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木夏树的结局:粟裕:“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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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三则)

 爱书斋 收录于2011-02-21  一、“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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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生一直忍辱负重的粟裕到了晚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句埋藏在心底的话:“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粟裕在政治上一向低调,两让司令,一辞元帅,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典型的中国特色。其实不仅粟裕明白,明眼人谁都清楚,这司令,这元帅,粟裕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张鼎丞是位好同志,资格也比粟裕老,可是却不是华中军区司令员的合适人选。粟裕之所以要把司令让给这位老首长,主要还是从摆平关系考虑,他毕竟是生活在论资排辈的中国。至于坚持让陈毅做挂名的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也绝不是自己不能胜任,或说是怕许世友、宋时轮、陈士榘等人不听招呼,粟司令到哪不是八面威风?能打胜仗就能服众,就有威望。粟裕任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委期间指挥的沙土集战役、豫东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调动起华东野战军的几十万人马得心应手,谁人不敬,谁个不服?即使是中原野战军的将领,对粟裕也是钦佩不已,中野虎将、六纵司令员王近山就说过,论打仗他最敬佩两个人,一个是粟裕,一个是陈赓。粟裕挽留陈毅,说“华野离不开陈军长”,还是从政治上考虑得多一些。有老资格的张鼎丞、陈毅在上面罩着,许多事还是要好办些。张鼎丞老成忠厚,对粟裕是全力支持。因为有中央军委责令粟裕负责战役指挥的“尚方宝剑”,陈毅这个司令员其实就是个政委的角色。粟裕当年两让司令从军事的角度上看无疑是正确的,但后来在政治上却显示出极其不利的一面。一辞元帅也是这样,中国人往往重“名”不重“实”,谁官大谁就有本事,谁军衔高谁就是军事家。陈毅再不会打仗,可人家是元帅,就理所当然是军事家。中国的事,真是很有意思,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格外兴隆,从上到下,从庙堂到草根,到处都是。

淮海战役说是中央军委指挥的,说是第一阶段都打完了黄伯韬兵团十二万人马都吃掉了才成立的总前委指挥的,名义上都对。可是实际上呢?当然是粟裕指挥的。有人说粟裕提出要打的只是“小淮海”,那是他对战争规律一无所知。打仗如同下棋,走一步看三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病万变,药亦万变”,要不断对药方进行调整、修改、充实和完善。华东野战军是淮海战役的绝对主力,中原野战军用刘伯承元帅(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元帅)的话来说,只是个偏师,若没有华东野战军几个纵队特别是特种兵纵队也就是炮纵的支援,中原野战军即使打光了也拿不下黄维兵团。当然这也不是在这之前就伤了元气的中原野战军的责任。这“千里跃进大别山”究竟是妙笔还是败笔军史界至今还有争议,我看至少是弊大于利。粟裕对国民党中央军与杂牌军、蒋系与桂系之间的矛盾看得比毛泽东清楚得多。挺进大别山的失败在于把桂系打进了蒋系的怀抱,帮了老蒋的大忙,淮海战役的胜利在于成功分化了国民党中央军与杂牌军、蒋系与桂系。如果淮海战役期间白崇禧全力驰援,后果不堪设想。粟裕研究专家张雄文先生最近将推出研究粟裕与淮海战役的专著,会给我们提供多方面的印证。

淮海战役中的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颇有点类似于1935年会师后的第四方面军与中央红军,一方是兵强马壮,一方差不多“只剩了个骨架子”(朱德的原话)。可是粟裕不是张国焘,不是野心家,不会搞以众欺少、倚强凌弱那一套。他主动提出接受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的指挥。粟裕从不图名,他只务实,只要他的战略意图、战役方案能被中央军委采纳,就是最大的成功。可以说,三年解放战争中,粟裕在很多时候指挥了中央军委,或是换一种说法,中央军委从善如流,这在淮海战役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林彪与粟裕惺惺相惜,刘伯承称赞粟裕是“人民解放军最优秀的将领”,刘少奇积极为粟裕授元帅衔建言,陈赓、肖劲光等大将为粟裕仗义执言,当代军史学者评价粟裕是“无冕元帅”,包括黄永胜都实事求是,他们对此都有清醒地认识,淮海战役其实是粟裕指挥的,从战役的提出,战役的发起,到三个阶段的运筹帷幄,无一不体现出粟裕杰出的军事才能,闪耀着粟裕军事思想的光辉。

粟裕的一生是谦虚谨慎的一生,又是实事求是的一生。他光明磊落的性格促使他不媚上,不迎合,不讲违心的话,不做违心的事。他的坎坷命运是一个正直的人生活在矛盾复杂的中国的必然结局,而他在晚年终于说出的“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的真相,是在搬去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以说真话坦然离开这个世界,为自己辉煌壮丽的生命又增添了充满人性的一笔。

 

 

 

二、为什么敬重粟裕?(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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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粟裕酒杯,浇胸中块垒。这是我最初也是目前乃至今后敬重粟裕的基本动因。

粟裕是个标本,解剖中国人的标本,解剖中国的标本,解剖中共党史的标本,解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的标本,解剖我们自己的标本。

作为一名中国人,粟裕出身于南方少数民族侗族,在湘西偏僻的山村长大,后来到常德湖南省立第二师范学校读书,在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大变迁中,经历过大风雨,目睹过大世面,从农村到城市,从南方到北方,人生体验之丰富,一般人实在难以望其项背。

作为一名中共党员,粟裕经历了中共党史中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七大时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八大时当选为中央委员,九大、十大、十一大都是,十二大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因1958年的祸居然得“文化大革命”的福,没有在“史无前例”(我们创造了多少个“史无前例”呀)中受到大的冲击,实在耐人寻味。

作为一名中国军人,粟裕从战士成长为方面军统帅,一步一个台阶,几乎一步不拉。他有做战士而不做炮灰的经验,有组织连排进攻的经验,更有组织大兵团作战的经验。林彪回忆说,南昌起义失败后,南下途中,“就数我们两个打得好。”红军时期,他的最高职务是军团参谋长,如果那时说话算数,有决策权,红十军团就不可能几乎全军覆没;在浙闽边区打游击,他独当一面,和项英、陈毅没任何联系。抗日战争中韦岗初捷,黄桥大捷,1944年3月指挥车桥战役获胜之后,毛泽东预言:“这个从士兵成长起来的人,将来可以指挥四五十万军队。”至于解放战争,那是粟裕、林彪、徐向前、陈赓们大放光芒的舞台,众所周知,耳熟能详,无需细说。以后的经历也是可圈可点。攻台总指挥,志愿军司令员第一人选,虽然后来因病未能挂帅出征,也足以证明其沉甸甸的分量。在总参谋长任内虽受到掣肘,却也为我军正规化建设做了不少实事。在1958年后的低谷中光芒依然闪烁,一系列军事理论成果问世,再次印证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这条真理。

1980年代以来,尤其是近年来,随着历史的沉淀,大浪淘沙,粟裕愈加显示出军史价值,党史价值,历史价值,人文价值。研究专著不断问世,研究文章车载斗量,粟裕学方兴未艾。粟裕用不着拔高,本身就是一座巍巍高山;粟裕用不着拉长,本身就是一条滚滚长河。我们目前要做的工作,就是还原他本来的高度,本来的长度,为中华民族,为全人类,留下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标”。

我以为,当前的粟裕研究应侧重两个方面。一是史料的进一步挖掘,正本清源。治学态度一定要严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尽可能用第一手资料说话,不遗漏任何一份原始文电,抢救现在还健在的当事人的口碑资料,反复比较、鉴别,得出正确的结论。随着党史、军史档案的逐步解密,很多真相都会逐渐浮出水面,这必将为今后的粟裕研究提供种种便利条件。刘少奇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宜粗不宜细”不是研究历史的严肃态度,没有细节,就没有真实。要打破历史研究的禁区,不为伟人讳,不为名人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毛泽东的错误都可以指出,邓小平的错误为什么不能指出?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对错面前事实说话。粟裕这座丰碑是历史铸成的,不是人为制造的。二是对收集到的史料加工整理,分门别类,深入研究。在军史上,粟裕是公认的“无冕元帅”,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军事实践和军事理论,是中国和世界军事科学的宝贵财富。在党史上,粟裕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仅举一例。1959年,粟裕被错误批判和撤职后仅一年,整他的彭德怀、黄克诚就在庐山会议上被打成了“反党集团”。粟裕也出席了这次会议,刘少奇劝粟裕把受到错误批判一事提出来,粟裕却明确表示:“我不愿在彭德怀受批判的时候提我自己的问题。我绝不利用党内政治风浪的起伏。我相信自己几十年的革命实践足够说明自己!”粟裕是中共党史上为数极少的没有整过人的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人类发展史上,粟裕是“天地之精华”中的“精华”,“万物之灵长”中的“灵长”。用陈丕显的话来说,“是人民用金子铸进史册的人,是人民永远记住的人。“纵观世界历史,中国历史,粟裕之德行,粟裕之才识,粟裕之胆略,都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翘楚中的翘楚。“斗胆直陈”的粟裕,“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粟裕,“尽打神仙仗”(林彪语)的粟裕,“不去迎合上司”(陈赓语)的粟裕,“人格品德光彩照人,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张闻天语)的粟裕,在山巅上放歌,在山谷中依然长啸的粟裕,提高了中国人和全人类的海拔高度。

 

 

三、粟裕是我军先进生产力的最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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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打仗不仅要靠“主观能动性”,也要根据客观条件,主客观结合,实事求是,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长期以来,由于宣传误导,致使相当多的人们真以为我军是凭借“小米加步枪”就夺取了天下,以至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还沿袭这种拙劣的思维方式,动不动就“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造成了巨大灾难,教训值得我们永远总结和汲取。

打仗也好,建设也好,讲的都是一个理,也就是粟裕常挂在嘴边的话,有什么条件打什么仗,哪里好打就在哪里打。这是他几十年实战经验的总结。

红军时期,武器装备和当时的国民党军悬殊不是很大。其实当时的红军多半也是从前的国军,起义了就由“白”而“红”,手上操的家伙还是原来的玩意。中央苏区前四次反围剿都能取胜,这不能不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长征从根本上说是为了保存仅存的实力,因而二万五千里的主题是千方百计避战。“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四渡赤水,爬雪山过草地,吃尽千辛万苦,干嘛来着?打不过就跑呀,寻找一块能歇歇脚最好还能发展壮大夺取江山的根据地。抗战那会儿,小鬼子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制定的目标顶多是“打的那日本强盗回老家。”弱者战胜强者的唯一办法就是“游击战”,持久战,四两拨千斤,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是这种选择。如果哪位先生女士指责粟裕的黄桥战役、车桥战役规模太小,战绩不显,没有对日军也来他个淮海战役,那他脑子里一定是进水了。

解放战争时期的情形就大为不同了。我军与国民党军的装备条件尽管有差异,但与日军比要小得多。国军良莠不齐,除了五大主力等嫡系部队,那众多的杂牌军,论武器装备,和我军也差不了多少,士气等就更没法比。粟裕多次表示说,华东战场的胜利,从苏军控制的辽宁大连生产运来的大炮弹起了很大作用。我军从来就没有仅仅停留在“小米加步枪”上,到解放战争后期,能将国军五大主力化为灰烬的解放军陆军武器装备已远在国民党军之上。

粟裕从来就是一个不说空话的军事家,战略家。“纸老虎”之类是最高统帅的政治家言辞,他考虑的是在战略上、战术上都要重视敌人。早在抗战时期,他就创建了我军最早的海军这一新的兵种、军种,军事思想超前。他对情报工作“耳朵”的高度重视,我军大概只有林彪能与之相媲美。粟裕的四中队和林彪的二局一样,其作用用林彪的话来说,“能顶得上一个主力纵队。”我看还不止。华野和东野的情报侦听设备都相当先进,都不是什么“小米加步枪”。

今年6月13日,华东野战军特种兵纵队司令员陈锐霆将军病逝,享年104岁。粟裕要是也能活到这个年龄该有多好!他们都是好人,仁者寿,粟裕若不是身体上的战创和比战创更深的心灵创伤,以他顽强的生命力,是绝对不可能年仅77岁就划上休止符的。由陈锐霆想到了华野机械化特种兵纵队的创建。早在拉开解放战争序幕的七战七捷时,粟裕就有先见之明。在华中野战军组建了野炮团和骑兵团。1947年1月,华中野战军和山东野战军正式合并为华东野战军,粟裕建议组建特种兵纵队,他说,“我们不仅要继续和敌人打野战,还要攻取他们的大城市。我们要树立用‘小米加步枪’打败‘飞机加大炮’敌人的坚强信念,但不能总停留在‘小米加步枪’水平,武器装备也要向前发展,这些钢铁家伙可都是好东西啊!我建议利用这些机械化重装备,组建一个特种兵纵队,并且加强各个纵队的力量。”粟裕说的“这些钢铁家伙”是指由粟裕负责战役指挥的宿北、鲁南连续两个大捷缴获的大量火炮、车辆。仅鲁南战役就缴获了坦克34辆,其中性能良好的24辆,修理后便可使用的10辆,各种火炮217门,汽车474辆,还有大量的通信器材。这一建议经陈毅同意后上报中央军委,立即得到了批准,毛泽东还称赞此举有远见。陈锐霆也是粟裕和陈毅共同推荐的。陈锐霆曾在国民党军当过炮兵团长,1941年4月率部起义加入新四军,任新四军司令部参谋处长兼炮兵司令,和东野的炮纵司令员朱瑞一样,都是我军赫赫有名的炮兵专家,由他出任华野第一任特种兵纵队司令员当然是不二人选。

陈锐霆深情回忆,粟裕当时找他谈话,对特种兵纵队建设提出了明确的建军要求。粟裕指示,特种兵纵队建设应当采取重点突出炮兵的方针,在骑兵、炮兵、装甲兵、工程兵4个兵种中,重点建设炮兵。炮兵建设本身也应该有重点和分工。轻型的山炮归各纵队建设,特纵搞重型火炮,以机动性强的榴弹炮为重点。他说华东野战军前委已经决定,以华东军政大学炮兵大队为基础,组建特科学校,归特种兵纵队领导,加快技术干部培养。也是粟裕交给的任务,特纵把在每次战役中华野俘虏的国民党军坦克兵、炮兵、汽车司机都找出来进行教育,动员他们调转炮口成为人民军队的一员。这些远见卓识为建设强大的华野炮兵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拿破仑曾经说过,“炮兵是战争之神。”粟裕和这位炮兵中尉出身的世界著名军事家对炮兵重要性的认识是完全一致的。在随后的泰安战役、孟良崮战役、豫东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中,华野特种兵纵队大显神威,为减少我军将士的流血牺牲、加快战争进程、新中国的成立立下了赫赫战功,陈锐霆也昂首跨进了开国将军的行列。

粟裕不仅在战争年代高度重视海军、炮兵、情报工作这些“先进生产力”,在和平时期也同样如此。他作为总参谋长与国防部长彭德怀之间产生的矛盾,固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很重要的一点是“教条”与“反教条”之争,实际上是先进的建军思想、先进的战争理念与落后的建军思想、落后的建军理念之争。不少军史研究专家学者认为,无论是粟裕或是林彪出任志愿军司令员,抗美援朝战争会打得更漂亮一些,志愿军将士的伤亡也会减少许多,这应该说是极有道理的。引起刘伯承元帅强烈不满的抗战时期百团大战中的关家垴战斗就是最好的说明,若换成粟裕指挥,绝不会那样蛮干。打孟良崮战役,粟裕就是很好地利用了当地的特殊地形,使全副美械装备不适于山地作战的国军五大主力之首的七十四师重炮拉不上山,优势化为劣势。从这个意义上说,粟裕确实“阴”,他的三十六计都用在了战场的敌人身上,对自己的同志,却“缺少党内斗争经验”,“绝不利用党内政治风浪的起伏。”他1979年1月先后在军事学院和中央党校作的《对未来反侵略战争初期作战方法几个问题的探讨》重要报告,再次证明宝刀未老,仍然屹立在我军军事科学、战争理论的巅峰和最前沿,还是我军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国防大学金一南教授在《军人生来为战胜》一文中写过这样一段深情的话:“人民解放军中有一位战争年代打出传奇色彩的名将粟裕。人们皆知其辉煌战绩,却鲜知他为胜利付出的心血。他终生不会打牌下棋,不会喝酒跳舞,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观地形、看地图。胜利了,进城了,在繁华的大街上别人逛商店看热闹,他却琢磨这个街区怎样攻占,那个要点如何固守。和平生活持续几十年,每晚就寝前他都将衣服鞋袜仔细放好,一旦有事可随手摸到;生命垂危之时靠别人帮助穿衣服了,他还要按照军人要求,把衬衣、毛衣整整齐齐扎进裤腰。”

随着岁月的淘洗,粟裕这个大写的名字愈发闪耀纯金的光芒!他是中国军人的最杰出代表,是我军先进生产力的最杰出代表,是军魂,国魂,民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