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类期刊投稿:织布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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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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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织布机·煤油灯

默认分类 2010-04-07 21:23:30 阅读50 评论0   字号: 订阅

妈妈·织布机·煤油灯

 

    

妈妈到民俗博物馆为游客表演织布手艺,是妹妹告诉我的。真的没有想到妈妈的的绝活在晚年能成为家人的骄傲。

“妈妈坐在织布机上一连串娴熟的动作,那架势恰似一个音乐家在弹钢琴。织布机进博物馆,民间手艺成稀世珍宝……”妹妹在电话里反复不停地讲述妈妈织布时的情景。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自从黄道婆发明了纺织技术后,大大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但在社会不断的进步中,这种手工艺逐渐被机器织布所取代,但不论怎样,机器纺织其实所使用的工作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用机器替代了手工而已。在欣赏民间艺人手中的飞梭一针一线织布时,也可以充分了解到过去劳动妇女的艰辛。

 “小棉籽,沉甸甸,清水淘,灰水拌,撒地里,锄三遍。打花顶,掰花杈,开花好似黄罗伞……刷的刷,卷的卷,一卷卷到机上边。脚一蹬,手一扳,织的布,瓷甸甸,钢剪铰,银线穿,三天做个长布衫。”一首棉花谣,让我们体会到了从种棉到织成布所蕴涵的复杂劳动。

   粗布,又名老土布、老粗布,是一种纯棉手工纺织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鲜明的民族特色,是勤劳的母亲用原始的木制纺车,一梭一梭精心编织而成的。

我是穿粗布衣服长大的农村孩子。小时候,几乎每个夜晚,妈妈在打发我们钻进被窝以后,总是在身边放一架纺车,点一盏煤油灯独自纺起线来。煤油灯把妈妈和纺车的影子投射到墙上,妈妈和纺车天人合一的灯光叠影,仿佛进入如诗如画的意境:母亲俨然一个乐队指挥家,排排沙线犹如列队歌唱的演员,在母亲的精心指挥下,发出美妙动听的歌。我们弟妹仨个,是在妈妈催眠曲似的纺线声中中入睡的,那‘嗡嗡吱’的声音,虽然非常单调但非常的亲切。

小时候,生活资料匮乏,家里的被子、单子全是妈妈织的粗布。当今的衣服一打上“纯棉”标志就身价倍增,其实小的时候,连用的手绢都绝对是纯棉的。那时能穿上一件“洋布”的衣服是奢侈的,“洋布”颜色鲜艳,不像粗布就是黑或蓝两种颜色,那时做件“的确良”裤子是要等到过年或是走亲时才能穿的。

“车转轻雷秋纺雪,弓弯半月夜弹云”,“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文人笔下这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纺线织布画面,时至今日,对许多人来说,恐怕只能在美丽的诗行中找寻。粗布的纺织工艺极为复杂,从采棉纺线到上机织布,要经过轧花、纺线、打线、浆染、落线、经线、闯杼、吊机子、织布等大大小小数十道工序。布织好后要经过染色,往往染成深蓝色或黑色两种。

织布对那个时候的农村妇女来说,就像吃饭、走路一样,是一项最基本的技能。不会织布的妇女,那可是一个大缺陷,甚至比眼瞎、腿瘸还要严重。一般的人家找媳妇,都要先打听这女子会不会织布。不会织布的自然找不到一个好婆家,就算嫁出去了,也得受气。而一个妇女,不管她长相怎么样,为人怎么样,只要她织布的技术好,会算经纬的数量,能调理颜色,就会受同伴的尊敬。

我和弟弟,帮妈妈做过的就是搓捻子。捻子是纺织前的第一道工序。由于白天妈妈要去田里干活,挣工分,回家要忙三顿饭,搓捻子、纺线,只能利用晚上时间。吃过晚饭,妈妈将两卷棉花放在桌子上,取出用高粱梢制作的捻棍,开始搓捻子。“妈,我也会搓捻子。”妈妈就笑着将捻棍给我,然后自己将棉花摊成薄厚匀称的小条子,左手拿着捻棍,压在棉条中间,右手撑开,用大拇指和小指由前往后轻轻一撩,前后两搓,一条捻子就成了。弟弟看着心痒,也要一试,但手小,用力不得法,搓出的捻子显得松松垮垮,于是只能学着摊棉花,摊不均的,妈妈手把手予以纠正。

外婆家有台织布机,又大又老又笨重,那是我外公亲手制做的。妈妈是村上有名的织布能手,她织的布细致耐穿,并且会织“花条布”做门帘或褥子面。忙完了地里的农活,妈妈就会在晚上到外婆家,坐在织布机上,脚踩踏板,手持木梭,随着踏板的上下跳动,“手舞足蹈”挥洒其间,木梭在妈妈的手中和沙线之间来回穿梭飞翔。

妈妈为能赶上在过年前给我们做一套新棉袄,每天总是熬到深夜,甚至天亮。有时和着绵绵细雨,有时和着飘飘雪花。昏暗的煤油灯下,只见妈妈半坐在机凳上,双足还是那样灵活地踩动着脚踏子,手里的梭子熟练地左右飞舞着。伴着织布机那““咕嗵、呱嗒” 唱歌般有节奏声入眠,又伴着那“咕嗵、呱嗒”摇篮曲声梦醒。夜深了母亲又倦又累实在支持不住,就和衣趴在织布机上迷糊一会,然后揉揉眼睛,继续织布,从母亲那疲倦的身影里我读懂了生活的艰辛。

多少个深夜,我一觉醒来,看见煤油灯,灯光摇曳,暗淡灰黄,一闪一闪地映照在妈妈疲惫的脸上。陪伴她的还有个草杆儿编的针线筐箩。就这样,妈妈伴着织布机和煤油灯不知熬过多少个凄冷而又孤独的不眠冬夜,一尺尺质地均匀粗布便在妈妈手上诞生了。在那个以黑兰为主色调的年代里,穿上妈妈织出来的布做成的新衣上学是我们姐弟几人最感荣耀的事,

星转斗移,我渐渐长大了,家乡告别了粗布衣时代,织布机也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家家户户的织机有的已荡然无存。只是在某些旅游景点还能看到,让久居钢筋水泥格子里的都市人也体验一把男耕女织的生活。

然而,满头白发的妈妈那趴在织布机上小眠的一幕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深处。

我已步入中年,回首流年,遥想往事,人世的变迁仿佛都蕴涵在这织布机的皱褶里织布机。勤劳、善良,勤俭持家的妈妈,儿女们有什么理由不孝顺您呢?有什么理由不感恩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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