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问题 英文:艺术品是一项好的投资标的吗？

我个人常在讲，艺术是一种美的东西，是可以欣赏，可以收藏的东西，但要拿来当做投资的工具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艺术品投资的门槛太高了，要了解一个艺术家，要花多少心血，做多少研究。光有知识还远远不够，还要懂市场，从哪里能买到好作品，市场通过谁在操作，手上的作品价格会如何慢慢高涨，不是某一个藏家可以掌控的。如果艺术投资真正稳定能赚钱，你必须是一个市场操盘手，如果不懂得市场，获利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赚钱的一定都是经纪人或者是操作市场的人，他们知道在什么市场时机点买这个作品，什么市场时机点卖这个作品，这才是投资。所以我很讨厌讲“艺术投资”这个概念，艺术品如果真的能投资的话，除了通过基金的形式没有别的，交给基金公司的话，会把它当成各种基金中的一个品种，艺术品就是一种商品。

金融海啸后，国外艺术投资基金的现状
说到国外艺术投资基金，众所周知的是英国美术基金 (Fine Art Fund Group, FAF)，这个号称全世界最大的基金投资公司，其执行长菲利普·霍夫曼以前是佳士得国际拍卖公司的财务长，退下来之后成立了这家公司。菲利普通过他以前在拍卖场的人脉，再加上从明星名流那筹措的钱来开展他的艺术基金公司。但是他整个操作都没有透明化，因为可能涉及到这些明星的隐私，所以他一直在受批评。他可能会偶尔公布一下哪一年从哪个拍卖场买进来一件什么作品，几年之后脱手赚了多少钱。但这种东西一般来讲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只是挑成绩比较好的交易来谈，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握有多少资金。我们认为他的基金操作方式，实际是对这些特定的明星投资人做一种资产配置，而不完全是艺术投资基金的概念。金融危机之后，菲利普现在已经募不到款了，变成一个演说家，到处去演说他操作基金几年来的经验。我们现在都比较敢夸口讲，现在我们是全世界最大的基金操作户，其他一些艺术基金只有耳闻，好像都没有成功。包括荷兰银行前两年发行过一档基金，专做中国瓷器，但在海外买了一年后，发现买了很多赝品，就关闭了基金。另外还有纽约一些投资公司，在金融海啸之前，他们的基金操作的方式不是进场去买“实品”，所谓“实品”就是艺术品。他们是去买那些跟艺术相关的上市公司股票，比如说苏富比，或日本的一些拍卖公司的股票等等，这种就比较不像我们讲的“艺术投资基金”了。

艺术投资基金不是一种资产配置
艺术投资基金跟资产配置的概念是不一样的。资产配置的概念基本上是单笔的款项进到市场来，你现在口袋有一百块，然后你的会计师、律师会跟你说，为了分散风险，为了要避些税等，你的二十块可以放在股票，二十块放在房市，二十块放在艺术品，其它当成现金，这是来自于同一个来源的钱。但是基金不是，基金是以投资为标的的，没有什么分散风险、减税、资产转投资等问题。基金必须要透过集资，不是一个人的钱，而是十个，二十个，一百个，集在一块一起去买艺术品，这些投资人，基本上不能拥有基金买进的艺术品，只是拥有那个权力而已，这是比较基本的一个概念。另外艺术基金还涉及到结构问题，是不是有托管单位，有没有法律单位，有没有查核的会计单位等等，如果没有这个结构，也不能算是艺术基金。而且基金必须要真的进场去买“实品”，它有一个团队在操作，不能靠一个人，也必须要解决所谓的利益冲突的问题。

国内基金的现状
中国的基金像民生银行的基金，通过银行平台，算是公募。但是他们的操作手法和整个机制都是非常人为的。民生银行的艺术基金，基本上不叫做艺术基金，没有艺术基金的特质，为什么？它本身是银行，强调一条龙的服务。银行自己募款，募进来自己操盘，然后自己做账，自己做自己的管理单位，做自己的审查，按照法律来讲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基金资金70%以上都投在股票，而不是在艺术品上。那 30% 也没有专家，只好去跟一些经纪人、策展人绑在一块，由他们介绍艺术家，一批进来就直接买，那个不叫真正的艺术基金。

所以还是应该对真正的艺术投资基金有一个全面的概念，才可能对艺术市场有正面的推动作用。

国内投资资金
海啸一过后，很多流动资金都出现了。像中国大陆里边的流动资金越来越多，他们寻找新的投资标的需求越来越大，对以前金融性的商品开始厌倦，玩腻了。现在对新的东西兴趣比较大。中国大陆的钱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现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可募到三亿美金。我们是境外公司，通过我们投资可以免税，因为基金通常注册于免税国，但是国内投资方必须要有国外账户，或通过国内政府立案的信託公司。现在真的对艺术品有兴趣的国内藏家还不多，目的性都是非常强，各有所需。

艺术投资基金的门槛
理论而言，既然是基金，谈的是投资回报率，没有特定适合什么样的人群。但其实也不然。很多通过银行卖的对冲基金，各种投资标的都有，有绿能基金，有矿产基金，它们的门槛放得很低，服务的对象是大众。艺术品没有办法，对我们操作公司来讲，我们没有办法去创立那么多的散户，除非我们通过银行的平台，由这个平台去维持客户关系，不然每一个人投一万美金，我们光服务这些人就耗尽精力了。艺术基金门槛儿不会太低，一般来讲像我们有收过每个投资人10万美金、20万美金，甚至100万美金的。以前在我们基金的申请书里面，有一个不成文但是我们必须坚持的条件，就是如果投资基金的钱超过你个人总资产净值的30%，你就不适合投这个基金。因为任何一个基金操作公司都会跟你讲明，所有的风险投资人自行承担。我说现在我们的利润是30%，如果发生了金融海啸，我们操作不当也可能造成亏损。但是这个亏损操作公司不会承担，操作公司是依据他的能力和良心来操作这个基金。所以投资风险还是投资人承担。

黄文叡

摩帝富基金操作
基金架构
摩帝富艺术资产管理公司2003年加入这个市场时，伦敦的《金融时报》就开始做评估，认为我们是当时透明度最高的基金操作公司。因为我们整个基金的程序都会涉及保管银行、基金管理管理单位、国际会计审核单位和法律审核单位，把整个制度都建立起来。

2003 年迄今，摩帝富基金公司共发行了六档基金，如现代及印象派基金、古典绘画基金、亚洲当代艺术基金，以及 2008 年 9月发行的精品艺术基金和刚刚发行的全球当代艺术基金。几支基金加起来平均报酬率超过 30%。

德加 躺着的裸女 粉彩  木板 8.3 x 82.6cm 1895

基里科 Ettore e Andromaca 帆布油画 90x60cm 1924

专家
我们公司有21个专家，其中17位拥有艺术史博士文凭，11 位拥有 MBA 硕士文凭，每一个专家在艺术市场里，至少都有十年的功力，中国国内有5位专家为我们研究买卖的问题。运用多重专业经理人多年操作经验及专业判断決定最佳投资组合，经营团队涵盖艺术史、法律、财经界精英。其中摩帝富艺术顾问公司创始人暨合伙人 Mark Gaynor 为耶鲁大学艺术史博士，曾任芝加哥大学、耶鲁大学教授。并于 1989-1995 年间担任纽约现代美术馆收藏基金的资深经理人，负责纽约現代美术馆中藏品的选购及出售。

Peter Stidolph 获得宾州大学华顿商学院企管硕士 (MBA) 和耶鲁大学法学博士 (JD)，专精证交法、稅法及专利著作权法。曾于Goldman Sachs 任职 12 年，期间担任法律顾问、有价证券部资深经理、Goldman Sachs 营运长。并于 1995-2002 年间任北美排行第一的资产管理公司 IFC 总裁兼执行长。

Jennifer Lauman，曾于 1986-1995 年间任美国航空 (American Airline)公关部资深经理。1996-1999年任Art Basel欧洲总策划人。基金的标的和规模基金一般一年会投入多少买艺术品，要看基金操作人的操作能力和策略的问题。规模不能乱定的，必须要判定这一档基金进入到这个市场，它所投资的目标定位是什么。如果你锁定的标的是现代艺术，你集两百万美金，再看看马蒂斯一些高单价的作品，一张都买不到。一个基金设定什么样的标的非常重要，知道操作这个标的要多少钱才够玩，而且要分出长短线，才变成他的基金规模。

入场的时间点
我们发行每一档基金都要看它的时效性，不是说今天高兴了发一个基金给印象派。举一个例子，在 2008 年 9 月份，雷曼兄弟破产的当天我们开始募集一个基金，即精品艺术基金。我们的观念是，当市场不景气时，很多人就会抛售一些作品变现。如果这时我们手上握有现金，当成一个基金来运作的话，我们就可以捡到非常多的便宜，就会形成一个买家市场，而我们那个时候刚好弄起了一个一亿三千万美金的基金。当时我们也很担心说投资人会不会有很多收回资金，结果没有。如果在亚洲可能真会有很多人收回，因为很多亚洲人的观念认为金融危机来了，应该多一点现金在手里。但是欧美人了解艺术市场，觉得这个时候如果钱不是立即需要的话，作为一个投资，尤其是投资在买家市场的艺术品里面，可能会带来不错的利润。事实上这档基金从一开始进场到现在，利润都超过100%。

金融海啸来的时候，市场上抛出的不是低价的作品，而是那些高价精品。因为如果说藏家有价值十万元的作品，拋出去可能还卖不到十万元，那这十万元能救急吗？救不了的，真正会在那个时候丢出去的都是大件作品。高档艺术品平常是可遇不可求，有时候拍卖场也不见得会出现。一般我们会归为三种时间点 ：离婚、死亡和负债。这时高单价的精品会流到市面上，所以我们当时发行一个高单价精品的基金才是好的时机，可以捡到很多便宜。这些不管是私人的藏家还是美术馆，海啸来时急需要变现，如果丢到拍卖场上去拍，第一要曝光，就有税的问题 ；第二要等拍卖场的时间，因为不是每天拍 ；第三，拍那么多作品，不见得每件都能拍走。我们可以跟拍卖公司竞争的是手上握有现金，我全部跟你买下。如果我知道这个人手上有五十件作品，里边有十件是精品，我就算你十件精品的价格再加多少金额就可以把五十件收购，十件精品可能卖几件就可以全部回成本了，剩下那些普通点的作品慢慢卖，因为那些是没有成本的东西。那一档基金一进场，头三个月就买走了所有长线作品，不大需要操作，偶尔再买一点短线。现在我们要发行第六支基金，涉及整个全球当代。为什么投入当代？因为现在当代市场很低迷，市场低迷才需要基金进场，市场低迷的时候才是买家市场。现在全球的经济还不明朗，但一定会回温，基金封闭期是三年，三年以后很可能就是艺术市场的另一个高点。

毕加索 戴绿帽的女人 帆布油画 73x60cm 1947

入场前对购买作品的考量

我们基金一般不会到市场上去推高价格，对购买的作品不只看它的好坏，包括三点 ：

第一，必须知道艺术品的流动性。
因为基金短时间里面顶多锁三年到五年，短时间之内必须要抛售，作品必须要有很大的流动性，不然你买进三年后丢都丢不出去了。所以这是第一个要考量。基金一进场就知道这个艺术家的作品现在的流动性是不是比较好，而且必须判断说基金封闭期还剩下两年，两年后作品的流动性能不能持续。如果发生金融海啸，大家不出手的时候，你有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能卖得掉，所以这个是我们的第一个考量。这里涉及了太多的能力，市场人脉网络，还有经验，很多问题。

第二个是作品的可获得性。
这个艺术家的作品，现在很红，流动性大，价格成长快，但是一阵子之后发现作品买不到了，那也不能考量。或者不是一个多产的艺术家，或者是已经过世的大师级艺术家，他就这么多作品，而且大部分作品都收到美术馆，所以现在流到市面上的好作品有限。如果是毕加索三十年代的作品，绝对精品，它的流动性很大，我随时丢都可以变现和保值，甚至升值，但是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毕加索三十年代的作品出现在市场。不容易找到的作品就不会在我们基金的规划中，但万一哪一天突然有人死了、离婚了、负债了，开始抛东西了，又是流通性很好的作品，这个时候我们当然抢。
第三层才会考虑到所谓的真伪问题。
真伪问题在市场里，没有人可以跟你保证 100% 是真的。鉴定不是依据科学，是依靠经验法则，有時专家也难免有錯，或昧着良心说话，里面的技术性考量分析太复杂了。

1000 万和 300 万
比如说有毕加索两件作品，一件是1000 万，一件是300 万，不是一定都要追高，我一定要买最好的1000 万，有可能就买那个300 万，300 万属于中下第三级的作品，但是这个作品流动性很高，脱手容易。1000万虽然是精品，但是风险大。不是说1000万不好。包括考量目前的运作情况，如果我一笔钱要转得很快的话，当然我不可能去买1000万，因为1000万要找一个愿意花两千万的买家不多。除非你有足够的人脉和渠道，统统铺设好了，我会去买1000万。这个操作是依据每个人不同的能力，你的布局、经验，所有的东西都要考量。不是说我现在手上握有几亿就乱买，你以后要卖得走。

买入渠道
如果今天拍卖行知道基金进场，大家一定会把价格拱高。所以基金的炒作不大会向拍卖公司买东西，大都是通过经纪人或收藏家买，不是说拍卖上都不能买，如果有很好的作品出现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会大大咧咧地进拍卖场，说这一堆我要了，不大可能的。如果一个藏家，很有名的藏家跑到拍卖场，看到这一张画说：“我就要这张画。”消息放出来，画作的成交价肯定会被哄抬。

长短线
把基金分成长短线配置，长线就是顶级艺术品，是那种稳定的、金字塔顶端的作品，随时丢都可以变现的这些作品，短线就是新兴的艺术家。一般来讲，你买进长线作品就不要太操作它了，因为不用丢来丢去，可以拿住，万一有紧急需要才需要卖，什么叫 紧急需要？万一我短线炒作失误的时候，亏了钱我再用长线来补，那么长短线的比例是70%和30%，长线一定要放多，长线买对了，这个基金就赚了。像赵无极，在亚洲的市场相对来讲是比较稳定成长，随时丢应该都可以变现，这个就是长线作品。但赵无极的藏家 90% 都在台湾，没有全球流通性，那么对于全球来说就不是长线作品。而譬如毕加索的作品全世界都在收，欧美的市场不好的时候，还有亚洲市场，亚洲市场不好，还有其它市场，你可以转来转去，就能避开风险。

短线很简单，我们的操作方法是一赚到 25% 就赶快跑，不能留太久，也不去炒作他。说干嘛不炒到 100% 再走，不可能，那不叫短线，短线风险是高的，因为他有可能上不来。如果你能够有25%的利润就跑，不去炒作，对市场就是一个良性互动。
   
张晓刚与赫斯特
五十岁前的张晓刚和五十岁后的张晓刚被分割了，之前的《大家庭》还是体现他不能磨灭的重要性，只是它的价格现在不再是两百万美金，如果是五十万美金，在整个市场里面是可以买的，不会因为张晓刚垮了，后边弄不出什么东西了，这个前面的《大家庭》就被否定了。“后 89”的四大天王还是有他们的历史地位，你花五十万买他之前的东西，这个市场会因为基金的进场慢慢地起来。今天，达明安·赫斯特这个名字不打紧，你要买他什么样的作品才是重点，如果今天说把达明安·赫斯特的新作当成长线，你会被笑死，今天如果有他九十年代的那个福尔马林泡的动物，我绝对下手，因为那个市场还在上涨，而现在的价格已经被压得很低。但是我不会碰他的新作“蓝色绘画”。

发行艺术指数
惟有基金操作公司，才有办法发行艺术指数基金，艺术指数，像梅摩指数的取样标准有问题，不能光以拍卖场的数据为基准，因为拍卖市场是炒作最严重的场域，加上拍卖市场占全部整个艺术成交的 30% 不到，拿这个数据当成指数的基础，取样就错了。我不是讲他们不好，而是经济学家沒有艺术市场实际操作的经验。我们以后要发行一个艺术指数基金，因为我们已经有那么多不同基金的经验，每一支基金都在不同的艺术市场的区块，所有艺术家的价格、艺术家的动态都是最新的。以后银行要开发周边产品，我把这个指数卖给银行，银行可以拿这个指数来做艺术贷款，我们每三个月就会更新数据。

基金在中国发展的障碍
对于我们而言，最大的障碍就是人民不是流通货币，跨国交易就存在汇率风险。另外就是艺术市场机制不健全。

基金的双刃性
基金产生的作用基本上依赖操作人的心态。我手上握有这么大一笔现金，如果我心怀不轨，专门投我看好的一些新兴艺术家。亚洲的新兴艺术家，一件超过十万美金的不多，三百万就可以包十个，我把你的作品丢到市场上去炒，我要你红，你就可以红，但是整个市场就被搞乱了。如果操作人要这样干，一定会达到目的，因为没有人会拒绝现金。但这样的话一档基金做完也就彻底玩完了，做不下去了。

我们不炒新兴艺术家，新兴艺术家在金字塔底下是一个动力，上面会往上一直爬，底下的新兴艺术家会有机会上来，这是自然而然的成长和淘汰法则。如果用基金的方式去炒作新兴艺术家，自然游戏规则就被打乱了。我们基金的做法是在长短线的配置之下，让整个金字塔的三角形更有空间挪出来。慢慢地把一些知名艺术家推到大师级别，然后底下的新兴艺术家慢慢地会变成知名艺术家。因为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作古了，作品就不能再生产了，市场上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让中间那些艺术家往上走，这才是一个良性的进程，那么基金就有办法去维持这样一个平衡，因为毕竟握有太大一笔资金了，这就是它的好处。

雷诺阿 Léontine 和Coco 帆布油画 54.1x65cm 1909

现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拍卖不能拍假，但是假拍无所谓。假拍並不易被抓到，这个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基金就可以用來平衡市场。这么大规模的基金照程序来运作，你炒高我基本上不跟，你的高就可能只是单一物件的高，但是我的基金大部分是有投资标的，我让那个投资标的的部分稳定成长。我希望它们稳定成长之后，后面的人跟着，如果基金把价格炒滥了，泡沫了，短时间里面把一些艺术家作品从十块钱炒到一千万，那就没有人会碰这些作品，对基金来讲没有好处。一是炒到一千万后要找到愿意出更高价的买家就很难，二是我们基金不止发行一档，我们之后的第二档、第三档买什么呢。

如果态度正确的话，这个基金可以让整个市场和机制更为健全，让艺术家跟第一市场，第二市场的关系，还有藏家的关系都在一个条件上形成模式。

在没有机制的市场，像中国大陆，或者像台湾这样比较零乱或者比较人为的市场来讲，基金基本上有它比较良性的促进市场的作用。印度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印度有通过国家管道发行艺术基金，但是这个基金只能买印度当代艺术，外资也可以进来，欢迎外资，所以印度当代艺术有内需，然后也吸收了外资，这样的市场一定起得来的。

当代艺术是具有潜力的市场
现在基本上中国古书画、古董都已经推到太高了。中国古书画被推得这么高，最重要的一点是民族认同的问题。一个国家富强，经济起飞之后，对自己的文化都有认同感。那些俄罗斯石油大亨、

矿业大亨，在国外赚了大钱也会回去捧红自己国家的艺术家，会收藏跟自己相关的作品，中国也一样。但在中国，北京或者是很多古都收藏的习惯几十年前就已经养成了，只是现在拍卖提供了一个平台，在拍卖这个平台上我们看到的都是数字，在拍卖数字已经高不可攀的情况下，每个人做发财梦都希望家里的破铜烂铁有一天变成财富。一个人买一个青花盆回来当成炒菜锅，一发现是元青花，不得了的，但这是故事，不是市场。这样的梦，对整个市场没有意义，对投资人的心态来讲也没有什么意义。请问中国低价的古物你买了有意义吗？你要买好东西，但是这件东西会不会出现，不见得你现在进场就可以得到，而且让你之后可以马上获利。当代我们不能忽略它，我们都活在当代，生活在当代。艺术家还活着，还在做艺术，但能不能走得下去都不知道，有的现在四、五十岁，可能后面还活二十年、三十年，一路平步青云，有的走不下去干脆自暴自弃了，所以投資這种当代艺术家的风险是最大的，但风险大也可能是最大获利的。对投资来讲，高投资额，高风险，投资报酬率才有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