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普华永道招聘条件:《边城》·凌子风-论坛-布衣书局-网上旧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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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衣书局 > 布衣论坛 《边城》·凌子风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0-11-17 17:38:07     《骆驼祥子》导演凌子风:电影界的"拼命三郎"(2)2009年03月28日 14:42 来源:天天新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变法”迎来创作又一春 
    
      1984年,凌子风将沈从文最负盛名的作品——《边城》搬上了银幕。拍摄《边城》时凌子风已67岁高龄,但当时沉醉在《边城》中的他依然要亲力亲为,反复选择每一处外景。凌子风深知,沈从文先生离乡多年,他笔下的故乡必然不是现实的湘西,凌子风除了要从现在的湘西找到最能契合作品人物生存环境的外景,还专门为此修建了白塔、老船工家和门前的草地、用缆绳引船渡河的野渡、吊脚楼。影片中的自然景色不是背景,而是影片的一个重要角色,它的存在似乎是为化解生生不息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的悲戚欢情。据与他多次合作的徐晓星夫妇回忆,《边城》初建组时凌子风导演常讲的一句话就是:“齐白石五十岁还能变法,我也要变法……”可见当时的凌子风清醒地意识到传统电影创作在新的电影观念面前必然要变革的命运,选择《边城》去改编就可见其变法决心之坚决。 
    
      作为一个改编者,凌子风最可贵的地方不是他惟妙惟肖地勾画出了作品的“形”,而是他能透彻地领悟沈从文对自然和生命深刻体验之后的热爱、尊重、理解和宽容,于是诗意的自然环境与湘西和谐的生命形态自然地在银幕上呈现出来。 
    
      情窦初开的翠翠与二老表达情感的含蓄和迂回恰恰形成影片的“留白”,与湘西那块古老土地上的自然景色交融在一起,形成影片巨大的情感张力。在《边城》中凌子风避开自己擅长经营的戏剧化冲突,还“爱情”和“死亡”这些电影中最戏剧化的情节以生活的常态,即使情感积聚的地方也不去煽情,而是笔锋一转,让情绪融化在湘西那古朴宁静的风土人情中。翠翠与大老和二老的情感、大老和爷爷的死、翠翠冬去春来对二老的未知的等待,影片都删繁就简,处理得浓淡相宜又让人回味无穷。  
    
      《边城》实在是中国电影一个宝贵的尝试和可喜的成果,放在今天依然让人爱不释手,所以《边城》获得当年的金鸡奖最佳导演奖,并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获评委会荣誉奖实在是实至名归。该片也是这个时期凌子风导演生涯中的巅峰之作。 
    
      1986年,凌子风将许地山的《春桃》改编为电影。从凌子风的早期作品就能看出,为人物还原和铺陈真实可信的生存环境和生活场景,一直是凌子风影片最典型的特点,这次也不例外。老北京的胡同、蝈蝈笼、皇城根儿、热心又好事的邻里街坊和片儿警,衣衫褴褛的春桃那一声声“换洋取灯儿” 地道的收破烂的喊声,一下子就将春桃生活于其中的老北京社会底层的空间呈现出来。春桃可以说是中国电影银幕上一个相当独特的女性形象: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女子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男人与自己共同生活。刘晓庆诠释的春桃更成为影片一个最大的亮点。在20世纪80年代的影坛,刘晓庆绝对是叱咤影坛的大腕,而刘晓庆在影片《春桃》中的表现,的确让我们看到那个时代的明星将角色的生活和个性真正融入表演的踏实、朴实的风格。 
    
      《春桃》中可以看出,从《边城》开始的凌子风的变法并未中断。《春桃》也尽可能略去所有戏剧性的情节,比如春桃与刘向高和李茂的过去都是寥寥几笔,留下大量空白给观众想象的空间,把笔墨更多放在对人物当下生活状态的呈现上,影像上强烈的造型也给人深刻的印象,灰蒙蒙的清晨悠长的北京胡同里春桃早起的身影,故宫的红墙下春桃捡拾破烂时那渺小的身影,都在影片中反复出现,对造型的倚重既与凌子风早年学习雕塑和美术的受教育背景有关系,又与当时倡导用电影语言叙事的主张一脉相承。 
    
      1992年,绕巴镇的古朴民风又一次打动了75岁高龄的凌子风,李吉力人的长篇小说《死水微澜》被搬上银幕,更名为《狂》。恰如凌子风对“狂”字的解释:“好一个狂,狂乱的时代,狂男狂女,你狂,我狂,大家都狂,太好了,正合吾意也!”凌子风说,“那真是一个狂乱的时代呢,中国闹义和团,义和团刀枪不入,你外国人洋枪洋炮,我都不怕,正是一些个狂人”。这个“狂”字也正是凌子风性格和创作风格的写照。而当时刚刚毕业,从没在农村生活过的许晴将影片中那个旧时代里无畏反抗旧秩序的蔡大嫂敢作敢为的悍劲演得精彩到位,成为她最赢得专家认可的角色之一。 
    
      凌子风导演经常说他的影片追求的是个“味儿”,一种“气氛”和“情调”,从《红旗谱》浓郁的冀中平原乡土气息,《骆驼祥子》、《春桃》中的京味儿,到《边城》中湘西古朴民风的原汁原味,口味不同,却同样质朴、淳厚。这种味儿来源于凌子风将个人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艺术独特的理解真诚地融入到作品和人物的诠释中。 
    
      人物名片>>> 
    
      凌子风,1917年3月生于北京。1938年到延安,编导的独幕话剧《哈娜寇》获晋察冀边区鲁迅文学奖。1943年在鲁迅艺术学院戏剧系任教,1945年任华北联合大学艺术学院戏剧系教员。1948年任东北电影制片厂导演,第一部影片《中华女儿》,获1950年第五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为争取和平自由而斗争奖。之后又导演了《红旗谱》、《骆驼祥子》、《边城》、《春桃》等新中国的优秀影片。 
    
      ○摘自《传记文学》2009年第3期 
    
      于丽娜 文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0-11-17 17:38:57     看那一幅画——沈从文、凌子风和《边城》05-12-12 13:25 发表于:《后窗看电影》 分类:未分类
    看那一幅画
     ——沈从文、凌子风和《边城》
    
    《边城》是沈从文最负盛名的作品,是一部短小的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哀而不伤、美而不淫、有浪漫又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电影《边城》是我国著名导演凌子风1984年的作品,因其对小说质感的准确把握和镜头语汇的流畅运用而获得了当年金鸡奖的最佳导演奖和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的评审团最佳大奖。
    
    这是一出爱情悲剧。湘西山区一个偏远的小镇——茶峒。离城两里有一个渡口,摆渡的老船夫唯一的伙伴是船、大黄狗,唯一亲人是外孙女翠翠。17年前,翠翠的母亲因和一个屯防军人相爱而有了孩子,结婚不成又不愿私奔,便在出下孩子后喝了溪中的冷水死去。17年后,翠翠长成了一个甜美的大姑娘,她的婚事成了老船夫的一块心病。
    
    镇里有一位叫顺顺的船总,他家拥有四条船的产业,在方圆几十里内颇有名望。顺顺有两个相貌英俊的儿子,他们都到了该娶亲的年龄。天保大老生性憨厚、沉默寡言;傩送二老地机灵乖巧,唱得一首好山歌。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可他们同时爱上了翠翠。
    
    翠翠情窦初开,虽然从端午节夜晚第一次遇见二老时,心中便产生了异样的情感,但在二老面前却总是躲躲闪闪。这可难为了老船夫,当天保大老派人来提亲时,老船夫因不明翠翠的心思,说话吞吞吐吐,引起了大老的不满。
    
    在平静的溪边,兄弟俩不动声色地把话挑明了,他们商定,同时到翠翠家小溪对岸的高崖上唱情歌,由苍天选择。老船夫听到情歌,迫不及待地往城里向大老报信,说事情有望。不料,这歌却是二老唱的。
    
    半月过去了,老船夫再没有听到情歌,镇上却传来噩耗,大老在货船下川东经青浪滩时,由于婚事未成,胸中郁闷,不慎落水淹死了。顺顺一家便将大老的死怪罪于老船夫。老船夫精神上受到沉重打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船夫渐渐知道了翠翠心中真正喜欢的人。一日,老船夫摆渡时,遇上二老,有心招呼他,二老由手足情深,不能忘记哥哥的死,对老人报以冷眼。老船夫硬着头皮去顺顺家提亲,又被顺顺拒绝。由于多次碰壁,老船夫对翠翠的命运忧心不已。
    
    中寨王团总派人到顺顺家为女儿提亲,他们拿一座新碾房做嫁妆,使顺顺欣然同意。可二老心中想着翠翠,拒绝了这桩婚事,但慑于父命,只好以跟货船下辰州、出去闯闯为由,远走逃避。
    
    老船夫见翠翠婚事落空,心力交瘁,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死去。老船夫死后,只剩下翠翠一个人孤单单地守渡口的木船上,但她却明白了许多老人在世时所不明白的事,坚强地接替了老人的工作,终日为来往人摆渡,同时,也在等候着二老的归来……
    
    整个电影完全还原了小说中湘西的特色和景致。对于沈从文文字中的那种乡土气和深沉的情感的把握也相当准确。湘西在电影中有种写意画的感觉,这就使得电影相当诗意。毫不夸张的讲《边城》是中国诗电影中的优秀作品。
    
    沈从文是中国近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很有个人特色的作家。他的作品很少用浓重的笔墨去渲染人物心情、刻画人物形象、叙述人物活动。他的一贯特色是用浅淡的字句、平静的描写、稳重的节奏来表达最深沉的情感和最惊天动地的爱情。那么如何在银幕上还原沈从文文字中这样一中含而不露却又波涛汹涌的特色呢?导演凌子风在全片中用了大量的固定机位摄影和长镜头来凸现文字中的诗情和画意。另外,极有中国画特色的空镜头也使整部电影有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边城》是一部很淡很静的电影。翠翠和二老的爱情没有任何的约定,没有任何海誓山盟的承诺。让她等下去的和让他回来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情”字。在影片的最后,翠翠无依无靠的在江边生活,靠摆渡谋生,一心等待二老回来——虽然二老也是生死未仆、返期未定。电影在这里定格,留下的是翠翠独倚船头、若有所思的侧影。远处漫天飘动的大雪遮不住山上的绿树、盖不上江中的青水;近处,翠翠的黑发和脸上的红晕显得格外夺目。情在这部电影里也是很淡泊和宁静的,通常就是一两个眼神的交流和一个局部细小的动作就交代完毕。这样,爱情也便显得典雅和隽永。无论是走车路还是走水路、不管是割爱还是等待。情始终是小说和电影中的最值得人回味和把玩的部分。
    
    在沈从文的文字中,几乎没有反面人物,他歌颂的是人性之善和人性之美。反映在电影里也是一样。翠翠在电影里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少女,无疑是寄托了导演对女性的美好情感,除此之外,更是作者对故乡对土地的拳拳之情的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的寄托。翠翠的美不仅仅是女性的美,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的灵动。
    
    人性之善、人性之美和自然灵秀流露在胶片上就变成了一幅幅干净、清隽的图画。在这些画中,最美的就是翠翠独倚船头、默默等待的侧影。
    
    
    云起 @ 大连
    在生命激情、性意识形态和政治两极之间摇摆撕裂,
    一边是美学、异教、隐逸,一边是现实、大众和革命;
    一边是弗洛伊德,一边是马克思;
    不断地否定自身,超越自身,抛弃自身,直至死亡
    
    沸腾NO愤Q的IMDb
    
    
    [回复] [引用]引用地址:http://www.xici.net/u8912508/d33051300.htm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0-11-17 17:39:36     凌子风《边城》与我的香格里拉梦——中国最美丽的小城(10)(2007-09-15 18:54:48)转载标签: 黄磊我爱天上人间赵崇基主演吴镇宇袁咏仪林心如陆毅吴智昊边城凌子风
    
    
    
    
    
     去湖南湘西凤凰古城,除了遵医嘱放假休息外,还有一个愿望,是要圆一个梦。
    
     N年前,香港国际电影节在香港文化中心举行开幕式,放的第一部片是凌子风的《边城》。
    
     影片放毕,全场起立,向高龄的艺术家致意。我身边的一批香港大导演、监制起劲地鼓掌。
    
     凌爷爷去香港不多,与港人交往甚少,但他凭作品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香港影评人学会会长、电影节筹委李焯桃不动声色地对我说:事实证明,挑《边城》打头炮,是对的。
    
     文字的《边城》,与影像的《边城》,就这样铭刻我脑海里,象檐前水滴,又似火山底的熔岩,日积月累,在我脑中沉甸甸的。
    
     五年前,我首先圆了第一个梦——在香格里拉拍摄电影。最早构思是黄磊来演。但是他提出要亲自执导。
    
     在北京亮马河大厦的咖啡厅,我、黄百鸣、黄磊三人谈了一个多小时。
    
     黄磊说:这也是他的一个梦。
    
     那时候,香格里拉电影题材仍未有人问津,我是最早怂耸黄百鸣投资开拍的。
    
     回来后,我们等黄磊的剧本。
    
     一等就是大半年。
    
     于是,合作不成。我们另找人编剧,最后影片开机。
    
     导演是赵崇基,主演是吴镇宇、袁咏仪、林心如、陆毅、吴智昊。监制是我与中影的赵海城(实际上赵兄一天都没到过现场,到现在我都没与他碰个面握个手)。
    
     《我爱天上人间》这部片,懂欣赏的人觉得OK,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道道来。
    
     四、五年前,好友陈诗敏(《九星报喜》《爱情命运号》监制)在印度电我,提出要拍一部获国际奖的影片。
    
     我说:拍凤凰吧。
    
     她说:凤凰是什么?
    
     我说:好地方,还记得凌子风《边城》吗?
    
     她说:OK,我回来找你细聊。
    
     我喜上眉梢。
    
     (未完·待续)钟路明独家摄影于凤凰2007年8月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0-11-17 17:41:08     电影《边城》http://book.QQ.com2009年09月29日10:13   腾讯读书   我要评论(0)
    
    翠翠与爷爷
    
    《边城》1984
    
    如果要说翠翠的结果,那么只有两个:一是二老回来了,自然明媒正娶;二是二老没有回来。那么翠翠只好继续等下去。沈从文没有给答案,于是边留下了中国文学史上最美的一个孤寂的背影。影片导演凌子风也没有给答案,于是在漫天大雪飞舞的湘西,在碧绿的河水边,在爷爷的小孤舟上,坐着穿着红棉袄的翠翠——她的忍隐的背影,成了多年以来国人对遍寻不得的美好爱情的向往的注解。
    
    影片简介:翠翠是摆渡人的外孙女,因为相貌水灵,歌声甜美,被很多男青年暗恋。镇里船老大家的两个儿子:大老和二老一起看上了翠翠。但是究竟是谁能娶回翠翠呢?两兄弟犯了难。于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便成了问题的关键。大老不会唱歌,自然想走上门提亲的陆,二老擅长唱歌,想走唱歌对亲的水路。一夜,二老来到翠翠家门前的山上,唱了一夜的山歌。第二天,自知娶亲无望的大老便独自去渡长江上最危险的一段流域——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二老知道了哥哥的遭遇,也独自撑船去找哥哥了。留下翠翠一个人在江边苦等……
    
    《边城》是凌子风导演生涯中的重要作品。《边城》使他不仅获得了金鸡奖最佳导演奖,而且,还获得了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评委会荣誉奖。《边城》问世前,凌子风的作品,大多都是以题材重大,表现手段粗犷、浑厚,在创作风格上以狂放恣肆,气韵深厚见长。但在创作内容和创作方法上却比较传统,基本上都是革命历史题材或当代题材(当代题材拍得一般都不太理想),而在创作方法上,则始终采取革命的现实主义的方法,以经过提炼和戏剧化的生活形态为特征。但《边城》不同。无论从选材到完成后的风格都与他以前的影片不一样。
    
    [责任编辑:cherryhe
     作者:井田制 提交日期:2010-11-17 17:42:38     俺点了三次了,想知道有啥,... 作者:三十年代 提交日期:2010-11-17 17:46:54     《边城》:营造一座人性的殿堂
    
    ——公益影展观影团系列活动
    
    
    
    【本期观影团成员】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师生
    
    【观影时间】2009年5月21日
    
    【观影影厅】中国电影博物馆二号影厅
    
    【影片简介】
    
    片 名:《边城》
    
    出 品:北京电影制片厂
    
    原 著:沈从文
    
    导 演:凌子风
    
    主 演:冯汉元、戴呐、刘魁、刘汉朴
    
    上 映:1984年
    
    剧 情:
    
    根据沈从文同名小说改编。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湘西山区一个偏远的小镇——茶峒城。离城两里有一个渡口,摆渡的是70岁的老船夫和他的外孙女翠翠。17年前,翠翠的母亲因和一个屯防军人相爱而有了孩子,结婚不成却又不愿私奔,便在生下孩子后喝了溪中的冷水死去。17年后,当翠翠长到她母亲当年的年龄时,外孙女的婚事便成了老船夫的一块心病。他只有一个夙愿,就是一定要把翠翠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茶峒城里有一位叫顺顺的船总,他家拥有四条船的产业,在方圆几十里内颇有名望。顺顺有两个相貌英俊的儿子,他们都长到了该娶亲的年龄。天保大佬生性憨厚、沉默寡言,傩送二佬却眉清目秀,唱得一手好山歌,被当地人誉为戏台上的"岳云"。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可在这件事上却发生了矛盾,因为他们同时爱上了翠翠……
    
    
    
    【我说电影】
    
    推荐理由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影视系主任陈旭光:
    
    《边城》,1984年北京电影制片厂出品,是著名导演凌子风先生改编自著名现代文学作家沈从文同名小说的电影。
    
    凌子风被称为“北影四大名导之一”,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就导演了改编自当代文学名著的《红旗谱》(1960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他更是先后将一大批现代文学名著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形成了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学名著改编系列。计有《骆驼祥子》(1982,老舍原著)、《春桃》(1988,许地山原著)、《死水微澜》(1991,李劼人原著,电影改名为《狂》)等。《边城》就是其中极有代表性的一部。
    
    在中国电影史上,《边城》以其浓郁的意境美、诗意风格的追求和人性人情美的纯净表现而别具特色,评价极高。1985年获得了金鸡奖最佳导演奖和加拿大第9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评委会荣誉奖。
    
    凌子风本着“名著+我”的改编精神,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有新的大胆创造。影片《边城》塑造了翠翠、老船夫等栩栩如生的银幕形象,展示了湘西一带纯净的风俗人情,极为传神地延续或传达了原著的“营造一座人性的殿堂”的旨趣。
    
    观看品赏这部影片,与影片演职人员交流对话,定会让我们学影视编导的同学们受益匪浅。通过对《边城》的视听语言、美学意境、人物形象、主题意蕴等的分析讨论,我们不仅得以在喧闹繁华的现代都市生活中体会一种如梦似幻又动人至深的意境美、人性人情美,还可以进一步对于电影文学改编的特点、规律等作进一步的延伸探讨,也可以回溯思考中国现代文学史、思想史上的一些重要问题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现实范围和文化语境,等等。
    
    《边城》在很多方面都具有重要的、较为典型的个案意义。
    
    
    
    团员观点
    
    金慧妍:“一杯愁绪”,叹韶华即逝
    
    歌德说:“一切消逝者,只是一种象征。”,于是,“一杯愁绪”,叹韶华即逝。看着这部沈从文先生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边城》,顿觉那份世俗角隅里的“爱”与“美”之氛香直逼心底;直感那份宿命般的孤独将所有的浮云压得低沉。清幽廖寂的湘西小村、点水穿梭的依索孤舟、“独镇风水”的悠悠白塔……那静默的美中却也泛现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撑船共命的祖孙之情、促膝谈心的手足之情、含蓄缠绵的儿女情长、人际间的“礼轻人意重”……那朴实无华的爱中却也渗透着一丝轻薄的哀伤。影片自始至终致力于建构着一座人情脉脉的世外桃源,而在她鲜活的血肉之下,是她永存的、名为“忧愁”的骨骼。
    
    路易斯·布尔茹瓦说:“幸福之人,没有故事。”如果所有的快乐都有它的对照辩证式来得以阐释它存在的真实,那么影片《边城》的唯美便更在“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那一份东方美学语境里的美丽忧愁;那一份宿命式的淡雅如兰的哀伤。
    
    
    
    陈丹丹:描摹与呈现
    
    翠翠形象的塑造,集中体现了凌导对纯净世界的依恋和渴望。影片对翠翠的刻画堪称细致入微,克制中潜伏着激情。翠翠始终保持着“跑”的姿态,在曲折湿润的石板路上,在荒草地上,鲜明地凸显了一个十五岁少女的孩气、活泼、懵懂与天真。翠翠坐在船头,双脚随意地划动着清澈的水,唱着写着自己心事的小调儿,毫无拘束地躺着草地上翻滚着睡着了,调皮地半生气地骂着黄狗,这些看似平常而琐碎的细节,似一束光,照亮了观众久闭的心扉,并赋予了“翠翠”二字独特的含义,即人性的美、善及自由。《边城》虽是用精确的画面去呈现着人与事,却描摹了凌导所向往的一种健康优美的人生形式,一种率性而为的活法。在凌子风用光和影挥洒而成的水墨画里,翠翠代表一种纯真,寄托了其源自灵魂深处的深邃情感。
    
    总而言之,小说《边城》,用描摹的方式呈现着边城真实的生存状态空间,营造真的存在;影片《边城》,用呈现的画面描摹着边城的淳朴、善良与孤独,演绎着美与善的哲学。
    
    
    
    尹泰(韩国留学生):
    
    有一句名言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学作品的魅力就在于它使读者去想象作品里面的东西。可是电影就不一样。电影给观众想象的范围缩小了,因为他把真实的人物以及画面直接显示给观众看。那么既然这样,当前小说创作除了为小说本身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即“为影视艺术而小说”。那么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简言之,小说家在题材选择、主题表现、人物塑造、语言运用等方面要考虑到未来的影视改编,甚至还要为导演、演员着想。可是沈从文当初创作《边城》的时候,却不是“为影视艺术而小说”。这部影片之所以说很伟大是因为凌子风导演把纯粹是为小说创作的《边城》却很成功地改编为一部好电影。
    
    
    
    向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边城”
    
    《边城》是关于湘西苗族的一种寓言式的范本,它反映出湘西人民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惨痛事实。翠翠是如此,翠翠的母亲也是如此,她们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痛而惨淡的人生,却找不到摆脱这种命运的途径。“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暗含着对命运把握的无可奈何,又像是孤独者的自我安慰。如同一幅静止的画,画中人无法摆脱如画般静止的命运。正如有一首描写《边城》的诗中写道:坍塌的白塔,挡不住坠落的流星。
    
    湘西边城里有多少对翠翠和二佬,又有多少对这样的爷孙,还有多少动人的故事?太多太多,这些事都具有强烈的象征含义,折射每个人的一生,虽然不完全重合,至少有些类似。“边城”是净土,是“美”和“爱”的圣地,又是一种潜在的命运,一种深沉的民族寓言。边城不单单属于湖南湘西,它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自己的边城。
    
    
    
    曾子洋:一座城池,无关悲喜
    
    时光总是无情的,爷爷在慢慢衰老,大老的生命也如昙花一现般短暂,一年又一年的端午节过了又来,来了又过……这种时间的流淌是生命的力量,流去的是遥远而朦胧的爱情。我无从得知翠翠等待二老的心情,但我相信,那不是一种绝望的苦涩,亦不是一种热切的期盼,它无关悲喜,只是一种纯爱,一种信仰,一种坚守。在那样一个不能用世俗眼光来投射的小镇上,时间锻造出的,是生活的黄金,它让人成长、成熟,正如翠翠一路走过时心境的变迁,永恒不变的——只有时间!
    
    也许翠翠等不到她想的人,但影片《边城》本身带给观众的,绝不仅仅是剧情上的美满与否,它至少给了我们一份对于时光的思考,对于幸福的信仰,有这样一份希望在心底,便是收获,便是力量了。
    
    
    
    黄君怡:汉语在电影中开出的花
    
    边城,一个纯朴,简洁的地方,总令人心驰神往。当边城被照进了电影,桃花源亦被最真实最直观的方式揭开,难道追寻千年的桃花源就要被展示得如此赤裸?不,如菟丝子的汉语将其缠绕,蔓延,妆饰,使电影在直白与委婉之间开出最难以忘怀的花。
    
    《边城》如很多改编自名作的电影,天然地拥有了俱佳的故事结构和内容,但电影《边城》毕竟已不再是作家沈从文的作品,而是导演凌子风的作品,所以在以语言为主的原著的基础上,电影《边城》更注重其他电影语言的运用,空镜头中的白云浮动却又带有沉重,特写中的人淡然却似有几分深意。用诗意的镜头叙事,用委婉的语言点缀,《边城》已脱离了《边城》,她仍保留着原著的细腻语句,但它们已和电影画面互相融合,开出别样的花。
    
    
    
    王旌:边城“重游”
    
    如果说读先生的小说,是到了一次边城的话,那凌导的电影,又让我重游了它。故地重游,难免情愫万千。老舍先生曾说过,与命运抗争而争不过的是最悲的。这话,我觉得,似乎还少了一点。爷爷害怕翠翠重蹈母亲的覆辙,结果命运车轮转动,翠翠的爱情消亡在了爷爷为之抗拒命运的努力中。这是爷爷的悲剧。而翠翠却是在欺瞒中最后面对着宿命。所以,我看小说时,在沈先生那平实的文笔中,我的悲,我的伤,我的感,我的喟,都被这平实的与生活无异的文字压制住了,我的情感被他的文字压抑在心中,既不能爆发,又不能消散,就这般淡淡的留在心里,留下永恒的印记。
    
    也许这就是电影与小说最不同的地方吧,看电影时,我的眼泪就如此自然的落下,反倒将看小说时留下的悲愁宣泄了出来。对《边城》之爱,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颇为难忘,为此,填词一首,不怎么规范,只为略抒我情:
    
    采桑子·边城
    
    翠竹茂林掩映中,船渡百家。去去来来,芳心暗许羞言说。
    
    傩行巧笑鱼吞人,情系渡船。周密改编,凌摄边城谈笑中。
    
    
    
    查正琳:倾听最美的声音
    
    其实影片《边城》中是有明显的冲突的,这种冲突没有太多地表现在生活环境之中,而是更多地通过人物的复杂内心和激烈的思想斗争来展现。翠翠心中对于幸福的渴望与憧憬和在现实生活中各种条件的限制下,她的梦想最终破灭的残酷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茶峒平静、古老而祥和、自然朴实的整体氛围之中,翠翠的敏感脆弱与孤独忧伤的内心争斗,使得整部影片始终都沉浸在一种不同于一般的悲剧影片的氛围之中,这种淡淡的忧伤就像傩送二佬为翠翠唱的那首歌一样,在清冷的月光下,飘满了整个山谷。
    
    总而言之,影片《边城》是一部充满了人文主义气息的经典作品,不论是其拍摄手法,还是影片中所蕴含的深沉境界,今天看来都是值得我们细细品味的,艺术的魅力在于不仅能感染人的情绪更能陶冶人的情操。当我们再次感受那个湘西小镇上淳朴自然的民风的时候,这时的我们已经不仅仅是在欣赏一部电影了,我们是在倾听纯洁无比的天籁之音,我们的灵魂也因此得到升华。
    
    
    
    刘润坤:在水一方的守候
    
    《边城》很好的遵循了中华文化的审美追求,水墨般淡雅的色调,如溪水般缓慢流淌的叙述节奏,以及湘西人最本真最淳朴的生活状态:翠翠在河里洗脸,把脚放在清澈的溪水里戏水;大佬和二佬躺在河边谈话,水天浑然一体;翠翠梦中最美的爱情信物,不是名贵的珠宝,而是对面山上的一捧虎耳草。人,水,船,塔,芭蕉,带着淡淡哀怨的故事就在导演为我们营造的这种淡雅清新的氛围中轻轻讲述着,如春日里的雨燕呢喃。很显然,按照西方的标准,《边城》算不上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悲剧,因为它不够惨烈,不够歇斯底里;而在我看来,正式这种“哀而不伤”的美感恰如其分的体现了中国悲剧的特点,淡淡的,淡淡的,如黛玉似蹙非蹙的眉,那一种若有若无的凄楚比起歇斯底里的怒吼更能触动人心吧。
    
    影片最后一幕,翠翠默默守着渡船,等着二佬归来,更守护着一种自然本真的人生状态,一种哀而不伤的凄美;电影《边城》以其中国特色的视听语言守护者中国传统的美学价值观。湘西的水温柔如斯,沉静如斯,桨声灯影里,谁在守护,那一方纯净,那如水的人生,如诗的哀婉。
    
    
    
    林菁菁:深远意境下的深刻命题
    
    除了揭示人性的本真、孤独和焦灼,影片还指向了更为深刻的命题——宿命的悲剧和文化冲突中边城的孤独。
    
    影片中人物命运的无奈主要集中于“难婚”和“死亡”。在中国的神话中最早显示难婚原型的,是有关伏羲女蜗兄妹婚的神话,这在苗、壮、白、瑶等少数民族也广为泛流传。洪水过后,仅余伏羲女蜗兄妹,遂议婚以再造人类。然而难题在于兄妹不宜成婚的禁忌。中国四大民间故事中,无论是孟姜女寻夫不得哭倒长城、白蛇娘娘离夫别子被永镇塔下,还是牛郎织女被银河相隔离多聚少、梁山伯与祝英台生难聚合死而化蝶,都呈示了难婚原型。而影片中翠翠和母亲一代一代重复着惨淡的婚姻宿命,只能坐在停泊的船上静静地等待,找不到摆脱命运的方法正印证了这种“难婚”原型。其中被动的女性守望者的形象也深深地烙下了80年代的时代烙印。
    
    
    
    宋雨雨:温柔的回眸
    
    影片所笼罩的始终是一种静谧的哀伤,简单的几个人,几句话,单调地重复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生活,这种纯净的美却有着致命的弱点——在变化或曰选择来临就会被动摇而成为某种不确定,而人物性格却决定了他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沈从文对这种纯净的爱是赞扬的,但他同时又在指陈另一种可能,即阻挡爱的不是其他,而是爱本身。作者自己曾说:“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没有恶势力,人与人是相互尊重的,理解的,可为什么最终是遗憾的呢?爷爷对翠翠的爱,两兄弟对翠翠的爱以及手足情谊,这些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却成为了幸福的阻碍。或许正如古希腊哲学所信奉的,人生的悲剧是性格的,也是命运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却不可避免成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善良。
    
    
    
    杨槃槃:形式、风格与意识形态
    
    尽管电影《边城》是一座“供奉人性的小庙”——在这里,人性是优美的所在,然而,影片从头至尾都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孤独感更是人物的基调。
    
    用人物象征和心理分析的方法,透视《边城》的深层文化隐喻,我们可以把《边城》读解为一个关于湘西苗族的“民族寓言”的经典文本:民族孤独感通过作品中人物的情绪状态被传递出来——翠翠遇到陌生人时,“作成随时都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就是这种文化心理的象征。哪怕对边城式的泥土气息有万般眷恋,也终看到纯粹爷爷式的文化传统大势将去的必然,翠翠的去向似乎又成为边城文化何去何从的象征。
    
    
    
    宋晓文:用湘西的眼睛写一首人性的诗
    
    从某种意义上讲,电影《边城》使用湘西的眼睛创作了一首人性之诗。影片从头至尾凝结为一个“情”字,如诗般深沉饱满。祖孙情正像那水底的泥床和水间的声息,孕育着的是翠翠和二佬之间讳莫如深的爱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海誓山盟,回环在观众眼里的总是翠翠双颊的红晕和她独倚船头、默默等待的侧影。重重的冲突和阻碍里,终究是人们本质上的无法沟通,终究是神话般的命运与性格悲剧。
    
     作者:badboy1 提交日期:2010-11-18 13:38:14     沈从文好像很不赞同所拍的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