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魂之刃刷荣誉元帅:韶山清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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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韶山志编纂委员会所编《韶山志》(送审稿)介绍,韶山地区建于唐代的寺庙有三:清溪山法海寺(清溪寺),罗仙山报恩寺,贞观十年(636年)建,韶峰庵。建于明代者有三:银田镇的静安寺,天顺三年(1459年)建;杨林的石屏寺、石旗寺(宝林寺)。清代境内小寺日渐增长,至清末境内大小寺庙达33所。

在韶山地区,最大的佛教寺庙是清溪寺。该寺始建于唐代,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位于今韶山乡清溪村,韶山火车站附近。寺宇坐北朝南,有四进:第一进是三开间的寺门,门额竖写“清溪法海寺”。门楼有戏台,戏台两侧为厢房。台前有宽敞的庭院,可容上千僧众。院两旁有回廊,与前后寺宇相连。第二进是五开殿宇。门额上书“关圣殿”三个大字。神座上有关云长塑像,周仓、关平执大刀长矛侍于两侧。汉化佛教将关云长视为护法,故有此祀。每逢农历六月二十四日关公生日,人们络绎不绝前来祝寿。第三进为大雄宝殿。中厅供奉两尊一米许铁铸佛像,三大厅供奉释迦佛、弥陀佛、药师佛。两侧小厅供奉十八罗汉。第四进为观音殿。两侧设有墙楼,十二诸天神像相对而坐。这里早年是湘潭县上七都驻地。清末曾办初等小学堂。毛泽东之弟毛泽覃等曾在此读书。大革命时期,为湘潭特别区农民协会和中共清溪区委所在地。1927年1月,毛泽东回韶山考察农民运动时,曾在此召开了农协干部座谈会。1952年,毛泽东在北京接见他少年时代的老师李漱清等人时,还曾问及清溪寺。


 韶山之清溪寺遗址

 
 
    清溪寺位于马颈坳清溪山南麓,建于唐代,毁于1958年。此寺历经一千多年,是韶山最悠久的文化建筑。

    寺宇坐北朝南,面对鱼山,群山环抱,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由四进组成。第一进为戏楼,第二进为关圣殿,第三进为大雄宝殿,第四进为观音殿。依山势,层层递进,建筑古朴,气势宏伟。寺门额书“清溪山法海寺”,门联是“清风如故,溪水钟灵”。戏台联是“出马门,三五步走遍天下;尺咫地,六七人做尽乾坤。”

    大雄宝殿分三大厅两小厅,在中厅除供奉七米高的大佛像,还在中央神案上供奉两尊高一米的千年铁佛像,不锈不损,黝黑发亮。故老相传,唐代百姓在挑塘泥时发现铁佛,故建寺立像。另有一说,原寺被毁,铁像没入水塘,唐代法海和尚重修旧刹,故叫“清溪山法海寺”。

    清溪寺, 原来古木参天, 诗文碑刻林立,可惜珍贵的文物古迹毁于一旦。1989年9月1日,韶山区志办发掘出了明嘉靖辛丑岁(1541)重修清溪山法海寺碑,碑文记载了明正统元年(1436)、正德丙子岁(1516)及嘉靖辛丑岁(1541)的重修情况。碑文称:“湖广长沙府湘潭县三十九都清溪山法海寺……伏以清溪福地,乃唐朝上吉之造”,证实了此寺确系唐朝古刹。

    毛泽东1936年在延安曾对斯诺说:

    我父亲早年和中年都不信神,可是我母亲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向自己的孩子们灌输宗教信仰。我们都曾因父亲不信佛而感到伤心。我九岁的时候,曾经同母亲认真地讨论过我父亲不信佛的问题。

    当时和以后,我们试过很多办法想让他信佛,可是没有成功。显然,毛泽东少年时一定到这里来拜过佛,他们母子俩还一同去朝过南岳。

    但是毛泽东接受了越来越多的书本知识后,很快地远离了佛教,投身革命后更是成了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就阐明了他向农民宣传破除迷信的道理。但是博大渊深的学识和先进科学的思想使他从来没有去简单否定在中国大地上流传了一、两千年的佛教文化。

    毛泽东早在1952年10月22日给自己的历史老师罗元鲲复信时就说过:“新化古寺有所毁损,极为不当”。他更在会见私塾老师李漱清时问起清溪寺里的那些菩萨还在不在,当听说寺庙都毁坏了时,气愤地说:这是瞎搞!

    清溪寺还是革命活动纪念地。清宣统三年(1911),这里办起了初级小学。1925年,毛泽东在寺里召开过农运骨干积极分子会议。

    大革命时期,湘潭特别区农民协会、中共湘潭特别区区委均设在这里。1927年1月6日,毛泽东考察农民运动时曾在这里召开过农会骨干和农会会员座谈会。

清   溪 

       青葙子

    据《韶山志》记载,韶山境内始建于唐代的寺庵,其一是清溪山法海寺,其二是罗仙山报恩寺,两寺同建于贞观十年,即公元637年。两寺皆毁于大跃进。报恩寺经梵纯法师及该寺现在的住持释怀一的修整与扩建,现已经恢复原貌。晨钟暮鼓间,香火袅袅处,我不禁要追问:当年的清溪寺何在?

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我按图索骥,徒步来到清溪山法海寺故址——清溪镇马颈坳清溪山南麓。当地人称之为“清溪寺”。我站在已经成为一片菜园和民居的清溪寺故址,不禁悲喜交织。喜的是我终于寻访到了伟人的足迹,依稀间遥想着青年毛泽东当年在这里发展农民运动的情形。悲的是物不在,人亦亡,空留下青山含烟,徒剩有池水兴浪,更有一分半亩的荷花,高雅地开着,吃莲子的唇齿间尚有余香。

   《韶山志》载,清溪寺“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由四进和侧屋组成,有戏楼、关圣殿、佛殿、观音殿”。大门书“清溪古刹”,门联云:清风如故,溪水钟灵。二进塑关圣帝君,关圣殿悬“二字分明”、“诚心社稷”等匾,联日:

    我本无私怎奈何祗救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世人胡不学好?

    民生有限过细看大都是奸巧狡猾欺诈凶横,

    天理安肯超饶!

    从关圣殿进入全寺主殿,即大雄宝殿,分三大厅两小厅,内供释迦佛、弥勒佛、药师佛。

在中厅除供奉七米高的大佛像,还在中央神案上供奉两尊高一米的千年铁佛像,不锈不损,

黝黑发亮。故老相传,唐代百姓在挑塘泥时发现铁佛,故建寺立像。另有一说,原寺被毁,

铁像没入水塘,唐代法海和尚重修旧刹,故叫“清溪山法海寺”。殿中庭设钟鼓楼台;又有

罗汉殿,供十八罗汉,每尊高2米余,雕刻精细。有“现身说法”、“能仁现瑞”等匾,又

有联云“谁能出不,何莫由斯”。

    顶背门是观音殿。观音殿对联云:

    佛地灵山无点诚心休到此

    观音圣地有些善意再来游

    观音殿内供的观音圣像端坐莲台,双手台于胸前。楼阁上悬“慈航普渡”金匾。观音殿两旁设有墙楼,各有十二位诸天菩萨相对而坐。诸天神像高1米,由生铁铸,外涂金粉,闪闪发光。

第三进后壁墙上立有牛头马面、蛇咬灵龟、诸天菩萨。还有一处供着畈天菩萨,联曰“问菩萨为何倒坐,看世人不肯回头”。

    想象的空间毕竟有限。于是我去寻访当地老者。请他们回忆清溪寺的原貌。花园村文星组的庞文江老人现已80多岁。老人回忆说,清溪寺有三层大佛,其一为金装的千手千眼观音,那尊观音塑像又高又大,少年的庞文江都要仰着头看。在他的记忆中还有24位诸天,18罗汉。花园村张家组的60多岁的彭为民认为涂金三层观音像“与现在北京香山公园的金装观音一模一样”。

    今年79岁的彭风俊老人在清溪寺读五年级时,当年有学生200多人,那时他是一个15岁的懂事少年,故而在60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依然能回忆起当时清溪寺的原貌,于是,老人在我的请求下给我画了一幅清溪寺的平面图,清溪寺在没有空间感的我的头脑中勾画了一幅壮观的景致,无怪乎老人家要声声叹息:“要是留着清溪寺在这里,那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迹。”

    每当我去寻访清溪寺的故事时,那些对清溪寺有些记忆的老人总要意味深长地回忆起他们与清溪寺的藕断丝连的点点滴滴的关系,诸如,他们曾经在那里读过书;诸如,津津乐道地记起他的父亲曾经是修补寺内泥、木菩萨的细致而虔诚的匠人;诸如,他看到放倒的木菩萨横七竖八地放在清溪乡的红砖窑,等待着当窑柴的命运时,他试图扛一个回家,但立马又有周围的村民严重告诫,“你扛吧!等着挨斗吧!”于是他只好作罢。他们谈得兴致浓烈,就会忘了他们聚拢来的初衷是打麻将的,也会舍不得我这个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年轻人的告辞。临了,他们会异口同声地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对清溪寺感兴趣是少有的”。于是,他们又会关切地问起“是不是要重建清溪寺?”我只能告诉他们,这仅是我个人的爱好,他们的眼神明显地透出一丝惋惜和失望,但他们还是忘了打麻将的事,依旧意犹未尽地讲到清溪寺——

    一个外地来的人,大约是常德的,他在故去的一位和尚的墓里挖出一个“夜明钟”,他将这个“夜明钟”带回老家发了财。

    在清溪寺三角园有一个铁匠名苏六铁,借了清溪寺前面三间房住着。大跃进时期的1958年,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做了一梦:一位菩萨对他说“我在这里嘈烦了,就要去了”,此梦让苏刘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夜突来的狂风暴雨吹到了苏刘铁借住的三间屋。第二天在某些乡领导的指示下拆除了清溪寺,两个铁菩萨被送到杨林的谭家冲炼铁;那些木头雕的菩萨则成为清溪乡红砖窑的烧窑柴,整整烧了一个月。那个掌本拆除清溪寺的清溪乡领导“死时一身是稀烂的”。

    有一次我去寻访清溪寺时,当地的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菜地挖菜土,他说,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年清溪寺的戏楼!正是“出马门,三五步走遍天下;咫尺地,六七人做尽乾坤”的进门戏楼,横批“护国济民”也成为一种曾经!庞文江老人还告诉我一件关于清溪寺戏楼的典故。当年有位无家可归的叫花子,他以清溪寺戏楼为家。某日,他大骂观音菩萨。当天夜里戏楼四处风声鹤唳,房门无故弄得乒乒山响。这人当时吓得失了魂,第二天他到观音菩萨塑像前磕头请罪才得以太平。这只是当地群众口口相传的一个小事件,一传十,十传百,天长日久就神秘化了,就成了我当时听到的这样。不管怎样,这个故事说明一个问题:清溪寺在当地老百姓眼中是神圣不可侵犯,那是他们的精神家园。

    清溪寺也是革命的圣地。1925年毛泽东在这里召开农民运动骨干积极分子会议;1927年1月,毛泽东在这里考察农民运动。当年的毛泽东在这里办夜校,三宗大佛堂左手的十八罗汉隔壁两房是为毛泽东的办公室。

    毛泽东的母亲诚信礼佛。少年毛泽东因为这一缘故对清溪寺也更有一分情缘。1919年毛泽东作《归国谣》,“今宵月,直把天涯都照彻,清光不令青山失。清溪却向青滩泄,鸡声歇,马嘶人语长亭白”。通篇洋溢着毛泽东对家乡的挚爱,对未来的憧憬跃然纸上。

     与清溪寺相媲美的古建筑属花园宝塔,旧址在文星村福临塘塘基上,即现今管理局办公大楼。当地人俗称的这个青砖砌成的花园宝塔就是文昌阁,当地群众亦称之为化字楼。当时读书识字是少数人垄断的行当,广大平民百姓对文化人既敬重又崇拜。俗语“富人读书,穷人喂猪”即此理。就是读书人写了字的纸屑也是不能乱丢的,乱扔字纸被视为“作孽”。故他们将字纸塞在墙缝里,等候一个担皮箩的老先生。这个老先生用火钳从墙缝里抠出纸屑,积少成多,堆放在皮箩,老先生颤颤悠悠地挑着装满字纸的皮箩到化字楼焚化。这个化字先生专司其职,并以此为生。

   1959年毛主席回韶山时曾问起清溪寺与花园宝塔,韶山公社秘书如实告诉毛主席,两物都毁于大跃进。毛主席不无痛心地说:“他们又不吃饭,留着多好”!

    大跃进时“破四旧”,在风雨中飘零的清溪寺,当地群众只将他单纯地视为封建迷信的产物,有毁而后快的架势,少有专人保存记录当时清溪寺历史原貌的文字。在现在的韶山人眼中,就算是上了年纪的长者,对清溪寺文对的印象也很模糊了。于是我这个好怀旧的呆子四处打听清溪寺的原貌时,很难把它复原了。真是“毁于一旦”了。我也听说在上世纪60年代有政府的相关部门在多方面收集清溪寺的历史资料,我更听说在韶山境内尚无人能准确地忆起清溪寺的对联。难道一切都真的毁了吗?难道一切都不能再失而复得吗?难道清溪寺的点点滴滴都只能归于永远的过去?每当我面对清溪寺的残砖断瓦时,我的心就不能平静。人们把千千万万块厚实凝重的青砖用来砌菜园。世事沧桑,无人能掌控。或许清溪寺真的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属于过去的代码,我却依然不相信这个事实,我真的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我在采访时,在休闲时,在聊天中,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把话题转向清溪寺。日复一日,我对清溪寺的了解日益丰满,我就越对它着迷,这就加倍地促使我对它打无穷的疑问。这些疑问有的已经有了答案,有的至今没有答案,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尤其是知情的老者一个个故去,这些珍贵的资料也将不复存在。我的心啊,又急,又焦,又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我拜访了93岁的老者彭寿泉。我多次恳请老人回忆清溪寺的对联。老人为此静心宁神追忆,毕竟是93岁了,加之身体欠安,他的家人都不赞成他动心费力做这些“冒用的事”。但在去年冬天一个寒冷的上午,老人拄着手杖专程来到我的办公室,将他所能忆起的对联写在稿纸上送给我。我甚至认为这是我近两年来最大的收获。

                                                                                                         2009年9月25日韶山藕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