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糯米饭上面脆脆:中国年香飘马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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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范
《 人民日报 》( 2011年01月28日   23 版)
那年春节前夕,我们乘车从新加坡来到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司机阿黑掏出一包中国茶叶,竟让我们品出一种乡情,一下子来了精气神儿。大家似乎忘了旅途的疲惫,当天就去看当地大有名气的华人居住区——荷兰街。
跨过马六甲河,不远就是荷兰街。这条街狭窄不长,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尽头。街两侧大多是大屋风格的建筑,斗拱飞檐,古色古香。不少人家的窗子上镶龙嵌凤,门上装有瑞狮门扣,大门前摆放石狮子。我们悠闲地逛来逛去,仿佛走在中国江南古镇的街道上,格外亲切。
转过几家老字号商铺,走进一家高挂汉字招牌的“舒记酒馆”。餐厅干净明亮,迎面雪白的墙壁上悬挂着条幅:“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别有传统中华文化的氛围。窗子很大,阳光、风和花草的清香一同涌入,让人神清气爽。大家落座后,热情的服务员给每个人端来两杯清水,一杯供饮用,另一杯用于洗手。见我们都是中国人,服务员便送来了筷子,我们立刻投去感谢的目光。
祖籍中国台湾的酒馆老板舒先生微笑着走过来,他说每每见到中国人来这里用餐都备感亲切,总想多聊一会儿。因为临近春节,话题自然离不开过年,这话题使舒先生显得格外动情与兴奋。他先是说,马来西亚政府很重视华人过年,把春节这天定为全国性的公共假日。荷兰街上的年节喜气洋洋,热热闹闹,传统习俗得以延续,气氛浓烈而醇厚。年前,家家都会“扫尘”搞卫生,兴高采烈地采购年货,把节日里吃的、穿的、用的置办齐全。过年时,门上贴春联,房前挂红灯,鲜艳绚丽。屋子里摆上潮柑、发财竹、黄梨酥等颇具南洋风情的节日物品,餐桌上摆上丸子、鱼之类象征团圆富裕的餐食。除夕吃过年夜饺子,便燃香祝福祈愿,给孩子压岁钱。初一华人都相互拜年,恭喜发财。不少马来人、印度人的朋友也带着礼物到华人朋友家恭贺祝福,亲亲热热。他们看重华人过年,高高兴兴地融入了浓浓的节日氛围。
舒先生的介绍令我们有些意外,没想到,当国内有些人淡化了春节的千年习俗时,马六甲荷兰街上的“中国年”却保持得如此传统、隆重和喜气。在人们对物质文化需求日趋多元化的今天,“中国年”仍然“香”飘海外,让我们这些炎黄子孙看到了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