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资产配置标准:最大的痛苦是没地方说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07:54:42

《南方日报》刊登清华大学教授孙立平的专访:
1、最大的痛苦是没地方说理,令好人寒心的社会就是最坏的社会
2、公平正义比民生还重要,没有公平就没有真正的民生
3、政府的第一要务不是发展经济,而是维护公平正义
4、中国需要一场社会进步运动,目标是制约权力、驾驭资本、制止社会的溃败。

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011/2723/44/06/6_1.html


 

“中国需要一场社会进步运动”

 南方日报       2011年4月18日      

 

 

   孙立平: 男,著名社会学专家,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1955年5月7日出生,1978年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学习,近年先后出版《断裂——90年代以来的中国社会》、《失衡——断裂社会的运作逻辑》、《博弈——断裂社会中的利益冲突与和谐》、《守卫底线——转型社会生活的基础秩序》、《重建社会——转型社会的秩序再造》。孙立平关注中国转型期社会的发展,以观点新锐、犀利著称。2006年获《南风窗》“为了公共利益年度人物奖”。      ——南方日报记者 赵杨  实习生 司敏

 

 

 “幸福不能变成被幸福,实现幸福要摆脱现在的发展思路,实现幸福要以实现公平正义为主线……”

      带着何谓“幸福”、“怎样建设幸福社会”的思考,国内知名社会学专家、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孙立平,近日走进广东省委常委会集中学习讨论会,给省委、政府、人大、政协、法检等单位的主要领导,做了题为《关于提升幸福感的几个问题》的辅导报告。

      “课前”,孙立平接受了本报的独家专访。

 
      定义幸福 要幸福,不要“被幸福”

  南方日报:您怎样定义“幸福”?

  孙立平:根本上说,“幸福”是一种满足感,是对社会状况满意的一种感觉,非常微妙。不同人在不同时段的感受是不同的。所以不论是官员还是学者,都很难完全洞察人们的幸福感。

  以北京为例,政府可能会认为半年来北京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这段时间他可能会常常感到烦躁不安,因为半年来北京塞车严重,他花在路上的时间又多了1个小时。政府在衡量老百姓的幸福感时是从社会这个整体来考虑的,往往关注GDP、健康、教育、治安等因素,不会把交通堵塞程度当做一个权重很大的指标。但其实这段时间来,塞车对幸福感影响很大。所以我想,在测量幸福感的时候,真是很难做到具体和细化。不如选择笼统地在一个整体上测量人们的满意度。

  具体来讲,我们目前所说的“幸福”包括三个层面的意义: 

       第一个层面是把幸福作为整个社会追求的一种理念;

       第二个层面是把幸福作为一个宏观的目标,对整个国家的政策有一个基本的导向;

       第三个层面是将它作为官员和政府考核的指标。

       进入第三个层面是需要非常谨慎的。因为把幸福作为一个政治指标来考核的时候,有一定的风险。最典型的就是“和谐社会”这个理念。这是一个很好的理念,它让我们的社会朝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但是作为一个考核的指标的时候,个别地方的官员就会作假,捂住矛盾,或者用一种不正当的方式把冲突压住。所以建设“和谐社会”就变成大家调侃的“被和谐”,和谐变成了一个动词,这反倒对解决社会矛盾起了有害的影响。同样,我们也要防止幸福的愿望变成“被幸福”的结果。

 

  南方日报:您认为目前哪些国家实现了相对的幸福。

  孙立平:相对的幸福的国家可以分两种类型。一个是在非常传统背景下的幸福,例如不丹;另一个是现代意义上的幸福,例如丹麦、英国、法国。这是两种非常不同的幸福感。

 

  南方日报:说他们幸福,是因为他们做到了什么?

  孙立平:不丹的幸福感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产生的,这种特殊条件是:经济发展水平虽然不高,但与外界隔绝,还有宗教信仰的背景。丹麦则不同:拥有发达的经济与高福利待遇,是贫富分化最小的国家,“2010年全球清廉指数排行榜”中清廉指数排名第一,民主政治成熟,法治、安全感和生活可测性强、生活方式轻松。

  今天我们中国讨论幸福应置于现代的背景之下。而我认为,现代幸福的条件包括要有清明的政治,繁荣的经济,健康的社会和绿色的生态。

 
      建设幸福 公平正义当为主线

  南方日报:现在我们谈幸福,恐怕是因为我们不幸福。您认为是什么造成了这些不幸福?

  孙立平:的确是这样。我觉得最基本的还是两个问题,一是民生问题,现在收入、住房、就业压力都很大;另一个是这个社会缺乏公平正义造成了人们生活的不幸福。

  其实,关于幸福的建设可以有两条线,一是民生,当然这很重要,现在我们政府在建设幸福社会过程中,主要在围绕这条主线。而另一条主线是公平正义。依我看,公平正义比民生还重要。

 

  南方日报:为什么更重要?

  孙立平:要知道,最大的痛苦是没地方说令好人寒心的社会就是最坏的社会。没有公平正义,就没有道德的基础,道德的底线就会丧失;没有公平正义,不满和冲突就接踵而来;没有公平正义,每个人都觉得是受害者,都是弱者;没有公平正义,就没有合理的财富分享;实际上,没有公平也就没有真正的民生;没有公平正义,就没有社会的稳定。所以,我认为公平正义是社会长治久安的基础。

  但是现在我们谈幸福的时候,主要还是强调民生,对公平正义的强调还是非常弱的。我觉得如果没有公平正义,民生状况也是改变不了的。

 

  南方日报:能不能这样理解,当人们认为自己所处的环境不是公平正义的环境时,再好的民生也难以增强人们的满意度。

  孙立平:没错。幸福感是相对的,产生于比较,要紧的不是我们有什么,而是我们有什么而我们的邻居却没有。幸福来自相对成功,不幸福源于相对剥夺。所以,你看现在几乎所有的人,尤其是大家还比较羡慕的一些人群,都在说自己是弱势群体。普通公务员、领导干部、警察甚至有的法官都说自己是弱势群体。他们都是弱势群体的话,工人、农民怎么办呢?其实这个现象意味着几乎所有人都对自己的状况不满。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非常不正常的状态当中。我认为这不正常的原因就是缺少公平正义。

  观察当今中国的社会生活,人们可以注意到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我把它叫做“牵出现象”。

      首先是表现为一些地方政府行为的失范:权力的霸道和蛮横,暴力截访,血腥拆迁;执法部门的腐败使得一些地方的民众有冤无处申;腐败开始成为一种民众无可奈何甚至只有默认的现象;潜规则盛行于社会,甚至成为基本的为官为人之道;强势利益集团在财富的掠夺上肆无忌惮,对公平正义造成的严重侵蚀导致社会生活“西西里化”趋势出现;社会底线失守,道德沦丧,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的丧失成为相当普遍的现象。

  权力失控的直接结果,是社会维护公平正义的能力在降低。同时,政府公信力丧失,道德优势弱化,只能越来越依赖强力与强制。

 

  南方日报:这是最可怜的。

  孙立平:是的。所以我认为政府的第一要务不是发展经济,而是维护公平正义。我想,如果在建设幸福社会的时候,强调这一点,促进政府职能的转变,将是一件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事。

  

       当务之急 制约权力,驾驭资本,制止社会溃败

  南方日报:您认为当前中国要建设幸福社会应该做些什么?

  孙立平:我认为,第一要公平合理地使用经济发展的成果。现在的社会矛盾产生于资源分配上的不公平,甚至有既得利益集团把持资源分配的倾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建立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利益均衡机制,建立起有效的利益表达机制,包括:获得相关信息的机制、利益诉求表达的机制、诉求凝聚的机制、施加压力的机制、协商谈判的机制、矛盾调解和仲裁的机制。

  第二,要营造具有安全感和希望的社会生态。要建立一种制度,给人们提供安全感,通过制度的确定性和可预期性,降低人们的焦虑感。比如,财富的稳定性、职业和收入预期的稳定性、通货膨胀与货币稳定性。

  第三,要形成公平正义的社会秩序,改变我们刚才谈的目前社会上普遍的弱者心态与社会生态。而公平正义的社会有赖于社会组织的发育。社会组织是社会自组织能力的载体,一个正常的社会需要这些社会组织,以应对可能的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从而使社会生活能够有序进行,降低社会转型的风险。

  第四,就是要形成平和向上的价值观。我觉得营造幸福感需要一种新的价值观,肯定的是多数人而不是少数人。还是那句话,幸福来自于比较,一个社会有一种恰当的成就观是至关重要的。

 

  南方日报:您刚才讲到了在建设幸福社会时,政府和社会的作用,您认为它们应当在提升幸福感上扮演怎样的角色?

  孙立平:我觉得这是边界的问题。比如幸福,政府关注人们的幸福感,但不能进入人们的私生活领域。如果两口子吵架,他们感觉不幸福了,政府去制止这两口子吵架,这就涉及权力扩张的问题。政府不能以提升老百姓幸福感为理由而干涉他们的私领域。因为,有自由才有幸福。政府应当保留老百姓私生活的空间,在这个自由的空间当中,社会能形成一种自我管理、自我形成秩序、自我化解矛盾的能力。

 

  南方日报:您曾提出“社会溃败论”,认为维护公平正义面临很多困难,包括要突破既得利益集团对现有政治框架的影响等等。那么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孙立平:从历史上来看,很多国家都经历过类似的过程。比如当年的美国,19世纪末的美国经历了经济快速发展的时期,但政治上腐败严重、经济上寡头垄断、权力和资本勾结等现象普遍存在,整个社会生活没有规则、道德堕落。但是它通过三个非常重要的步骤,使社会得到了重要改变。这三个步骤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社会进步运动;罗斯福新政时期的社会改革;20世纪60年代建设“伟大社会”的运动。通过这些社会进步运动,美国社会溃败的势头得到了明显的遏制。

 

  我认为,中国也需要一场社会变革,需要一场社会进步运动。社会进步运动的目标是什么?三句话:制约权力、驾驭资本、制止社会的溃败。这是中国现在要解决的很重要的问题。实际上也是建立一个有公平正义的社会,最主要要解决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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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家宝:讲真话     察实情

                               ——同国务院参事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座谈时的讲话(摘要)

                                                                                         2011年4月14日

  

  今天和大家座谈,我仍旧要强调讲真话。

       讲真话,就要有听真话的条件。

 

      我早在给已逝的老参事吕德润先生写信时引用了“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这句名言。在上次座谈会上,我又强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今天还想讲,要创造条件让人们讲真话,“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

      古语说:“大智兴邦,不过集众思”。朱熹说:“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政府的政策要做到清明,符合实际,符合人民的意愿,就必须倾听来自人民的意见,集思广益,这就需要有持久不断的“活水”。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要有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总要有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考的人,总要有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

       宋代理学大师朱熹在任福建漳州知州时,曾为创办的白云岩书院写过一副对联:“地位清高,日月每从肩上过;门庭开豁,江山常在掌中看”。这是千百年来中国仁人志士的崇高精神追求。

 

 

中国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没地方说理http://hi.baidu.com/chinahanyang/blog/item/8a34a8ecf915462762d09f96.html生而为中国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缺衣少食,不是缺医少药,不是被冤打冤杀,而是没地方说理。缺衣少食、缺医少药,世界上有些国家比我们更严重;受到不公正待遇、被冤打冤杀,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可能发生;而含冤受屈却没地方说理,中国最为严重。
身为工人,你付出了劳动却可能得不到任何报酬;身为土里刨食的老农,你的耕地可能被村干部悄悄出卖,你承包的山林可能被无理褫夺;身为市民,你的房屋可能被强行拆迁,一家数口从此流落街头;身为守法公民,你的儿子可能被公安刑讯致死,你的女儿可能被干部或警察奸污;你小心翼翼做人,没准儿哪天突然飞来横祸,从此身陷囹圄……一句话:身为当代中国人,你的权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到肆无忌惮的侵犯。遇到 种情况你会怎么应对呢?
  在一个正常社会里,一位正常人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诉诸法律。然而在当代中国,法律制定虽然已经进入了“规模化生产”的阶段,可惜数不胜数的法律法规不过是孟州牢城营里的“杀威棒 ,运用之妙仅存乎“管营老爷”一心:打你100“杀威棒”,那是本老爷执法如山,你怨恨不得;不打你,那是本老爷格外开恩,你必须叩头谢恩,最好再拿些银两来;本老 爷看你是个有用之人,你就是想挨打也不成。各级党政要员便是大权在握的“管营老爷”。他们权倾一方,称孤道寡,通过政法委控制着一切司法机关,从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曾任过美国首席********约翰·马歇尔说:“那种与法律的权力相区别的司法的权力,是根本不存在的。法院只是法律的工具,毫无自己的意志可言。”但在中国的司法人员眼里,法律却是他们向上献媚、向下勒索的工具。明知对方无罪,只要“老爷”发了话,他们判你没商量;明知对方有罪,只要被告后台硬或是有银子,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敢拱着腰把罪 犯送出门。河南的法官判处吕净一徒刑时,坦率地告诉吕:“老吕,我们也知道你没有罪,但领导……”更有甚者,有的司法机关已经堕落成了“国营绑票公司”。你因一万元的问题被他们追查,常常再花10万元才有可能听到一句人话。一位朋友被反贪局俘去,老婆奔波了一年,上下打点花了10几万,才讨来一句实话:“他没有问题,不过暂时还不能放。”
尤其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有的司法人员白日为警,晚上为匪,变“警匪一家”为“警匪一身”;白天他是刑警队长、公安局长,晚上他是黑社会的老大。商人运金锭过境,他们扣下私分;女孩子向他们报案,遭到他们明目张胆的奸污;行人无意间挡了他们的路,他们拔枪就杀;他们打死了人就扔进河里,说人家是投河自杀……。
面对这样的司法机关,穷百姓即使有天大的理,怎能指望他们为自己伸张正义?我的一位朋友向省法院申诉,送了两万元,等了一年多,法官竟然连卷都还没有看,原来嫌他送的钱少,而且还不主动。海南老教师蒙上焯被人诬陷为强奸犯,申诉了29年,诬陷者主动到法院为他辩白也没有感动法院,70岁的他仍在一笔一画地誊写着申诉材料。原海南地委组织部长林桃森于1986年被判处无期徒刑,等待了漫长的18年才获平反,而此时他已含恨去世8年;令人瞠目的是,原审的主审法官居然还有脸接受记者的采访,恬不知耻地说他当时就知道是冤案。
“法律不如法规大,法规不如红头文件大,红头文件不如乌纱帽大”,这是中国法制建设的悲剧,也是至今为止仍颠扑不破的“真理”。正因为如此,朴实憨厚的中国百姓们总爱把沉冤得雪的希望寄托在“清官”身上。长期以来,上访成了中国社会的一大特色。成千上万的人们风尘仆仆、餐风饮露,长年累月跋涉在白山黑水、滚滚黄尘之中。从县乡到中央,
那一级政府门前都坐着上访群众,那一级信访机关的院子里都人满为患。在首善之区的北京,居然还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上访村”。人们在包袱里背着上访信、血衣、乃至儿子的头颅,手里拿着大信封。他们痴痴呆呆地盼望着能遇到一位清官、一位当代的“黑包公”,浑然不知官员早已经不再拆阅群众来信。
据我所知,群众寄给党政要员的信一般是原封不动地转给信访部门,其中的绝大部分再转回原地、原单位,甚至是原被告。一位省政法委的信访处长私下告诉我,他任信访处长10几年来,从来没见省政法委书记拆阅过群众来信。
你对着猪诉苦,猪听不懂就静静地睡觉;你对着牛诉苦,牛听不懂就默默地“倒嚼”;你对着狗诉苦,狗听不懂会对你摇摇尾巴。但是,你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党政官员,他不仅不听你诉苦还可能赏你一顿老拳。从前殴打上访人员的事件,一般发生在县乡一级,当场打得你皮开肉绽算是轻的,更多的情况是把领头人关入牢房;自己挨打坐牢不说,往往还要连累妻子儿女以及年迈的父母。看过《中国农民调查》《岳村政治》的人对此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生活在如此恶劣的坏境里,“上访村”里依然熙熙攘攘,真是可悲可叹;然而对于那些痴迷上访的人们来说,他们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他们深深懂得,没有“青天大老爷”的说话,他们的问题永远没有解决的希望,中国的很多问题不就是这么解决的么?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也要舍上命来争取。但他们并不明白,真要“上达天听”必须具备
三个条件。第一,是具有百年不遇的偶然性。总理偶然走到了你的面前,握了握你的手。但这种概率仅有13亿分之一,比中宝马彩票奖都难。第二,你腰缠万贯,有条件买通为你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但这对于“上访村”里的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那些真有万贯家财的人们,受骗的概率也比成功的概率大数万倍。第三,感动了一位有血性的记者,由他把你的冤情公布于众,或是通过内参反映上去。但这样的记者虽然越来越多,毕竟仍是凤毛麟角;多数人不是乖觉柔顺的猫咪,便是贪财好色的恶棍。我认识几位大牌记者,他们请客就到,送礼就要,谈到实质问题便顾左右而言他;没有金元宝,休想请动他们。那位在国内正当红的“反腐记者”我也接触过,给我的印象是:舍不得花钱别求他。对那些认钱不认理的记者们来说,当他们写反腐文章时,是否为自己的不贞而感到羞愧或尴尬?我想他们不会,因为他们的灵魂已被腐蚀。
哈耶克说:“对某些基本权利从法律上做出的保障,只是宪政对个人自由所提供的一部分保障措施,而且这些措施为反对从立法上侵犯自由的做法所能提供的保障,也不可能大于宪法本身所能提供的保障。一如我们所见,它们所能防阻的只是那些草率的且不明智的即时性立法行动,然而却无力防阻最高立法者经由审慎思考而对权利进行的侵犯,能够抵抗这种现象的唯一保障,就是公共舆论明确意识到这类危险的存在并对之保有高度的警省。”既然“公共舆论”也已经被有效控制,那么维护公民权利的唯一办法就只剩下一条:依靠自己的组织。但建国后农民协会已经销声匿迹,工会虽然始终存在着,却不过是卧在主人脚下的宠物犬,连卧上沙发的权利都没有,还常常被主人一脚踢到门边,怎能指望它对自己的主人吠叫?几十年来,他们对工人的疾苦总是麻木不仁,工人也早就弃他们如敝屐。
既然每一条寻找真理的路上都布满了荆棘,很多绝望的中国人只好做出另一种选择,就是自杀。由在家里自杀发展到在大街自杀,由在大街自杀发展到在政府机关门前自杀,由在本地自杀又发展到上天An门自杀;同时,个体的自杀正在向着群体的自杀发展,动辄几十人坐在楼顶扬言自杀。新华网北京2003年11月19日报道说,当代中国每两分钟就有一人自杀。――这是一个多么悲怆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