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悬赏令:自利与利他:人间之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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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利与利他:人间之友爱  作者:   来源:   时间:2005-1-6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三十二应周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                                                               ——《观音偈》   人格是立世之本。只有真诚和博爱,才能成就高尚的人格。人世间缺少的就是真诚的爱、永恒的爱,因此,人格才这么容易堕落,生命的尊严才这么容易被毁辱!                                                                ——作者题记     1、  人身难得,人格无尚   在佛教经典中,佛陀经常用《盲龟值浮木孔》的故事,譬喻“人身难得”:在茫茫无际的大海里,有一只瞎眼的盲龟,漫无目的地漂流,偶尔碰到了一根不知从何处漂浮来的木头,上面正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孔,得以做窝栖身。人生在世,与其他生命相比,难能可贵,机不可失。《阿含经》中常有记载,佛陀经常自豪地说:我生在人间,长在人间,在人间悟得智慧而成佛。甚至教导弟子们,“人间于天则是善处”,“诸佛世尊皆出人间,非由天而得也”。佛教主张众生平等,但也承认“人是万物之灵”。太虚大师在《佛学之人生道德》中指出,人之所以被称为万物之灵,是:“因人类在一切众生中,意识上有自由的力量,富于创造性,多闻多学,知识深刻。对于古人遗留下来的一切文化道德等等,不但完全接受过来,同时还能于中有思考力,起一种是否确实的拣择真理的作用。故人类虽为许多众生中之一类,而高过其他众生,能以知识研究一切事物,能以众人的知识来做种种交换互助,在交换互助中完成创造和进步。” 人类的优势,具体表现在: 第一,忆念殊胜。人类具有复杂的思维能力和丰富的记忆力。人类文化的创造和传承,就是靠着人类的这种殊胜功能,经过思考、选择、总结才发展起来的,从而获得崇高的智慧。 第二,梵行殊胜。人具有惭愧心,能够知错改错,自觉地纠正,遵循人伦道德,具有社会责任感。为了社会众生的利益,宁可牺牲自己,躬行不怠。 第三,勇猛殊胜。人类具有坚强的毅力,能够吃苦耐劳。为了正义事业,敢于不畏强暴,光明磊落,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佛经里讲,人类的这些殊胜,是包括天在内的其他众生所无法比拟的。正是因为人类具有这些特质,自然要承担爱护其他生灵的责任,更应该保持高度的自尊。自尊不是傲慢、狂躁、轻浮,而是保持高尚的人格。人处于十界中的枢纽地位,可塑性很强,所以应该高度警惕。人类如果不努力积福行善,克制自己的欲望,就可能堕落,使生命处于畜生、恶鬼、地狱三恶道,精神极度痛苦;相反,就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为四圣。人类理应成为圣贤。 人生的价值,表现在人格的确立和形象上。关于人格的概念、内涵、意义等,千差万别,有心理学、伦理学、社会学、教育学、宗教学等等不同的解释。西方心理学家有完全由遗传因素决定的人格特质论和完全由后天的环境影响学习而成的人格学习论两种对立的主张。与那种极端的观点不同,佛教是中道人格形成论。在佛教看来,人格的形成是根即根性、秉性,也就是阿赖耶识中藏识种子、心与心所的种种功能、习气,本身具有的先天潜力即异熟果;与境即后天的环境条件诸如教育、社会风气等诸多因素,互相作用的结果。也就是种子与现行不断熏习的结果。人格因此也是不断变化和改变的。人格的相对稳定性与变异性,给了人以及其他众生机遇和挑战,给了人类充分发挥精神能动性的空间。佛教转凡成圣等理想的树立,就是对人格塑造的期望。 佛教天台宗“一心十法界”说,基本代表了佛教人格树立的理论。认为,每一个众生(不单是人)的心识与境界中都包括了从六道到四圣共十种不同的人格形象。这实际是关于六道轮回属于“生命情态变异”的观点。对人类来讲,人类的生命情态或者说是精神境界同时具足这十种不同的变化,如果说六道属于生命中初级的人格形象,那么声闻、缘觉、菩萨、佛四圣就是佛教所树立的鼓励人类追求的理想人格形象。根据佛教对十界内涵的解释,这些人格的形成与众生生命活动的形式、特别是精神活动的价值取向,有直接的关系,是人们的心理特征和语言行为等所表现出种种差异的结果。根据西方心理学家和佛学家们的解释,偏执、侵略、焦虑等属地狱性,贪欲、索取、急躁等为饿鬼性,愚昧、低劣、迷执等为畜生性,愤怒、好战、冷酷等为阿修罗性,属于人性堕落中所表现出的四种丑恶、卑劣的人格形象。理性的、智慧的、伦理的、善良的人性所表现出的人格才是普通人类的形象,因此所获得的个人的、快乐的、满足的生命境界就是天的特质,就是比较好的人格形象。但是,佛教不认为个人的满足就是最好的人格追求,为了改变生命中诸多不良的人格,以及改变整个生活环境的不良状态,人类应该利用自身的潜能,去追求更高更好的人格以及理想的生存状态。佛教认为,希图通过学习获得知识、智慧(间接的知识),就形成声闻的人格;通过自身体验所证悟到了人生智慧和宇宙真理,就形成缘觉的人格;这两种人格可以取得自己发自内心的欢喜、快乐,使人生变得充实。这两种人格是人生中比较好的,所谓个人完善,正因为是“个人的”,就容易陷入利己主义和悲观主义境地。佛教主张,一个高尚的、完美的人格形象的塑造和确立,必须彻底打破利己主义的束缚,在觉悟真理的同时甚至在探求真理的时候,就要有拯救众生和引导众生共同觉悟共同快乐共同圆满的理想和实践,于是,有菩萨、佛的人格。菩萨表现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风貌,有一种慈悲为怀的崇高境界。比如现实中雷锋精神。菩萨具有“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欲救护诸众生”深切愿望,全身心地为“庄严国土,利乐有情”而奋斗,具有远大的理想、高尚的情操、清澈的智慧、深切的慈悲,自我牺牲,积极奉献,是众生的良师益友,有一片柔肠侠骨!佛教经典中所树立的观音、弥勒、地藏、文殊、普贤诸菩萨,以及维摩居士、胜蔓夫人、善财童子等善知识,都是理想人格的代表。菩萨人格的最完满、最完美的形象就是佛,佛不仅有救度众生的最高智慧也有最持久广大的实践。按佛教讲,认为佛已经穷尽了宇宙和生命的“终极真理”,不同于声闻、缘觉只是醒悟了真理的一部分,而是达到了自己跟宇宙一切生命体融为一体的境界,因而是绝对的生命永恒幸福的境界。这实际是人生的幸福观问题。有什么样的幸福观就有什么样的人格追求。从地狱到佛界,是人类生命状态表现出的质地相差的精神风貌,是从痛苦到快乐、从愚昧到智慧、从缺陷到完善的生活方式,是从虚浮到真实、从暂时到永恒、从低劣到高尚的幸福理念,从而树立高尚的人格形象。人格的树立不是一个心理的“圆满状态”,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不断追求不断实践的过程。就一般人讲,虽然心灵深处都有达到永恒幸福和终极真理的潜能,但是,潜能的发露和展现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佛教为此施设了种种的方法和教化。 《经集》中佛陀指出,完美的人格应该具有智慧,具有诚信、正直、温和、笃行等品质,不骄傲自大、不歧视挑剔、不欺骗敲诈、不作奸犯科、不偏执浅薄,要有淡泊宁静、朴素知足、理性成熟、克己奉公等美德。《灵峰宗论》中说:“有出格见地,方有千古品格。”藕益大师的意思,是说人格的成就在于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具有“高人一等”的思想和品格,“正见”摆在“八正道”的第一位的意义就在此。透彻世界、人生的本质,树立缘起无我的世界观、人生观,是塑造人格的关键。所以,《金刚经》中说:“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褥多罗三藐三普提。”照见诸法无我的智慧和离一切我相的清净心,是塑造理想人格的根本。 塑造完美人格,主要在自我的觉醒,所谓自塑人格。但是,外境即外在条件,如家庭环境、学校教育、社会风气、榜样示范等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对一个尚未成熟的人的人格形成甚至起决定作用,起码是增上缘。因此,佛教要求信仰者要言传身教,身体力行。《阿含经》中,佛陀教育信徒见人作恶必须劝戒,是菩萨基本职责。《大宝积经》中规戒信徒,随时劝导众生,遵循道德人伦,社会规范,敢于制止邪恶,主持正义,否则就是失职。人人都应该为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作出自己的贡献。学佛修行实际就是塑造、完善人格的过程。太虚大师说:“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做一个合格的人、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社会共同的理想。 太虚法师曾说:“学佛之道,即完成人格之道”,提出“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培育高尚的人格形象,从而导世化俗,正是佛教对信仰者的基本要求。没有高尚的人格,根本谈不上弘法利生。同样,一般的社会人群,也应该排除庸俗势力、虚浮功利等不健康风气,不能过分追名逐利而欺诳害人,侵害其他生命个体和群体的利益。太虚法师在《人生佛教》中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可以给我们启示: “佛教并不脱离世间一切因果法则及物质环境,可以不单是精神的,也不专为念经拜忏超度鬼灵的,所以不单是死后的。在整个人类社会中,改善人生的生活行为,使合理化、道德化,不断地进步,这才是佛教的真相。”   2、  回小向大,大慈大悲   佛教把只为自己利益而修行称为小乘,最后只能获得阿罗汉的果位,提升不了人生的境界;把不仅为自己解脱,更主要的是为了所有众生摆脱痛苦、获得幸福而努力的伟大理想和行动,称为大乘。大乘是菩萨追求的目标和实践行动,最终得到最高的智慧,将人生提升到佛的境界。因此,菩萨心行的突出特点在于利他,这是佛教大小乘的根本区别。要利他,就必须打破“我执”,融“小我”于“大我”中去。我,主宰义,既是哲学概念又是实践演化。从前者讲,它是否定缘起论和事物的普遍联系、不断变化的特性,与“空”相对,所谓“法执”;从后者讲,只强调和肯定一己之利的合理性、永恒性,陷入自私自利的泥坑,所谓“我执”。小乘佛教只是出于自私自利的愿望,强调通过否定、消灭自身的“小我”(个人的自我)而融合进“大我”(宇宙的普遍的自我)中去。实际上是采取“灰身灭智”的方法,具有悲观主义色彩,本质上是违背佛教拯救一切人和众生的愿望的。相反,大乘佛教不是否定“小我”,而是教导人们通过利他而扩大自己与“大我”的本质合而为一,克服欲望、愤怒、愚昧即贪、嗔、痴三毒,在利他的行动中实现永恒的真正的幸福的境界。这实际是讲,为了达到佛教所主张的最幸福的境界,人们要从生命的深层进行精神的改造,并且应该在现实生活中有价值的互相接触中进行。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接触,是任何人维持其生存的基础,人与人依赖这种巨大而复杂的人际关系组成了各具特色的社会群体。人生活在物质世界里,物质利益改变着人际关系。现在,人类由于科学技术发展而使自己物质生活日益优越,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但是,人类往往只想依此满足私欲,而不愿意去谋求全人类的幸福和维护全人类的尊严。比如,人类利用先进的技术制造武器,相互残杀,战争不断,使人类陷入了饥谨、疫病等灾难之中。因此,人类要求和平的浪潮高涨。和平是在人类的心灵和精神中建立牢固的富有文化教养状态的关键,破坏和平的是潜在人类心中的魔性——佛教指出这种内心活动是贪欲、嗔恚、愚痴三毒,这种心灵的污染是带来灾难的原因。为此,佛教教导人们要在自己心中根植下英明的智慧和宽大的慈悲精神。 所谓“慈悲”,本来是古代印度语maitri 和 karuna和起来的译词,前者意味着给所有人快乐,后者意味着拔除所有人的痛苦,概括即为“拔苦与乐”。拔苦,就是除掉潜伏在人生命之中苦的根本原因。拔苦是建立在“同苦”的基础之上的。也就是把对方的痛苦的呻吟,作为自己内心的痛苦去接受。在这样共同感受的基础上,来根除这种痛苦。如果没有共同的感受,将心比心,就不能产生对对方的关怀,也不可能有根除痛苦的实践。这种感情,需要有由相当高度发达的智能活动而产生的想象力。所以,对其他个体的痛苦而感到强烈的痛苦,这是人类的特质。生物的智能越不发达,越是对其他个体的痛苦和死亡漠不关心。同苦是慈悲最基本的前提,有了这种同苦的根基,才可能建立起人类的集体连带关系。就是说,集体生活在整个生物界是广泛存在的,而人类虽然每个人的自我意识都极为强烈,但却有意识地保持集体的团结。这正是人跟其他生物的不同的地方。但是,问题在于同苦要跟什么样的行动联系起来。不能是安慰一下了事,或者疏导一下人们的思想,或者一起抱怨一下弱点。这些都是不够的。要明确拔苦的积极意义,必须以同苦的共感为起点,为了除掉对方的苦恼而采取行动。 还有“与乐”,即给人快乐。真的乐是什么?佛法讲的乐,决不是一时的、局部的自我满足,更不是逃避现实。它意味着生命本身的快乐,即生命的快乐,而不是感官的快乐。当然,物资方面的快乐也是乐的一部分,甚至是快乐的基本内容。但是,精神快乐不是暂时的感官的刺激。而是生命深处的充实和生命感情所发出的强有力的欢快,否则,是不会得到真正有意义的乐的。从生命深处涌现出的纯洁的、强有力的欢乐,才是佛法说的与乐。 任何生命都把保护自己的生存当作至高无上的目的。这是生命世界里的原则。肉体的一切机能,都是为了维持生命的目的而组成的;心灵的活动也是为了能够本能地逃脱生命的威胁,甚至是为了能够本能地逃脱生命的威胁,甚至是为了能够事先觉察并逃脱这种危险而巧妙地形成的。极端地说,保卫自己和追求自己的利益的这种利己主义,乃是生命本能。从这一点出发,慈悲似乎是相反的行为。其实,慈悲是生命本来具有的活动,只是与利己的本能为保存个体相反,它是为了保存一定的种属,才应是本能的根本。那种失去这种根本的、悬浮在空中的慈悲,作为言辞是美丽的,但是它已经陷入单纯的概念游戏,在关键时刻就会立即被强大的利己主义本能所压倒或摧毁。只有建立一种带有真实感的认识,认识到所有的人们在真正的意义上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兄弟姐妹,才会有实际意义。如果如此,人们有时会抛弃自己的幸福,有时甚至会舍弃自己的生存权利。无数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有无数的人们为了拯救即使与自己从不相识的人,敢于奋不顾身。 佛教不是把人类的起源归结为神的创造,而是从现实中我们生命的现象所遵循的因果法则,加以推断,说明所有的人都有关系。在合理化的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人类生命来说,也是社会环境,并且确立不受其侵蚀,不受其支配的自主性,正是佛法的目的。现实的终极理想是确立人本来的自主性,但是,自主性确立起来的标志,就有慈悲作为评价。如果有人不忘记作为自主者的自觉性,不忘记自主地对待社会,那么,保持人与人之间的慈悲,并进而使其扩大下去,决不是不可能的。从根本上说,希望所有是人都有一颗这样的心:就个体来说,希望对方幸福;就集体来说,希望其他所有人都幸福。这样的心与感到一切人都是自己的亲人的生命观相结合,才能形成更深的慈悲。为他人的幸福和尊严而献身的慈悲,才是把人的世界看作真正的高贵、美丽的力量。 释迦佛能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其原因就是因为释迦佛本身体现了普遍的爱和慈悲。他度过了这样的一生,他的人格至今仍然光辉灿烂地照亮人们的心。如此通过自身的实践和现身说法来体现普遍的慈悲,与那些纯理论的说教不同,它体现了一位宗教家的伟大和力量。   3、发菩提心,奉献自己 大慈大悲是菩萨行的纲领,而发菩提心是根本。大慈大悲是伟大和高尚的,但是,在实践中是不容易作到的,没有坚定的心念,是难以持久的。因此,佛教提出必须发菩提心,大乘佛教极力提倡。《华严经·入法界品》说:“欲修菩萨一切愿行,先当发菩提心。”《大集经·虚空藏菩萨品》中说:“菩提心是安一切佛法的根本,一切法住菩提心故,便能增长。”那么,发菩提心的根本又是是什么呢?《华严经·入法界品》中又说:“发菩提心者,所谓发大悲心。”《大庄严经论》也说:“菩提心者,以大悲为根本。”大悲心的意义,如《摄大乘论·无性释》中指出:“言大悲者,谓于有情,和乐意乐。”《大集经·不可说菩萨品》中指出,成就大菩提心,不但对有情而且对一切法,知恩报恩。其它大乘经纶几乎都详述发菩提心的涵义。总而言之,发菩提心即是要大慈大悲,切实躬行。 发菩提心是大乘佛教所树立的人生观的精神内核。在伦理意义上,它蕴涵了极为丰富的内容,大慈大悲已经成为佛教精神的象征。《华严经·普贤行愿品》认为,“诸佛如来以大悲心而为体故,因于众生,而起大悲;因于大悲生菩提心;因菩提心,成等正觉。”人类生存主要在人与人之间你我来往,如何对待处理人与人相互的矛盾关系,这是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就个体的人来说,树立什么样的人生观至关重要。可悲的是,人类中相当数量的人却以牺牲别人的利益,作为延续生命的手段;更可怕的是,一旦它作为群体意识而存在,那世界就干戈纷扰、生灵涂炭,你来我往,恶性循环。基于此,佛教首先针对人类的心灵深处或说是为了剔除邪恶的潜意识,随机说法。大慈大悲作为伦理实践施行之前,首先要作为意念,作为美好的业力种子,根植在人类的心灵深处。所以,佛教教育信徒,在皈依佛教之后,“应学习如来,于诸有情,断除损害而修悲悯心;于诸有情,先修悦意慈,见诸有情,皆甚可悦;复修行极厚心、极爱念心、欲作恩心、欲拔苦心、无厌倦心、代受苦心;令心调柔自在,于诸有情生起拔苦与乐的堪能意乐。”也就是说,佛教徒要以佛陀为榜样,首先不要危害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众生,用同体大悲的感念之心对待一切生灵,培养出极其厚道的、仁爱的、报恩的、喜悦的精神品质,帮助其他生灵解除痛苦,用一种坚定的、持久的智慧和行为,给别人带来幸福和快乐。送去爱的温情和真情,让一切生灵享受快乐、除去痛苦,才有自己真正的幸福。佛教的这种爱,是面对一切时空的所有生灵的,悲悯有情,是佛教徒也是人类全体人们必须具备的高贵品质。《瑜伽师地论》卷四十四中说,慈悲有有情缘慈、法缘慈、无缘慈。其中,最高境界是无缘慈,“无缘慈,修善行者,复于诸法,远离分别,不起法相,修慈俱心。”《大般涅盘经·梵行品》中说:“不住法相及众生相,是名无缘。”就是说,我们要对一切有情无情一视同仁。这种思想,把世界构成的任何因素,视为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整体,广施爱心。 可以这么说,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我们要力倡慈悲,它让我们具有胸怀世界的博爱。同体大悲,无缘大慈,充分体现了佛教的“国际主义”精神。这不同于那种狭隘的宗教意识和做法。佛教朝暮念诵中的“四宏誓愿”,有“大慈大悲悯众生,大喜大舍济含识”的四无量心。《楞严咒》中有:“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如一切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正是有了这种心愿,才会有地藏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胆略。 根据《高僧传》记载,西凉高僧法进大师在看到民众频临死亡时,毅然割取自己的身体供民众食肉活命。在今天新疆吐鲁番吐峪沟千佛洞,还保存着有关史料和遗迹。唐代诗人杜甫虽然晚年贫病交加,但是,基于佛教精神的长期熏陶,仍然呼吁“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仍然想为国家赴难,“济时敢爱死,寂寞壮心惊!”近代民族英雄谭嗣同曾经深究佛法,想用佛法改造社会而著《仁学》,在改革变法失败被杀之前,毅然豪情满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只有站高望远者,只有胸怀天下民生者,才会具备战胜一切困难的雄心壮志,才会为正义事业而无怨无悔。 1、  人间正道, 生机勃勃 如何完善现世人生是佛教人生观的根本目的。达到健康、完美、和平、安定的生气勃勃的社会人生,必须处理好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此,佛教为我们铺设了正确的人生道路。佛陀一生的教化,目的就是指引大家树立崇高的理想,选择正确的道路,达到美好的境界。 三法印——创建美好人生的三个思想武器 三法印是验证佛法的最基本准则。这也是建立正确人生观的理论基石。诸行无常——因为事物变化的必然性,人生的起伏升沉苦乐荣辱是难以预料和把握的。因此,籍此去淡化、排除人生的贪欲和执著,有如牛黄解毒丸,消火清心,去痛疏脉,是很好的心理良药。进而,能够不断地吐故纳新,抓着时机,创造新生活。“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诸法无我——正因为事物因缘资生的道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辅相成,才可共创美好,共求圆满。所以,我们要时常消除自己的傲慢之心行,增进大家的友爱。认清“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现实,协调好人际关系,关怀社会人群,无私地奉献。才可能有正当的回报。当代的雷锋精神,孔繁森的品质,都是值得大力弘扬的大乘菩萨心行,与佛教的追求并行不悖。涅盘寂静——是高尚的、理智的精神状态,是真正的精神文明。涅盘具有常、乐、我、净四德,正是一个快乐、幸福、美满人生的基本条件和标志。就个人的修养而言,对正当的个人追求也能保持清醒的安祥之态,是值得提倡的。古时无门和尚所说极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当然,这涅盘清净的情态和境界,决不是作些表面文章就可以奏效的,没有彻底的放弃自我执著,是做不到“如如不动”的。要有苏轼“八风吹不动,端作紫金莲”的豪迈与自信,但不要有“八风吹不动,一屁打过江”的浅薄与尴尬。 八正道——实现个人理想人生的必经之路。 用佛教的智慧确立“正见”,并能够脱离妄执去“正思维”,进而戒除傲慢、诽谤、绮语、粗暴、恶劣等诸多毛病、错误去“正语”,不杀、不盗、不淫等邪恶活动而去“正业”,选择能利益众生的“正命”,不断地自觉地去兴善去恶而“正精进”,坚定地克制私欲、把握方向,“正念”不止,从而调整一切善恶是非、固守“正定”。这戒(正语、正业、正命)、定(正念、正定)、慧(正见、正思维正精进),恪守着言(正语)行(正精进)始终如一的道德风范。从佛教树立的八正道的思想风尚讲,完全强调人类优良个性的张扬,主张人性的自觉,而不是靠神仙皇帝的佑护。这正是佛教应该充分发扬的精神,对反对偶像崇拜与封建迷信,具有巨大的推进作用。 四摄六度——建设社会文明的必要条件 佛教建立四摄六度,最根本的是主张在“为人民服务”之中,完善人生与社会。六度侧重于不断地完善自己,四摄重在普度众生,因此主要用于处理好健康的人际关系。人与人之间,如果都能够用亲爱之心和睦相处,用真诚美好的言行(爱语)给予别人物质与精神的帮助、引导(布施),用有效的办法、实际的行动,利益大家(利行),设身处地,同舟共济(同事);而且,将这些人性之光也照射到与我们共生共有的自然环境中的一切生灵,让和平安祥普遍存在与所有生存空间,而不是让仇恨、排斥、迫害、杀戮弥漫于生活中;那么,当今世界人类与其他生灵的生存空间将大大的拓展,生命的质量将大大地提高,世界和平与发展就不是梦想了。 六和精神——理想社会的行为准则 佛教僧团所制定的身和同住、见和同解、口和无诤、、利和同均、戒和同修、意和同悦的六和精神,推而广之,这六种行为规范模式能够形成的团体精神,有利于社会民主与平等的实现。如果在一个封建专制的社会氛围中,是不容易作到的。就个体的自由或期求讲,这六和精神并非完全施用,也不易做到。但从社会整体发展的共性追求而言,能作到六和,当属幸运。我认为,六和的精神实质并不是强异求同,而是根据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从利益大多数的伦理角度,尽量地确立互助互让、互敬互爱,反对争讼斗勇、偏执取闹。从个体推之家庭与社会,果真如此,其乐融融。 以上的准则和行为,是佛教人生观的基本内容。从佛教建立的人生观的真实内涵,可以看出在当今社会的实际价值: 1、  重视智慧,主张净化心灵,强调精神层面的提升。 宗教一般都侧重于精神的修炼,但修炼的方法往往习惯于依托外在的一种力量或什么主宰,靠神秘的东西赋予一种超凡的能力。佛教也有“他力”之说,尤其是净土宗思想。但从总体考察,进行理论推论,所谓“他力”,并不是外在的力量,而只是方便权巧,针对钝根心力的人,为激发其信仰与希求之心愿,进而规范和开发内在潜力,殊途同归。心、佛、众生三位一体是佛教最根本的宗教理念,那么,他力之佛其实是众生本来具有而有待发掘的内在资质,本来就是众生智慧的能量与境界。因而,佛教根本上否定所谓的神、主宰。将成佛归结到获得最高智慧心行,并作为真正的幸福。外在的物化的享受都是短暂的、非真实的幸福,特别是当获得它们的手段又往往带来对别人的侵害时。这种人生观念有益于抵制当今拜物主义、金钱至上的腐蚀,匡正社会人心。当今社会存在的精神空虚、苦闷、彷徨等信仰危机,正是忽视了对人的心灵的引导和净化,急需运用智慧的方法重塑健康的精神世界。 2、  重视理性,反对迷信盲从,要求个人主体自觉。 宗教信仰一般存在着权威崇拜等问题。宗教信仰活动的特性,也容易产生盲从与迷信。佛教信仰活动中一时还难以清除一些与佛法本怀背道而驰的迷信现象,但不应循规蹈矩地继续下去。这对于反对诸如“法轮功”之类附佛外道的产生流行,树立正信的大旗,为建设社会文明,促进科学的信仰活动,对社会发展作出积极的贡献,有非常深远的意义。 佛教信仰提倡信、解、行、证,认为坚定的信仰必须建立在准确的切实的理解、体会基础之上,用实践来检验理论的针对性、可行性,才会有正确的见解、智慧。信仰者要不断地闻、思、修,才会保障信仰主体的确立。正气不张,邪魔乱舞。佛教要想在新时代发挥积极作用,必须直面自身的积垢与弊病,剔除糟粕,取且精华。否则,遭到时代遗弃,或实际被淘汰,就不是危言耸听的了。 3、  主张大乘利世,鼓励在利生的实践中实现理想。 在利己主义横行,拜金主义泛滥的社会现实里,用佛教自利利他的道德规范培育一种社会价值趋向,尽管不易,但甘露润心,终归汇聚成荡涤尘埃的清泉,散发出清新有益的空气。西方社会经历了资本剥削与利己主义的祸害,不少人转而从东方佛教文化中寻求心灵滋养与灵魂安顿。同时,东方社会反而醉心于被西方社会唾弃的东西,失却了精神主体,被物化毒液浸染。文化的取长补短,有如经济运行的全球化循环,本来是自然的事。可悲的是,在没有把握主体信仰方向的同时,一味地全盘接纳,必将得不偿失,毁掉美好的东西。针对大家深受其害的利己主义风潮,佛教应该举起破执的利斧,导化世俗。 4、  将关爱的真情扩展到人类之外的一切生命,佛教的生命价值理念有助于维护生态平衡。 佛教最令人尊敬的伦理品格,就是对一切生灵都一视同仁,保护平等的价值观念。和平与发展是人类共有的希望,但人类常常以牺牲其他生命,破坏其他的生存空间,来满足自身的要求。造成一个社会集团越发达越强大,就意味着其他族群的更加贫弱更加苦难,特别是大家都赖以生存的环境越来越恶化。这种恶性的连锁反应,如果不加遏制,必将毁灭人类及其他生命体。当今世界上的“绿色和平运动”及不断的维护生态平衡、保护地球家园等的呼声,正反映出人类觉醒者们的良心。但是,如果过分强调机械的“外科”方法,依赖法律和经济的处罚,而忽略从人类心灵深处去改造净化,又陷入物物相违的怪圈。因而,充分发挥佛教生命价值理念,将从根本上培植“热爱生命”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