过期的奶粉有什么用途:自古文人多伪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4:16:50
        重新拾捡起《离思五首》却再已经没有了旧时心情。元稹可曾真的有过沧海之水,巫山之云?  亦或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爱情吗?梁山伯之爱祝英台不过一死亡之故事而终结。山伯若果真为铮铮男儿,又如何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于他人终身不幸而独自病郁而亡呢?他该是挺身而出,把那英台抢走,终都是一死,却不如这样的死更惨烈更痛快,虽少去了化蝶的浪漫凄楚,却成全了男人的名节,而一出梁祝,我只看见了一个软弱的男人对于爱情的束手无力,一个女子义无返顾的徇情。爱情不过如那风中的花朵,在烈风中的一阵咆哮就随之香销玉殒了去。
  最是情深重,读来泪涟涟。莫名着为那些文人墨客的爱情诗词而感动,总以为世间真有爱情是教人生死相从的,否则,如何元稹能咏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我以为一个没有至情至性之人,是断然无法把情感表达得如此甘畅淋漓的。
  曾想如有谁为我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即便是九泉之下,我也必会流淌出眼泪来。却在泪过之后才知,任是断肠年年,纵是尘满面,鬓如霜,也抵不过那“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的旖旎风情来得香熏人醉去。
  只惜,诗是诗,词是词,却从来无法成真。那些留下千古绝唱的诗人词人,谁个不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呢。  文人无行,原可形骸放荡,人之性情所至,不该有所厚非。可是,文人无德,却实在让人扼腕痛惜。文之承道载义,却偏偏又毁在这文人之手。
  爱情,夫妻情,人性之最基础的情感,如若连这情感都薄幸如斯,怎可想为别的情能如何?还如何谈之家国天下。可想,文人之载道,不过口笔耳。文章千古事,事事为侍君,不过求得一官半职,不过功名利禄罢了。
  元稹的情深在他的一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中荡然无存,道破了他虚伪廉价的真实情感。娶韦慧丛哪里是因为爱情,无非是那豪门出身能够今后平步青云。所以他能毫不犹豫的抛弃曾痴心相爱的初恋情人双文,更能把双文之情书公之于众而昭昭然显露其无耻,换得浪子回头之美誉,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写忏悔录〈会真记〉还要伺机洗白自己,而污蔑曾经爱过的女人“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于身,必妖于人”。抛弃了别人,还要披上一件光鲜华美的外衣,连忏悔都忏悔得如此虚伪,我又如何能为他在写下那三首断人心肠的悼亡诗〈遣悲怀〉后不久,即转身夜宿花柳巷而有丝毫的诧异呢。人之薄凉不过如此,又谈什么爱与情,人情比纸薄,爱情比它薄三分。
  男人说,初恋情人最是难忘,那么他对一代才女薛涛的始乱终弃似乎就来得更顺理成章了。如双文,薛涛这样的女子哪里能给他带来一顶堂堂大唐宰相之帽,不过偶尔之欢愉,性之悦,文之悦。薛涛之遇元稹,乃涛之不幸。
  果真是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吗?所以元稹用他一贯的虚情之笔“别后相思隔水烟,菖蒲花发五云高”换得了一个才女后半生的黄卷青灯,再不能有“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的幻想,那不过是镜水之花,开过,艳过,然后衰败着零落,零落着凄凉,她在望眼欲穿,他却已经另结新欢。男人如此,倒不如他小说中写的那张生后来遇见被抛弃的莺莺,想重拾旧好,鸳梦重温时,莺莺说得更有人情之暖︰“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女人之情,比之男人可见一斑。这也恰好为元稹的失德而找回了颜面,非我不想,而是她不愿。
  女人往往愿意沉浸在文字的情感中难以自制,所以花言巧语总是能获取那寸寸芳心,男人用谎言编制爱情,女人却用生命成就那些催人泪下的爱情,男人会偶尔落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女人却可以为滴水之源,还男人一生的泪水。矫情一次,或许真有那感天动地的爱情,但是一次又一次,用得多了,堆积在了一起,免不得就要腐烂,就要发臭,就要让人忍不住一次次的恶心,于是,爱情,就失去了真实,成为了梦幻。
  惺惺作态,是否就是文人的本质?我不可如此下这判定,却实在怀疑文人之心是否有真,或者藏着几许的真。也或者爱情就是有期限的,一个结束了,另一个就该重新开始,那么那些爱情的诗句不过为情为文而已,作了真,不过是痴梦之人。
  想那苏轼何等的豪放又何等的婉约,却终于让一个小小的春娘不愿以“贵畜而贱人”之辱抗拒苏大学士的“白马换妾”,以下阶触槐之死,剥下了他一代文豪谦谦君子道德的皮, 那首“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叹懊恨中。只为山行多险阻,故将红粉换追风。”为之无耻行径做了最好的证明。只为了路途险阻,就不惜用自己的女人换一匹白马,还有如此性薄之人?
  元稹的好友白居易更是一个道德的伪君子,先暂且不论他与元稹的断袖之私,这本是性情之事,不足为道。用诗歌逼死人的,白居易要算那比较厉害的角儿了。那曾经在他诗歌中“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的娇媚女子,竟在旧主人死后,生生被他的“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三两枝。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死不相随。”逼迫绝食而亡,那个为琵琶女演绎了绝唱的男人,这个时候才把真实的性情一览无疑,那青衫湿的不过还是一滴鳄鱼泪。
   冤痴如梦未醒人,总把青丝换白雪。女人永远在等待不归的男人,而男人却早把女人当成了过客。就算是如王宝钏守得寒窑十八载,却还要经受晚归的丈夫猜忌与考验。一个女人有多少青春,能守不跑已然对得起男人了,男人却还不知足。而男人另结高枝却又成了天经地义,还好有一个包拯把那陈世美斩了首,却又让天地间多了两个寡妇,多了几个孤儿。男人之薄幸,女人之殃。
  爱情为梦而开,醒过即谢,不过是一剎芳华。
  我们在自己的故事里往往只看见了开头,却再思量不到故事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