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高达视频:读不下去的《江村经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3:38:32
读不下去的《江村经济》许锡良
   早在大学的时候,就有老师劝我要读读费孝通先生的扛鼎之作——《江村经济》,我一直没有兴趣,经不住老师的反复推荐,因此也就拿来看看,虽然这与我所学的专业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由于老师与朋友们一直将之吹得神乎其神,因此也就硬着头皮拿来读。但是,读了前面几页,中间几页,及最后几章节之后,就决定放弃。不是感觉读不懂,而是感觉太容易懂了。而且,这些异常繁琐的叙事与描写,似乎没有什么主题思想,只是为了描写而描写。从当时村里的农民送礼要送多少钱,到一亩地的租金,还有婚嫁所花掉的费用。真是用心到了极致。我不知道一个社会学家把这些东西描写出来,究竟是要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而且这部著作这样大名鼎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因为这是费孝通先生在英国剑桥大学拿到社会学的博士论文,是用英文写出来的?费孝通先生当时写到这个江村的经济,究竟要说明什么?
   
   因此,我请教我的老师,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你对这部书有如此浓厚的兴趣?他也没有说出什么道道来。只是一个劲地说这部书写得好,有调查,有研究,田野作业,质的研究,工作做得是非常细致的。还说现在的人写文章调查太少,信口开河,乱说一气。因此要常常学习学习费孝通的《江村经济》写法。但是,老师这样的解释是远远不能够令我信服的。要论调查研究,毛泽东比费孝通要早得多。他早年为了推动阶级斗争及掀起农民运动的需要,先后搞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兴国调查》、《才溪乡调查》等等,这些玩艺我也看过。所谓调查,往往是带着有色眼睛去的。因此,在毛泽东的调查里,当时弄得城市与农村都鸡犬不宁,人人自危的农民运动,在毛的眼中就成了黄金遍地开花。在别人眼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糟得很”,也就变成了“好得很”。因此迷信田野作业,迷信所谓实地调查,恐怕也是不行的。
   
   最近富家子弟在杭州大街上飙车,居然飙出了“杭州七十码”,如果七十码的速度也算是飙车的话,那我只能够说,那可能只是飙的是自行车吧?否则,这不也是经过实地调查的结果吗?好在互联网时代,不是那样容易打发的。在强大的舆论关注下,特别是在领导的指示下,杭州警方,才又开始了新的调查。可见,调查不调查不是关键,关键是有没有制约的力量。一个人如果收了人家的好处,就是拿着显微镜来观察,恐怕也还是无济于事。因此,我们在迷信实地考察的时候,还得把康德的先验论搬出来。把那个定在头上的绝对命令搬出来,才能够说明问题。观察是具体的人在观察。化学实验室里,只有化学实验人员才能够观察出名堂来。如果叫我这个外行来观察,无论实验做得怎样好,我也是看不见的。社会调查,恐怕也一样是需要有点需要解决的问题才需要去实地调查的。比如,毛泽东去湖南考察农民运动,他要为农民运动说好话,因此,他带着这样的目的就来考察了。既然事先的目的是要说好话,因此农民运动中,杀人放火这些事情,也只是杀了坏人,杀了该杀的人。因此,不是“糟得很”,而是“好得很”。尽管事实如此,但是判断恐怕还得捎上人们的价值判断。但是价值判断,却是有绝对律令存在着的。
   
   费孝通先生的《江村经济》当然是客观得很。他是不做价值预设的。因此就那样一直描述下去。东家长,西家短。像一个农村的长舌妇那样令人烦不胜烦地唠叨着。居然写了那样一大本,而且居然是用英文写成,弄到要读中文还得重新翻译。居然把英国顶尖级大学——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也糊弄到了手。我想,其实奥妙就在这个细节里。这本书,对中国人来说实在意义不大。因为农村的那点破事,从农村出来的人,或者上过山下过乡的人,哪个人不知道?关键是知道后,能够用洋文写出来的实在是不多,站在剑桥大学这样的世界顶尖级学府里来写成博士论文,自然又不一样。其实,费孝通当年用英语写博士论文,其预设的读者对象,就是英国社会学界的那些学者教授,那时英国人对中国农村的了解还是比较少的。因此,作为一个纯粹的事实描写,呈现在英国教授面前,那肯定是特别能够吸引眼球的。果然,洋大人教授一读,果然有一种令人耳目一新之感___哇塞,中国农村原来如此没有开化,很有点红高粱的味道呢。这种感觉,与现在我们汉人去调查云南的摩梭人走婚,然后写成社会学博士论文《无父无夫的国度》,那种感觉其实是一样的。但是书中所描写的那些摩梭人的事情,对摩梭人来说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其实,人的知识有两类吧。一类是先验的知识,另一类是经验的知识。人的先验知识是统驽经验知识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与生俱来就有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代表了人性的普遍性。比如二岁的孩子虽然不识数,但是如果把三个苹果与两个苹果摆在一起,他自然会知道三个苹果要比两个多。这是不需要教的。人天然有一种感觉,能够作出此类的鉴别。人的经验世界是按照人的先验知识与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来建构的。包括一个人的观察能力,其后面都是有价值观在指导,也有方法论在指导,还要带着问题来才能够将观察进行下去。否则,你要观察什么呢?每个人看世界,看社会,都不会相同。人不仅仅是用“肉眼”在看,更重要的是在用“心眼”看。人的观察,对大脑的依赖程度远远超过对眼睛的依赖程度。不同的知识背景的人发现问题的能力与方法也是不同的。在这个问题上,我非常赞同庞加莱的看法:如果收集资料就能得出科学理论,那无疑说把石头堆起来就是房子。我们不要迷信方法,比方法更重要的是问题的提出与一个人的想像力。一个人能够提出什么问题,这才是根本的。有了高质量的问题,一个人才能够有高质量的调查报告。不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到了那个所谓的实地,就一定能够保证得到多少宝贵经验的。如果让一头猪在美国生活五十年,恐怕也不会感觉到中国与美国究竟有什么不同。没有调查固然没有发言权,但是,你有调查,你那调查究竟是什么调查?是猪的调查,还是牛的调查?或者是狗的调查?
   因此,我也不得不问一问:费孝通先生的调查,说明了什么问题?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新知识?现在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