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光外观改装:我放纵老公和情人同居三个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0:59:54
我站在原地,孤立无援,觉得自己是在和两个人作战......   
2001年7月初的一天,吃晚饭时,李勃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到阳台接电话。回到餐桌旁,他说:“一个大学同学来成都,约我出去喝茶。”我盯着他,不说话。这一个多月来,我心里的疑惑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他放下碗,去了洗手间。出来时,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也刮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换上漂亮的T恤和笔挺的西裤,他说:“我会早点回来的。”就在他要迈出家门时,我终于忍不住轻吼了一声:“李勃,别演戏了,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他转过身,眼神慌乱而窘迫。 ­

  5月末,他去上海出了一趟差。回来后,我便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的“应酬”突然多了起来,一下子买了好几套衣服,甚至买了一瓶男用 香水,还经常心不在焉......我心里越来越惶恐,但还存着侥幸,这怎么可能呢?他是那么可靠和踏实的一个男人,我们又是那么恩爱和谐。 ­

  但是,在李勃艰难的讲述中,我的侥幸终于被瓦解了。那个女人叫陈岚,30多岁,成都一家美容店的老板,单身,风韵十足。他们在上海的一家宾馆里认识,一起吃饭、聊天,然后很自然地上了床。一开始,两人都心照不宣,将此视为一场艳遇,回了成都就谁也不认识谁了。但当那个女人打来电话时,他的防线顷刻间便土崩瓦解。李勃向我解释说他们只是男女间的肉体之欢。但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为了性就能和女人上床的男人。我冷冷地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转身回到了卧室。 ­

  我把灯关了,身心都陷在黑暗里。那一夜,我像一个被遗弃在荒野的孩子,只是绝望无助地流泪。­

天亮时,李勃也一脸倦容,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总得解决吧!”我说:“怎么解决,听你的意思,她比我有钱,比我漂亮,是不是让我成全你们?”李勃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他嘟囔道:“你这么胡搅蛮缠,能解决问题吗?”我说:“你必须先和那个女人断了,我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可能。”李勃说:“相信我,我会和她做个了断的。” ­

  三天之后,我买东西时,正巧发现李勃和一个女人从车里出来进了路旁的一家咖啡屋。我没加思索地跟了进去,看到他和一个穿戴不俗的女人正在窃窃私语。我热血上涌,几步冲上去,对着李勃就是两耳光:“李勃,你无耻!”屋里的目光全射了过来,李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说:“乔倩,你怎么像个泼妇一样?”那女人倒很镇定,点了一支烟,面露嘲讽之色:“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女人,也难怪。”她的挑衅犹如火上浇油,我的嗓门更大了,难听的话脱口而出。在哄笑和议论中,李勃拉着陈岚仓皇离开了咖啡屋。我追出来,他们的车已经发动,很快就消失了。我站在原地,孤立无援,觉得自己是在和两个人作战。 ­

  我掏出手机,先给李勃的父母打了电话,然后给我的父母打电话,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援助我。晚上,李勃回家时,四个老人已经剑拔弩张在等着他了。他刚一踏进家门,公公的一只茶杯就飞了过去,差一点就砸着李勃的头。在公婆眼里,我是一个好妻子好媳妇,他们自然会站在我一边。四个老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惊人的默契,轮番地讨伐下来,李勃几乎连为自己申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得到了李勃“立即和陈岚一刀两断”的保证之后,他们做起了和事佬,劝我们重归于好。然后,他们“满意”地离开了。我送他们下楼回来,李勃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抽闷烟,他说:“你是不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事,我们自己不能解决吗?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说完他走到女儿的卧室(5岁的女儿李舒进的是一家全托幼儿园,周末才回家),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

  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决定 ­

  第二天,我向学校请了假,想找陈岚谈谈。可是电话里她的语气很不屑:“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李勃愿意回到你身边,我绝不会拖住他,也拖不住他,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放下电话,我脑子里全是陈岚那张趾高气扬的脸。我打的到了陈岚的美容屋,直奔她的办公室,当时她正在和几个员工谈事,我一进屋就指着她的鼻子问:“陈岚,你这种女人是不是把拆散别人的家庭,当成一种乐趣啊?”几个员工知趣地退了出去,陈岚起初还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稳住了神,她说:“如果我以前对你还有一点内疚的话,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了!”她打电话通知了保安,我被保安连拖带拽地赶了出来。 ­

  李勃很快就知道了,他问我:“你究意要干什么?”我疯了似地砸东西,一边砸一边骂:“李勃,你太没良心了。我嫁给你时,你多穷啊,连办喜酒的钱都是我出的,我说过一个怨字吗?你那年出了工伤,我在 医院伺候你大半年,我给你看过一次脸色吗?”李勃瞪了我一眼:“我没说你不好,这是两码事!”我哭骂了一个下午,不理会他说的任何话。到了晚上,李勃扔下一句:“是你不给我出路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搬了出去。 ­

  我越想越怕,难道我真的失去他了?我打他的手机,还好,手机开着。但接听的却是陈岚,她说:“李勃在我这里,他喝醉了。我不妨告诉你,我没打算抢你老公,他也没打算离开你,但现在,说不准了。” ­

  我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上,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是我自己把李勃一步步推向了陈岚。 ­

  我找李勃谈了一次,我克制着自己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你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断了我的退路。”我又激动起来,那天的谈话依然没有任何结果。从茶楼出来,他拦了辆计程车,也没和我道别便走了。­

我一个人往家走,我想他的心此刻真的不在我这儿了,我怎么着都没用,这时我反倒无所谓了。到家时,我已经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决定,我给李勃打电话,我说:“我知道,这时候要你离开陈岚,你会不甘心,我也不想再勉强你了。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和她生活在一起,如果到时你觉得,你和她生活在一起,会更幸福,而你也可以真正走出我和女儿的生活,我们可以协议离婚。”李勃惊讶地问:“你受得了这么大的委屈吗?”我故作轻松地笑:“我是在给自己机会,我怕轻易地离了婚我会后悔。当然,也许,我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到时,即使你要回头,我也不会接纳你了。” ­

  那天晚上,我喝了两杯红酒,泡了个热水澡,然后睡了这一个多月来最香甜的一觉。 ­

  朋友们知道我的决定,都骂我是在作践自己。他们说:“都到这份上了,离呗,你又不是没人要,死乞白赖地守着他,有劲吗?”我说:“ 离婚是很容易,不容易的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坚持认为这是解决婚姻危机的最好的方式。再说,我也没说三个月后,如果他回来,我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他。我只是希望,在这三个月里,我们都能弄明白,我们究竟能放弃什么,又要坚持什么。”公公婆婆气得要立刻去找他算帐,我也拖住了他们,我说把一切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理吧。 ­

  这种事传得快,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我放纵老公和情人同居。我一踏进小区大门,就会感觉到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有一天,因一点小事,我和一个同事争执起来,她恶毒地说:“这么要强,老公都不要你了,干吗还不肯放手,把冷板凳坐穿也愿意?”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同事们劝开了我们,他们都用不解的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那天,我的情绪糟透了,我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自取其辱。 ­

  我们的手紧紧紧相握,我知道,我们的劫难结束了 ­

  周末,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她要我带她去吃肯德基,我们刚坐下,她又要让李勃也来。我拗不过她,只好给李勃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李勃就满头是汗地来了。我们说着话,间或逗逗女儿。这一幕,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并没觉得多宝贵。现在,至少我,希望这一幕是真实而持久的。那顿快餐我们“吃”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女儿嚷着要走,也许我们还会坐下去。李勃让我们等等他,他到一家商店给女儿买了一堆衣物和玩具,我注意到,他眼睛红红的。我想问他和陈岚在一起好吗,但终于说不出口。他把我们送上车,车开了很远,我忍不住探出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发愣。­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李勃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刚和陈岚吵过一架。陈岚要他去参加一个商界朋友的私人****,他没兴趣,他毕竟是坐机关的,和商人有膈膜。陈岚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李勃受不了她的霸道,两人当即翻脸。陈岚气冲冲地走了。那天,在电话里,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似乎不再是夫妻了,而是最体己的朋友。可是在放下电话之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

  接下来的近两个月,他没再和我联系,我想,也许他们彼此适应了吧。我怅然若失,看来我们的婚姻真的要走到头了。 ­

  11月初,李勃的好友马冲找我,他说:“你知不知道,李勃已经和陈岚分手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昨天我见了他,我都认不出来了,瘦得不成人样……”我赶紧去找李勃,一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我轻声问:“怎么回事?”他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是我没见过的,包含落寞、负疚、羞愧…… ­

李勃说,以前两人偷偷摸摸地,觉得刺激,现在能“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了,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淡了。两人之间的差异、矛盾、****却很快凸现了出来。陈岚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女人,而李勃却喜欢随意清静的生活;陈岚每个月的收入几十万,对李勃那点可怜的薪水根本就瞧不上眼,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他说:“那天父亲打电话来,说母亲发病做手术差几万元医疗费,我积蓄不够,想找她借点钱,她盯着我足足看了一分钟,然后问我,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较富有。我这才明白,我们彼此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后来她拿钱给我,还是居高临下的,我不要,她就冷言冷语地跟我吵,后来我们吵翻了,她居然就让我滚出去……” ­

  说到最后,他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这段时间,我老在想我们过去的事。我曾经有多好的一个家呀,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我鼻子也酸酸的。 ­

  我说服了李勃,他答应跟着我回家。邻居们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对怪物,让我们浑身不自在。我把李勃的行李放在了女儿的房里,我说:“女儿回家了,你就睡 客厅沙发。”他张大嘴想说什么。我淡淡地说:“坦率地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接受你,但我愿意试试。”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张桌上吃饭,像以前那样聊天、逛街,周末一起去接女儿。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和好如初了,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头还有一个结,怎么也打不开。有一次,我在卫生间洗澡,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李勃突然闯了进来,他上来抱住我说:“我想你。”我差不多有半年没性生活了,我的欲望被他点燃了。但当他把我抱到床上,他伏在我身上时,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和陈岚在一起的样子,我的情绪一下就冷却了。我推开了他,慌乱地穿好衣服。他嗫嚅道:“如果你真觉得为难,我们还是离吧!”我想了半天,才说:“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

  那是我最茫然和痛苦的一段时间。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是否还爱他,我是否还需要他。我们像一对朋友似地生活在一起,相敬如宾,相互关照,但仅此而已。 ­

  2002年春节过后,父亲心脏病发作去世。我回安徽老家奔丧,一路上,我像虚脱了一般,全身无力,六神无主。李勃用他宽厚的胸膛让我依靠着,一路无语,快到家乡时,我却平心静气了。我确定,我还是离不开他的。 ­

  回到成都后,我想,也许我们应该积极主动些。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希望他们帮我消解心理阴影;我还有意识地和李勃去我们以前经常去吃饭、休闲的那些场所,两人尽可能多地呆在一起,虽然晚上依然分房而居。 ­

  2002年8月的一天深夜,女儿突发高烧,李勃背着女儿下楼,他跑得飞快,我跟着他跑,刚才悬着的心,慢慢地落地了。医生为女儿做了处理,告诉我们并无大碍,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女儿的床边,李勃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来。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厚实而温暖,我没有抗拒,我们的手紧紧紧相握,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事。那一刻,我似乎有了第一次与他肌肤相亲的悸动。我知道,我还爱着这个男人。李勃受了鼓舞,放肆地拥着我,很用力,他在我耳边絮语说:“乔倩,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那一刻,我闭上了双眼,幸福的暖流从心房弥漫至全身,我想,我们的劫难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