辊式研磨机:罪恶之城“拉斯维加斯” 艳舞女郎的辛酸故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1:57:33
罪恶之城“拉斯维加斯” 艳舞女郎的辛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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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
,美国最奇异、最虚构,也最具魔力的城市。它以毫无顾忌地宣扬赌博、追求享乐而声名鹊起。
  而女人和女人的身体成为这个城市仅次于老虎机的城市符号。这个城市,到处贩售着欲望的美学法则。在这儿,有种夸大的说法,女人在拉斯维加斯工作,要么铺床,要么就躺在床上。 
  这里的女人是怎样工作和生活的呢?纽约时报记者莎拉?科肖(SarahKershaw)在2004年6月初拉斯维加斯之诱惑系列报道中描绘了一位普通脱衣舞娘的日常生活。 
  罪恶之城的诱惑
  对拉斯维加斯跳脱衣舞娘而言,这份工作或许可以成为谋得更好工作的跳板,但也可能就成为吸毒、酗酒、卖淫的深渊。
  特里克茜在拉斯维加斯巴洛米诺俱乐部跳脱衣舞。这家俱乐部坐落在拉斯维加斯北部荒凉之地,两层楼高,红白相间的牌子上写着“巴洛米诺俱乐部——最好的滑稽表演”。
  巴洛米诺是附近最早的脱衣舞俱乐部之一,1969年建立。它比其他脱衣舞俱乐部规模小,一般一周有50-100个舞娘,最忙的晚上这里有20左右的舞娘。其他俱乐部的舞娘每天晚上可能要和200多个女人在同一楼层表演,她们称在那里跳舞感觉自己和自助餐厅里的肉一样。
  巴洛米诺脱衣舞俱乐部则相对舒适,是梦想家和流浪儿的家。俱乐部舞娘上班时间分别是在下午5点、晚上8点和10点。
  对于刚来到这家俱乐部的那些女孩来说,她们往往上5点钟的班,这意味着她们有时候可以坐在空无一人的俱乐部里,玩玩电子游戏、为自己买上一杯11美元的威士忌或者8美元的浪姆酒。她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合着音乐用高跟鞋轻轻点击着面前的舞台。
  生意最好的时候是8点钟的班,这个时候,俱乐部往往是人声鼎沸。那些有人气的脱衣舞女只要在舞台上走一走,表演个把分钟,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小费拿在手上。
  特里克茜在“巴洛米诺脱衣舞俱乐部”就是8点钟的班。能上这个时候的班是需要资历的。特里克茜在这家俱乐部已经工作了两年时间,是这里的台柱子,这说明她与俱乐部的老板,一位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前警察有着很好的关系。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充满险恶的脱衣舞俱乐部圈子里,没有警察罩着,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特里克茜能够在这里呆上两年的时间,也说明她已经懂得如何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甚至还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特里克茜是她的艺名。在那些扔来小费之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顾客来说,特里克茜会告诉他们她是詹尼弗。事实上,特里克茜的真名叫斯蒂芬妮-沃威尔,今年已经32岁了,来自美国中西部。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身材,假的金发、假的眉毛。但是,正是这些“假东西”才是特里克茜能够在拉斯维加斯立足的原因,要知道,在这个地方,还有100万女孩在做着与特里克茜同样的工作。  “如果你想到拉斯维加斯来找工作,你就不得不让自己与众不同些,”特里克茜说道。
  和特里克茜一样,拉斯维加斯许多脱衣舞俱乐部的舞女们都是来自美国的一些小城镇。三年前,她们从全美各地涌进拉斯维加斯,这是因为在过去的10年里,这座全世界知名的“赌城”一下子冒出了数十家新的脱衣舞俱乐部。不论是老手,还是新出道的脱衣舞女都很容易在这里近40家俱乐部里找到一份工作。
  特里克茜曾在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一家俱乐部呆过一年,但是后来坦帕市开始加强对色情行业的管理,引进了“六步距离制度”,也就是要求脱衣舞女们不能与顾客发生身体接触,其结果就是舞女们的收入大大减少。于是,特里克茜最终决定离开,来到了拉斯维加斯。
  “如果你想做一个脱衣舞女,那就到拉斯维加斯来,”特里克茜说。
  特里克茜说,做脱衣舞女可以成为一个跳板。做得好,就会有一个好的生活,但也可能就此堕落下去,吸毒、酗酒,甚至走上卖淫的道路。特里克茜表示,有的时候,跳脱衣舞只是为了生计,但也有许多舞女喜欢她们的生活,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让人注意,或者说享受一种让“男人为你心甘情愿掏钱”的快感。
  不过,在巴洛米诺脱衣舞俱乐部,包括特里克茜在内的许多舞女都在憧憬着未来--成为演员、模特或者做个贤妻良母,老师,甚至是律师。虽然她们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计划,但她们有梦想与希望。
  对于她们来说,原来在巴洛米诺俱乐部跳舞的麦吉就是她们的榜样。麦吉来自南卡罗莱纳州,仅仅在俱乐部工作了数个月,但每周都能够赚到2000美元,甚至3000美元。利用这笔钱,麦吉考取了兽医执照,开了一家兽医诊所。麦吉的伙伴们都说她的运气真好。 
  脱衣舞娘的双重生活
  特里克茜的真名叫斯蒂芬妮?沃威尔,今年32岁。有时顾客扔来小费之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会告诉他们她其实叫詹尼弗。
  她说,她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伪装的??穿7.5英寸的高跟鞋,假金发、假绿眼睛、假睫毛、假深棕皮肤和假乳房。正是这些“假东西”、顾做姿态才使得特里克茜能在这里立足。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还有100万女孩在做着与她同样的工作。
  “你想到拉斯维加斯来找工作,你就得让自己与众不同点,”特里克茜说道。
  特里克茜不仅是艺名,也是保护沃威尔小姐心理健康的屏障,还让她可以多拿点小费。特里克茜是典型的金发碧眼的女人,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她对人特别友好,显得有点傻气,喜欢很嗲地对客人说“早上好”的那种。不管时间有多晚,她都喜欢对客人说:“我们玩得高兴不是吗?”
  做脱衣舞娘,特里克茜有一套不成文的自我生存之道!自我尊重、不许人侵犯的尊严,如何生财之道。
  她很大方地把自己跳脱衣舞经验与其他舞娘分享,这包括如何冷酷地客人手中挤出他们所有的一切。“我们就象食肉动物一样,和其他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想得到食物有两种办法,恨男人,我指真正的仇恨;要么你将他们当作研究人性的对象。”她补充道,“你训练他们,就象对待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刺激他们。”在环绕客户双腿的时候,她会警告客人把手乖乖放在沙发上,让他们相信自己就是舞会皇后。
  特里克茜俘虏客人不超过一分钟。“第一,我快速决定我想要的对象;第二,决定将在这个人身上花多少时间;第三,要让这个人掏多少钱。总之,以最少的投资获得最多的金钱。”
  而你别指望在特里克茜身上看到斯蒂芬妮的影子。斯蒂芬妮不会为了钱在陌生人面前毫不犹豫地脱光。斯蒂芬妮很单调。在家,她看辛普森家庭电视剧、读畅销书,是一个恋家的人。和平常人一样,斯蒂芬妮不跳环绕大腿的性感舞蹈。斯蒂芬妮比其他男人还会修理汽车;斯蒂芬妮打算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写本关于脱衣舞的书。  特里克茜(斯蒂芬妮)曾经在佛罗里达做过物业管理、健身训练和饭店服务员,也在一个小卫理公会教派的大学读过书。来拉斯维加斯是和她前男朋友一起过来的,但是后来又分开了。她的新男友希望去好莱坞当演员。他,现在24岁,在脱衣舞俱乐部里做滑稽演员。他们在城市的西区租了房子,她喜欢叫他爸爸,说男友去好莱坞的时候她也要去加州。
  无论是特里克茜,还是斯蒂芬妮,她始终是个尖锐、敏感、活得明白的女人。一晚,在化妆间,舞娘们讨论着自己在台上的人品问题。特里克茜转向凯特??一个来自盐湖城,每周末到俱乐部上班的母亲说:“你不能用在这里挣钱的同一张嘴去亲吻你的孩子。这是为什么你要化妆、抹口红、掩饰自己的原因,你要带上自己的观点。”  
  赌城女性图景
  美国内华达大学社会学副教授凯萨林?霍斯贝克(KathrynHausbeck)说:“这是一个充满女人的世界,到处都是关于性的标语,好女人、坏女人难辨真伪。”
  前市长简?琼斯(JanL.Jones)是第一任拉斯维加斯女市长,于1990年代担任了8年此职务。
  她的经历听起来象一个“天方夜谭”。她做过脱衣舞娘。但她也是斯坦福大学英国文学的学士。目前,她是黑乐娱乐公司(Harrah)负责媒体和政府公关的副总裁。黑乐娱乐赌场是全世界第二大且是最好的?博地方。
  经常碰到有人问她是怎么从一个脱衣舞娘变成市长的,她已经习惯原谅人们提出这样错误的假设。这个问题在拉斯维加斯从来就不曾成为问题。
  拉斯维加斯自100多年前开始扩张的时候,女人就在就业市场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女人就业率在这里比其他地方要高。2000年,妇女政策研究机构对美国近50个州及哥伦比亚区的女性就业调查表明,内华达妇女平均年收入为3.2万美元,居全国第三。
  但内华达妇女就业层次不高也是不争的事实。在美国妇女管理和职业层工作的比例排名中位居倒数第二,仅在爱达荷州前面。内华达妇女做到管理层的女性仅占总人数的28.2%,而全国平均妇女从事的比例为36.2%。拉斯维加斯妇女的比率与内华达很接近。
  除了做舞女,拉斯维加斯工作的女人还有各种身份——鸡尾酒会服务员、佣人、娱乐场所人员、广告助理、出租司机、建筑工人、社会工作者、小商人和兽医。  色情带来的纷争
  色情业成规模地发展与泛滥,必招致负面影响,特别是对未成年人的身心伤害。霍斯贝克称,粗俗的性欲冲击着城市的主流文化,她把这种倾向称为美国的色情化。拉斯维加斯则是这股浪潮的先头军,而2004年,这个城市比过去更加色情化。
  夜夜歌舞、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不可避免要污染居家过日子的家庭的视觉和听觉。
  2003年年末,拉斯维加斯社区游说团发起了一项运动——限制娱乐场所发展。他们对硬摇滚大饭店赌场(HardRock)的一个广告牌表示不满。广告上,一个女人脚踝正在其脱落的内衣旁边,在一语双关地挑逗着看客——准备好100美元做整晚的赌注。内华达赌博委员会也将进行听证会,对这条广告进行核查。
  从1990年代开始,拉斯维加斯在琼斯的倡议下,发起了友爱家庭认同活动。他们要求将成人活动区域限定在一个新的场所。测算正在发展壮大的脱衣舞俱乐部和有裸体滑稽表演的娱乐场所、猥亵意味的广告牌和电视节目等的数目。
  随着美国民权联盟开始评估第一修正案这类带有性意味的广告在拉斯维加斯开始受到抨击。反罪恶之都社会活动家提倡广告庄重化,天真气、和友善。
  麦克?威克瑟姆(michaelWixom)律师是拉斯维加斯主要街道广告牌委员会发起人,他说,“我渴望带孩子上学或购物时,不用看见那些强行进入我们视线的广告牌。我能关掉电视,我能关掉收音机,但我无法撤下一个有半个卡车大、距离我仅40步之遥的广告牌。”
  琼斯认为,拉斯维加斯女人也对这类广告形象感到不满。“当广告不断形容女人非常无价值,即使是无意识地,也将悄然衍变成文化一部分。这将影响人们如何看待女性。”
  舞娘们也深谙泥潭的限度。“刚来这的时候,我感觉很好,很适合这里。你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别人度过美好的时光。但我怀念海滩,在这儿,感觉自己住在浴盆里一样,到处被山环绕。我喜欢海洋,我渴望住在世界的尽头,那里才是治疗伤口的地方。我观察过在这里长大的人,就象被扭曲了一样,是怪物。你能想象打小就在这罪恶的城市成长吗?”特里克茜坦言。
  干满三年就立即走人——特里克茜感到自己身心俱老,离开拉斯维加斯已纳入她的计划之中。除了盘算离开的时间和计较攒下的血汗钱,她还得时时告戒自己,“在这里,不管做什么,就是不能赌博、吸毒。”
  或许,对于在拉斯维加斯打拼的特里克茜们来说,天堂与地狱间并不遥远,关键还是在自己,当然也要有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