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纱布包扎方法图解:黛玉归宿:未做北静王侍妾却被指婚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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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归宿:未做北静王侍妾却被指婚贾环

http://book.sina.com.cn  2010年12月22日 19:05  新浪读书[ 微博 ]新浪文化读书   文章摘自《红楼本事》
  作者:黛琪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本书简介:《红楼本事》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大胆揭示红楼主要人物的命运,与高鹗后八十回续本完全不同。如:林黛玉虽被指婚给贾环,却未嫁而亡,是为“玉带林中挂”;薛宝钗聘给宝玉而宝玉未娶,在薛家守节,是为“金钗雪里……[连载内容]
黛玉葬花图

  宝玉路谒北静王,从彼此眼中看去,对方都是神仙一流人物,那是互相爱慕之意,恐怕高于宝玉与琪官、鲸卿之情分远矣。毕竟彼时宝玉只是惊艳,而此时已经有一些男女赏鉴的经验。这北静王乃是书中第一个、唯一一个不曾叙及污浊的男子,黛玉乃是这书中唯一一个不曾沾染世俗污浊的女子。

  这样的人物描写手法和经验,自然是违背曹雪芹一贯的写实主张,但是却又符合书中关键时刻的浪漫主义情怀,读者也能理解其情境的真实性而相信北静王、林黛玉乃确然是这样不受污浊的人物。这样的人在书中是绝无仅有的。

  作者只怕列位看客不明白,关键也是自信世间不再有张竹坡兄,乃又安排了一个小小表记:香珠串,有本作零陵香珠串,有本作鹡鸰香珠串。此可两解。香珠串名零陵者,读者自然想起刘禹锡诗句:

  “湘水流,湘水流,九嶷云物至今愁。君问二妃何处所?零陵香草露中秋。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

  此诗如此暗合黛玉潇湘子身份,想必零陵珠串并非泛泛命名,读者可从中体贴出北静王将来对颦卿的情意,但是零陵香珠串不能起到映射宝玉的作用。

  鹡鸰香珠串却能起到映射宝玉的作用。鹡鸰者,五伦之鸟,《诗经》中便用它来指代兄弟情谊。它是在暗示北静王与宝玉可能的关系还是暗示别的什么?

  宝玉跟北静王既是青目之佳人,神交之知己,一种可能类似于江湖意气的朋友,将来可以托事的兄弟情分。书中第二回有甲戌眉批曰:【以自古未闻之奇语,故写成自古未有之奇文。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意处。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看来脂砚斋批语时也注意到了曹雪芹可能的隐喻。

  鹡鸰者,兄弟也。北静王以此物转赠宝玉,一方面表明北静王正蒙圣眷优隆,一方面是北静王视宝玉为兄弟的好意。下回贾宝玉见蒋玉菡,蒋玉菡赠宝玉的茜香罗,也是茜香国女王赠与北静王,由北静王转赠给蒋玉菡的。而这个零陵香珠串,宝玉郑重转赠黛玉,黛玉掷还未取。这些细节,不可能没有寓意。如果说贾宝玉是穿插裙钗、情榜挂号所在,则北静王又何尝不是?但是从袭人的归宿,我们还是很难推测林黛玉的归宿。花袭人之嫁给蒋玉菡乃是从判词里面一目了然可以知晓的,虽然无法从前八十回中推测出中间应有的曲折,因为彼时的贾府还没有一败涂地,花袭人还在宝玉的身边,已经坐稳了宝玉姨娘的地位,还看不出别嫁蒋玉菡的一丝痕迹。

  首先,林黛玉是不可能做妾的。十二正钗社会地位都极高。当然有人可能会说元春不是皇后,是否也应该属于姬妾类呢?依此类推,黛玉为什么不做妾呢?可以很合理地说,元春虽然不是皇后,但是作为皇帝的眷属,自有超越一般人的尊崇地位,尤其又在宫中担任女官,是不可以将其与一般社会上的姬妾同等并列看待的,她的地位身份,尚在贾母、贾政之上,岂是姬妾之类所能比者?是以,读者不必认为身为十二正钗之中的林黛玉、薛宝钗,竟有做姬妾的可能。

  其次,林黛玉这样的名门少女,是不能做妾的。以贵女为妾,历朝都属于非法。除非是像香菱那样,离失家乡被拐卖出来而后强买来的。或者贾府败亡,湘云、探春等遭遇“录夺”,被官媒强制选配,但清朝也已经不再有“录夺”之制,而黛玉是林家遗孤,尚有遗爱。是以不管怎么说,林黛玉都不可能做妾,做北静王的宠妃更不可能。

  有人以为将来林黛玉可能嫁给北静王做宠妃,甚至做了洋洋洒洒的论证,但都是自由心证,做不得准的。林黛玉判词说的很明白,“玉带林中挂”,她是身为未嫁女而亡的,元春省亲时《离魂》一段唱词,就是比附林黛玉思念成疾未嫁而亡的结局。当然,林黛玉显然遭遇了不如意的指婚。这个被指婚给林黛玉的对象,自然跟这个“香珠串”有极大的关联,至少有暗示和比附的意义。

  我们可以回想一下林黛玉判词所对应的那幅画,就是一围玉带,悬挂在两株枯木上。这是很悲哀的场景,到前八十回完结的时候,林黛玉才顶多十六岁,我们自然无法想象她老而枯死的样子,她必定是红颜未老时就早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不管是那一围玉带也好,还是这眼下才出现的香珠串,不就是个“环”字么?而在书中那个跟宝玉本有“鹡鸰”之义的庶生兄弟贾环,跟黛玉的早卒有一定的关联。

  贾环是宝玉同父异母的兄弟,而“鹡鸰”在五伦之义中,代表的就是“兄弟”。第七十五回中,贾赦就不无得意与醋意地说贾环,“将来世袭的前程跑不了”;在第七十八回中,贾政也很明确地意识到贾环举业在宝玉之上。这都是贾环在众人眼中将要穿蟒腰玉的玉带的暗指;也是枯木之上一围玉带的暗喻。

  是以,北静王之出场,一方面暗示了黛玉将来的归宿(环),一方面暗示了宝玉将经受的“鹡鸰之悲、棠棣之威”。从这个角度上,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在整个阅读过程中,我们时刻感受到的作者对贾环、赵姨娘直接的仇恨和排斥感,对贾政始终无法亲切的隐忍之感。而当写到别的人物角色的时候,态度却很超脱通达,善于戏谑,文字中充满了游戏的风味。从这种区别之中,读者也能更深刻地领会到《红楼梦》整部书有自传的成分是无疑的了。

  袭人与蒋玉菡间表记为茜香罗汗巾,书中只是一带而过。这茜香罗汗巾也是皇帝赐予北静王,北静王转赠蒋玉菡,蒋玉菡转赠宝玉。宝玉因不慎把袭人系在腰间的汗巾子给了蒋玉菡,故将这个茜香罗汗巾作为赔情的礼物赠给花袭人。而蒋玉菡却是忠顺王爷身边不可或缺的琪官儿。宝玉挨打是因为贾环向贾政告状说宝玉强奸母婢、流荡优伶,这优伶就是蒋玉菡。这一段可以加深作者对将来宝玉为蒋玉菡挨打的印象和理解。

  袭人是宝玉身边最重要的人物,表面上她劝他,恳求他走正道,骨子里他们都是一样反叛的角色,都有一颗自由的心。袭人帮助他打掩护、由着他和丫头们胡闹。体贴他,帮着他照顾晴雯、芳官等小丫头。对于宝玉和诸多女子的关系,包括对湘云和黛玉的亲密,袭人开始都是吃醋,后来渐渐不吃醋,而是理解、并站在宝玉的角度来看待大观园的事务。这里面最基本的一点也是因为袭人跟贾母一样,也看出了宝玉“好色不淫”、“意淫”的本质。宝玉重视袭人的关系和情意,而宝玉还有要好的优伶蒋玉菡,因为宝玉跟秦钟、蒋玉菡的亲密关系,薛蟠就非常嫉妒,且很自然地说了一些他那个境界所能理解的不干不净的话。想必这样的嫉妒贾环也是有的,薛蟠对贾宝玉所做的那些下流诬陷,贾环未必不曾做过。

  另一方面,林黛玉对于贾宝玉也是极重要的人物。她是他的灵魂之核心,贾宝玉之转世投胎,虽说是为了接受林黛玉还泪而来,但又何尝不是继续承担起照顾、灌溉绛珠草的天然使命。他和林黛玉两小无猜、恩爱深情的诗意生活,显然不仅为众所周知,也为众所不容,尤其为薛蟠、贾环这样粗糙莽撞不懂怜香惜玉做养脂粉的粗人的嫉妒。是以,让花袭人、林黛玉离开贾宝玉的身边,固然因为贾环等也是觊觎林黛玉的才貌与高贵地位,同时也是对一贯被嫉妒的中心人物贾宝玉的最沉重打击。但是因缘凑巧,人有宿命。百二十回明写出宝玉失玉,一为避祸,一为撮合,花袭人辗转嫁给了蒋玉菡,这难免没有宝玉和北静王的穿插撮合;而林黛玉的未嫁而亡,自然也有其命运前定的合理解释。

  此香珠串表记北静王与黛玉事,却一波三折。同样,香珠串是皇帝赐北静王的,北静王转赠宝玉,黛玉从苏州二进贾府,宝玉就忙忙郑重转赠黛玉,被黛玉掷还不取。作者生怕读者忘却,第四十五回又安排“蓑衣斗笠棠木屐”来唤醒。脂批“鹡鸰之悲”,不管脂砚斋是否曹雪芹故人或知己或干脆就是个书商的枪手,这个批注都表示出“鹡鸰”二字,确有深意存焉。

  另外,读者需要特别注意,黛玉北静王故事与袭人琪官不同的是,书中没有明确写出有黛玉的表记之类落入北静王手中,反倒是有可能被贾环觊觎。读者一定还记得宝玉常常带出去的扇面、斗方等等,以及自己因夸口、口误等说出来的、写在扇面上被带至外面受到相公们传颂赞扬的大观园闺阁诗词。这些诗词作品不仅宝玉自己深藏珍爱,外面的相公、清客,听见了谁不艳羡。当贾府打发出十二个唱戏的孩子出来,都有无数不逞之徒在打听谋取。将来如果贾府事败,宝玉被夺嫡,作为人中顶尖的林黛玉,自是劫数难逃。赵姨娘觊觎黛玉久矣,那是必然。是以黛玉因才名招祸,但这祸也是宝玉招来。风月宝鉴要看反面,“通灵宝玉”所谓避灾除祸,正是招灾惹祸之意。贾府祸来,积于平时,闺阁之祸,起于宝玉。此为“忏悔之作”的另一正解。

(编辑:琪琪)

文章摘自 《红楼本事》 作者:黛琪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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