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之子:吹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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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盏破旧的洋油灯,被烟熏黑的玻璃罩上没有渐去的它岁月闪烁的痕迹。灯壶里的煤油可能已经蒸空了或许本来就空了,调节明亮度的轴棒快绣的不能再动,还有那根棉花引芯还坚持在壶口等待下一次主人点亮。这灯有点历史了……

记得1990年我五岁时听外公说:“是他爸爸的爸爸留下的!”只有虎头牌的火柴才可以点燃它。很长一段时间我深信他所告诉我的,后来我渐渐的长大,知道外公那时是在忽悠我。其实他骗我是有原因的,(后来我引发两次火灾)不让我玩火怕我闯祸烧到东西。因为我对那盏洋油灯太感新奇缘故。所以在我年少的时那盏洋油灯只能远观不准触碰,外公定下的规矩里我犯得最多的就是这一条。

90年代城市里早就不用被电灯淘汰掉的洋油灯了,可那时稍落后的农村偏僻的乡下就大不一样了。那里虽然家家都接了电表用上了电灯,但是为了省电费,很多人家还是流行用手电筒和洋油灯这样的传统老习俗。还有间接原因那农村的电力设备条件较差,不是变压器跳闸,就是乡镇社里派电工人员来排查电线路,三天两头村委会的广播里通知停电消息。因为有时长达数月白天有电晚上停电,所以家家都备着手电筒、蜡烛、洋油灯日常的照明工具。我父母在城里开理发店,妈妈还在他们的理发店门口卖韭菜饼和水果,在市中心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那时由于父母工作的忙碌的原因,把我寄托给外公照顾。每次一到外公家左邻右舍的邻居都跑来看,从城里回来的孩子就是白,不是他抱抱就是你亲亲,所以我非常喜欢去外婆家。我的爷爷去世得早,父亲跟我说过在他11岁的时候他的爸爸就走了,那时家里很穷连爷爷的照片也没有保存下来。爷爷长的是什么样子我猜跟爸爸像。儿时的玩伴人家都有爷爷而我没有,因为我把外公当成了我爷爷,所以我对外公的感情非常的深。后来我用我们那的方言称呼外公叫嗲嗲,外公听了笑笑现得很高心的样子,实际上这样叫是不对的,外公毕竟是外公就该叫外公,可是后来外公跟我说我就你妈妈这么一个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外孙,你又没有爷爷,以后再叫外公就叫爷爷吧!因此至今我还是叫他嗲嗲。

刚到嗲嗲家的那段时间真的感觉不太适应,91年最酷的玩具就是三轮小人车。那时在村里就我有一辆崭新的个人座驾,其实我感觉没什么,在城里的时候每个小朋友都有各骑哥车,比车技速度 新旧。可到这就不同了如果要想跟他们交朋友,就要贡献出爱车借借他踏踏。因为他们那时最火玩具是泥巴和弹弓,一般他们用泥巴跟我换车玩,弹弓舍不得钗在腰间跟有把枪似的,这威力太猛你不会玩。所以我与村里的孩子各玩各的,他们好像也不愿意带我玩。又巧我在城里穿回来的衣服比他们超脏破衣服好上亿倍,每次我像个阔气的小老板照样开着我那辆宝马找他们玩时都不理我,全都躲远远的。只有一些小女孩理我,让我跟她们跳皮筋,后来连女生也不理我了,因为她们也动了我的脚踏车的主意。没有伙伴玩的日子真无聊,我张嘴就哭了。我告诉了嗲嗲,村里的小孩不愿意跟我玩,嗲嗲是共产党员村支部书记。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是我的不对就教育我一些做人的道理,那是他第一次启发了我,叫我主动把车借给他们玩,没过多久真的很奏效,虽然车坏了,但是我有了很多的伙伴躲猫猫了。

慢慢的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还越来越感觉有趣。那时伙伴中玩得最铁死党名叫殷展,外号小展刀,比我小一岁。可能是他帮我做了一个弹弓关系才这么好的,我们俩经常一起去用弹弓打猎。树枝上的麻雀看到我们哥俩晃悠马上就会逃命,碰巧我们也会射下一辆只鸟下来。我们的石子最使可怜的小鸟受伤,我们找来几块板砖围成一个方形的鸟巢上面用网盖住,还从家里拿了些米喂给养伤养伤的麻雀们。日子一长那里的鸟类伤员就开始多了起来,它们要吃的食物就多了,外婆老问三舅舅立秋家里的米怎么老少呀?他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啊。后来我被舅舅发现原来偷米的人是我,办法我只有答应帮他传情书,否则他就会告密。这样的条件算合理,这样做我至少多了位舅母给我买糖吃,二舅母也没少给我买糖。

每天晚上天漆黑又没有电,嗲嗲然洋油灯。照亮屋子微黄的火光把我的影子挂在墙上,我趴在桌子上等着晚饭。没有电视看我翻着小人书不认识字就研究上面的图片,有时三舅闲下来也会把上面的文字读给我听听。等二舅妈把一锅滚烫的稀米粥端上来的时候,小人书就被她收了起来。吃完饭就替我洗练洗脚,提醒我准备睡觉。外婆和外公早就分开睡了。一般我全是和嗲嗲睡在一起,偶尔我也会提出要和外婆或舅妈睡在一起那时我才五岁。

印象中,只要洋油灯没有吹灭之前,我是不可能睡着的。所以他们总是先把我衣服脱掉进了被单,先把灯吹熄灯我睡着了再点着,看书的翻书,缝衣服的穿针,对账目的算术。三舅总是不断的翻着他那本西厢记,外婆耐心的帮我做新衣服,嗲嗲在认真的核查村委会的上缴账目。也真奇怪了灯一开我就醒,他们在干什么我全知道。如果发现我还醒着就会哄我睡觉。他们有很多办法应付我,比如舅舅教我数羊。嗲嗲用催眠大法,他用他那双大手在我的眼睛前快速的摇晃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睡觉吧睡觉吧!真厉害没多久我就真的睡觉了。外婆喜欢给我讲重复过无数次故事,她没说几句我就睡着了。夏天很热有没有电风扇可能这是睡不着的一方面,他们散热的都是用扇子扇,他们每次等我睡着后帮我扇扇子驱热。

每天晚上都必须用到洋油灯照明,我在外婆家天天看到呀却从来没有摸过它。我对洋油灯的好奇感就又加深了,没过多久我就闯了个大祸,我跟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伙伴外号大钉子,由于亚很胖头很小。我在他家玩,无疑中我发现了他家的一盏洋油灯,我对那玩意儿一见如故,求他拿出去玩玩。他答应了从高高的窗台上哪下来带上打火机就出去了他家后院的草堆旁,我看着他把灯点亮。我太激动了终于可以玩到神秘洋油灯了,兴奋过头了草堆烧着了,火势控制不了,很远的地方就看到黑烟冒出的方向。全村的人集合全赶来救火了,草堆是烧干净了还好房子保住了。嗲嗲知道参与这次玩火有我,到家后就更是禁止我接触与火东西,火柴蜡烛洋油灯全部藏起来。还到了村大队那借了电话吧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爸妈。

在农村里人们每天都要忙下田地里除草打农药等一些农活,我也经常跟着他们一起去,我属兔嗲嗲叫我兔崽子,每次去田园里嗲嗲总是挑这一个箩筐,喊兔崽子上筐来带你去找蚯蚓玩啊!实际上他说的是蛇,那时我还不怕蛇。到了自家的田我从箩筐里爬出来,站在田蜗边等着嗲嗲除完草带我回去,有时我也会到他身边拿着很重的锄头帮嗲嗲除草,看我吃力的样子爷爷哈哈大笑。有一次从泥土里翻出一只蚯蚓,嗲嗲告诉我是蛇会咬人的,所以我不怕蛇反而怕蚯蚓。没过多久从外地来了一个专门的人,在田水沟子里掏蛇洞。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嗲嗲在戏弄我。我和一群伙伴跟随着那个,看着他活捉几麻口袋的蛇。说蛇是用来做药或贩酒店的,换到钱的。我跟我的伙伴也学着捕蛇者去掏蛇洞,我那洞捉蛇的技巧啊,被蛇咬了一口,后来我看到蛇或像蛇之类的形状事物就害怕。我爸爸妈妈不忙的时候也会回外婆家来看看我,但是他们总是很匆忙,给点钱嗲嗲,带了些我喜欢吃的零食,吃完中饭就要回他们的理发店做生意。每次回来外婆总要给集中鸡给爸妈带去城里吃,由于农村的鸡全是散养的,三舅怎么也抓不到鸡。因为鸡怕得很快有时还会飞很难捉到可我每次都能捉到几只,所以捉鸡就成了我捉蛇失败的安慰了。

我四岁就上幼儿园了,由于年龄不够又蹲了一年小班,暑假在外婆家洋油灯火光下闪过了,我进了又城里一所有名的幼儿园的开学。到了学校我认识了新同学,平时上课是很无聊的,除体育课。那时老师表扬学生的方法就是给小红花,成绩好的发小红花一朵,乖听话的发小红花一朵,讲究卫生爱干净的发小红花一朵。得到小红花嘉奖小朋友代表优秀,拥有小红花越多越好,先少队队长就以小红花的数量来评比的。但是小红花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这个学期下来只得到过一次小红花。那唯一一次受到奖励经历我怎么也忘不了,小班只有一位老师教我们所有的科目。那次奖励小红花的方式很特别,老师在讲台上说谁要小红花的请举手,只要你要老实就发给你,老实说完没有一个学生举手要,可能是这样得到小红花没有什么意义。最后全班就我一个人举手了,因为我从来就没得到过小红花这样荣誉。我想体验一把得小红花的感觉,我在班里的成绩也在前几名,除了我每个同学都拿到不少于50几朵。后来老师真的给我发了一朵小红花还当场在班级表扬了我,回到家我还在爸爸面前炫耀我得了小红花,爸爸怀疑因为我放学回来一直没有带来过什么惊喜的好消息。爸爸就问是不是邻居家王叔叔家女儿的小红花,是人家的就还给人家。那次我哭了我的努力白费了,我越是哭爸爸越是不相信。他领着我到王叔叔家找到王敏问她这小红花是你的吗?她看了王叔叔一眼,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是,回到家爸爸又跟我讲起做人要诚实的道理,我被冤枉得苦笑不得。其实得到小红花是很简单的,除成绩好之外。比如在吃饭前老师会检查手,只要手洗的干净的同学就发一朵小红花。由于在外婆家那和当地的小伙伴学会了玩泥巴,我的说每次被查的时候不好意思伸出来。也有不少的同学被我带坏了,本来他们都是玩橡皮泥的,全跟我换泥巴了,害得那些跟我为伍的同学也拿不到小红花。还有就是上课主动积极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的同学不管对错发小红花一朵,上幼儿园上课睡觉或坐其他事情老师不管的,他们的宗旨是不抹杀孩子的天性,所以我从不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简单得到小红花的就是家长接你回去,老师会当着家长的面表扬孩子发一朵小花,说今天表现不错。我父母从来不接我,他们的理发店很忙我家离学校也很近,所以我跟小红花无缘。

在城里的日子明显没有在乡下那么快乐,特别是周末放假,爸妈的理发店周末更忙,根本就顾不了我,没人陪我玩。周一去学校听同学说和爸妈去游乐场愉快的事情,除了周末天天都要上学校。根本没有机会去恶作剧,顽皮的时间也少了许多。早晨永远不变是家里卖的韭菜饼加豆浆,我牙缝里老塞韭菜叶同学老笑话我,我开始厌倦韭菜饼了。上学前妈妈会在我的文具盒里放五价钱,给我中午买雪糕吃,那时很火的大花脸本来可以天天吃一支,现在改用在早饭上了,从家里带的饼不是给同学吃了,就是被我扔了。有时候宁愿不吃早饭,把钱省到中午买雪糕吃,中午实在是太热了。放学回家要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可是第二天上学总要想个办法骗老师没写作业的理由。

但是寂寞的日子有办法去打发,玻璃球、画片、飞行棋等满布在整个校园,小学一到六年级只要是男生就必备这些玩具。玩心更重的的幼儿小班对那些更是着迷得很。虽说每次多少都是输掉玻璃球或画片,瘾还是很大,一有时间就玩。后来妈妈给我买雪糕的钱,全用在了玩具上面了。打玻璃球拍画片手都拍肿了,也不在乎。很奇怪。大多数同学都跟我一样的疯,这样的作风是一种天性。

到了周末就没有那么无聊了。不是我去同学家就是同学到我家,目的就是用玻璃小球或画片赌输赢,那么小就会赌博算是人小鬼大吧。玩真有忘我的境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每次都要家长去找才依依不舍的回去。有时其他同学家长找到我家有时我爸妈去人家找我,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有时我爸爸会教育我不要贪玩那些玩具了,我总是当耳边风从来是不理会他。爸爸有时会把我的玻璃球和画片藏起来,可无奈的每次有办法找到他藏的地方。爸爸的办法渐渐的开始残酷了起来,搜到我的玻璃球或画片就直接仍到湖里,倔强的童年里太多的眼泪是白费的。

我的童年就是这样无知匆匆的流失了,时光飞驰2010年二十年的青春转眼像一场未做完的梦。二十四岁再看到嗲嗲留下的那盏洋油灯,感触颇多。灯还在,外公却走了,灯也老了。看到灯我就会穿越到过去,想起外公,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人的生命太短暂了,但无需感慨,就像洋油灯一样终究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