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拉粑粑拉不出来:马九器:中国人失掉道德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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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九器:中国人失掉道德心了吗2010年12月31日 08:23华商报 】 【打印共有评论68

2010年的最后几天,很多媒体都以不同的逻辑、视角,试图去概括过去的360多天,在我们的思维深处,常常有一种“以史为鉴”或“以史为荣”的情结,带着这种情结去希冀未来。

然而,在年末的最后一两天,却有一件小事,足以从其中折射出这一年乃至数年里,中国人的精神状况,或许,国人精神状况的红与黑,是认识这个时代的一个窗口。

这件小事发生在29日下午的福州市,一位年过8旬的老人在路边突然倒地,围观者甚众,却无人伸出援手,确切地说是无人敢伸出援手,因为至少有两位女子在施援时,听到旁人的提醒而心存顾忌,退而围观。老人终于死去。过去一年,“围观改变中国”的追捧不亚于“我爸是李刚”的鞭笞与嘲弄,但在福州的这个下午,这句话却带上了深深的讽喻,其含义几乎等同于曾经大师批评的“麻木的看客”。

但福州的围观者毕竟不同于当年中国的“麻木看客”,毕竟今天的围观者更多只是陷在道德的泥淖中。的确,福州老人在围观中猝死,正击中了当下诸多国人的精神软肋:道德的迷茫、迷失。

在这场迷茫和迷失里,很多常识被颠覆:“他人有难理应援助”成了“他人有难谨防受骗”,“诚信为本”成了“自利为本”,“对恶人不惮以最坏的揣测”成了“对任何人不惮以最坏的揣测”,“人命关天,当救则救”成了“人命关天当躲则躲”。或许还有其他,但一些曾经从人生教诲、课本、各种教育中固化了的道德常识,在那样一道现实的道德选择题面前迷失了,甚至连一场“艰难的决定”都直接省略了。再扪心自问一番,这样的迷茫迷失仅仅发生在福州的那个下午、那些围观者身上吗?

你,我,他,很可能都是道德迷茫乃至迷失群体里的一员。我们常常教育孩子不能说谎,可一转身,谎言却从自己的嘴巴脱口而出;我们常常对不正之风嗤之以鼻,可一转身带着厚礼去走后门;我们常常看着大爱无疆的影视剧感动落泪,可一转身却对身边的弱势群体避之甚远;我们常常心中都有一种英雄主义崇拜情结,可是路见不平却沉默不语扭头就走;我们常常听于丹的心灵鸡汤读老子的道德经谈傅佩荣的国学精粹,可对公共事务却两耳不闻……

有人说这个功利的社会使道德成为一种奢侈,那么请问,社会到底在哪里?有人说消费至上、拜金意识、权力腐败、法治不彰、制度不周让道德滑坡,言之有理,但自古有云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数百年未有之社会大转型时期,独善其身难道不是一种起码的底线?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普通人做不了力拔山兮的大象,就不能做一只躬耕不已、坚守良知的蚂蚁?

一部高速运转、质量巨大的社会机器,其惯性也往往无与伦比,任何人面对那样一个庞然大物都可能望洋兴叹,在道德层面正是如此,就像易卜生剧本里的那只大雁,在一种貌似无法抗拒的生活状态中,习惯了鹅的生活,淡漠了大雁的本能,得过且过,最终真的成了一只鹅。人不能成为那样的大雁,在道德土壤遭受污染的时候,心灵深处起码应有一处良知的净土,笃信人性中善的力量,从点滴做起,从身边做起,种下一颗颗道德的种子,不要再让下一代重复我们的诘问:社会失掉道德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