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武器属性:科技工具如何改变纽约的性交易——译言|连线

How Tech Tools Transformed New York's Sex Trade
Sudhir Venkatesh
《连线》杂志：科技工具如何改变纽约的性交易？
苏迪尔·温卡特施
【译者按】苏迪尔·温卡特施（Sudhir Venkatesh），从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现为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教授，著有《黑帮老大的一天》（Gang Leader for a Day）等书。
妓女会是什么样子？答案取决于其是在客人的车子里还是500美元一晚的宾馆房间里。我于1991年开始研究努力成就对纽约市城郊中产阶级的影响。时代广场的中产阶级化有利于单一的社会试验：当性工作者走出街巷进入到外面的街区时会发生什么？我将证明了一个全新的高端“室内”市场的崛起，站街女已经让步于职员阶层，当时我对此没有太多了解。
大城市的经济因为高端娱乐、餐饮和“健康”产品的需求而得以重塑。在这个过程中，“幽会”、“按摩”、“陪侍”和“跳舞”取代了勾搭和街边拉客。一个奢侈品牌于是诞生。
这些变化使得卖身变得越来越昂贵，但是豪华的定价相反有助于卖淫。当男人一旦找到秘密的幽会地点，他们就会寻找一位没有任何附带条件的情妇，一次“女友体验”，而且他们乐于为此付高价。
科技在这个变化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那些寻找一夜情、没有自尊的男人会在红绿灯下依靠在车窗边、叫出一位女性。互联网的普及和手机的崛起使得一些性工作者能将其性交易专业化。她们可以控制她们的图片，确定她们的价格，并避免皮条客、老鸨或其他中间人分走一部分收入。由于交易较少风险，于是其变得越来越赚钱。它吸引了部分寻找快速赚取免税收入的中产阶级女性。
我跟踪研究了290名女性，其中170位能赚足够的钱（其至少能赚30000美元）以将其完全与站街女区别开来。我至少花了12个月时间以获得她们的信任，并没有去打探太多的问题。一旦她们知道我不是警察或社会工作者，她们通常告诉我她们的故事。我首次关注于财务问题，因为这使她们感觉自己是劳动者的一份子。你这周赚了多少钱？你花掉了多少？存了多少钱？
1991年和2010年纽约市妓女分布图
红灯区在20世纪的大城市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近些年可以看到，有着较高妓女集中度的纽约市商业区域已渐渐被稀释、清空。性交易已经转移到室内并扩散到收入更高一层的街区。见下图（图中红色表示妓女分布密度高，草绿色表示妓女分布密度适中）

下面的图表显示了老式妓女与新时代性工作者的差异对比。然而它们也表明一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改变：即使不在街边工作的女性也称她们向她们的家人隐瞒其活动和被虐待情况。
■地点——室内与户外的性工作
街边女
陪侍
每笔典型的交易能赚75美元
每笔交易能比站街女多赚50%
一年蹲监狱两次
很少牵涉到警察
平均每年被骗四次
平均每年被骗两次
携带随身小折刀作为安全措施
设法推测客人的工作地方作为安全措施
继续工作以维持吸毒习惯
为买衣买鞋而继续工作< span o<>
花钱让店主保管她们的现金
形成挂靠公司（Subchapter-S corporations）
■魔鬼经济学（Freakonomics）——性工作者为哪些传统交易收费
站街女
每笔交易平均收费75美元，但是其皮条客要分走25%（每个周末是30%）的收入
自己经营
每笔交易收费150美元，不用分成；但是其必须为在线营销、通勤、安全、贿赂店主、为客人买毒品等自行付费
蓝领机构
该机构平均每笔交易收费350美元，性工作者只能分得60%。机构为广告和应召安全驾驶员付费，客人负责宾馆房间和饮料费用
高档机构
该机构和性工作者是分别收费——如果一方获得标准的2000美元，另一方也将获得同样的数额。客人负责其他费用。

■各街区特别活动成本
华尔街/ 曼哈顿运河街以南的三角地
唐人街/ SOHO
第十四街以北
最北端的布朗克斯
打飞机
225美元
175美元
125美元
75美元
双飞（Menage a Trois）（每位女性）
750美元
500美元
300美元
200美元
角色扮演
400美元
400美元
250美元
75美元
■皮条机构陷阱
高档交易中超过60%的女性与陪侍公司一起工作。男人们喜欢通过这些公司寻欢因为他们觉得其比较卫生而且他们可以拿去报销。（例如，这些机构会为他们出具包含餐饮、宾馆和其他类似看起来正当的成本的“娱乐业”收据）但是很多性工作者痛恨这些机构，因为它们没有为其提供较多的安全服务和支持就可分成。因此许多女性自我经营，创建了一个有裸露照片的皮包公司网页使其看起来很规范，尽管其只是较大运营中的一部分。
■教育和日常工作
我所说的陪侍者中63%在中学毕业后就从其他各州移居纽约市，但是来大城市的人中很少有不当妓女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合法的工作，但这并不是吸引她们来纽约的工作。三个人在街边摆摊。两个人出演日间的肥皂剧。
受教育状况：86%的人有中学学历，53%的人有一些大专学历，19%的人有大学学位。
日常工作状况：47%从事食品服务（餐饮和餐馆），11%从事艺术（舞蹈、表演或音乐演奏），43%从事零售，9%从事出版（文案、校对和行政事务）。
■极好的提升
一位女性说，“如果你有一对美丽的乳房，你将多赚50%。”其他事物也能增加性工作者的赚钱能力：1）将头发染成金色；2）与宾馆办事员交朋友以便能将免费的房间升级为套房；3）黑莓手机，对客人而言，这个专业生活的象征表明该性工作者不吸毒、没有病。
■非居间化——皮条客如何？
皮条客难得露面，尤其是现在。性行业的变化使得他们成为多余。1999年，我碰到11位在曼哈顿商业区工作的皮条客。他们在四年内都失业了。其中一位去参军，两位无家可归。现在他们中只有一位有全职工作，即在一家特许学校做门卫。我问过他们其中之一，拉皮条的工作经历如何在合法经济中为其提供帮助。“你只知其一”，他说，“对于好的吹箫来说，男的几乎需要任何东西。掌握这些知识我能做什么？我没有任何主意。”
■高端陪侍
他们能够维持三分之二的客户，其中一些人每年支付20000美元。他们经常为此租一间公寓。
■性工作者的移动设备使用
使用黑莓者占70%，使用iPhone者占19%；使用其他智能手机者占11%。

从事性交易所需的工具
◆性工作者通常会携带：1）两部手机，男人有时会有意抢夺其手机以获得权利感和控制欲；2）额外的内裤，“总是会带着——男人会买去作纪念品”；3）创可贴和防止发疹和擦伤的可的松；4）口香糖（Orbit和Trident是首选），一些人相信其可消毒；5）避孕套和润滑剂，如果男人不想带套其必须多付25%的费用。
◆性工作者从不带：1）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信息的手机；2）任何形式的身份证件，她们有时带着有其他地址的假身份证；3）银行卡或信用卡（或者客人可以用其找到她们居所的任何物件）；4）大额票证，“男人会成百地付，不用找零”；5）小额票证，一个想与你换20美元零钱的约翰会抢劫你。
■业务发展——热闹的地方
我所说的女性中61%曾用过craigslist，通常用其做广告。即使在成人服务网站遭受打压以前，性工作者已经转战Facebook：83%的人拥有自己的Facebook主页，我估计到2011年底Facebook将成为在线招妓领域的领导者。
■客户源分析
2003年，陪侍机构占40%，脱衣舞表演俱乐部占24%，craigslist占9%，酒吧、宾馆和俱乐部占19%，个人介绍或其他占8%。
2008年，陪侍机构占31%，Facebook占25%，脱衣舞表演俱乐部占11%，craigslist占3%，酒吧、宾馆和俱乐部占15%，个人介绍或其他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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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
1、注意：此调查有人身安全风险，所以，请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毋轻易组织这种调查。
2、此调查一方面表现了这个阶层的经济和社会生活形态。另一方面也深刻揭示了科技手段如何改变社会生活的方式。另外，作为商人，也可以看作是一份很不错的市场形态调查报告，可以为开发相关商品提供依据。
3、一些新科技的普及，以前有人说要开红灯区，现在恐怕要收回这个提议了，因为离散化的形态，如果真有需要也不需要集中，也可以避免黑帮横行。
以此类推，很多其他事情，比如商业活动，公司组织，也可能发生深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