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3新区玩什么职业好:做人是天下第一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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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晚报]南怀瑾:做人是天下第一等学问



南怀瑾语录

  良医终不救无病之人;导师亦不引识路之者。佳肴美膳,岂可劝饱人之餐;异宝奇珍,未必动廉士之念。

  慈悲就是爱一切众生,虽然做不到,心向往之,才是广大的修行;一切难行能行,虽然做不到,心向往之,才是广大的修行;一切难行能行,难忍能忍是菩萨道。

  想发脾气,把脾气转为慈悲,把烦闷转为快乐,这就叫一步一步修行,修正自己的行为。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缺憾的世界。但是也有人通了的,晓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缺憾的世界。像曾国藩在晚年,就为他的书房命名为“求阙斋”,要求自己有缺憾,不要求圆满。太圆满就完了,做人做事要留一点缺憾。……这也就是说世界本来缺憾,又何必不让人一步好走路!

  处世艺术:曲者生存

  南怀瑾出生于20世纪早期,他经历过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目睹了台湾由贫困到繁荣的巨变;几年旅美生活,更让他得以沐浴欧风美雨;定居香港,还让他亲睹了“东方之珠”回归祖国怀抱的过程。这样一位饱经沧桑、历经世事变迁的老人,无论如何,是有资格给“迷路”的世人指点迷津的。

  20世纪70年代,南怀瑾曾受聘于台湾辅仁大学,开设《易经》课程。他讲课时,教室里坐满了人,窗子外面还挤着不少人,很受学生欢迎。与之相比,其他教授讲的课就显得很受冷落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年之后,他竟然主动把课程停下来了。有人问他何故,他的解释是:正因为课程太受学生欢迎,所以不能讲了。他说:“为了避免造成别人的不愉快和难过,自己应该急流勇退,以免他日遭忌,反而不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并非杞人忧天。

  南怀瑾有位学生在台湾一所师范大学任教,常与本校同仁论及南怀瑾的学识,并向一位文史哲方面的教授提议,何不聘请南先生来师范大学讲课?当时,这位教授回答说:“如果请南先生来教孔孟学说,当然是一流的教授;如果讲道家的学术,南先生也很精通;如果是讲禅宗,那更是他的老本行;所以说,请了他来,我们这些老师恐怕就失业了,到时到哪里讨饭吃呀?”

  这也许只是教授说的玩笑话,但也点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一点,恐怕南怀瑾早已心知肚明,因此才辞去辅仁大学教课职务。以后,再有大学邀请,他也只接受研究所的约聘,指导几个博士生。博士生人数少,一般不会出现这类问题。更何况,博士生可以前往他的住所就教,就更为简单了。

  南怀瑾认为,这个宇宙是曲线的,是圆周形的;在这物理世界,没有一样事物是直线的,都是圆的。所谓的“直”,也是把圆切断拉开而形成的,是曲线的一种特殊形式。所以说,宇宙万物,都是曲线的。因此他说:“‘曲成万物’,‘曲则全’,为人处世,善于运用巧妙的曲线,只此一转,便事事大吉了。”因此,他主张处世要讲艺术,要讲求曲线的美。所谓“曲者生存”。

  赡养父母并不等于懂孝

  南怀瑾说:现在的人不懂孝,以为只要能够养活爸爸妈妈,有饭给他们吃,像现在一样,每个月寄五十或一百元美金给父母享受享受,就是孝了。还有许多年轻人连五十元也不寄来的,寄来了的,老太太老先生虽然在家里孤孤独独,但看到五十元还是欢欢喜喜。所以现在的人,以为养了父母就算孝,但是“犬马皆能有养”,饲养一只狗、一匹马也都要给它吃饱,有的人养狗还要买猪肝给它吃,所以光是养而没有爱的心情,就不是真孝。孝不是形式,不等于养狗养马一样。那么孝是什么?南怀瑾认为:“孝”就是他们西方文化所说的“爱”,也就是回过来还报的爱。就是说父母好比两个朋友,照顾了你二十年,如今他们老了,动不得了,你回过来照顾他,这就是孝。孝道的精神就在这里,假使一个人连这点感情都没有,就不行。孝道很简单,你只要想到当你病的时候,你的父母那种着急的程度,你就懂得孝了。以个人而言,所谓孝是对父母爱心的回报,你只要记得自己出了事情,父母那么着急,而以同样的心情对父母,就是孝。

  南怀瑾自从离开大陆去往台湾后,一别四十年,再也没有见过父母亲的慈颜。他只好把对父母的思念深埋于心,他的苦痛又岂是别人能体会的?

  有一次,他在讲课时,曾谈到自己的这种心情:“我们老一辈人,从小就是在刀枪战火中讨生活,几乎没有一日是安宁的日子。当年我离开家乡,一晃几十年,没办法和亲人联络,父母生死不知。一二十年也没消息,所以曾有两句诗说:‘历劫几能全骨肉,对人不敢论亡存。’内心很伤感。别人问起你的父母现在怎样?实在不敢答复,根本不愿去提,怕讲了会悲伤、会难过。”

  后来,大陆与台湾之间关系稍松动,但尚未实行“三通”。南怀瑾接到老母身体欠安的信,却无法前来探望,睹信思人,只能化作一声哀叹:“恐怕等不到与母亲见面了!”这句话不幸被言中。后来,等到两岸实现了“三通”,他有机会回到故乡,母亲却早已亡故了,真可谓“子欲养而亲不待”。

  时至今日,南怀瑾虽已九十高龄,对父母的孝心仍然不减。他每天早晚必给父母念经。他说:“事情再忙还是要念,经常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七卷、五卷,一定少不了的。如果不念,觉都睡不着。”

  南怀瑾有许多好朋友,大都上了年纪,七老八十的,虽然地位钱财不缺,儿女三五个的不在少数,也都受了高等教育,拿到博士、硕士等学位,却一个个飞到国外,再也不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也不对父母的生活作相应的安排,独留两个老人躺在医院不能动。老太婆和老公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抱怨一阵,生了那么多儿女,读了这么多书,又有什么用?然后,双双对坐,“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去,唯一的好朋友,便是电视机。对此,南怀瑾除了怜悯他们,就是感叹现在孝道文化的可怜。

  另外一种情况是,他的朋友中,有的人的儿子讨了老婆之后,等于嫁出去了一样,与自己的亲生父母疏远得很。南怀瑾曾经对一个朋友说,你很好,又有儿子又有女儿。他朋友回答说:“我有什么好?儿子是国家的,女儿是人家的,我有什么?!”听罢此言,南怀瑾唯有感叹这一代的孝道出了问题,文化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