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快鸟一直查询异常:北京做假,上海抄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3:04:11

顾则徐

 

 

北京奥运的时候,有朋友希望我去看看,但我一口谢绝了。这次上海世博,由于我是上海人,更是几乎每遇到朋友,都会问我回不回上海看看,我也还是回答不想这个时候回上海。

 

我之所以不愿意掺杂到世博的人流中,原因有三:

 

一是我个性不太喜欢拥挤的人群。这是我个性问题,但从小习惯挤公交车的我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和适应人群的拥挤。

 

二是对安检、路检等的反感,会让没有高血压的我血压高起来。中国的安检是赋予了检查者以侮辱过客人格的机会,与其说是安检,不如说是用侮辱人格的手段强化人们奴性以顺从而得到安全。在中国无法逃避,但我希望尽量减少一些被侮辱。去年有一次回上海后再回广州去火车站,进我家附近地铁时,没有透视设备,一个中年保安要我打开箱子人工搜查,我服从,把箱子打开,他蹲下身把东西乱翻一气,每拿一件东西就用一种奴隶主对奴隶般的洋泾浜普通话音调问:“这是什么东西呀?”连方便面也要这样问我。性格刚烈的我终于忍耐不住,用普通话发怒起来:“你想做什么?是不是要折腾人?”我平时说话是比较低声的,但发怒时候的嗓门则是在军队对着数千官兵叫口令时的响亮。他似乎要跟我竞争嗓门,傲慢地一仰脑袋:“我们上海市政府规定的,对你们要严格检查。”这神情不再是奴隶主,纯是得了主子授权的奴才了。我的口气便改成了主子阶级分子对奴才阶级分子进行训斥的那种:“狗屁。箱子一打开,狗眼睛一扫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你回去让你领导把你训练好了再来。”这下,他不再用他不习惯的洋泾浜普通话了,开始用上海话哇哇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下涌着围过来一群工作人员,其中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中年女性警告我:“你别扰乱世博会秩序,我们检查是上海市政府规定的。”我质问她:“本来就是非法检查,别捡个鸡毛当令箭。你把规定拿出来。”她一指墙边的上海市政府部门通告牌子:“你看见了吗?别无理取闹,影响世博,说话要负责的。”她身边一个保安用对讲机呼叫起来,似乎要叫什么大队人马来对付我了。原先那个保安囔着:“对这种外地人就是要严厉惩罚。”我嗓门更大了,对负责人说:“这只是禁止危险品。你给我找出来,有没有规定你们有检查权的条文?有没有可以让你们搜查的条文?”她怔住了。我说:“我是外地人怎么了?你们故意刁难、歧视外地人。你们有几个人的上两辈不是从外地跑到上海来的?看不起外地人,你们就是看不起父母,看不起你爷爷。”原先的保安叫道:“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讲的,我打死他。”拿对讲机的保安劝他:“别吵了,进去再说。”所谓“进去”,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对我这个当年在本区政法界鼎鼎大名的老前辈来说,不过是个在肚子里发笑的小游戏。这时候,一个警察出现了,他要我把身份证拿出来。一看我身份证,知道我是上海人,而不是外地人,犹豫一会后对我说:“算了。你脾气好一点。伊拉是工作,配合一下伊拉。”我用上海话说:“这种检查本来就是没有明确法律规定的,国家习惯,也没有办法。我配合蛮好,主动打开箱子,大家意思意思就是了,那只戆大十三点兮兮,欺负外地人习惯了,没有出过门,觉得拿箱子的就是外地人,乱翻乱搞,一本正经搜查我起来,象真的一样。不骂伊一顿,今后更加十三点,变成廿六点了。阿拉上海就是这种十三点多不过,死不光,弄得外地人对上海人一直有意见。”警察笑起来了:“好了,好了。侬乘火车去吧?快去赶火车吧。”这次经历,是我在被侮辱中反抗,对执行者还以了侮辱。但这种反向侮辱又有什么意义呢?用上海话来说,执行者终究是“冲头”,真正“坏”的人是在背后,是在庙堂之上。

 

三是对世博本身不抱什么希望。这一原因可以多说几句。世博开端于1851年伦敦世博会,其宗旨我以为当属1855年巴黎世博会时拿破仑三世所说:“我们的愿望:希望这次世博会不仅仅是新奇的玩艺的集合地,而是全世界的工业、商业和文化艺术领域的一个传播文明文化的渊源。”这次上海世博会的口号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表面看挺好,其实内在的意识是炫耀,炫耀所谓的改革开放成就,具有强烈的好大喜功冲动。如果真有货色,进行炫耀虽然比较庸俗,但也淡不上是什么糟糕的价值取向。问题即在于是否真有货色?世博作为“一个传播文明文化的渊源”聚会,诚然需要各参与国家的民族文化特色,但工业和商业性决定了它不是偏重于传统,而是偏重于现代。所谓现代,其在物质文化领域的根本精神即是创造。当代中国,就创造而言,就中国整个历史来说,是一个极其低谷的阶段,可以比之于世界的成就不能说没有,但肯定是少之又少。当代中国,是一个失去创造力的社会。没有什么创造,也就是没有货色。没有货色而要炫耀,就是打肿面孔充胖子,在创造方面归根结底还是只能请出老祖宗,仿造一个庞大的《清明上河图》出来。因此,上海世博唯一的特点将是“规模”二字——用纳税人的钱尽量提供优惠,搞一个参加国家和地区最多的世博;圈最大的黄金宝地,花最多的钱,造最大的展馆。如此而已。

 

即使如此,如果能够保证在创造力方面不出丑也就罢了,但没有创造力而要炫耀,自然就要出丑。北京奥运在中国留下的是一个“规模”记忆,但一个小女孩的假唱更成为了世界当年“十大丑闻”之一,将来世界历史书上将忘记所谓的“规模”,在中国章节里出现的是做假笑话。1949年前上海是中国乃至远东地区的“现代”文化中心,但1949年后衰落,特别是这二、三十年,更是日暮图穷。不是上海没有人才,上海始终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但龙、虎为当局所不喜欢,毕竟只能藏着、卧着,当局所喜欢、捧场的是把不爱、无爱打扮成“大爱”的余秋雨之类。余秋雨之类风光,当局得意,但终究经不起考验的,于是,世博便自然出创造方面的丑闻。北京奥运是假唱,上海世博则是抄袭、模仿,主题歌、吉祥物、主展馆不是抄袭就是模仿。如此失去精神的世博,又有什么可欣赏的呢?其实,当初中共政治局选择上海申请世博,如果只是试图突出一个“规模”特点,这一选择并不机智。机智的做法是新设立一个长城市,然后以中国长城市出面申请,把2010年世博放到长城上去办,其规模远非上海可比,大概全世界只有当埃及人脑子的电路搭住,申请了把世博办到金字塔上,才可以媲美的!

 

 

 

201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