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郭氏正骨门诊:花喜露烈士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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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将热血献中华的革命作家

——革命烈士花喜露

铁  汉

四十多年前,灾难深重的东北人民挣扎在日本侵略者的铁蹄之下。在奉天(今称沈阳)、盖县,有一位热血方刚、才华横溢的满族青年,他满怀爱国热忱,以笔作刀枪,带领一批年青的知识分子,与嗜血成性的侵略者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他,就是共产党员、南满左翼作家花喜露。


走上革命的道路
 

花喜露,字灵莎,曾用笔名田贲、黑田贲夫、山川草草、王赡。一九一二年农历腊月二十七日,出生在辽宁省盖县熊岳城南孤家子村一个贫苦的满族农民家里。母亲是位朴实勤劳而又刚强的农家妇女,这对喜露形成刚毅耿直的性格、热爱祖国的高尚品质,有着深刻的影响。

花喜露自幼聪明伶俐,刻苦读书,画得一手好画,村里人无不喜爱。一九三二年,考入海城的省立第三师范学校。在校读书两年,他遍读了鲁迅、茅盾、巴金等作家“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的进步作品,也涉猎了高尔基、托尔斯泰等文学巨匠的名著,使他开扩了眼界,萌发了革命的思想。他酷爱鲁迅的作品,尤为尊崇这位“以笔作匕首、投枪”的伟大作家。他深深钦佩鲁迅弃医从文,用自己的笔向反动黑暗的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展开斗争的战斗精神。他说:“我要救国救民,也要用笔杆子去进行战斗!”

师范毕业后,花喜露被分配到盖县归州国民优级小学校教书。一九三五年春,他担任高小一年级级任老师。发现班里有名叫石岱宗(现名卞和之)的学生,与众不同,隐约流露出对当局不满的情绪,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天,石岱宗在课堂上画了一面当时的中国国旗,花老师便将他叫到宿舍里,亲切地同他交谈。幼稚的石岱宗从日本小孩欺侮中国小孩,讲到亡国的痛苦。花老师开导他说:“仇恨不能集中到日本孩子身上,罪过不在他们。”启发他要祖国独立自主,必须驱逐日本侵略者的道理,使石岱宗很受教育。从此,师生俩结下了深深的友情。花老师又把自己读过的鲁迅、巴金、张天翼等人的作品给他看,启发他的爱国主义觉悟。埋藏在石岱宗心灵里的爱国仇敌的种子渐渐发了芽,他很快成长起来了。

花喜露非常注意培养孩子们的爱国主义精神,教他们爱祖国仇敌人。他常给学生讲爱国诗人屈原、民族英雄文天祥、岳飞,讲林则徐,也讲他自己写的作品。有篇作品《蟹的危机》,暗喻日本侵略者罪恶满盈,象螃蟹一样横行不了几时了。还有一篇《家乡变成异邦》的文章,愤怒地控诉了日本帝国主义残暴压榨、屠杀中国人民的无耻罪行,激起了学生对侵略者的深仇大恨。他编了一首《朝会歌》,学生们天天唱道:

 

朝霞灿烂,一朵太阳红。

光华雄浑照碧空,雾色镇川原。

川原形势雄,龙蟠虎踞无终穷。

请看我山河,山河真光宠;

请问我责任,责任真綦重。

用我好身手,趁此晨光熊,

砥砺磨?,使我精力充。

他日破浪趁长风,宇宙任驰骋。

好友,好友莫等闲,一刻千斤重!

 

这首歌象熊熊的火炬,引导学生们勃然而起,无限热爱祖国的锦绣河山,对敌人充满了仇恨;象一把钥匙打开了学生的心灵,深知青年人的重大责任。

在花老师的热心教育下,一大批学生,有刘永良、张继宽、孔庆举、穆玉奇等,渐渐成熟了。这些学生在花老师带动和指导下,在学校的山墙上,办解了校刊。第一期起名《春风》;第二期唤《秋潮》。校刊由花喜露主编。师生们充满爱国激情的诗文刊登在校刊上。后来校刊又改为三十二开的油印本,取名《飞浪》。小小校刊培育了一批具有文艺才干的爱国青年知识分子。

一九三六年,花喜露同几个进步学生成立了 L . S (鲁迅)文学研究社,对外称“灵莎文学研究社”。灵莎是花喜露的笔名。

这年夏季的一天,花喜露和王夕澄等一行五人,登上了盖县城北的双顶山。他们来到这荒山野岭,是为了躲避日本特务和汉奸的监视,商讨有关办同仁刊物的事。

花喜露说:“要唤起东北青年的觉醒,文艺宣传是个好工具,但现在公开在报纸、杂志上宣传抗日很困难,因此只有搞地下斗争,出版同仁刊物,在我们的朋友、学生中间散发。”

花喜露的看法和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经过反复讨论,最后决定:(一)办起《行行》、同仁刊物。规定同仁之间以单线联系,发展反满抗日秘密组织。(二)《行行》、同仁宗旨是:同情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三)由花喜露任主编,同仁写稿,油印成十六开本。(四)刊物编辑部兼文艺团体的活动所在地设在花喜露教书的盖县归州小学里。热心的花喜露为同仁们起了一个个笔名:赤婴(刘永良)、殷拳(张吉宽)、立徘(卞和之)、田丹(王丹群)……

刊物很快办起来了,而且越办越活跃。到了一九四 O 年初,它的活动范围已远远超出盖县,扩大到本溪、营口、复州湾和哈尔滨、双城。它的成员已达三十余人。这时,经花喜露与友人商定,在《营口新报》副刊上办起《星火》文艺副刊。担任主编的花喜露在《发刊词》上,申明了《星火》面向的读者:“《星火》是为人们开花的,不是为任何人插花的。期望其读者不止于知识层,且应有农夫、樵子、老妇和壮汉。”《星火》每月两期。它以犀利的文笔、鲜明的立场、强烈的爱国思想震撼着读者的心,它象一道闪电划破敌伪统治的沉沉暗夜,给人以希望。田贲(花喜露笔名)在《星火》上发表了许多作品,在南满产生了很大影响。星星之火,越烧越旺。《星火》哺育了一批青年学生、工人、店员,先后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可惜《星火》仅出了二十多期,由于《营口新报》副刊主编王 xx (国民党营口县地下党书记长)以“不许宣传赤化”为由停刊了。花喜露写了一篇杂文《舒愤懑》,作为结束语,猛烈地抨击了《星火》的反对者。


新的战斗岗位
 

一九四一年初冬,花喜露经同乡、老同学王耀纪(即田琛)介绍,参加了中共中央北方分局领导的“东北青年救亡会”,调任沈阳专门从事党的地下工作。

原来,早在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花喜露还在家乡任小学教员的时候,他留学日本东京的孩时同学王耀纪,就参加以中共党员为骨干、以东北籍青年学生为主的秘密地下组织——东北留日青年救亡会。一九四O年,东北成立“东北青年救亡会”,受中共中央北方分局领导。日本东京地下组织的成员,受命回到东北的沈阳和长春等地,隐蔽精干,积蓄力量。王耀纪经常回乡,看到充满革命热情,积极参加抗日活动的花喜露,就介绍他参加了“东北青年救亡会”。组织调花喜露到沈阳工作。接头的新领导原来也是同乡兼同学由志库(即侯浴)、贾玉冈。两位新领导交给花喜露的任务是:隐蔽下来,搜集情报。掩护职业是凌云街公所雇员,容易接触工人和平民百姓,便于调查研究。主要活动范围是:沈阳大东边门外一带。因为这里是日军在东北的重要军工生产基地,奉天造兵所(兵工厂)、满洲飞行株式会社(飞机制造工厂)都在这一带。

花喜露在沈阳定居下来了。他住在小南门附近的一个破旧院落里,居室横竖只有五步远,且阴暗、潮湿。苦惯了的花喜露给自己的卧室起了个雅号:“五步斋”,他自然成了“五步斋主”了。他每天天色微明起床,走到大东门外的小饭铺吃早饭,天天是单调的混合面煎饼。然后,夹杂在去造兵所、“满飞”上班工人的人流中,赶往凌云街街公所去上班。后来,党组织派地工人员姜毅以学徒身份,打进了“满洲飞行株式会社”,目的弄清敌人制造飞机的型号、性能和产量。这时,细心的花喜露也和奉天造兵所的工人交上了朋友,在工人师傅们的帮助下,他对日军军工生产情况和职工的动向,认真地进行调查,获得了大量重要情报,及时报给了上级。由于花喜露搞到的情报,起到了重要作用,关东军惊慌失措,惊呼道:“间谍大大的有!”可惜,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间谍”竟然是一名文人花喜露。

一九四三年夏,根据革命工作需要,经组织批准花喜露与田丹同志在沈阳结婚了。开始住在“五步斋”里。后来,为了工作党组织安排他俩搬到小东门外,一个比较宽敞一些的房子。

一九四四年四月初的一天,是花喜露一生中光荣而难忘的日子,党组织批准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然而,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四月二十八日,住在“五步斋”的姜毅大清早就跑来报告,他的邻居、同学伍国祥昨夜被特务抓走了。花喜露虽然已搬出了“五步斋”,但床下还堆放着书籍,得马上去清理。

任国祥的突然被捕,使花喜露忆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从本溪来沈阳的“朋友”孟方平,突然找到花喜露,劝他脱离这场危险的斗争,变节去当官。花喜露翻了脸,严厉地训斥道:

“有的人是没灵魂的行尸,有的人连行尸都不如,简直是混蛋!因为他不想做人!”

“我是人民大众的伙计,不愿意当官做老爷。”

孟方平尴尬地溜走了。

花喜露今天想起这件事来,不由得失悔当时自己不该盲目接触这个人,更不应处理的那么鲁莽,缺乏斗争策略,说不定会受这个人的害。

这时,地下党组织也获悉:花喜露的一个学生近日被捕了。

顿时,形势更加紧张起来。为了不致给敌人留下疑点,花喜露随即跑到了“五步斋”清理书刊,抓紧时间烧的烧、理的埋。最后只留下一本《新经济大纲》,这本书他正在看,顺手放在褥子底下。

四月二十八日夜,是个黑暗的夜。九点刚过,响起了一阵急促敲门声。以查户口为名,进来了八、九个面目狰狞的人,有几个说的是中国话,但认得出,他们是日本人。

特务们气势汹汹地把屋里物品翻个底朝上。《新经济大纲》被搜去了,还搜出一本《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是花喜露的失误造成的。日本特务如获至宝:“啊,马克思!”

花喜露年轻的妻子田丹抱着刚诞生十四天的小女儿,无法和丈夫说话,她和他用目光交换了一下忧虑的神色。花喜露仍然十分沉着。

折腾到午夜,特务们把花喜露带走了。


钢筋铁骨斗凶敌
 

在北陵的西北角,是关东军的飞机场和狼狗圈,就在这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地方附近,有一座杀人魔窟——日本特务监押抗日志士的秘密监狱。

特务们用黑布蒙着花喜露的眼睛,汽车左拐右拐,最后开进了这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狱。

每到夜晚,地狱里便开始了罪恶的刑讯,叫骂声,鞭打声,惨叫声,还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声……从许许多多交织的声音中,花喜露了解到,这座地狱里,监禁着中国、朝鲜还有日本的革命者、爱国者。

日本特务阴险毒辣,但也不甚高明,话里话外,花喜露嗅到被捕的起因:到底是软骨头的孟方平把他出卖了。

特务们捕来花喜露,如获至宝。在他们看来,只要用酷邢就能迫使花喜露讲出共产党的组织关系,攻破了这一点,中共南满的地下组织就可能一网打尽。

审讯一场接着一场……

“花的,说,谁是你的同党?”

花喜露昂首挺胸:“东北三千万同胞,都是我的朋友!”

“你就是共产党!”敌人声嘶力竭地喊。花喜露平静地说:“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不是什么党,我是中国人。”

“你的领导人是谁?”

花喜露鄙视了对方一眼,冷笑道:“我是中国人,爱国不用领导!”

“你不说,我们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花喜露愤怒了,他大义凛然,威武不屈,历数了日寇侵略者的滔天罪行,最后说:“有罪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历史终将会最后作出判决!你们可以绞死我花喜露,但是你们迟早要被中国人民送上断头台!”

日本特务怒吼了,他们用皮鞭把花喜露打得遍体鳞伤,几次昏厥过去。

和花喜露住一个监房的是个朝鲜人。他俩言语不通,靠打手势、写字和眼色互相交心。原来他打的也是共产党官司。朝鲜难友为他揉擦伤口,全身上下也不知揉了多少遍。朝鲜难友喂他水,喂他饭,他用手势鼓励花喜露,要吃,要喝,要活下去!

伤渐渐养好了。花喜露预料到另一场斗争必将更残酷。六月一日,他用一小块铅笔头在狱中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康慨赴囚虏,

挺身担大刑,

愿将新血肉,

烈烈试贞情。

 

面对铁骨铮铮的花喜露,特务们看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谄笑着请他到“会客厅恳谈”,梦想诱骗他在悔过书上签字。

“花的,你签字,不再反对大日本帝国,我们放你回家!”

花喜露一眼就识破了敌人的花招和险恶用心,鄙夷地说:“宁肯放弃生命,绝不改变主张。”

花喜露回到牢房,写下了他一生中有名的诗篇:《我是王》

 

我是王!

端坐在恶魔的监牢,

饥寒毒打全都不关我的痛痒,

你们卑鄙毒狼,

不用趾高气扬,

我知道,

在这里就是我战斗的地方!

 

我是王,

把生命发出万道光,

毁掉这恶牢的万道墙,

跳到大路的当央:

要活我就要主张,

死也死在主张上

……

 

贼心不死的日本特务,最后一招是“摆宴”招待花喜露。

“花先生,我们今天诚心诚意想同你谈谈心,请用苹果……”

“啪”花喜露抓起苹果朝日本特务打了过去,愤怒地说,“苹果,是我们家乡产的,谁用你们送!”

敌人恼羞成怒,又施酷刑了。皮鞭、杠子、凉水、电刑……

一九四四年隆冬季节,敌人把花喜露转押到奉天第一监狱。这时,他已全身浮肿,严重脱水,高烧得奄奄一息了。

病监里有个王大夫,也是个关押的犯人。他背着日本医生,给花喜露治疗、用药。在他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花喜露转危为安了。

关押在奉天第一监狱里的有政治犯,也有刑事犯,混合在一起。每个监房里都由重刑犯人做“炕头”。所谓“炕头”就是看守的代理人。这些人常敲榨勒索、申叱和殴打难友。十一号室的“炕头”是个身高力大的蒙古族汉子。这个人脾气暴躁,常常打骂难友,但他却打心眼里钦佩花喜露,常竖起大拇指说:“老花是一等的中国人!”他对花喜露毕恭毕敬,逢想打骂人的时候,只要花喜露看他一眼,他就只好作罢了。

不久,十一号室又押进一名政治犯,瘦骨嶙峋,发着高烧。花喜露给他喂水喂饭时,认出来了,是铁汉!

铁汉审视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睛,他也认出花喜露了:这不正是自己找了两年多的田贲吗!他悲喜交加,眼含热泪,唤了一声:

“花老师!”

花喜露还象以前那样温和地微笑着,劝慰他说:

“一定要多吃点东西,我们要活下去!活下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懂吗?”

两个人铺挨铺、头对头。花喜露给他讲《大众哲学》和一些革命道理,鼓舞铁汉坚强地斗争下去。在花喜露的细心护理下,铁汉的伤也渐渐好转了。

花喜露把自己写的二、三十首新旧体诗给铁汉看。有一首写道:

 

夜半灯昏人独醒,

幽思忽得圣贤心,

铁窗争禁横流志,

独步人间有所亲。

 

铁汉读后,心潮澎湃,感叹不已,也和了一首诗:

 

九死一生喜逢君,

铁窗难锁壮士心。

高山流水今犹昔,

愿与我师有所亲。

 

花喜露看后,宽厚地微笑着,轻轻摇摇头说:“你为什么把让壮士心仅仅放到个人的感情上?仅仅放到你我之间呢?你不只要亲我更要亲那些劳苦大众呀!”

不巧,他俩的行动引起了看守的注意,看守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花喜露沉着冷静,机警地拿起他早已画好的梅花,说:“随便画张画。”

“咣噹”一声门开了,看守走进来。一看果然是一幅一幅梅花,骂了声:“蹲监狱还他妈的有心画画!”悻悻地走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九日,苏联红军解放了沈阳。花喜露在难友们的搀扶下,走出了奉天第一监狱。

由志库、贾玉冈等地下党负责同志立刻送他到小河沿医院治疗。确诊是结核性腹膜炎,病已到了晚期。不久,潘汉年同志来到沈阳工作,闻讯后立即拿出从后方带来的最好消炎药。地下党组织也投人了紧张的抢救活动。

不料,沈阳的形势急剧恶化,花喜露被迫出院。国民党反动派气焰嚣张,“铁血锄奸团”特务们鬼鬼祟祟在花家四周监视,割断外界对花家的支援,妄图置花喜露于死地。

花喜露的病情越来越恶化,经济来源也断绝了。尽管如此,他并没放弃一切斗争的机会,忍着重病的痛苦折磨,不畏国民党反动派的迫害,毅然地拿起了笔。他侧身病床上,手颤抖着,额上渗出了大滴的汗珠,写下了一篇又一篇如火的诗歌和散文:《不,先不要放下武器!》《人民是正直的》《你们的和我们的》《他们的钱是谁的》《任务试谈》 《人·盗匪·野兽》《我怎样在活着》《呼唤》……

这些犹如投枪、匕首的战斗诗文,后来大部分发表在鲁企风主编的《文化导报》上。在《不,先不要放下武器》一诗中,他大声呼喊道:

不,先不要放下武器!

你瞧,封建官僚们来啦,

仍要用贪佞的狗手段,

把我们搜刮得干净……

 

不,先不要放下武器!

你瞧,警察和特务又跳梁起来啦,

他们要用狗一样的贪鄙和无耻,

把我们的好百姓一一扑灭。

 

不,先不要放下武器!

你瞧,恶势力的保持者,革命的摧残者,戴着民主的假面

具的专制的暴君,人民对面的伪善的敌人的大兵运来了,

用人民的血钱购买外敌的新武器,

要把觉悟的人民杀光,要把我们杀光。

……在奴隶的状态把魂魄锤得更壮,

……象灯火似地烧灼着心灵,去求一次彻底的解放!

……

 

北方的冬天来临了。寒气逼人,北风怒吼。

沈阳城又陷入了国民党的残酷统治,逮捕、屠杀……全城笼罩在一片阴森的白色恐怖之中。

由于斗争的需要,潘汉年调关内去了,地下党的同志也大部分撤走了。花喜露病情严重,无法走动,只好留了下来。由志库、贾玉冈离沈前夕,到花喜露家和他告别。三个战友恋恋不舍,谈呀谈,直谈了一夜。由、贾二人向花喜露传达了党中央对全国内战和东北形势的分析,要花喜露安心养病,等待迎接最后胜利的一天。

翌日清晨。花喜露支撑着病体,顽强地爬起来,要送同甘共苦的战友和领导人上路。由、贾两人好说歹说,才算勉强把他劝住了。两人深情地说:

“放心,不久我们就会回来的!”

“千万要多多保重!”

三个人依依不舍,洒泪而别。

一九四六年六月十三日上午九时,中国共产党党员、革命作家花喜露同志,终因在狱中酷刑的摧残过重溘然长逝!年仅三十四岁。

花喜露同志,过早地与世长辞了。但他那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炽热的革命热情,崇高的革命品质,却象熊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前进的征程,指引着后来人沿着胜利的道路向前,永远向前!  欢迎访问辽宁双拥优抚工作图书馆http://lnsyyfgz.360do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