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青 幻觉:神秘的花山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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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升文/图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4月01日   第 07 版)

花山壁画
我伴着春光,从广西南宁乘车来到宁明县城,坐船沿明江走20多公里的水路,来到著名的花山崖壁画景区,看到一幅幅赭红色的壁画,分布在江边的悬崖峭壁上,成为世界罕见的原始崖壁画群。
这些崖壁画宽200多米,高近百米,面积8000平方米。在1800多个画像中,多为人物,间有少数马、狗等动物和铜鼓、刀剑等器物形象。那些裸体人像,有的双手向上平开,双足弯曲叉开,头上饰物呈倒八字形,腰间佩一把长刀;有的双手斜伸向上,掌部平折,宽胸细腰,腰部以下作喇叭形;有的头插羽毛,高约50厘米。最大的一个人像有3米多高,头插雉尾,手执匕首,身挂腰刀,腿跨骏马,如一位首领。人像生动,或起舞跳跃,或骑兽挥刀。动物图像似狗非狗,似驴非驴,姿态各异。让我们感到惊叹的是,在两千多年前,聪明的广西壮族先民就创作了这些不朽的壁画。
我站在壁画前,轻抚坚硬的岩壁,一股股古朴粗犷的气息越过千年岁月,向我隐隐传来。壮族先人在频繁的狩猎和战争中,鲜血不断刺激他们的视觉神经,生命的记忆里长存夺目的赭红色了。一年又一年,在火光与呐喊声的交相辉映下,祭祀仪式一次次感染着先人的虔诚之心,生命之火与耀眼的赭红色相呼应,使壁画有了隽永的艺术魅力。
我久久端详壁画,在思索先人用什么手段将图像画到险峻的崖壁上去的呢?用怎样的绘画方法使壁画历经千年风雨,仍然鲜艳如初呢?这些壁画在表达什么主题呢?他们在练兵,还是在狩猎?在庆丰收,还是在祭祀?那些模仿青蛙姿态的群舞动作,是壮族先民蛙图腾崇拜的再现吗?这些长存于天地间的珍品,是不是壮族先人将悠悠岁月浓缩于此而绘就的呢?一个个千古之谜如滔滔的明江水向我涌来……
我坐在返程的船上,听到一个关于花山壁画来历的传说:古时候,花山附近有个奇人叫蒙大。那年,官逼民反。蒙大带头造反,可没有兵马,怎么办呢?一天,他上山砍柴,坐在石头上一筹莫展。这时,来了一位银须白发的老人,送给蒙大一叠纸和一支笔,说:“你在这纸上面画兵马,等到满一百天,纸上的兵马就会变成真人真马了,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老人说完便飘然而去了。从此,蒙大每天关在家里画画。他母亲觉得奇怪,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一百天后你就知道了。”谁知在第九十九天时,母亲实在耐不住了,心想:只差一天不要紧吧,我去看看他画的是什么。于是,趁蒙大不在家,便推门进去打开画箱。刹那间,那些还未变成真人真马的纸片哗啦啦飞出屋外,粘在村前的崖壁上,成了壁画。
这个美丽的传说,使花山壁画变得更加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