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王关秀媚任达华国语:与父亲相随的岁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9:50:52

与父亲相随的岁月

“桃杏满村春似锦,踏歌椎鼓过清明。”又到一年的清明节,清明节去扫墓,表达“思时之敬”, 追思、缅怀、悼念已逝的父亲。

今年是父亲转入“地下工作”18周年。

18年前,慈祥而又宽厚、善良的父亲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

父亲临走时的那天寒夜,躺在病床上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似乎没有什么挣扎!只有几声轻柔且细微的呻吟而已。父亲得的是肝硬化(失代偿期),后导致静脉曲涨而引发大出血。父亲在住院期间,我、我爱人、我的大姐和我母亲轮流照顾着,虽然我们都想极力去挽救父亲的生命,可还是没有把父亲的生命挽留住!

父亲“走”了,“走”得是那样的匆匆,那样的淡定,那样的泰然,那样的安详!

父亲与我们临别时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给他最疼爱的唯一的儿子留下一句心里话。

这很让我们做儿女的感到岁月的无情,时光的遗憾,生命的短暂,生命的可贵和生命的脆弱!

父亲啊!匆匆又默默而去的您,虽然只有短暂的六十一个春秋,但您留存于人世间的却是很多很多。

(一)

1931年父亲出生在峰江谷岙一户农家。那是温黄平原的一个小山村,村庄的东、北、西三面环山,唯有南面是一片平坦而肥沃的水稻田。

父亲三岁那年,就失去了爸爸(我爷爷)。为了生计,为了活命,父亲随母亲(我奶奶)来到坦田,七岁不到,又失去了继父。与母亲、小妹(我唯一的姑姑)过着十分艰辛而又贫困的生活。┅┅

父亲读完初小后,为了缓解家中经济负担,在他舅舅(我的大舅公)的指点下,就远离家乡,告别母亲和妹妹,只身来到普陀学裁缝、学油漆、打杂工、做木匠、干粗活等。在我记忆中,难怪父亲的针线活总是做得比较完美。

“东洋乱”开始后,父亲在他的舅舅引领下,又从普陀逃回到家乡。后来,又为了躲避抓壮丁,四处求三爹拜四爷,继续过着靠替别人家打短工来接济家境的苦日子。真是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光!”┅┅

(二)

“春雷一声震天响”。人民政府行使了民主专政。党和人民政府为了搞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地方经济,指派父亲去平阳农校学习进修。学成归来后,党和人民政府便将父亲安排到新桥良种场工作(我小时候也曾去那儿住上过几天,这座房子现在还保持原状,就在新桥白金线靠桥的马路东边)

成立人民公社制度时,父亲又受党和政府指派到地方基层人民公社工作,曾分管农业和教育、工业主要工作,一直到退休前(我父亲是19925月退的休)。

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父亲的工作也历经了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十年文革动乱”、拨乱反正、解放思想、改革开放、与时俱进等历史发展阶段。在这一历史阶段中,父亲前后担任过基层人民公社的社长、革委会主任、党委委员、副书记、工办主任等职务。

“三面红旗”和“三年困难时期”,由于大跃进的政策导向失误,农村农业遭到极大的破坏,加上连续的减产导致了农村普遍的饥荒,许多家庭只能靠喝粥度日。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虽也夜不安眠,忧心忡忡,但也尽其所能!那时,我家已有5口人,仅凭父亲一人的工资收入来养家。母亲纯粹是一位农村妇女,没有过定的收入。奶奶年迈在家。我和大姐年龄又少,还需上学,生活环境与条件足见艰难。在当时农村实行过“吃食堂”(就是把老百姓集中到公共食堂吃起名副其实的大锅饭,地点放在“同心里”,现在这座老房子还在),记得要是我们那天放学去晚了,就连粥也喝不上。尽管如此,但只要有比我家还有困难的农友来开口说借,父亲总是从自己的口袋里义不容辞地摸出当月所剩余的几张粮票来借给他、接济他,以解他人的燃眉之急!

当时我也搞不明白,不知为什么本身就在农村的我家,又变成了所谓的“商业户”(那时政策是不允许人们经商的呀!我家哪有商人?)每当双夏(农村叫“夏收夏种”)时,父亲总要从年工资中提支出一大笔钱向生产队里购买稻谷,用来供养一家人。父亲那时月工资也仅有四、五十来元。家里的生活总得要精打细算,省吃俭用,过这种“商业户”的辛酸日子,一直持续到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初┅┅

                                 (三)

66年,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步入中年的父亲,是理应为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大显身手。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让人难以置信,一夜之间,父亲被扣上了“二月逆流”、“走资派”、“黑干将”、“土皇帝”、“橡皮碉堡”等等令人费解的顶顶莫须有的帽子。白天,父亲要接受打、砸、抢分子的所谓审查;晚上,还要挑上油灯写检查(那时还没有电灯)。每当集市日,街上居民家的墙壁上、廊柱上、甚至横洋马路两旁农户家的茅坑边沿上不仅贴满了批判父亲的大字报、标语,还要在父亲的脖颈上挂一块书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大牌子(有时用细铁丝、有时用麻绳挂在脖颈上),在热日下、在寒风中,父亲要当街面众而跪,接受所谓的教育与批斗┅┅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随着“文革”的深入发展,公、检、法、司遭到蹂躏,打、砸、抢分子疯狂之极,杀人、抢劫时有发生。

那天下午接受批斗,从批斗会上回来后,父亲本以为晚上会风平浪静了,也就大意了,就没有回家(虽然单位离家里很近,但父亲平常总很少回家来住),就住宿在公社的单人宿舍里。然而,就在傍晚时分,有个不法之徒趁着夜色的掩护,溜到公社的围墙外,向父亲住宿的楼阁投掷了一颗手榴弹,或许是不法之徒当时做贼心虚,也许是心理太紧张了,也许是投掷的这颗手榴弹会认人,结果手榴弹没有投中到父亲住的房间内,而是从房屋上滚落到公社天井里的一口水井里爆炸了(当时的房屋是“人”字型,二层木楼,房檐很矮,窗户很低)。父亲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欲置人于死地而后快,或许是那个年代的烙印。炸不死,就搞暗杀。记得那天傍晚,父亲捎来口信,叫我母亲为他准备好要换洗的几套衣服,说是要出趟远门,实际上为了逃命。   当天夜里,是我陪送父亲逃奔到白枫岙的。

白枫岙是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子,村民居住比较散,那里是我母亲的娘家,那里地势险要,那里的民风也很纯朴,村民也十分的热忱而又好客。南面、北面全是高山,只有自东向西的一条不算十分陡峭的狭窄的山路直通到山里山外,父亲想到的是一旦遇有险情,便于继续逃离。是在逃难的夜路上,父亲告诉我,说是内线传递来信息,打、砸、抢分子晚上要来暗杀他们几位“老顽固派”。因为一个星期前,这帮打、砸、抢分子就在新桥杀害了一名无辜百姓。没几天前,又在上街牛场头枪杀了一名无辜的村民。

逃离的那晚上是黑夜,父亲和我是从家里8点多悄悄出发的,原先是叫我护送他到泉井就可以了。一路上父亲是显得十分的小心和谨慎,父亲和我有意避开大路和村庄,生怕遇见熟人和遇到什么麻烦。一旦发觉前面有什么影子晃动或有异样,父亲就用手按住我,一起趴俯在田垄边的小沟里,静观其情,察觉没有任何的险象后,又立马从地上站起,继续前行。全程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从田间的小径穿行而过。逃到泉井时,已经是夜里9点多了,本来要和林氏(父亲的一位老领导)一起逃难的。摸到林家后,父亲轻声地唤了一声,并告知姓名,轻轻敲三下林氏家的房门,林氏妻子打开一条门缝说,她丈夫在一个多小时前已经被安全接走了,并转告我父亲要抓紧时间,连声说,赶紧走吧!赶紧走吧!此时,父亲又改变主意,叫我继续陪送他逃离。父亲又领着我继续向白枫岙进发。摸黑快到麻叉桥时,远远能看得见桥上仿佛有几对人影在晃动,发现有情况,父亲就拉着我绕道而行,我们只好又绕了一道很远的小路而行,后改走了从另外一座小石桥上过。越过这座略显破裂的小石桥、穿过104老国道后,就直奔下包营房(可能心理感到营房比较安全点,的确如此,热心的哨兵还给了我父亲几口温开水)。父亲暖和了一下身子,道了声谢后,又顺着部队营房,沿着靠山边上的小路继续逃离。夜深了,可能是有生人路过,引得山村里的一些小狗不停地狂叫,叫得我们心里慌兮兮的。一路辗转,一路艰辛,总算平安逃到白枫岙,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吓得姥姥、姥爷都不敢想象,也不敢下床来开门,我轻轻地唤了几声:“是我们,姥爷!是我们,┅┅” 姥爷和姥姥才起床来打开木板门,父亲就一个箭步迈进屋里,一把将我也拉进屋里。静下心,喘口气,缓过神,父亲向两位老人说明了来意,┅┅父亲这次逃难在姥爷家里,恐怕是我父亲参加工作以来的第一次长休假,这一躲就是两个多星期。父亲又总算逃过了这一劫┅┅

在父亲逃难的这一段时间里,打、砸、抢分子晚上总要来我家要人,询问我母亲:人到哪里去了?总吓得我都钻到被窝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更让人难于理喻、费思不解的是在逢年过节时,打、砸、抢分子还要在公社的大门上张贴白对联:上联“公社△△土皇帝”,下联“顽固不化走资派”,横批:“遗臭万年”。这样的情景至今还令人记忆犹新,刻骨铭心,也是在这样恶劣的生活状态下,我年迈的奶奶由于过度担心、劳心自己一手带大的苦命儿子的安危,日思夜愁,伤心至极,以至她在晚年时精神失常。为了减少奶奶过度的担忧,奶奶被我姑妈接到了四川重庆诊疗,治疗康复痊愈后,也就留住在重庆我姑丈家。┅┅

(四)

76年粉碎“四人帮”,结束十年动乱。举国上下,一遍欢欣,社会各项事业日渐回归正途。父亲的工作也终于正常运转。

关注“三农”,发展农村经济、改变农村落后面貌、改善民众生活是父亲的一大愿景。父亲生于农村,出身于农民,学的是农业,参加工作后,每年的春耕冬种、夏收夏种,都要下村居住,吃睡农户家,与庄稼人起早摸黑一同耕作,一同播种,几十年的工作驻遍了整个乡所有的村落,都留有他辛勤而忙碌的身影和足迹、汗水。

由于当时整个乡没有一条像样的河道可以直接排涝,村与村之间也只有靠一些湖、塘、小沟渠来排涝。每当台风、雨季时,因排涝不畅,各村许多的农田成为“湫涨地”,无法及时翻耕与按时播种,严重影响了当地的农业生产,阻碍了农民生活质量与生活水平的提升。

父亲一直心爱这片哺育他成长的黑土地,深爱抚养他成长的父老乡亲,也出于对这片黑土地因排涝抗旱不畅而深感不安,为了确保能够增产增收,让百姓吃饱肚子。于是征得党委会集体领导的一致同意,决定发动群众在全公社各村大兴水利和农田基本建设,开沟渠、挖河道,疏竣了中心河、丰收河两条贯穿东西的河道,从而大大提高了防洪排涝的能力,在提高农业粮田旱涝保收,确保农业稳产高产,在惠农惠民,繁荣地方经济,造福于民的工作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重视教育,科教兴农是父亲的又一大愿望。贫苦农家出身的父亲,深感没有文化的痛楚。在“知识青年大下乡”时代,城区中大批的知识青年被下放到农村,他们的到来也给农村带来了很多的先进的思想理念和新鲜的文化血液。兴办夜校、兴建村小既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又能让他们为当地的文化教育发展提供优质服务,真是两全其美。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和发展阶段的要求,为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解决农民子女上学就读的难题,改善农民子女的入学环境,提高农民的文化素质。公社党委决定找问题,转观念,促发展,在各村(居)(当时叫大队)的领导干部大力配合和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持下,各村兴办了夜校、兴建了小学,各村的扫盲班、补习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同时,还创建了现属本镇的第一所初中(那时受校舍办学条件限制,初一年级在现在的前洋村,初二在现镇上的中心北路西,中心河南面。现为镇中心小学对岸),在很大程度上改观了当地的落后文化状况。随后,又新建了镇上的第一座影剧院(现在改建成了超市)。为改进农村办学条件、改善学校教学环境、改变农家子女入学情况,丰富农村文化生活,父亲常常趁着下村的机会与群众交谈,征求意见,共商对策,共同解决办学中遇到的难题。也经常深入学校,在完善办学管理,协调工作中与老师开诚布公座谈、交流思想、交换建议,倾听老师的意见和呼声,将重要和关键的问题带回组织,共同思考,集思广益,全面分析,认真查找问题的症结和原因,破解学校发展的难题,尽心尽力地做好服务、组织、管理、指导工作,为推进当地文化教育事业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

顾大局,识大体、不求个人得失、宽厚仁慈是父亲一生最纯正的工作作风和最高尚的人格品格。四甲撤社新建洋屿乡,父亲二话没说,服从组织安排来到新建洋屿乡主管工业生产建设。因当时乡镇企业管理经营机制不完善,产品质量也有瘕疵,企业之间互相被欠拖的“三角债”现象比较严重,这对发展地方经济持续稳定增长与企业健康发展带来十分严重的影响。只要企业经营者有困境和困惑,父亲总与他们一起共商对策,必要时,无论是夏热还是寒冬季节,都和经营者一同东西北南地去奔走,催还、讨要货款,帮助解决企业经营者因资金周转所带来的困难,对发展地方经济和扶植企业健康发展竭尽全力。

1986年第9号台风使东南沿海地区遭受了相当严重的损失(那时的台风还没有名称,只有编号),至今记忆犹新,虽不及88年的第7号强台风)。在连续几天几夜的防台抗洪救灾工作中,父亲总和机关干部奋战在一线,吃不香,睡不稳,走村挨户地去提醒、去安顿。全身都被雨水浇透,也顾不上换装,可能是过度受凉,回到家就不停地打嗝,连续两天两夜不能吃,不能喝,挂针也不见有效果,急得我们全家人不知所措,只能顺期自然。又过了几天,固然不打嗝了,还能喝下几口白米粥汤了!┄┄

87年父亲因年龄和体质原因从基层岗位上退居到二线。

90年这一年夏秋之时,父亲感到腹部有些疼痛,偶尔去镇上的医院进行B超体检,医生告知父亲:您的肝上有阴影,不容乐观。热心的尚大夫就叫人把我从学校喊到医院,嘱咐我赶紧将父亲送到上一级医院需要作进一步的复查诊断,并且写了一张纸条给我,吩咐我一定要去找一位熟的医生(姓罗,他是我们本地上街人)。我就将父亲送到县上的一家医院里,急忙去找罗医生,医院办公室人员告诉我说:罗医生下乡去了。

我拿着纸条,站在那里无所适从。我眼看着父亲眉头紧锁,有点疼痛难忍之态,就急促去门诊挂了号,到内科去找医生看,一位姓周的年轻医生,先按了几下我父亲的肚子,然后,又拿出针筒往父亲小肚上一扎,从体内抽出一针筒的血水,也不告诉我,我的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就要我赶紧去缴费,准备手术吧!

当夜,父亲就被医生动了手术(是一位姜姓医生动的刀,事后得知他也是被他的助手所骗)。手术室里,我们也无从知道医生是如何下的刀,也无法知道医生们当时是怎样的神情,在打开我父亲的腹腔时……

术后,周姓医生把我叫去,神秘兮兮,毫无悔过地对我说:你父亲患的可能是肝CA。需要等待切片化验的结果。手术已经动过了,情况不是很好!……你可以告诉父亲,他得的是肠溃疡!

我一听心全凉了。因为我对医学常识不懂,也是我一时的鲁莽,也十分地信任医生,也就信了医生所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邮局,给远在千里之外的驻石家庄某部的大姐夫和四川重庆的姑姑连发了两份加急电报:父亲病危,请速归!

当时,本来是想打电话先将详情告诉他们的,由于路途遥远,总是忙线,连拨几次长途电话总是接不上。那时的电讯技术也没有现在这样发达和先进。父亲也只好在县上这家医院住了三个星期……

等到大姐夫、大姐,还有我姑姑千里之外赶来后,看到我父亲的病情和心理状况比较良好,就和医院商量,要求将我父亲转送到石家庄的和平医院做进一步检查诊断!

在去和平医院的那天晚上的家庭会议上,父亲含笑面对病症,并乐观而亲和地对我们说,他要是无法医治后,就不要太铺张;要是救不过来的话,身后就将他安歇在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让他好好守望这块黑土地!我们听着心里也都是酸楚楚的,当时也只能是点头表示默许吧……

在和平医院,父亲单就甲胎蛋白、肝纤维化指标、肝功能、血常规、B超、HBV-DNA DNA等的检测和各项常规检查、化验就用了一个多星期,更不用人家的医德、医术了。等全部检查、化验结果都出来后,专家再组织会诊,最后一致确诊是:肝硬化(失代偿期)。根本不是肝癌,肝内也不存在什么肿块,这种病是更不容许动任何手术的,你们作为家属也太粗心大意了……

事过境迁,物移星转。从和平医院出院回来后,父亲就在家疗养。父亲的老领导、老同事、老朋友来看望慰问时,无不谈及有关完善法制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加强职业道德规范建设多么多么的重要等话题。我也是从他们的聊谈中第一次开始知道和懂得了职业道德规范建设的涵义。当老领导和老同事征询父亲的意见时,父亲总含笑婉转地说:人家也可能是临床工作经验不足,怨也只能怨自己平时没有注意疾病的防御,追究责任,要丢人家饭碗多不好!……

大姐夫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时,父亲又给我们做儿女的“约法三章”:不准搞特殊;不准凭关系办私事;不准说假话办假事。总之,要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

衣带渐宽终不悔,心地无私天地宽。父亲在患病期间也是他弥留人间的93年上半年,还演绎了一出现代版的“三尺巷”喜剧(为了方便群众,改善农户住宅条件,让出自己家的三尺宅基地给人家),使得各农户的建房得以圆满解决……

(五)

父亲啊,您的一生虽说艰难坎坷,但您待人刚正不阿,诚信为人,宽厚仁慈,和气友善,在群众中极具良好的口碑;您生活朴素,立地顶天,情系民事,心系民众,您总把整个大家庭的责任都留给了自己,却给了这个大家庭以无私的关爱和温暖;您工作细致,踏实勤奋,是非分明,坚持原则,公道正义,是您留给儿女们的一笔巨大而宝贵的精神财富!

父亲!儿女们会牢记住您的教诲: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愿父亲安息!

谨于此,特向父亲的老领导、老同事、老朋友们,对你们多年来的一直真挚的关心、真情的爱护、亲切的关怀,致以真诚的感谢!并祝你们晚年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