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电路注意事项:91.从“苟富贵,毋相忘” 到不要忘了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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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苟富贵,毋相忘”
到不要忘了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
成林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的领导者——陈胜,年轻时当过佃农,对于艰苦的劳作和生活十分抱怨。有一天,他劳作间息时,对伙伴们说:“苟富贵,毋相忘”。
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胜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故事出在司马迁著的《史记·陈涉世家》。陈胜说,“苟富贵毋相忘”,就是假如富贵了,你我不要互相把对方忘掉,说明他未起义时并不嫌弃跟他一样替人耕作的穷困的伙伴。
1950 年9月25日,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大会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毛泽东在热烈的“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和掌声中接见劳模代表。忽然,一位代表挤上前来,双 手握住毛主席的手大声说:“老毛,你咯胖呀,胖多喽!”毛泽东想起来,他就是在土地革命时当过乡政府主席的罗瞎子。他因为从小不识字,名字就叫罗瞎子,意 思是“睁眼瞎”。当乡政府主席后,还是要乡亲们喊他“罗瞎子”,“要不,人家会说摆架子哩。再说,多少年这么叫过来的,听着无拘无束,怪亲热的。”
当年罗瞎子的话曾引起毛泽东的思考和赞扬。正在从事土地问题调查的毛泽东对他说:“陈胜你知道吗?噢,不知道。我告诉你,他是第一位农民起义的领袖。
他 打了几个胜仗,称上了王,就骄傲了,忘了自己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史记》这本历史书里说,陈胜称王以后,家乡的父老去找他,因为在殿上叫了小名,他就恼 羞成怒,甚至杀害了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毛泽东对他讲了“陈胜王”的故事,紧接着说:“你刚才说得好,叫不叫得‘罗瞎子’,能看出你有没有官架子。苟富 贵,毋相忘。就是日后革命成功了,我们也不能像陈胜那样忘了自己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当时罗瞎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要是你以后当了皇帝,不,要是革 命成功了,你坐了天下,我该怎么称呼呢?”毛泽东不加思考地回答:“那你照样喊我老毛就是!”“我记着你的话了。”
1950年的毛泽东果 然是“苟富贵,毋相忘”,不但记得几十年前的“罗瞎子”,记得当年双方说过的话,还朝对方的肩头捶了一拳:“罗瞎子,是你呀!”“老毛,您到底还是记得我 这个小萝卜头!”毛泽东用浓重的乡音回答:“咯还记不得,我不是陈胜王,我还是毛泽东,还是那个老毛!”显然,毛泽东对罗瞎子直呼其名,叫他“老毛”表现 出极大的激动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陈胜吴广在起义时就对他们的伙伴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表达了他们对统治者的蔑视,鼓舞了革命造反 者的志气。《史记》作者司马迁对他们敢于揭竿而起反抗暴秦的大无畏精神非常钦佩,他以罕见的勇气、鲜明的立场,一反惯例,在《史记》中专门为之立传,且收 《陈胜世家》置于《孔子世家》之后,汉初诸侯之前,以称颂他们的首义之功。
毛泽东在谈《史记》过程中,自然对《陈胜世家》更有深情。他在叙述陈胜居功自傲、杀死故旧这一段文字边上批有“一误”字样,又在任用非人,将士离心这一段文字边上批有“二误”两个大字,还都划了着重线。
司马迁总结陈胜的失败教训是功成忘本,毛泽东的批注也简明扼要地总结出首义失败的两个主要原因:成功忘本、重用奸人,这是两个致命的错误。陈胜背弃了自己的阶级兄弟,残害了共生死的部下与战友,众叛亲离,分崩离析,教训沉痛,千古可鉴。
伟人毛泽东自有其无比广阔的革命家的胸襟,他的不忘故旧、不忘乡亲、尊师重友的故事不胜枚举,他与章士钊50年的交往,“十年还债”的佳话,更是传为美谈。
章士钊(1882-1973年)湖南长沙人,字行严,是我国近现代史上一位有影响的政治活动家、学者。
早 在1920年,毛泽东为筹备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资助湖南革命运动,帮助一部分同志赴欧勤工俭学,找到当时在上海《苏报》任主笔的章士钊,章士钊也了解毛泽 东的志向和事业,慷慨解囊,并动员知名人士捐助,很快就为毛泽东筹集到两万银元。帮了他的大忙。章士钊还先后两次作为毛泽东的代表,转达毛泽东的意见,劝 降程潜和陈明仁,促使他们举起义旗,为和平解放长沙作出重要贡献。
对于这样一位有恩于共产党的民主人士,毛泽东当然不会忘怀。章士钊解放 后历任政法院法制委员会委员,第二至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三届人大常委、政协第二至三届常委,中央文史馆馆长等职。在“整风反右”和“文化大革命”等时 期,章士钊受到冲击时,毛泽东得知后立即出面给予保护。
章士钊1960年开始着手撰写专门研究柳宗元文集的著作《柳文指要》,在写作、修改、出版过程中,都得到毛泽东的关注和帮助。
1965 年6月26日,毛泽东曾为此给章士钊去信:行严先生:大作收到,义正辞严,敬服之至。古人云:投我以木桃,报已以琼瑶。今奉上桃杏各五斤,哂纳为盼!投报 相反,尚乞谅解……尽管《柳文指要》未能以唯物史观来分析历史学术思想问题,具有一些缺陷,却能在1971年,排除康生等人的干扰,正式出版,若没有毛泽 东的关照,是不可想象的。一方面,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此书翻永贞政变之案,申二王八司马之冤,扬柳子厚(宗元)“以民为主”思想,斥韩退之“以民为仇” 的谬论,确有新鲜引人入胜之处。
另一方面毛泽东对学术问题,尤其是党外人士的学术论著,虽在“文革”期间仍然比较冷静,对《柳文指要》能够在那样严峻的形势下还开绿灯,这与毛泽东的知恩报德的高尚人格也是分不开的。
章士钊的另一部学术著作《逻辑指要》(初版于1943年,曾被蒋介石看重)的再版(1961年),同样也得到了毛泽东的重视和帮助。
1963年初的一天,毛泽东读完英文之后,散步时问他的英文老师章含之(章士钊之女、乔冠华之妻):“行老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还欠了他一笔债学没有还呢。”
毛泽东很认真地说:“也许行老忘了。这笔债我见到你,想起来了,早该还了。”
含之告诉父亲,章士钊笑说:“确有其事,主席竟还记得!”从这时候开始,毛泽东就按他的“还债计划”一年还两千元,十年还完两万元执行起来,每年春节要秘书从他的稿费中拿2000元送到章士钊家中。到1973年共十年,还完了两万元。
到1973年春节,毛泽东又说:“这个钱是给老人家的补助,哪里能说停就停,真的十年就停?从今年开始付息。五十年的利息我也算不清应该多少,就这样还下去,行老只要健在,这个利息是要还下去的。这个钱要一直送到行老不在为止。他去世了,就停了。”
1950年,毛泽东为了接济少年时代的同学邹普勋,曾去信毛宇居,读来也十分感人:宇居兄:迭接数函,极为感谢。乡间情形,尚望随时示知。邹普勋(亨二)如十分困难,病情又重时,如兄手中宽裕,请酌为接济若干,容后由弟归还。另纸请交邹普勋为祷。
切顺
健康
毛泽东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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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士钊
章士钊(1882-1973),字行严,湖南长沙人。
辛 亥革命后,曾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农业学校校长,广东军政府秘书长,南北议和南方代表。1924年,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1935年至 1936年,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兼法制委员会主席。抗日战争时期,历任第一、第二、第三届国民参政员。抗战胜利后,在上海任律师。1949年为南京国民 党政府和平谈判代表团成员,后遂留北平。同年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建国后,曾任政务院法制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 员、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馆馆长。1973年5月25日赴香港探亲,7月1日在香港病逝。章士钊早年书法王羲之《兰亭序》及黄庭坚风格,后参 杨凝式和北魏书风。精于行楷及隶书,气质内敛而不露锋芒,醇正雍容。著有《柳文指要》等。
《大地》 (2002年第十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