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传嬴稷第几集出生:古代官员的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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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隐之当广州刺史

广州地区依山傍海,特点甚多,一“匣”珍宝受用不穷,但因瘴疠疾疫流行,一般人是不肯到那里去的。家境贫穷之人为了发财,才会请求到那儿去做官,所以广州官吏大多有贪赃枉法行为。东晋朝廷想革除这个弊端,特地任命吴隐之为广州刺史。

吴隐之走马上任,到达石门,当地有一眼水井曰“贪泉”,传说不论是谁喝了此水,便会贪得无厌;若是官吏必是贪官。吴隐之对身边的人说:“自己如果不把眼睛盯在钱财上,内心便不会有妄想,岭南的官吏为什么会丧失清廉品德,我是很清楚的啊!”走到井边,舀起水来便喝,并吟诗一首:“古人云此水,一歃(shà)怀千斤。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他在广州任上,果然一尘不染,日常饮食只限于蔬菜、干鱼。起初大家还认为他是有意显示自己简朴,时间久了才知道,他确实是个清官,并非故作姿态。衙门里的人替他烹调鱼时,都去掉骨头而只留下肉,被吴隐之发觉,不但没赏他,反而处罚了他。吴隐之从广州回来时,随身未带任何资财,据说,他的妻子本来捎带了一斤沉香,被吴隐之扔到河里去了。

吴隐之家里,仅有茅屋六间,用竹蓬做屏风,座席上无垫毡。他做度支尚书和中领军时,清廉俭朴的品德仍与以前一样。每月领到了俸禄,除留下他自己一人的口粮外,其余全部赠给亲族贫困户;他的家属则自食其力,靠纺织糊口,连妻子也从未享用过他的俸禄。吴隐之的女儿要出嫁,卫将军谢石知道他家里贫穷,特地派人去帮助他筹办喜事。到那里一看,除见他家的一位婢女正牵着一条狗在集市上寻求买主外,便任何活动也没有了。

顾觊之烧借据

南北朝宋人顾觊(jì)之,吴郡吴县人,曾做过刺史、吏部尚书等官职,是个刚正清廉且有骨气的人,在当时的老百姓和官场中,颇有较高的声誉。

顾觊之三儿子聚敛了大笔钱财,在家乡放债,许多人都欠他的钱。顾觊之对这种剥削老百姓的行为,屡加劝阻,但儿子不听。他到吴郡任太守后,对儿子说:“听说你还有许多钱放出去没有收回来,何不趁我当太守时帮你催促,叫他们把钱还你,我如不当太守了,你自己去讨要,就要难办的多了。你的债券都存放在哪里呀?”儿子见父亲主动帮助讨债,再高兴没有了,立即把满满一柜子的借据都送去交给了父亲。

顾觊之把儿子送去的借据,点一把火全烧掉了,并命人到远近各处去公开宣布:“凡是欠了我家老三的债,一律不必再还了,大家请放心,借据已经烧掉了。”他的三儿子知道后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关起门来生了好几天闷气,事情也就完结了。

孔觊烧货物

孔觊也是东晋人,曾任江夏内史、后军长史等职。他性情急躁,喜欢喝酒,醉酒时对谁也不客气,特别是绝不屈服于权贵宠幸人物。平生不置产业,不贪财物,生活简朴。由于他自身行为端正,正人从正己开始,手下人都不能不畏惧他,办起事情来,“不呼不敢前,不令不敢去。”不是常喝醉酒吗?但并不因酒废事,判决案件,处理政事,有条有理,从无积压差错等情。人们都赞誉他说:“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只有一日醒;但胜过别人二十九日醒,只有一日醉。”连皇上要召见他,也得派人去侦察一下,看他是醉还是醒,必须是他醒时才去叫他。

孔觊的两个弟弟,却与他大不相同,很喜欢经营产业,积聚钱财。孔觊任江夏内史,两个弟弟请假回家路过江夏。孔觊特地赶到江边迎送,见他们有十多艘船,装满了绵、绢、席和纸张等货物,便做出很高兴的样子,对他们说道:“我正在贫困之中,手头很缺钱,你们这批货物来得正是时候,我太需要了。”命人把货物从船上卸下来,堆到了河岸边。既然做哥哥的这么办,弟弟还能怎么样呢?但卸完货物后,孔觊的却突然间变了,严厉的斥责弟弟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总也算是个知书识礼的人吧?带着这么多货物往东边去,这是在做生意,你们成了大商人了!”命人放火焚烧货物,直至烧得一点不剩为止。

后来,孔觊改任司徒左长史,而由他二弟任江夏内史。当年,因为江东大旱,京城粮食价格猛涨。二弟担心他生活困难,派人用船载着五百斛(hǘ)米接济他。孔觊把送米的人叫去说:“我在江夏待了三年,对那里的情况是很清楚的,我离任时并无存米,连路上的口粮都不够,还要临时筹措呢!我家老二到江夏还没几天,他这米是从哪里弄来的呀?你还是把它从原路运回去吧!”“那怎么行呢!自古以来,只有从上游往下游运米的,从来也没见过有誰逆流而上运米。京城米价正贵,求你就在这里把米卖掉算了。”但孔觊说什么也不同意,五百斛米只好仍然又运回江夏了。

羊续拒鱼

羊续,字兴祖,东汉后期人,为官初期任郎中,后做过庐江太守和南阳太守。

羊续虽然在外做官,家人却仍然住在乡下。一天,他的妻子领着儿子到太守衙门去探望他,他竟关上住处的门不让进。此时,住房里面全部资财只有一套粗布被褥、一件旧短衣、几斗麦和一点盐。他对儿子说:“我这样过日子,拿什么养活你们俩呢?”结果打发儿子和妻子一道回老家去了。

后来,皇帝打算提拔羊续做太尉。那时候,卖官鬻(yù,音玉)爵是公开的,朝廷委任谁做官,便派使臣去要钱,使臣所到之处,还必须倍加尊敬。按规矩羊续必须送礼钱千万,羊续哪里拿得出?拿出一领单人坐席,招呼使臣坐下,然后抬起胳膊请他看自己身上穿的破棉絮袍子,说道:“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儿啦!”使臣两手空空向皇帝报告,当太尉的事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

再后来朝廷征召羊续为太常,还没来得及出发,便病死了,年仅四十八岁。临死前特地留下遗嘱:“丧事从简办理,不要任何人一文钱。”

羊续还在做南阳太守时,一位下属官员送给他一条鱼,他推不掉,但却没有吃,而是把它悬挂在院子里。那位官员第二次又送鱼给他,羊续便把悬挂着的鱼指给他看,说:“你原先送给我的鱼,如今还挂在那儿,不用再送啦!”送鱼的人本是有事相求的,却有口难开了。

胡威说清廉

胡质和胡威是父子,是曹魏后期和西晋前期人。胡质任荆州刺史,胡威从京城洛阳去看父亲,因家境贫寒,没有车马僮仆,只有独自赶着一头毛驴,每逢投宿客店,自己捡柴煮饭。胡威到达荆州,在衙门外面住了十几天,当告别父亲回家时,父亲交给他一匹绢。胡威问道:“大人为官清廉,这匹绢是从哪儿来的呢?”胡质告诉儿子:“这是我的俸禄节余,给你在回家路上换点口粮。”胡威带上绢,辞别父亲回家了。

胡质手下有一位帐下都督,在胡威从荆州启程之前告了假,说是回家有事。胡威离开荆州百余里,却遇上了那位都督,要与他结伴同行,在生活上对他照顾的很周到。走了几天,胡威很是疑惑,经启发诱导,都督说出实情,原来并非告假回家,而是特地来护送胡威的。胡威把父亲给的那匹绢送给了都督,打发他返回荆州。胡威写信把都督相送的情形告诉了胡质,胡质把都督打了一百棍,并将他除名了。

胡威后来担任西晋的尚书,加奉车都尉,常常谏劝司马炎对处理官吏的违法行为不应宽大,司马炎不同意他的看法,说:“我对尚书郎以下的官吏的违法行为,从来是毫不宽恕的。”胡威说:“这正是我要说的关键所在啊!官吏犯法,岂只丞郎令史等下级人员而已?正是要对更高级的官员,就像我这样的,倘有违法行为便严惩不贷,那才可以起到严肃法纪、端正风气的作用呢!”

胡威在任侍御史、安丰太守和徐州太守时,政绩和声誉也都很好。武帝司马炎同他谈起了胡质的事迹,问他:“你们父子都是清官,你是否能赶上你的父亲呢?”胡威答:“我赶不上父亲。”司马炎又问:“你父亲哪一点比你强呢?”胡威回答:“我父亲为官清廉,总是担心让别人知道了,因而引来好声誉;我却同他相反,总是担心自己清廉而别人不知道,因而得不到声誉。单从这一点来看,我就比父亲差得远了。

2008-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