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洞窟 不能修改了:XUPING:重庆那点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8:02:01
  XUPING:重庆那点事作者:XUPING来源:作者赐稿来源日期:2011-4-22  

  “肉霸王天伦组织黑恶团伙,长期强买强卖,对不从的肉贩,指使手下当街乱棍打死。黑老大岳村指使手下用大砍刀把受害人的臂膀砍得只剩一点皮肉相连。”(《吴邦国说“黑”不打不行》)

  重庆黑社会的暴行,不可谓不“触目惊心”(委员长语)。可我等只相信以法治国的平民实在弄不懂:为什么他们能够“长期”这样,难道是中国的法律是吃素的吗?司法在干什么?为什么非要等到薄青天来搞公检法联合办案的运动式打黑不可?——当然,搞运动式治安,完全是中国特色的,谈不上什么“重庆模式”。

  搞运动式打黑的动机、目的是什么,我等不敢乱加揣测。而搞成了轰轰烈烈的运动的效果,是引得了六常委的高度赞赏,这有目共睹。你何曾见过:只打了一个、两个黑社会组织,能够得到常委的赞赏?这就象平时一点一滴地喝酒,脸不红、心不跳,谁也不会拿你当回事;而假如一口气来它个三大坛、五大瓶,醉它个天翻地覆。好家伙,想不关注你也不行啊。

  当然,运动式打黑,也不能全盘否定。公众相信:打的多数确实是真正的黑社会,是打对的;打错的肯定是少数。然而,那边说:打错?打黑会错?而更多人认为:是运动式而不是依法打黑,增加了打错的可能性。这就是分歧的焦点,也因此才有了对重庆打黑不按法办事的合法性的质疑。

  面对质疑,重庆的权力不与你探讨依法不依法的问题,而是搬出一个“质疑打黑就是反对打黑”的逻辑,既省力,又极容易激起民愤来。——是的,假如有人告诉我:谁反对打黑,我也要愤起来的,这个花招耍得真不赖。想当初,“文革”中薄一波被宣布是“三反(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分子”时,我们“不明真相”的群众对他就很义愤填膺了。更不要提被宣布是叛徒,又会怎么样了。

  然而,任何花招,哄得了人一时,哄不了人一世;哄得了一部分人,哄不了所有人的。究竟是反对还是质疑,这更不是难以辨别的问题。靠耍这样的花招,又能蒙骗人多久?

  在运动式打黑中,龚钢模不能肯定说被刑讯逼供过,李庄不能肯定说没有搞过鬼;打出了个“眨眼睛唆使翻供”的李庄,也不能肯定说李庄肯定被冤枉;李庄在突然认罪之后说:“重庆打黑专案组某高官、检察院的三个人反复做他工作,请他认个罪,大家有个台阶好下,只要他认罪,保证不再公开开庭,保证书面审理,保证判缓刑,8号下判,9号放他出狱。”这也不能肯定说一定是事实;在李庄即将获释之际,重庆检方突然提出“遗案”来,也不能肯定说一定就不合适。可是,假如重庆司法机构并不具有管辖权,而却要伸长了手抓过来办;假如李庄被指控的犯罪根本不适用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的规定的话,重庆司法机构是否有“继续羁押李庄”的目的,就值得考虑了;而继续羁押是为了不让李庄发声的目的,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了;而不让李庄发声,也就不能不证明李庄有冤;而李庄真有冤,龚钢模被刑讯逼供就不能肯定说没有……

  正如俗话所说:为圆一个谎言,需要编出一百个谎言来。这需要建立起多米诺骨牌式的谎言链来。而一旦最后一个谎言被戳破了,这多米诺骨牌也就全倒下了,谎言也就全部被戳穿了。

  打黑和唱红,都为重庆领导声称“得到广大人民衷心拥护和热烈支持”的。唱红唱到重庆卫视改版红色频道,铲除一切低俗的娱乐,完全成为了红色政治课堂。昨天还闻见:重庆方面宣布三十六首红歌要做到“人人会唱、人人要唱、人人爱唱” ——爱不爱,难道也是由上头规定出来的?

  现在,唱红已经延伸开来。各处都在放声高歌。挺热闹、挺红火,颇有广大群众衷心拥护和热烈支持的模样。可这都是在大白天有组织、有领导的活动。这种状况下的拥护和支持作不作数?成熟的政治家心里都有数。更不知道可有人统计过没有:唱红歌那众多的人和抢盐那众多的人,有多少是重合的?

  在“文革”时期批斗薄一波的时候,要他儿女表态拥护不拥护这样的批斗,有听到不拥护的声音过吗?可是,大白天拥护了,黑夜时在被窝里,更多的肯定是对父母的同情和心疼。这是人性,是真实的情感。而那种“站稳革命立场,与父母划清界线”的作为,被称作“党性”、“革命性”、“阶级性”的东西,是在大白天有组织、有领导的活动中才有的。周恩来对毛泽东说:“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衷心拥护您”,这肯定不是真实的;而毛泽东说他搞“文革”,“赞成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因此,人们夜里在家里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的转换,要比大白天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唱红更加反映出真情实感。红色频道收率大跌,最清楚地说明了唱红是不是得到衷心拥护和热烈支持。

  多数小民在私底下是低俗的,这没有什么疑问。至于领导同志,他们费精劳神地作了一整天红色报告之后,到了夜里在家里难道还要抱着一大堆现代化的收视器材,接受红色教育?那不精神分裂才怪了。别人不说,就说那个声色俱厉提出文艺革命、规定在文艺舞台上只许树立工农兵高大形象的伟大领袖吧,据史实记载:他在私底下还是热衷观看那些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戏嘛(当然,还有不少其它低俗的爱好)。有人说他到了晚年灭绝人性,我不同意。这私底下的爱好,就是人性没有灭绝的证明。只不过他的人性只对己而不对人罢了。

  套用郭德刚先生的话来说,那就是:大白天唱红是高雅的,而夜里电视遥控器离开了红色频道是低俗的。大白天唱红的高雅,是阶级性的体现;夜里离开了红色频道的低俗,是人性的反映。而那种高雅,并不是人人做得到的;这样的低俗,却是从伟大领袖到任何一个小民都很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