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青蛙被杀:【何方忏悔:庐山会议后曾揭发批判张闻天】(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2:27:06
何方忏悔:庐山会议后曾揭发批判张闻天】(3)时间:2011-04-02 11:41来源:人民网 -决心既下,于是就要决定揭发的内容和揭发的尺度了。大家对我的期望值最高,认为与会者以至在整个外交部,除刘英外,只有我掌握的“材料”最多。我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这一切又只能自己一个人想,不能和任何人商量

 

  决心既下,于是就要决定揭发的内容和揭发的尺度了。大家对我的期望值最高,认为与会者以至在整个外交部,除刘英外,只有我掌握的“材料”最多。我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这一切又只能自己一个人想,不能和任何人商量,最后自己内心定了这么几条:一是可以随大流无限上纲,但决不捏造事实;二是尽量多讲反对三面红旗的言论,不讲或少讲外交方面的问题;三是自以为关系重大、人们又无法得知的事情,就坚决不说。其实,这几条也只是当时大概的想法,没有也不可能做出严格分类,不过实际上还真是这样做的。

  我的揭发内容,现在想来并没什么了不得,反倒证明张闻天的正确。例如大跃进是大轰大嗡,比例失调如何严重、许多东西都买不到;大炼钢铁得不偿失、炼出来的不是钢是烧结铁;放卫星是胡闹,讨好领导、造假成风;区大姐(广东省委书记处书记区梦觉)说广东已经出现饿死人的事等等。

  这些话现在看来无所谓,但在当时讲出来还是很严重的。我的错误不但在于揭发出了这些私下谈话(多是我们一起散步时的议论),主要的还是把这些上纲为反对三面红旗,反对群众运动,和毛主席对着干。特别是我提到饿死人的问题,更引起人们的声讨,说是造谣。因为直到这时,外交部还没有人意识到中国社会经济已进入三年困难时期,而认为是形势一片大好。

  我现在实在想不起我的揭发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作用和影响却不是一般人可比。这是因为第一,没有人能够揭发出这么多和这么具体的问题;第二,我是被视为张闻天“亲信”的。所以当我的发言一结束,会议主持者就说:“洛甫同志,你已经众叛亲离了!”

  看得出来,张闻天对我的发言是有几分愤怒的,“文革”以后,刘英还告诉邓力群,闻天对何方的发言感到非常难过,心里凉了一半。其实我在揭发的时候心里也很难过,思想斗争很激烈,后来也一直为这件事后悔,直到现在也没有解脱。由于此后我再也没能见到他,所以就永远失去了当面检讨的机会,只能想别的办法赎罪补过了。这也是我进入耄耋之年才改行学习党史和研究张闻天的原因。

  但是我的揭发还是有保留的。有些我认为关系重大又只是张闻天和我两个人谈的,我就没揭发,主要是涉及毛主席的问题。例如他跟我谈《新民主主义论》对国际形势特别是民族民主革命的估计不正确或者已经过时;对1954年毛主席批评没有及时突出台湾问题不以为然,说不应该急着解放台湾和争当反美先锋,还是先把大陆上的事情办好,台湾被日本占了五十年,中国还不是中国等等。我没讲这些当时认为属于尖端问题的原因,倒不是为了保护张闻天,主要还是怕说不清楚,麻烦越惹越多。所以这并不能减轻我在揭发张闻天问题上的罪责。因为我是张闻天最亲密的人之一,我的揭发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确确实实错得严重了,人应该承认错误。

 

  ■ 第一次与张闻天谈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和张闻天同志的第一次谈话是在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前。大概是1941年4、5月间,我所在的抗大三分校领导通知下来,说洛甫同志要找一个在抗大做教育工作时间比较长的干部去谈话,领导上研究后决定让我去。于是我就按照规定的日期和地点,早饭后一个人到了杨家岭张闻天的住处。由于事先已有安排,所以我就通行无阻地被领到张闻天住的窑洞里。那时他和刘英的窑洞有相通的两孔,像住房的套间一样,里间住人,外间办公。我进门后,他们夫妇一起见我,张闻天就问起了抗大的教学情况和我对学校教育的意见。

  在我汇报后,他提出过去那种学习是不是离实际远了一点,因此今后需要改变,少学点马列主义书本知识,多了解一些实际问题,比如把在学校学习的时间缩短,尽快到实际工作中去,着重在实际中学习。

  他的谈话带有对过去学校教育过多否定的意思,这是我不能接受的。那时我才十八岁半,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就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意见给顶了回去。我认为抗大过去的做法还是对的,马列主义还学得不够。因为新参加革命的青年,不多学点马列主义,怎么能树立起革命的人生观呢。很明显,张闻天的主要目的是调查研究、了解情况,并没想完全说服我,只是和颜悦色地交换意见,所以谈得还挺好,一直谈到勤务员已经打来午饭的时候,他们就留下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