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3地煞装备升级:两弹元勋:要是苏联继续帮忙 中国肯定没氢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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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2011年4月7日《凤凰大视野》

《国之大器当代中国两弹一星事业》

两弹元勋:要是苏联继续帮忙 中国肯定没氢弹

陈晓楠:面对苏联撤走专家停止援助,扔下的烂摊子,中国人必须收拾后重整山河,没有了老师的学生,其实反而放开了手脚,因此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有“被逼出来的”一说,当然那些驯核人也并不是一些简单的学生。

中国核试验的进程,更加深了对手的紧迫感,几十年之后,当时设计的一场“美苏合作”的具体细节被透露出来,而一场中国人释放原子力量的惊雷,也正在中国西部的戈壁滩上,迅速奔向倒计时的终点。

解说:60年代初,赫鲁晓夫认为,撤走了苏联专家,就等于是抽走了中国原子弹研发队伍的脊梁骨,他虽然不像某些人那样,嘲笑中国20年也造不出原子弹,但他也认为,中国起码还需要好几年,才能研制出核武器,现在还没有到关注中国核问题的时候。

彭桓武(两弹一星元勋时任二机部第九研究所副所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在拿苏联技术的时候,中央的政策是苏联专家加中国青年,所以像我,像王淦昌,都不可能参加这些工作,我们根本就不能沾边,我们培养别的干部,给他们输送干部。等苏联专家撤退了,中央政策改了,要自力更生了,那就不是苏联专家让中国人去了,我们去的时候是苏联已经破裂以后了。我们1961年才去,1959年就撤退嘛专家。原子弹专家,所以那改596,1959年6月就撤退了,不过这个事倒是好事,要是让他帮助的话,中国是肯定没有氢弹的。

解说:在中国的史书里,苏联撤退专家的事件,一直被认为是背信弃义的行为,而激起人们的愤慨。但确很少有人意识到,此事的另一面,它将一个撤空了的广阔舞台,摆在了中方知识分子的面前,这让一大批“英雄”几乎在一夜之间,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这大概是当年事件的始作俑者没有预料到的。

1962年12月,包头核燃料元件厂投产;1963年8月,衡阳铀水冶厂投产;1964年1月,兰州浓缩铀厂生产出合格产品;1964年春节期间,酒泉原子能联合企业,解决了核部件铸造中消除气孔的问题,至此重新起步的中国核武器工程,已经完全摆脱了苏联专家撤走的阴影。

原子弹的研制不仅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原子物理、基本粒子等理论自然科学的研究,也极大地拉动了建国初期简陋的工业基础。曾有人统计,用于尖端武器生产的各种新型材料,至少研究出6000多种。“两弹”的攻关工程,使中国的军事和民用工业的整体水平,跃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台阶。

王翰飞(时任812厂厂长):我们搞出来的时候,应该说大概是500克左右,一块金属致密的金属铀,银灰色,非常漂亮的一块铀。

解说:在青海高原稀薄的空气中,人们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局部缩小尺寸的分解爆轰试验,要从其中找到释放原子力量的标准答案。在那段日子里,中国最担心的就是来自空中的威胁。

李英杰(副总指挥时任221基地建设指挥部):当时我们掌握的情报,赫鲁副那时候要想着搞我们,说中国人不能掌握原子弹,说中国人要掌握了原子弹,那可了不得了。他说把我们的核武器,消灭的摇篮之内,那就不让你诞生。

张丕绪(时任504厂党委书记):我们工厂里面经常还演习,美国来轰炸了,大家怎么样疏散,怎么样搞。我们那个工厂,本身附近驻了一个高炮师。

王真富(时任504厂副党委书记):飞机,一个是拉警报,按照防空备战的方案,就是赶快撤出去,主要是工作技术人员,用汽车运走,工人技术干部,大概要这么几条线。剩下的那些,就是留下来的,那就是和工厂共存亡了。

李觉(副部长时任第二机械工业部):飞机经过青海湖的上空,然后呢就是到包头,那个时候我们地面的防空部队,也是比较注意的了,事先不联络这些事,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就给它打下来了一架U-2飞机。

解说:1963年美国《时代》周刊,以“罗布泊”为题报道说,数月以来,在新疆深入沙漠的试验场,有明显道路、车辆、住房和供应站,试验场地上活动频繁,U-2飞机和侦察卫星看得十分清楚。这更加深了总统肯尼迪的紧迫感,他曾在与美国且报部门负责任的谈话中说道,必须阻止中国成为一个有核国家,原则上不管用什么手段。

几十年之后,一位美国前高官透露了,当时设计的“美苏合作”的具体细节,即在一次“先发制人”的打击行动中,苏美两国将各出动一架携带核武器的轰炸机,飞临中国原子弹试验场所在的罗布泊上空,各自投下核弹,并引爆其中的一枚。

苏联多次决绝讨论合作阻止中国核武研制计划后,美国仍在寻求单方面,采取打击行动的可能性,并寻找愿意冲在前面的盟友。1963年4月29日,代表美国军方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上,针对“迫使中共未来遵守核武禁试条约的手段”的研究报告中,认为台湾是最佳的选择。一个由美国主导设计,但台湾“操刀”的预先军事摧毁行动计划出台了。

解说:1963年9月11日,肯尼迪会见台湾来访的蒋经国,蒋经国提出,台湾愿意空降300至500人的特种部队,到中共的核子设施附近,加以武力摧毁,要求美国提供运输机运送突击队。

大有兴趣的肯尼迪反复询问,运送那么多人,飞行那么远的距离,是否可行,飞机有没有被击落的危险。会谈后美台双方达成三点合作计划,其中第三点“战略标的”即为,以秘密军事行动,直接对中共关键军事及工业设施进行攻击,死神就要扑向即将点燃的中国火。

就在肯尼迪正在考虑中央情报局,与台湾的特种部队,如何联手动武的时候,一个惊动世界的事件突然降临。1963年11月22日,在达拉斯一颗横飞来的子弹,正中美国第35届总统肯尼迪的头部,使他成为了美国历史中,第四位遇刺身亡的总统。

坐在总统专车后面一辆轿车里的副总统,林登·约翰逊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是第36届美国总统了。约翰逊上台后,在迫在眉睫的中国核试验的问题上,启用的正是在肯尼迪时代,不受重用的国务院政策规划局的罗伯特·约翰逊,这让美国对中国核试验的态度,发生了大逆转。

1964年4月14日,罗伯特·约翰逊将题为《采取行动轰炸中共核设施的可能性》的研究报告提交给白宫,报告的结论是,中国核武能力的意义,实在不足以让我们冒如此浩大的政治成本与军事风险任务。

正在白宫办公室里,仔细审视这份报告的美国总统约翰逊,肯定不知道,4天前大洋对岸的一位中国工人,正在启动车床,为那个他们最担心的东西,完成至关重要的三刀。

1964年4月10日,原子弹的核心部件加工,到了最后一道工序。领导决定,由上海青年的高级机工原公甫,来加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核部件。

原公甫(副班长时任404厂房机械加工班):领导找我谈话,第一句话就是,就是你所担负的这项工作是天下大事,国家大事,所以一丁点问题也不能出,只能成功。

李觉:他的技术水平比较高,但是怎么又那么难呢,紧张,有放射性啊,你去车那个玩意儿,就要吃剂量的,这是一个。另外车的时候如果不注意,还可能引起燃烧。

周秩(时任404厂厂长):要他休息好,吃好,那是照顾得很好的,要他精力充沛啊,还要给他做思想工作,不要压力过大,压力很大啊,头一个咱自己做。

解说:终于只剩下最后三刀了,这是关键的三刀,车多了,整个铀球就要报废,车少了,达不到标准,原子弹也不能爆炸了。原公甫定了定神,向总工程师报告,要加工最后三刀了。

张忱(原核工业部部长):这三刀为什么那么关键,就我刚才说的,只要这一颗的原料,你要这三刀不成啊,这第一颗原子弹就废掉了,你再从头搞铀235,那就不是1964年爆炸,那至少要拖很长时间了。所以当时的公安部门,部里面的保卫部门都在现场,亲自在现场看着。

解说:1964年5月1日凌晨3时,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核心部件加工成功,车完最后一刀,大汗淋漓的原公甫几乎瘫倒在地。

6月6日进行原子弹一比一模型爆炸试验,获得圆满成功,与此同时新疆罗布泊核试验基地的飞机场、道路、通讯等工程基本完工。8月青海211厂历经三天,组装完成首次原子弹试验装置,不久在这个站台上被装上火车,启程运往西北核武器试验场。

中央专委任命当时任副总参谋长的张爱萍,为中国首次核试验委员会主任。当时任二机部副部长的刘西尧为副主任,中国首次核试验的最后时刻即将到来。

针对中国的核计划,新上台的约翰逊政府做出了理性的判断,1964年美国时间的9月15日,美国国务卿腊斯克召集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总统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麦·邦迪,中央情报局局长梅肯等,主要人物齐聚白宫。

在午餐会的餐桌上,终于达成了对中共核武发展的共识,排除并且否决了美国进行单独,片面的摧毁中共的核武设施行动,就目前情况宁可成全中共试爆,也绝不采用此一选项。

据此,约翰逊选择了以外交和宣传手段相对应的策略,武力打击计划被暂时束之高阁。也就在北京时间的这一天,中国的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中南海主持第九次中央专门委员会,听取和研究了试验的准备情况。

原子弹的研发进程越逼近爆炸之日,全国备战的气氛就越紧张,由于之前美国一直威胁,要武力报复中国的核试验,与会者一时拿不准原子弹能不能进行试爆。

刘洁:有人讲再不试验我就退休了,应该试验。另一种意见的话,就是说我们是不是把第二套,建设起来了以后再做试验。

解说:9月22日,周恩来向毛泽东汇报了,关于原子弹早响和晚响的两个方案。

朱光亚(两弹一星元勋时任二机部第九研究所副所长中国科学院工程院院士):毛主席说是原子弹这个东西是吓人的,也不会用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你们认为现在有把握了,就早点试,你别怕,大概这么一个意思。

解说:此时罗布泊的核试验基地,已经矗立起高102米,重大76吨的铁塔,塔顶端的金属小屋,就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装置的最后归宿。

1964年10月5日,美国总统约翰逊召集政府首脑,再次讨论中国的核问题,此时距美国大选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由于担心在此关键时刻出现冒险事件,他下令取消了先前决定的,对中国罗布泊地区进入U-2侦察的计划。

这一天台湾的蒋介石对来访的美国《时代周刊》创办人亨利·卢斯说,美国国务腊斯克关于中共即将爆炸核武器的声明,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就在前一天,中国首次试验的原子弹装置,已经运抵核试验场。

张爱萍:10月1日啊,原来总理他也并没有否定说是10月1号不炸,他就批准我们反正你们准备一切,10月1日以前准备好。最后10月1号以前,9月30号总理打电话给我,说10月1号不炸,说原因就是10月1号啊,各国国家的元首都来了,他们还要给他们打个招呼。

解说:1964年10月14日,现场总指挥张爱萍在新疆核试验基地,向中国首次核试验委员会全体成员,宣布中央的命令,原子弹试验的零点时间定为,1964年10月16日15时。

陈能宽:当时作为很主要的是要保证响,炸不响你要是一个臭蛋了,那就糟糕了,太不能交差了,要保响。

李觉:我坐不住,我说这家伙我还得看看,最后按电纽的这个地方有没有问题,安全电纽非常重要,按电纽的这个人如果他有顾虑,他按下去是不实的,这可了不得。

张爱萍:按这一下就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按,怎么按下去,好几个人去弄,都不敢弄,都说我不敢,我不敢。最后选中了一个,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懂,我们最后就说,你有多大的力气,你就使劲按下去算了。因为他就是怕按不住,它炸不响怎么办,你反正用大力气压下去,不就完了。所以这样子最后他们才放心,都试验了好几次,最后,哗,一按下去了,响了。

就总理拿电话,我在里面数,9、8、7、6这样子数到最后,炸响了,我就嘴里面就说炸响了,我们很高兴,结果总理冷静一想,马上问我,是不是真的原子弹爆炸。这个我也不懂啊,是不是真的原子弹爆炸,我马上再一看,旁边坐着王淦昌。

王淦昌:轰,这个大得不得了,轰,这个东西,我们离爆炸的地方60公里,60公里那么远,60公里很远轰那听得见的,那不是吗一下子光,光以后轰起来了,那当然是说那么大的普弹炮弹那么大,是不可能的,他们说是不是,我说当然是。

彭桓武:我们造的那个头一次氢弹飞投空投的试验,算的是三百万吨,三百万吨怕算不准,拿三百万吨吗,保证它有一百万吨(安全余量),可是对那个飞机讲,算一千万吨(安全系数),给他三百万吨,他可以逃掉。

解说:原子弹以它超自然的巨大力量,被称之为人类的终极武器,在中国西部戈壁黄沙上爆炸的原子武器,一夜之间使一个贫弱的国家与世界超级大国,坐一起言和了,战争的天平最终走向平衡。

陈晓楠:不到一年之后的1965年8月到9月,美苏两个超级核大国我,向联合国提交了一份“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草案。1970年3月5号,经联大两年前核准的这一条约正式生效,该条约其中一条就规定,非核国家保证不制造核武器。

1964年10月的那一响,为中国赢得了这个历史的机遇,明年同一时间,请各位继续收看《凤凰大视野》《国之大器当代中国两弹一星事业》的第三部“神剑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