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车 违法:颍菊颂(96、方山煤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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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菊颂(96、方山煤矿)
【五】夜偷焦炭
颍河水
不停地流向东方,
顺店小学校园内,
方山煤炭矿山上。
同时酝酿着一场,
“夜偷焦炭”的勾当。
是谁的指挥,
是谁的主张,
颍菊也不知道,
用不着追究,
用不着知道,
用不着去想。
是颍菊参加的事,
它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

收工后的一个晚上,
颍菊接到通知,
因为他是班长,
“待矿山人们睡觉时,
组织同学们到焦场,
‘夜偷焦炭’
运到就近山头上。
确定运输路线,
确定放哨人员,
确定联络信号,
十二点钟准时与
顺店中心校学生
会师在那山头上。”

颍菊她带着任务,
与带队老师商量,
定下了放哨同学,
确定好联络信号,
任务布置到同学身上。
十点钟后哨兵返回信息:
“没有敌情,可以行动。”
一声令下,
全校同学一道,
悄悄地摸到那焦炭堆旁。

抱起一块焦炭,
沿着信号指示的方向,
以山顶红旗为目标,
一个跟着一个,
摸到交接的地方。
放下偷出的焦炭,
再去偷下一趟。
一趟两趟三趟,
总指挥发现,
这样效率不高,
人员活动混乱,
也有较大声响。

改变方法,
一班接着一班,
一个连着一个,
从山头一直连连到焦堆旁。
各自站在各自的位子上,
像输送带一样,
一块一块焦炭,
通过同学双手,
从焦场传送到山头上。
就这样
提高了效率,
减少了劳累,
降低了声响,
没人发现
悄悄地、悄悄地,
把一块块焦炭,
偷出了焦场。

颍河水
不停地流向东方,
矿山活动的同时,
顺店中心小学,
也在活动、也在酝酿。
四、五、六,三个年级,
几百名同学,
背着各种小包,
当晚六点多钟,
全集合在操场上。
七点钟
离开学校走出寨门,
由各老师带着,
一队接着一队,
行进在去方山的路上。

此时

月亮还没出来,
同学们摸着黑
深一脚浅一脚,
走一步晃几晃。
谁也不说什么,
心情却有点紧张,
就怕路上遇着饿狼。
只有老师在喊:
“前面慢点走,
后面的跟上!
跟上!跟上!”
摸着!走着!
走着!摸着!
慢慢地、慢慢地,
天空有点发亮。

老师看清楚了,
前面同学已到山下,
队伍不像队伍模样,
带队的老师,
再次下达命令:
“一路纵队走好,
一个一个跟上!”
此时这群孩子,
已摸着走了四个小时,
累了、累了、很累了!
但是,他们没说什么,
都显得十分坚强。
看清了弯曲的山道,
鼓足劲、
猫着腰、
爬向山岗。
一步一点头,
一步一喘气,
虽然已是深夜,
气温有点下降,
但是满头汗水,
照样一滴一滴,
往下淌!往下淌!

颍河水
不停地流向东方,
十二点钟升起月亮,
照得漫山遍野通亮。
山顶上的红旗,
在夜风中飘扬。
双方同学
按照预定时间,
会师在山头上,
会师在红旗旁。
中学生帮助小学生
装好了背袋,
各自走在返回的路上。
“夜偷焦炭”成功了,
它不是什么好名堂。
但是,谁也没有
把一块焦炭带回家去,
都是为了一个目标,
提高钢铁产量。
想……想……?
二00八年八月一日第一次发表

二0一一年四月七日第二次改写于北京怀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