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狗咬破皮出血:抗美援朝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2 00:14:42
59年前的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参战。一群年轻人抱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理想,“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鸭绿江,来到了陌生的朝鲜,他们经历了不可想象的险境,在一次又一次危险的战斗中,冲锋陷阵,践行着对祖国和人民许下的誓言。他们中有的人已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化作一捧捧春泥永留在朝鲜;有的人幸运地活了下来,褪去光环,成为一名普通人,继续为国家、人民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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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59年过去了。通过走访今天仍默默隐居在合肥的那些曾经在朝鲜战场上战斗过的英雄们,让我们穿过这些战火纷飞的记忆,再次向英勇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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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高 用这个名字来应付敌人
   1950年,19岁的蔡文高所在的部队正在参加解放大西南的战役,由于朝鲜战事的需要加上所在的炮兵团战功卓越,他便随部队来到朝鲜参战。“蔡文高不是我本名。”说起自己的名字,蔡老很自豪,“我的本名是蔡继传,蔡文高是我的曾用名,当时我是特种兵,按照规定必须有一个化名,所以我给自己起了蔡文高这个名字。”0 P7 j  [" {; x; y
    蔡老当时是炮兵侦察员,每天在前线负责测距工作,与敌人的距离很近,对方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的工作很危险,随时都可能被俘虏,为了不暴露自己和所在部队的情况,所以一旦被俘,我就用蔡文高这个名字来应付敌人。”
  零下三十度下行军) P% d+ F  x- k0 z
    提起在朝鲜战斗的日子,老人感慨万千,“当时的条件很艰苦,饿了就从干粮包里抓一把‘炒面’(将米磨成粉末后炒熟),就着山沟水填进肚子里。有时我们是一边行军,一边吃‘炒面’,当然饿肚子也是常有的事。”
' 敌机经常在空中盘旋,一看到目标就会轰炸,白天行军,基本不可能,为了躲避敌机,军队一般都在晚上行军。而夜间气温低达零下三十度,战士们尽管全身棉衣棉裤,可还是无法抵御严寒,有的走着走着就倒下了,而为防止被敌人发现,再冷也不能生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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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着炮火找回纪念章6 ^/ r* _5 U5 w, P: r. R  ~* N( W, s
    “为了这枚纪念章,我差点没了命。”蔡老至今珍藏着一块布满铜绿的纪念章,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他看作宝贝似的,轻易不拿出来示人。  X/ }7 u, e9 B  B5 g
    1951年秋的一天,蔡文高和几个战友在返回前线的途中,被敌机发现了,一颗颗炮弹如雨点般砸了下来,“我的帽子被震飞了,胸前的纪念章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蔡老一看纪念章没了,急了,也不管什么落下来的炮弹,就在地上找起来,战友们在一旁拼命喊着,让他隐蔽。所幸,纪念章很快被找到了,他也安然无恙,“这是我入朝参战的第一枚纪念章,当时我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它,就算是牺牲了也在所不惜。”, w) b6 b( n"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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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来已经很幸运2 H: j; ?# j, g, B- h, M
    蔡老的左小腿有一个明显的凹痕,这是在一次战斗中被弹片击中留下的“纪念”,尽管经历了50多年,那个疤痕仍然清晰可见。“敌人的一颗炮弹击中了防空洞,凭经验,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下一颗炮弹打过来,于是,我喊战友们赶快转移,话音没落,一颗炮弹就打了过来,我的腿负伤了。当时没觉得疼,一摸一手血,这才知道中弹了,赶紧用手捂,后来一放手,血一下子喷了好远。”% D/ f6 V+ f' N0 P, |- i
    中弹后,蔡文高从急救包里拿出绷带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由于缺医少药,直到两三天后,他才做手术取出了弹片。“我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那次轰炸,我们四个人,只活下来两个,一位副排长和一个炮兵侦察员都牺牲了。”5 V" p0 g9 t# Q# g" d+ o
    正是这次受伤,后来差点要了他的命。由于炮弹带毒,1968年,蔡文高旧伤复发,全身感染,长满了脓疱,情况危急,“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我挺不过去了,连寿衣和遗照都准备好了”。
   孙 云 一块弹片永远留身上& o- v7 F7 d1 B+ J  g
    奔赴朝鲜战场前,孙云是一名才貌双全的文工团女兵;到了朝鲜以后,仅仅18岁的她成了一名文化教员;到了前线,她又成了一名“白衣天使”。孙云老人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 x6 l) K0 K5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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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弹片见证了战争0 b, l: P; Q. X3 D, R. c: w
    孙云腿上到现在还留着一块弹片,用她的话说,这是战争最好的见证。- \% ~' W" ]; R* k
    当时,她在部队当一名文化教员。一天,一位战士想看一本书,孙云就帮着去山另一侧的政治部取。可没想到,一到山顶,一批美军飞机排成密密麻麻的“人”字形朝她飞来,几秒钟之后,炸弹便如雨点般落下,她急忙躲闪。5 B/ u; \/ I& s! {# p0 \
    后来,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政治部,战友立刻扶着她说:“你受伤了!”这时,孙云才发现,自己的左大腿外侧被炮弹击伤了,此时,她才感觉到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战友们连夜用马车把她送到了卫生队,在没有注射麻药的情况下,孙云咬着牙坚持,接受了手术,由于医疗条件太差,弹片没能取出来,就这样,永远地被留在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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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给美军飞机起昵称
  “我们嚼着比石头还硬的压缩饼干,扛着四五十斤重的东西,虽然很苦,但也有乐趣,给敌人的飞机起昵称就很好玩!”孙云回忆说。+ X2 [6 P- z3 A( G2 [5 [
    说起当时的美军飞机,孙云如数家珍,“我们不知道飞机的具体型号,只是自己给起了一些名字,像‘小油挑’、‘大把抓’、‘黑寡妇’都是当时常见的机型。到后来,我们一听见飞机的轰隆声就能分辨出它是谁。”
  孙云告诉记者,“小油挑”是两边机翼下面各有一个油桶的飞机;“大把抓”一次丢好几个炸弹;“黑寡妇”机身颜色很深,轰隆声很沉重,威力很大,炸弹落到地面,就留下一个大坑。

  差点被当做死尸运走
 “苏醒室,顾名思义,就是收治重伤员的地方。”对于苏醒室,当过卫生员的孙云印象深刻,因为正是在那里,她曾被当做死尸运走了。( }! Y8 i8 b) e3 Q
    那一次,由于连续看护重伤员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实在精疲力竭的孙云便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后来,有人来到病房收死尸,看到毫无知觉的她,便当作死尸扛到车上,准备运走掩埋掉。后来,车太颠簸了,她就醒了,发现自己跟死尸躺在了一起,她赶紧猛敲车门。好在司机听到了喊声,就把她从车里放了出来,“司机一个劲地说,你这个大活人,怎么跑到死尸堆里了。”1 C: d' R2 B8 D5 ]

  目睹战友一个个离去# G0 ?9 y8 s; Q0 e
    战争是残酷的,孙云始终无法忘记战友牺牲时的那一幕幕。5 L  I+ k% s/ W' v# l5 W( L) Y
    一位通讯营的发报员,牺牲前正在发报,后来空袭的炸弹把他炸得四分五裂,炸飞的一只手还保持着发报的姿势;另一位是步兵,也在空袭被炮弹击中,他的肠子都露出体外了,卫生员帮他把肠子放回去,他一个劲地说冷,没过多久,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1953年7月27日晚,炮声突然变得稀稀落落的,然后就是一片沉寂,孙云和战友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停战了,才知道战争结束了。他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之情,将帽子扔向天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高呼“祖国万岁”,大家一起将手电筒打开,在夜空中打出一道道光束以示庆祝。
 “我们胜利了,可那些牺牲的战友却无法享受那一刻的喜悦和荣耀。”老人哽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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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克永 2000多人只剩下74个3 Q0 c# R% a: ^
    落日的余辉下,一身戎装的彭克永站在鲜红的“八一”军旗下,肃穆的表情中带着疲惫。这是彭克永1952年在上甘岭战役留下的一张老照片。$ L: `: T+ R, y3 h: z) H

  他是幸存的74人之一
 1952年10月,上甘岭战役打响了,年仅19岁的彭克永当时是一名通信兵。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电话线经常被炸断,他和战友们一次又一次穿梭在前沿阵地与后方,冒着生命危险抢修接通线路。彭克永清楚地记得,最多的一天,电话线被炸断了48次。这是一场火与血的洗礼,一个个战友在他眼前牺牲了,一位四川籍的小战士临死前还用嘴咬着断了的电话线,彭克永的胳膊、臀部和背部都负了伤。1 k0 s; C% e& R/ g' Z2 q. C+ \
    “一场战役下来,我们团2000多人,最后只剩下了74人。”说着,双眼通红的彭克永就哽咽起来。撤下阵地后,随军的摄影师给他们幸存的人每人拍了一张单人照留作纪念,背景就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面军旗,拍完照后,每个人都哭了,为了牺牲的战友,也为了活下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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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冻得跟冰块似的
   第四次战役打响时,彭克永也在最前线,那时正值冬季,晚上气温在零下40多度,他在战壕里呆了20多个日夜。6 L# h$ ?7 N) s9 j: J
    “送上前线的馒头都冻得跟冰块似的,牙齿根本啃不动,为避免暴露,也不能生火。偶尔能分到几块压缩饼干,也被冻得铁一样硬,必须用手榴弹敲碎了才能吃。”彭克永说,有的时候,实在饿极了,又没食物,他们就吃雪充饥。
  一到夜晚,四下一片静寂,敌人的探照灯不时地从战壕上照过,为了不被发现,必须保持绝对安静,连咳嗽、跺脚都不行,一夜下来,有的战士手、脚都被冻坏了。
  最爱吃的是“吉木其” “朝鲜老百姓对志愿军很热心,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彭克永仍记得借住在一户朝鲜人朴根素家的日子。“我们给他们挑水、打柴,他们给我们洗衣服、做饭,相处得很融洽。”彭克永要离开了,朴根素一家很舍不得,一家老小一路哭着,一路送到村口。
  由于和朝鲜老百姓一起生活过,彭克永至今还会说几句简单的朝鲜语,“老大娘是阿妈妮,老大爷是阿波及,我最爱吃的是吉木其——泡菜。”

   亲眼看到了   彭克永是最后一批离朝的志愿军。在朝鲜的6年时光中,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亲眼看到了毛岸英同志。
 1952年9月的一天,彭克永去司令部开会,路上不知谁说了一声,那位就是毛主席的儿子毛岸英同志。他这才注意到人群中站着一位身穿军装的年轻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很多人围了上去跟他握手,因为人太多,他没挤进去,这让他很遗憾。
“当时我想起了毛主席,心想着,主席的儿子都来战场上参战了,就很受鼓舞。”彭克永笑着说。# C/ f& v, s" R: @  K;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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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谦 几句英语俘虏了美国兵
 1951年3月,时年25岁的王德谦以文化教员的身份入朝参加第五次战役,开始了他在朝鲜惊心动魄的战斗生活。; h; G3 M) Y3 W$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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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斤重的弹药扛着走  ^1 P1 B' d( z6 E" ?& O3 K
    王德谦有一个“宝贝”,是一枚三等功奖章。说起奖章的来历,他颇感自豪。
   当时,王德谦除了教学外,平时还要和战士们一起往前线运弹药和物资。由于战事紧张,一般每隔两三天就要往前线跑一趟。而当时公路大多已被破坏了,汽车根本无法通行,运送东西全凭人力肩扛手抬。 “就像鲁迅说的那样,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当时我们运弹药的路都是这样走出来的。”王德谦回忆说,敌机从头顶飞过,炮弹打在身边是常有的事。他们每次背着四五十斤重的弹药,得走上两三里的崎岖山路,一边一路小跑,一边注意四周的情况,随时躲避空袭。“每次把弹药运到前线,我们都很有成就感,因为又为祖国出了份力。”正是由于他的机智勇敢,部队给他记了功。# h& Q4 ^, c2 p9 q4 [0 H+ D

一小盘花生米是最高待遇  S3 S( \- H5 g1 S" ^8 Q! n
    由于身处战场,卫生条件差,王德谦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猩红热。“每天鼻血像自来水似的往外冒,还高烧不退,卫生员只好不停地用酒精棉为我擦拭身体降温。”王老的病情一度很危急,在朝鲜当卫生员的表妹在医院里巧遇了他,看到他病情严重,以为他熬不过去了,便跟家人说,他已经牺牲了。“后来,我回国了,联系上家里,他们才知道我还活着。”说起这段辛酸往事,王德谦的眼眶湿润了。* ]: f' X# }* C8 @/ N
    “生病时,我们伤员享受的最高待遇就是一小盘花生米,大概有十多粒,你别看只有这么点,在当时足以让别人羡慕很久呢!”老人乐呵呵地说。
  碰到了真的“糖衣炮弹”
  当时物资供应紧张,食品少得可怜,美国人大量地空投带毒食品到地面,引诱志愿军上当。一次,王德谦和几个战友看到地上有敌人空投的糖果,包装袋上印着“milk”(牛奶)的字样,英语不错的王德谦觉得能吃。没想到,糖果的下面有一颗手榴弹,战友的手和腿都被炸伤了。
: “敌人狡猾得很,时常在食品里下毒或放手榴弹。这真的是‘糖衣炮弹’!”营长在听说这件事后,很严厉地批评了他,为此,王德谦难过了好久。+ l( Y8 D$ X  {/ U1 A 一句英语缴了美国兵的枪3 f' R6 Y) {6 h3 U! e  Z: N
    在战场上懂英语的人很少,于是学过英语的王德谦便成了“稀缺资源”,经常扮演着“战俘翻译”的角色。一次,王老和战友们看到一架敌机坠落,飞行员跳伞逃生了,便来到山上搜寻并找到了那名美国兵。
  王德谦一边走,一边喊话:“Lay down your arm, we will not kill you !”(缴枪不杀)战友们听到他喊,也跟着喊起来,美国兵听懂了,放弃了反抗。几个战士冲上去,缴了他的枪。美国兵吓得哆哆嗦嗦的,王德谦拉他起来,他指了指腿,这才发现他居然受伤了,于是战士们给他包扎了一下。“water”,听到他要喝水,王德谦赶紧递上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句“cigarette”,王德谦又赶紧用烟叶混着树叶,用纸卷了下,当做烟递给他。“没想到,那老美还挺逗,抽得津津有味。”3 }' s/ k4 z4 c* {' c8 k3 R

  背景介绍7 p3 W1 U" J* }3 T% C

   抗美援朝战争发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1950年10月19日,中国政府应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请求,派遣志愿军出兵朝鲜,为援助朝鲜、保卫中国安全,与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展开了一场规模较大的国际性局部战争。这场战争历时近3年,中朝军队共歼敌百余万人,其中美军39万人,击落击伤敌机12200余架,击沉击伤敌舰艇257艘。1953年7月,战争双方在朝鲜停战协定上签字。至此,抗美援朝战争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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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荏苒, 59年过去了,当年英姿飒爽的战士们早已成为垂垂老者。但提及当年惊心动魄的战斗生活,他们的身上立刻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激情和活力。历史从他们口中说出,犹如昨天发生般真切,他们的言谈、举止让我们见识了军人的坚毅和刚强。历史不会忘记他们,我们也不会忘记他们,他们将在岁月的流逝中永生。

    以下是部分合肥抗美援朝老战士的感人语录:+ t) v6 k* K5 p8 r! Z
  
     有战争就肯定会有牺牲,吃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我无怨无悔!当年我们是小米加步枪,人家是飞机大炮。今年电视直播国庆阅兵式的时候,我看到了咱国家的现代化军队和装备,很震撼,我们祖国真的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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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高(男,1931年5月出生,1949年5月参军,1952年9月在朝鲜被美军炮弹炸伤左腿,系因战六级革命伤残军人,现居住在阜南路218号杏花小 U8 @6 S
       很多战友长眠在异国他乡,他们为了祖国奉献了生命,我们这些活着的老战士不会忘记他们,祖国人民也不会忘记他们。

  ——孙云(女,1934年7月出生,1949年10月参加工作,1953年3月在朝鲜甘洞里遭敌机炸伤,系因战七级革命伤残军人,现居住在琥珀山庄南村。)
 志愿军是好样的,没有辜负祖国和人民的期望,历史会铭记的,牺牲的烈士们,你们永垂不朽! 

      ——彭克永(男,1934年2月出生,1951年11月入朝参战,1957年10月复员回乡,现居住在包河区常青街道淝南社居委。); ^% G) N3 d) f0 x3 M,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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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人民还记得我们这些志愿军老战士。抗美援朝是我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忆,也是一段光荣的历史。我亲历了战争,才知道和平是多么可贵。希望世界永远美好,不再有战争。

    ——王德谦(男,1926年7月出生,1949年12月参加工作,1951年在朝鲜被弹片炸伤,系因战八级革命伤残军人,目前居住在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宿舍楼。)7 X' {& p2 l  S3 q0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