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城中小学:铭记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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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玮
《 人民日报 》( 2011年01月21日   23 版)

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我心中的伟人。在为共同理想并肩战斗的40年中,他们携手并肩,相互帮助,建立了“超过了古人关于人类友谊的一切最动人的传说”(列宁语)。为了在经济上资助贫困的马克思,使其专心致力于革命理论研究和指导国际工人运动,恩格斯甚至违背自己意愿,到父亲的公司中经商。在马克思逝世后,他又帮助整理完成了马克思《资本论》的第二、第三卷,并成为国际工人运动的伟大旗手。是怎样的精神和情怀让恩格斯甘当这“第二提琴手”的角色?
2010年圣诞节前夕,在纷飞的大雪中,我们来到德国北莱因—威斯特法伦州的乌珀塔尔市,拜访恩格斯少年时代的居住地。
乌珀塔尔市沿河谷而建,长达20公里,现有人口38万。故居坐落的大街早已被命名为“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大街”,马路对面便是该市最著名的单轨悬挂列车“阿德勒大桥”站。这是一座后巴洛克风格的四层灰色小楼(见上图,晋玮摄)。
恩格斯家族几代经商,在当地颇有名望。故居博物馆馆长伊尔纳介绍“卡斯帕尔·恩格斯父子公司”是乌珀塔尔新兴工业的台柱。恩格斯的祖先是地道的日耳曼人,他们从16世纪就定居在乌珀塔尔地区,先是务农,到恩格斯的曾祖父约翰·卡斯帕尔·恩格斯那一代开始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纺织工厂。曾祖父去世时,已经成为当地最大的企业主之一。祖父小约翰·卡斯帕尔,不仅扩大和增加了父辈留下的财富,还大大提高了家族的声望和社会地位。他曾经被法国人正式委任为市政府顾问,后来在普鲁士当政时担任过当地的市政顾问官,还是巴门合并教区的几个创立人之一。到恩格斯父亲接班时,公司规模进一步扩大,在乌珀塔尔和英国的曼彻斯特创办了欧门—恩格斯纺纱厂。
由于家境殷实,恩格斯家族建有5所住房,1820年11月28日恩格斯出生的房屋已在二战中毁于战火,现在的恩格斯故居是他少年时期的住所。1970年,在恩格斯诞辰150周年时,市政府决定将这幢小楼改建为博物馆。故居一层是门厅,二层是展厅。一排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恩格斯的重要文献和一些珍贵资料,中文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恩格斯画传》等也列在其中。在所有展品中特别吸引我的是少年恩格斯写给父母的信和中学时期撰写的剧本,剧本正文边页上有他手绘的栩栩如生的角色草图,显示出他从小就具有不凡的智慧和才华。恩格斯后来能够运用12门外语,并且在军事、经济、自然科学等方面有极深造诣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恩格斯家的客厅很大,家具和摆设保留了原貌,即使用现在的眼光看,其装修仍算得上十分考究,桌上摆放着一尊恩格斯全身青铜塑像,那是当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领导人昂纳克赠送的。
故居里似乎看不到太多恩格斯的影子,这对参观者来说无疑是个遗憾。伊尔纳馆长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他说恩格斯的许多文物都保存在俄罗斯和荷兰,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中国客人像到特里尔城拜谒马克思故居一样也到乌珀塔尔市看看恩格斯的故居。为此,他会尽快改善故居博物馆的条件,充实展品,让参观者不虚此行。
故居后面的一座建筑是早期工业革命历史博物馆。18世纪末,乌珀塔尔是德国的纺织业中心。通过这座博物馆,参观者能够了解恩格斯生活的时代背景,从而加深对他的思想转变、最终成长为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的理解和认识。博物馆里收藏了许多中世纪的手摇纺纱机和工业革命时代的蒸汽纺纱机,多数仍能运转。当工作人员开动马达,纺织机的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时,我们仿佛回到了工业革命年代。当时的资本家没有给工人采取任何劳动保护措施,长期的噪音和高强度的劳动,导致很多纺织工人失聪。当年乌珀塔尔是虔诚的基督教教徒聚居区,据说当地教会对穷人的救助方式是德国当代社会福利体系的雏形。
走出恩格斯故居,一列世界上行驶距离最长、最古老的单轨悬挂列车从我们面前驶过,雪中的乌珀塔尔显得既饱经沧桑又充满活力。“工业革命的真实记录,革命导师的鲜活足迹。”这句在博物馆贵宾簿上的留言,代表了我们的心声。刚刚度过190周年诞辰的恩格斯是否会想到,在遥远的东方,一个有着10多亿人口的古老国度的人们仍然铭记着他的名字,并以伟大的实践向着他与马克思共同构想的伟大目标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