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政变的过程:从青浦实验说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01:52:14

从青浦实验说起

顾泠沅

     刚才顾会长讲布卢姆的东西,前提是掌握学习。原先我在上海市的一个郊区当教师,有没有办法解决教育质量问题?思考后感觉有一个办法,就是当时的作业反馈,作业反馈这个办法一用倒是蛮灵的。后来发现这个事情的是华东师范大学原校长刘佛年先生,他发现这个事情之后很感兴趣,因为当时正要实施九年义务教育,他认为这是在当时的师资条件比较一般或者稍差的条件下,是实施九年义务教育的有效措施。为此,他在杂志上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同时,刘老先生对我的另一个实验也很感兴趣。第一个实验是课堂教学用两个因子的分析。这两个因子实验了三年。一个是反馈掌握,另一个是没有反馈掌握。做出来的结果与预想的不一致。刘先生非常感兴趣,当时的成绩是最高的。也就是说,一单元的成绩或者一堂课的成绩很好,后来把这些学生的技能测下来,阅读能力要高一些,再测,到第三年,看他学习的后进如何,启发加反馈是最好的。1986年布卢姆到上海,我们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学习,包括刚才讲的实验,刘佛年先生概括讲这就是中国经验,搞反馈可以抓实,但是实不要死。可以搞灵活的启发,通过掌握可以使活的东西活而不虚,这方面中国是综合经验,当时布卢姆非常赞赏。

     第二个实验,是验证布鲁姆的六级目标分类到底有没有道理。在青浦花了两年时间,结果证实了,布卢姆当时说这可能有漏洞,如果有漏洞,应该怎么掌握,布卢姆是理论家,他说,至于怎么教是老师的事。所以,这个漏洞出在实践操作中,布卢姆六级目标分类在一堂课上是很难操作的,要根据教育的实践简化。所以,刘福年先生对第二个研究很感兴趣,他认为是很有价值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很钦佩刘福年先生作为引路人的睿智。

     十七年之后,这个事情过去了,布卢姆老了,现在90多岁,他的学生在深入研究。课程改革情况怎么样?今年我重新花时间到青浦去,又做了4000个同龄人样本,非常细致,然后按照威尔逊的框架再做分析,吸取了美国对布卢姆的校正,威尔逊的东西也还不对,但是这个设计很难修改。对我们中国的孩子来说,十七年前和十七年后到底有没有变化?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分析性的理解。可以这样说,根据我在那里做的结果,十七年前的水平现在还是那个水平。这是大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的提高没有变化——风景依旧。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亟待重视,否则我们这个民族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难以提高,怎么办?应当引起同仁的深思。在这里我听了张志勇同志非常宝贵的总结,恐怕今后的发展有这么几个东西很值得关注:

     1、如何兼顾高目标的问题。这是课程改革、课程发展必须要关注的问题。只有实现了高目标的人才才是有用的人才。

     2、反馈校正,主体是教师,教师看出毛病,学生想办法校正;后来我想,学生能不能自己看到问题,也就是说,学生要逐步从外控到学会自控。所以,现在学生做完作业对不对,他不知道,老师你看对吗?老师说对,他就认为是对,这不行。

     3、认知、情意或者态度。这两个通道中归类是不一样的。有的目标实施以后看不出来,或者说是内隐性的,那个东西能不能按照行为目标一样的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刚才已经讲过了。我补充的一个问题就是目标,刚才顾会长说了,布卢姆确有行为主义的影子,基础是行为主义,不是讲我们山东的做法,是讲布卢姆本身的东西,人文主义也有他的合理成分,但是局限性很明显。教育的目标有可以外显的目标,也有内显的目标。

     总之,一项实验、一项研究能够坚持20年,跟着教学改革的步伐不断进步,长期坚持很重要。现在搞研究三年换个题目,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应当追求有质量的务实的精神。所以,我认为,我们仍需要共同深入探讨一些经验和教训,目标教学依然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