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出轨泽恩马利克:童年生活:冬夏春秋 - 散文 - 红袖添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19:42:50
童年生活:冬夏春秋   文 / 一朵     孩提时代的记忆遥远而又清晰,模糊而又亲切,回想起来,又像是回到了童年。
  
  我的童年在乡村度过。乡村的孩童特别调皮,有点野。从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看他们逗乐玩耍嘻笑打闹,或傻笑或不语,觉得很开心很好玩,却从不走进他们,以致于长大后,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很多原本该有的东西。街坊说我是从上海姨妈的隔壁家领回来的,小时候信以为真,因为自己确实和小伙伴们玩不到一块,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大人们在和我开玩笑。
  
  冬  
  冬季,逢年过节,农村有个包馄饨的习惯。外婆说馄饨的馅儿用荠菜和肉最有味,荠菜是农田里的野荠菜最鲜美。于是,便提着小篮子,跟在邻居哥哥姐姐的屁股后面去农田里挑荠菜。野荠菜不像自己庄稼地里整块种的挑起来那么方便,总是这一簇那一块的,提着篮子东蹦西跳地找,大半天,才那么点荠菜浅浅的躺在篮子里。冬天的蛤蟆啊蛇啊蚯蚓之类怪物喜在庄稼下的泥土里过冬,我一个小毛丫头,哪知道这些啊。左手抓荠菜,右手拿铲子,右手的铲子一下去,左手便把松动的荠菜一把抓了起来,顺带抓在手里的还有一癞蛤蟆脚,倒拿着蛤蟆!天哪!妈呀!哇啦大叫,全身毛发根根直竖。要知道从小到大,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些长相难看的怪物。扔下荠菜,丢掉铲子,抛开篮子,看不见路的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去农田干这吓人的活。过后还庆幸自己抓到的是蛤蟆而不是蛇。
  
  儿时的冬天感觉特别冷,老宅后有条独处的小河,河面只有几米宽,长度也就二十来米。每年冬天,河面上会结一层厚厚的冰,那里,便成了弟弟和他那些小哥们滑溜的天地,摔倒了起来,起来了再摔下,或者你推着我往前,我拉着你往后,直玩到额头冒汗鞋底湿。我从来没去河中间玩过,怕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冰窟窿里再也上不来,偶尔在河边伸着脚试试踩踩冰有多厚。更多的时候,我和妹妹拿个小板凳坐在岸上,哈着热气搓着小手观看男孩们玩耍,比自己上去玩更安全更开心。
  
  几乎每年的冬天都会下雪,漫天飞舞的雪季,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每个小伙伴的家门口,都会堆起一个大小不等、形状各一的雪人,红萝卜是它的鼻子,黑煤炭球是它的眼睛。太阳升起的时候,小伙伴们会喜滋滋地看着他们的雪人变成一滩清水,比比谁的雪人融得快,他们知道,来年,还会雪花飘飘。雪融掉的同时,屋檐上的冰凌,也会有节奏地滴答而落,冰凌晶亮剔透,像现在的水晶装饰品,可惜不能拿回家挂起来,她会融掉的。淘气的孩子,会踮起脚尖,摘一串冰凌,含在嘴里,尝一尝冰凌的味道,冰凌很冷,孩子们把舌头伸得长长的,还淅沥嗦咯的搅动舌头抽气,却也舍不得把冰凌吐掉,就这样等冰凌在嘴里完全化掉,然后拍拍屁股,一溜烟地飞奔而去,留下一个看他们玩耍的傻乎乎的我。
  
  冬季,农家人基本上不干农活,都在家里拆拆洗洗缝缝补补,或者串串门唠家常,或者约上几个邻居打牌消遣,再或者三五个农家人炒几盆花生蚕豆干几斤老黄酒。男孩子则在一起打陀螺,推铁圈,崩弹珠,玩香烟壳子;女孩家门则堆在一起跳皮筋,踢踺子,跳绳,还玩跳房子。我经常和东隔壁的一个长我两岁叫英的女孩子一起玩,最喜欢玩跳房子,用石头在空地上划上简单的平面房型,其实就是一个连在一起的方块,然后把石块放在第一个方块里,单腿踢石块,按我们自己设计的方案,从第一个方块出发,蹬踢石块一圈还回到第一个方块,谁在中间两脚着地了或者把石头踢到了方块外面,谁就算输了。我们常用田螺串代替石块,用结实的妈妈纳鞋底用的线绳,把空田螺一个接一个的穿在一起围城一个圆再扎紧,就可以用来踢造房子了。玩跳房子也大概是我小时候和伙伴们接触最多的途径。
  
  冬季,特别记忆犹新的是洗澡。偏僻的农村澡堂肯定是没有的,很多的农家人冬季只是象征性的用暖水擦擦身子换换衣服。不记得是哪年冬天,妈妈在自家的灶台后面搭了一间几平方米的小屋,在小屋里放进一只大木盆,木盆的上方挂一顶透明的塑料帐子,塑料帐子的顶挂在小屋房顶上的一个铁扣上,就这样,塑料帐子便整个得披下来,正好把大木盆严严实实的盖住。妈妈说这是冬天给我们兄妹仨还有外婆洗澡用的。说洗澡可不是象现在天天洗,因为洗澡用的暖水都是在大铁锅里烧的,很费水费柴禾也很不方便,所以基本上后来是每星期洗一次。到周末吃完晚饭,便是全家最开心忙活的时候,妈妈和外婆忙着烧水,我和弟妹各自准备洗澡用的衣服鞋袜,跑动跑西唧唧喳喳好不乐乎。三个小家伙开心的是全身又要脱一层皮放松一回了,但是最开心的是洗澡的过程,当妈妈把开水倒进大木盆的时候,一股暖气立刻弥满整个帐子,从外面看,整个帐子就像笼罩在雾中,等开水没那么烫的时候,我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进去洗澡,不是三个人洗一盆哦,是一个一个的享受这样的过程。用现在的生活水平看,原来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在洗桑那呀!我们三个接二连三的洗完出来,一个个小脸红扑扑浑身冒着暖气,可爱至极!三个家伙再嬉打热闹一番,在妈妈再三叫唤不要冻感冒后,才钻进各自己的被窝美美得睡去。
  
  农村的冬天,气温特别低,不像现在有暖气空调。冬天,我们用煤球炉和“烫脯子”取暖。一年四季,只有到了冬天,妈妈才舍得把煤球炉子拿出来用,以便烘干我们的衣服。那些有着蜂窝眼的煤球,还都是妈妈亲自做的。“烫脯子”则是用来捂手捂脚的。每晚睡觉前,妈妈会把整块有着很多蜂窝眼的煤球放进炉子里,把原先那块燃尽了的煤块用铁棒捅到炉底,捅下去的那些煤球渣子,有的还在燃,妈妈会把这些还燃着的煤渣子放进“烫脯子”里,然后把煤球炉下方的一个换气口用塞子塞住,这样一块煤球饼就能用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衣服干了煤球也就自然熄了。“烫脯子”的学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都叫它“烫脯子”,圆圆的,用黄铜铸就,有个可以拎的半圆扣,妈妈把那些煤渣放进去后,拧紧盖子,然后再用一大块厚厚的妈妈自己织的粗棉布包紧,放进被窝给我们暖脚。小时候我们仨睡一床但三个被窝筒,每次妈妈把“烫脯子”放进被窝,我们仨总是要挤在一块,三个人六只小脚团团围住“烫脯子”,等脚暖了,差不多也快要睡着了,很不情愿得再回到各自的被筒里一觉到天亮。
  
  夏 
  一年四季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夏天的蚊子,夏天的萤火虫,夏天的知了,夏天的很多很多……都成了我记忆中的精灵。只有在夏天,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有点灵气。
  
  儿时的夏天,特别燥热,不像现在有电风扇和空调。有的只是人手一把的蒲扇子,也叫芭蕉扇,就象以前电视里看到的济公手里拿的那种。我们小时候用的蒲扇子,边围都是外婆用零布头缝围的,这样扇子才会耐用,也显得美观。基本上每年夏天都要换一批扇子,在夏天,扇子的利用率可大着呢,可以用来扇风纳凉,可以用来驱赶蚊虫,还可以用来扑打苍蝇之类的害虫。每次买回新的蒲扇,我总学着外婆的样子,挑块鲜艳的布条撕成条,笨拙地给自己的蒲扇围边,还宝贝似的不让弟妹用。
  
  夏天的农村,家家田里种有一种和甘蔗相似的植物,我叫它芦汁,现在的农村里好像还种有这种植物。芦汁是孩子们唯一的饮料。芦汁的样子就像高粱,又似甘蔗,但是没有甘蔗那么粗壮。初夏时播种,大夏时饮用。傍晚太阳下山后,等一整天的热气稍稍散去,便拿上铁铲子,去自家的地里铲一打芦汁,去梢去根去叶子,把这些梢啊根啊叶啊堆在一起,等太阳把它们晒干当柴禾烧。把切好的芦汁剥掉外壳再擦干净,然后分给弟妹一人若干根。这些修理得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的芦汁,夏天的傍晚,常成为我们兄妹仨追打嬉闹的武器。这些芦汁一般都要到第二天才舍得吃,相互还偷偷地比较,谁吃掉得多,还剩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