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的英文怎么说:又是一年春分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1:35:20

三月初那春意盎然的北京,不过半月便踪迹不见。曾经艳阳高照的天空,如今只闻肆意呼号的北风。今天的职场寒气逼人,连喝了几杯热茶却依然没有暖意。我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长安街由东向西方向一如既往地水泄不通,远处那失火已两载有余的央视大楼在诡异地装点着惨淡的太阳。环球同此凉热,如今就算翻开娱乐版你同样能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表演。再也无法在可怜的梧桐树下乘凉,从没想到食盐成为最金钱商品,陈志远在杨明煌的忌日永升天国。有人在福岛的白昼隐忍坚守,有人在的黎波里的黑夜无辜命丧。我们这还是生活在春天里吗?还是梦想中的春天早就一去不复返了?而这感觉,正如张楚在“棉花”中唱到的那样:春天有温暖的灵感,还有痛苦的幻想。就让我们都把恐惧紧闭的心眼睁开吧,应该不会有身体的意外。
我觉得今天应该是某个日子,所以特意打开日历确认了一下。三月二十一,今又春分。中午吃过午饭,我打开IE,看到页面上没有人说话,因此在豆瓣和微博同步更新了一段话:“今又春分,北京大风降温。我记得零六年刚开始博客写作时的那个春分,就是如此只见黄沙漫天,不闻苍日清岚。春分,立秋,冬至,一年一度花相似,年复一年的想念。来看那春天,她只有一次啊。春天如此短,她一去就不再来。想念筠子。”果然从中午到晚上,回复转发评论的朋友甚众。那些爱过她的人就从来没有忘记筠子,尤其是在每一个春分立秋与冬至。看看豆瓣小组中关于筠子的每一个话题,基本上都停留在春分、立秋、冬至三天。每年的这三个节气,首先想到的就是筠子。而那似乎唯一不包含其中的夏天,却适合唱起那一首“青春”:继续走,继续忘记,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

这已经是筠子离开人世的第十一个年头,当年一起听歌长大的少年都已三十郎当。整日还将青春描摹于口耳之间,旁观之众人始终笑言此辈之不识时务。而我等却依然不为所动,为何?也许在骄傲的坚持背后,有我们自己始终希望能坚持的人生信念吧。那信念究竟是个什么,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有莫大的诱惑值得一生去追逐。
走过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音乐才会历久弥新,总会被自己在某个阶段想起。对我们这一类型的人而言音乐即生活,写出每一段的回忆就是为了留下生活中最值得回味的往昔。那不一定都是甜的,但却让你始终铭记。

把自己曾经的博客打开,找到了零六年至零八年连续三年描述筠子的文字。摘抄部分,以资想念—
二零零六年,立秋
立秋这样的日子,总是要留下些纪念。周末反复在听筠子,回味着那稍纵即逝的美好记忆。今天收到了我那大学下铺的邮件,于是也想到了两千年春天出现在他枕边那盘《春分 立秋 冬至》。那是一个让你忘不掉的唱片封套,是一个女孩的素描,微笑着,但可以看出眼底的忧郁。在那些歌词中,看到了高晓松的情怀,朴树的坚定,汪峰的厚重,还有小柯、沈庆、詹华。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歌者婉转却执著的声音。
春分的希望,立秋的感伤,冬至的呐喊,还有青春的梦想。有了这样四首歌,筠子从此成为校园中所流传的一个名字。于是高晓松,于是汪峰,那些说不清楚的感情。那一年夏天准备考研,那一年夏天送走了最后一届比我们高的年级。七月初离校前,我听到乾元传出的这首立秋,这也是高晓松最后一首打动我的歌。而在九月,筠子永远定格在了芍药居的那条横梁上。
“美丽世界的孤儿”。直到多年以后才知道这首歌,汪峰是写给曾经的恋人筠子的。也难怪,我在这歌中又听到了汪峰发自心底的呼喊。这是有别于“晚安北京”,有别于“回忆之前,忘记之后”的声音。筠子说:在录青春时,外面一直下着冬雨,当时她特别难过,觉得她的青春就随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起流走了,甚至有一种凄凄的美。然后她想,就这么让它过去吧。这歌,也是汪峰的作品。
我想我们这些怀念他们的人,都算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吧。
二零零七年春分
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春分。
看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茫茫的北京城啊。
还是会想起筠子。我仍然希望,自己在白发还没苍苍时流浪。
春天来了?或许是在心底吧。
二零零八年春分
时间过的真快。
两年前,我在春分的早上去爬香山。两年前,我在立秋的傍晚听着“美丽世界的孤儿”。两年前,我在冬至的深夜和朋友们唱歌。
搜索一下自己博客中的文字便会发现,这几个节气与一个名字肯定会连在一起出现。
终于在今年买到了那张久违的CD,珍藏。
很多事情是忘不了的。但这不是情绪的纠结,而是来自于心底的想念。
春分这一天,深深的想念。

春分这一天,多么适合深深地想念。我希望这样的想念不是一声叹息,而是再把这张碟放进CD机,把音量尽量调大。
无论四季怎样变迁,让动人的民谣串起我们一段又一段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