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猎枪是12号的么:牛角尖问题

                          牛角尖问题

        有一个古老的牛角尖部
        落，部落里的每个人都
        有着惊人的好奇心，喜
        欢钻牛角尖，他们属于
        牛角尖族人。如果你也
        喜欢钻牛角尖，属于牛
        角尖族人，那么这里就
        是牛角尖族人喜欢来的
        地方。

                                              诸葛黑

                                              二００一  年  八  月

                                              zhugehei@sohu.com
                                              zhugehei@163.com

                          三个如果

    如果你喜欢异想天开，喜欢问为什么，喜欢钻牛角尖，那么这里也许有你感兴
趣的东西。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苹果树上的苹果落到地上来的，想知道到底
是谁推了地球一把使它转个不停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风中的尘土碰撞成原始森
林中的猴子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若干年前唆使宇宙发生了大爆炸的，那么这里你
也许能够找到答案。如果你想读一本全部是用大白话写的哲学，那么这就是了。

                          提示一

    如果说是上帝创造了天和地，那么就是本书里的东西创造了上帝。吹呗！

                          提示二

    看本书之前，请你闭上眼睛，思考以下问题。天有没有边，天的边在哪，挨着
天边的是什么？时间能不能倒转，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看看远古的恐龙长得什么
样，看看远古的月亮有多圆？没有质量的东西是不是空间，一个空箱子里什么也没
有装，是不是装了一箱子空间，如果空间消失了，世界会怎么样？我们眼中的苹果
是不是真正存在着的苹果，蝙蝠眼中的苹果会不会和我们眼中的一样？我们能不能
生产生命，能不能不用学习就成为博士？真理为什么要存在，如果真理丢了，我们
怎么办？生命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安排着生命的命运，生命又是为了什
么而活着呢？上帝是男是女，上帝会不会老，又是谁生了上帝？什么是谜之谜，什
么是宇宙的最大奥秘？我们可以问多少个为什么，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如果这些问
题你已经想得清楚明白，那么请合上此书，做你的事去吧！

                          目录

    前言        最后的哲学－－－－－－－－－－－－－－－－－－０００
    第零章      终极原理－－－－－－－－－－－－－－－－－－－０００
    第一章      东西－－－－－－－－－－－－－－－－－－－－－０００
    第二章      本性－－－－－－－－－－－－－－－－－－－－－０００
    第三章      宇宙－－－－－－－－－－－－－－－－－－－－－０００
    第四章      生命－－－－－－－－－－－－－－－－－－－－－０００
    第五章      意识－－－－－－－－－－－－－－－－－－－－－０００
    第六章      偶然与必然－－－－－－－－－－－－－－－－－－０００
    第七章      命运－－－－－－－－－－－－－－－－－－－－－０００
    第八章      人生的目的－－－－－－－－－－－－－－－－－－０００
    第九章      真与假－－－－－－－－－－－－－－－－－－－－０００
    第十章      时间－－－－－－－－－－－－－－－－－－－－－０００
    第十一章    空间－－－－－－－－－－－－－－－－－－－－－０００
    第十二章    无穷－－－－－－－－－－－－－－－－－－－－－０００
    第十三章    数学－－－－－－－－－－－－－－－－－－－－－０００
    第十四章    神奇的排列－－－－－－－－－－－－－－－－－－０００
    第十五章    神灵－－－－－－－－－－－－－－－－－－－－－０００
    第十六章    逻辑－－－－－－－－－－－－－－－－－－－－－０００
    第十七章    不可否定－－－－－－－－－－－－－－－－－－－０００
    第十八章    是什么－－－－－－－－－－－－－－－－－－－－０００
    第十九章    为什么－－－－－－－－－－－－－－－－－－－－０００
    第二十章    规律－－－－－－－－－－－－－－－－－－－－－０００
    第二十一章  可能性－－－－－－－－－－－－－－－－－－－－０００
    第二十二章  存在－－－－－－－－－－－－－－－－－－－－－０００
    第二十三章  科学的极限－－－－－－－－－－－－－－－－－－０００
    第二十四章  因果－－－－－－－－－－－－－－－－－－－－－０００
    第二十五章  谜之谜－－－－－－－－－－－－－－－－－－－－０００
    第二十六章  自我－－－－－－－－－－－－－－－－－－－－－０００
    第二十七章  牛角尖问题－－－－－－－－－－－－－－－－－－０００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帮助－－－－－－－－－－－－－－－－－－０００
    第二十九章  胡思乱想－－－－－－－－－－－－－－－－－－－０００
    第三十章    胡言乱语－－－－－－－－－－－－－－－－－－－０００

                          前言  最后的哲学

            “最后的哲学”是“牛角尖”族人的终极事业。

    我叫诸葛黑，我的朋友牛角先生最了解我，他说我人还算是努力，就是太狂妄，
太顽固。我想他说的是对的，我正是他所说的那种人。如果说诸葛亮是世界上最聪
明的人，那么我就是世界上最不聪明的人。
    我天生爱钻牛角尖，凡事偏偏要问“为什么”，总是想把问题弄个清楚明白。
曾经惹得许多人生气，但我还是改不了这毛病，因为我不愿这些牛角尖问题困扰我。
不知为什么，我总想知道天有没有“边”，天的“边”在哪，宇宙中有没有“神”，
是谁又是怎样管着宇宙中的“神”，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人可不可以长生不死，怎
样才可以长生不死，诸如此类的问题让我想也想不完。问过许多有学问的人，他们
或者是不愿回答，或者是不屑回答，答案总是不能满足我的好奇。更使我难过的是
他们的答案总是不一样，让我不知听哪一个？我想答案多了就是没有答案，于是就
自己去冥思苦想。就这样胡思乱想许多年，居然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自己觉
得有意思，想把这些想法说给同我一样爱钻牛角尖的人听。我曾经对这些问题迷惑
不解，就以为和我一样的“牛角尖”族人也对这些问题迷惑不解，同时我还有更多
的问题不明白，想听一听他们的说法，有可能的话还指望相互“研究研究”，（我
这个层次的人当然谈不上是研究，加上引号表示我自己有点不谦虚）于是我就写下
了我的想法。说句心里话，无论是想得明白，还是想不明白，只要是去想，就是我
最高兴的事了。
    我没读过几年书，识不得几个字，没有什么大学问，更没学过“大哲学”，说
的都是大白话，是个地道的下里巴人。我写的书也是地道的下里巴书，是给“下里
巴”（必须加引号）人和“牛角尖”族人看的，不是给有着高深学问的人看的，他
们也未必爱看。何况，我也只能听懂大白话，听不懂高深的语言，哲学术语我大多
听不明白。另外，我还固执地认为有些书难的是让人看懂，而不是看不懂。总之，
我是凡人，想和同我一样的凡人以“凡话”说说心里想说的话。
    我还要说的是，我们“牛角尖”族人虽然学问不高，却挺有牛脾气。我们不但
不服上帝，连上上帝也不服。一百个“神”都说自己是对的，那么肯定就有不对的。
当“神”说谎的时候，我们听哪一个的呢？我们“牛角尖”族人从来没把“神”放
在眼里。另外，我们“牛角尖”族人可以对许多事情说不清楚，但只要对一丁点的
事情可以说清楚的话，就要尽量十分严密地说清楚。还有，“牛角尖”族人就是要
永远地钻牛角尖，直到所有的牛角尖被钻完为止。
    我最要好的朋友牛角先生也特别爱钻牛角尖，和我一样同属“牛角尖”族人。
我们常在一起讨论一些牛角尖问题，十分的投机，有时谈到激动处，竟然想多找些
和我们一样的“牛角尖”族人共同写一本“最后的哲学”，并为他们留下空白，等
待他们填补。说起“最后”，实在是说大了。“最后”往往是某些狂妄之徙不知深
浅的自吹自大，但偏偏我就是狂妄之徙，并且正在发狂。但牛角先生不是这样说，
他说“最后”的意思不是指我们穷尽了真理，把问题想到了最后，而是指我们“牛
角尖”族人不把问题最后想明白决不罢休。“最后的哲学”完成的时候（也许是千
百年，也许是亿万年，也许是永远也没有完成的时候）就是我们“牛角尖”族人不
再钻牛角尖的时候。“最后的哲学”是我们“牛角尖”族人的终极事业。
    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大师，写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天书，我们也没有发现哲学上的
“新大陆”，而只是在“旧大陆”里苦苦思索，指望在最平凡的事实中发现最神奇
的寓理。这里没有什么“绝对正确”，没有什么“永远不错”，也没有什么“天机”
不可泄露。这里没有禁区，没有死角，什么问题都可以想，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哪
怕是最稀奇古怪，最荒诞不经，最“见不得人”的问题。我们不在乎想得对不对，
说得好不好，只在乎我们想不想，说不说。
    最后我要说的是，我之所以爱钻牛角尖，是因为我一直坚信任何牛角尖问题都
必有一个绝对真实的说法，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只要不断地钻下去的话，就
一定会得到一个“最后的说法”。

                          第零章  终极原理

            “终极原理”是说，无论如何，任何事情总会有个“说法”。也就是
            说，“绝对真理”一定存在！可是“绝对真理”从哪里来的呢？生命
            也许永远无法找到答案，是生命的终极之谜。

    这么多年，我有许多想法，但有一个是其中最为重要的，这就是“终极原理”。
我想用最精炼的语言来说明什么是“终极原理”，可是我没有找到那样的语言，只
能是大致描述一下“终极原理”的基本意思。
    自从我们出生以来，首先意识到我们自身的存在，即而意识到身边大千世界的
存在，总是把包括自身在内所有的一切一切看做是宇宙。每当晴朗的夜晚，我们仰
望星空，看到繁星闪烁，斗转星移，总是感到宇宙苍茫浩渺，硕大无垠，不知其中
蕴藏着多少奥妙神奇。随着人们对宇宙的认识日渐丰富，我们每个人对宇宙都有一
个基本的看法。如果有人问，宇宙是个什么样子呢？有人会说，宇宙是这样这样；
有人会说，宇宙是那样那样；还有人会说，不知道宇宙是个什么样子。总之，不同
人眼中宇宙是不同的样子。我想，无论宇宙是个什么样子，宇宙总会有一个“原本
的样子”，这就是“终极原理”。即使宇宙没有任何一个样子，这本身实际上正是
“宇宙的样子”。这些话听起来好象是什么也没说，可实际上这是把人们普遍忽视
（至少是没有足够重视）的一个大前提作为“终极原理”提出来。如果对这个说法
进行深刻的思考分析，我们就会发现这个说法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这
个说法包含着宇宙的最大奥妙。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宇宙的样子”不是指
生命眼中的“相对样子”，而是指宇宙本身的“绝对样子”。无论生命怎样看待宇
宙，宇宙的“绝对样子”永远不变。
    人类进入文明史以来，人们创立了无数的理论学说对世界进行解释。很多学说
的创始人都说自己的学说是正确的，说是发现了世界的本原。又时常听说某某学者
攻克了难关，破译了某某领域的秘密。可是我想，无论是谁发现了世界的本原，好
象这世界必须先有一个本原才行。如果说是某某人破译了某某领域的秘密，实际上
这些秘密早已存在，只是刚刚被人发现而已。如果这些本原和秘密等到人们发现时
才存在的话，世界将是怎样荒诞离奇的一个世界啊！我们将无法想象我们研究的是
什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那么世界是不是一定会有一个本原呢？又为什么要有这
个本原呢？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啊！“终极原理”是说，无论如何，世界有一个
本原。即使是“世界没有本原”，这实际上正是世界的本原。
    按照科学家的说法，现在的宇宙（物理意义上的）已有一百五十多亿年的历史，
地球已有四十六亿年的历史，而人类史只有几百万年，人类文明史更是短得可怜，
不过几千年。我们可以想象，在这无限漫长的时间里，会发生无穷无尽的事情。人
们对其中的一些事情抱有无限浓厚的兴趣，总想知道当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同
时，据天文学家说，人类已发现了二百多亿光年远的天体，我们观察到的景象不过
是这个天体若干亿年前的景象，而此时此刻这个天体或许已经死亡。在这无限广阔
的空间里，到处都有千奇百怪的事情发生。人类当然也想知道那无限遥远的太空深
处发生着怎样的事情。可是受人类自身条件所限，人类不但对无限遥远的时间里，
无限遥远的空间里发生的事情不能知道得十分清楚，就是对此时此地正在发生着的
事情也不能说是知道得十分清楚。人们建立各种学说，利用各种工具对这些事情进
行研究，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里我十分奇怪一点，
那就是，是否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真相，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真相，事情没
有真相会怎么样呢？这些问题似乎是十分无聊，十分愚蠢，似乎是不用回答。可是
我想，正是这极其平凡普通的问题中包含了宇宙的最大秘密。无论如何，任何事情
总会有一个真相，这就是“终极原理”。“事情没有真相”这本身就是一种真相。
（这一点特别值得我们思考）
    据说大洋深处，有一片神秘的三角区域，几百年来有无数的船只，飞机在此域
失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百慕大三角之谜。在埃圾，有一座古老的金字塔，据说即
使使用现代的建筑手段也不能完成，并且其本身的一些数据同太阳系的一些天文数
据有一种奇特的关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古金字塔之谜。在近几十年里，常有人报
告目击不明飞行物，它们具有“超自然”的本领，曾经使我们人类的飞行器突然失
控，它们的速度也令人类飞行器望尘莫及，这就是ＵＦＯ之谜。在宇宙中有无数的
星体，其中就有可能存在类似地球这样环境与条件的星体，也就有可能存在生命，
但是人类至今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它们存在，这就是外星生命之谜。在人类所涉
猎的各种领域，俯首皆是令人苦苦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的谜。但我想，无论是千古
之谜还是万古之谜，总会有一个谜底，没有谜底的谜是不存在的。“终极原理”是
说，任何谜总会有一个谜底。“没有谜底”本身就是一种谜底。
    十六世纪的一天，有一位德国人在书边写下一个定理，大意是求证Ｘ的Ｎ次方
加上Ｙ的Ｎ次方等于Ｚ的Ｎ次方（Ｎ大于等于３）无正整数解，这就是数学界著名
的书边定理（费尔玛大定理）。这道世界著名难题耗费了无数数学家们的毕生精力，
几百年来进行了大规模的探索与求证，甚至开辟了新的数学方法和领域，但是至今
没有结果。为此，德国曾以一百万德国马克的巨额奖金悬赏在１９００年至２００
０年间解决此题的高人，可是一百年过去了，这百万奖金至今无人问领。费尔玛大
定理成为世界顶尖级数学难题。同样，有数学王冠上明珠之称的哥德巴赫猜想，日
本的角谷猜想令世界上无数人望题兴叹，至今未果。但我认为，无论是何等难题，
难到何等程度，总会有一个答案，这就是“终极原理”。“没有答案”本身就是一
种答案。正如几何学上的三等分角问题，经过多年的求证后，终被人们证明不可能
三等分，这实际上也是一种答案。也许在将来，生命对自身的能力研究得十分清楚
之后，可以证明对于某些问题生命无法得到肯定或者否定的结果，这就是问题的答
案。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梦想成为科学家，指望通过刻苦的工作得到一些成果，造福
于人类，也造福于自己。科学家们日常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科学实验，他们制
造价格昂贵的实验仪器，每天工作在实验室中，进行大量的科学实验，通过对实验
结果的观察与分析写出著名的论文，并用实验结果改造世界。这里朋友们不知问过
没有，科学家们为什么要做科学实验呢？简单地说，做实验的过程就是向自然学习
的过程。可是科学家们已经饱富学识，谁又有资格当科学家们的老师呢？答案十分
明确，自然是生命最后的老师。这里有一点很奇妙，自然似乎是一个无所不知，无
所不晓，全知全能的大觉者，没有任何实验课题能够难得住自然。无论多么复杂，
多么不可思议的实验，总会有一个实验结果，没有实验结果的实验一个都找不到，
这就是“终极原理”。“没有实验结果”本身就是一种实验结果。我们常说的“做
不好还做不坏？”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生命的沉浮与幻灭。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当恶运突降，人们面临灭顶之灾时，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常
有人绝望地面向苍天大问，天哪！我该怎么办？没有人回答我们。可是自然却不象
我们那样，无论自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崩地裂，海啸山洪，自然永远不会
“伤心”，更不会“绝望”，永远知道自己“怎么办”，总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并且永远不会“后悔”，似乎“走”得永远正确。当我们面临决择时，绞尽脑汁难
于选择，可是自然似乎最会选择，无论多么艰难的选择，它总能轻松“搞定”，似
乎对它而言只有一种选择。这里面包含着多么神奇的道理啊！自然没有难关，自然
没有选择，自然没有灾难。自然似乎是一切都早已安排妥当，一切都已十拿九稳，
“无忧无虑”地按着自己的“想法”活着。日月星晨东升西落，山川湖海奔腾流转，
飞禽走兽繁衍生息，大至星系，小至粒子，似乎都有自己的“活法”，根本不劳人
们去费心设计。自然永远有一个“活法”，这就是“终极原理”。
    在很久以前，人们普遍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日月星晨围绕大地运转。可以
说在人类生存的绝大多数年代里人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出现了一个叫作哥
白尼的人，他发表了一部“天体运行论”，说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提出“日心说”
。哥白尼的追随者布鲁诺竟然说太阳也不是宇宙的中心，他说太阳只不过是宇宙中
一颗极其平凡的“小星星”，并且十分“顽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以至被活活烧
死也不改变自己的意志。后世的人们说他是为了捍卫真理而死，是个了不起的人。
随着人类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他是对的，认为他所说的才是宇宙的真理。同
样，在人类生存的大多数年代里，人们认为人是由“神”制造的，直到几百年前的
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说人是由猴子变的，并且提出“自然选择”学说才改变了
人们的这一看法。今天大多数人认为他说的才是生命起源的真理。人们常说这是真
理，那是真理。可是我想，无论人们说什么是真理，必须事先存在真理才行。那么
真理为什么存在呢？如果真理不存在世界会怎么样呢？这里面蕴藏着极其深刻的道
理。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总会有“真理”存在，这就是“终极原理”。
    三百多年前，有一个叫做牛顿的人，相传他十分的“呆傻”。他看到苹果熟了
落到地上这一人们司空见惯的事偏偏要问为什么会落到地上，而不是飞向天空，于
是他对这一十分无聊的问题进行了长时间的艰苦的思考，最后竟然弄出了个“万有
引力定律”和“牛顿运动定律”。后世的人们以他弄出的“玩意”为基础，建立了
经典物理学体系，三百年来真是出尽了风头。据说当时的“物理学大厦”已基本竣
工，剩下的工作仅仅是修修补补，只是物理学“晴空”还飘着两朵“乌云”（以太
学说和黑体辐射）让人始终放不下心。后来果然出了问题，是一个叫爱因斯坦的人
捅了篓子。他弄出了个“狭义相对论”，说什么光速不变，时间和空间也是相对的，
可以缩短和伸长，又说什么现实物理世界不是三维空间世界，而是四维时空世界。
最后竟然又整出了个“广义相对论”，说空间也是弯曲的，甚至连光也会受到吸引
而变得弯曲。这下可乱了套，把一个好端端的经典物理学“搅”得乱七八糟，一踏
糊涂。据说当时还有一位物理学权威人士后悔自己没能早几年死去，以致被这些学
说拢乱了好心情。说几句题外话，这个爱因斯坦是个地道的“疯子”。据说他常常
光着脚丫子穿大号皮鞋，还经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不见阳光地异想天开。可是后世
的人们相信了“疯子”的言论，认为他是对的，并用他的相对论和另一些人提出的
量子理论共同建立了现代物理学基础。说是相对论和量子理论适用于微观高速世界，
牛顿定律适用于宏观低速世界，一百年来还没有遭到反对。但是谁能说若干年后这
些定律不会被更高级的定律所代替呢？说不定在不远的将来，人们发现这些定律不
再适用于更深层次的世界，而必须建立更高级的定律来解释更深层次的世界。但是
无论如何，总会有更高级的定律适用于那更深层次的世界，即使是“神”的世界，
也必定有“神”的定律对“神”的行为进行解释，这就是“终极原理”。
    我们提起任何一件事，有人这么说，有人那么说，无论人们怎么说，也无论这
件事怎样的稀奇古怪，荒诞不经，我认为关于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会有一
个绝对真实的说法。比如，有人说上帝存在，有人说上帝不存在，而我说，无论怎
样，关于上帝存不存在，以及上帝怎样存在这件事肯定会有一个确切的说法。这里
有一点值得注意，我们所说的是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说法，但不是说有一个具体的
“什么东西”。比如，我们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长相，没有长相的人也许不
存在，但是我们不能说任何东西都有一个长相。比如，空气长得什么样呢？电磁场
长得什么样呢？总之，“终极原理”是说，无论如何，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说法。
    “终极原理”认为，无论如何，总会有真相存在。现在我们问一下，为什么总
会有真相存在呢？按照“终极原理”本身，关于为什么存在真相，无论如何，肯定
会有一个说法。我们可以做如下的想象，假设有一个“原因”圆满彻底地解释了这
个问题。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存在真相。可这本身实际上就是一种真相，即“
什么什么”原因导致真相存在，这种真相又为什么存在呢？如果象这样一直问下去
的话，我想谁也无法解答。此外，为什么存在这个原因呢？如果是因为更深层次的
原因导致了这个原因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存在这更深层次的原因呢？这样一直问下
去的话，还是会走到谁也无法解答的死胡同。比如，有人也许想过，整个宇宙的真
相是不是由“某种东西”（也许是生命完全未知的东西）一手安排的呢？想一想，
如果真的是有一种“东西”安排着宇宙的真相，那么就等于是说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的，“什么什么”东西“如何如何”安排着宇宙的真相”，这本身就是一种真相，
这种真相又是谁安排的呢？如果再继续问，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
存在这种“东西”呢？这种“东西”又为什么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呢？这样是必要引
出更多的真相，这些真相恐怕不能再是这种“东西”安排的了。无论哪种解释，无
论怎样回答，结果只能是“终极原理”本身。最后只能说，真相毫无原因地存在着，
不是不能问为什么，而是永远无法找到为什么。
    我们还可以问，如果真相不存在，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们可以做如下的
想象。苹果熟了即不能飞到天上，又不能落到地上，还不能呆在树上，也不能出现
其他任何一种情况。因为苹果飞到天上，落到地上，呆在树上，或者其他任何一种
情况都是苹果熟了之后的一种真相。另外，苹果不会生也不会熟，也不会不生不熟，
甚至苹果不能存在。因为苹果的生熟与否，存在与否都是有关苹果的真相。同样，
我们上学即不能走到学校，又不能没走到学校；即不能坐着听课，又不能不坐着听
课；我写的书即不能让你看到，又不能不让你看到；水即不能往高处流，又不能往
低处流，也不能不流。因为这些都是真相。甚至我们不能说没有真相存在的世界会
是个什么样子，因为“那个样子”本身就是世界的一种真相。比如，有人说，没有
真相存在的世界“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等等。就算他说的是对的，那么他说的其
实不正是世界的真相吗？这不等于是说世界还有真相存在吗？就连“世界没有真相
存在”这本身都是世界的真相。这样看来，世界简直是“无法”没有真相。我实在
想不出没有真相存在的世界将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想不出不等于生命想不出，生命
想不出不等于不存在。那么能不能是“假象世界”呢？我想不会是“假象世界”，
因为真假只对于生命有意义，对于宇宙而言，只有“真”而没有“假”。话说回来，
就算是“假象世界”，那么等于是说，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世界全是假象”，
而这本身还是一种真相。我想任何假设的结果都会得到相同的结论，无论如何，总
会有真相存在。
    下面我们看看如果宇宙消失了，也就是说所有存在的东西都消失了（这里不考
虑物理学上的可能性，而只考虑哲学上的可能性）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真相是
不是也消失了呢？还会不会有真相了呢？如果有，那么是什么东西的真相呢？有人
会想象宇宙真的消失后世界会怎样怎样，如何如何等等。比如有人说，宇宙消失后
一切都消失了，连时间，空间也消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还有人说不但存在的“
东西”消失了，就连有关“东西”的真相也消失了。我想他们的说法有可能是对的，
也有可能是错的，但无论怎样，他们所说的正是对宇宙消失后的真相的描述，这正
说明宇宙消失后还有真相存在。他们说宇宙消失后所有的真相也跟着消失了，可是
“真相消失了”这本身正是一种真相，这样说来至少有一种真相没有消失。也许只
能说有关宇宙的真相消失了，而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消失了。如果说宇宙消失后还有
真相存在，那么这种真相是“什么东西”的真相呢？我想真相不一定偏得是“什么
东西”的真相，宇宙消失后的真相不再是“什么东西”的真相，而就是“真相”。
比如，“什么也没有”无大无小，“不存在的东西”无法发挥实际作用，这就是一
种真相。那么这是“什么东西”的真相呢？这就是说，真相离开了“东西”也可以
存在。总之，宇宙消失后也有真相存在。“终极原理”不是宇宙的“终极原理”，
而就是“终极原理”。
    那么“终极原理”有没有可能错呢？我想既然是人提出来的，当然有可能错。
但既使是错，也应该说事实上（事情的真相是）我说错了，事情不是这么回事，这
本身还是一种真相。我们再看看，“终极原理”有没有可能被逻辑证明是正确的呢？
我想不能，有什么原理和方法可以证明“终极原理”呢？还有比这更为原始更为可
靠的原理和方法吗？任何逻辑证明都是建立在原子事实的基础之上，而原子事实的
正确性是逻辑证明无能为力的，宇宙中没有绝对的逻辑证明。哪一个原子事实能比
“终极原理”更具正确性呢？这就是说，逻辑证明不了“终极原理”是正确的。“
终极原理”虽然可以错，但我认为它比一般的原理要可靠得多，是生命可以信赖的
一个说法。理由是这样的，首先，你可以穷尽自己的想象把事情想象成任意一种情
形，都符合“终极原理”，甚至想象不出会有什么情形不符合“终极原理”。这有
点类似于逻辑上完全归纳法的味道，但不是真正的完全归纳法。其次，“终极原理”
不可否定，即对它本身的否定其实正是对它本身的肯定。“没有真相”实际上是说，
事实的真相是“没有真相”，而这本身就是一种真相。还有，从实际中看，至今未
见任何人，任何学说反对过“终极原理”，包括最偏激最反动最狂妄的学说。任何
人说的任何话前面也许省掉了这样几个字，“事实上”是如何如何，“实际上”是
怎样怎样等等。任何学说实质上都是在说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如何，事情的真相是怎
样怎样等等，他们都承认真相的存在。我提出，无论如何，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真
相，实际上是应该说，“事情的真相”是“无论如何，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真相”。
“终极原理”是每一个人都默认的大前提，连骗子行骗时都说，“我说的”绝对是
真的，也就是说他默认真相的存在。再举个例子，比如，甲人说某事是这样，他拿
出充分的理由证明是这样；另外一个乙人说，不，不是这样，某事是那样，他拿出
他的理由证明是那样。这里甲人乙人实际上都是在说，某事有一个真相，甲说真相
是这样，乙说真相是那样，分岐在于真相的内容，而不是“真相是否存在”本身。
    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真相存在，我把这个真相称作“绝对真”。“终极原理”
实际上是说“绝对真”一定存在。我认为，这种“绝对真”永远无法改变。理由是
这样的，假如某种“东西”改变了“绝对真”，那么它改变“绝对真”的方法和行
为也是一种“绝对真”，也就是说，“绝对真”就是“什么什么”东西可以“如何
如何”改变“绝对真”。那么对于这种“绝对真”，这种“东西”是否可以改变了
呢？这样一直问下去，无穷无尽，谁也无法回答。因此，“绝对真”永远无法改变。
   “终极原理”是说，无论如何，总会有“绝对真”存在，但是没有说“绝对真”
是什么样，也没有说“绝对真”为什么会是这样。（实际上“终极原理”本身也是
对“绝对真”的描述）我想，生命永远也说不清楚“绝对真”为什么会是这样。比
如，我们可以假设“绝对真”是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等等，那么“绝对真”为什么
会是这样呢？我们可以假设有一个原因圆满解释了“绝对真”为什么会是这样，那
么这等于是说，“绝对真”就是“什么什么”原因促使“绝对真”是如何如何怎样
怎样。那么这种“绝对真”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样一直问下去就会无休无止，
永远无法回答。另外，我们还可以问，为什么因为这“什么什么”原因就会使“绝
对真”是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呢？又为什么存在这个“什么什么”原因呢？这样一
直问下去还是会走进死胡同，谁也无法回答。以上是说，生命永远无法找到“绝对
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原因。当有人问起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时，我们只能回答，
因为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绝对真”就是“为什么”的终极原因，是“世界这样”
的终极答案。“绝对真”的来源是生命的终极之谜。
    现在我们谈谈另外一个问题，既然“绝对真”确确实实地存在，那么生命能不
能得到“绝对真”呢？生命怎样才能得到“绝对真”呢？我认为生命永远得不到“
绝对真”，而只能得到“相对真”，理由是生命永远找不到判定“绝对真”的标准。
试想，你得到一个理论，你怎样判定它是“绝对真”呢？就算是它和生命观察到的
所有事实都相符合，在所有可能的范围内可以任意地改造世界，并且百分之百地成
功，那么这个理论就一定是“绝对真”吗？我认为不一定，首先，你不能保证生命
所观察到的事实是宇宙中的所有事实，也不能保证这个理论在将来也永远和我们所
观察到的事实相符。其次，即使是你的理论和宇宙中的所有事实都相符合，那么有
没有可能存在另外一个理论也做到这一点呢？哪一个理论是“绝对真”呢？我想，
对于生命而言，任何一个理论，通过充分的实践，反复的修正，使这个理论达到可
以和生命所观察到的所有事实都相符合，并可以用这个理论很好地改造世界，这就
是生命认识的终点。可是即使这时，生命也无法断定这条理论就是“绝对真”，因
为即使这时，生命的这个理论仍然有错误的可能性，而“绝对真”永远没有错误的
可能性。生命永远无法找到判定一个理论是否是“绝对真”的标准，因而生命永远
无法得到“绝对真”，而只能得到“相对真”。
    “终极原理”看似平淡无奇，细想起来奥妙无穷。我用文字表达出来的也许只
是“终极原理”表层的含义，深层的含义也许我永远无法表达出来，真正地理解“
终极原理”也许只能靠自己长时间的艰苦的思索。如果我也可以把自己的一点想法
称为原理的话，那么我就称“终极原理”是“中心原理”。“终极原理”是我所有
说法的中心。

                          第一章  东西

            谁都知道我们的身边有许多东西，可是谁也说不清楚这些东西从哪里
            来，为什么有这些东西。这最平凡的事实中却蕴藏着宇宙的极大秘密，
            是生命的第一谜。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身边有许多东西。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和白云，地
上的高山，湖泊，沙漠和海洋，城市里的汽车，超市和摩天大楼，乡村里的篱笆和
老黄牛，我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通过仪器被我们测试出
来的电磁场，我们知道它们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的。假如我问你，什么是苹果呢？
你可能会说，这太容易了。这时你的大脑中会闪现出“苹果的模样”，并且绘声绘
色地向我描述，园园的，红通通的，带着把儿，长在树上，散发着香味，吃起来香
甜可口。可我说，这不一定就是真正存在着的苹果，我们头脑中的“苹果的模样”，
只不过是真正存在着的“一种东西”和我们的大脑相互作用产生的“一种结果”而
已，同样的“这种东西”在蝙蝠的大脑中就不一定是我们所看到的那种模样。应该
说真正存在着的“这种东西”不仅反射可见光，也反射其它电磁波，可见光只不过
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那么“这种东西”在能够接收红外线的生命眼中又会是个什
么样子呢？也许是另外一个非常奇妙的样子吧。同样，如果让所有不同的生命把自
己所“看”到的世界画下来，我想即使是同一世界，它们所做的画也不一定会相同。
可以这么说，我们人类眼中的苹果，只不过是真正存在着的“一种东西”的一个侧
面。正确的说法也许是这样的，被我们称作是“苹果”的那种东西，在人的眼中就
是“什么什么”样。
    那么，什么是“东西”呢？当我们看到一块石头时，我们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
“石头的像”，当我们人为地把这块石头移走时，我们大脑中“石头的像”消失了。
也就是说，是随着石头的出现与消失我们大脑中“石头的像”也跟着出现与消失。
那么，到底是什么使我们的大脑中出现了“石头的像”的呢？我认为生命的背后有
一种“真正独立的存在”可以和我们的大脑发生相互作用，使我们的大脑中出现了
“石头的像”。我把这种“真正独立的存在”称作是“东西”。那么是不是所有的
“真正独立的存在”都一定会和生命发生相互作用呢？我想，生命目前还没有足够
的理由来做肯定的回答，而只能说，也许另有一种“真正独立的存在”，它们无论
如何都不能和生命发生直接或者间接的相互作用，生命也永远无法感知其存在，但
它们确实也是一种“东西”。以上所说，无论是否与生命发生相互作用，这些“真
正独立的存在”我都称做是“东西”。这里有两点需要说明，一是我们说“东西”
和生命的相互作用可以产生“东西的像”，这里不仅仅只有那种普通的通过生命感
觉器官的相互作用方法可以产生“东西的像”，我认为还有可能存在其它的相互作
用方法可以产生“东西的像”。二是这里的相互作用是指一种东西和另一种东西之
间存在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哲学上的广义的联系）
    东西是宇宙的基本元素。例如，基本粒子是东西，原子是东西，苹果是东西，
星球是东西，我们生命也是东西。大东西包含着小东西，小东西包含着更小的东西，
更小的东西包含着“最小东西”。这里我把东西分成两种，一种东西不能再由其它
东西组成，我称之为“最小东西”；另一种东西由“最小东西”组成，我称之为“
组合东西”。谁都知道我们身边有许多东西，可是为什么存在这些东西呢？这些东
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最平凡的事实里却蕴藏着宇宙的极大秘密，是生命的第一
谜。
    我们试着猜想一下“东西”的来源。“组合东西”是由“最小东西”组成，来
源于“最小东西”。我们这里不讨论“组合东西”的来源，只讨论“最小东西”的
来源。首先，我们设想“有能生有”，即“最小东西”是由“其它东西”转化而来，
就象电磁场由电荷运动产生一样。但这“其它东西”也是一种东西，又是从哪里来
的呢？这样一直找下去，一定会找到一个“最后的东西”，这“最后的东西”就不
能再由“其它东西”转化而来了。这“最后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们一直
问下去的话肯定是无法找到答案。这样看来，“有不能生有”。接着我们设想“无
能生有”，即“最小东西”是由“什么也没有”转化而来。若干年前人们普遍相信
“无能生有，有能生无”。比如，无影无形的两种气体燃烧，产生了有影有形的水，
水似乎是从“无”中来。又比如，一只蜡烛有影有形，燃烧后消失得无影无形，似
乎是到了“无”中去。可是后来人们发现，那种无影无形的“无”只是我们人类无
法感觉得到，但是我们可以用仪器测量到它们，其实还是“有”，那种我们感觉不
到的“无”不是真正的“无”，我们从未发现真正的“无能生有，有能生无”。现
代人普遍认为“无不能生有，有不能生无”，提出了物质不灭定律。但这只是人类
几百年来的想法，很难保证将来没有变化，也就是说，“无能生有，有能生无”还
是具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我们人类从未见过这种现象，对这种现象总是感到莫名
其妙，不能理解。这种设想也不能让人满意。既然“有不能生有，无也不能生有”，
那么我们只能设想“无生”，即“最小东西”没有来源，“天生”就有，至始至终
毫无理由地存在着。现在看来，这是比较合谐的一种想法了。但是现代人认为凡事
必有生有死，无生无死的事情实在是离奇。按照“人理”，这种事还是不大容易让
人理解。设想了这么多，竟然没有一种想法让人满意，但事实的真相没有必要偏要
人满意。话说回来，按照“终极原理”，无论怎样，“最小东西”一定要有一个“
来法”，或者是说，关于“最小东西”的来源一定会有一个“说法”，只是这种“
说法”目前人类还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知道了那种“最小东西”的“来
法”，或者更进一步，掌握了“最小东西”的制造方法，（绝对不会是由原料经工
艺加工而成，也许是一种极其神奇，以至人类目前完全理解不了的一种方法）实现
人造“最小东西”的话，那么人类就真的成了“造物主”了。今天，人类虽然能够
制造出复杂的机器，但是这种制造实际上是一种“组装”，是由“最小东西”，确
切地说应该是“更小东西”组装成“组合东西”，而不是真正的“造物”。
    生命怎样感知“东西”的存在呢？我想生命可以用“东西与生命的相互作用（
直接或间接）”这一点来感知“东西”的存在。比如，人们发现苹果存在，是因为
苹果这种东西反射的可见光同我们的眼睛发生作用，间接作用于我们的大脑，使我
们的大脑中出现了“苹果的像”，从而使我们发现苹果的存在。人类发现电磁场存
在是因为电磁场可以和我们的实验仪器发生作用，使我们的仪器发生变化，而我们
又可以和我们的仪器发生作用，感觉到这种变化。也就是说，电磁场间接地同我们
大脑相互作用，从而使我们发现电磁场的存在。我们感觉到红烧鲤鱼美味可口，是
因为红烧鲤鱼和我们相互作用才使我们得到美味可口的感觉。那么，那些永远无法
和生命相互作用的东西生命怎样感知其存在呢？我认为，那些永远无法和生命相互
作用的东西生命也永远无法感知它们的存在。虽然个体生命可以通过学习或者其它
的方法（也许有一天，人类可以用某种方法直接形成知识的排列，象向计算机输入
信息一样向人的大脑中输入知识, 也许更高级的生命有着更为神奇的方法来认知世
界）得知某种东西的存在，但这实质上也是一种间接的相互作用，这种认识的最终
来源还是要靠“生命与东西的相互作用”。总之，我们可以感觉到的东西，一定要
和我们发生直接或者间接的作用，永远无法和生命相互作用的东西生命永远感觉不
到它们的存在。
    “东西”又是怎样影响生命的生存的呢？我想还是一样，“东西”只能通过“
与生命的相互作用”来影响生命的生存，永远无法和生命发生直接或者间接作用的
那种东西永远影响不了生命的生存。比如，大地上洪水泛滥，给我们造成灾难，是
因为洪水和我们发生了作用才使我们蒙灾。我们发生车祸，是因为车子和我们的身
体发生了作用才造成了祸端。我们吃得好，是因为食物和我们发生了作用才使我们
吃得好。如果有一种东西永远不能和生命发生作用，那么它就永远影响不了生命。
有人说存在着“神”，并且主宰着生命。我想如果真的存在“神”，那么他一定要
和生命发生作用才能影响生命。如果他不能和生命发生作用，那么他就永远影响不
了生命，更谈不上主宰生命了。总之，任何一种“东西”，想要对生命有点影响的
话，就首先要“学会”怎样同生命发生作用。
    还有一点，任何一种东西，如果它想起作用的话，那么它首先要成为一种存在
的东西。任何一种东西，如果它本身不存在的话，那么它无论是对生命还是对其它
的东西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这一点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同意这么说。比如，你要做什
么事，说什么话，想怎样等，首先你要存在，如果你不存在，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这似乎是不用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这里面却包含着深刻的道理，应该成为
哲学的基础原理。我也不知这条原理应该叫什么名字，不如就叫“无名原理”吧！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能够影响生命的东西，是不是一定会被生命所感知呢？
我想有可能是这样。能够影响生命的东西，一定会和生命发生作用，而能够和生命
发生作用的东西很有可能被生命所感知。这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我们的生
活中，我们常常谈起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实际上指的就是这种情况。这种“超
自然”的力量实际上是一种能够和生命发生相互作用的东西，它们影响了生命的生
存，却不为生命所知。如果真的是永远不为生命所知的话，那么，生命中就会有许
多莫名其妙了。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这些对生命有所影响的东西只是暂时不为生命所
知，将来也许会为生命所知，而不是永远不为生命所知。这里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目前肯定有一些影响了生命的东西至今还不为生命所知。电磁场十分深刻地影响着
生命的生活，可是生命发现电磁场的存在只有几百年，这在整个生命史中简直就是
一瞬间。空气对生命的影响可想而知，可是远古的人类未必知道空气的存在。在浩
瀚无垠的宇宙中，对人类来讲，有多少象空气，电磁场一样，影响着生命的生存，
可以为生命所知，目前却不为生命所知的东西等待着人们去发现呢？这些东西在人
们没有认知的时候，总是感到神秘莫测，不知所已，甚至借助于“神”的力量来进
行解释，等到我们认知了它们之后，我们就不会再感到它们是神秘的了，甚至认为
世界就应该是那样。
    对于我们生命而言，无论我们谈起了“什么”，总是“东西”的“什么”。如
果没有任何“东西”存在，那么也就没有任何“什么”了。有“东西”存在，这是
我们发现的第一原子事实。

                          第二章  本性

            谁都知道存在的东西有一个本性，可是谁也说不清楚这样的本性从哪
            来，为什么有这样的本性。这样的问题让生命百思不得其解，是生命
            的第二谜。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面包可以吃，水可以喝，衣服可以穿，房屋可以用来居住，
汽车可以拉着我们奔跑，航天飞机可以带我们上天。我们认为那样的东西就有那样
的能力。假如我问你，苹果有什么本性呢？你可能会说，苹果长在苹果树上，熟了
会落到地上，是人们十分喜欢吃的一种水果等等。有的人说不是这样，而是那样，
还有人说苹果是另外的样子，不同的人也许有不同的回答。我认为，无论人们怎样
说，苹果总会有一个真实的本性。不只是苹果，所有存在的东西都必有一个真实的
本性。仔细想想我们身边的事物，人会说话，鸟儿会飞，马儿吃草，鱼儿游泳，月
亮绕着地球走，地球围着太阳转，这一切都是存在的东西的本性。没有任何一种存
在的东西没有本性。我们看看，如果有某种东西没有本性会怎么样呢？任何生命都
无法看到这种东西，因为能被生命看到就是它的一种本性；反过来，它又不能不被
生命看到，因为不能被生命看到也是它的一种本性。它不能和任何东西发生作用，
又不能不和任何东西发生作用，因为能和任何东西发生作用或者不能和任何东西发
生作用都是这种东西的本性。甚至它不能存在，因为如果它存在，那么一定会有一
个存在方式，它的存在方式就是它的本性。最后，即使这种东西什么本性也没有，
这本身正是这种东西的本性。看来，任何东西都不能没有本性，存在的东西都有一
个本性。
    生命正是通过东西的本性来认识东西的。比如，如果苹果没有反射可见光的本
性，生命会看到苹果吗？太阳如果没有发光发热的本性，没有吸引地球的本性，我
们又怎样知道太阳的存在呢？如果物质世界里的东西没有和生命相互作用的本性，
生命就永远认识不了世界。生命如果没有认识世界的本性，就不会有生命的今天。
更进一步说，生命认识的不是“东西”本身，而是东西的“本性”。我们说苹果如
何如何，实际上是说苹果的本性如何如何；我们说某种东西怎样怎样，实际上是说
某种东西的本性怎样怎样。那么，在生命眼里，什么是相同的东西，什么是不同的
东西呢？我想，在生命眼里，具有相同本性的东西就是相同的东西。哪怕实际上是
不同的东西，只要它们具有相同的本性，那么就是相同的东西。那种“东西”的不
同之处，掩盖在“本性”的相同之处下面，永远不会被生命发现。同样，在生命眼
里，具有不同本性的东西就是不同的东西。哪怕实际上是相同的东西，只要它们具
有不同的本性，那么就是不同的东西。那种“东西”的相同之处掩盖在“本性”的
不同之处下面，也永远不会被生命发现。总之，在生命眼里，相同的东西就是指具
有相同本性的东西，不同的东西就是指具有不同本性的东西。
    谁都知道存在的东西有一个本性，可是谁也说不清楚这东西的本性从哪里来，
为什么有这样的本性，这样的问题让生命百思不得其解，是生命的第二谜。这里，
我们猜想一下东西的本性的来源。先看一看“最小东西”的本性的来源。这“最小
东西”有可能全部相同，有可能各不相同。对生命而言，“最小东西”的不同是指
“最小东西”的本性不同。首先设想这“最小东西”的本性能不能由另外的东西赋
予。如果有另外一种东西赋予了“最小东西”一种本性，那么，这“最小东西”可
以被“其它东西”赋予本性这本身就是“最小东西”的一种本性，这种本性又是从
哪里来的呢？如此问下去，永远得不到结果。同时，这“另外的东西”的本性又是
从哪里来的呢？如此问下去，还是无法找到答案，这种想法不能成立。我们再设想
一下，“最小东西”之外，会不会有一种“法”的存在，“最小东西”按照这种“
法”存在呢？也就是说，“东西”之外独立地存在着一种“法”，规定了这样的“
东西”就有这样的“本性”，也是这种“法”规定了大千世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种说法倒也可以自圆其说，也不违反“终极原理”，只不过世界是那个样子罢了，
至少我们可以说具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还会有许多不解之谜。比
如，这种“法”在哪里存在呢？不会是存在于那深不可测的空间中吧！它又是怎样
存在的呢？这种“法”是如何产生的，怎样起作用的，又为什么存在这种“法”呢？
另外，“最小东西”怎样知道“法”的存在，又是怎样执行“法”的呢？还有，“
最小东西”依“法”存在这本身就是“最小东西”的一种本性，这种本性又是从哪
里来的呢？如此问下去的话，还是不会有结果。况且，说“东西”之外有“法”存
在，这等于是承认宇宙之外还有另外的“存在”，这让人总是感到不舒服，难以接
受。这种想法也不好。最后的一种想法就是“最小东西”的本性没有来源，是“天
生”就有的。这也许是比较合理的一种说法，但这等于是说，我们没有找到“最小
东西”的本性的来源。
    下面我们再来看一看“组合东西”的本性的来源。我认为“组合东西”的本性
来源于不同的“最小东西”的种类（可能的话）或者是相同的“最小东西”的不同
空间排列。很少的几种东西的不同排列可以形成千奇百怪的东西，这在我们的世界
里一点也不奇怪，十分容易理解。同样的几种碱基对不同的排列可以形成不同的基
因，控制着生命的行为，形成了生命的最大奥秘；同样的碳、氢、氧几种元素可以
构成纷繁复杂的有机世界；同样的高低（１，０）两种电平可以储存无限的信息；
不正是由电子，中子，质子组成了多种元素，进而组成了大千世界吗！那么为什么
相同的“最小东西”不同的空间排列就会有不同的本性（形成不同的东西）呢？我
认为是“最小东西”的本性决定了这一点。也就是说，“最小东西”有一种本性，
它们这样排列就会形成这样的东西，具有这样的本性，它们那样排列就会形成那样
的东西，具有那样的本性。这等于是说“组合东西”的本性来源于“最小东西”的
本性。目前我们人类所观察到的东西都是“组合东西”，而不是“最小东西”。从
这点上来说，这样的东西之所以这样，那样的东西之所以那样，是因为组成它们的
“最小东西”的本性使它们这样或者那样。这样说来，是“最小东西”的本性使太
阳光芒万丈，使月亮清冷荒凉，是“最小东西”的本性使原始的生命粒子碰撞成了
有机物，继而形成了原始森林中的猴子，又进化成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是“最小东
西”的本性使地球转个不停，从而具有了白天和黑夜，春夏和秋冬。可以说，世界
之所以是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最小东西”的本性使世界是这个样子。“最小东
西”的本性是宇宙中万事万物发展的第一原动力。（以上是从狭义的意义上说的，
从广义的意义上说，“最小东西”的本性并不能解释“世界为什么这样”的原因。）
    “最小东西”的本性的来源涉及十分重要的问题，蕴藏着极大的秘密。不知人
类用目前的方法和手段是不是一定会得到答案。比如，我们通过观察知道，具有质
量Ｍ和质量Ｎ的两个东西会相互吸引，它们之间存在着万有引力。那么具有质量Ｍ
的东西怎么“知道”具有质量Ｎ的东西是存在的呢？又是怎么“想起”对这个东西
进行吸引的呢？是这种东西天生就具有相互吸引的本性呢？还是由于其它的什么原
因使这种东西具有了相互吸引的本性呢？又比如，我们通过观察得知，具有质量Ｍ
的东西受到了合外力Ｆ的作用，就会产生加速度Ａ。那么是这个东西天生就“知道”
受到合外力Ｆ就产生加速度Ａ呢？还是另有其它原因规定它在受到合外力Ｆ时必须
产生加速度Ａ呢？我们知道任何存在的东西都有一个本性，那么是这个东西天生就
“知道”自己应该这样做呢？还是另有其它原因规定它必须这样做呢？我们用实验
的手段只能知道这样的东西在这样的条件下确实会这样这种结果，而无法判断这种
东西为什么会这样。也就是说，我们人类用“实验”这种方法来研究“这样的东西
为什么具有这样的本性”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是不是一定
会得到答案呢？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开辟新的方法来解决这样的难题呢？另外，我们
在研究“最小东西”的来源时是不是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呢？在以往，我们用实验
研究的总是“最小东西”的“排列组合”会怎样怎样，如何如何，从来没有研究过
“最小东西”从哪来。实验的手段在研究“最小东西”的来源时是不是也有些“心
有余而力不足”呢？（本段事例中的“东西”虽然不都是“最小东西”，但是必须
都按照“最小东西”的意义加以考虑。）
    按照“终极原理”，无论存在的东西的本性来源于什么，它肯定要有一个“来
法”，或者是说，关于存在的东西的本性的来源肯定会有一个“说法”。只是目前
人类还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人类能够得知“最小东西”的本性的真正来源，或者
更进一步，掌握了改变这种“最小东西”的本性的方法，那将是生命世界里惊天动
地的一个大事件。那时的人类将是任何神话里的“神”也无法比拟的。那时，“圣
经”里的“上帝”也要对人类俯首称臣，跑来对人类说，你们真的是了不起，你们
是“上上帝”。现代的人类只是根据“最小东西”的本性，用排列组合的方法制造
出一些“组合东西”，就已经使人类成为天之骄子，万物灵长，使人类实现了飞天，
奔月，创建了繁荣的后工业社会。
    我们知道，存在的东西总会有一个本性。毫无疑问，本性是一种“存在”。那
么，我们来看一看本性这种“存在”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如果宇宙消失了，也就
是说，所有存在的东西都消失了，连时间，空间也消失了，剩下了“什么也没有”，
那么这时东西的本性是跟着消失呢？还是继续存在呢？我想，这时东西的本性也消
失了。如果不存在东西，就不存在东西的本性。试想，如果一种东西从来没有存在
过，那么它的本性是什么呢？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对于生命
有什么意义呢？因此，本性是一种依附于东西的存在而存在的“存在”。（以上的
东西大多指的是“最小东西”）。
    当我们谈起任何东西时，总是说这种东西“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等。如
果没有任何“如何如何”，“怎样怎样”，那么我们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谈起这
个东西了。任何存在的东西总会有一个本性，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二原子事实。

                          第三章  宇宙

            “最小东西”的总和就是宇宙。

    我们时常用到宇宙这个概念。比如，以前提到的宇宙的本原，宇宙的真相，宇
宙的秘密等等。那么，什么是宇宙呢？有人说宇宙是物质，时间，空间的总和；有
人说宇宙是存在的总和；有人说宇宙是所有的一切一切。我这里把“最小东西”的
总和称作是宇宙，或者说，宇宙是“最大的东西”。（这里的大小不是指有形的大
小，而是指一种包含关系）按照这种说法，任何存在的东西都在宇宙之内，宇宙之
外什么也没有。无论是什么东西，无论它多么神通广大，也只能在宇宙之内存在，
宇宙之外无它的存在之地。指望有一种东西在宇宙之外掌管着整个宇宙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种东西只要存在，就已经是宇宙的一部分了。总之，所有的东西都是宇宙的
一部分，宇宙之外无东西。
    宇宙分为几个部分呢？实际上对宇宙而言是一个一元的宇宙，不应分为几个部
分，可是相对于生命而言就可以人为地分为几个部分。如果可能的话，我试着这样
划分宇宙。凡是由可以和生命相互作用的东西组成的世界我们就称为物质世界；相
反，那种无论如何永远无法和生命发生直接或者间接的相互作用的东西组成的世界
我们就称为非物质世界。（这里的可能是指有可能存在永远无法和生命相互作用的
东西。）物质世界又可以详细划分为生命可知世界和生命不可知世界（可能的话）。
生命可知世界还可划分为生命已知世界和生命未知世界。物质世界未必是有影有形
的世界，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有影有形呢？电磁场无影无形不是同样可以存在
吗？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它可以和生命相互作用，那么它就已经是物质世界的一
部分了。即使存在“神”，只要它可以影响生命，那么它就一定是物质世界的东西，
而不是非物质世界的东西。非物质世界里的东西生命永远无法感知，也永远影响不
了生命，对生命无任何意义，这一点也非常重要。有人想在非物质世界里找到“神”
的住所，开辟一片玄妙世界，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总之，对于生命而言，宇宙就是
物质世界，物质世界就是宇宙的全部。生命只需考虑物质世界里的事情，而可以把
非物质世界看作是不存在。
    我们来看一看宇宙的生死问题。据我所知，我们人类人人都有生的一刹那，也
有死的一瞬间。（我认为将来人类有不死的可能，人类既然有生出来的办法，就一
定会有不死的办法。）因此，我们也问一问宇宙的生死。先设想宇宙在某一个时刻
呱呱坠地，那么它生前的母体是什么呢？假如是一种“存在的东西”，那么按照宇
宙的定义，“存在的东西”是宇宙的一部分，宇宙的母亲还是宇宙自己，也就是说
宇宙生宇宙，自己生自己。这种说法不好，不大容易让人相信。我们换个说法，说
宇宙生之前世界上什么也没有，不，不能说世界，因为那时还没有世界，也就是说
“什么也没有”生了宇宙。这实际上是说宇宙没有母亲还能出生，这种说法简直就
是无中生有，比前一种说法好不到哪去。剩下来我们就只能说宇宙不是生出来的，
没有“生”法，是人类摆托不了生死的阴影，偏要给宇宙找个“生”法。我们再来
看一看宇宙的“死”。首先，我们必须知道什么是宇宙的“死”。如果说宇宙的“
生”是指所有的东西存在了，那么宇宙的“死”就是指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也
就是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剩下了“什么也没有”。这种说法人类肯定不同意，
因为人类从未见过“存在的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正的无），变成了“什
么也没有”。但这只能说是人类没有“见”过，而不能说一定不是这样。在宇宙老
人家的面前哪轮到人类说话，“物质不灭定律”在宇宙老人的眼里也算不了老几，
充其量是少得不能再少的几个小精灵在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里，短得不能再短的时
间内吹吹胡子而已，应该说宇宙还是有“死”的可能性。我相信，只要宇宙可以“
死”，那么宇宙就一定可以“生”。只要“有能生无”，那么一定可以“无能生有”
。话说回来，虽然宇宙有“死”的可能性，但我认为“死”的可能性不大，还是人
类摆托不了生死的阴影，偏要宇宙“死”一回。这样看来，纵使电闪雷鸣，海啸山
崩，宇宙也是“毫发无伤”。无论历经多少苍桑岁月，多少艰苦磨难，宇宙还是永
远“年轻”，永远“健康”。宇宙无生无死，永世长存。多么伟大的宇宙啊！她才
是我们真正的母亲。在宇宙眼里，无论多么高级的生命，纵使是“神”，也只不过
是大海中一滴水，一滴小小的水。
    以上所说的宇宙生死是指哲学上的生死，但是物理学上的宇宙生死可不一样。
按照天文学家的说法，现在的宇宙出生在一百五十多亿年前。那时它是一个没有光，
没有亮的小硬团。突然有一天，（错了，那时还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也没有年，
月，日之分）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种爆炸激烈的程度好象是最大当量的核弹也比
不了，并且直到今天还没有炸完，我们现在还在爆炸的过程中。太阳和星星都是在
爆炸不久（几十亿年）产生的，包括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也是迸出的一个小碎片。
恐怕我们人类永远没有机会看到那种爆炸的壮观场面。总之，宇宙诞生了。和人一
样，有生就有死。天文学家又说了，若干亿年以后，宇宙就会死亡。那时所有的星
光都将从夜空中消失，太阳也是一颗小星星，当然也不例外，整个宇宙是一片广漠
无垠的黑暗和沉寂，显得无限凄凉。（谁在凄凉呢）那时，我们仍是宇宙的一部分，
也许化作土，化作尘，在冰冷的太空中飘呀飘的，不知要度过怎样漫长的时光了。

                          第四章  生命

            生命的实质就是平凡粒子的不平凡排列。

    无论别人说生命是什么，我们知道我们自己确实是生命，并且，我们周围的亲
朋好友，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甚至细菌病毒确实也是生命。按照现代科学的说法，
生命有七大特征，其中最基本的特征是新陈代谢，也就是生命时时刻刻地同外界环
境之间存在着物质和能量的交换。我认为，生命是一种“组合东西”，实质上是一
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
    我们确确实实地知道自己已经生了许多年。听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死亡，
还听说所有的生命都会死亡。那么，到底什么是生命的“生死”呢？我想，这里的
“生”是指一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的形成，而“死”是指这种“特定排
列”的破坏。拿我们自己来说，因为我们的父母在若干年前的一天心情好，于是经
过碰撞和选择，一些“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形成了，应该说这时候我们就已
经“生”了。在某些“关键排列”（遗传基因）的控制下，我们从母体不断地吸收
物质和能量，成长为胎儿，最后脱离我们的母体来到这个阳光世界。接着，我们开
始不断地同外界环境交换物质和能量，一天天成长起来。据说平均每六十天我们身
体的组份几乎交换一遍，也许我们脚下的泥土，风中的流沙，它们的组成部分以前
曾经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们的身边有无数的“以前的我”。随着我们的成长，
自身和外界环境的作用使我们本身这种“特定排列”不断地变化，不同时期有不同
的排列。但是其中一些“关键排列”变化不大，保证了这些不同的“特定排列”都
是“生”的排列。这样一直到若干年后，生命的这种“特定排列”遭到了严重的破
坏，于是我们就“死”了。而组成我们的东西也许就会埋在土里，藏在风里，不知
飘泊到何地他乡，也不知要度过多少漫长的岁月，经历多少风霜了。值得注意的是，
这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似乎是必然地要遭到破坏。目前，人类还没有发
现不被破坏的“生的排列”，也就是说，人类还没有发现有谁能够不死。这里我们
可以看到，生命的“生死”实际上就是指一些“特定排列”的形成与破坏，而不是
指组成生命的东西的存在与否。组成生命的东西在生命“生”之前，“死”之后，
一样是原本存在的东西。以上所说，生命的本质就是平凡粒子的不平凡排列。
    我们再谈谈长生不死与生命再生问题。长生不死实际上是要保证一些“最小东
西”的“特定排列”永远不被破坏。我认为只要找到维持这些“特定排列”的方法，
人类就可以实现长生不死。古时候曾有许多帝王将相，他们留恋生的时光，而去寻
找灵丹妙药，千方百计地想长生不死，可是他们没有做到。但是这只能说明他们没
有找到正确的方法，他们没有做到，不等于说人类永远做不到。谁能保证在遥远的
将来人类永远找不到长生不死的方法呢？应该说长生不死还是具有可能性的，除非
人类能够证明那样的方法确实不存在。等到生命真的可以长生不死的那一天，人类
就再也不会为生命的暂短而悲叹了，也许再也不用繁殖后代了，时间完全失去了意
义，那时我们的社会制度一定会和现代的社会制度有很大的变化。我们再说一说生
命的再生问题。生命只是一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无论用什么方法，只
要能够形成这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那么也就形成了生命。如果真的存
在“生命之神”，抓一把粒子，排成一个我，排成一个你，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
事啊！人类现在还做不到，但是不等于将来做不到，谁能保证人类将来不会成为“
生命之神”，创造出人工生命呢？地球已经存在了四十六亿年，人类史只有几百万
年，而人类文明史只有几千年，从蒸汽机出现到现在才几百年，从计算机出现到现
在只有几十年，同地球的年龄比起来简直就是弹指一挥间。既然能够用“生”的方
法来制造生命，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其它方法来制造生命呢？人类有充足的时间来创
造生命的奇迹。到那时，我们将可以随时“生产”生命，我们自己也可以随时准备
再生。我们在“生”的时候把某个瞬间的特定排列信息输入“生命制造机”（“最
小东西”排列机），把这信息暂时储存，并输入再生的时间。等到了再生的那个时
刻我们就可以实现再生了，出现了一个“以前”的你，和你过去的某个瞬间一模一
样。同样，用这种“生命制造机”可以实现生命的复制，生命的转世。我们还可以
人为地编制出一些优秀的“生命的排列”，以“最小东西”为原料，通过“生命制
造机”加工出优秀的“人造生命”。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一定会让人心旷神怡，意往
神驰，但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不过，也许人类永远也找不到这样的方法，永远
也不能实现再生或者是长生不死，永远摆托不了死亡的阴影，永远是生死循环不已。
    科学的发展日新月异，现代的人类已经可以登上月球，飞出太阳系，并将会飞
得更远。人类开始探索外星生命的存在，指望在遥远的星体上发现外星生命。科学
家们认为水和有机物是生命形成的必要条件。我想，在这种必要条件下形成的也许
只是类似我们地球生命的生命，如果真的存在外星生命，并不一定会和我们地球生
命一样需要水和有机物，它们可能是完全不同于地球生命的样子，而是另外一种非
常奇怪的样子。但是无论外星生命是多么荒诞离奇，有一点十分明确，它们同样是
一种“最小东西”的“特定排列”。
    所谓不同的生命，就是指生命具有不同的“排列”。至少有两种“关键的排列”
不同，一种是来自于先天的遗传，一种是来自于后天的意识。“生命粒子”的“不
同排列”决定了我是我，你是你，他是他。

                          第五章  意识

            意识就是“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

    意识现象是宇宙中十分奇妙的现象。我们的思考记忆，喜怒哀乐，判断决择都
是意识现象。没有意识，我们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知道，更别谈学习，工作，改造
世界了。思维和情感都是意识现象。意识表面上是生命体内的一系列生化反应，实
质上是“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这种“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可以由生
命自身和外界环境相互作用形成。对于人类而言，要形成意识，首先要存在人类的
大脑，如果不存在大脑，就无法形成人的意识。其次，无论多么聪明的大脑，只有
和大脑之外的东西相互作用，才能形成意识，否则，还是无法形成意识。我们知道，
物质同大脑作用可以生成意识。那么，会不会有类似物质的东西和类似大脑的东西
作用生成类似意识的东西呢？会不会有完全不同于物质的东西和完全不同于大脑的
东西作用生成完全不同于意识的东西呢？我想至少存在这个可能性。我们这里只讨
论人的意识。
    我借助于电子计算机的概念说明一下人类的意识。人类的大脑类似一台永远供
电，定时休眠，异常高级的超级电脑，负责对信息的处理和记忆。计算机工作时，
中央处理器件中的电子元件发生着激烈的变化，其实质是构成电子计算机的基本粒
子的排列变化。当它记住一篇文章时，它内部某些逻辑器件的电平高低会有明显的
不同，用高低两种电平（０，１）的不同排列记往了整个“身外”的世界。当它们
进行逻辑判断时，也同样体现在它内部逻辑器件电平的高低（１，０）变化上。这
些实质上都是计算机内部基本粒子的排列变化。当人类的大脑进行思考时，人类的
大脑内发生着异常激烈复杂的生化反应，其实质同样是构成生命的基本粒子的排列
变化。比如，当你听到诸葛亮这个名字时，表面上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可实际上
你的大脑内部正发生着十分激烈的运动变化。你可能从成千上万的人名中识别，提
取出诸葛亮这个名字，并且提取出有关此人的其它信息，最后输送结果，指示我们
的发音器官发出“噢！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如何如何”等声音。另外，今天的你和
昨天的你，高兴的你和痛苦的你，读过这本书的你和没有读过这本书的你，记住这
个单词的你和没有记住这个单词的你，你大脑内部基本粒子的排列绝对不会是一样
的，肯定会有所不同。正是这种不同的排列和我们身边的物质世界形成一一对应，
才使生命能够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当计算机的中央处理器中的电子元件发生了损
坏时，计算机就会死机，对输入或者输出都无反应，一台计算机宣告“有病或死亡”
。生命意识的消亡如同计算机的损坏，是因为其内部一些“关键的排列”（前者由
遗传获得，后者由制造获得）发生了问题，生命则宣告终结。虽然我们人类大脑的
功能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最高级的计算机所不能比拟的，但我们不要忘记，我们人
类的大脑是经过两亿年左右漫长的时间形成的，而计算机的发展史只有几十年，和
大脑的进化史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瞬间。如果计算机发展到两亿年以后，谁能说那时
的计算机一定赶不上我们人类的大脑呢？我们应该清醒，今天地球上的国际象棋冠
军是一台机器而不是人。总有一天，当我们制造出相当于人类大脑的计算机时，我
们会觉得是在制造生命。我想这比任何“克隆”生命要雄壮得多，因为我们是在用
原件组装生命。到那时候，我们也许就不会再觉得意识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也许就
不会为意识的消亡如此的哀伤了。
    以上的类比只是在逻辑思维方面，在情感方面有所不同。记得在一个有关计算
机的大会上，有一位小孩问一台高级电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让这台电脑无法回
答。情感是意识的一部分，目前为生命所独有，任何高级的计算机都不具有情感。
思维和情感似乎是有所不同，比如，我们可以让自己立刻进行思考，进行计算，可
是我们却很难让自己立刻高兴起来，痛苦起来。思维和情感似乎是受命于不同的“
指挥中心”。但我认为思维和情感在本质上是一回事，都是“生命粒子”在某些因
素的作用下形成的“排列变化”。对生命而言，情感提供方向，思维提供动力。按
照这样的说法，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制造出一种带有情感的计算机。这台情感计算
机应该是这样制造的。首先制造感觉器官，如温度传感器，视觉传感器，听觉传感
器，味觉传感器，压力传感器，电磁波传感器等等，将它们连接在计算机上作为它
的感觉器官。然后制造一些表达器件，如人工泪腺，扬声器，表情肌等等，它们也
连接在计算机上作为它的表达器官，它们可以接受计算机的指令工作，进行感情表
达。剩下的就是极其繁琐、复杂、海量的编程工作了。（人类目前之所以没有制造
出情感计算机也许就是因为这一步做得不够好）人们可以编制大量细致的程序对它
的感觉器官传来的信息进行处理，并在程序的控制下作出相应的机器行为。这台计
算机可以在主程序的控制下用外来信息形成“目的指令”，这些外来信息相当于我
们生命中的教科书和周边环境，这个“目的指令”相当于我们“人生的目的”。然
后计算机在主程序的控制下动用自身的能力完成“目的指令”，实现“人生”的价
值。主程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时值得“高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时应该
“悲伤”，并且能够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修改自己的“观点”。在计算机“生存”
的某个时期内，当它接受到某些事情时，用主程序分析过后，指令表情器官做出“
快乐的表情”，并指令扬声器发出“真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等声音；在接受到
另外某些事情时，用主程序分析过后，指令表情器官做出“痛苦的表情”，并指令
人工泪腺“流泪”；当温度降到一定时，温度传感器及时上报“军情”，主程序接
受后，可指示发音器官发出“好冷呀！真是太冷了”等等。这样的机器从外表看起
来可以说是和生命不再有区别，有思维有感情，并且这样的机器用现代的技术手段
也不是太难做到。只要人们去做，我想是可以做成的，即使不在今天，也将在不远
的将来。也有人认为这种情感机器的痛苦与欢乐不是来自“内心深处”，不象人一
样各种感情来自“灵魂深处”。那么，什么是“灵魂深处”的痛苦与欢乐呢？我认
为生命的痛苦与欢乐不过是一些神经冲动，进一步说是一系列生化反应，更进一步
说是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用麻醉剂可以阻断痛觉的产生或用毒品可以引起精神
的快慰正说明了情感的生化本质）如果“灵魂”可以“感觉”到痛苦和欢乐，那么
也一定是“灵魂粒子”的“排列变化”，生命又何必给情感多加这一层神秘面纱呢？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人们为什么要制造“情感计算机”呢？人们制造出具有
思维能力的“思维计算机”可以代替人们的许多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讲，今天在
全世界范围内计算机干的活不一定比人类干的活少。如果没有计算机，人类可能飞
不了天，登不了月，制造不出原子弹，破译不了生命基因密码。但是人们制造出具
有情感能力的“情感计算机”有什么用呢？计算机有感情对人类有益吗？我想当计
算机真的按照人们编制的程序具有了情感的时候，那么人类的末日可就要到了，科
幻小说中机器统治人的说法恐怕就要成为现实了。刚刚发展了几十年的计算机在某
些方面就已经超过人类了。比如，每秒中可以进行千百亿次运算，一本电子版“中
华辞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记住，并且永远不会忘记，工作起来目标明确，
一丝不苟，永不疲劳，并且永远不会出现差错。最近，计算机的发展日新月异，在
能力方面超过人的日子也许不会很远。如果某个疯狂的计算机程序员编制某些“疯
狂程序”，使计算机具有了某种“恶毒目的”，也许将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的灾难。
总之，我觉得计算机有情感对人类有害无益，要想使计算机永远成为人类的奴隶，
就永远不要让计算机具有情感。
    我们再看一看意识的形成。既然意识的本质是“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
那么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使“生命粒子”形成一些特定的“排列变化”，也就形
成了特定的意识。毫无疑问，人类大脑同大脑周围的东西相互作用可以形成“生命
粒子”的“排列变化”，进而形成一种意识。但是不仅仅只有人们通常的“用感觉
器官认识事物”的那种相互作用可以形成这种“排列变化”，完全可以用其它的相
互作用方法形成同样的“排列变化”，从而形成相同的意识。这种“其它相互作用
方法”目前肯定实现不了，但是不能说将来也一定无法实现。比如，当你真的看到
一个苹果时，你的大脑内部粒子发生了“排列变化”，形成了一个有关苹果的记忆。
如果用“其它的相互作用方法”（比如我们可以生产一种“生命粒子排列机”，对
生命粒子进行特定的排列）使你的大脑形成相同的“排列变化”，则同样也形成一
个有关苹果的记忆。这时，即使你没有看到这个苹果，你也会感到真真实实地看到
了这个苹果。再举个例子，爱因斯坦通过对身边物质世界的观察得到了许多理论。
这些理论藏在他的大脑中，表现为一种特定的“生命粒子”的“排列变化”。如果
能用“其它的方法”使爱因斯坦的大脑形成同样的“排列变化”，那么爱因斯坦同
样会“得”到这些理论，并且会认为这些理论来自于自己的观察研究。我想，人类
永远无法判定大脑中的“排列变化”（意识）是来自于哪一种相互作用方法。只要
这种“其它相互作用方法”做得足够好，我们将无法断定我们的意识是来自于自己
的观察研究这种相互作用方法，还是来自于“其它的相互作用方法”。在遥远的将
来，也许可以用这种“其它的相互作用方法”制造“人工博士”，“人工学者”，
生命也许再也不用学习了，知识也许要靠“输入”得来。我之所以是我，你之所以
是你，实际上是因为我有我的意识，你有你的意识。如果用这种“其它相互作用方
法”互换我们的意识的话，那么我就成了你，你就成了我。这种事似乎只有在神话
里听得到，可是谁能说这种事在遥远的将来不会成为现实呢？一百年来，人类不是
实现了许多神话吗？若干年前谁会想到人类可以在天上飞，并且可以跑到月亮上去
呢？有朝一日，当人类能够解密大脑中这些“排列变化”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
从你的大脑中读出你在想什么，你爱的是哪个女孩，你是否高兴，是否悲伤等等。
到那时，审讯犯人也许就没有必要了，可直接从罪犯的大脑中读出全部犯罪事实。
这种说法想起来荒诞离奇，但不能说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实际上现在我们的身边就
有用“其它相互作用方法”改变我们人类意识的例子。比如，当我们服用了某些致
幻药时，我们就会产生某种幻觉，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真正地看到那些景象。当我
们服用了镇静催眠药时，我们的心情迅速平静下来，尽管有些事使我们十分焦燥。
当我们服用了某些毒品时，可以使我们非常痛苦的时候变得相当愉快起来，但确实
没有使我们相当愉快的事。不知朋友们试过没有，用手指压迫我们的眼球，我们会
“看”到一些“奇特的亮点”，可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亮点”在我们身边。据大
脑生理学家说，当把金属电极插入实验动物大脑的某些区域，并通以微弱电流时，
这些动物会产生喜悦的表情，而插入另外一些区域，则会产生愤怒的表情，但此时
此刻并没有使实验动物喜悦或者愤怒的事。所有以上的这些手段实际上都是我们提
到的“其它相互作用方法”的雏形。只不过是十分低级，还不够完善，根本无法使
“生命粒子”形成真正相同的“排列变化”，远远没有达到我们所期望的要求。
    千百年来，生命的意识总是被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人们对非生命的物质可以
形成具有意识的生命总是感到莫名其妙，总有人想在生命的肉体上加上点什么东西
来解释意识的神秘。我想这主要是人们的习惯造成的。举个例子，如果有人说你看
到的世界都是倒立的，你肯定不信，可实际上，你看到的世界正是倒立的，只是你
的习惯使这个倒立的世界“正立”了起来。如果几千年前有人告诉你月亮不会发光，
你也肯定不信，因为你看到的月亮明明是亮的，可实际上月亮确实不发光，而只是
反射光。如果你生平第一次看到镜子，你肯定会认为镜子里面有个真实的活生生的
你，可是习惯后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也许现在人们对意识是一种“排列变化”的
说法还不太习惯，我想总有一天，人类会制造出真正的“人造意识”，那时，人们
就不会再感到意识是神秘莫测的了。

                          第六章  偶然与必然

            我不认为整个宇宙是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但我认为至少我们生活的
            物质世界是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

    我们首先来看一看什么是必然现象。常温常压下，一百摄氏度的纯水一定会沸
腾，而零摄氏度的纯水一定会结冰，苹果熟了一定会落到地上，导线中通过电流一
定会在其周围产生磁场，两个具有质量的东西一定会相互吸引，酸和碱加在一起一
定会起中和反应，正常条件下金刚石一定比纯铝硬等等。这些现象都是必然现象。
也就是说，“这样的东西”在“这样的条件”下，一定会“这样”，而绝对不会是
“那样”。我们看一看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出生的一瞬间，
甚至我们出生之前就决定了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每个人的长相，每个人
的性格，每个人的智力都是亿万年前就已决定了的，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
一个字，每一个想法都是开天辟地的一刹那间就已决定了的，我们每个人什么时候
出生，什么时候幸运，什么时候有难，什么时候死亡都早已“命中注定”，宇宙诞
生的一瞬间，确切地说是在诞生之前就决定了宇宙今天是这个样子，几千年，几万
年，几亿年后宇宙会是个什么样子也早已成定论，只是我们生命不知道或者永远无
法知道。宇宙按照其本身极其严格的“活法”，（我认为“最小东西”的本性决定
着宇宙的“活法”）有条不紊地“活着”，谁也别想改变宇宙的意志。宇宙永远不
会“精神失常”，永远不会发生错误，也永远不会发生意外。宇宙史永远不会改变。
总之，“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怎么样”早已成定数，这就是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
    那么，宇宙的这个严格的“活法”会不会被生命所改变呢？实际上任何一个小
生命的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和整个宇宙史息息相关，因为宇宙史包含着任何一种
东西的任何一种行为。比如，我今天上午九点钟打了一个喷嚏，那么宇宙史就是某
星系，某星球，某地点，某时间，某个人打了一个喷嚏；而我今天上午九点钟没打
喷嚏，那么宇宙史就是某星系，某星球，某地点，某时间，某个人没打喷嚏。从这
里似乎可以看出任何人都可以十分轻易地改变宇宙史。但是我认为，这只能说明任
何一个小生命的任何一个行为都和宇宙史息息相关，并不能说明生命可以改变宇宙
史。我认为在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里生命永远改变不了宇宙的任何一点“活法”。
有人会马上不服气地说，我可以非常容易地做到这点，不信立刻做给你看。你可以
挥一挥手，跺一跺脚，说你已经改变了宇宙史。可是我说，你并没有改变宇宙史，
宇宙史正是你在某地某时说“做给我看”，并且挥一挥手，跺一跺脚，你说的话和
你的行为早已经被决定了。生命的任何想法，任何行为，包括故意改变宇宙史的想
法和行为都是宇宙史的一部分，正是宇宙的“活法”。生命的任何一种想法都是由
生命本身和外界环境相互作用产生的“一种结果”，任何一种想法都不是自由产生
的。在必然世界里，生命没有“自由意识”。再举个例子，假如你去商店买衣服，
同样一件衣服有各种颜色。我对你说，这时你本身的条件和当时的环境决定你必然
地会买绿色。你听了我的这句话后，偏偏不买绿色，而是去买了白色的衣服。你也
许会说，怎么样，我并没有必然地去买绿色的衣服，我没有按宇宙史办事，是我改
变了宇宙史。可是我说，你并没有改变宇宙史，听过我这句话的你和没有听过我这
句话的你已经不是同一个你了，买白色衣服时的你和刚进入商店时的你你本身和环
境都发生了变化，不是同一个“当时”了，听过了我的话之后的你就应该说是必然
地会去买白色衣服了。同时，我说的话和我们所做的买衣服的实验及实验结果早已
被“先天”决定。生命没有真正的“自由意识”，并且永远改变不了宇宙史。在百
分之百必然的世界里，如果全世界都回到了昨天，重新来过的话，那么今天依然是
今天的样子，而不会有丝毫改变。
    我们再来看一看什么是偶然现象。我们用同一手法扔一枚硬币，有时是正面，
有时是反面，我们用同一手法掷一只骰子，每次会出现不同的数字，我们用同一手
法抓牌，每次会抓到不同的花色，我们用同一工艺生产产品，收率却总是不一致，
在同一月份的同一天，有时阴，有时晴，有时刮风，有时下雨，我们每天在同一条
街上行走，有时会碰上熟人，有时不会碰上熟人等等。这些都是偶然现象。也就是
说，“这样的东西”在“这样的条件”下，可能“这样”，也可能“那样”。百分
之百偶然的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水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暴腾，甚至一会是水，
一会不是水，行刑者用手枪瞄准死刑犯，可能打中犯人，也可能打中好人，飞机上
天说不定会飞到什么地方去，甚至一会能飞上天，一会飞不上天，我们种下的庄稼
也许能长出来，也许长不出来，苹果熟了一会落到地上，一会飞到天上，一会又不
知飞到什么地方去，甚至一会是苹果，一会不是苹果，生命会无缘无故死亡，也许
根本就不会有生命，更不用说记忆和思维了。任何东西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完全
无章可寻，整个世界乱得一团糟。这就是百分之百偶然的世界。实际上如果真的存
在偶然世界，它要比我们所描述的偶然世界要荒诞得多，离奇得多。但是这个偶然
世界必需是“真正”的偶然世界，也就是说，某种东西在“绝对同一”的条件下可
能这样也可能那样。可是“真正”的偶然现象生命恐怕一个都找不到。以上我所列
举的几个偶然现象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偶然现象，实际上是一种“假偶然”，或
者称之为“生命的偶然”。因为我所说的“同一”并不是真正的“绝对同一”。比
如，我们用手扔一枚硬币时，我们无法保证每次用的是“绝对同一”的手法，如果
真的用的是“绝对同一”的手法，我相信一定会得到相同的面。一些赌场的老手在
掷骰子时基本上可以用特殊的手法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也就是用同样的手法掷出
同样的点数，可是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即使主观努力，客观上也无法保证每次用的是
“基本同一”的手法。如果生产产品时真的能够使用“绝对同一”的工艺条件，那
么我想产品的收率会百分之百的一致。而那种有时刮风，有时下雨，偶遇熟人等等
只能说明生命对知识和信息的贫乏，没有料到或者是无法料到，事后分析我们会觉
得某天会必然地刮风下雨，必然地遇到熟人。现代的天气预报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
百的准确，不是也能做到基本准确吗？以上我所提出的偶然现象实际上都是必然现
象，而不是真正的偶然现象。进入二十世纪，人们研究到原子内部的微观世界，发
现了新的事实，认为电子这种东西我们不能同时测得到它的位置和动量，提出了测
不准原理，认为对电子的运动规律只能用几率方程来描述，无法用经典的动力学方
程来做精确的描述。也就是说，对于电子这种东西，只能说它在某个位置出现的可
能性大小，而不能说它在什么时间什么位置百分之百地出现。我认为电子的行为也
不是真正的偶然现象，电子在某个位置时的动量是一定的，坐标是一定的，只是生
命测不准，生命不可测并不等于它真的是不精确。同时，我认为电子在“绝对同一”
的条件下必然会有“绝对同一”的行为，只是生命对能够影响电子行为的条件研究
得不够清楚，或者永远无法研究清楚（对于生命而言），生命没有找到或者永远无
法找到对电子进行精确描述的方程，只能从另一个角度考虑，用几率方程来描述电
子的行为。如果有人能够证明电子确实在“绝对同一”（相对于电子）的条件下有
着不同的行为，那么电子就确实是一种偶然的东西了。
    现在我们可以看一看到底存不存在“真正”的偶然现象。如果要想找到“真正”
的偶然现象，就要找到一种东西，看它在“绝对同一”的条件下会不会有不同的行
为。问题是真正“绝对同一”的条件生命永远也无法找到，至少时空就会不同一。
因为物质运动不可逆，所以时间也就不可逆，应该说宇宙中任何两个瞬间都是不相
同的，而任何两个相同的东西不能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出现，也就是说一个东西无
法保证时间的“绝对同一”，而两个东西无法保证空间的“绝对同一”。生命也许
只能找到一些相对的，局部的“基本同一”条件。因此可以说生命连一个“真正”
的偶然现象都没有找到。那么，生命既然没有找到偶然现象存在的证据，又为什么
要设想偶然现象的存在呢？我想，这也许和前面出现的“假偶然”现象有关。现在
我们可以这样说，也许真的存在“真正”的偶然的东西，由那些偶然的东西组成一
个极其荒诞的偶然世界，（偶然的东西仍有一个本性，它的本性就是一会这样，一
会那样）那将是生命不可想象的一个世界。而我们生活在由必然的东西组成的必然
世界里。按照终极原理，宇宙到底是偶然世界，还是必然世界，或者是偶然中存在
必然，还是必然中存在偶然，无论如何，肯定会有一个说法，并且是一个十分精确
的说法。我不认为整个宇宙是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但我认为至少我们生存的物质
世界是百分之百必然的世界。
    另外，有一种令我十分惊奇的现象。扔一枚硬币，这次扔完应该和下一次毫无
关系，我原来以为硬币正面或者反面的分布会是一种无规则分布。可是当扔的次数
充分多时，正面和反面出现的次数竟几乎趋于一致，遵守着另外一种规律。是什么
力量使人有如此的“神力”，扔出基本一致的次数呢？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用“
等可能性”来做回答是不能够平息我心中好奇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啊！
    最后我想说的是，必然性是生命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基础。如果没有必然性，
我们根本无法认识世界，更无法改造世界，甚至我们生命本身都无法存在。苹果熟
了，今天会落到地上，明天会飞到天上，我们到哪里去摘苹果呢？我们生产产品，
一会出产品，一会不出产品，我们怎样生产呢？组成我们生命的粒子，一会这样排
列，一会那样排列，一会我们是生命，一会我们不是生命，你一会是你，一会又不
是你，我们怎么存在呢？总之，正是有了必然性，才使我们今天的世界井然有序，
生生不息。

                          第七章  命运

            我们可以改变生命的命运，但是永远也改变不了宇宙的命运。“最小
            东西”的本性安排着生命的命运，也安排着整个宇宙的命运。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人飞黄腾达，有人平淡一生，还有人悲惨绝伦。我们
多么希望知道我们何时能够事业得成，何时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时会厄运突
降，遭受灭顶之灾。我们多么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总感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感到有一种幂幂的力量在安排着芸芸众生。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命运是
否可以事先得知，可不可以改变我们自己的命运，又是谁安排着我们的命运。换个
说法就是，我们可不可以预测将来，可不可以改变将来，是谁安排着宇宙的将来。
    在必然世界里，我认为生命只要掌握了足够的知识和信息，在局部范围内一般
可以预测宇宙的将来，但是不能改变宇宙的将来，宇宙的将来永远不变。说生命可
以预测宇宙的将来似乎是十分容易理解的事。预测将来的事情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做。
我们对明天世界怎么样，若干年后世界怎么样总会有一个大致的认识。比如，我们
预计明天到黄山去，并在黄山如何如何。第二天我们果然到了黄山，并真的在黄山
如何如何了。科学家们通过对太阳、地球、月亮的轨道计算得知，某地某月某天某
时会发生月全食。等到了那个时刻，那个地方真的发生了月全食，科学家们预测得
一点不差。我们对我们所干的事会发生的结果总会有一个估计，虽然有时和我们想
象的不一样，但很多时候和我们想象的差不多。反过来，如果说人们对将来的事完
全无法预测，我们恐怕无法生活。比如，我们去摘苹果，我们必须得知道苹果什么
时候熟，熟了会落到哪里。如果我们对某棵树上的苹果将落向哪里都无法预测，我
们怎样可以接到苹果呢？我们去邮信，如果我们连邮局将在哪个位置出现都无法预
测，我们怎样去邮信呢？总之，预测将来是我们生命中重要的内容，生命离不开预
测将来。人们所说的世事难料，实际上是因为有些事情相对于生命来说过于复杂，
而生命对知识和信息掌握得远远不够，所以才会感到世事难料。比如，我们扔一枚
硬币，我们无法预测是正面还是反面。但是如果我们有一台“生命精细行为分析机”
的话，我们可以对我们扔硬币的手法和硬币的运动曲线进行详细的分析，从而掌握
硬币落地的知识和细节信息，我想这时生命可以准确地判定硬币落地后是正面还是
反面。还有，现代国际形势风云变换，某些事件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人们对
过于复杂的国际形势无法准确预测。我想这主要是人们对信息的掌握不够，对生命
的心理研究不够造成的。可以这么说，如果人们掌握了充分的知识和充分的细节信
息，那么人们就可以百分之百地预见将来，从而使我们掌握生的主动权，立于不败
之地。实际上这正是人类的一种重要能力。
    下面我们谈另一个方面，我们说生命永远不可以改变宇宙的将来是怎么回事呢？
这似乎让人无法接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也是个很难理解的问题。下面我们
举个例子说明一下这件事。比如，我们今天早晨８时通过仔细分析预见了明天早晨
８时敌人会向我们进攻，如果我们不进行改变，界时我们将会全军覆没。于是我们
转移了阵地，使敌人扑了个空，我们逃过了敌人的打击，生存了下来，保存了战斗
实力。从表面上看，我们是预见了将来，（明天早晨８时的情况）并且改变了我们
将来的命运。（明天早晨８时全军覆没）但实际上真正的将来就是我们今天早晨８
时必然地会预见我们的敌人在明天早晨８时对我们进行攻击，而我们必然地会产生
转移阵地的想法，并且实施转移阵地的行动，从而在明天早晨８时必然地逃过敌人
的打击。从这里看，我们真的是改变了将来了吗？如果偏要说我们改变了将来，那
么我说那也只不过是一种“生命的将来”，而不是真正的“宇宙的将来”。为什么
这么说呢？首先，我们通过分析预见到将来如何如何，这实际上是把我们“预见到
的情况”当作一种确定的东西加以研究，可是这种确定性只有对于宇宙而言是确定
的，对生命而言不能说是确定的。因为生命在得知“这种将来”后可以人为地改变
“这种将来”，而改变后的将来就不再是“原来的将来”了。这就是说，那个“原
来的将来”是不确定的，只是“生命的将来”，而不是真正的“宇宙的将来”。“
生命的将来”可以有多个，并且可以改变，而“宇宙的将来”只有一个，并且永远
不能改变。其次，我们预见将来，改变将来的行动本身也是早已被确定的，都是不
可以改变的。人们很多时候都没有仔细思考我们为什么会产生预测将来，改变将来
的想法。在必然的世界里，应该说一切都是确定的，不可以改变的。生命是必然世
界的一部分，生命的思想行为当然也是确定的，包括生命预测将来，改变将来的想
法和行动都是确定的，不可改变的。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
想法都是确定的，并且你以后将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有什么想法都早已确定。
总之，在必然世界里，我们只能改变“生命的将来”，无法改变“宇宙的将来”，
或者说我们可以改变“生命的命运”，而不可以改变“宇宙的命运”。而在偶然的
世界里，一切都是不确定的，纵使是“宇宙的将来”也是不确定的，生命连预测将
来都不能够，更谈不上改变将来了。
    说将来不可改变似乎有一种“命定论”的味道。有些人会想，反正我们的将来
都早已确定，我们也改变不了，我们或者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以及我们将来怎么
样都早已“命中注定”，我们还去努力什么，奋斗什么，不如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吧！我想这种说法是不对的，说“将来”不可改变，这里的“将来”是指“宇宙的
将来”，而不是指“生命的将来”。“命定论”只属于宇宙，而不属于生命。对于
生命而言，应该是“命运不定论”，因为“生命的将来”我们可以改变。我们应该
积极动用自身的聪明才智改造自然，改造自身，实现人生的理想。
    我们再谈谈到底是什么决定着我们的命运。茫茫人海间，生命几多沉浮，我们
每个人在浩瀚的宇宙中是何等的渺小，是什么安排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呢？有人
觉得是一种“神秘的东西”主宰着生命的命运。如果是这样，那么又是什么东西主
宰着这种“神秘的东西”的命运呢？这样一直找下去，一定会找到一种能够自身主
宰自身命运的东西。人们对这种自身主宰自身命运的事总是感到无法理解，可实际
上正是我们自身（组成我们自身的东西）主宰着我们自身的命运。我认为我们的命
运是由“最小东西”的本性决定的。“最小东西”的本性不但主宰着生命的命运，
而且还主宰着整个宇宙的命运。正是“最小东西”的本性安排着整个世界。我想，
即使有“神”存在，“神”也一样有着自己的命运，并且是由“最小东西”的本性
安排着“神”的命运。如果说是上帝创造了天和地，那么就是“最小东西”的本性
创造了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