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电影影评:禅畫禅語(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2:11:43
  禅畫禅語(一)   锄草斩蛇

        有一个学僧到智常禅师的道场来参学。
  智常禅师正在锄草,草中刚好跑出一条蛇,禅师举起锄头便砍。学僧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很久就仰慕这里慈悲的道风,到了这里,却只看见一个粗鲁的俗人。’
  智常禅师道:‘像你这么说话,是你粗,还是我粗?’
  学僧仍不高兴的问道:‘什么是粗?’
  智常禅师放下锄头。
  学僧又问:‘什么是细?’
  禅师举起锄头,作斩蛇的姿势。
  学僧不明白智常禅师的意思,道:‘你说的粗细,叫人无法了解!’
  智常禅师就反问道:‘且不要依照这样说粗细,请问你在什么地方看见我斩蛇?’
  学僧毫不客气的道:‘当下!’
  智常禅师用训诫的口气道:‘你“当下”不见到自己,却来见到斩蛇做什么?’
  学僧终于有省。

 

  禅宗史上有南泉斩猫的故事,有谓杀生究是佛门根本大戒,南泉不应杀生;有谓这是南泉古佛的大机大用,不能以狭义的见解,诬谤大德。南泉斩猫或许以手作势,为斩断大家的物欲和执着。现在智常斩蛇,这可能也是作势欲斩,学僧见风即雨,故脱口批评太粗气了,意谓些慈悲没有。
  但智常禅师既有德望可以号召学者,岂容你说粗说细,所以教诫学僧不要停滞在见闻觉知上,禅要割断常情常识,为什么一定要在外境上分别执着,而不能照顾当下的自我呢?
 

月亮偷不去


良宽禅师除弘法外,平常就是居住在山脚下一间简陋的茅棚,生活过得非常简单。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讲经回来,刚好撞上一个小偷正在光顾他的茅芦,小偷看到禅师回来了,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良宽和悦的对双手空空的小偷说:‘找不到可偷的东西吗?想你这一趟是白跑了,这样吧!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你就拿去吧!’

小偷抓着衣服就跑,良宽禅师赤着身子,在月光下看到小偷的背影,无限感慨的说:‘可惜我不能把这美丽的月亮送给他!’

 

‘美丽的月亮’,象征着我们的自性,每一个人,自性中都有无限的宝藏,假如能识得自家宝藏,何用偷窃他物?禅师的惋惜,不能将美丽的月亮送人,正是告诉天下众生,人人都有佛性至宝,何必沦为窃盗?
  凡圣两忘

        南塔光涌禅师初参仰山禅师时,仰山问他:‘你来做什么?’
  光涌答:‘来拜见禅师。’
  仰山又问:‘见到了禅师吗?’
  光涌答:‘见到了!’
  仰山再问:‘禅师的样子像不像驴马?’
  光涌说:‘我看禅师也不像佛!’
  仰山不放松再追问:‘既不像佛,那么像什么?’

  光涌则不甘示弱地回答:‘若有所像,与驴马有何分别?’
  光涌大为惊叹,说道:‘凡圣两忘,情尽体露,二十年之中,再也无人优胜于你,你好好保重。’
  事后仰山禅师一见到人就赞叹说:

  ‘光涌为肉身佛也。’

 

  这则公案究竟有何含意呢,譬如有人问人像什么?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假如有所像,就有所不像。如果回答说人像鬼,鬼中也有人;如果说鬼像人,人中也有鬼。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虚空像什么?虚空无相无所不相,正因为虚空无相,才能包容万有;虚空无相,所以像一切的样子。仰山禅师和光涌禅师议论不像驴,不像佛,那么究竟像什么?像自己。唯有见到自己的自性,才能与虚空一个鼻孔出气,像什么?像虚空无相之相。能够凡圣两忘,体用一如,那就是见到无相的真理了。

   一与十

       龙潭崇信禅师湖南人氏,未出家前非常穷困,在天皇道悟禅师寺旁,摆一个卖饼的摊子,连一个住所也没有。道悟禅师怜他穷苦,就将寺中一间小屋给他居住。崇信为了感恩,每天送十个饼给道悟禅师。道悟禅师收下以后,每次总叫侍者拿一个还给崇信,有一天,崇信终于向道悟禅师抗议道:‘饼是我送给你的,你怎可每天还我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天皇道悟禅师温和的解释道:‘你能每天送我十个,为什么我不能每天还你一个?’
  崇信不服气的抗辩道:‘我既能送你十个,何在乎你还我一个?’
  道悟禅师哈哈笑道:‘一个你还嫌少吗?十个我都没有嫌多,一个你还嫌少?’
  崇信听后,似有所悟,便决心请求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准他出家。
  道悟禅师说道:‘一生十,十生百,乃至能生千万,诸法皆从一而生。’
  崇信自信的应道:‘一生万法,万法皆一!’
  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后在龙潭结庵居住,世称龙潭崇信禅师。

 

  这一段公案,完全表现的是自他一体,能所不二的禅心。天皇道悟禅师的房子,要让给龙潭崇信禅师去住,这表示我的就是你的;龙潭崇信禅师的烧饼,天皇道悟禅师收下以后,又再还一个给龙潭崇信禅师,这表示你的就是我的。当然,那时天皇道悟禅师的苦心,不是一个卖饼的俗人所知,但经常如此,终于触动崇信的灵机,从参究这个疑团,到直接的抗辩论争,龙潭崇信终于觉悟到多少不二,你我不二,心物不二,有无不二,原来宇宙万有,千差万别,皆一禅心也。  

不变应万变

道树禅师,建了一所寺院,与道士的‘庙观’为邻,道士放不下观边的这所佛寺,因此每天变一些妖魔鬼怪来扰乱寺里的僧众,要把他们吓走。今天呼风唤雨,明天风驰电掣,确实将不少年轻的沙弥都吓走了。可是,道树禅师却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年。到了最后,道士所变的法术都用完了,可是道树禅师还是不走,道士无法,只得将道观放弃,迁离他去。
  后来,有人问道树禅师说:‘道士们法术高强,您怎能胜过他们呢?’
  禅师说:‘我没有什么能胜他们的,勉强说,只有一个“无”字能胜他们。’
  ‘无,怎能胜他们呢?’

禅师说:‘他们有法术,有,是有限、有尽、有量、有边;而我无法术,无,是无限、无尽、无量、无边;无和有的关系,是不变应万变。我“无变”当然会胜过“有变”了。’   不信是真谛 

      有学僧请示慧忠国师道:‘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不信的人认为是邪说,有信仰者认为是不可思议,但不知如何才正确?’
  慧忠国师回答道:‘此是文殊普贤等之境界,非诸凡夫小乘们所能信受,故《华严经》云:佛身充满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靡不周,而常处此菩提座。翠竹既不出于法界,岂非法身?又《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亦无边,黄花既不越于色,岂非般若?故经本不定法,法本无多子。’
  学僧听后,仍不明白,再问道:

  ‘此中消息,信者为是?不信者为是?’
  慧忠国师提示更高的意境,答道:

  ‘信者为俗谛,不信者为真谛。’
  学僧大惊道:

   ‘不信者讥为邪见,禅师怎可说为真谛?’
  ‘不信者自不信,真谛自真谛。因其真谛,故凡夫斥为邪见。邪见者,何能语真谛?’慧忠国师作了总结。
  学僧方悟究竟真理,不易信也。
 
佛陀初证悟,即慨叹所悟与众生相违,众生认为欲乐为真,佛陀则认为欲乐为假;众生认为佛性真如为无,佛陀则认为是有。故世间之法,莫以信与不信为准,莫不以说好说坏为准,实则是佛道的归于佛道,邪见的归于邪见。   我不是众生

           惟宽禅师有一次被一位学僧问道:‘狗有没有佛性?’
  ‘有。’惟宽禅师答。
  ‘你有没有佛性?’‘我没有。’
  ‘为什么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而你没有?’‘因为我不是你所说的众生。’
  ‘你不是众生,是佛吗?’‘也不是。’
  ‘那你究竟是什么?’‘我不是一个“什么”!’
  学僧最后问道:‘那是我们能够看到或想到的吗?’
  ‘那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

 

  我是什么?我就是我,如果人人都能肯定自我,那就是真我,所谓真我非众生,非不众生,那是个什么呢?   不能代替

道谦禅师与好友宗圆结伴参访行脚,途中宗圆因不堪跋山涉水的疲困,因此几次三番的闹着要回去。
  道谦就安慰着说:‘我们已发心出来参学,而且也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半途放弃回去,实在可惜。这样吧,从现在起,一路上如果可以替你做的事,我一定为你代劳,但只有五件事我帮不上忙。’
  宗圆问道:‘那五件事呢?’
  道谦非常自然的说道:‘穿衣、吃饭、屙屎、撒尿、走路。’
  道谦的话,宗圆终于言下大悟,从此再也不敢说辛苦了。

 

谚语说:‘黄金随着潮水流来,你也应该早起把它捞起来!’世间上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就,万丈高楼从地起,万里路程一步始,生死烦恼,别人丝毫不能代替分毫,一切都要靠自己啊!

放下什么?

佛陀住世时,有一位名叫黑指的婆罗门来到佛前,运用神通,两手拿了两个花瓶,前来献佛。
  佛对黑指婆罗门说:‘放下!’
  婆罗门把他左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
  佛陀又说:‘放下!’
  婆罗门又把他右手拿的那花瓶放下。
  然而,佛陀还是对他说:‘放下!’
  这时黑指婆罗门说:‘我已经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再放下了,请问现在你要我放下什么?’
  佛陀说:‘我并没有叫你放下你的花瓶,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尘和六识。当你把这些统统放下,再没有什么了,你将从生死桎梏中解脱出来。’
  黑指婆罗门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

 

  ‘放下!’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吾人有了功名,就对功名放不下;有了金钱,就对金钱放不下,有了爱情,就对爱情放不下;有了事业,就对事业放不下。

吾人在肩上的重担,在心上的压力,岂止手上的花瓶?这些重担与压力,可以说使人生活过得非常艰苦。必要的时候,佛陀指示的‘放下’,不失为一条幸福解脱之道


到了龙潭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携带自着的‘金刚经青龙疏钞’南来抗辩,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他并请问老婆婆,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有一位龙潭禅师,非常了得。

德山禅师到了龙潭,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龙潭禅师回答道:‘龙潭!’

德山禅师逼问道:‘既名龙潭,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又不见潭,这是何故?’

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

这天夜里,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龙潭禅师说道:‘夜已很深,你为何还不下去!’

德山道过晚安,告辞回去,走到门口,又再回来,说道:‘外面实在太黑,学生初到,不知方向。’

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正当德山伸手来接时,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德山到此忽然大悟,立刻跪下来,向龙潭禅师顶礼,龙潭禅师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德山禅师回答道:‘从今以后,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都不会再有所怀疑了。’

第二天,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当火焰上升时,他道:‘穷诸玄辩,若一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经典,再究竟的讲说,仍是分别知识;禅门无言,终究是无分别心的证悟。夜晚,是黑暗的,点了烛火又再吹灭,这意谓着外在的光亮熄灭以后,内心的禅光就会亮起来了,这个禅光,看清楚了真我,所谓语言文字,分别意识都是大海一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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