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耀文古天乐演的电影:过去的事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1:15:09
                         过去的事儿

这是我一个姓W的朋友发给我的一篇回忆录,他也是老北京,年龄和我差不多,他也是闲的没事儿了,就剩下回忆的乐趣了。在这之前他还给我发过几篇,都是回忆小时候的事儿的,我觉得很好,我也给他回了,现在一并放在这儿晒晒

朋友发给我的:

       三十年前,或更远一些四十年前的北京市民,十有其九户,平房住户。屋浅院杂,美名为“大杂院”各户门上大多挂帘子,冬天挂棉帘子挡风,夏天挂竹帘子挡苍蝇、挡眼。
     六七十年代贫穷落后,那时百姓家中绝无空调电扇之类的室内电器。您还别说,我家还真有一个五灯收音机。“夏天无君子”挂上竹帘子,院里人看不清屋里人衣冠不整,屋里人能瞅准院里一举一动。那时“板脊梁”一光,大蒲扇一摇颇有些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招式。只不过皇家垂的是珠帘,而百姓家是竹帘。
    学校组织活动,要学生寻找竹棍上交老师做灯笼,家中竹帘正好用上派场,因家中竹帘每日重复掀起落下,下部已经开线,部分竹棍以脱线,趁家中大人不背抽几根就上学去了,几日下来我上交老师的竹棍最多,受到了老师的表扬,那一年我同时加入了少先队,家中的门帘下部缝隙越来越大,妈妈找了一块和门帘一样宽的大蓝布缝在底下暂挡苍蝇,又过几日来了一个打竹帘子的人,有一个架子上边有好多小木棒,还有崭新的竹棍,妈妈把家中的帘子摘下就给那人,那人把帘子挂在他的架子上,一前一后不一会就把帘子修补好了,妈妈从兜里掏出了两元钱给了那人。

      现如今要问袜子破了怎么处理,一个字扔。一般袜子尚未穿到破洞百出就已经“寿终正寝”了。尤其是女士长袜子不小心刮一下跳丝了也就扔了,袜子几小时的寿命。
    我小的时候,达不到这样的水平。那年代老一些的老人穿布袜,中年人以下穿线袜,无论是布是线都难以和硬鞋底抗衡,所以把袜子子穿破了是长事。袜子破了就要补“这玩意”面积小又净是曲面,若无妙家式补平整一双袜子比补平整一件衣服难度大的多,因此袜子板儿就应运而生了。
    袜子板儿为木制——一块脚掌形的木板,前后钉着脚尖脚跟形的木块,中间有木条相连,木头没有伸缩性,结果各家就不止“趁”一只袜板儿,把大小不同的袜子套在大小不同的袜板儿上,补起来严丝合缝。补袜子有规矩,新不能压旧,即每次重补时,必须把旧补丁拆下来,再补新的,因为补丁多了会硌脚。这样拆拆补补虽有袜板儿,补袜子仍是件恼人的事。
    我上小学的秋天,恰巧家里刚“兑”上十块钱公债,妈妈底气十足好像很有钱的大款,带我走进了百货公司,先给我买了一双白球鞋,在路过卖袜子的柜台时,一位年青女售货员叫住了妈妈,说新来了一种穿不破的尼龙袜子,给孩子买一双吧,省得老捧袜板儿了,妈妈猫下腰看,柜台里尼龙袜子两种颜色,一种土黄、一种天蓝,我说:要天蓝色的。女售货员咯咯笑出声来:“一个小伙子穿双白球鞋,再配双蓝袜子是不是艳了点”?
    最终还是买下那土黄的。如今,穿不破的尼龙袜子和袜板儿,早已下岗不见了踪影,而女售货员那咯咯一笑和她那一句话至今鲜明得保留在我的脑子里,不破也不补了。

  

我的回复:

W先生好:

大作已拜读,好呀好呀,童年是美好的,我也抽竹帘子的棍儿,扎风筝玩,可不是扎那普通的屁帘儿,我扎八卦或者是沙燕儿。灯笼往往是到厂甸或者北海的灯会买一个举着,当然了,还有大糖葫芦什么的。

      小时候我们玩儿的东西很多:耍拐,跳绳,滚铁环,耍棍,跳房子,拍三角,拍洋画,抖空竹,捉蜻蜓,粘知了,逮蝴蝶,下完雨就去树下捡知了猴,困难时期到农村挖野菜,摘槐花,柳树芽,榆钱吃,那时我们到大井小井一带去挖野菜,知道什么是马齿苋,什么是苦麻菜,什么是灰菜,什么是曲麻菜,还能在地里捉蝈蝈,逮蛐蛐,油葫芦,那时我们还挖蚯蚓,把针烧红掰弯成勾,放上蚯蚓,到护城河里钓鱼,钓的净是小白条子,小鲫瓜子,下了学不喜欢回家,喜欢上宣武门的城墙上去玩,爬到城楼子里感受那凉爽的风,和几个发小从城墙上往回搬城砖,一劈两半变成方的,中间凿透了,穿上一根自来水管子,就是杠铃,老北京那时叫练块儿(胸大肌),那时我们还玩弹弓子,打家雀儿。那时我还养鸡(养来杭鸡还有九斤黄)。养兔子,兔子会盗洞,自己挖的老深老深的,可能是为的保护自己吧?还养鸭子,养猫,我养着一只大黑猫,厉害着呢,我老爸告诉我说:“每次喂食的时候你就敲敲盘子,当时不知道为何,后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一回家,见不到猫就敲盘子,那大黑猫噌噌的就跑回来了,每每见到那回到身边的大黑猫我就会高兴死了,赶紧抱着它亲它,再后来知道了,这叫条件反射,我家住平房大院,还有一件喜欢的事儿就是上房玩,只要在房上一跑一跳,哪家的大人听见了出来就喊:谁呀谁呀?谁家的小崽子?赶紧下来!房子一踩会漏雨!当心摔着你这小崽子!要不就是说:那谁谁谁臭小子,待会儿告诉你妈去,让你妈打你!我才不怕呢,我家正房旁边还有几间偏房,是平顶的,上房后赶紧藏起来,我家房子边上就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槐树,遮荫,在房顶上一呆,整个一个世外桃源,有时高兴还把两个妹妹拉到房上来玩儿,我们上房不用梯子,我家小院紧靠墙有根电线杆子,在电线杆子上有那个工人为上杆方便安装的那种蹬脚用的铁棍儿,一个一个的,他们方便上杆,我们方便上房,但是电线杆上边的瓷瓶和电线从来不敢动,老爸是老电力,告诉我说如果上去离的瓷瓶或者电线电线只要是近一点儿,电会把你吸上去烧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了!吓得我再淘气也不敢动电线杆儿上的瓷瓶和电线,还是小命要紧,到后来才知道我家电线杆上也就是380V根本不可能把我吸上去,我老爸吓唬我呢。但是我觉得老爸说的很对,我们大院一个姓卞的发小,就是在房顶上拿掉在那儿的风筝时,后背和上方的电线接触造成触电烧伤的,很厉害。

小时候还喜欢等老爸下班,就骑他那辆自行车,一开始只能滑轮,后来学会掏裆骑,再后来就学会了窜车,把车推起来,然后飞身一窜就坐在座子上了,再后来就学会了撒把骑,旁若无人的觉得好英雄,反正英雄只是自己的感觉,学车时身上腿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也有过。

到中学了玩的就更多了,装矿石收音机,后来还自己装(那时叫攒)半导体收音机,参加学校组织的无线电收发报训练班,参加射击队,玩小口径步枪,参加舢板队,腹肌那八大块就是在舢板队练出来的,至今还保持的很好,后来又喜欢上游泳和跳水,最喜欢的是几个同学起着哄爬上10米跳台,看着下面真的很晕,我只敢跳冰棍,如果在池子边上倒是能来个燕式,稍不留神也会把肚皮拍的红红的,好几天才下去,那时还喜欢到池子里一遍一遍让身子沾一下水,然后趴在滚烫的水泥地或者是沙滩上让太阳晒,两个肩膀都给晒蜕了皮。好疼好疼的,现在说来是紫外线中毒了,过去觉得很美很健康。游泳对我锻炼太大了,到着迷时每天放学都要花上一角钱到陶然亭游泳池,到深水池里一次10个来回,就是1000米,然后回家,那时食欲大增,可惜长的都是瘦肉,没长肥肉。

在中学时玩的除了上面那些,还喜欢单杠双杠,篮球,乒乓球,那时就怕老师下课拖堂,抢不了乒乓球案子了,学校只有五六个水泥板的乒乓球案子。足球没玩过因为我们学校没有足球场,闲下来的时候最喜欢看书,看战争年代的那些故事和人物,看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好像还有复活,看莫泊桑的小说,看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看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看儒勒.凡尔纳的80天环游地球等等,再后来文化大革命了,学校停课闹革命了,校长都被剃光头了,老师也被带上高帽子了,我也不是红五类,还好也没当狗崽子,成了逍遥派,这倒是对我路子,有机会看书了,图书馆里的许多所谓的黑书也没人管了,我还挑选了好几本拿回家去收了起来,不知算不算偷?我觉得应当叫保护,但是当时藏那些书是要冒风险的。我记得我藏的书有巴斯克韦尔的猎犬和四签名,还有一本飘,这些书都被我带到东北了,在东北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几个好哥们儿传者看,最后这些书都留在了东北。

童年是美好的,童真是最真实的,儿时的朋友是最纯真的,没有任何功利,我喜欢我那略显淘气的童年生活,上面说的只是星星点点,我只是希望W先生把我上面写的那些童年玩儿的东西和我没有写上的童年玩的东西(比如小人书,比如做手工,比如过队日,比如下乡劳动,比如逛公园,比如春游,比如看电影,比如种花种草,比如玩过家家,如何淘气挨大人打等等)一样一样的都给细细的写出来,汇成集子,让每个人都拥有童年最美好的记忆。在等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