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传说游戏名字大全:零八史记卷一、书(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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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书

  零八史记之南国雪灾书

  丁亥岁晚,半壁雪灾。东南数省冰雪涂炭,湘黔以东苦雨狼藉。大江自巴蜀以下风雪相继;湘黔鄂皖地惨天愁。是时也,猪鼠之交迫近,千万草民东西奔突,期以除夕之聚;省道大吏南北举会,分食肥瘦之缺。

  盖中兴迩来,大都煌煌,乡村赢弱,青壮入城去,妇孺植青苗。粤省客居者千万,北地滞留者万百。举凡都市所在,流民无不与焉。一岁之中,清明、端午、中秋等类,朱门肉臭有余兴,工棚但闻思乡哭。至若五一、国庆等,肉食者坦腹,劳作辈披星。是以佳节未必佳嘉,唯有春节必归者也。当是时,千万之民南北往还,半月之内东西汇流。国朝三十五年左近(1985),始兴“春运”也。年年春运,今又春运,未料铁甲不敌天公,人算不及天算,亥猪岁末抖擞,子鼠瑟瑟迟来。

  京九纵贯南北,咽喉伏于三湘。三九以降,恶雪纷纷,冻雨接踵,输电塔轰然萎地,电气车奄然残喘;大道以冰甲扼车,机场得雪凝折翅。春运有首日之封,迄无善终之日。司天监日报大红之警,宣谕台夜颂盛世之歌。雪压武汉,市井小民瑟缩陋巷;鱼肥武昌,鄂省大员争位正忙。广州六十万众席地流花,皖中数千车辆雪路首尾。女学子以血以肉供奉轮毂,张委员无廉无耻叫嚣改名。君上遥致体恤之意,宰相鞠躬殒命之家。然则封冻不解,云破天开之期,万家团聚梦碎。

  论者曰:天灾不可免,非人力所能及也。余则谓:非也。天灾者,固也,人祸之烈,猛于天灾者也。东南半壁,国之要穴,铁道并电力等衙司,居常无有恐惧之心,所谓预案无非文案。高速衙门等,但知设卡劫金,不闻抵御灾变。千万草民逆旅于途,饥寒交迫,老弱待毙,被灾各省之大员,安然举会于暖阁,分肥走马于广厦。智者曰:天灾十日,半壁尚且摇动,一旦干戈起,孰难料吉凶。诚哉斯言。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西域台岛书

  戊子春,灾后孽芽葳蕤,雪霁人兽还阳。孟春次第,则帝京、雪域并台岛有事焉。

  中旬,京师盛举两会。君臣并谏议、国大等五千余共商国是。委员则清流鱼龙,尚黑则笼鸟瓶花。清谈之会首开,提案积盈累牍。论民生者膏脂腆腹,恤民瘼者隔靴搔痒。委员姜毒咒恶搞,歌舞姬去简就繁。四千余案多乎哉?二孙相逢欣然尔。

  府院之会接踵。温相立而述,议员逐字督。五载以来,盛世欣欣向荣,和谐历历如绘。入出五万亿差等,喝彩四十有三匝。府院无争,唯九万亿疑似不报;大部减冗,原二十八斧裁其一。新政张民生之大纛,内阁有换血之新形。票选间隙,女议员卑恭求御笔;朝柱之推,众国代和奉满汉席。戊子新政,于是乎践践行矣。

  会末,边鄙雪域忽有枭徒滋事焉。烟焰出乎寺庙,打砸祸及无辜。甘青蜀之区,亦闻骚动之警。三日而平,然战报未闻于世也。

  下旬。台岛循例大选,蓝绿鼓噪,马谢争雄。旧主扁,期以入联公投而售其奸;俊才马,因应族群愿景以伸其志。两千万众票决蓝绿,一岛之民公选其主。是日也,民众各踞其营摇旗呐喊,隔岸亿万草民羡艳以观。百年老党再结梅花梅子;八年弃野方知载舟覆舟。

  论者谓:戊子新政可期,余从众;台岛新主可期,余从台岛之众;雪域者,不妄言,亦从众。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巴蜀地震书

  戊子四月初八之灾异,余不忍述作者凡十余日。震后不作,查其灾也;灾中不作,观其政也。近则官报云:尸解者迫乎十万,毁伤者三百余千,损金者五千余亿,流离者百万之众。虽然,则恤灾之政堪可旌表,灾后援佑方兴未艾,当是时,忍作是书。

  呜呼哀哉!蜀郡之民!春秋秦楚血胤,楚汉刘项逐鼎。白帝托孤,六出祁山无一胜;献忠屠蜀,二湖两广填四川。蜀也不曾负国,天府何曾负君?当此盛世之春,竟蒙千载惨祸!

  四月初八,时在丁未,龙门裂隙三百余里,半国巨震三分有余。川东北十余县灭顶,甘陕滇八九地殃及。七百余里岷江之侧须臾破碎,千二百年大禹之乡从兹不存。时当亭午,童生聚读,校舍裂崩,师生殉难。被灾之区,学园崩塌者十之八九,衙署巍然者百中太半。残垣中小手抓天,废墟里童尸相叠。教员谭千秋、袁文婷等舍身护犊,壮烈义举感天动地,然生逃者几希,伏尸者难记。聚源中学变聚魂之校,富新一小竟曝尸之场。蜀郡之殇,实乃孩童之殇;苍天作恶,竟尔童生赴死!震灾之祸列国多有,而以孩童聚死之多者,莫此为甚,莫此为甚!

  国相温,闻警飞临。踉跄泥路,拾捡书包纵老泪;指斥援军,庶民厮养尔自决。所到之处,惨烈之状惊国老,每有良言,喑哑其声问庶民。五日后,温相返,未几二度临川,念兹在兹之情,国人铭感焉。

  初九始,义师发于东西,援救接踵南北。友邦整队欲来,廷议三日乃决。虽然,则海陆空急急入川,三十省纷纷来援。起死回生于废墟瓦砾,救民倒悬于绝地水火。高天降大勇之兵,岐路来神行之士。川东鼎沸,十万大军无日夜;举国忧焚,百亿善款一朝集。

  余震频仍之际,上临北川亲察。俯身面贴悲啼之幼婴,嘉言慰抚三军之再励。

  前此,则南美洲秘鲁国竟有国哀之议,万里之邦有隔洋追思之善念,网络之民发国祭悼哀之首倡。乃于灾后头七之日,纳民意,廷议决,国哀三日,降旗追思。六十载国祚,五星之旗初垂降;数十万伤死,一国官民得举哀。当是时也,江河呜咽,警笛彻空,车船啼,人泪噎,半降之旗风中猎,幽冥界里新鬼哭。哀毕有倾,华表之下忽起愤者之啸叫,其情可宥,其辞可叹。

  接踵,赈灾善举如潮焉。商贾名流竞相解囊,妇孺乞丐捐金助银。千万之数不足奇,亿万之金慨然捐。台岛二十余亿愤者咸口,米国五十万刀偏有讥议。颇有愤者嚎跳于外邦之食所,行恶乞之青皮,出丐帮之绝技,而不知人等行善于先也。虽有司扑拿三五,然尔曹前仆后继,又出逼捐之榜,颇有大贾不堪流言而解囊者再。

  余震未消,川难未解,而蓉城爆帐篷之丑焉。川人有大勇之刚烈,警衙捕义民于旦夕。虽民愤汹汹,义士难免别有用心之诬枉;看红会愕鄂,善款竟有鸡鸣狗盗之大疑。

  龙门裂隙犹震,堰塞湖祸闻警,而一豆之火犹欣欣然游走焉……

  论者曰:多难兴邦,蜀难无碍大国之威,大灾收得民心之用。余则谓,不然。国相之题句,意在慰勉,而非以难兴邦;民心之可用,视乎天珍之暴殄与否,恻隐者,善念者,惺惺相惜者,天珍也,而暴殄之辈在在皆是。大难未抒,不可轻言已胜,伤毁未愈,还须病去如丝。

  此难不可不记,亦不可多记,值此弭灾续深之际,述作何如起行,同胞还须努力。

  诗曰:

  从来多难伤国运,

  未闻安邦靠急功。

  反侧不消宽严误,

  审时度势祸福通。

  零八史记之瓮安骚乱书

  李树芬,黔中瓮安玉华乡人也,年十五,入县痒,聪慧好学,性仁孝,师长特见爱。

  夏,五月,芬与县令侄王娇共赴秋闱,娇索题,芬不予,怒,由是有隙。

  六月一日,晚,娇与市井之友二唤芬至瓮安西门河畔责而奸杀之。十二时,娇告芬兄曰:汝妹跃河自杀身亡。芬兄等辈星夜探视,大疑,拧之县狱。次日十二时,县吏未录文卷而纵之,并宣言曰:彼乃自杀。

  明日,芬亲友上书请尸检,县吏不听。二十三日,芬叔嫂争讼衙门,县吏重抠之,并碎其妻发。出门首,无赖数辈忽至,复抠仆地而去。未几,叔殁。民悲而吊之。

  时县吏畏其奸发,乃数谴刑警、无赖毁尸,昼则明夺,夜则暗取,伤人者数武,然终不谐。

  后数日,诸学童至县衙请愿,令长复谴警卒持枪械驱之,杀伤数人。民暴怒,围而焚之。

  群守闻之,急派员发近县兵卒数千霄禁。

  太史公曰:瓮安贪赂横行,官吏贪暴不法,民不聊生,日积月累,遂至其祸。

  零八史记之京城奥运书

  北京历经年之奋而或盛会之机,然不意奥运未举而巴蜀大震,圣火游递而妖孽随行,乃以盛会为禁脔,口不可议,手不得指,鸟巢秘藏奉圣乐舞之大典,京师密布兵勇警卒之严阵。地方大员等,遥望京师而惶恐,各自为阵护城池。余也布衣,未敢逆鳞,是以三缄其口也。今则盛会鸣金,列国或囊金捡银而去,或功败铩羽而归,唯我地主之国尚得三月之欢方可尽兴也。余也不甘独乐,乃畅饮浊酒三盅,出此大传,独乐乐何如众乐乐乎?

  噫嘻!岁在戊子七月初八,时在庚辰,吾朝举奥运盛会于京师焉。是时也,鸟巢无卵翼而容四海,京师空街衢以迎五洲。二百余国整队而来,十万官民高座以观。君臣居中,欣欣然俯瞰列国朝觐;万众环伺,轰轰然讥诮外邦仪轨。任尔总统元首,到此来侧厢摇扇;便是公子王孙,那时节汗如雨下。

  盛典乐舞大矣哉!内廷供奉班头张氏艺谋者庖厨亲炙,万千青壮男女披挂成兵。方圆布阵,五千载阴阳之秘辛番邦惊恐;太极仁化,七色幡儒道之精要世界膺服。奥运百年无此盛典,英美列强汗愧难继。大国之威仪憾天,盛世之壮丽动地。十万众呐喊于京畿,四十亿惊诧于万国。盛矣哉!极矣哉!汉唐雄风今又是,东亚崛起唯吾国!

  然则坊间颇有讥评张班头者云:起承于极阴之暗仄,迂腐于竞技之远壤。缶阵以酒器而发革声,童稚以唇语而代清唱。手卷之绘,肉笔滚抹丹青;活字之术,雀牌连和三匝。国粹以木偶提吊,飞天折美人之腰。烟火绚烂,乃电脑神乎其技;夜来大脚,竟尔足踏窠巢。宣谕台杂沓其影像,白衣女力竭于礼宾。诸如此类。谤议细流不敌滔滔谀颂,乐舞皮黄禁绝窃窃私语。

  初九日始,健儿捉对厮杀,争金夺银开战。吾朝以六百精锐布阵,以十当一,所向披靡。举凡无须肉搏之项,大率以巧技囊金。蹴鞠郎踢爆裆中球,女童军娇俏五禽戏。郎教头率米军进犯,聂棋圣以毒咒布防。水立方小菲尔连夺八金,香港角众贵族马上矫情。小林丹以臭鞋回赠拥趸,跳水王收数金聊作妆奁。三巨人不敌梦八队,女箭客独赢高丽邦。男女力士力拔山兮,乒乓战将舍我其谁。金榜高悬,半百之金尚有一,银铜散落,黑白之族分其余。

  西历八月十八,刘翔出阵,鸟巢鼎沸,国之荣辱集于一身,民之生死悬乎十栏。令出,刘跃,旋退,以手抚足,示其苦楚。令二出,再扑,忽而顿,竟尔返,终而罢。小子有恙,足疾大崩云云。挥泪于万众愕鄂,忍别于朝野殷殷。江湖耸动,世界震惊。慰谕发乎上,禁议令乎中,流言飞乎下。

  又,郎教头率米国队鏖战,未来之先,愤者发冲冠之怒,现诛杀之心。既来,则毒骂出乎祖德,喧嚣腾乎赛场。每有所战,必以客队为世仇,杀声破天,球落裂地。笑面陈率队迎战,众女将裂衣力搏。对决之日,上临,温谕双方,然愤者嘶嚎,必欲灭此朝食也。未料三局完败,愤者悻悻,善者欣欣。

  再,观战之际,犯汉必诛之鼓噪扰辱列国;失金得银,如丧考妣之涕泪喷薄涎流。蠢妇指斥外国何国,沈阳青壮口淫人母。宣谕台每有刻薄之问,史冬鹏两作逼供之哭。举凡我之夺金,则剌剌鼓噪,稍有外邦得胜,即呐呐言它。诸如此类,不胜枚记。

  虽然,则米国总统大乐焉。将妻携女作京师三日游矣。混迹于草民之间,呐喊于厮杀之阵,或与伟男搭肩,或与美女厮磨,那边厢北极熊足踏格国,这边厢大总统乐不思归。吾朝庶民惊诧,仰望禁宫无语。斯人尽兴归去未几,终而现与民同乐之融融焉。

  西历八月二十四日,盛会鸣金落幕。红男绿女竞歌,明灭烟霞蔽月。英吉利驶来接棒车,五环旗再回泰晤士。计二八之日开锣,得十六日之欢愉也。

  论者赞曰:盛会完满,几无疵瑕,夺金半百而米国失威,东风烈飏而西夷衰萎,则吾国一统江湖之期未远也。

  太史公谓曰:然也,此言不谬也,盖此言发乎愤者、鄙者、愚者,无须辨也。辨则有案牍之劳形,而无丝竹之悦耳也。戊子过半,而前有大悲,中有大喜,后则必得大安乎?大悲之余绪隐于大喜之烈勋,则大喜之烈勋慈祐乎大安之肇始,其必乎?其必也。

  零八史记之乳糜灾异书

  戊子秋八月,奶粉案惊爆我朝焉。岁中蜀西之惨祸隐于半百之金,夏末鸟巢之光焰难照三鹿之毒。举国大哗,世界瞠目,鼠年诚多事之岁也。

  先是,陇上边鄙之区首现幼婴奇症,嗷嗷待哺之婴童,母不乳子,而以牛乳之粉末哺之。稍长,则便溺滞痛,下腹坟起。乃求医,透照之下,竟于肾囊得结石焉。求医之童非三五,一日之中竟半百。细察哺乳之粉,冀省三鹿所产十之八九也。甘省医衙虽大疑三鹿之粉,然上呈文书有投鼠忌器之嗫嗫也。虽然,则幼婴腹藏牛黄之症,终乃惊现于陇上,渐次漫患乎盛世也。

  鸟巢鸣金之余韵未消,残奥不仁之搏战在即,而三鹿于围猎中落荒而出也。盖三鹿,冀省之名坊,乳业之大鳄也。纽西兰以乳品之最而参其股,石家庄赖税利之丰而仰其息。陇上童婴哀嚎之后,则苏鲁皖豫、湘鄂赣宁等数省,继现三鹿之牛黄结于千百婴幼之腹焉。江湖耸动,网络追击。舆情汹汹,官媒并坊间合流;朝野忿忿,斥骂共诛讨洪汇。当其时也,残障之搏不忍观,争看奶粉围歼战。三鹿始而辨,继而恐,冀省始而默,继而绥,侦骑四出,捕奸商二,押疑犯七十余。三鹿则前倨后恭,退货于灭顶之际,致歉于众怒之中。

  中秋甫过,宣谕台竟有助燃之薪也,昭告天下曰:有司厉行察查之下,我朝二十余乳糜之业,竟尔太半有投毒之恶证也。举凡蒙牛、伊利、雅士利等,均蒙昭彰也。天乎!天乎!

  余作新史记数载,得列传、恶政、滑稽、冤屈、灾异等凡数百通,唯此传有百骸俱痛之恨焉。牛乳非毒,奸商使其毒;天道无罪,世道诱其罪。奸商之毒,牛知之而不能言,世道之毒,人知之亦不得言。牛而能言,必以畜牲不如状此辈;人或得言,必以世道之清攻其毒。国之威仪恨不壮,金银如山耀其威。言有苛禁,刑无刚法,则贪渎如许,奸商如缕,有何怪哉?

  幸哉!有司之察查昭告,幸哉!官民之一体究责,然则此幸,以婴幼并父母之惨苦为代价也,以是观之,又复大痛矣哉!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南报冤案书

  戊子初二日,前《南方都市报》总编辑喻华峰者,出粤省之牢狱,得佳节之中道,粤省报章有致贺之辞,国朝士子有弹冠之庆。是时也,百万草民泥路归,除夕不举团圆酒,则喻华峰之鼠年新春,与草民何其相似乃尔。

  盖南都报案,发于国朝五十五年初,(2004)喻华峰乃四载以来囹圄者之末出也。前此之报馆高层程益中、李民英、邓海燕等,或案后开释,或减刑先出,唯喻华峰虽获减刑者三,亦得四载之实坐也。

  国朝五十四年,(2003)春三月,非典之疫作,有司严控舆情之流布,宣谕台夜夜笙歌,御前报日日祥瑞。然则瘟疫披靡,南北肆虐,幸网络于铁屋通达四海,张军医自大内疾呼五洲。南都有大勇之首报,粤省恨报馆之布公。殆君相直面瘟疫,报馆幸得苟延。

  次月,南都再爆孙志刚案,朝野哗然,国际侧目。网络声讨汹汹,恶法一朝终结。庭讯恶警之际,颇有毒咒于南都也。

  七月,粤省有司之嫌恶大作焉,首捕喻华峰,次年初继捕李民英并程益中等,

  三月,五羊城开肃杀之庭,南都报获公仇之罪,喻、李等,分获刑罪不等,则喻华峰所涉之金十万,全案弊金不足百万。是年六月,沪上周正毅所涉赃银七亿有余,仅获三年之刑,而喻华峰竟以十万之区区,领十有二年之刑。一国之内,律法如此天壤,舆情汹汹,其来有自也乎哉!

  盖喻华峰者,国朝十六年(1965)生人,皖中安庆人士。国朝四十年(1989)入南方报馆,五十二年(2001)掌控南都报,具徽商之才用,裂禁锢之旧体,聚有道之厚财,发振聋之先声。当是时也,国朝呈进退之险像,士子有前仆之必然。

  南都报案甫发,江湖耸动,士子惊心。前有元老任仲夷等恺切上书,后有报馆千人等质询之问,粤省有司悻悻然,乃有减释之应对。则喻华峰虽以末席释,终乃见戊子佳节之天日也。

  论者曰:喻之出,报案或有昭雪之期也。余则谓:非也。喻华峰或有再起之日,南都案似无翻转之期。再起之喻倘或纵烈以为报效,则牢狱之灾亦有再起之机也,何哉?四载以来,大势小变,进尺退丈之故也。是以南都报案,在在以警后来者可也,念念而必昭雪者非宜。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国宝渡台书

  岁在戊子,冬十二月二十三日,国宝猫熊公母,终乃越洋而栖宝岛也。岛主马,迎迓之辞曰正名,谓熊猫者误称也,猫熊乃其正号矣。审马氏之正名论,然也,乃从马,呼曰猫熊可也。

  盖猫熊赠台之议,肇始于丙戌年也(2006)。孤岛既无此物,则我赠之以雌雄,期以岛中延嗣,妇孺得憨态之欢,两岸增和合美意,诚裂土划治以来之美事也。不意雌雄待渡,肉食者鄙,出征名之陋策,必欲借憨蠢之物,藏路人皆知之心,征名乎四海,鼓噪乎两岸,终乃以团团/圆圆而名之。团圆之意美则美矣,憨态可掬之物,竟尔执戈张弓跃如也。岛主扁,机心刻深,大恐此兽,乃拒之。由是则诚意于初衷,曲意于中道,拒赠于终场。猫熊公母团圆于卧龙,脱祸于震灾,蠢蠢然不知人世之机诈也。

  丁亥并戊子迩来,台岛轮替,红衫军空遗喧腾之笑柄,蓝旗党卷土绿营之要津,马氏英九以粉妆玉面而御岛主之大位哉。南北老党隔岸唏嘘,阿扁家族锒铛入狱。政要往来,酒樽频开,那边厢围殴许特使,这边厢大礼迎党魁。马陈之会,笑而不语免互称;吴连觐见,恭谨如仪俱弹冠。人事和合,恩仇笑泯,于是乎猫熊终乃别卧龙之老巢也。专机迎于双流,警卒列于途道,从兹背井离乡,台岛别供竹食。

  论者曰:马氏正名猫熊之论,而不计雌雄团圆之名,此则丙戌征名之策显其用也。余则谓:非也。猫熊而非熊猫,经马氏之正名,其意或非团团圆圆之鄙俗可概也。猫熊者,国宝也,坐拥国宝而错其名,错而未知改,则非国宝者,错其名实且不改者多乎哉?如是,则马氏之正名,恐非仅止于猫熊也。

  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