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有什么会计培训班:回忆一下鲁迅修理胡适,梁实秋,林语堂这三个现在很走红文人。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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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下鲁迅修理胡适,梁实秋,林语堂这三个现在很走红文人。zt

作者:一根毛病  发表于天涯社区

    回忆一下鲁迅修理胡适,梁实秋,林语堂这三个现在很走红文人。胡适是白话文运动发起人,五四运动的领袖之一,鲁迅投身五四新文化运动,也算是在陈独秀和胡适麾下,所以对胡适还是有三分客气。不过鲁迅的才气不得不让人佩服,在鲁迅《忆刘半农君》一文中,对五四时期的同事们,有这样一段精彩绝伦的回忆:

【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寥寥几笔,胡适的形象就出来了,鲁迅对他的评价也出来了,如果武器喻指的是危险,那么陈独秀就是摆明了的动物凶猛,险在明处;胡适则是阴藏不露,阴险是也,刘半农则是食草动物。

梁实秋比鲁迅岁数小得多, 现在一些人把梁实秋吹得老高,其实在当时,他跟鲁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用现在的话说,骂他都属于给他面子。梁实秋当时刚从美国回来,住在上海租界里,成天鼓吹普世价值,没错,就是今天南方周末和温家总理鼓吹的,什么人性啊、和谐啊那些,因为迎合了当时反动统治的需要,所以梁小教授的帖子频繁见于主流大报。鲁迅发现后,发了一篇小文《文学与出汗》,梁实秋说要宣传“永久不变的人性”,鲁迅问道:比如流汗,那肯定是永久不变的人性,谁都要流汗,过去流现在流将来也要流,然而呢,矿工的臭汗和小姐的香汗却不是一回事,那么你梁小教授宣传哪个呢?因为国民党的封锁,鲁迅是全世界马甲(笔名)最多的作家,这篇帖子,他又是用的一个新马甲发出的,梁小教授看了之后,因为被点中要害,恼羞成怒,跳脚骂开了,而且极尽歪曲之能事,鲁迅也没理他,因为对于对他个人的辱骂,鲁迅一向不放在心上,而且当时鲁迅在文坛地位崇高,自有不少青年学子帮他辩污。鲁迅虽然不在意,但他的战术是把所有射来的敌箭都接过来,什么时候想到了,就还那么几枝。有一次,梁实秋被另一个青年作家骂成资本家的走狗,梁发文故作轻松的质问:“《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哪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份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话说得俏皮,而且包含了用心甚深的余意——因为30年代时国民党是公开反共的,如果被当局知道某人是共党,那是要被逮捕坐牢乃至杀头的,所以,这个现在被一些人出于现实的需要,刻意打扮成清高斯文形象的梁实秋,其实在向当局告发。鲁迅看了梁的这番表态,一怒之下,写出了经典名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文中精彩的名句,让人过目成诵:【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大师发明了乏走狗这个词,流传至今,梁实秋更是臭遍了上海滩。

林语堂早期和鲁迅有过交往,同是《语丝》的台柱子,曾经在反封建问题上并肩战斗,但在《语丝》时,林语堂就开始书呆子气的倡导什么费厄泼赖,呼吁要遵守游戏规则。游戏规则是由统治阶级制定的,是有利于统治阶级利益的,在阶级社会里,统治阶级是要按照它制定的游戏规则多快好省的剥削压迫被统治阶级,这种情况下,被统治阶级遵守游戏规则,当然就只能一步步被剥削压迫。而且统治阶级因为掌握制定游戏规则的权力,在对它有利时,它用一套规则,对它不利了,它马上就给你改一套规则,总之规则为它的利益服务,这才是阶级社会的真理。所以,鲁迅针对林语堂和周作人的这种迂腐腔调,写下了不朽名篇《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鼓舞革命者的斗志,驳斥做统治阶级帮闲的荒谬可笑,并且又创造了一个新名词“叭儿狗”,林语堂对此倒也无话可说,无奈称鲁迅为打狗英雄。

30年代以后,林语堂作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加速了堕落,无视当时残酷的社会现实,开始宣扬什么“性灵”、“幽默”,鼓吹轻松的生活态度,主张写轻松写意的小品文,讥刺嘲讽认真呐喊战斗的斗士,在当时的环境下,林的做法无异于统治者的帮闲。林语堂自称最推崇明人小品文的“性灵”风格,言必称袁中郎、张岱什么的,然后自己标点出版了一本明人张岱的《琅嬛文集》(古书都没有标点句读,不分段,白话文运动后,后人来分段标点)来向世人推荐。结果,这本他自吹最擅长的性灵小品文,他居然自己都没看懂,连意思都理解错了,打的标点错漏百出,完全曲解了原意,误人子弟。鲁迅在逝世前一年的《题未定草6-9》(又是一篇经典)中,顺带修理了一下林语堂,教他怎么读明人小品:【标点古文,不但使应试的学生为难,也往往害得有名的学者出丑,乱点词曲,拆散骈文的美谈,已经成为陈迹,也不必回顾了;今年出了许多廉价的所谓珍本书,都有名家标点,关心世道者癌然忧之,以为足煽复古之焰。我却没有这么悲观,化国币一元数角,买了几本,既读古之中流的文章,又看今之中流的标点;今之中流,未必能懂古之中流的文章的结论,就从这里得来的。。。例如罢,我买的“珍本”之中,有一本是张岱的《琅嬛文集》,“特印本实价四角”;据“乙亥十月,卢前冀野父”跋,是“化峭僻之途为康庄”的,但照标点看下去,却并不十分“康庄”。标点,对于五言或七言诗最容易,不必文学家,只要数学家就行,乐府就不大“康庄”了,所以卷三的《景清刺》里,有了难懂的句子:

“……佩铅刀。藏膝髁。太史奏。机谋破。不称王向前。坐对御衣含血唾。……”

琅琅可诵,韵也押的,不过“不称王向前”这一句总有些费解。看看原序,有云:“清知事不成。跃而询上。大怒曰。毋谓我王。即王敢尔耶。清曰。今日之号。尚称王哉。命抉其齿。王且询。则含血前。沃御衣。上益怒。剥其肤。。。”,诗该是“不称王,向前坐”了,“不称王”者,“尚称王哉”也;“向前坐” 者,“则含血前”也。而序文的“跃而訽。上大怒曰”,恐怕也该是“跃而訽。上大怒曰”才合式,据作文之初阶,观下文之“上益怒”,可知也矣。

纵使明人小品如何“本色”〔13〕,如何“性灵”,拿它乱玩究竟还是不行的,自误事小,误人可似乎不大好。例如卷六的《琴操》《脊令操》〔14〕序里,有这样的句子:“秦府僚属。劝秦王世民。行周公之事。伏兵玄武门。射杀建成元吉魏征。伤亡作。”

文章也很通,不过一翻《唐书》,就不免觉得魏征实在射杀得冤枉,他其实是秦王世民做了皇帝十七年之后,这才病死的。〔15〕所以我们没有法,这里只好点作“射杀建成元吉,魏征伤亡作”。明明是张岱作的《琴操》,怎么会是魏征作呢,索性也将他射杀干净,固然不能说没有道理,不过“中流”文人,是常有拟作的,例如韩愈先生,就替周文王说过“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16〕,所以在这里,也还是以“魏征伤亡作”为稳当。

我在这里也犯了“文人相轻”罪,其罪状曰“吹毛求疵”。但我想“将功折罪“的,是证明了有些名人,连文章也看不懂,点不断,如果选起文章来,说这篇好,那篇坏,实在不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所以认真读书的人,一不可倚仗选本,二不可凭信标点。】

后来一些攻击鲁迅的人,说鲁迅好斗,其实,只要稍微了解一点鲁迅的论战经过,就发现,鲁迅根本就没碰到一个象样的对手,全都跟他不在一个档次。鲁迅的战斗生涯是寂寞的,直到红军长征胜利到达陕北,1936年5月中央派冯雪峰作为特派员到上海拜见鲁迅,冯雪峰用谈闲话的口气详细的给病重的鲁迅介绍了红军长征的情况,谈毛澤东作党内斗争和坚强性格,冯雪峰对鲁迅说:“周先生的韧性战斗精神,后继有人。。。”鲁迅对红军长征和毛澤东神往不已,听罢冯雪峰的介绍后,忘我地、缓慢而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我作为一个小兵还是胜任的,用笔!”

可惜,几个月之后,鲁迅先生病重辞世,巨星陨落。1937年10月,鲁迅去世一周年之际,毛澤东在这期间阅读了大量鲁迅作品,特别是后期的杂文,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鲁迅在中国的价值,据我看要算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鲁迅则是现代中国的圣人。我是圣人的学生。

1940年,毛澤东在光辉著作《新民主主义论》中写道:“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