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商城android源码:铁蛋——诗坛正将升起的一颗新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2:00:36

铁蛋——诗坛正将升起的一颗新星

——我读铁蛋的诗

 

/龚立人

 

朋友,当你手捧这本诗集的时候,你可知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你可知你手中捧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吗?请听他的呼喊:

“面对三万里寒土/我只能皓发披肩  饮月高歌/只能以苍凉的仪式/向涌动着热泪的八百里平川祭献///面对窘迫的骨头/我只能对虚空下的一切说/  这些挚爱的亡灵/是如此的羞于呐喊/只知道坐在自己的身体里/击掌而泣  仰天长叹///但你不能俯视/即使我们头枕荒冢  脚踩流年/也会打马扬鞭/吼出一个无垠的视野///我再说一次/你不能俯视/即使我们最后倒下了/也必将是/背向世间  口鼻朝天///跳舞的时候/当我和自己跳舞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笑/笑会侮辱你的嘴唇/戳破我的眼睛/继而  会使另一些自己不高兴///当我和自己跳舞的时候/你一定要哭/尽量要声嘶力竭/撕碎应溢美而生的耳朵/惊呆那些等待泅渡的根///而当你和自己跳舞的时候/我会不哭不笑不说话/我会用瞳孔搂紧你/然后对你说/背后的世间  冷了”

这是这本诗集中的一首诗:《献诗》。

读了这首诗,你对这个“皓发披肩  饮月高歌”的人,似乎有了一些了解,仿佛让我们看到了高冠飘髯,薄履褴衣,满腔报国志,一颗悲愤心,踏歌汨罗江,上下以求索的屈子。这其实是个才23岁,正在实习,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一个血气方刚的有志男儿。也许他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内相当一批年轻诗人一样,踏入了一个用被“文化”了的语言来反文化的怪圈,正在穷五千年文化,上下求索反文化之途,所以他已“皓发披肩”了,所以他才“如此的羞于呐喊/只知道坐在自己的身体里/击掌而泣  仰天长叹”。用已被“文化”了的语言来反文化,岂非“坐在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会这样?并不奇怪。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上世纪六十年代在美国街头飞着一只叫“嬉皮士”被当时人称“变态的年轻人”的蝴蝶,居然让中国的诗坛在八、九十年代,出现了个“第三代诗人”,这些诗人追求的是“非文化”或“前文化”。他们所要反的被“文化”了的语言,实际上说的是语言的异化。语言和文字本来是人类创造出来用以交流思想、表达意思的工具,但被几千来的圣、贤、权者们强加了许多他们的意志和理念,独立了,以至今天反过来成了制约、控制、限制人类思想和行为的东西。这是铁的事实。就这个意义讲,“第三代诗人”追求“非文化”(没有被异化)或“前文化”(被异化前)的语言,是天经地义在好事,他们乃真猛士也!他们也做了很多有益的实验和尝试,写出了不少新颖的好诗歌,但终徘徊于以文化反文化的悖论和困境之中。所以铁蛋才会“击掌而泣  仰天长叹”。

但他并未就此裹足不前,“但你不能俯视/即使我们头枕荒冢  脚踩流年/也会打马扬鞭/吼出一个无垠的视野”。“俯视”可解为“小视”、“蔑视”,这正是“超语义”的好处;誓死也要 “吼出一个无垠的视野”,吼出一个不被制约的、无拘无束的诗歌语言新天地。

所以铁蛋自己做了很多有别于他人的独立的实验和探索。

 

我最先读的是他发表在华南群虎论坛的鬼诗。 

《鬼》“我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鬼/这样的鬼/不是你想象中的/而是你想象不到的//暂且抛开鬼  说鬼话/鬼话无色  但很透明/似乎接近佛语/鬼话只有鬼才懂/鬼干净//譬如说/半人不鬼的鬼人/只能说梦话  听梵音/此后  便唱一些不似磷火但象火的歌声/而此时的鬼人/离鬼很远  离人很近”。这使我想起了洪昇《长生殿》中的两句词:“只因神运倒,常恐鬼胡行。”我时常想毛爷爷不在了,现在的鬼怎么那么多呢,恨得我牙痒痒,但又终不得解。读了铁蛋的诗,似有所悟。你看那鬼“这么干净的鬼/这样的鬼/不是你想象中的/而是你想象不到的”,原来鬼们都化过妆、整过容的,“你想象不到的”,他们有合法的外衣,就在你的身旁,或许是你的上司、你的老板、你的……,你平时对他还有着崇拜、惧怕、敬爱;你想不到他们的“鬼话无色  但很透明/似乎接近佛语”,至于他骨子里何时鬼化了的你无从知道,也无从考证;因为你若知道了,你也就被鬼同化了;你若考证了,一双铁小鞋此生就铸到你脚上了。他的针砭时弊达到了如此巧妙的程度,引起了我对他的关注。

之后,他开始在我的论坛发诗,读他的诗多了起来,对他有了较深的印象。这次他把他的集子发我论坛,请我为他写序。这就得认真地反复地读,这一读,对他有了全面的了解,这一读,读出了我心中的震撼。自打我年初一不留神跌进文坛、网络以来,已解读了十余首刘立志的语符象形诗,写了近二十篇文学和诗歌评论。朋友们喜欢我的评论是因为我无门无派,是门外那才只有一只脚踏进文坛的人,旁观者清,说话肆无忌惮,兴许也是铁蛋找我为他写序的原因。

 

先看看铁蛋的反诗理论:“我的反诗理论的大体想法是这样的:《一》反诗,必须先从反人开始,从反负人格和反现在诗者的自觉或不自觉的精神污秽开始,从反诗与诗人的分裂开始!《二》反诗,不仅仅是反,更多追求的是拯救。是对诗歌质地的强化,和对诗歌内容和诗歌结构的创新!《三》反诗,反思。从时空上反思当代诗歌的疲软!我希望朋友们能提供素材和看法,赞成或诅咒;能捧出诗歌的营养及你们自己,和世间对话!

这不啻是他的宣言和行动纲领。这正是我说他是诗坛正将升起的一颗新星的论据之一。当然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他的确是先从反负人格开始。他在《亚蓝》一首中这样写道:“亚蓝   我多次见你写下/“自由     ”/这些童话一样的字眼/让多少人笑哭了眼睛/而你却依旧举着孱弱的双手/试图托起整座乾坤/你说这是疯子的宿命”。诗人在这里借亚蓝而述自己一直在写着自由、博爱和童话般美好的精神的诗歌。诗人有着“试图托起整座乾坤”的“疯子的宿命”。这“疯子的宿命”当是诗人的使命。从整体来看,他一个大学生诗人、校园诗人,他当属第三代诗人群体中的一员,他的诗歌中有相当一部分更接近第三代诗歌。但他不是个纯粹的第三代诗人。他不拒绝吸收第三代诗歌以外好的东西。比如开头的那首《献诗》中的“皓发披肩  饮月高歌”和“头枕荒冢  脚踩流年”这样的喻的手法,以及“涌动着热泪的八百里平川祭献”中的形容词是不会在第三代诗人的诗中出现的。所以,他正在走自己的路!

请看《痛》这首诗:“从今夜开始/我写下的诗/将带着雨水流浪/就像一首情歌/以刀子的姿态/划过众人的土地/自己的肌肤上预演刀割///我不说冷月下抽泣的夜色/母亲的泪水太好理解/丢开所有的水牛/旅途中僵死的路/如果一切都赤裸裸地死了/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为和谐的棺木/准备虚无///不要相信我/酒樽之下的独舞/只是疯子牵强的解救/就像天空里的墓地一样/承受着空旷的孤独///但你最好看着我/看我在跪下的瞬间/眼睛里涨满的伤口/有多温柔”。既有着第三代诗歌的反崇高、反高雅的倾向,又不拒绝形容词和意象的使用。整首诗把“痛”刻画得非常的到位。这个痛就是诗人诗论之中的反思。“从时空上反思当代诗歌的疲软”,痛;从时空上反思当今社会的种种顽疾,痛。“看我在跪下的瞬间/眼睛里涨满的伤口/有多温柔”,放眼望去都是伤口,自然会涨满眼睛,然而伤口“有多温柔”,这里的温柔既是无助,又是心中的愿望是多么善良和美好之意。那个“跪”字,让我想起中央美院雕塑系青年教师蔡志松的雕塑作品《故国·颂》系列,在中央美术馆展出时曾引起非议,被批评为“丑陋的中国人”,“毫无阳刚之美气”。原因是他选用了“跪”、“弓背塌腰”、“一脸苦闷”的造型。但这些作品却屡获大奖,曾在巴黎获得最高奖——泰勒大奖。当记者问他为什么会选择“下跪”的造型时,他说:“跪”只是我的一种造型语言,“弓背塌腰”、“一脸苦闷”其实是现代人的表情。 他的话也许很好地注释了诗人铁蛋这首诗的艺术构思。

这本诗集共七辑,七十来首,算上其中独立的小诗共140余首。从七辑诗的标题就可以看出是一本地道的反诗集:   《凄厉的呐喊》、二  《倒立的生存》、三  《荒唐的取证》、四  《空旷的招魂》、五   《凌迟的涅槃》、六  《迟到的永恒》、七 《复活的残花》从始至终贯穿了他的反诗理论。

 

细读这些诗后,我以为他诗歌的特点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也许并不准确。眼下有个时髦的做法,叫互动,你也跟着我互动一把;若说的不够准确,你就用第三代诗人“超语义”的方法,把这几个字延伸、衍变、嬗变出来的语义都加进去,或许就全面了。待到这颗新星响誉诗坛之时,你是否也会因曾对他有过支持而有一份窃喜呢?

 

做人不能张狂,而写诗和诗人在诗中的“狂”是另外一回事,是指诗人的豪放,狂放不羁、不拘一格,有砥柱中流的气概,有醉卧江山的放浪,坦荡独行踏四野,不信世间有雷池。铁蛋是写反诗的,他的狂自有他的特色。请看:

《号召》“把那些以皇帝老子的口吻写的书/全都烧了/抗起锄头  砸乱证书和乌纱/然后  再回到村子里/告诉老子和妈/现在该分家了/各走各的路   各种各的庄稼///把旅程剪碎/把忠告撕了/把前途扔进屎坑/把陈规和模式奸杀/把人从身体里放出来/把爱还给爱  把生活还给生活///告诉监狱里的重犯/你的罪太轻/杀死上帝是获得救恕的唯一办法/告诉人类   现在可以反了///不可以这样/这他妈是哪个龟孙子说的”。这里你是否可以看到一丝嬉皮士式的颠倒杂乱、大喊大叫的“亚文化”语言的影子?“把那些以皇帝老子的口吻写的书/全都烧了”,以皇帝老子的口吻,不是专指皇帝,而是泛指一切领域内的权威,把他们的书全烧了,不够狂么?昔年秦始皇焚书还留了一部分啊。实则诗人是在号召要把所有领域内的窒息人们思想,禁锢人们意志的文化消解掉,这里的“剪碎”、“撕了”和摧毁同义,只是更口语化,“屎坑”、“奸杀”,也是消解掉了被文化的成分,你已经谈不上文雅不文雅了。更有狂的,“告诉监狱里的重犯/你的罪太轻/杀死上帝是获得救恕的唯一办法/告诉人类   现在可以反了”。在他这里,一切权威、神权、圣贤、伟人、崇高等等都乌有了,你是人吗,若是,你与街角那个乞丐没什么两样,你也只不过比那被主人牵着的小狗狗多点语言功能,此外都一样是存在的物体而已。

他的狂在很多诗中都有。如《亚蓝》中“举着孱弱的双手/试图托起整座乾坤”。《献诗》中“吼出一个无垠的视野”。《给梵高》 “红头发的哥哥 我抽着你古铜的烟斗/喝红红的酒/醉之后还辱骂了*”。

 

他的诗中的“破”,是指出格,一首诗的出色往往在于它的出格,所以也是破格,出新。在创意上破,在意境上破,在语言上破,在表现的领域上破,在表现手法上破,甚至于在诗行的排列格局上破。铁蛋的破主要破在创意、意境、语言乃至表现的领域。

《从明天开始》“从明天开始/覆手为云 反手为雨/骑上牛鬼蛇神/过我们的日子///从明天开始/给许多人剥皮/再涂上曾经的影子/让老子成为老子/孙子成为孙子/从明天开始/把死的叫醒/让活的离去”。乍一看,你也许没闹清诗中的含义,但“骑上牛鬼蛇神/过我们的日子”,“让老子成为老子/孙子成为孙子/从明天开始/把死的叫醒/让活的离去”这些别具一格的语言已吸引了你。这是一篇对现实中很多被颠倒和扭曲了的事情的无情揭露和讨伐的檄文。而且从明天就开始,被颠倒的要再颠倒过来,被扭曲的要再扭转回来。牛鬼蛇神张狂吗,我们骑上你过日子。老子和孙子句可有两种理解,一是现实生活家庭中的老人和晚辈的关系颠倒了,只有爱幼没有尊老了,要拨乱反正,要尊老爱幼;二是把神化了的李耳、孙武和孙膑都还原为只不过是一个历史上存在过的人。“把死的叫醒”,把丢掉的好传统找回来。“让活的离去”,让弥漫在社会的乌七八糟的东西离去。他完全破掉了人们贯常之格。

  红尘》/河流飞过/一群镜子在夕阳里洗澡/和尚曾经说过/她们的裸体是粉红色的/使破了的红尘怎么也看不破”。之“四///逆子所挚爱的姑娘/永远挂在墙上/于是  他整天呆在向日葵里手淫/外面起风了/性器之上的天空/疼的要命””。在表现的领域上,破了禁区。而且“一群镜子在夕阳里洗澡”,把夕阳照到河里的波光粼粼的美景用破格的语言方式表现了出来。

再如《山丫》中的“山丫 坐在坏天气上”。《不用怀疑》 “我们应该/怀疑灶坑之外的火/怀疑子宫边缘的燃烧/怀疑言不由衷的神喻///我们不用怀疑/立地成碑的叹号/三千年前太阳的哭泣/还有一个常坐在水上的人刻下的文字”。以及《情史》的四首都各有所破。 

所谓“贴”是指贴近生活。诗歌都讲究贴近生活,但在第三代诗人这里更平民化。生活就是生活,无所谓悲剧或喜剧,只不过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吃喝拉撒,国王、总统、教授、院士与那山沟沟里的大字不识的农夫没有差别。请看:

《我们一家四口》“我们一家四口/两个男的  两个女的/坐在秋天里/嬉笑怒骂  吃喝拉撒///我们一家四口/食人间烟火  吃五谷杂粮/都知道深院的水声里/藏着四只青蛙/到知道麦田喜欢把平原压在是身下/说一些悄悄话///我们一家四口/妈爱老子  老子爱妈/儿子女儿更不用说///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活着/比千年的王八  还幸福”。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也挺爽,不就是活着吗,我们一家活着,千年的王八也活着,动物都这么活着。如果不拒绝我这文化了的语言的评价的话,这是不是挺田园,很桃源,够恬淡,好诱人的生活啊。你能说这种不加任何作料的诗不美吗?

再看《陈大女》“陈大女三岁就成了哑巴/十六岁出嫁  生了三个孩子/吃了四十五年的土豆和南瓜//陈大女想说话/想让体重一直增加/想看到丈夫裸体背后的秘密/想过那种不大不小的生活//三月十六的那天/陈大女走了/眼睛闭上的瞬间/孩子们莫名地哭了”。试想过去哪个诗人愿意写这种平淡无味的人物?一个哑女人,没有爱情的浪漫,没有逃婚的反叛,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大悲大泣,还没有缠缠绵绵,更没有小资的娇艳。但她不是人吗?她的生活不是生活吗,诗歌中这种缺席就对吗?现在有人写出来了,真是善莫大焉,不是弥补了诗歌的缺憾吗?而且你只要反复读上几遍,就不难发现从其中可以感悟出许多东西来的。

其它还有《暗夜》中的“二///灯暗下去的瞬间/爹醒了/一袋旱烟  老眼惺忪/娘扶着黑色的梦话/遥望黎明”;《爷爷》“旱烟点燃了黎明/你端起酒杯/和坟墓对饮/三杯过后/沉默了二十年的黄土/开始  言不由衷”。等等,都是那么地贴近生活,贴近平民的生活。他们认为人既非崇高,也非卑下,他不过如此地生活着;生活中的悲剧或喜剧都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

 

诗歌中有一种平淡的美,这种平淡的美在铁蛋的诗里体现得也很突出,就是我说的“淡”,在这里一切都淡化了。在他和第三代诗人那里,他们没想过要代表时代或他人。在他们那里一个平民的世界凸显出来,犹如洪水猛兽,吞没了英雄、圣贤、伟人、高贵、高雅,他们视一切人都是常人。所以鲁迅这样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巨匠在他的笔下与常人一般无二。

《致鲁迅》“看见你的八字胡架开了未来与过去/你和所有的人一样  坐在中间/活着  然后离去///但你是个疯子/抱着生绣的琵琶/坐在厕所里弹奏招魂的谣曲/如果  没有人醒来/你就开始痛恨自己///跪着的日子太长了/过了这么多年/天好象还在不停地暗下去/诸如你之类的人/还会以火的姿态/在灰烬中穿越几个世纪/变的越来越没有结局///先生    在被说教掩盖的文字里/我找不到你/而当我转身啜泣的时候/才发现你站在一个人的角落里/灵魂也披着人皮/像个地地道道的孩子”。

他们的背后是一个极有生命力的超大群体,就是当代的相当多的年轻人。他们没有使命感,他们最关注的就是生活,因为他们是凡人、是小人物,怎么个活法都行,抽烟、喝酒、迪斯科、摇滚乐、酗酒、打架、飙车、性爱……第三代诗人就是在这样的人群中产生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一开头就提到“嬉皮士”。说第三代诗人是中国特色的“嬉皮士”是不为过的。他们对传统的“文化”说革命。

这让我想起了1789年塞纳河畔高卢人的大革命。或许历史也有幽默感,当时法国的第三等级(农民、城市平民、资产阶级)革命了,竟在17931月把路易十六送上了断头台。而中国的第三代诗人则要把异化了的文化绑赴刑场。

所以铁蛋的诗里《教堂》、《阿米陀佛》的神圣和崇高都消解殆尽。连铁蛋自己最喜欢的诗人海子也平平常常:《三月二十六给海子的信》“海兄,我没记住母亲的生日,没记住亲人的祭日,却记起了三月二十六。其实,今天也是个毫无异样的日子,太阳仍走着,该活和不该活的还活着。狗和狗孙们还为你举行了简单的仪式。能安息,你就安息吧!海兄!!!”这种平淡让你顿悟,从最本原来说,人的人性是无差异的,分出三、六、九等来是不对!

 

也许此时你对诗人铁蛋和这本诗集已经有了一些认识和想法,为了不干扰你自己对诗人和诗集的判断,我不想再说更多会使你先入为主的话了。但对铁蛋来说,我寄予重望,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我不是第三代诗人,我也不写第三代诗歌,但我理解他们,认同他们诗论中的许多理论,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他们的统战对象。这里我也不说铁蛋你应当成为哪一派的诗人。只希望你成为一个能写出大量好诗的好诗人,所以你就不能拒绝古今中外一切诗歌中的好的东西,海何以大,纳百川之故。小平南巡都讲不要拒绝人类历史上一切好的东西,只要好就可以不管它姓社还是姓资,都能用。君不见许多姓资的东西如今在神州大地活得多滋润。你的路还长,我将继续关注你的冉冉升空。

最后用刘立志的两句话来结束此文:“推倒诗歌藩篱,开拓诗歌疆土。”(引自刘立志诗论:《新诗的废名:诗人刘立志访谈录———由杨明通通过网络进行访谈》一文)

 

 

龚立人  2005/12/6 子夜草成于一白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