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跟霍建华:王伟忠:当民众不热衷政治时社会就进步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1:27:45

王伟忠:台湾主播发音讲究自然能听懂就好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我得给大家隆重介绍咱们这个台湾的电视,你都不知道算什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

王伟忠: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窦文涛:王伟忠,伟忠哥,反正是做综艺节目的都知道,那是台湾综艺节目教父级的。

王伟忠:不敢。

窦文涛:但是,你一开口又像是北京电视台的人。

王伟忠:是。

窦文涛:因为他这个北京口音还保留的很纯正,其实他们有人做过语言学的研究,今天你们所说的这种北京话,满嘴跑舌的儿话音,还不是当年你们的父辈离开北京的时候,你是比较接近老北京话的。

王伟忠:老北京话讲话没那么快,是悠着说的,“胡同里的风,悠着说的”不是说别的,没看人主持节目像你这么到位的。

窦文涛:这是老北京话,而且你知道吗,谢先生可能不了解,现在的北京话其实人家有些老北京人说起来说就糙了。这个很多脏话脏字,都非常糙,说是当年的老北京人,他这个语言的智慧讲究聊天骂人不带脏字,拐着弯。

王伟忠:太好了,我举个例子我1988年到1994年我姥姥过世之前我常在北京转悠,到朝阳门那边买古董,老先生好有意思,我就转悠转悠旁边,老先生就看看我,“来来来,小伙子买什么呀?”我说我就是想在隔壁买什么东西。“我跟你说隔壁那个不能相信,不能相信,我是看你小伙子挺好,找你来聊聊天,隔壁那个人也不是个坏人家,但是东西都不是真的”。有人一经过,“您好,您好”,隔壁那个人经过“您好、您好”,“看看,不能相信”。

窦文涛:你知道我第一次去台湾,我这个看电视,我就觉得把我有点看懵了,因为那次正好看到一个什么新闻呢,就是出来了一个老播音员,女的,台湾当年的那种国民党电台的一个老播音员,也是北京人。然后那个老播音员出来呢,电视记者采访她,问她对现在电视的主持怎么看,我一听感觉是我们中央人民广播电视台一个退休老播音员来了。

王伟忠:对。

窦文涛:说的话都一样,“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发音都不准确,我们那个时候是怎么吐字,我们国语应该怎么说”,我就看着真是不知道今夕何夕呀。

王伟忠:以前在台湾的中国广播公司,这个播音员也是要字正腔圆的,也是跟这儿一样。后来就改了,后来只要你说话有人听得懂就好了,听得懂就好了,就是自然音。自然音有自然音的美丽,就是每个人讲话哪有那么字正腔圆,咬舌头,字正腔圆讲完了就一口血,咬到自己舌头。其实就是自然音,因为声音讲话就是一个人的态度,大家都接受,我觉得也蛮好就是这样子,所以没有什么标准不标准的事。

窦文涛:而且真正讲到现在,这个自然音都成了蔓延大陆的港台腔。反倒今天大陆的很多主持人有意的学这种腔调。

王伟忠:我觉得都不需要学,都不需要,每个人讲话有自己的味道,南腔北调嘛,多有意思。

王伟忠:台湾民主经历第三波自由全靠自律

窦文涛:你就是生在这儿个南腔北调的地方。

王伟忠:对,眷村。

窦文涛:我就觉得眷村其实某种程度上讲,它是一个不幸,对吧,当然是不幸,尤其是昨天看了《宝岛一村》,我就更加感觉到。就最后你看是角色的父亲给儿子写的这么一封信,你知道我甚至都想起近些年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提倡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呢语言来讲也很通俗,说别折腾,别折腾,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有历史感。

王伟忠:台湾也有句话,叫当家的不闹事。

窦文涛:我就觉得你说这么多年,就是近百年来,就说这个中华民族的人真叫一个折腾。我听是谁说过,说这个胡适晚年到了台湾,他特别爱写一个对联,写对联就是写杜甫的两句诗,叫做世乱遭飘荡,生还几人遂。这个感受我没有,但是我能够体会的到,他们这种,你说这一辈子抗日战争,国共战争,这个几百万人。所以说我就说那天看了这个戏,我就觉得两岸的人民老百姓甚至是全世界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人。

王伟忠:我们这个民族特别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就是内斗特别厉害,外斗每个人都蔫了。

窦文涛:但是你说你也是在台湾做《全民最大党》,现在这个台湾搞民主,好像给我们又看到另外一种风光。甚至我觉得包括台湾人自己都觉得,都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说中国能不能搞这个,怎么弄出来是这么一种乱象,我不知道你们做政治讽刺的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谢念祖:我觉得我们其实在做不管我们做电视节目,或者是在做舞台剧,不管是伟忠哥的《宝岛一村》或者我做的凤凰电视台。其实都有一个相同的东西,就是我们以老百姓的角度去看事情,包括像眷村。我们并不是讲哪一个将军的故事怎么样,其实就是一般老百姓,为什么能够打动人心,我觉得这一点蛮重要,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的,我们是跟观众一样的,我们一样在感受一般人的生活,在从生活当中有些体验有些感受,然后把它呈现出来。至于乱不乱象,我觉得是一个多元的文化,多元的社会当中,允许多元的可能性,所以在台湾,其实我们也在学习,学习说没有说什么是绝对的对或是错。

王伟忠:自由是要自律了,这个台湾到了所谓民主第三坡,其实很多民主国家都会经过这一阶段,只是希望这个阶段能够快一点。就是说两边,蓝绿等等不要变成分裂,没有一个整个社会的共识,这样会有一个问题。所以大家基本上还在过这个过程,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那么长,或原地踏步,会让很多东西不进步。

王伟忠:当民众不热衷政治时社会就进步了

窦文涛:你们说台湾的这个媒体它对台湾的政治或者说社会形态,到底起的作用是偏良性的,还是偏恶性的呢?

王伟忠:我觉得每一个,美国的国家也是这样,就是每一个电视台都有一点点自己的政治倾向,比如说亲共和党或者民主党。但是台湾特别强烈。

窦文涛:好政治。

王伟忠:你看这一台全部是讲蓝得好话,看这一台全部是讲绿的好话,讲的是同一件事情,所以这个是很混淆的。不过现在年轻人不太看政论节目了,我觉得这个是好事,当一个社会大家对政治没有那么热衷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开始文明了,开始有趣了,大家都不认为政府是非常重大的,只有伟大的人民没有伟大的政府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很健康了。所以年轻人都不太看政治节目,可是在台湾老一辈的就是你找你的台我找我的台,然后有些人看着焦虑,比如52台到56台要经过蓝、绿、绿、蓝,很多人就不跳,就直接从52台跳到56台TVBS。

窦文涛:每错没错。

谢念祖:我们早年的时候还有那种同一个节目当中,可能安排四个蓝的一个绿的,还算有冲突,现在完全没有了,全部都蓝的,全部都绿的。

王伟忠:除了我们《全民最大党》会模仿蓝绿平衡,其他的电视台没有了。

窦文涛:听说在立法委员什么的在台上打的一塌糊涂,下台就握手喝咖啡呀。

王伟忠:每天见面的嘛。

谢念祖:同事。

王伟忠:然后政党政治本来就是一种妥协政治,就是等一下我们要投票了,私底下一定要妥协,某则上台就干,媒体一来就干,他们还在这个阶段里面。

窦文涛:所以我知道为什么你们政治讽刺剧这个电视节目能做好,因为它这个政坛本身就是一个大秀,它演的比谁都好。

王伟忠:对,老百姓看久了就懂了。 

窦文涛:年轻人对政治淡漠 庶民社会将到来

窦文涛:伟忠哥你刚才讲一点我有一个感触,就是你讲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对政治不感兴趣了,其实是好事,就是真正的庶民社会到来了。我为什么有感触,我觉得我们可能还真是处在一个时代的尾声,这个尾声又是什么呢,你看中老年人,包括北京也一样,这个50、60岁的人或者知识分子在一起我就发现都爱聊政治。

王伟忠:首都会是这样子。

窦文涛:可是实际上呢,好像是上一个时代的遗存,为什么呢?我看这个《宝岛一村》就讲台湾这个眷村,大槐树下面的长凳上几个老兵在一起,老头们最爱聊政治,但是聊的都是神头鬼脑的,完全不靠谱的。

王伟忠:我们眷村可有意思,男人老兵聊的话题就代表整个两岸之间或者是国际的政治的,他们都可以操控,他们都懂。

窦文涛:跟我们这儿一样。

王伟忠:女的呢,我妈妈她们那辈就是整个电视台里面的戏剧导演怎么导戏她们完全都懂。

窦文涛:文艺界、政治界全齐了。

王伟忠:为什么那个男的要喜欢她,我告诉你导演是怎么怎么样。

窦文涛:这个很有意思,你像那些老头们聊政局,我就觉得晃若隔世,可能就是说聊了50年,几个老兵还在争论戴笠到底是不是死了,各自都声称我掌握内部戴笠还活着,现在两岸关系的一些都是操控的。

王伟忠:对,很有意思。

窦文涛: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议论下长大?

王伟忠:完全听这个,还是每年小孩搬个小板凳或者罚站,就听爸爸讲讲,耳朵就开始听,里面有多的故事才精彩了,眷村是非常有趣。

窦文涛:但是你觉得作为咱们现代人来看,这种生活的悲惨性也够呛了。

谢念祖:对。

窦文涛:200万人挤到一个岛上,那个时候你像分号牌住,你们家就住那么一个小小的地方。

谢念祖:其实像伟忠哥做的《宝岛一村》里面,我自己在旁边看,我觉得其实伟忠哥本身就是一个开心的人,所以基本上《宝岛一村》,当然有些时代上面所造成的遗憾那真是没办法。但是,其实基本上已经是很健康在看这件事情。

王伟忠:也可以把眷村故事说的很悲惨。

谢念祖:也有一些很惨的故事。

王伟忠:两岸分别半世纪 过来人恍若隔世

窦文涛:对,你像包括里面,前一个空军飞行员飞机摔了。

王伟忠:这是真事。

窦文涛:然后老婆给给战友接受了。

王伟忠:给学弟。

窦文涛:这是他们的风俗习惯吗?

王伟忠:空军是有这样子。

窦文涛:空军是这个习惯?

王伟忠:中国的空军一直都是跟着美军在走,在抗战之前,就是宋美龄。

窦文涛:美龄号。

王伟忠:对,所以包括到台湾之后的空军都是在美军的系统之下,所以你们看过珍珠港。

窦文涛:对。

王伟忠:二次大战时也一样,学长栽了,他的家庭很多就是学弟有什么就帮忙照顾,是这样子。我们《宝岛一村》讲的故事是真的,就是当年以前是飞侦察机,飞到上面叫黑猫中队,飞的下面是黑蝙蝠中队,就是到中国大陆来收集情报的,不能配武器,那是帮美军在收集情报,现在战争博物馆还有一家U2的飞机在儿呢。

窦文涛:被我们打下来的。

王伟忠:打下来,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个飞行员就被逮了,在台湾就等于你是阵亡了,就是这样子,全家人就被学弟,学弟就照顾了。等若干年之后才知道爸爸没死,爸爸没死然后全家人在美国见面,是真的事,恍若隔世。这个恍若隔世这个事情这几个字是在古时候比如汉朝的12岁小孩就要当兵了,打过那么多仗之后,回来之后恍若隔世,近代史中国也发生这个事情,就是恍若隔世。恍若隔世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小的时候看姥姥照片够是这个样子,在北平的窗格片前面,然后1988年我进来看姥姥的时候,看的那个照片的人,有一段时间我就以为她过世了,就是这样子。

所以看到亲人恍若隔世的时候,中间隔二十公尺腿是软的站不起来,我还是第二代,我妈怎么见我姥姥的,40年没见,40年没见你这个人的样子,依稀是这个样子,再见面的时候所有的岁月把你的脸刮了好几层,你这个人已经变了样了。你走的时候是一个小丫头,15、16岁,我再见你的时候40年后,55、56,你怎么形容。你要是小孩,我们出门去美国读书了,你都会想成这样子,现在还有什么skype可以看。我妈那个时候,我妈是从北平的南苑机场跟我爸爸撤退到青岛,从青岛坐大同轮到台湾的,我妈到台湾这段时间之后,不能看到水泊。

窦文涛:为什么?

王伟忠:看着海浪。

窦文涛:晕。

王伟忠:不是晕,哭,那时候我们住的嘉义有个蓝潭,是个水库,我爸爸有时候带她上去,说散散心。风一吹水库,那个水面的水一起浪我妈就哭,这个写不下来的。

窦文涛:所以我老感觉那一代,就是咱们的父母那一辈,就是说你不管今天可以多么乐观,或者从另外的角度去看,但是这个人生悲剧。

王伟忠:我为什么写眷村文化,我觉得我父母那一代他们也不善于言词,所以为什么《宝岛一村》后面屈中恒演爸爸那段话,因为我爸爸过世没跟我讲什么,就是他们那一代就稀里糊涂就过完了。就是你看从小逃难,从老家逃难,逃难之后就开始生孩子养孩子,打工做事,洗衣服,就是这样子。把孩子养大了,养大了之后老了,有些人身体不行了,有些老了就走了。我在眷村,后来我自己做事业,就是还有点本事,我在眷村我每一次回来一送就送两三个四五个都是我的家人,就是大叔大婶,从小看我长大的邻居,我每一次长大,我那个时候已经做事了,大学毕业做事了。一开始就送四五个,都是什么刘太婆、赵奶奶、都是这些人。你看了这么多人,跟看电影一样,“啪”一个过去,“啪”一个过去,就是送终。

窦文涛:就是一段一段的记忆就这样走了。

王伟忠:就是这样子,小时候她怎么打我,怎么关心我,我吃谁的奶,就跟火车列车一样,快的来不及看。我一回去我妈就说谁走了,我有回去磕头去处理事这样的。

窦文涛:政治是非终会过去 唯有人性永恒

谢念祖:其实伟忠哥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他在做眷村纪录片,纪录片里面就是他们眷村要被拆掉之前,伟忠哥就自己掏钱请大家一起来做年夜饭。

王伟忠:《宝岛一村》里面有这一段。

谢念祖:在纪录片里面看真的是非常感动。

窦文涛:你看咱们可能年龄挺相近,我老觉得就是你像伟忠哥他们为什么对那段记忆刻印那么深,现在偏向年轻一点的人,有个形容叫做活在空中。你比如说我自己都觉得对过去的记忆很模糊了。

王伟忠:因为故事不多。

窦文涛:就好像也不大想起来,就是所谓活在当下,活在现在,根本就没心没肺的,但是我觉得这个眷村对你的一生显得出来是刻印非常非常深。

王伟忠:我就说在当年有些事情你觉得是苦的,觉得是破的,觉得是不搭茬的,对你人生来讲都是好事,所以人一定要珍惜你的一生,不管是苦的乐的什么东西,其实都是你人生的剧本。

窦文涛:感谢经历。

王伟忠:感谢经历,这四个字说的好,就是一定要一个人说自己的故事是最精彩的,所以任何事情都要珍惜。

窦文涛:而且这个眷村文化咱们讲,我后来想到你说对台湾的影响,是不是侯孝贤也是?

王伟忠:侯孝贤是澎湖的。

窦文涛:然后什么邓丽君,她是眷村里出来的歌喉,还有林青霞是不是也是?

王伟忠:对,林青霞就住在我们嘉义的附近,青岛人。

窦文涛:它这个就是中国各省的文化的方言聚集出来的这种,我觉得形成一种文化DNA,到今天你也是台湾文化棋手。

王伟忠:不敢。

窦文涛:所以说这个东西真是值得研究的一个题材。

王伟忠:对,《亚洲周刊》也出国这个刊,形容整个这一波人包括龙应台写的《大江大海》这批人很微妙,这波人当初是失败的,就是说国民党失败了,他们就到台湾,把我们这波人生下来,我们这波人又带了很传统的中华文化,加了一些台湾特色的东西,带着中华文化的基因,有时候又将这些文化带回到中原故土,等等。

窦文涛:就是把宝岛一村搬到北京来演嘛。

王伟忠:所以你怎么看历史的大江大河,你纵看横看有多事情是太微妙了。

窦文涛:现在我们就看出来,政治的是非会过去,暂时的,但是这个人性人生、文化永恒呀。

王伟忠:对。

窦文涛:两岸失散亲人相逢 已经不是同路人

窦文涛:刚才伟忠哥还讲下一步还准备做《缘分》,这更有得做了。

王伟忠:我是认为有很多缘分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一定会有一些我们第三代、第四代小孩在美国读书,他们的早几辈,搞不好在同一个战场,国共内战了面碰过。

窦文涛:有,我们身边的朋友就有,就是在美国纽约,跟一个台湾人聊半天,才发现彼此的爸爸是当年战场上对手。

王伟忠:最近不是《四世同堂》中国国家话剧院到台湾演出嘛,我就跟院长聊天,我说我们应该做一处戏,有一部分是大陆演员有一部分是台湾演员,就演这个缘分,演这样子一个过程。我妈常讲,北京人常讲一句话,就是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很多都是,其实朋友认识半天,发觉我们本来就是在一条船上的,就是一波船来的。所以这个缘分这个戏如果两边同时共创一部戏,讲这个故事在淮海战役,我们叫徐蚌会战,两个人对打,结果后来发现后代结婚,恩恩怨怨仇仇泯泯根本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窦文涛:我觉得这个它有一个机会试验出人性当中的很多东西,你比如说咱们在戏里也看到,这个老兵多年之后就回乡了,回乡又见到当年的老婆,这个时候在台湾已经有第二个老婆了。

谢念祖:她是你姐姐。

王伟忠:不是,她应该说是你姐姐。

窦文涛:多年之后再见面,因为我还想人也是经历养成的,其实最开始的拥抱和痛哭流涕之后呢,接下来聊聊有时候会不会发现两个人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王伟忠:你讲的非常非常深入,这个人生是很微妙,人生有时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时候它斗我们这些人,把我们这些人斗在一起,是恩是怨是亲是仇,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斗在一起,我们当然不讲迷信几世轮回,其实在这一世里面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子,颠颠倒倒,很难解释。

窦文涛:咱们这个谢导演你有这方面什么感触。

王伟忠:他年轻。

谢念祖:我只觉得很羡慕伟忠哥了,他有这么多丰富的经历,然后所以在他的作品当中看到很多的面相,我身为他的徒弟觉得在他身边学习是一件还蛮过瘾的事情。

王伟忠:不敢。

窦文涛:像你这样的,我觉得现在在年轻人中都少了,现代我见到一些年轻人不理这些老帮菜了。他们那点事,就爱讲这些个,酸甜苦辣,饱经沧桑,我们不感兴趣,我们要打电玩,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也是一代一代的这么变。

王伟忠:不过,年轻东西我们也,就说我说有两面,对年轻的东西也要有兴趣,听他们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