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太子在校园笔趣阁:军旅篇(军营日记、青春夜话、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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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篇

 

 

1989年在28集团军留影 

军旅时代(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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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     军营日记

 

一   决心誓言

 

1968年2月15日于山西省汾阳中学

 

   我的决心——做一个好战士

 

        我收到入伍通知书,心里是多么地激动啊。

       我是多么想当一名人民子弟兵。初中毕业,因年龄不够,高中几年又没有机会。今天终于有了机会。征兵开始,我写决心书“当一名人民子弟兵”。现在,领到通知书,内心多快活。向毛主席表示决心:做一个好战士。

      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在解放战争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人民解放军是个大学校,我要在这个大学校里学习毛泽东思想,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1968年2月24日于河北省大王店

 

       列宁说: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几天来,新兵连进入忆苦阶段,忆旧社会的苦。可惜我们这一代青年都是“解放牌”,对于阶级和剥削都是无知。

       新兵中,有的吃小米饭还嫌粗。岂不知我军就是用小米加步枪打败敌人的。更不知穷人们没有吃没有穿的日子。为使我们不忘过去,连队除组织忆苦外,还吃忆苦饭。排长为我们诉了旧社会的苦。那是多么悲惨的情景,淋漓的血迹。我们都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千万不要忘记过去。我们要牢记阶级苦,不忘血泪仇,紧握手中枪,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做到:听党和毛主席的话,做红色接班人。

 

                           1968年3月5日于大王店

 

       我渴望的事情办到了。我今天戴上了红领章和红帽徽。我庄严宣誓:以雷锋、王杰、欧阳海、刘英俊为榜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做好战士。

      毛主席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我要牢记这一教导,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红色的帽徽红领章,红色的战士红思想”。让我们努力奋斗,让万山红遍。

 

                       1968年4月10日于西黑山村

 

       我当了工程兵。我认为,不管是技术兵、通讯兵,还是工程兵,没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决心,没有彻底改造自己的恒心,是什么也做不好的。

 

                           1968年4月14日

 

      有的同志问我:你高中毕业不考大学,反而当兵。我觉得问得很幼稚。党的工作都是革命的需要。需要我当兵,我就决心扛起枪,保卫人民得到的权利。

 

                              1968年4月25日

 

       毛泽东思想培育的英雄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雷锋的“螺丝钉”精神,王杰的“两不怕”精神,刘英俊热爱人民的精神,邱少云遵守纪律的精神,黄继光为革命视死如归的精神,刘胡兰无所畏惧的精神,欧阳海舍身为民的精神,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是毛泽东时代的青年,一定要以他们为榜样,熏陶和改造自己,做人民的好儿子。

 

                              1968年5月5日

 

      我这个“白面书生”,在烈日当头下晒黑了脸,练红了思想。三个月的连队生活,使自己在各方面有提高和进步。我要用粗黑的手握好枪杆子和笔杆子。

 

                              1968年5月8日

 

       五月一日,毛主席和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接见了广大群众。见到毛主席是幸福的。我难忘1966年11月3日在北京见到了他老人家。我要不辜负他老人家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希望,把自己炼成一块有用的纯钢。

 

                             1968年5月18日

 

       毛主席说:“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的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与牺牲精神。这些人是胸怀坦白的忠诚的积极的与正直的。这些人不谋私利,唯一的为着民族的与社会的解放。这些人不怕困难,在困难面前总是坚定的勇敢的向前的。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风头主义者,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们。中国要有一大批这样的先进分子,中国革命的任务就能够顺利的解决。”我决心当这样的先进分子。

 

                             1968年8月17日

 

       毛泽东同志曾多次讲,要与工农相结合,这是青年运动的方向。我自己是解放军战士了,也不能放松这个结合,要自觉向工农学习,和工农结合,培养自己成为革命事业接班人。

 

                             1968年10月17日

 

       优点不说跑不了,但必须不断总结,继续前进。缺点不说不得了,不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往往有的人听了表扬就高兴,表扬之后就骄傲。听了批评就恼火。岂不知批评之后则有进步的余地。我要拿起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改造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

 

                              1970年5月8日

 

   婚姻问题不是个人问题。这个问题不能离开党的利益、人民利益、革命利益而单独去处理。

       最近组织上发展自己入党。我的一切是属于党的。我应把自己交给党安排。我的命运与党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作为毛主席的好党员,要正确对待和处理好婚姻问题。

 

                              1970年8月1日

 

       今天是建军43周年。我喜庆建军节,红心向着毛主席。我身着绿军装,手摸红领章和红帽徽,心情无比激动,感到无尚地高兴和自豪。我们从事着前人从未从事的事业。我决心继承革命传统,扎根边疆志不移,为人民立新功。我要一辈子学习,为人民服务。

 

                              1970年8月20日

 

       军人的红领章和红帽徽是成千上万的革命先烈的热血染红的。我要珍惜“人民解放军”这个光荣的称号,要一个心眼为人民服务,牢记我军宗旨、任务、风格和责任,继承和发扬光荣传统,为人民服务一辈子。

 

                              1971年5月15日

 

       毛泽东同志说: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        我单独在内蒙古兴和县执行采访任务并不单独。有毛泽东思想指引,我要严格要求自己。

       坚持一个制度——学习马列和“毛著”制度,发扬一种精神——刻苦工作的精神。树立一个标准——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标准。

 

                             1971年5月25日

 

                            永当人民勤务员

 

       最近,组织上把我由战士提升为干部报道员。党培养自己为国家干部,同志们勉励自己,姚干事专门写信给我提出了要求。我的心情十分激动。我反复学习毛泽东同志关于“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的教导,决心:不辜负党的培养,不辜负同志们的帮助和希望,永当人民勤务员。

       当了干部,职务变了,说明自己的担子更重了,这是给自己思想革命化提出了更高的标准。我要树立高度的革命感,不断提出革命化的新要求,永远保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        当了干部,待遇变了,但普通一兵的本色不能变。在生活上艰苦朴素,才能在政治上坚定方向。        作为共产党员干部,要坚决反对沽名钓誉,追求名利的思想,要胸怀共产主义大目标,干一辈子革命。 1971年11月15日

 

      列宁在《唯批》中说:“判断一个人,不是根据他自己的表白或对自己的看法,而是根据他的行动。”这一论述,深刻地阐述了理论与实际结合的重要性。发誓是容易的,写决心书也不难,但行动是重要的。检查自己有时说得多,行动落实还不够。我一定要坚持世界观的改造,做毛主席倡导的五种人。特别在关键的时候不能忘乎所以。

 

1972年2月25日

 

      毛泽东同志说:“有志参加革命的人必须锻炼身体,使身体强健,精力充沛,才能担负艰巨复杂的工作。”保护身体与做好工作并不矛盾。这点上,自己以前处理得不好,弓弦绷得太紧。自己来机关后,身体差劲了。一方面工作紧张,一方面锻炼少。因此,自己一定要加强锻炼,以充沛的精力干革命。要心有余,力也足。

 

1973年7月20日

 

       工作忙就不写日记,是懒惰的表现。要进步,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严于解剖自己,不断鞭策自己。今后应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好好学习。要把中央规定的几本书读完,并记学习笔记。工作无论多忙,要坚持周一、三、五夜读。每周坚持不少于半天的攻读时间。同时,安排好新闻业务学习。

       二是加强锻炼。自己工作不泼辣,与从小自己体质差有关系。加强锻炼对于增强自己的体质,调节自己的感情,增长自己的知识都十分必要。

       三是努力工作。要发扬大公无私、克己奉公、埋头苦干、积极努力的精神,创造一流的工作。

 

1975年5月20日

 

       回顾自己进步过程,说明严格要求是改造世界观的一个重要途径。平时写日记是自己严格要求的一个重要方法。今后应处理好如下几个关系:

       一是党的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关系。应以党的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党的利益,抛掉小生产者的思想残余。

       二是同志之间的关系。应以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抛掉盛气凌人的脱离群众的恶习。

       三是集体活动和个人工作的关系。应以大局为重,局部利益服从全局利益,抛掉小团体主义思想。

       四是做工作与改造思想的关系。应端正思想路线,抛掉单纯业务的错误认识。

       这篇也是决心,作为今年努力的方向,就这样开始吧。

 

 1976年1月9日

 

       保存自己和进行工作是辨证统一的。没有好的身体就不能好好地工作。有病要治,必须有积极的态度。但不能小病大养,养尊处优。自己由于工作原因,夜里加班多,成天东跑西跑,肠胃不太好。这就要求加强锻炼,战胜疾病。

       要战胜疾病,增强人体的抵抗力,必须坚持有规律的生活。对于无止境无节制的玩耍一定要克制。如打扑克,一打就深夜,都是没有好处的。

 

1976年1月15日于周士庄师医院

 

       这几天,在野营拉练结束时,我患了胃病,住进了医院。住院期间,听到了我们的周总理不幸逝世的消息。我怀着沉痛的心情悼念总理。决心学习总理的革命精神。象他那样无限忠于共产主义事业,象他那样无私地把自己贡献给党和人民,象他那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象他那样摆正自己与群众的位置,为革命事业奋斗终身。

 

1976年9月9日

 

       毛泽东同志逝世的恶耗象晴天霹雳,使群山陷于悲哀,万物都在哭泣。革命战士顿时泪如泉涌,心痛欲裂。毛主席,你没有离开我们。忆我国革命的历程,忆毛泽东思想的哺育,我们更加怀念您。我们决心,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

 

 1976年10月5日

 

       听了8341部队警卫队员回忆毛主席的事迹,使我十分感动,毛主席的精神永远激励我们前进。

       毛主席为中国和世界人民日夜操劳,节假日从不休息,工作学习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几天几夜不休息,有时饭端来端去顾不上吃。在病中,他老人家还看文件。毛主席最关心群众。他走遍神洲大地,深入工厂、农村、部队调研,把群众冷暖放心上。他亲口吃警卫人员从老家带来的谷面饼子,教育大家不要忘本。

       毛主席艰苦朴素,平易近人。住的房子,解放20多年一直不让修缮,他的衬衣、毛巾、被子、皮鞋,都用了多年,已经破旧,他都不同意换一件新的。困难时期不吃肉,不喝茶,要求警卫人员节约一滴水,一度电,一粒米,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有次捡起用过的火柴盒,对警卫员说,工人花了多少劳动,扔掉多浪费。可以买些零散火柴装上再用。

 

1977年3月14日

 

       冬天甚冷,懒得锻炼。现在春天到了,春风呼唤着万物,何不把懒虫赶走,加强春季锻炼,增强体质。

       机关工作人员活动少,尤其要加强锻炼。一个懒觉睡到吃饭,一吃完饭就坐在办公室,非把身体搞坏不可。从今天起,早起出早操,坚持下去。跑步、打拳都是有趣的活动项目。此记,以便鞭策。

 

1977年3月31日

 

       鲁迅勇于解剖自己。他记日记的形式就是最好的方法。我成长的过程也有深刻的体会。坚持记日记是促进和鞭策自己的较好手段。人总是要有朋友帮助的,日记就是最好的朋友。为此,自己列出记日记的几条要求:

       一是大事要记,便于记忆于心。

       二是体会深的要记,利于发扬长处。

       三是自己的教训要记,引以为戒。

       四是记学习笔记,以达到不断提高的目的。

 

 1977年7月1日于大同水峪

 

       我认为,看书学习也要下苦功夫。要以顽强的毅力刻苦学习,才能真正学出成效。不下苦功夫,学习是徒劳的。要把一切有用的时间抓起来,用到正经的地方,任何消磨时间的行为都是可鄙的。玩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为了工作和学习的一种休息,不能只玩不工作和学习。让时间考验学习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  连队生活

 

1968年3月8日于河北大王店西黑山村

 

       今天是下到连队的第一天。我背着行李和新战友们一块来到西黑山村—165团二连。连队的老战士们早就等着迎接我们了。

       连队的生活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老同志张运才和我结成一对红,找我谈心,耐心教育我。我的心情十分激动。连队生活开始了。

 

1968年3月10日

 

       指导员给我们念了关于开展谈心活动的材料。为将这种方法推开,我编了顺口溜: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革命走到一起来,谈心活动开展起来,阶级友爱深似海。谈心活动形式好,自由主义克服了,有了问题马上谈,团结起来力量强。浇树要浇根,谈心斗私心,狠斗“一闪念”,大熔炉里炼红心。

 

1968年3 月11日

 

赞光荣的工程兵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完全彻底为人民,

张思德同志是榜样,当好人民勤务员。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备战备荒为人民,

毛主席战略我紧跟,不吃老本立新功。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精心设计精心施工,

    严格操作执行规程,提前把任务来完成。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狠斗“私”字当先锋,

一对红,来谈心,团结友爱向前进。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艰苦奋斗来施工,

  有发明来有创造,毛主席战士志最高。

   我们是光荣工程兵,世界革命是已任,

保卫祖国搞施工,当名人民子弟兵。

 

1968年3月12日

 

       班长马云歧分配工作总是给我轻的。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学生兵,没有经过锻炼。我想,这是出于对自己的爱护。而我是适应客观拒绝改造呢,还是挑重担自觉改造呢?回答:应该自觉地改造自己。

       我注意在实践中主动锻炼自己。劳动结束,班长问累不累,大家热情高,说不累。可我一到宿舍就觉得又渴又累真难受。要不是当兵,在家时早一骨碌睡在炕上了。累了,我摸摸红领章,提起了水桶又担了两担水。虽说自己多干点,却为同志们方便了休息。这可能就是做好事。我要一辈子做好事。

 

1968年3月14日

 

       连队施工第三天了。对于我一个学生出身的人说,实在吃不消,疲劳、瞌睡、懒惰时刻威胁着我。

       第一天劳动。搬石头,腰酸腿疼,又流鼻血,牙也疼吃不进饭去。我从来也没有干过这样艰苦的活儿。但我想到自己是解放军战士,想到工地就是战场,我增加了勇气。我不愿做俘虏,决心由学生兵锻炼成人民的好战士。

 

1968年3月16日

 

        新兵入伍思想复杂,我结合各种思想写了个小节目,同时参加了连队的演出。

       合:参加了解放军,来到了咱们班,

        第一个知心的朋友,就是个语录板。

        毛主席的话儿,写在上面哪,

        字字句句金光闪闪,照亮了俺心坎。

       甲:我原想入伍后,当一个驾驶员,

        没想到当工程兵,整天把石头搬,

        可惜我高中毕业,大材小用啊!

        板凳子白坐了十多年。哎哟哟!

        高射炮打蚊子有点不合算。

       白:指导员,让我当技术兵吧,我一定干好。

       指白:咱看看主席怎么说的。。

       甲:一抬头看见了主席语录板,“我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联系实际改造思想,当好人民忠实勤务员。

       乙:我原想入伍后,到城市逛一逛,

        没想到来到这山沟,交通不方便。

        思想上没想通,包袱沉重啊。

        整天价,懒洋洋没有精神。唉哟哟。

        找个原因调工作,恐怕办不成。

       白:指导员,把我调到保定城吧。我一定干好。

       指白:咱看看主席怎么说的。

       乙:一抬头看见了主席的语录板。“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一定要发扬。

       丙:第一次去参观,爬上了三座山,

        累得我腰酸腿疼直淌汗。

        后悔我原来不如不干这一行呀,

        倒不如我在村里自由散漫。唉哟哟。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怎么办?

       白:指导员我是平川来的,没有爬过山,让我干其他活吧。我一定干好。

       指白:咱看看主席怎么说的。

       丙:一抬头看见了主席的语录板,“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学习老愚公。

       丁:一对红来谈心,我心里很高兴,

        没想到他把我批评了一顿。

        他说我纪律涣散,不夠紧张,

        我心里怨天怨地多烦心。唉哟哟。                  

       白:班长,我不和他一对了,我和其他人好了。

       班长白:咱看看主席怎么说的。

       丁:一抬头看见了主席语录板,“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当好五好兵。

       合:我是个解放军,光荣的工程兵。

        备战备荒为人民,毛主席话儿记心中。

        毛主席的话儿,记在心里面哪

        “完全”“彻底”服务人民,为共产主义献身。

 

1968年3月20日

 

 正确对待困难

 

       在前进路上,谁都会遇到困难,这是必然的,不能采取不承认主义。但对待困难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克服它,另一种是对它妥协。第一种是革命者的态度。

       紧张的劳动使自己疲劳,这是困难。但我体会,困难是弹簧,你硬它就软,你软它就硬。累了,我就去挑水。劳动了16个小时,我早回来一个小时,但我想到白求恩精神,没有休息,给其它班的宿舍里的水缸担得满满的。晚上站了岗,白天又劳动,早晨不想起床,我就战胜困难,按时起床。

       困难,我要用战斗的态度对待它。 

1968年5月1日

 

       连队季度总结,同志们评选自己为五好战士。我觉得自己做得还是不夠的。我是个青年学生,虽然自己有决心改造自己,但与同志们比还太远了。

       要不求“过得去”,要求“过得硬”。自满自足就会使自己停滞不前。世界观的改造是长期的,我必须在改造世界观上下功夫,从思想上过得硬。

 

1968年5月15日

 

       身在山沟,放眼世界。我在西黑山山沟施工,是响应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我要想到世界上斗争的人民。人类解放我解放,我愿一生为人民。这就是我的逻辑。

1968年5月20日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凌晨四点半,我走在工程兵队伍的行列中,迈着雄壮的步伐向施工阵地出发了。这是一支多么伟大的军队啊。

       国防施工要提前。这是毛主席的号召。我们工程兵坚决执行。我们早一天完成施工,就是为战备早一日争取了时间。

 

1968年5月24日

 

       我认为,班里每周评比是一种促进进步的手段,改造思想才是根本目的。要逐步树立正确的思想,批评错误的思想。要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同时批判无所作为的观点。

       我愿意把荣誉让给别人,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也有的同志认识不到这一点,荣誉心很强,评上就高兴,评不上就悲观。

 

1968年5月28日

 

        当好一名毛泽东思想宣传员,这是我的志愿。毛泽东思想是科学的真理,战士的武器。我作为连队的义务宣传员,要尽力把毛泽东思想宣传给群众,让更多的人参加革命。

       施工阵地应让毛泽东思想去占领。我在工地上读报纸,饭堂里念稿件,编写节目,表扬好同志。出黑板报,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我还学唱一些革命歌曲,教大家唱《解放军是革命大学校》的歌。通信也是一种宣传的形式,我与通信者交流自己的体会,共同提高。

       任何困难、打击、讽刺、刁难、艰苦等都阻止不了我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决心。

 

1968年7月8日

 

    施工忙

 

      汗水湿透战士衣,烈日晒黑战士皮,

      战士心红骨头硬,心中唯有毛主席。

 

1968年7月10日

 

   胜愚公

 

     峭壁高而不增,战士斗志无穷。

             心中升起红日一轮,开山劈岭胜过愚公。

 

1968年7月12日

 

  站岗

 

     星稀夜静,战士持枪站,

             心明胆壮眼睛亮,警惕敌人来犯。

 

1968年7月26日至29日

 

        这些天,连队搞半年总结,我回顾了入伍情况,写了个人总结如下:

       (1)要把为人民服务作为我们的出发点。我是抱着保卫毛主席的红心入伍的。但也有许多天真的想法,如想当技术兵开汽车,或搞修理;觉得有文化,在山沟大材小用等。在新兵连,组织我们忆苦思甜,认识到,一事当前是想个人还是想人民,这是两种世界观的斗争。我们要把为人民服务作为出发点。当什么兵是分工不同,根本的是为谁服务的问题。旧社会,父亲被迫给地主打短工或扛长工,姑姑、姐姐活活饿死、病死。今天翻了身,我要紧握手中枪,保卫政权。毛主席有六位亲人,献身中国革命,自己从中受到了教育。认识到,应从人民利益出发,不应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不管是工程兵还是技术兵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岗位,都要做好。

       (2)要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开始觉得自己是工程兵,搞好施工,出力就行了。因而在工作中关心国家大事不夠。作为一名革命战士,要关心国家大事,坚定政治方向,紧紧跟上中央指示精神。

       (3)半年中,我的收获是大的,成绩是主要的,但也有不足之处应改正。不能以自己好的方面比别人不足的方面,这不是科学的。自己有许多方面比别人强,也有许多方面不如别人。强的要发扬,不如的要改进。要用自我批评和加强学习的方法使自己适应需要,做人民的儿子。  1968年8月19日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从这点说,我们革命队伍的人要结成很好的朋友。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有成绩虚心学习,有缺点认真改正。不能搞一湖一海。一湖一海是为了个人和小集团的利益,必然搞小派别、搞山头,甚至不惜牺牲革命的利益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的同志嘴上讲五湖四海,实际是知识分子的“两面性”。我劝这些同志少发些政治喧嚷,多接近实际生活。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明了。你越摆得象英雄越脱离群众。

       最近我班出现了不团结的两件事,问题出现了,我要协助班长解决好这些问题,同错误作斗争。

 

1968年9月22日

 

      “时间要抓紧,任务要提前”。这一口号激励我奋不顾身地参加了施工战斗。

       汗水湿透了衣服,秋风一吹,身上发冷。班长马云歧同志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我披上,但他的衣服也湿透了。宋怀礼同志为我烤干了衣服,但他的衣服也是湿的,还没有烤干。我的心太激动了。同志们对我的关怀使我想到,这就是五湖四海吧。一定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啊。

       我在施工中做被复工作,与水泥打交道,我的手指头磨破了五个,疼得直钻心。想到同志们的帮助,我坚持继续干。我要为人民献出自己的一切。记住鲁迅的话: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1968年9月24日

 

        今天,我作为连队的业余宣传员参加了团里组织的新闻骨干学习班。学习班研究了搞新闻报道要处理好几个矛盾:

       一是笔杆硬还是思想过硬,要思想过硬。

       二是宣传群众还是宣传自己,要宣传群众。

       三是战胜困难还是屈服困难,要战胜困难。

       四是依靠群众还是依靠少数,要依靠群众。

       五是写文与做人,要做革命人。

 

1968年10月7日

 

       今天,连领导决定让我搞给养工作。我决心担好这副担子。我要牢记毛主席的话:我们的军队,是真正为人民的军队。我们的每一个指战员,以至于每一个炊事员、饲养员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形式变了,我为人民服务的红心不能变。新的工作岗位,不会干可以学习。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这是工作的标准。

 

1968年10月11日

 

       我从事给养工作,接触了一个不被人们注意的角色——饲养员。有人叫他“猪倌”同志。他对同志热忱,对工作热情,不怕苦,不怕累,热爱本行,没有“娇”气。我要向他学习。彻底改造自己的思想。

 

1968年10月21日

 

        有错要批,是尖锐地批,而不是敷衍地批。有成绩要肯定并给予总结鼓劲。这是一个人进步路上离不开的互相对立的两方面,也是领导工作的两方面。如何当好班长?我体会:

       对战士的缺点不批评,表面一片好心,实际上是允许了错误的行为,打击了积极分子的革命性。见错不批是自由主义,不负责任;对进步不扶植,实际正气扶不起来,邪气压不下去。当有错悟的战士觉悟时,他肯定会埋怨不批评的班长。我们班的班长马云歧是个好班长,他敢说敢做,敢打击妖风,敢扶植正气。他的工作对我们各方面进步促进帮助很大。

 

1968年10月23日

 

       我当给养员,为连队拉回了煤,把煤倒在了街上。然后再把煤抬到伙房。抬完后我正准备回去休息。看到路上有许多小煤块。拣它吧,自己已经累了老半天了,不够弯腰本。不拣又过不去。干脆休息吧。

       这时,我着见有一位农村老大娘,却在一块一块地拣煤块。看样子,她很珍惜煤块。我马上感到,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本色。节约光荣,浪费可耻,这丢的不单是几块煤块,是劳动人民的本色。这是一堂生动的课。

 

1968年10月25日

 

        上次到大王店赶集为连队采购东西,无意中多算了一位老乡一角钱。回来后,一算帐才知道这事。一角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买烟可买8至9根。送不送去?送吧是太麻烦,不送吧又不符合公买公卖。于是我决计找到其人,归还于他。

       第二天我又上集市了。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我还你钱吧”。他有点莫名其妙。当他知道事情真相后,激动地说,“我们就是要相信解放军”。我也觉得轻松了好多。

 

1968年12月22日

 

        今年年终总结,自己被评为五好战士。我要继续努力,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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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破私立公

 

1968年3月3日于河北省大王店

 

       俗话说,刀不磨要生锈,人不学习思想要落后。“私”字时刻侵蚀着人的思想,我们要象年四旺同志那样,狠斗“私”字一闪念。

       我想当兵,能到大城市逛逛。这是享乐主义思想在作怪;穿上绿军装,当了工程兵,又觉得不如当技术兵好。这是个人主义在作怪。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工作中怕艰苦,总想干轻便的活,这是毛主席批评的对工作不负责任,拈轻怕重的表现。我要不懈地斗“私”,才会逐步改造世界观。

 

1968年3月4日  于大王店

 

需要注意的几点

 

       今天福英兄来信说,当兵为什么光荣,就是因为责任重。从一个老百姓成为一个人民子弟兵,必须经过自己的努力、锻炼,这就要用毛泽东思想时刻要求和对照自己的言行,要斗“私”字。

       他提示我作为有文化的青年一般要注意以下几点:一是因为有文化,有点能力,看不起老战友、老干部,产生骄傲自满情绪。二是认为大材小用,工作不踏实,发展下去悲观泄气。三是当兵时间长了认为有点吃亏,和同年兵比地位、比收入等。

       毛主席说:对于我们要经常地检讨工作,抵制各种政治灰色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要牢记毛主席的话,严格要求自己。

 

1968年4月1日

 

       今天,我收到老同学张学斌给我的来信。他提出要接受过去的教训:一是要有群众观点;二是要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三是要坚持实践。他说离开这样的朋友,总觉得,就象失去了一支力量。我俩是战斗的好友。

 

1968年4月30日

 

       青年对一个人只有一次,但如何度过自己的青春,是每个人有选择的。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我觉得应该象英雄人物学习,将自己的青春过得更好。我决不将自己的青春扼杀于私心,应为“公”字献出来。

 

1968年5月13日

 

       为人民服务是无条件的,不是有条件的。我读了点书,就以为了不起,认为当工程兵搬石头“大材小用”,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是有私心的。无私就是无条件,有私就是讲条件。我要像张思德同志那样,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甘当一辈子人民的牛。

 

1968年5月22日

 

       今天我收到老同学战友来信,主要讲改造世界观要联系党和国家大事。这对自己有很大启发。有些事情不能仅停留在朴素的阶级感情上。要在改造主观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的客观世界。

 

1968年6月1日

 

       生活实践使我体会到,“私”字在打倒之列。“私”的表现在我身上是“骄”、“娇”二气。

       骄:骄傲自大、自满自足、傲蛮十足、盛气凌人、妄自尊大、老子第一;对自己自由主义,对别人马列主义;自以为得意,看不起干部群众。克服的方法:认识其危害性,加强群众观点。

       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烈日晒不得,秋风吹不得,批评受不得,表扬活不得;怕脏怕累又怕苦,才子佳人作风。克服的办法:在艰苦的环境下锻炼。

 

1971年6月15日

 

       最近头脑中考虑老家的事情和个人婚姻问题多一些,有时梦里也常常惊醒。这样必然分散了工作精力。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个人和家庭的事情要处理,但不能把主要精力集中在这上面,要摆正位置,为人民服务不能有半点含糊。

 

1971年6月25日

 

       对于任何一个人,必须进行思想改造才能不断进步。对于一个革命者来说,尤其要加强思想改造,才能担负起革命的重任。

       有的人忽视思想改造,是十分危险的。我科原电影组的积极分子却成了低级趣味的俘虏。某团三连团支部书记也被肮脏思想腐蚀了,那个准备提干部而忘乎所以的某团三连四班长也露出了假党员的原形。

       回顾自己的进步历程,每一步都是同非无产阶级思想斗争的结果。如今党把自己培养成国家干部,我要向我们的党代表张德泉同志学习,向我的入党介绍人姚炳鑫同志学习,感谢他们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培养。我绝不辜负他们的希望,一定同非无产阶级思想斗到底,说到做到,实践中对号。

 

1971年9月6日

 

       近几天,家里来信说遇到了旱灾和涝灾。去年每人吃了270斤粮食。今年至今每人吃了2斤麦子。这确实是困难啊。我惦记着家乡的事情。

       怎样对待困难?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家里来信谈家乡人民与天奋斗十分成功,我想一定能克服困难不断前进。

       困难,同志们伸出了友谊的手。组织上知道后,给我救济了100斤玉米。我十分感谢。同时也提醒自己要艰苦奋斗,不能有丝毫的浪费现象。我在困难面前不能向组织伸手,给组织上带来麻烦。一定要以顽强的精神克服困难,战胜困难。

 

1971年9月10日

 

         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都在横扫之列,因为它妨碍我们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我们科有些人违反党的原则,破坏军民团结,教训是深刻的。自己作为共产党员要严格要求自己,对党忠诚老实,与非无产阶级思想划清界限。

 

1971年12月29日于内蒙古8号村

 

       列宁说:我们一定要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又指出:理想的、自觉的、有效的投身于革命,就必须学习。而有人却说“能干就行了,学不学扯淡”,这是不学无术;有人有松劲情绪,认为上了十几年学,学习不成问题。这种满足思想,会妨碍学习的深入。我要坚持诚实和谦虚的态度,加强学习,不断提高自己。

 

1972年1月2日于内蒙8号村

 

       毛泽东同志把发扬艰苦奋斗作风与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联系起来。指出,没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就不能激发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没有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也就不能执行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有的同志把艰苦奋斗说成“小气”,摆出一付大少爷的气派,这些人真不懂得艰苦奋斗是怎么写的。过去剥削阶级“阔气”,是因为他们是人肉的筵席,豺狼的习气。穷人翻身了,但还不富裕,奋斗是必要的。我们一定做艰苦奋斗的模范,从点滴入手,培养好的作风,好的习惯。

 

1972年3月1日

 

       呼市大哥来信指出,我是一个老兵了,要正确对待“老”字,服从命令,听从领导,一切听从党的安排。

       兵老,思想有进步,政治有提高,业务有飞跃,对事业有贡献,但这不能成为骄傲的资本,因为骄傲是唯心主义世界观的反映。

       对于自己虽没有骄傲情绪,但也要防微杜渐。入伍四年来,党的培养,同志们帮助使自己入了党,提了干部,有了进步。正是因为这一点,自己要很好地把为人民服务的愿望变为现实。

 

1975年10月1日

 

       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提出了我军存在的肿散骄惰的情况,我要自觉破除这几个字,使自己成为自觉的战士。部队精简整编,自己要正确对待走留的问题。对于革命者来说,走留不过是战场的更换,决不能在前进路上停留一分一秒。走,服从分配;留,听从指挥。党给我的一切,我一切都献给党。

 

1975年11月28日

 

       有人认为吃吃喝喝是生活小节。我觉得小节并非小事,我们务必不可马大哈。

       艰苦奋斗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当然,提倡艰苦奋斗,绝不是不要物质利益,但无产阶级的物质利益与共产主义事业联在一起。无产阶级在执政条件下,尤其要艰苦奋斗,坚决抵制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袭击,这是反修防修的根本保证。我们要为了整个阶级的利益和人民的解放,乐于艰苦奋斗,直至献出生命。

 

1975年12月10日于内蒙古大井村

 

       青年要同工农相结合,随着历史的发展,更加表现了强大生命力。别有用心的人在结合上唱反调,妄图把青年引到脱离政治,脱离生产劳动的邪路。我们必须识破它,把青年方向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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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修身律已

 

1978年6月6日

 

       这也叫律己篇吧。四提倡:提倡坚持原则,克己奉公;提倡光明正大,防微杜渐;提倡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提倡实事求是,扎扎实实。四反对:反对损公肥私的不良作风;反对脱离实际的不良作风;反对夜郞自大的不良恶习;反对哗众取宠的不良行为。

 

1978年7月10日

 

       我被选为出席北京军区第四届党代会代表,这是组织对自己的鼓励,是同志们对自己的鞭策,也是张德泉科长的力荐。我决不辜负大家的希望,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党,交给革命事业。我要把这次荣誉当作动力,推动自己更好地为部队建设作出贡献。

 

1978年8月9日

 

       北京军区第四届党代会于8月5日至8月13日召开。今天,我参观了周总理纪念展览,一些很小的事情对我教育很深。

       一句话——“我认的正义一定是不变了,并且很坚决地为它宣传奔走。”

       一条毛毯——反映了总理和朱德同志老一辈的战斗情谊。

       一件衣服——抗战时在延安和重庆穿过,直到解放后在北京还穿过。

       一封信——1950年为节约修建外交部给王炳南的信:“外交部修建太费,必须节俭”,“一切傢倶不许购买,至要。”

       一个题词——1950年给莫斯科留学生的题字:“艰苦奋斗,努力学习。”

       一张收据——1966年7月28日在学校吃饭4两粮票和0.25元菜金

 

1978年12月15日

 

       毛主席于1941年给岸英、岸清的信中说,“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这对于我们这一代青年来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因为自然科学正在日益广泛地应用到社会生产的各个部门中去,深刻地影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如果对自然科学茫然无知,即使熟读革命导师的革命理论,也难于在深入研究和切实解决国际国内较为复杂的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有所成就。

       我们知道,16世纪哥白尼提出天体运行论,17世纪牛顿提出运动的三大定律,18世纪瓦特成功改良蒸汽机,19世纪的细胞学,能的转化和生物进化伦,20世纪的爱因斯坦相对论。马克思主义要发展不研究当代科学的成果只能成为一句空话。我们要多向自然科学学习,潜心多学自然科学。

 

1979年3月5日

 

       “文革”使自己荒度学业。今天应补上这一课。实现四个现代化,没有高度的文化是办不到的。要工作,要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学好文化知识。要发奋读书,有志者,事竞成。

 

1979年4月1日

 

        从今日起,要复习英语。逐步地学会用英语讲日常用语。同时阅读读物。坚持下去,必有好处。

 

1979年4月3日

 

       邓小平同志提出完整准确地领会毛泽东思想体系,这是高举毛泽东旗帜的具体体现。但是近一段以来,有的人利用报刊和文章,胡说毛泽东思想过时了,说毛泽东思想不合中国国情,甚至公开地给毛泽东加上错误路线帽子,妄图鱼目混珠,以假乱真,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要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两条重要原则。让我们高举旗帜,建设四化。毛泽东的旗帜是中国的希望。

 

1979年4月15日

  

       自今年2月以来,突发牙痛,脸也肿了,后又咬嘴腔,发炎,又过敏等毛病百出。幸好爱人在跟前,拿鸡蛋浸,又打针才好了。由病想到不病,由不病想到锻炼,又想到注意日常活动,有劳有逸。工作、学习、身体都重要。这就要求注意卫生,洗澡,正常生活秩序,适当参加劳动。为防病记作,为自勉。

 

1979年4月18日

 

       坚持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四项基本原则,要从小的方面入手。小的方面都做不到,大的方面也就空了。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要处处用马列主义指导自己的一切行动。

 

1979年5月4日

 

       在知识领域里,哲学、文学、数学是主要的三项科学。研究哲学是为了掌握方法论,研究文学是为了学会表现手法;研究数学是为掌握自然科学的钥匙。我要有计划地学习研究。

 

1979年5月22日

 

       今天,我在宿舍不注意,接电时被电打了一下,很危险啊!电是一种无情的东西,不管什么人,只要你违反了它的规律,他就要吃掉或伤害你。但规律能认识和掌握并被人驾驭,从这点说电是驯服的烈马,戏团的老虎,有情的动物。我们的口号是:记住,危险,要驯服它,能驯服它。

 

1979年5月26日

 

       无跬步不足以行千里,这是具有辩证法思想的一句话。反映在学习上要求抓紧点滴时间。反映在工作上要求点滴做贡献。反映在工作方法上,要求耐心细致,才会出成果。反映在生活上要艰苦奋斗,精打细算。反映在防病上,要坚持锻炼,正常生活。这虽是一般道理,但认真办起来是极不容易的。有志者应坚持跬步,决心千里。

 

1979年6月5日

 

       从今年1月开始复习数学已半年。代数、三角函数都复习完了,剩下平面几何、立体几何、解析几何,今后继续复习。

       从 6月下旬起,主要复习文学知识。要研究几篇文学作品。不然成了一个无法表达思想的人,成了茶壶煮饺子的人了。学文学,主要是学习语言,让自己的语言更生动活泼一些,这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师机关打字员小杨,本科的王幸生,都是自己学习的榜样。还要向爱人年花学习。她看的书多。我若有她20%的阅读能力,真如虎添翼。

 

1977年6月10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开始进行投首倒立的体育锻炼,一点要领都掌握不了。经过一年锻炼,进步很大。由此想到,不会有办不到的事情。能不能在于为,为不为在于己。  

1979年11月10日

 

从“从今以后”说起

 

       每当悔过时,有人爱说“从今以后”不再如何;每当受到批评时,有人爱说“从今以后”不再如何;每当制止某种做法时,有人爱说“从今以后”不再如何。

       生活中有多少“从今以后”,但一个人要摆不尽自己的“从今以后”,是很危险的。有志之人立长志,无志之人常立志。有志之人是不会有那么多“从今以后”的。只有无志之人才常常发誓。

       对于自己来说,学习放松了就“从今以后”,不遵守生活秩序也“从今以后”。言行不一了也“从今以后”等。如此而已,干脆把“从今以后”改为“以后再说”算了。

       意志对一个人来说十分重要。希望今天再“从今以后”一次吧。决心向好同志学习,在人生道路上有所进步。

 

1979年10月4日

 

       火红的晨光映照在山顶,洁白的炊烟罩住了山村。军营里起床的号声响过,一队队早操队伍,迈着整齐、矫健、有力的步伐,在“一二三四”的喊声中开始了早操。

       我在队伍之中,深深感到,一天之早是多么宝贵。既锻练人的身体,又磨炼了人的意志。“三十余年了,青春快过”。这是不正确的说法。战斗的青春是永久的。坚持战斗,就有永久的青春。

 

1980年2月5日

 

       全国3%的调资,组织和同志们照顾自己,给自己调了资。这是党的关怀,人民的关怀。自己决不能认为这是该得的。想想自己过去“穷”孩子的处境,看着今日同班学友的情况,自己不应该以此为骄傲,而要更加倍地工作,以报达党的关怀。待遇上不向组织上伸手,要让给其他同志。

 

1980年3月30日

 

       日常生活中有许多巧合的事情,存在着许多假象的东西和虚假的幻影,如不注意认真分析,就容易上当、误会,甚至冤死人。

       冤枉,过去有,现在有,日常生活中有。有的被冤九泉,有的冤了又冤,有的冤而后平。有件事对自己启发教育太大了。

       一天早晨,一位同志指出我们出早操没关灯,要给停电处罚。这天晚上真没电了。我想肯定是有人给停电了。于是骂声“王八蛋”、“不是好人”。第二天一问,没有停电,一查是宿舍的保险丝断了。我把保险丝接好后,灯亮了。我的心也好象亮了许多。我明白了,自己冤枉了人,而且险些做出不象活的事来。然而,这个冤枉毕竟人家不知道。

       由此,我想到许多事情。有的是战友之间,有的是夫妻之间,有的是邻里之间,有的是婆媳之间,也有不相识的人们之间。过去古戏《卷席筒》《窦娥冤》就是冤事。当今社会也有新的冤事。自己希望那些清官断不清的冤事不要再冤了。

       不要冤枉人,这是唯物主义的口号。因为冤是不实事求是的。如果一但知道自己冤了别人,或社会冤了公民,是来不及挽回的。祈祷吧,不要有人冤枉自己,也不要有小的冤枉老的,也不要有上级冤枉下级,也不要有同志间互相冤枉。随着实事求是的推行,“冤”是会消灭的。

 

1980年6月1日

 

       今年1至5月份,我读完了鲁迅13-20卷。全是用灵碎时间读的。没有用正课时间。星期天的时间是大半了。其他是午休前的时间,早操后的时间,饭前和晚休前的时间。用鲁迅的话,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上的。鲁迅是中华民族的化身。他一生奋斗,正直忠诚、勤于学习、坚持正义、不屈不挠,一直到底。我要学习鲁迅,坚持读书学习。

 

1980年9月7日

 

       一个革命者应该养成读报习惯。因为报纸是活生生的材料,是整个社会的纸上缩影。每天读报,了解情况,会使我们象滴水穿石一样丰富知识。时间再紧,也应坚持读报。特约法四条:

       一、坚持天天读,了解时事,明了当前形势和动态。

       二、坚持读后扎记,并搞好整理。

       三、坚持研究报纸,适时可针对性地写学习体会。

       四、坚持月底剪辑报纸,把好文章剪下来,以备日后参考。

        近两个月,在读报上是拉课了,要补上。为监督和鞭策今后,记日记以促之。

 

1980年10月1日

 

       《醒世恒言》第28卷中有一首诗:“贪花费尽採花心,身损精神德损阴。劝汝遇花休浪采,佛门第一戒邪淫。”这首诗主要警告那些邪淫之人莫要乱来,当今一些新生也应引以为戒。

       现实中,有的老干部以职自居,用职胡来;一些混蛋老子纵子行淫,乱害良女;一些误人子弟不务正业,专寻邪淫;一些破鞋之妇乱拉美男,伤风败俗;一些新提干部喜新厌旧,追求享乐;一些良家女子,失于检点,失误一时;一些独身“和尚”,无所事事,专钻空子;一些世家弟子,骄奢淫逸,想入非非;一些有妇之夫不行正经,追求刺激;一些庸俗之人乱拉关系,为非作歹等。对于这些不道德的行为无产阶级是反对的。佛门思想也是不提倡的。我们要以共产主义道德对待人生,处理人生。

       在我们周围这些现象也是有的。有的因邪淫害人,有的因邪淫被害。古语说,因贪片刻欢娱景,误却终身富贵缘。一些同志所以误入邪淫,根本原因是没有远大理想。没有大志的人是危险的。谨劝没有大志的人。

 

1980年10月12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失去眼睛,不仅失去向大自然学习的黑板,而且失去了表达心灵的镜子。因此,要好好地保护眼睛。自己的视力是日降其下了。要善于爱护眼力,坚持做眼保健操加强锻炼,增强体质,一定会恢复视力。

 

1980年12月10日

 

       在出差返回的列车上,见到一个衣裳破烂的小孩子。他年龄大约十一、二岁,不知他从哪儿上的车,也不知他到哪儿去。他可怜地向人们乞讨一些钱和剩饭。我正看书之际,他伸过小手来。我摸遍全身衣兜兜,没有零钱给他一大毛。他拿别人给他的钱吃了饭。后来他听说要查票就下车了。由他下车,使我想起了这些社会现象,想到建国后一段时间,想到六零年困难时期,想到“文革”中以至今天的情景,引起了“也许”的遐想。“呜”的列车声惊醒了我的遐想,我也该下车了。我无精打采地行着。悔恨啊!悔恨我没有给他一大毛。

 

1981年5月4日

 

       锻炼要有恒心,只要有恒心就能坚持下去。俯卧撑锻炼由30次升为200次,增长了7倍。如此坚持会增强臂力,会调剂精力。有成效,但要防骄傲,自恃力强不会有好处,要不满足才对。要为“四化”锻炼健康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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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实践感受(一)

 

1969年1月20日于河北省武安县康二成车辋口村

 

    毛泽东同志说:“党内不同思想的对立和斗争是经常发生的,这是社会的阶级矛盾和新旧事物的矛盾在党内的反映。党内如果没有矛盾和解决矛盾的思想斗争,党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矛盾和斗争,解决矛盾和向前发展,这是客观规律的反映。实践证明,没有矛盾和斗争是不现实的,回避矛盾是违背客观规律的。实际上是惧怕革命和斗争。

  有的同志在党内好求“一团和气”“好人主义”,把问题“包着”“盖着”,表面“和气”“统一”,实际是死气沉沉的局面。有的在表面上互相吹捧,背后互相瞧不起,见面“好好好”,内心结疙瘩。这些都是错误的。

  从斗争求团结,这是历史的辩证法。有无认真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是无产阶级政党区别于任何政党的显著的标志之一。一个党,一个组织,一个人只有在批评斗争中,才能抵抗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侵蚀。正如列宁说的“自我批评对于任何一个富有朝气、生气蓬勃的政党都绝对必要的”。

  那种认为“批评领导,怕穿小鞋”“批评怕丢了人家威信,让人家自己改吧”,“都是支部成员,互相批评,会影响团结。”这些都是影响党内开展积极思想斗争的模糊认识。让我们拿起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积极地开展党内斗争,加强党的团结。

 

1969年1月22日于车辋口村

 

要善于抓住根本

 

  毛主席说,研究任何过程,如果存在着两个以上矛盾的复杂过程的话,就要用全力找出主要矛盾。抓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抓主要矛盾,是辩证唯物论根本性的东西。实践证明,抓住主要矛盾问题就容易解决。反而会堵不胜堵。

  有的领导同志处理问题好抓表面,抓细节,看不到实质和根本。辛苦地干了些琐碎的事情,实在可怜。结果问题解决不了,反被问题缠身。

       事情千头万绪抓什么?在连队,今天丢了钱,明天丢了衣服,后天又有人买卖布票等。一个个解决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用堵的办法,一百个人也解决不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就事论事,无济于解决问题。有的干部对战士采取“大会点名”“照相”等办法也是简单的工作方法。

       要抓根本。对于连队党支部,必须经常抓好阶级教育,形势教育,管理教育。那种认为抓思想“远水解不了近渴”,是抓不好根本的。不做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动不动就“点名”,孰不知一个战士犯点错误,一公开点名,情绪一下就打下去了。工作实践告诉我们,必须抓主要矛盾,抓事物的本质,这是解决问题的决窍。要抓根本,必须坚决反对繁琐哲学和形式主义。

 

1969年6月25日于河北省获鹿县165团9连

 

论抓典型

 

       抓典型,是领导者最有效的工作方法。没有典型就没工作,不抓典型就会形成一般化的领导。不抓典型就不会发现规律,成为盲目的行动。因此,抓典型是老老实实的学问,是一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领导艺术。

       抓典型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扎扎实实地深入下去,调查研究,找出有代表性的典型。另一种是浮在上面,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这样抓的典型指导不了一般,反而有害。我们提倡第一种方法,因为这是在真正抓典型。

       在培养典型中,要防止“拔苗助长”。“拔苗助长”不仅有害于典型,也有害于工作。实践中确有千千万万新生事物的苗头在生成,作为领导者应当积极地扶植之,使之茁壮成长,并为之扫清路上的障碍。新生事物成长的道路是反复和曲折的,但它们生命力很强。我们要让新生事物在艰难曲折中付出极大努力,让它在风口浪尖上成长。

       我们有的同志往往不了解这一点,或者好心办不了好事。对一些要树的典型,从小就表扬,天天夸,日日奖,使典型不晓得批评的滋味,没有摔跤的经验。这是不好的。“苗可养而不可拔”。对典型,要在斗争中培养,不能凭着权势去树立。为什么有的典型会“墙里开花墙外红”,就反映了树立典型上存在的问题。一方面说明树得典型不准,群众不认可;另一方面说明对典型宣传不够。宣传典型要让典型自己宣传,讲自己用毛泽东思想解决问题的体会,生动而具体,不能领导包办。

       我们一定要到实际中去,发现和培养典型,不能单听汇报或坐在办公室里抓典型,否则是抓不好的。

 

1969年7月10日 于石家庄市

 

通讯报道浅议

 

       毛泽东同志指出,办好报纸“这是党的工作中的一项不可小看的有重大原则意义的问题。”办报要“全体人民群众来办,全党来办,而不能只靠少数人关起门来办。”这是办报的方针。

       有人说办报“与我无关”,这是对新闻报道重大意义和作用缺乏应有的认识。我们要用无产阶级思想占领新闻阵地,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作贡献。

       有的同志对从事新闻工作有畏难情绪。当然,新闻工作是门科学。我们的同志能力低也是现实。不过只要善于学习就是了。我们要放下包袱,开动脑筋,以诚实和谦逊的态度,从实践中学习,从学习中提高,一定会做好新闻工作。

       有的同志为见报而写稿,见报就高兴,不见报就泄气,这是单纯新闻观点。我们不是不要见报,但不能为见而见。我们要正确对待见报问题,增强工作的自觉性。

       新闻报道贵在“新”闻。情况在不断地变化,我们的思想不能停留在原来的地位,不能用旧眼光看新形势。要适应新情况,接受新事物。

       调查研究是新闻报道工作最基本的方法。从调查中学习,从学习中报道,这就是我从事新闻报道工作四个月的粗浅体会。

       首先,调查研究要有热情,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有求知的欲望,要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有的同志好为“人师”,以“调查先生”自居。调查时拿事先的框框把对象套住,使人无所措手脚。这样不但了解不到情况,反而会影响与调查对象的关系。

       其次,调查必须实事求是。必须详细地占有材料,然后找出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绝不能凭主观臆造,凭一时热情,更不能凭死书本,这是违反辩证法的。有的同志对调查的好材料,缺乏细致的研究,而是苦思冥想,合理想象,甚至编造,这是新闻极坏的作风。新闻要体现真实。

       第三,新闻工作也要重视抓典型报道。有的同志说抓典型是领导的事,我们没那么大精力。因而只抓小的报道,或追求单纯的篇数,即使是报上的“豆腐块”也乐在心怀。当然,小的报道也是要的,但要“综合宜少,典型宜多”。抓典型报道,会一下子把报道带起来。

       有位新闻干事说得对,要善于分析问题。学会分析是搞好报道的重要突破。一篇好的文章,总得要提出问题,加以分析,然后综合,给以解决。有观点,有分析,有血有肉,才会有生命力。否则一口学生腔,文章就无生气。

 

1969年8月10日于石家庄

 

如何对待进步

 

       写革命文,要先做革命人。要做革命人,必须把住世界观“总开关”。在我们头脑中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总要极力表现自己。我们要善于抓住它,加强自身的改造。这就是进步的过程。

       要进步,首先要提倡好的学风。毛泽东同志说,“学风问题是领导机关全体干部、全体党员的思想方法问题,是我们对付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是全党同志的工作态度问题”。我们刚从学校毕业,由于长期的学校生活,易养成学用脱节,这是个弱点。党的历史上也有的人会背几句马列词句成为机会主义的。这个教训极深刻。端正学风就要善于把学习与革命实践相联系。对于自己,学习是不成问题的。要学会运用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去能动地改造世界,这就是大的进步。

       要进步,就必须克服骄傲自满的坏习气。因为骄傲不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也不符合自然界发展的历史事实。矛盾永远存在,事物不断发展,又有新的东西在前头。骄傲违反历史发展,有什么可骄傲的。想想自己,自满情绪不是那么严重,却也有苗头。如爱耍“小聪明”,爱自以为是,自胜心强,爱讲面子,爱否定别人的意见等,这些都要认真克服。要进步,就要正确对待自己,成绩功劳归功于党、毛泽东思想和人民群众。

       要进步,就要正确看待进步。在进步问题上,往往有的同志产生糊涂认识,觉得没有入党、入团、评五好、提干部就认为没进步。这样看有点太片面了。我认为,一个人的认识不断提高,境界不断提升,这就是进步。要正确认识进步的意义,才会有真正的进步。

       要进步,就要正确处理好内因与外因的关系。毛主席说,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内部,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有的同志进步慢,就埋怨别人,这是不对的。因为这是外因和被动论。我来到师机关一段时间,没人理,没人管,就觉得自己进步不了。实践证明,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半年来,由于自己严格要求,加上宣传科张德泉干事和其他同志的一言一行地影响,正是自己进步的原因。“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进”,这是我进步的座佑铭。

       在进步的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团结问题。要搞好团结,必须有个高姿态。作为一个革命者,要创造团结的条件,促成事物的转化。“力戒骄傲”也是保持团结的一个重要条件。搞好团结,还要注意团结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这对团结是个检验。搞好团结要反对自由主义,要从大局出发,提倡“五湖四海”。还必须加强学习。不学习,没有共同语言,就没有团结的基础。

 

1970年5月3日

 

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

 

       毛泽东同志说,我们主张积极的思想斗争,因为它是达到党内和革命团体内的团结,使之利于战斗的武器。每个共产党员和革命分子应该拿起这个武器。

       矛盾是客观存在的,有矛盾就有斗争,有思想矛盾就有思想斗争。共产党员要坚定地站在党的立场上,正视和揭露矛盾,善于分析和解决矛盾。要反对老好人主义,反对“遇到问题绕道走”,“刀切豆腐两面光”的作法。

       一个共产党员为了党的利益,要敢于批评别人,同时要勇于自我批评。对自己的缺点不能认真批评,就不能以正确的立场批评别人。要对已严,对人宽,从而分清是非,又团结同志。对已自由主义,对人马列主义,是搞不好团结的。

       批评与自我批评要防止感情冲动。要坚持高度的党性原则,要有好的动机并注意方法,讲究效果。正确的动机就是要从团结的角度出发,把党的利益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而不是从个人的成见和恩怨出发。

       开展批评要提倡革命性和科学性。革命性就是要坚持原则,敢于斗争。科学性,就是要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以理服人。要允许被批评者对批评提出不同的意见,使批评真正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离开二者都达不到团结的目的。当然对于被批评者,不能强调别人批评的方式和态度,应抱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做到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

       批评一定要坚持正确的立场,这一点十分重要。我们不能因别人的错误而导致我们自己的错误,作无谓的“牺牲”。我们要敢于批评,善于批评,以积极的思想斗争达到团结的目的。

 

1970年6月15日

 

半年总结讲用稿

 

       今年4月1日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体会到,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必须把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要胸怀共产主义大目标,一切服从于共产主义事业,立足做好本职工作。半年来,我下过农村,进过工厂,深入到连队,工农和战士都是我的好老师。半年来,我收获是很大的。我的感受,胸怀共产主义大目标,为人民服务的劲头高。

       一、心往共产主义大目标上想,紧握笔杆子,为宣传毛泽东思想而战斗。开始觉得要打仗了还搞什么报道。产生这种思想念头主要是没有认清“枪杆子”与“笔杆子”的关系。毛泽东说,我们要战胜敌人,首先要依靠手里拿枪的军队,但是仅仅有这种军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有文化的军队,这是团结自己,战胜敌人必不可少的一支军队。通过学习认识到,搞好战备工作,离不开宣传和组织群众,要用战备的观点做好新闻报道工作。为此,我向姚炳鑫同志学习,一方面积极从事新闻工作,一方面积极搞战备工作。平时除写稿外,还练铁脚板,投手榴弹,挖防空洞。我们报道员走到那里既是宣传员,又是战斗员。在618团一连,我就和大家一块拉练。

       二、劲往共产主义大目标上使,革命加拼命,越是艰险越向前。毛泽东说,现在的努力是朝着将来的大目标的,丢掉这个大目标,就不是共产党员。然而放松今日的努力,也就不是共产党员。抓紧今日努力,就要发扬“两不怕”的精神,克服和战胜困难,要自找苦吃,迎着苦而上,练吃苦的本领,争当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模范。

       三、共产党员必须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民族的和人民的利益。来到北疆,战备紧张,家里来信催促个人婚姻问题,自己觉得要以战备为重,一切服从战备,个人的事情往后推。我是共产党员,要一切交给党安排,坚守战斗岗位。

 

1970年11月7日

 

年终讲用稿

 

       年终我参加了师政治部组织的讲用会。新闻报道工作的实践使我体会到,只有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才能当好毛泽东思想宣传员。

       一、坚定政治方向,才能对报道工作有真正的兴趣。开始从事新闻报道工作有兴趣,现在也有兴趣,但中间有忽冷忽热的现象。我体会,有了正确的思想才有真正的兴趣,正确的思想来自坚定的政治方向,坚定的政治方向就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二、深入实际向群众学习,报道工作才有广泛的素材和丰富的内容。有个时期自己认为报道工作出不了成果,是部队工作上不去的原因,因而产生了泄气。毛主席说,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自己深入实际,从采访师直运输连3班到采访617团9连的实践,使自己体会到:只有深入群众,虚心学习,才能得到真才实学。

       三、不断斗私,才能坚持搞好报道工作,发挥笔杆子的作用。我体会,坚持同“苦”字“骄”字这些“私”字斗,就能激发做好工作的积极性。

 

1970年12月30日

 

实践与体会

 

       1、对资产阶级思想要做到“四反”:早反即小题大作,勤反即常犯常反;大反即兴师动从;深反即触及灵魂。

       2、要求对自己的批评都符合实际,都顺着自己的品味,就等于拒绝群众的批评。

       3、所谓提高水平,我认为我们前进的每一步都是毛泽东思想哺育的结果,因此,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的过程就是提高水平的过程。

       4、作为政工干部,要经常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才能取得工作的主动权、发言权、领导权。新闻报道工作也如此。

       5、要提高新闻报道队伍的自身素质,才能提高新闻报道工作的水平,克服工作一般化。

       6、狠斗“私”字,就要向李全州学习,向他那样“捕捉‘私’字象雷达那样灵敏,狠斗‘私’字象炮火袭击那样猛烈,挖掉‘私’字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干净”。

       7、我们要坚持学习毛泽东思想努力使自己无产阶级化,不做昙花一现的人物。

       8、要提高学习自觉性。自觉性不强,时间象长河水白白流过;自觉性强了,时间象海绵中水,不断挤出来。要破除“想过去差不多,看今天过得去,望将来没问题”的思想。要做到,想过去,忆进步,明确每一点进步是毛泽东思想哺育的结果。看今天,还有不少课题要解决,一天不学习就过不去。望将来,任重道远,学习好才能迎接各种考验。我们搞新闻报道工作,宣传别人不能代替自己学习,要永远从毛泽东思想中汲取营养。

       9、同志们对自己越关心,越谅解,自己越要自找苦吃,严于律己。

       10、“读书”要有三不满足,不满足于一知半解,不满足于夸夸其谈,不满足于一时读懂。

       11、作为一名党员干部,必须忠于共产主义事业,忠于党和人民。

       12、永远保持政治上的青春,永远迈着革命的步伐,决不在途中停顿下来。

       13、作为党员干部要处处做群众的表率,做到冲在前,退在后;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多做工作,不计报酬;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让;见先进就学,见后进就帮;把方便让给别人,困难留自己;关心群众,学习群众,带领群众。

       14、党员干部要做到“五斗”:工作中斗“难”,成绩面前斗“骄”,联系群众斗“官”,作风上斗“浮”,生活上斗“享”。

       15、要做到“三实”。说话朴实,即讲真话,不讲假话,说话留有余地,要言之有物,反映事物本来面目。作风扎实,即处处脚踏实地,不粗枝大叶,不大轰大嗡,不心血来潮,忘乎所以。办事老实,即按客观规律办事,不走过场,不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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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实践感受(二)

 

1971年6月30日

 

半年总结讲用稿

 

       讲用的题目是: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认真搞好新闻报道工作。

       毛泽东同志指出:对我们的同志应当进行辩证唯物论、认识论的教育,以便端正思想,善于调查研究,克服困难,少犯错误,做好工作,努力奋斗,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伟大强国,并且帮助世界被压迫被剥削的广大人民,完成我们应当担负的国际主义的伟大义务。

       我体会,作为一名新闻报道工作人员必须以辩证唯物论作指导,深入实际,深入群众,不断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使自己的思想合乎客观世界的规律性,才能够在工作中真正地反映客观。

       一、批判“先验论”,培养深入实际的作风。

       搞新闻报道工作一般好讲“观点”。观点正确与否,对于报道的质量有直接地影响。但“观点”从何而来?以前认为想几个“点子”,找几个例子就行。结果形成“别人实践我飞跃,坐在家里写报道”的情况,稿子不是写不成,就是写得一般化。

       在617团9连的一次采访使我受到教育和启发。今年3月到9连采访,事先写了个用哲学思想加强连队建设的稿子。到连队后很快就写成了一个消息报道。让连队党支部一看,说:“写得高了”。让报道组同志们一看说“写得一般化”。这次采访碰壁了。我学习了毛主席的有关论述,“只有那些主观地、片面地和表面地看问题的人,跑到一个地方,不问环境的情况,不看事情的全体,也不触到事情的本质,就自以为是地发号施令起来,这样的人是没有跌交子的。”认识到,正确的认识,真正的观点,只能来源于实践,新闻报道工作是一个总结经验的工作,要反映客观事物必须在客观实际中真正触到事物的本质,才能写出真正的报道;只有掌握十分丰富的合乎于实际的感性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过程,才能真正产生认识的飞跃。后来,我和陈仁伦干事去1666部队二机连了解认真读书情况,开了四个座谈会,分别找十多个同志了解情况,帮助连队总结端正学风的经验,写出了《抓学风提高学习自觉性》一稿。这次成功了。稿件不但转发了部队,还上了报纸。

       列宁说,生活实践的观点,应该是认识论的首先和基本的观点。这两次采访使我认识到,是深入实际悟道理,还是蹲到家里出点子,这不是一般的工作作风,是坚持不坚持辩证唯物论的反映论的大问题。

       二、批判“群众落后论”,立甘当小学生的精神

       我从实践中认识到,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是社会实践的主体。在深入实际中,只有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甘当小学生,才能真正反映群众的情绪。这次我去内蒙古兴和县一个月的采访,受到得教育比较深刻。

       刚来到兴和县听了不少好人好事,受到了教育,但有些事听起来感到很“悬浮”。如说四岁小孩也会背《人的正确思想从那里来》等文章。听了头脑中打了问号。后来,我和县里几个同志到实地亲眼见了,很受教育。真是感到红太阳照亮了兴和县。联系实际,检查自己思想,最大的差距就是群众观点不强,只有相信,代表群众,才能更好地反映群众。要搞好报道工作,“身入”重要,“心入”更重要。基于这一点,后来采写兴和县支左小组负责人赵鹤安带头读书的材料就不感到“悬”了。而是感到自己能力低,写不好了。在实践中,我向张德泉干事学习。他经常收集群众的好思想,好语言,为我们做了好榜样。

       三、克服各种私心杂念,扎“实践第一”的思想根子

       毛泽东同志指出:办好报纸的根本问题,是报社人员的思想革命化问题。我认识到,只有认真改造世界观,才能更好地坚持实践第一的重要思想。半年来,我大部分时间在基层,大约有五个月的时间。一度产生了怕艰苦的思想。担心长期在基层,吃不好饭,肠胃受不了;苦思冥想,睡不好觉,脑子受不了。产生这些思想,主要是私心杂念在作怪。根本是骄傲情绪。回顾自己入伍在连队在机关,苦累都熬过来了。随着职务变化,怕艰苦的思想是有所滋长。我学习了《为人民服务》,决心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保持普通一兵本色,在实践中改造自己,做好工作。

 

1972年3月20日

 

       最近,宣传科发生了一场风波,把全科的同志都卷了进去。追根求源,主要是骄傲情绪在作怪。师政治委员刘波亲自来科里开会并讲话。学习刘政委的讲话深有感受。

       矛盾是客观存在的,矛盾的变化是有规律的,人们只能分析矛盾,利用矛盾,使矛盾得以解决。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有风波是正常的,从解决风波中增长一些才干,总结一点东西是必要的。对于我们思想的成熟,对于进一步发展党内斗争,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是有好处的。

       “骄”气是小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反映。骄傲自满情绪在我们一些同志头脑中存在,正是这种小资产阶级世界观的自我表现。毛泽东同志一贯教导我们要反骄破满。显然,刹掉“骄”气是十分必要的。

       公然说“骄”是好的,是没有人敢了。但“骄傲有资本”论则是有的,“骄傲无害”论也是有的。认为“不骄傲就不能坚持原则”的话也是有的。让我们看看这些王牌是什么玩艺。

       “骄傲有资本”。这首先就是把知识的东西占为已有,自己可任意向党和人民讨价还价。有本事本来可以很好地为人民服务,但如果不很好地认识,就会以此闹荣誉和地位。就会把自己摆在不适当的位置,看不起领导和同志。古人讲,红花虽好还要绿叶扶持。道理很简单,却很深刻。

       “骄傲无害”。这则是无知的。思想问题和政治问题是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骄傲事虽小,却通着资产阶级的阴沟。    

       “不骄傲就不能坚持原则”的说法也是错误的。有理不在高言,山高遮不住太阳。盛气凌人是不解决问题的。毛泽东同志告诫我们,不能用感情代替政策,这是无产阶级的思想路线。

       有骄傲情绪的人往往会挑动同志间发生不团结问题。有人利用同志间的隔阂扩大大矛盾,制造不团结现象。有人利用部下  对领导的不满情绪,扩大范围,制造混乱。我们要防止挑动,要坚持原则性、斗争性,才能真正同“骄”气作斗争。对于这一点,实践中教训是很深刻的。

 

1977年6月10日

 

“毛著”是我们行动的指南

 

       从对“毛选”四卷的反复学习中,我体会,“毛著”是我们行动的指南,是进行革命的强大思想武器,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记得1966年上半年自己读了“毛选”四卷,并把基本观点一一摘记到白纸本上。通过学习,思想理论水平有了一个飞跃。下半年参加山西晋中地区学“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时,看到自己差距还大,应继续努力。1968年入伍后,连队领导把四卷宝书赠给自己,我爱不释手,抓紧学习。施工任务重,我挤时间学习,还用红笔把基本观点划起来。1971年,我决心再读一遍。去年以来,我又重读了一遍,并把基本观点摘记下来。我体会,反复学才能反复理解,不断提高。这也是符合认识过程的。

       那种认为“通读不通读无所谓”“你学与我没学一个样”等糊涂思想要不得。学“毛著”,要联系实践。但首先要学习,不学无术,实践能够自觉吗?

1977年6月20日于大同红砂坝

 

自觉锻炼  增强体质

 

       毛泽东同志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我体会,这点精神是自觉的精神。学习要有自觉的精神,锻炼身体也要自觉。这一段时间无论在机关、连队都注意了锻炼。有好的身体才能很好地参加革命。

       武术是我国宝贵的民族文化遗产。武术动作舒展大方,刚劲有力,对发展身体的力量、速度、灵敏、柔韧和耐力等素质有显著的作用。对提高内脏器官、中枢神经系统的机能有良好效果,并能培养勇敢、坚强、机智、果断、坚忍不拔等思想品质。只要坚持下去会增强体质,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毛主席说,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让我们向毛主席学习,加强锻炼,增强体质。

 

1980年12月20日

 

从读唐人著作中想到的

 

       《金陵春梦》是部好书,是人物史,也是历史篇,也是国民党党史篇。它从反面反映了旧中国乱治的过程。是中国人不可不读的文篇。它写了蒋介石如何发家,如何处世,如何卖国求荣,写了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的复杂性;它从反面写了中国革命的壮烈之果。凡是要了解中国现代史的人,都要读一读《金》书。

       读了此书,使我想到一个政党内部的派系斗争,即权力斗争。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给人民群众带来多大的灾难,每次派系斗争都要把人民群众卷了进去,做无谓的牺牲,太可惜。

       我们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党内会不会有派系斗争?由于自己理论水平有限,啃不动这个酸果。林、江集团的出现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思考。毛泽东,被人们拥戴的一代伟人,林江集团为什么要借助“钟馗”,他们事不成就原形毕露。为什么?

       中国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人们希望在我们党内不要出现派系斗争,希望人们的“公仆”能够立党为公,效忠人民。这里所谓“公”,是指绝大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人们是求实的,要得是实事求是,不要许愿,不要恩赐。人们希望接受教训,把中国的事情办好。我们的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是会经受实践检验的。

 

1981年6月1日

 

要提倡文明管理

 

       前不久,我到大同市区一览,市区的商店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集市贸易品种多样,欣欣向荣。看到一派形势大好,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在大同东站的一角,看到了一些奇离古怪的“价格”,令人发呕。在车站外面花栏处写着“在此大小便者罚款2-3元”,在离车站不远的墙角写着“在此大小便者罚款0.5-2元”。乍一看,知道这一定是为了保护环境卫生而写的,但分析感到这又有何意义呢?

       一则凡识字者,凡有些基本素养的人都懂得-般的卫生礼貌,你写不写这些价格,他们一般不会随地大小便。凡不识字者,即使你写几个字,他斗大不识,又有何用?

       二则地方不同,价格不同,也不知道区别在那。是否意味着有钱人可在花栏处,没钱人可在墙角处,遇大款还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小便呢?我想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这种价格又能收几个“臭”钱。如不是此意,此价又有何用?

       三则,我分析凡随地大小便者,除管理不够的小孩外,再就是找不到厕所的人们。我看了一下,车站处只有东头一个厕所,而且又脏又臭,不用说大便,就是小便一会,那种氨气恶臭会使你窒息。厕所少而臭,你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写几个字,规定一些价格,太可笑吧。

       我想,当前全国上下都在开展建设精神文明活动,一方面要经过教育提高人们的精神文明水平,提倡文明举止。另一方面作为管理人员也要提高文明管理,不能用那种天真的“笨”办法。

       罚款,在某些时候,某种情况下,可以起来强制管理的目的,但不一定在所有情况下,都能解决问题。在其他地方,我也看到奇怪的罚款价格。例如,在省府太原某俱乐部演电影,一个老太婆要不懂规矩,丢在地下几个葵花籽皮。管理人员提出罚款,老太婆恰好没带钱。管理人员粗暴地说,没钱脱衣服。结果围了好些人,指责管理人员不讲道理。还有一些现象,不一一列举了。自己在工作之余,花费笔墨,种一些刺玫瑰,本意是为了长出绚丽的鲜花。

 

       注:此方挺灵。这篇文字寄到省有关部门和大同车站。随后。我看到从各方面有了改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   师部工作

 

1976年2月26日 于内蒙古616团8连

 

       这次周福昌主任下连代职政治指导员,让自己也来连队蹲点。这是锻炼自己的极好机会,便于更好地向首长学习。

       首长和机关干部代职当兵,是我军建设上的一件新生事物,对于发扬我军传统,克服官僚主义,搞好传帮带,促进领导干部自身革命化有十分重要意义。我要在深入连队中努力提高自己。

 

1976年2月27日

 

       今天是来连队的第三天了。看到代职首长的一举一动,很受教育。大家反映,还是当年指导员的那股劲。

       大雪覆盖了高山,可亲可爱的战士执行任务回来,道路不好走,是首长他第一个看见,拿了扫帚为战士扫山路。

       雪里施工怎么进行,是首长他亲自察看。他踏积雪,迎寒风,从这山转到那山,亲自参加劳动,汗水和战士流在一起。

       连队饭堂掉了一小块米团,谁看了也不以为然,是首长他伸手捡了起来,吹一吹送到自己嘴里。

       小事,有许多人看不到眼里,而正是这些小事,考验着一个人的世界观。

 

1976年3月2日

 

       周福昌主任(师政治部主任)下连代职个把星期了。他当官不像官,处处严要求,丝毫不搞特殊化。

       跟班作业,他把热水送到施工点上。让战士们喝上热水。夜间他坚持查铺查哨,为战士们添炉子,盖被子。特别是炊事班的同志们给他专门做了一盘肉菜,他依然送回伙房。这种不搞特殊化的思想,值得我们大大发扬。

 

1976年3月8日

 

惊煞帝修反

——赞8连削壁任务提前完

 

       和八连同志们一块参加劳动,看见大家干劲大,八天任务五天完成,内心激动,随以诗记之。

                 岩石顽,北风寒

                 岱青山侧,战士削壁忙。

                 削壁忙,反修斗志坚,

                 岩石如泥丸,寒风当秋凉。

 

                 困难无阻挡,只要肯登攀,

                 周身热血沸腾,要把地球撼,

                 炮声响,号子欢,

                 忽报任务提前完,惊煞帝修反。

 

1977年5月1日于大同

 

       4月份,我们组织科整理和转发了几个单位基层连队的事迹材料。从材料的改写中,受到了深刻的教育。我要向基层同志们学习,以人之长补已之短。

       617团闫福栓,新兵。他第一年就作出成绩,荣立三等功,这比自己入伍第一年进步快。616团班长宋日启,发扬钉子精神,刻苦读书,做好事,比自己觉悟高。612团9连团支部认真学雷锋,他们破除“学雷锋吃亏”思想,取得了很好的学雷锋成果。

 

1977年6月1日

 

       这个月,我到617团参加了整党整风试点的任务。一个月来,我努力向基层学习,找到了老师,受到了教育,提高了自己。特别是在深入基层中师首长的传帮带,科领导和本科同志们的工作精神促使自己不能甘居中游。

 

1978年3月19日于内蒙9号村

 

                  塞外春天(外一首)

 

                高天寒流激,大地暖气吹

                白毛漫天舞,玉树挂雪梅

                无情朔风扫,万物显生辉

                野火烧不尽,花姑喜春归

 

                       大堤曲

 

                早春临塞边,日丽如风暖

                极目南雁归,坝上清泉满

                转时千里行,奈何轻云散

                欣喜前程锦,萝丝终不断

 

1978年4月1日于内蒙9号村

 

                     访功臣阳昌友

 

                春风遍军营,黄花露正浓

                一盏明灯照,万里鸣金钟

                崎岖蜿蜒路,壮志挂碧峰

                傲立岱山顶,喜看万年松

1978年5月5日

 

                       听党召唤

 

            五湖四海皆出息,何虑中东南北西

            战士心中一团火,万里长征走到底

 

1978年8月30日

 

       近日总是天阴,秋雨不止,使人心中烦躁不安。看首长战友,批批到归宿之地,不禁退而想之,作一首以记:

                  阴雨连绵,思绪万千

                  此来何去,踏遍青山

 

1978年9月17日

 

       今天是中秋节,佳节倍思亲,以作记:

            八月十五,

            明月照九州。

            千万家一堂欢聚,

            正值中秋。

            牛郎织女隔河望,

            未开口赤面羞,

            几时鸳鸯太湖游。

            天堂哪比中华府,

            无怪乎七女下月楼。

            同凉热,

            共乐忧。

 

            东风指处彩虹展,

            出大圣翻天复地,

            一派风光。

            金棒治天全无敌,

            离魅魍魉被揪。

            天桥落四沟皆通。

            金木水火相道喜,

            更冥王脑后抛世愁。

            宿怨休。

 

                 1978年9月20日

 

                       毅力

 

            月复一月天复天,夏日过后出秋凉

            多惜跨步向千里,何不自信二百年

 

 1978年9月25日

 

                      乐于工作

 

             东奔西跑昼夜忙,走南闯北不识闲,

             来去匆匆听安排,泰山压顶莫为难

 

  1978年10月1日

 

                         献给国庆

 

            官沸兵怨百姓嫌,四害横行太猖狂

            一声整顿鏊战急,正本清源理应当

            举旗抓纲阵上煎,胜似当年过三关

            刮骨削毒去影响,重振军威振宇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八   军部工作(一)

 

1981年10月18日

 

       从7月20日至今,我调军部工作已整整三个月了。实践证明,要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必须下一番功夫。

       一是向老同志学习,学而不厌。要尊重老同志,即使是他们有错的地方,也要善意指出。

       二是与同事处好关系,关心爱护自己的战友,工作抢着干,有困难主动分担。

       三是加强业务学习,提高政治水平。提升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

       四是注意锻炼身体,保持正常的生活规律和旺盛的精力。此为座佑铭。

 

1981年10月18日


 生活要求十则

 

早晨吹号就起床,出操锻练最当先,

吃饭注意不过分,防止肠胃负担重,

睡觉精力要集中,睡后一般少作梦;

衣服脏了及时洗,干干净净有出息。

每天报纸经常看,丰富头脑思想转。

坚持学习做笔记,积累知识流水细。

完成任务要突击,不干到底不休息。

严于律己堵邪门,遵守纪律正党风。

团结同志不凌人,谦虚谨慎求前进。

正确处理公私事,思想修养要仔细。

 

1981年10月19日

     

真正的花

 

真正的花——

人们都爱拿你比,

把你夸。

比作时代的象征,

夸成人类的精华。

我没有漂亮的言辞, 

只有心里话,

因为我也爱真正的花。

 

梅花,

意志坚,

不怕霜打雪压。

觉醒早

报春晓,

硬把雪气化。

待到山花烂漫,

已是果实累累传天下。

 

枣花,

小巧倔强,

大方泼辣,

敢在荆棘之下比威风,

敢在万花之中争高下。

虽不被游览、鉴赏,

红果恰常和亲人相挂。

 

莲花,

纯真鲜艳,

扎实无诈,

“出污泥而不染”,

不愧诗翁的评价。

虽漂流水面,

赤子之心永向妈妈。

立志守卫荷塘,

高山峡谷难出嫁。

 

真正的花——

你是大自然之娃,

说永不凋谢,

是违反规律的痴话,

有开有凋,

“开时休羡落休嗔”啊。

仰慕你,

万古长青锦上花;

堪笑他,

昙花一现从此罢;

但愿你

风雨经得住,

野火烧不化,

委身慈母大地,

万花丛中你更佳。

 

1981年20日

 

      勤奋二篇

 

孤雁千里鸣,单舟逆水行,

莫言无伴友,夜半得知音

 

千斤立木顶,重锱烈马承

苦锲终不言,岂负磨针人

 

 

长城脚下检阅台(三首)

 

长城脚下检阅台,

千军万马点起来,

铁流滚滚从来急,

龙飞凤舞把阵开。

把阵开,摆擂台,

坦克导弹一排排,

将军台前一声令,

闻风丧胆敌人哀。

 

长城脚下检阅台,

铜墙铁壁筑起来,

军民鱼水情谊重,

千年万载难分开。

难分开,团结台,

松柏长青一排排,

将军台前一声令,

边疆山水喜开怀。

 

长城脚下检阅台

将军足印留下来,

天大困难一脚踩,

现代军队把步开。

把步开,前进台,

高瞻远瞩宏图排,

将军台前一声令,

红旗指处新世界。

 

1981年10月24日

 

      误会,本来也是人生带来的东西,不可没有不可多有,不可计较。尤其同志间的误会,更要尽快消除,为了一个革命目标积极工作。

       误会,故然在消除之后会带来更好的相亲。但是人生的误会,有的度过了青春的光泽,有的摘掉了头上的银盔,有的被误会误入了歧途,有的把误会变成了绳套。让我们严格要求自己,时间会结硕果。

 

1981年10月29日

 

       灵感一动,想要写篇小小说,名曰《亲家》。主要反映贯彻《准则》,纠正党风。我们的纪检干部秉公执法,一丝不苟。我们的大部分领导干部以身作则纠正党风存在的问题,从而塑造秉公办事的战士形象。1981年11月26日

 

    《亲家》小小说写成了,是用晚上和星期天的时间写的。按计划提前完成了。但因时间紧,还要搞工作总结,文字还粗糙。这个计划,爱人是支持的,她是个小说迷,她有欣赏小说的能力。

    写东西不为名利,只为战斗需要。龚自珍说,不拘一格降人才。塑造一个形象,大家跟着学吧!

 

1981年12月1日 大同二招楼

 

         黄金时代好作为

 

时光如箭穿梭飞,秋女受屈娘家归,

丢下冬冬摆头睡,小脚风婆身后边。

 

不是姑娘有越轨,不怨婆母心底歹,

母女本来相敬爱,只为柴米把灯吹。

 

娇儿哭声阵阵催,少妇心热转身回,

老人一见来了谁,急忙扫掉身上灰。

 

“你为谁来我为谁,同心共望一代威,

前人栽起参天树,后人攀上七星魁。”

 

秋姐不似当年翠,老妈满头银丝飞,

弹指之间又一载,挂起红灯消误会。

 

公婆善,小媳慧,孙儿喜得人人累,

“快快写信告他爸,黄金时代好作为。”

 

1981年12月2日

 

烟洒与研究

 

       一位姓王的老工人,一家五口住在10平方米的单身宿舍,眼看儿子要结婚,听说单位盖了一栋新楼房,就去找房管负责人。那人说,好说,这事要“研究研究”。老王听说好说,就喜出望外。回来等了半天没消息。老王又去找,那位同志显得很为难,“哎呀!还没研究哪,等过一段时间再看看”。老王听说再看看,心里还是高兴的。又过了十天,房子还是泥牛入海。老婆儿子催他再去看看。老王有点犯愁。过了两天,他大着胆子去找。那位同志有点不耐烦:“还没研究呢,不是告你了。现在要房子的人多,你的房子问题还要看研究的情况”。老王听了只好等人家研究。返回的路上碰到了徒弟小郭。一五一十地说了此事。小郭见王师傅两肩膀一张嘴去要房子,肯定是馅饼抹油——白搭。阴阳怪气地对老王说:你老糊涂了!现在时行礼尚往来,你还没烟酒,人家怎好“研究”。这下,老王心领神会了。

 

1981年12月12日

 

       想到去世的岳母,我的心骤然悲痛欲裂。她是一个好人。她是母亲,她又是我们共产党员的好榜样。她从小参加革命,兢兢业业。我和她认识接触的8年中,她象一颗启明星那样,教育着我。她的思想、精神值得学习。试以报告文学《启明星》形式记载于此。

 

1982年1月3日

 

无孔不入

 

       老张被调到某单位党委纪委办公室。一次,偶遇久未见面的同志老郭。

       老郭:嗨,你调那了,好长时间没音信?

       老张:调纪委了,工作忙,没顾上告老朋友

       老郭:哟,计委可有职有权了,那是活神仙去的地方,油水准不少。

       老张:还算不少吧了,都是和同级干部打交道!什么投机倒把,化公为私都插手。

       老郭:那管批木材不?

       老张:有时也管。

       老郭:哎呀!这下可有活头了。你只管批木材,我有个亲戚是好木工手,咱们在木材上做点文章,不愁富不了。

       老张:原来如此,你可真是个无孔不入。你等着批吧!

 

1982年1月17日

 

       工作调动来到新单位,新环境已半年。面对新工作,新成员,从实践中感到要做好工作,必须注意以下几点:

       一、工作要积极。纪委头大脚小,要求自己跑得快。如不积极,互相推诿,工作就要受损失。

       二、学习要抓紧。要学习文件、报纸,还要学习一些文艺作品。

       三、要加强锻炼,注意正常生活秩序。

       四、要谦虚谨慎,尤其别人有错误时,要耐心地讲说,说话注意政治,少犯自由主义。

       五、要注意政策,处理人要慎重。注意了解上级精神,努力与上级保持一致。

       六、要注意团结,多向同志们学习,互相帮助,和睦相处,严格要求自己,要注意与兄弟单位联系,了解情况,互相支持。

       七、要多注意请示报告,不擅自作主决定和处理问题,要多多了解和研究新情况。

 

1982年3月5日

 

       勿动感情。对看不惯的事情,不要一见就腻歪。要从看不惯中研究为什么看不惯。对别人做得不对的,不要简单否定,要研究原因,揭穿批驳,不要一听就远之。对别人不理解的事情,不要怨气冲天,要以工作使别人理解和同情,不要近而远之,把事情引上谬误。对别人不接受的意见,不强加于人,要摆事实,讲道理,争取群众。总之,不要发牢骚,动感情,不要滥言。

 

1982年4月10日

 

       人要有毅力,否则什么事也办不成。近一段时间,坚持体育锻炼,每日晨定时地在操场跑一圈。八段锦作百次,腹卧撑作百次,复习长拳1至3套,试学单刀一套,有些进取。

 

1982年5月20日

 

       从3月份开始,用不到2个月时间读完江苏文人李宝嘉的名著,使人很受教育和启发。清史的官场丑闻种种,不禁使人作呕。今天,作为纪检干部,为了转变党风,也不妨读读它,大有益处。

       清时的官场丑闻,当今的不正之风,历史不同,世道发展,但类似的情况一样,发人深思。势利眼,死官僚,金钱迷,奴才相。共产党内部岂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在?党有党的《准则》,但执行起来不容易。我想党内这些不正之风,尽管将长期存在,但作为党员领导干部如何当好公仆,已经提到了日程上来了。好在李宝嘉设想到《官场现形记》的下编,是教人如何做官。当时“无从着笔”。我看现在是“水道渠成”了。完成李宝嘉的宿愿,将是中华子孙的一件小小“任务”。

      为了帮助有志之人落此一笔,作为子孙之一的自己,要注意平时积累这历史的东西,平时采得玫瑰种,春到之时玫瑰香。

 

1982年5月25日

 

做人处世的钥匙

 

       4月份半个月时间,我读完了《东周列国志》。过去读过“东周列国故事新编”,使人大受其益。历史故事多么典型和有教育性。认真学习和研究这些古典,会使我们受到很多方面的熏陶。怎样做人,怎样治国,都是有方的。

       过去说有的人“借古讽今”。今有其缺,当然应讽之。有何不可。太阳之中有“黑子”,现实之中岂无丑闻。金子亦无“足赤”,何况人呢。无论什么时候,学习些历史典故,会使人变得聪明起来。有病忌医,尤如齐恒公见扁鹊。有缺而遮,尤如猫儿盖屎。能从历史中借鉴,会使人聪明起来。有知识的钥匙而不取,愚昧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九  军部工作(二)

 

 1982年5月27日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小说解放前就流传。解放后,自己在学生时代没有机会去读,但早有此心。今得书而一口气读完,两天时间,犹如会抽烟的人抽了一包凤凰烟那样有味。

       人生的道路是曲折的。人在走向社会之前是那样的幼稚、天真、富有幻想。当人走向社会后,人生之路会使你感到烦恼,也会使你充满信心。有的有理想,但理想之路不是贪图;有的期望现实之美,无人远虑,但“美”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聊和后悔。家庭、工作、生活的难题,是一道道考卷之题,使你紧张。然而由于人的世界观的不同,回答又不一样。有时许多事情使你理不出个头绪,陷入苦恼。只有在曲折中辨明方向,才能前进。

       人生道路的曲折,决定了敢于走崎岖小路的人是强者。相反被形势或事务所左右的并作为俘虏的是弱者。保尔正是这个强者。他尽管年龄仅仅24岁,但他是不屈不挠的。

       有的人为什么会犯错误,有的人在经济上金钱迷心窍,有的在作风上色胆包天,有的在政治上陷入迷途,有的工作中出现事故等,就是因为他没有用认真的态度对待人生。凡以轻薄的态度对待人生的没有不溺水的。

       生命有长有短。有的人生命百岁,不学无术,走者空空荡荡,去时荡荡空空,白来一世。有的人虽年享不长,但作为惊人。姜太公八十做相国,百里奚七十被启用,是长年之功于一旦。人生在历史的长河中是短暂的,但作为是不同的。不能因为短暂而逍遥,不能因为人固有一死而放弃奋斗。

       人生是曲折的、短暂的,但也是美好的、幸福的。要与人奋斗才其乐无穷。在人生的征途中,不要幼稚,要学会老练。

  

1982年6月15日

 

博览群书好处多

 

       在大同市旧书摊,偶遇卖《镜花缘》书,爱不释手,原价买旧书,亦称便宜之物了。

       始看说明,知作者李汝珍博学多才,读后感觉确实如此。有人说他是故意显其才,我说是才满自溢。李氏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博览群书呢?

       书是前人积累的结晶。认真读书如走捷径,会很快获得许多知识。封建帝王吕氏,尤爱才子,何况今日四化三急,需才更急!

       读书如吃饭一样,不可偏食,古今书可读,正反面书亦可读,历史和文艺书也可读,博览才会多知。

       读书方法可以泛读,亦可精读;泛读之处有详读,精读之处认真读。由于记忆的原因,做些札记很重要。“有钱难买回头看”,温故知新可强印象。

        读书时间贵在“挤”。自己的体会就是把别人打牌、下棋、闲消遣的时间利用起来读书,可积少成多。

       凡读书者均有此感。如从书中获得一真知,犹如在大海中摸得一珍珠一般。如在实践中总结出一点体会,确实可贵,犹如在浩瀚的沙漠中淘得一粒黄金一样珍贵。难道不是吗?不信试一试。这种快乐的享受有时会使你陶醉,有时会使你陷入丰富的想象,有时会使你发出欢快的笑声。

       生活啊!真正的享受属于勤奋者,只有勤奋者才有能力在知识的海洋中游泳。

 

1982年10月31日

 

       用业余时间收集整理了初、高中时期凡经老师批改的过作文。初中作文17篇,高中作文37篇。通过整理,自己体会要学得一门知识必须用心、认真、勤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54篇练笔,怎能提高写作水平。有人喜欢把自己的第一篇写作比作处女篇,我这54篇学生时代的作文,可以称作“尿炕”篇。因为孩子小时候尿炕不怕羞和不挨打,谁也经过这个阶段的,不过就看你“地图”画得怎样了。

       用心——要精力集中。把每篇文章当回事认真写,不分散精力,不走捷径,不怕摔跤,才会真正学会走路。

       认真——要下功夫,不马虎。世上的事你认真了,它就老实了。写作文文体要好,字节要工整,这是文风的要素。

       勤奋——要勤奋学习各种书籍和优美词语。学习马列,学会政治立场和方法。要观察现实生活,收集生动的语言。天才在勤奋,勤奋在坚持。要象小蜜蜂那样采集万紫千红之花,来酿可口美味之蜜糖。

       奋斗,是人生向上的真经。那些贪图通过侥幸的人,不会认识和享受奋斗的幸福。只有坚持奋斗者,才会得到幸福的成果。

 

1982年11月 10日

'

集邮有感

 

       集邮,在全国人民中不知有多少,但坚持集邮,用心研究者则不多。

       为什么集邮?纪念邮票和别的多种邮票的各种因素,内容丰富,科学知识较多,可以说集邮知识的学习是百科全书的学习。邮票是我国的通信,所以广集邮票也是爱国的表现。坚持集邮也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意志。

       集邮要正当集,主要通过自己的来往通信,或向朋友索要。最近花两天时间把原来收集的邮票,按时间顺序作了整理。建国时的一枚红旗邮票,看了使人觉得美和自豪。

       集邮也不易,我集的尤其不易。有的是从信封上揭的,有的和别人换的。集邮的一部分则是从垃圾堆里捡的、从火堆中抢的,你信不信?有人就是在“文革”中把它作为“四旧”扔掉,真可惜。当时,形而上学盛行,名曰破“四旧”,却把真正的科学、艺术当“四旧”破了。这种珍品要不从垃圾中捡回,我也成了糊涂虫了。当时我把它保存起来,并继续集邮到如今。我羡慕开始集邮者的毅力,也恨这种集邮人的无知。

      凡正当的就坚持,凡错误的就革除。为什么要真假不分,黑白不辨,虚无主义,连艺术也不识、不亲、不爱呢?

1983年1月1日

 

       前段用一个月的时间读完了两本历史小说。一本是任光椿的《戊戌喋血记》,一本为凌力著的《星星草》(上),都是记录近代史的事情。读书时,凡好的情节和句子、词汇我都作了札记,一方面了解历史,另一方面学习写作。

       浏览,对于一般人只图热闹,对于有的人则在观察中出知识。借题发挥作文章。这是十分可取的。过去自己因多方面原因钻研文学不够,这是弱点,今后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十分必要。

 

1983年1月20日

 

       因体检发现身患十二指肠炎症,才有了治疗的决心。住院不如锻炼。近几个月来,生活有了规律,吃喝拉撒睡都比较注意了。效果很好。过去加班工作、学习、睡的很晚,身体很疲劳,生活有了规律,会养精蓄锐,以充沛的精力从事工作和学习。坚持一年,成效会更好。

 

1983年2月5日

 

       看到别人书法美观、流畅,内心十分羡慕。自己写一写,也有些甜头,看来书法中也有不少乐趣。

       书法大体分楷书、隶书、草书、行书、篆书。其中选学些草书,亦为狂书,十分畅快。毛主席的书法至今无人超过,可惜绝书了。

 

1983年 2月10日

 

       半年时间读完了《古代笔记小品选读》,一边读一边摘要点。这些内容读后收益不少。特以简记。

 

1983年2月20日

 

       用半月时间读完了《戊戌喋血记》,此文刻画了革新与守旧的生死搏斗的时代风云。

       革命、变革、改革,虽说法不一,但其旨在变化、旨在运动。凡动,矛盾亦不少,斗争亦存在。当年改革之风已吹起来,改革才会有成效。有的人表现很激进,有的人表面很沉着,有的人借改革打小算盘,有的人却无能为力地应付。在斗争中,有勇有谋者肯定会有成效的。

 

1983年3月25日

 

       学习要有毅力。张海迪残疾人能攻外语,我们这些完人更要下功夫攻破难关。英文自己有三年基础,经过十七、八年再捡起来,感到新鲜。这几天来学习了读音和语法,使学习系统化。

 

1983年5月22日

 

       一年时间我的胃难受,经检查是浅表性胃炎,十二指肠球部炎症。经治疗,略有好转,但巩固十分重要。为战胜疾病,自己拟:

       一是生活上欲求适可二字。不要顿顿饱,要不贪吃。二是情绪上要正常,切勿发脾气、耍态度、发牢骚。三是吃法注意,精吃细咽,便于消化。四是吃饭不说话、少说话。为增强胃功能,平时要练习拳术。

 

1983年5月25日

 

       一个半月来的住院,一边治疗,一边学习英语,并做笔记。以利平时学习,同时用英语练习口头语。让我们的第一外语变为自己精通的一门外语吧!

 

1983年5月29日

 

       老实人吃亏吗?吃亏。在当今党风不正的情况下,不少老实人吃亏,而且吃着大亏。这是因为一层当权者也参与了不正之风。正气不能扶植,邪气就上升。老实人,往往被视为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在“解放思想”的形势下,又把老实人当作无用之人。老实人面临着被淘汰的危险。这些老实人也没那么大的力量来扭转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这些“老实人”只以“老实”来对不正之风是远远不够的。该怎么办?这是《老实人》创作的设想提出。

       这个课题有在研究,来揭示和揭露这个问题。试着创作吧!

 

1983年6月1日

 

       通往矿区的公路上,来往的汽车穿梭驶过。公路两旁长着一排枝叶繁茂的青青松柏。松柏树下有供人们悠闲散步的弯弯曲曲的砂石小路。我走在路中间,看到西面的群山,一列飞速的满载煤炭的火车从群山中穿出,象一条黑龙。东面是许多厂矿,烟囱林立,浓烟滚滚。我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仰望天上的一片片白云,默默地领略着这大自然的壮丽之美。

       住院近半个月了。半个月来,身体略有好转,不少病友都有家人探望、安慰,享受着自然的爱。自己则怎么也不见天上有鸿雁飞过,也没有喜鹊报信。

       老家的老父亲身体欠佳,老母亲辛苦操劳,姊妹兄弟们各忙家事。老岳父可怜孤零零,日子难熬。孩子们无忧无虑,享受着自然的哺育,幸福地成长着。

       日夜思念的她也不知近况如何。她对我是忠实的,在男女情操方面清如冰雪,了无纤尘。她视富贵为浮云,在个人享受方面没什么太侈的贪求。经过长时间的接近和共同生活,都以那纯真的感情、豪迈的性格和优美的品质,完全征服了对方的心,成了各自生命的一部分。只要她在身旁,眼前就好像充满了金色的阳光和鲜艳的花朵。若无信息,心中就会感到寂寞和惆怅。与其说前几年,她在父母身旁生活惯了,不知有我这个心,起码观念不强,这后些年则确实和生命连在一起。如此这般,怎能不引起自然的思念呢?

       她是辛苦的。两个孩子在身边,心血全在孩子身上。这就对了。把思念挂在孩子的成长上,感谢大自然的妈妈。

 

1984年5月5日

 

春(外一首)

 

东风送暖流     春雨润禾头

百花齐争艳     锦衣盖神州

 

妙手

 

万众喜调整,   同心助安定

回春寄妙手,   挑战齐老人  

十  军校培训(一)

 

1984年8月25日

 

       今晚乘太原到石家庄的火车,到站晚10时半,石家庄高级陆校在车站设有接待站。到校报到已是晚上11点了。我被分配到第六队。六队政委林世清组织接待。我被安排到学院楼123房间。我是全队报到的第六名。俗话说,笨鸟先飞。早报到可以早熟悉环境,早进入情况。

 

1984年8月26日

 

       报到后的第一天,上午购买了生活用品,如脸盆、香皂等,并洗了澡。下午到学校对面的石家庄西郊公园游览。这是我第一次进这个公园。15年前,我在京字417部队,当时驻石家庄市还没此公园。这天游览很高兴。晚上看电影《洛阳桥》。晚饭后学校工作组找我谈话,了解彻底否定“文革”认识情况。这一天,学校报到的人多了一些。

 

1984年8月27日(阴)

 

       今上午学校工作组继续找学员谈话,征求否定“文革”教育意见。下午才有时间找在石家庄当兵的老同学张学斌。他在51004部队当兵,现为团后勤处长。我先打电话,下午4时,他带车来接。到他们那儿见到了老同学刘玉涛、左孝智、薛爱云。晚上有酒。半醉。在学斌家就宿。这是老同学分别后16年相逢。

       我为同学买了8元钱的见面礼。当时无钱,向太原学员借了5元。去看同学前,先写了《以战斗的姿态迎接学习的考验》的稿件,向校领导表达了我来校的感受和决心,并向学校广播室投了稿子。

 

1984年8月28日

 

       今上午9时从同学处归队。赶上学校编队,我被编到六队一班。下午学校搞卫生。学校广播室广播了我写的学员的第一篇稿子,这是鄙人来校的“开门红”,为学员六队争了光。当学校喇叭播出稿件时,我心里甜滋滋的。这就是学校生活的开端。晚上演电影《包公》。我还利用晚上时间写信三封。

 

1984年8月29日

 

       上午,六队队长王殿生为学员介绍了学校规章制度,要求严守纪律。下午搞卫生。晚上有电影《追虎记》。

 

1984年8月30日

 

       上午,看录像了解陆校概况。这所学校原为320步校,改陆校后,培养了不少军队干部。下午。学员们学习教学大纲。这次办班为短期培训班,开四门课:哲学、政经、科社、党史。

 

1984年8月31日

 

       上午,队政委林世清进行开学动员,并开了党小组会。主要是党员带头保证完成学习任务。下午,在学校地里劳动,除草、锄地。由于这几天游泳时肚子凉了,有点闹胃病。晚上看电影《忍无可忍》,甲等票坐了劣座。

       今天穿大裤衩游泳,不合规格。购买一条游泳裤衩。

 

1984年9月1日

 

       上午,学校组织开学典礼。刘校长讲话,会后放电影《月亮湾的风波》。下午,学校教导主任任耿同志作开学动员,讲成才的方向、道路。晚上举办文艺晚会,由河北歌剧院演出。

 

1984年9月2日(星期天)

 

       这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玩。下午4点钟后队里开党员大会,比学习措施。班务会讲评。

 

1984年9月3日

 

       上午,学校朱政委进行了“彻底否定文革”的教育。下午个人自学,准备发言稿。

 

1984年9月4日

 

       早晨,学习广播体操。上午,讨论关于否定“文革”问题。下午,学习中央党校教研室副教授金春明的讲话,继续讨论。晚上,队里传达教学准备会精神,学唱《抗日军政大学校歌》。

       军队陆校的办学方针是: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以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为依据,以教学为目的,为建设现代化、正规化的革命军队,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合格人才。坚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教育与科学研究相结合、院校教育与部队建设相结合的原则。要求:学习理论,联系整改,增长知识,改造思想,培养作风,提高业务。今天我学会了广播体操三节:伸展运动,四肢运动、扩胸运动。

 

1984年9月5日

 

       今早学习广播体操4-6节,踢腿、体侧、体转运动。上午继续讨论彻底否定“文革”的问题。下午,学校党史教研室张利主任作教育总结发言。晚上发了哲学书籍,明天开哲学课。预计哲学309学时,政经25天、科社22天、党史30天.

 

1984年9月6日

 

       早学习广播体操7-9节,为腹背、跳跃、整理运动。上午哲学教研室毕文波副主任讲哲学“绪论”。下午哲学教员辅导一个小时后自学。

       学校广播室评比广播来稿,没有六队的。我听了后觉得很不是滋味。刚进校时写了稿子,广播了。后来想写几篇,没有动手,太后悔了。以后要多写稿子,为六队增光。当晚就动笔写了第二篇小稿《良好的开学篇》。晚上看电影《碰海人》.

 

1984年9月7日

 

       林政委见我做广播体操的动作准确,选我为广播体操小教员。我指挥欠缺,也缺乏组织经验。

       上午学习哲学第二章。下午张教员讲课。晚饭后,到石家庄市西郊公园参加劳动,清除杂草,为迎接侨民中秋赏月而做准备。今日给四川老友杨振东写了封信。这几天没有发工资,没钱花了。这就是有人说的“罗锅子上山——前(钱)紧了”。

1984年9月8日

 

       上午张教员讲课。10点钟发了工资,我还清了借别人的钱后还剩了85元。下午继续上课。

 

1984年9月9日(星期天)

 

       这天,我和同室学员卢宪国、滕进远等同志到市里玩。我们去了市烈士陵园和人民商场。晚上队里点名。林政委说,学习要讲系统,有好处,不然成了“羊拉巴巴——不成套了”。

       利用晚上时间写了《学习郭跃精神,争当优秀学员》的稿子。这是我写的第三篇稿件。

 

1984年9月10日(中秋节)

 

       人逢佳节倍思亲。中午,每人吃了两个月饼。上午教师张友讲课。下午,上课学习。晚上电影《蔡伦与曹操》。刚睡下觉,西郊公园放礼花约20分钟,侨民来华观光,石市和河北省委领导同志陪同赏月。

       这些天来,确实是惦记在大同部队的她们娘仨。艳不知上学没有,二宝不知上没上幼儿园。佳节之日,她们赏月没有?这晚我在班里值班室坐班,诗兴发:“中秋当月照,思绪万里花,情丝终不断,梦里会见她”。

 

1984年9月11日

 

       上午张友辅导 “对立统一”内容。下午自学。中秋节买的吃了赵州雪花梨,三个一元钱。晚上,参加队里组织的整修排球场的劳动。

 

1984年9月1日

 

       全天讲课、复习。队里评比写广播稿件,一班和十班最多,我们一班写了三篇,列为第一。我觉得自己为集体争了光。不仅为班里,也为队里。晚上,我又写了一篇《否定文化大革命要在彻底上下工夫》,这是写的第四篇。由于学习时间紧,我是把别人玩康乐棋的时间用上了。因这几天六队在学校一篇广播稿也没有。我们忽略了这一点。

 

1984年9月13日

 

       早上参加整修排球场的场地劳动。上午个人复习。这几天肠胃觉得好转。要谨慎。晚上看了电影《李冰》。此片反映战国时期秦国的事情。

       学习紧张之余,同学们总想活跃一下气氛。有人讲了“比球”的故事。讲的是周末,住在农村的连队总要和村里的民兵比赛打篮球。比赛开始后,连队篮球队员们脱了长裤,穿着部队发的大绿裤衩上场,当时都不兴穿运动裤衩。村里一些捣蛋的小伙子们风趣得很:“快来看,快来看,大兵和老百姓脱了裤子比球喽!”。本来比赛篮球人人都知道的,说成脱了裤子比球,就逗乐了。这个“球”带出了风流的语言,本身此事不逗乐,有人一说,逗的人们哄堂大笑。

 

1984年9月14日

 

       早上我辅导一二区队做广播体操。上、下午复习功课。晚饭后仍然整修排球场地。然后到学校阅览室看各种刊物,看电视片《沉绿湖》。

       学员中有太原籍的老乡,叫贺月红,家住大营盘安装公司大院北楼三单元18号,他岳父叫付星之。月红很活跃,语言也活泼。我们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俩常在一块谈话,比较亲热的。

       学员中有从新疆来的,他们教了维吾尔族常用礼貌用语,如谢谢为“也帝哈买其”,同志为“要尔达西”,坐下为“窝兔儿”,进来为“买盖”;走为“凯台”;好为“亚克西”等等。

 

1984年9月15日

 

       晨,清整卫生。上午自学。今天,学校广播室播了我写的稿件,内容是彻底否定“文革”的。自己觉得又为宣传工作作了一份贡献,为六队争了光。

       生活中充满了乐趣。我、老贺、老滕在一起,谈起投手倒立,老贺让老滕立。老滕立了一下,样子难看。老贺风趣地说,“你这动作,倒叫我想起一种动物”。后话没说,逗的在场的人哗然一笑。晚上,看了河北歌剧院演出的《芳草心》。

 

1984年9月16日

 

       今天是星期天。早晨写了一篇内容为学习“两山”地区英雄的决心稿,此为我的第五篇稿件。上午到北京军区陆军学校,见了庞家尧、肖绪俊、何辉林及他爱人董丽。老朋友们相见,不妨一阵情趣。

       今天,从学员翟继焕处集得邮票一张,为集邮册增加了光彩,加上收到周同志家信一封,共集邮两张。另外,有件不好的事情。由于什么原因,自己对老滕态度有些不好。主要是自己太过于虚荣心了。为了自己的面子而丢掉友情实在不应该,以后要多加注意。晚上,看了西安电影制片厂拍的《电梯上》。

 

1984年9月17日

 

       早。昨天过了星期天,晚饭后劳动了两次。今早晨起来又参加修整排球场地劳动,肚子有点饿得慌,难以坚持,但还是坚持下来了。全天学习。晚上又是整理卫生,迎接检查团检查。昨天,我那口子来信安慰要安心放心地学习。我是会珍惜时间学习的,绝不会虚度光阴。

 

1984年9月18日

 

       早整理食堂卫生。全天上课、复习。下午,学校广播室广播了我写的稿件,内容是《学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英雄事迹,以实际行动完成学习任务》。表了一班的决心。这是全校第一篇反映这一内容的稿件。我们要紧跟中央、军委,做好一切工作。晚饭后,7时30分,学校毕副主任讲学习方法。

       今天,有事与老战友栾新纪相见。他来校,我们见面后十分高兴。留了他的地址:住市药厂宿舍7号楼3单元103号。礼堂东侧。药厂总机27976(或77、78)转财务科,联系人王凤芹,以便随后拜访。

 

1984年9月19日

 

       昨晚饭后毕副主任讲予习,比喻为军事上的“火力侦查”,很有道理。学习要在预习和课堂上解决问题,这很重要。

       茶余饭后,班长赵凤楼讲了买卫生球的风趣事:一个小同志去商店买卫生球,说成了“卫生蛋”。由于“蛋”和“带”发成同音,听话的人听成了“卫生带”。结果闹了个大笑话。

       今晚上到阅览室看报章杂志。

 

1984年9月20日

 

       上午上课、复习。今天区队有两位病号住院,看来身体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不能坚持学习。学校检查身体,发现自己身体的心脏部位有点问题,这要注意。这一段,我们班几位学员5点钟起床长跑锻炼身体,我也决心一直坚持下去。下午学习“认识和实践”一章。晚上电影《海底擒谍》为苏联反特故事片。

 

1984年9月21日

 

       今天收到部队纪办主任王树宗来信,大意是要自己注意身体,坚持学习,抓紧时间不叫一日闲过,多学东西,“艺不压身”。我决心好好学习,在学习中坚持高标准,不浪费时光。今天队里林政委讲作风,也是强调加强学习。

       晚上,学校组织看录像《毕业典礼》和《南拳王》。

 

1984年9月22日

 

       下午值班。学校召开“双先”会议。演出电影《大桥下面》没看成。晚上坐夜班一个小时。

 

1984年9月23日

 

       今天是星期天。上午去拜访老战友栾新纪,老栾热情接待。他买了鸡、牛肉、香肠等,包了饺子。我也给他买了7元的见面礼品,表示了意思。晚饭后参加了学校的劳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一   军校培训(二)

 

 1984年9月24日

 

       我们同室的好友约好每天早上起床后跑步半小时。今早为第一个早晨,以后要坚持下去。前天学校结算了8月份伙食费并退了差旅费。下午收到纪办朱洪泰来信。言其被分配代理守备一师二团政治处主任。收到战友来信,心里是很高兴的。晚上看了电影《击鼓少年》。

 

1984年9月25日

 

       早晨坚持提前半小时起床跑步。看来坚持下去是有好处的。要养成良好习惯,会对身体有好处的。上午我又写了一篇稿件,这是第六篇。这样一班的稿件任务就完成了。稿名为《学习先进争当先进,深入开展“双先”活动》。

       下午张友教师讲军事辩证法。看到了毛泽东同志对军事思想的伟大贡献。晚上队里开了纪念国庆节文艺晚会,我帮助老滕选了一首朗诵诗。会后我当了军棋裁判,进行了比赛军棋活动。

 

1984年9月26日

 

       早仍然坚持半小时跑步,打三套初级长拳。上午开始学习历史唯物论。昨天小节目中,有一个学员讲了单口相声,其中逗人乐的是“公猴”的故事。

       河北赵县的雪花梨,是有名气的梨,班里每人买了2元的货。

 

1984年9月27日

 

       早坚持跑步。下午队里讲了过国庆节遵守纪律的事情,有两名同志因到校迟到在队里作了检查。下午发工资了。明天到银行把两个月的150元钱存起来。晚上演电影《智斗美女蛇》,是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

 

1984年9月28日

 

       今晚学校举办了庆祝建国35周年文艺晚会。会后演出了北京电影制片厂拍的《骑士的荣誉》。今天收到孝义三姐的来信。亲人来信总是觉得高兴,这是对自己学习的鼓励。

 

1984年9月29日

 

       今下午北京军区陆军学校何辉林来校看我,约定10月2号到他们那儿做客。老同学张学斌来叫我到他那儿去玩。我请假后坐班车当天到了老同学那儿。知人话语长,叙旧至下一点。

 

1984年9月30日

 

       今天,我基本上在老同学处度过。早食拉面,午食饺。招致了同学的忙和累。中午在荻鹿县城转一圈。给同学家儿子买了一本书。下午3时,同学派车送我回学校。回校后花2元钱照彩照一张。细想起来,节中老同学特邀到家做客,甚是友情之厚。

 

1984年10月1日

 

       今天是国庆节35周年纪念日。上下午承担了石家庄西郊公园游园活动的岗哨任务。我们队在沉缘湖边执勤,防止有人落水。晚上看国庆纪念游行的录像。

 

1984年10月2日

 

       今天,受老战友之邀到军区初级陆校相聚。去时,他们早在公共车站处等候。先在肖绪俊处,后有庞家尧、何辉林等战友玩了军棋和扑克。后又到何家看了。为访友我买了礼品,花费10多元钱,以示友情,感谢他们的盛情欢迎和接待。

       今天有件可笑之事,闹了个误会。本来准备15元买东西的,也记得给了售货员某女15元,买完东西后找回2元。后某女又说我只给其10元,真是荒唐。细想起来,可能只给了10元,如自己真是记错了,不能坑一个无辜的女娃娃家。

       今晚电影苏联片《脖子上的安娜》。

 

1984年10月3日

 

       今天仍然坚持早练。关于打拳,老同学都问起我还坚持不坚持。看来还是要坚持下去的。晚上7至9点,学校组织“形式逻辑”讲座,自愿参加。我参加了此次学习,多学点东西好。但眼睛太不好使了,黑板上的字太模糊了。

 

1984年10月4日

 

       上午给妻子写信。下午觉身体不舒服,要防止患病。到卫生所领了点药,及时防治。晚上看电影《金色的晚秋》。

 

1984年10月5日

 

       早坚持跑步。国庆节的彩照已取回,作为住校学习的留念了。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张穿三点红的彩照。晚上看录像《来自深圳的报告》和巴西电影片《女奴》。

 

1984年10月6日

 

       下午,党日时间。林世清政委以支部书记身份给党员讲要反对自由主义,要认真重视搞好复习。对我启示很大。党日时支部林书记表扬我一个月写了6篇稿件,并广播了3篇。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发挥自己特长,加强自我锻炼和修养吧!哲学学习,自己虽考过两次,但学习很零碎。这次要重视,加强细致地学习,系统地学习,一定要超过85分,争取达到优秀成绩。

 

1984年10月7日

 

       今天是星期天。4点以后坚持参加“形式逻辑”讲座。

 

1984年10月8日

 

       今天收到妻子信一封,为他们娘仨生活的好而高兴。信中说买到了彩色电视机,这是件好事。估计借款900元钱。家庭生活是困难的,但电视机也是需要的,明年争取全部还清借账。下去听取了童教员的哲学讲座,主要讲毛泽东在发挥主观能动作用方面做出的新贡献。晚上看电影,内蒙古电影制片厂的《重归锡民河》。

 

1984年10月9日

 

       今天给妻子寄款80元,为买部队的写字台和生活用品。还给老家老母亲寄了20元,悼念父亲去世一周年。黑板报上登了关于哲学的文章,我看挺好,都抄了下来,供学习参考。要谦虚一些,才能多学些东西。

1984年10月10日

 

       过两天就要哲学考试了。考前是复习的高峰。四门功课,这是第一门。一定要开个好头,我要为优秀成绩奋斗。要认真思考不能发生象参加山西大学自学考试的问题了。晚上听取形式逻辑辅导。

 

1984年10月11日(阴)

 

       今天身体欠佳,取药以治之。早出公差,帮助队里担红薯。晚上原定有电影,因下雨未演出。

 

1984年10月12日

 

       下去队里组织进行考试动员,教员张友讲了要注意的事项。对此自己要切实注意起来,不粗心、不急躁,认真思考。

 

1984年10月13日

 

       今天是值得纪念和珍惜的一天。十年前的今天,是自己成家的日子。这一天。在茫茫爱情的大海中,登上了生活的伴侣的帆船,开始了新人新地的新生活。十年了,实践的检验,伴侣是真诚正直的女性。纪念这一天,也思念我们的爱情之果娃娃们。

       上午哲学理论考试已结束,是入学来的第一门考试,还要考应用题。晚上看电影《虎穴擒魔记》。

 

1984年10月14日

 

        今天是星期天。早晨帮厨房包包子。上午复习。晚饭后,听取形式逻辑讲座。

 

1984年10月15日

 

       早坚持跑步。上午考哲学应用题。下午开政经课,又一场新的学习战斗,政经学习要比哲学更下些工夫。

 

1984年10月16日

 

       今早我教大家做广播体操,做操可以,对整队不太熟悉。今晚开了现场会,后值班坐岗。给纪办王树宗和付振坤写信。

 

1984年10月17日至19日

 

       这几天看了电影《少林小子》《愁眉苦脸》。我写了第七篇广播稿,内容是关于落实内务条令的稿件。继续参加“形式逻辑”的讲座学习。

 

1984年10月20日

 

       早清理卫生,坚持练长跑、打拳。上午,参加欢迎去天安门受阅人员大会,并参观受阅部队的表演。下午,大礼堂听报告,是关于中英港谈问题。今天又写了一篇关于执行内务条令内容的广播稿,题为《贵在自觉》。晚上看电影《人生》,感受很深。人生之路茫茫,人生之路坎坷。

 

1984年10月21日

 

       早坚持跑步。七点钟集体包饺子。今天我写了题为《做改革的促进派》的广播稿,这是第九篇。晚上看电影《西子姑娘》。

 

1984年10月23日

 

       早晨队里会操,我当队里的广播操领队。虽完成了任务,但指挥动作欠正规。今天给政治学院的姚炳鑫同志写信。

 

1984年10月24日

 

       中午时,校广播室广播了我写的六队一班党小组稿件,是关于学习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精神的稿件。这是校广播我的第四篇稿子。队政委林世清表扬了我们一班写稿多。

 

1984年10月25日(阴天)

 

       全天上课。天冷了,人们加了衣服,翻出了棉大衣。政经关于资本主义部分已讲完。晚上原有电影,因下雨没有演。

       我从实践中检查自己,和人开玩笑要适可而止,要尊重人格。既要有乐趣,又不拿人短处取乐。

 

1984年10月26日(阴天)

 

       雨后一样跑步。茶余饭后,人们说笑话,记下来。如歇后语:光着屁股推磨

——转圈丢人;如把人瘦比作“大头针”;如地方语:叫你念书(胡)你不念书(胡),整天爬树(胡)担水(胡)灌老鼠(胡)。喝上水(灰)、念念书(胡)你看舒服(胡)不舒服(胡)!

 

1984年10月28日

 

       上午林政委布置学习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精神文件和改革《决定》。晚上有电影《邮缘》。第二天,抽时间写广播稿件第十篇,内容是以党支部名义写《在弄懂弄通上下功夫》。

 

1984年10月29日

 

       上午学习讨论中央决定。下午参加政研室召集的座谈会。中午收到姚炳鑫来信,很高兴。冒昧地去信,能很快地回信是使人感到够意思的。还是旧友交情。以记。下午听取了政经教研室高副主任辅导决定。我利用晚上时间以党小组名义写了深刻认识改革意义的稿件。这是我的写的第11篇稿子。

 

1984年10月30日至31日

 

       晚上到阅览室看报刊杂志。今天领了工资,立即存入银行90元,共存140元。第二天上午看关于生产责任制的录像,晚上学习“形式逻辑”。

 

                       1984年11月5日

 

       这几天改了作息时间,推迟半小时起床。用一个下午正课时间学习《内务条令》,练习广播体操,准备汇操。早操时参加过阅兵的人员训练各学员队走正步。用一个课间,大队验收了广播体操。晚上看电影《青山夕照》《香港100天》。用一个晚上到阅览室,学习形式逻辑讲座。

 

1984年11月8日

 

       这几天收到几封来信,写了回信。有一个晚上看了电影《祁连山的回声》。

 

1984年11月9日

 

       我在班里值班,收到妻子来信,知她帮我在部队上领了衣服。还买了写字台和电视机。也做了电视机柜。她干了不少事情。我要安心在校学习。这几天梦见两个宝子了。

 

1984年11月12日

 

       这几天学习紧张。党日时间复习,班值班一次。星期天吃饺子。上午背复习题到西郊公园一游。脸上不知为什么又起了一些疹子,不打针吃药,由它去吧!原想周日写篇广播稿,无内容可写,算了!时间不觉流逝,由它吧!收到福祥弟寄来的几张纪念邮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二   军校培训(三)

  

1984年11月13日

 

       从今天开始准备政经考试。考试要在认真复习的基础上注意认真审题,不要错答和马虎。抓好三天复习,迎接考试。

 

1984年11月16日

 

       全天复习,天气阴,人们都增加了衣服。晚上有不少人因复习不去听形式逻辑辅导了,我要去,下刀子也要去。下午政经第一次考试。这几天有一个晚上看了电影《夜明珠》。

 

 1984年11月17日

 

       上午考政经应用题。这几天由于用脑过度,吃饭时忽然觉有昏厥的感觉,约30秒钟之多。晚上看电影《拂晓的爆炸》。

 

1984年11月18日

 

       上午和同学白炜明一块上街去玩。购挂历一付,准备送老同学。收张德泉一信,信中有“心底无私天地宽”字句,使人受教育。信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一身棉”。天气一天比一天要冷了。要我注意加衣了。

       有位同学说了个笑话。说有位首长对不正文风讨厌,有人写讲话稿“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他念到此处时说,前面几句什么刮风下雨咱就不说了。逗得人们哗然一笑。今天发了科社书,准备开新课了。

 

1984年11月23日  阴雨天

 

       早,会操,验收正步走。五步训练法。原地摆臂,一步两动,一步一动,快慢步,连续动作。

 

1984年11月24日

 

       今下午召开了别开生面的党日会,参观了国际和平医院白求恩和柯棣华纪念馆。

       今天,班里开会,又要求写广播稿子。队里表扬一班,奖给我一个本子。这一个月来没写稿。一则没内容写,二则有所不重视,三则时间紧迫。

       今又收集笑话:有人把胸脯无肉比作搓板式的胸脯也够逗人的。晚上又抽时间到阅览室看了几本杂志。

 

1984年11月25日

 

       星期天,早晨包饺子。上午写稿子,内容为学习白求恩、柯棣华感想,这是第十二篇广播稿。晚上听“形式逻辑”辅导。教员讲了一个秀才和学究的故事,学究说,算了吧!好在你还想着我呢?

 

1984年11月26日

 

       人们对于干部转业安排有个说法,安排的不好,说是虎皮换驴皮,驴皮换鼠皮,一皮(批)不如一皮(批)。上午因出黑板报稿的事和老贺发生了矛盾。客观上他的话太刺激人了。从主观上自己自尊心太强。无意中的矛盾,很快就和好了。

 

1984年11月28日

 

       二区队板报出了“新闻”。表扬一位老同志时用了五个“相对”,什么相对年龄大、入伍老、职位高、文化低、还有个子小。成了六队的新闻。

 

1984年11月29日

 

       今天给张德泉主任写信,反映了何辉林关于处分申诉之事。

       学员们在一块总是热闹、逗乐。有人说了句粗鲁的话,“裤裆里打牌,呼拉不开”。又说,有个排长见团长后报告,从军区开始说起到连排一串子。团长听了说,真是X不大,毛不少。晚上看电影《通缉令》。

 

1984年11月30日

 

       上午听课,下午复习。晚上参加了阅览室的阅刊活动。读了《金狻猊传奇》,并对优美词句作了摘记。

 

1984年12月3日

 

       周六早晨多跑了一圈。下午党日,王教员讲如何学习,并学习了两份文件。路教员宣布了政经考试情况,本人和队里26名学员考了优秀,受到表扬。晚上看乒乓球表演,然后看电影《乌纱梦》。

       自己身体不适,有点感冒,头发热。星期天上午洗澡,洗衣服,上街一游。周一收到妻子寄来的邮单。晚上打扑克后值夜班。

1984年12月4日

 

       今天是清爽的日子。早跑操,打扫卫生。古人说,积跬步以至千里。从小事做起才能成就大事业。取回爱人从大同邮来的衣服,一件新棉衣。老婆子想得周到啊,当时就穿上了。同时听到两位宝子的消息和她俩在纸上乱划的信,这是最大的安慰。

 

1984年12月5日

 

       早坚持跑步。实践证明效果好。俗话说,早起一杯水,全天肚里清。这是很好的做法,有利于身体健康。哲学考试分数宣布了。自己考得了优秀,这是很不容易的。我想对学习一定要有高标准,决不能过得去。

 

1984年12月7日

 

       群众的语言就是生动。如刮风吃炒面,不嫌口省。要注意收集群众语言。这两天看了电影《龙女》。晚到阅览室学习。

 

1984年12月8日

 

       下午党日时间,队革委会工作总结。表扬一班写稿件数量多,表扬了我写稿人,发给我学习本。这是组织上对自己的鼓励。

       全市开展灭鼠运动。下午队里让各班去挖老鼠。有的在挖,有的在到处找死老鼠或割死鼠尾巴。我们班满足于原来打死的6只老鼠,结果我们班落后了。

       政经考试得了90分成绩。按说不错了。这是在优秀的边缘上,不能不引起自己的注意。在科社学习中一定要认真听课,记清概念,在理论题上不出差错。争取科社好成绩。

       这里我又收集俗语:如狗尾巴,三棒抡不到(轮不到)。

       晚上看电影《高山下的花环》。

 

1984年12月9日

 

       今日星期天。早饺子。饭后劳动往树上刷白灰。今天本想写广播稿,一则感觉没内容可写,二则时间不好安排。晚上看电影苏联片《红帆》。

       收集俗语:形容人们坐不住为枣屁股。

 

1984年12月13日

 

       下午看录相《老谷回来了》《冯大兴案件的审理》。

       晚上电影《皇亲国戚》。晚上还抄了形式逻辑复习题。

       从11日早开始学习军体拳。上午法制讲座。形式逻辑开卷考试。

       《花环》中有句俗语:噘嘴骡子卖了个驴价钱。

 

1984年12月14日

 

       从今日起进入复习科社开始准备考试阶段。科社复习要十分重视。今日背思考题,明日读书,后日准备应用题。星期一再背一遍。我写广播稿一篇,主要内容是学习《花环》中雷军长的体会。今晚有《陈真》电视,本人因看过没去看。

 

1984年12月20日

 

       15日开始下了大雪。第二天扫雪。从20日起开始讲近代史。晚上看电影《花园街五号》。

        收集俗语:井水不犯河水。嘴上抹石灰——白说。酒要席,马要骑。

 

1984年12月21日

 

       下午讲党史。今天借了本小说《鲁滨逊飘流记》为名著。这次科社考试,发现自己脑子钝了。提炼不够,回答不全。

 

1984年12月25日

 

       天气冷了。我们仍坚持早跑步,对肠胃功能大好,以后还要坚持下去。

       学习已近尾声。学校树我为我班在校的典型,要我照了个人照。全队照了合影像。这几天有时间读《鲁滨逊飘流记》《高老头》。看了电影《你在想什么》。

       三小姨子巧花他们结婚,下午给岳父寄500元。周忠虎调动之事,来信。

 

 1984年12月31日

 

        这几天为元旦前夕,看了不少电影,如《义侠佐罗》外国片,还好。《王中王》《南拳王》和电视录相片《赣江茫茫》。参观党史展览。30日中午会餐,迎元旦。会餐时喝了少量白酒。酒要少喝对身体有好处。31日下午老同学学斌来车接去他处,叙旧。

1985年1月1日

 

       上午在左孝智处叙旧。下午五时张学斌找车送我返队。晚上电影《当代风格》。其中写了为抢救公路上的两个小朋友而被车撞光荣而献身的A,写了为人民勤恳工作奔波,关键时刻要她(被救的母子)丈夫出面抢救A病号的B。写了为获论文,在世界闻名而不急他人的被救孩子的父亲(B的丈夫)C。写了因爱情失恋而喝毒药被A救的又重新工作,并担任负责抚养A父的D。写了害怕老婆、迁就老婆,不孝之子的E。写了私心特别严重,对公婆虐待,不让吃,嫌洗的衣服不干净,小看歧视的坏女人,最后逼公婆自尽的F。写了E觉察后和F分道扬镳,砸烂一切东西的家庭结局等。

 

1985年1月8日

 

       这几天学习近尾声,课程学习中国近代史。自己写鉴定。看了电影《一个女人的命运》。晚上时间到在校的工作人员、老战友刘汉贵、任长林家玩。

 

1985年1月11日

 

       9日全天参观西柏坡革命圣地。我给全班同学每人买了纪念章以纪念。10日学校朱副政委作民主革命时期报告。下午参观党史展览,全班照像。公布科社考试成绩,我取得91分。这个优秀很不易的。晚上给纪委办买了近70元的书邮回。

 

1985年1月12日

 

       这些天吃了些六味地黄丸药。主治头晕,耳鸣。学习上就差最后一门党史考试了。为了珍惜这五个月的学习成果,必须下功夫最后收好尾。要善始善终。这是决定性的。党史成绩不能低于政经的成绩,努力吧!良好的开端,更要有良好的结尾。上午听形势报告,下午洗澡、理发。复习。

       晚上看电影《胜利大逃亡》。准备明早考近代史。

 

1985年1月13日

 

       今天是星期天。9点后考近代史。然后到军区步校的战友何辉林处、肖绪俊处告别。中午在何处吃饭,他家两个小娃子很有礼貌。

 

1985年1月14日

 

       上午上课,下午录相《不夜城》《抗美援朝》。晚上电影《滴水观音》。

        贺月红同志是个笑星。他比喻人瘦的肚皮象牛皮纸;比喻人嘴苯的象裤腰。

 

1985年1月19日

 

       这几天购买了腐乳、香肠等准备回家。

       晚上看电影《三全其美》《新方世玉》。

 

1985年1月25日

 

        还是准备回家的采购。买了麦乳精、梨罐头等。给老母亲寄钱20元。晚看电影《寒夜》,看电视《防化知识》。

        收集民语:“拳头大的脑袋还能想出什么好词”“二狗相争两嘴毛”。

 

1985年1月26日

 

       全天听科技讲座。全班评我为好学员,自己感到很欠缺,工作做得还很不够。考试还剩三天,要加油学习,争取最后胜利。

 

1985年1月28日

 

        今天是星期天,早饺子。买2月2日下午6时30分70次从石家庄到太原的火车通票。

       前一段时间,因稿子和打牌之事与老贺发生争吵。此事我要严于解剖自己。主要是心太急。事后及时解释清楚,又结为好友。本人特点自尊心强,好胜心强,没有别的坏心眼。此问题处理是好的。除此外,还与另一位同志调整了关系。这一段助人为乐的事也是有的。如帮人洗饭袋,帮人缝被子,多干勤务,帮人找包装箱等。尚存在的问题,和人开玩笑,有时有拿人取笑之意。这样有时好,有时也不好。要多加注意。

 

1985年1月30日

 

       全天考试。这是最后一次考试。善始善终考个差不多的成绩。今后即宣布修业已满。全天考试写得胳膊都发酸。晚上到购书部购了两本书。

 

1985年1月31日

 

       今天准备行装,采购东西。上午让我照个人照片,要上学校六队光荣榜。上午给林政委整理了科社应用题。晚上军干部处郝干事来石家庄慰问69军在校学习的同志。

 

1985年2月1日

 

       上午外出采购。中午和战友栾新纪告别。下午包装东西。晚上电影《阅兵之前》。

 

1985年2月2日

 

       以饱满的精神,优异的成绩重返自己的岗位。不完全统计:军校生活5个月零8天(158天)。学习科目——政经、科社、哲学、党史、形式逻辑、近代史。考试成绩——哲学94分,政经90分,科社91分,党史89分,平均91分为优秀。电影44场,文艺晚会4场,电视6个。写广播稿14篇,其中广播4篇。收信12封,写发信35封。组织参观5次。听报告5次。参加劳动5项次。会朋友10人次。做好人好事7件。集邮10余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三      学习体会(一)

 

1976年10月31日

 

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

 
(一)掌握对立统一的辨证观点

       毛泽东同志指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矛盾的统一体。没有什么事物不包含矛盾。没有矛盾,就不成其为事物,更谈不上事物的发展了。我们观察任何事物,都要看互相矛盾着的两个方面,研究他们怎样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又怎样彼此斗争着,在一定条件下转化。如我们忽视了对立面的统一和斗争,就犯了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的错误。新生事物中也有旧的残余影响,两种互相对立的因素同时存在,彼此斗争着。

       毛主席在讲到党内斗争时说,到了共产主义就没有斗争了?我就不信。到了共产主义也还是有斗争的,只是新与旧,正确与错误的斗争就是了。对立统一的规律,不论在自然界,在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想中,都是永远存在的。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变化。

       “新陈代谢是宇宙间普遍的永远不可抵抗的规律。”任何事物中新旧两个方面的矛盾斗争不管怎样曲折和反复,新的方面终究会取得支配地位,战胜旧的方面。对于新生事物,遭受挫折是暂时的,其总的趋势是发展和壮大的,并最后取代旧事物。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列宁坚定地指出,共产党人应当知道,未来无论如何是属于他们的。

   (二)历史是螺旋式发展的。

       斗争的历史经验证明,革命总是循着曲折的道路向前发展,是在不断克服各种障碍和阻力的过程中前进的。(马克思)“发展是按所谓螺旋式而不是按直线曲折的,不是径情直遂的”(毛泽东《论持久战》)。

       所谓按螺旋式发展,是因为事物的发展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除了阶级斗争之外,尚有人们对客观规律的认识,即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和积累经验的过程。任何过程非到完结之日是不会完结的。

       螺旋式的发展只是近似一串园圈,并不是团团转的永远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正如毛主席说“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实践认》)。从表面看,反复和曲折是走了一段弯路,实际每战胜一次曲折,克服一次反复,必然伴随一次胜利和前进把事物推到一个新的阶段。每一新的阶段之较旧的阶段,都比较地进到高一级的程度,决不是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前进和曲折是对立统一的,构成了复杂的螺旋式的运动,决不是“循环论”,这就是事物的前进性。

       革命斗争中的反复和曲折,具有两面性。它给革命带来了一时的困难,又为革命事业的更大胜利准备着条件。

   (三)掌握历史发展的总趋势

       毛泽东在《关于重庆谈判》中指出:“中国发展的总趋势,也必定要变好,不能变坏。世界是在进步的,前途是光明的,这个历史的总趋势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马克思恩格斯第一次科学地提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指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指出:“让统治者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四)正确认识事物发展的阶段性

       毛泽东在《矛盾论》中指出,一个重要问题是研究事物发展过程中各个阶段的特点,认识和把握事物的阶段性。阶段性由矛盾运动引起,研究事物运动的静止状态和显著状态及其转化,对于认识事物的阶段性很重要。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其中包含着若干部分质变。由事物内部包含的两个矛盾着的对立面互相斗争所引起的两种状态的运动,反映了事物要经过从量变到部分质变再到整个质变这样一个客观规律。由量变到第一个最高点,矛盾解决,相对静止,又开始新的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事物发展便进入新阶段。

       两种状态的相互转化,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由旧质到新质,由低级到高级的上升运动。每一次转化,都是使事物比较地进到新一级的程度,即发展。

   (五)正确认识思想斗争的长期性

       矛盾的普遍性或绝对性这个问题,其意义,一是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二是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矛盾双方地位的转化并不等于矛盾的消失。斗争的起伏,不是矛盾有无问题,二是矛盾的差别性的问题。“旧过程完结了,新过程发生了,新过程又包含着新矛盾,开始他自己的矛盾发展史。”思想斗争亦如此。

   (六)学会掌握共性个性的辨证法

       毛泽东说:“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即共性个性,绝对相对的道理,是关于事物矛盾问题的精髓,不懂得它,就对于抛弃了辩证法”。

       在现实生活中,脱离个性的共性,或不包含共性的个性,都是不存在的。把共性个性的差别绝对化,抹杀二者的联结和统一,那就会陷入形而上学。正如列宁所说,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联而存在,任何个别都是一般,任何一般只是大致地包括一切个别事物。任何个别都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之中。

 

1977年7月5日于内蒙古岱青山

 

发扬“谦虚、学习、坚忍”的精神

 

       “谦虚、学习、坚忍”的精神,是毛泽东同志提倡的精神。我们要发扬这种精神。

       谦虚,是一种辩证唯物主义的态度。谦虚的反面是骄傲,骄傲本身就是一种主观唯心主义的东西。毛主席说,“不要骄傲,不能看不起人。鹅蛋看不起鸭蛋,黑色金属看不起稀有金属。这种看不起人的态度是不科学的。”他指出,牛皮不要吹得太大,尾巴不要翘得更高一些。一百年也不要骄傲。永远也不要翘尾巴。科学没有什么骄傲不骄傲的问题,符合科学的态度,就是谦虚的态度。

       学习,本身也是一种辩证唯物主义的态度。有了谦虚的态度,才有好学的精神。学习指的是认识事物。无论从书本或实践中学,都是认识和了解事物。我们不是不可知论者,是可知论者,要知就要学习。毛泽东指出:要“永远保持学习的态度。”古人讲,学然后知不足,就是因为知识无边,越学越感到认识的广阔。凡自高自大的人都是不学无术的人。因为不学就沾沾自喜,好比井底之蛙。能不能坚持学习,也是世界观问题。

       坚忍,是无产阶级特有的性格。我理解,坚忍一是要坚持到底,不半途而废。二是要百折不挠,勇往直前。毛主席说:“我们就是不怕牺牲,不干则已,一干就干到底。”但道路是曲折的,正确的东西有时也会挫折,要有忍劲,才会一往无前。

 

1977年7月5日于内蒙古9号村

 

       毛泽东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中指出,“除了科学以外,什么都不要相信,就是说,不要迷信。”“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好,死人也好,活人也好,对的就是对的,不对的就是不对的,不然就叫做迷信。”迷信,就是不按客观规律,不从实际出发,而从主观愿望出发,从僵化的观点出发的“信”,也就是主观唯心主义和客观唯心主义的“信”。相信马克思主义就要刻苦学习她,否则就会陷入迷信,到头来迷而不信,且易上当受骗。

       毛泽东一再指出,不论古代的也好,现代的也好,正确的就信,不正确的就不信,不仅不信,而且还要批评。这才是科学的态度。有了科学的态度才能相信真理,发展真理,保卫真理。毛泽东针对违反科学的东西坚持原则,他针对《草案》中有些提法,在1954年讲话指出:“这不是谦虚,而是那样写不适当,不合理,不科学。”后来对林彪“伟大谦虚”的提法,毛主席又指出,什么伟大谦虚,在原则性问题上,从来没有客气过。真正的谦虚决不是虚伪,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

 

1977年7月14日至16日

 

正确认识个人作用  永远保持谦虚进取

 

       毛主席在1955年3月党的代表大会上提醒全党要警惕“骄傲情绪的危险”。强调“不要骄傲,谨防害病”“不要逞英雄”“不要翘尾巴,而要夹着尾巴,戒骄戒躁,永远保持谦虚进取的态度”。我们要正确认识个人作用,摆正在群众中的位置,保持谦虚进取。

       毛主席指出:“事业是多数人做的,少数人的作用是有限的。应当承认少数人的作用,就是领导者、干部的作用。但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用,有了不起的作用的还是群众。干部和群众正确关系是,没有干部也行,但是事情是广大群众做的,干部起一种领导作用,不要扩大干部的这种作用。”

       学习普列汉诺夫的著作《论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问题》,有助于进一步深化我们的认识。一个伟大的人物都应顺历史潮流,何况一般干部和个人。“事业是多数人做的”“少数人的作用是有限的”。明确这一点,不仅无损与英雄的身价,反而更能激励英雄谦虚进取,发挥主观能动性,争取新的进步。  1977年7月17日    星期六

 

振作精神,下苦功夫

 

       《做革命的促进派》是毛泽东同志在党的八届中委会扩大的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最后一部分讲了学习问题,指出,“一定要振作精神,下苦功夫。”

       下苦功夫,首先要认识学习的重要性,认识“无产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主要领导全世界的革命”,必须学习好革命理论。

       下苦功夫,就是“应当把工作以外的剩余精力主要放在学习上,养成学习的习惯。”毛泽东批评有些同志把工作以外的剩余精力主要放在打纸牌、打麻将、跳舞这些“不好”的方面的问题。适当的娱乐是可以的,但过分的玩就失去了意义。因为玩,可以调剂脑筋,便于更好地学习和工作。过分了就不仅得不到调剂,还会影响学习和工作。因此,我们要把一切时间,特别是工作以外的时间利用起来,进行学习,养成学习的习惯。

       下苦功夫学习,就要有“到各方面去找”知识的精神(《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要学习马列主义,学习科学技术,学习自然科学,还有文艺理论,新闻学,教育学等等。“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有益的东西,我们都要学。”但是必须“要有选择地学,学先进的东西,不是学落后的东西。对落后的东西是另一种想法,就是不学。他的错误的东西,我们知道了,就可以避免犯那个错误。”“学问很多,大体要稍微摸一下。”除了“从书本上学”,还要“向生产者学习,向工人学习,向农民学习”“向自己教育的对象学习”。(《讲话》)

       下苦功夫学习,就是要在“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上下功夫。(《论十大关系》)不搞“相结合”,就会犯教条主义错误。我们要提高这个“相结合”的理论水平,真正地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

       下苦功夫学习,就是要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多问几个为什么,不弄通不撒手。要反复多钻研,这是学习中的“深功”。

       下苦功夫学习,就要有坚持到底的后劲。要“不断接受新事物,研究新问题”,适应变化的形势。为使学习不自满,就要“提出新的任务”,这样自己就会马上想问题,来不及骄傲。

       毛泽东同志指出:“下苦功,三个字,一个叫下,一个叫苦,一个叫功”。自己理解,要下大力,知难而进,学真本领。

 

1977年7月20日

 

要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

 

       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号召我们对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要作公开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并指出“不实行马克思主义的这一条是不行的”。这是对我党光荣传统的发扬。

       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就是在斗争中进行的。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适应无产阶级斗争的需要,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综合人类认识史的成果,特别汲取了费尔巴哈的机械唯物主义和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的合理部分,抛弃了费尔巴哈的形而上学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结果,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批判地汲取了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中亚当斯密和李嘉图的劳动价值学说的合理部分,抛弃了他们的阶级偏见和错误观点,提出了剩余价值学说,阐述了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灭亡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规律,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地汲取了法国圣西门、傅立叶和英国欧文等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中的积极主张,抛弃了他们否认阶级斗争,无视无产阶级伟大历史使命等空想观点,创立了科学共产主义学说。

       要批评和自我批评,就是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真理,它是不怕批评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马克思主义者不应该害怕任何人批评。相反,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在人民的批评中间,就是要在斗争的风雨中间,锻炼自己,发展自己,扩大自己的阵地。”对于马克思主义者的任何“批评”,只能象种牛豆似的增加免疫力。同样,无产阶级也要批评一切不正确的东西,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敢于批评自身的错误是兴旺的表现。

       批评一定要“尖锐”。不要怕“红脸”,不要怕撕了情面,不要怕得罪人。红脸有好处,说明触及了思想,撕了情面才能讲清问题;得罪了就得罪了,无非是不好相处,其实,“你讲出来了,把问题尖锐地摆在桌面上,倒是好相处了”。所谓尖锐,就是要“有名有姓,那一个部门,要指出来”。不尖锐,象钝刀子割肉似地老割不下来。

    要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还是长两只“角”好。不要把棱角磨掉。

 

1977年7月22日

 

批评要是及时的批评

 

       毛泽东同志在1955年7月31日《关于农业合作化》的讲话提出“批评要是及时的批评。”这是马克思主义领导艺术的主要点之一。对于提高领导能力,正确开展党内批评具有重要意义。

       及时的批评,就是抓住“苗头”,打防疫针。毛泽东提倡“不要专门喜欢事后批评。事后也必须批评,最好是刚露头就批评。”要象治病一样,发现症候及时治疗有好处,损失会小。不然小错会铸成大错。

       及时的批评,就是抓住“火候”,趁热打铁。“一有问题就去解决,不要使问题成了堆才去作一次总解决。”不及时解决问题,“包了豆子”,就要动刀子做手术了。

       要及时批评,也要事后批评。用正反两方面教育才有说服力。有及时的批评,事后批评才更有力。

 

1977年7月24日

 

思想斗争必须中肯

 

       毛泽东同志在《农业合作化的一场辩论和当前的阶级斗争》中指出:“思想斗争必须中肯”。这为正确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指明了方向。

       中肯——就是要弄清思想,团结同志。中肯首先要交锋,要通过讲道理,分析问题,直到弄通为止。中肯还要正确对待犯错误的同志,“准许别人革命”。毛泽东同志借历史教训告诫我们,“不要当《阿Q正传》里的假洋鬼子,他不准阿Q革命;也不要当《水浒传》上的白衣秀士王伦,也是不准人家革命。让人家革命有好处,也叫恳切、诚恳、好心。一方面要有严肃的批评,一方面要有宽大的态度。

       思想斗争必须中肯,是辨证法思想在党内斗争的运用。1957年11月18日,毛泽东写了《党内团结的辨证方法》。我们要坚持弄清错误的内容、危害、原因和改正的方法,“恰如其分地合乎实际地批评,甚至必要的斗争,从而正确开展思想斗争。

 

1977年7月26日

 

       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讲话》指出:“整风是我们历史上行之有效的方法”。“以后凡是人民内部的事情,党内的事情,都要用整风的方法,用批评自我批评的方法来解决,而不是用武力来解决。”这一思想为党内斗争指明了正确的方法。

       整风,是毛泽东一贯的思想,是党的优良作风。早在1929年整顿党的组织和军队,毛主席写了《纠正党内错误思想》。1942年延安整风。1951年进行解放后第一次整党。1957年整党整风。

       整风,就是整顿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用民主的方法来解决党内的矛盾,克服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纯洁党的队伍。”一个党同一个人一样,“耳边很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整风,一定要坚持“团结——批评和自我批评——团结”的方针。对犯错误的同志,“第一条保护他,第二条批评他”。我们党有条历来的规矩,就是“犯了错误允许改正,改了就好。”整风要“预先出告示,到期进行整风,不是‘不教而诛’,这是一种小民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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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学习体会(二)

 

1977年7月28日

 

要相信群众的大多数

 

       毛泽东同志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科学地提出了坚定地相信群众的大多数的观点,为我们调动一切社会主义的积极性指明了方向,同时也为我们开展党内斗争指明了方向。

       毛泽东同志说:“要相信群众的大多数,相信人民中间的大多数是好人。”“应当相信多数,这里所谓多数,是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八。”相信群众多数的观点,是制定党的政策的重要基础。

       毛泽东同志讲:应当相信多数,应当形成让人讲话,听取意见的风气。他说,“我希望造成这么一种局面:就是又集中统一,又生动活泼”。“两方面都有,不止是一方面,不是只有纪律,只有集中,把人家的嘴巴都封住,不准人家讲话,本来不对的也不准批评。”“应当提倡讲话,应当是生动活泼的。凡是善意提出批评意见的,言者无罪,不管你怎么尖锐”“没有罪,不受整,不给你小鞋穿。”

 

1977年8月2日

 

运用唯物辩证法分析和处理党内矛盾

 

       1956年,苏联赫鲁晓夫叛徒集团以“老子党”自居,称王称霸,以反对“个人崇拜”为名,刮起了一股大反斯大林的妖风,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造成了极大的混乱。1957年11月18日毛泽东同志参加了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并发言。他论述了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解决党内矛盾的问题,批评了在处理党内关系问题上的形而上学,丰富和发展了马列主义建党学说。

       毛泽东同志指出:“对同志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敌对分子,破坏分子,那就要采取团结的态度。对他们要采取辨证的方法,而不应采取形而上学的方法。”

       我理解,采取辨证的方法,就是要对一切事物采取分析的方法。“没有一个人是不可以分析的。如果承认一个人是不可加以分析的,就是形而上学。”运用唯物辩证法分析和处理党内矛盾,要处理好以下三点:

       一是要划清敌我这个大界限,认清敌友,才能坚持团结。划清了界限,对敌人要狠,压倒他,消灭他;对犯了错误的同志,要采取团结的态度。不能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用对待敌人的态度来对待同志。

       二是分清三分还是七分,就是要有个全面的分析,有个基本的估计。“承认人总是要犯错误的,不因为一个人犯错误就否定他的一切。”对犯错误的同志,加以分析,不但要看他的一时一事,而且要看他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既要看到他的缺点错误的一面,“在很多同志身上,这是次要的一面”。也要看到他的优点和正确的一面,而这“光明面占优势”,既要看到他犯错误给革命带来损失的同时,也要注意到他有改正错误继续革命的愿望。这样一分为二地看问题,才能对犯错误的同志采取正确的方法,达到弄清思想,团结同志的目的。

       三是要正确处理内因和外因的关系,对于犯错误的同志要设立各种条件,促进矛盾的转化。毛泽东同志指出,对犯错误的同志,“一曰斗,二曰帮。从善意出发帮助他改正错误,使他有一条出路。”所以要斗,是因为党内的是非问题,一定要搞清楚。党内的原则争论,是社会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是不允许含糊的。只有经过斗争,才能使矛盾得到解决,分清是非,真正增强团结。所谓帮,就是要创造条件,使斗争着的双方实现转化。使犯错误的同志对待错误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使其认识到错误的性质、内容、危害、产生的根源,帮助他们用正确的思想战胜错误思想,团结他们继续前进。

       毛泽东同志反复讲,对犯错误的同志,不但要看他们改不改,而且要采取积极的态度去帮助他们改。但是不能把教育和处分对立起来,必要的处分也是帮的一种,处分本身是维护和巩固纪律的一种辅助教育手段。

       毛主席倡导党内团结的辨证法,他指出,斗争的目的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原则,这叫原则性;团结的目的是给犯错误的同志一条出路,跟他讲妥协,这叫灵活性。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是对立面的统一。

 

1977年8月4日

 

正确对待犯错误的人

——学习毛选五卷扎记

 

        毛泽东同志多次讲到关于正确对待犯错误的同志的问题。这是党内斗争的主要经验,是加强党的建设的主要方面。

       一、“是非一定要搞清楚”

       1.无论任何人,犯了错误都要检讨,都要受党的监督,受各级党委的领导,这是完成党的任务的主要条件。(96页)

       2.共产党人不要怕犯错误。错误有两面性。错误方面损害党,损害人民;另一方面是好教员,很好地教育了党,教育了人民,对革命有好处。“物极必反”,错误成堆,光明就会到来。(310页)

       3.按照情况,对于犯错误的同志采取恰如其分的合乎实际的批评,甚至必须的斗争,这是正常的,是为了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对犯错误的同志不给帮助,反而幸灾乐祸,这就是宗派主义。(284页)

       二、对待犯错误的同志的积极态度

       4.对犯错误的同志“应当采取这样的态度,就是希望他们改正错误,对他们不但要看,而且要帮。”(148页)

       5.好意对待犯错误的人,可以得人心,可以团结人。对待犯错误的同志,究竟是采取帮助态度还是采取敌视态度,这是区别一个人是好心还是坏心的一个标准。(284页)

       6.一只手跟他作斗争,一只手跟他讲团结。团结的目的是给他一条出路。(398页)

      三、坚持团结全党的方针

       7.“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是团结全党的方针,我们必须坚持这个方针。(284页)

       8.所谓团结,就是团结跟自己意见分歧的看不起自己的,不尊重自己的,跟自己闹过别扭的,跟自己作过斗争的自己在他面前吃过亏的那一部分人。

       9.没有犯过错误的人容易犯错误,因为他容易把尾巴翘得高。我们要注意,对犯错误的人整得过分,常常整到自己身上。(284页)

       10.我们要记住这个教训。无论在社会上,不准人家革命,还是在党内不准犯错误的同志改正错误,都是不好的。   1977年8月6日

 

关于党内批评

 

       关于党内批评是毛主席的一贯思想,也是马列主义学说的主要内容。毛泽东同志在一至四卷中有如下论述:

       1.党内不同思想的对立和斗争是经常发生的。……党内如果没有矛盾和解决矛盾的思想斗争,党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2.党内批评是坚强党的组织、增加党的战斗力的武器。我们主张积极的思想斗争。因为它是达到党内和革命团体内的团结使之利于战斗的武器。每个共产党员和革命分子,应该拿起这个武器。

       3.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

       4.真正的好心,必须对于自己工作的缺点错误有完全诚意的自我批评,决心改正这些错误。共产党人的自我批评方法,就是这样采取的。

       5.“时时纠正自己的错误,好象我们为了清洁,为了去掉灰尘,天天要洗脸,天天要扫地一样。”我们不应该自满,我们还要继续作自我批评,还要继续求进步。

       6.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每句话,每个行动,每次改革,都要适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错误,定要改正,这就叫向人民负责。

       7.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

       8.党内的主观主义的批评,不要论据的乱说,或互相猜忌,往往酿成党内的无原则纠纷,破坏党的组织。

       9.对待思想上的毛病和政治上的毛病,决不能采取鲁莽的态度,必须采取“治病救人”的态度,才是正确的有效的方法。

       10.处理历史问题,“不应着重于一些个别同志的责任方面,而应着重于当时环境的分析,当时错误的内容,当时错误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借以达到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这样两个目的。”

       11.对于人的处理问题取慎重态度,既不含糊敷衍,又不损害同志,这是我们党兴旺发达的标志之一。

 

1977年8月10日

 

艰苦奋斗  防微杜渐

 

       毛泽东同志在《坚持艰苦奋斗,密切联系群众》中阐明了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教育全党要发扬艰苦奋斗,同资产阶级思想进行斗争。

       艰苦奋斗是我们的政治本色。过去保持这一本色,推翻了三座大山。今天保持这一本色,定能战胜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

       毛泽东同志用普普通通的事情教育我们艰苦奋斗,如讲到红白喜事,讨媳妇,死了人,大办酒席时指出:“实在可以不必。应当在这些地方节省,不要浪费。”艰苦奋斗要从小事做起,防微杜渐。自己艰苦奋斗,少给组织添麻烦,是最起码的觉悟。

 

1977年8月20日

 

同资产阶级思想坚决划清界限

 

       毛泽东同志指出: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在同志之间,对于违反党的原则的言论、行动,“应当经常注意保持一个距离”。

       保持一个距离,就是要分清是非,划清界限。

       保持一个距离,很重要的一点要反对和克服自由主义。毛主席说,不能因为是老朋友、老上司、老部下、老同事、同学、同乡等而废去这个距离。朋友好,要往正道走,不要出原则,出了原则就不是朋友了,而是“朋党”了。

       资产阶级思想是只“鬼”。你信它,你就被它缠住。你和他划清界限,他就不敢缠你,因为一缠就必然碰一鼻子灰。事物的规律就是这样。

 1977年8月30日

                                                                 

 加强改造,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

 

       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是一部马克思主义的文献。著作中提出了“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的思想。我们要继续改造自己,树立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世界观。

       对于世界观的彻底转变,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要耐心地做工作,不能焦躁。这是因为思想工作不能雷厉风行。更不能采取粗暴的办法,压制的办法。那种企图靠上几次课,开几次会就想改造世界观的想法是幼稚的。

       要抛弃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一是学习,二是改造。学习,要学习马列,武装头脑。改造,要吐故纳新,做共产主义新人。改造,这个词是光彩的。不要一听改造就“自卑”。我们要加强学习改造。

 

1977年8月25日

 

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

 

        毛泽东同志指出:对党员要作正确路线的教育。并号召同志们对党内各种错误思想彻底地加以肃清。

       一、关于极端民主化。它的危险“在于损伤以至完全破坏党的组织,削弱以至完全毁灭党的战斗力,使党担负不起斗争的责任。由此造成革命的失败。

       二、关于绝对平均主义。就是在社会主义时期,物质利益的分配按“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和工作的需要,也决无所谓绝对的平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五   学习体会(三)

 

1977年10月25日

 

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

 

       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针对党内斗争的教训,号召全党“要学哲学”“读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即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反对各种唯心论和机械唯物论。”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于进一步清除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提高马克思主义水平具有重要意义。毛泽东同志说:“基础的东西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因为哲学是“关于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方法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掌握,就没有共同的语言。

       马克思主义哲学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具体内容:一是哲学唯物主义。它把实践引入认识论领域,把辩证法同唯物主义有机地结合起来,克服了旧唯物主义机械性、形而上学和历史唯心论的三个缺点。它既承认物质对精神的决定作用,又承认精神对物质的能动作用。二是唯物辩证法。“它是关于自然、人类社会和思维的运动和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反杜林论》)。它揭示了对立统一规律(最根本的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否定之否定(肯定否定)规律。三是历史唯物主义。它把辩证唯物主义原理推广去研究人类历史和社会生活。是研究和阐明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的科学。它认为,社会基本矛盾,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因;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动力;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毛泽东同志号召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同时,教育人们,还要“补学一点它的对立面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并指出:“康德的书、孔子和蒋介石的书,这些反面的东西,需要读一读。不懂得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没有同这些反面的东西作过斗争,你那个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是不巩固的。”毛泽东以他自己的光辉实践为我们指明了极端重要的学习方法。

 

1977年10月28日

 

提倡照辩证法办事

 

       毛泽东同志《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提倡照辩证法办事”,并为我们运用辩证法分析和解决国内外重大问题作出了杰出的典范。

       照辩证法办事,这是因为任何事都是按照它自己的规律发展的,离开了这个规律,就违反了辩证法。我们办事情只有顺着这个规律,不能违反了它。古语讲,万变不离其“中”,这“中”就是辩证法。孙猴子七十二变和十万八千里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这“手心”也是辩证法的意思。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我们一定要遵循对立统一规律办事,这是根本的规律,否则就会走上邪路。

 

1977年11月20日

 

“好”与“坏”的辩证法

 

       毛泽东同志《在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中,从闹事谈起,分析了“好”与“坏”的辩证法,为我们认识事物提供了锐利的思想武器。

       马克思主义历来认为,“好”有两重性,“坏”也有两重性。坏事里头包含着好的因素,好事里头包含着坏的因素。这就是辩证法的分析方法。如果把好坏绝对化,“是片面的形而上学地观察问题”。实践告诉我们,坏人坏事一方面是坏,另一方面有好的作用,这就是反面教员的作用。毒草化作肥料,也是讲坏事的好的一方面。同样,看好事也要看到包含的坏的因素。成绩面前骄傲了,落后了,就是坏的因素。这就是“题中应有之事”。要理解“题中应有之事”,即看“坏”时记住“失败者成功之母”。凡“坏”在一定条件下会产生好的结果。

       要正确看待“好”与“坏”,必须掌握科学地分析方法,这是一种马克思主义的领导艺术。毛泽东同志对于处理社会闹事,对于让民主人士的对台戏,对于毒草的态度都进行了分析,为我们树立了榜样。让我们学会辨证的方法,做好坏事变好事的转化工作。

 

1977年11月27日

 

是两点而不是一点

 

       毛泽东同志指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深刻理解这一论述,使我们明确,是两点而不是一点。形而上学就是一点论。

       所谓“两点论”,又叫“一分为二”。这两点论是普遍的现象,“一万年都有”,将来有将来的两点,现在有现在的两点。

       “两点”又是分主次的。所谓“主”,即矛盾起主导作用的方面,“事物的性质,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

      “两点”是斗争的,又是统一的;是排斥的,又是联系的;又是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的。革命者要“宣传事物的本来面目的辨证法,促成事物的转化,达到革命的目的”。“通过宣传使辨证法从哲学家的圈子里”“走到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去。”使大家逐步地学会使用一分为二这个科学的方法。

 

1977年12月25日

 

发扬无产阶级乐观主义精神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让那些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革命中只会失去自己颈上的一条锁链。他们所能得的却是整个世界。”这一论述,充分体现了无产阶级的乐观主义精神。

       毛泽东同志1955年3月《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可以藐视而且必须藐视人世遭逢的任何巨大的困难,把它们放在‘不在话下’的位置。这就是我们的乐观主义。”1958年12月又指出:“大多的人类,首先是无产阶级,首先是共产党人,除掉怕死鬼以及机会主义的先生们以外,总是将藐视一切。”乐观主义是无产阶级的美德。每个共产党人和革命者要认识这种乐观主义,树立这种乐观主义。

       困难总是客观存在的。马克思主义历来认为,对于困难有多少就要承认多少,无产阶级敢于承认困难,正是因为它作为新生事物,能够克服困难。困难也有两重性。从战略方面,困难是纸老虎,“不管任何巨大的困难,我们一眼就看透了它的底子。”在战术上,困难是真老虎,“重视它,并非轻而易举,算数的,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不经艰苦奋斗,不苦战,就不能胜利。”“要采取认真对待的态度,创造必要的条件,讲究对付的方法,一个一个地,一批一批地将它们克服下去。”

       无产阶级的乐观主义“是有科学根据的”。是从马克思主义关于宇宙发展的两重性,关于事物发展的两重性,关于事物总是当作过程出现,而任何一个过程无不包括两重性,这样一个基本观点,对立统一观点出发的。我们要树立乐观主义,就必须更多地懂得马克思主义,更多地懂得自然科学。一句话,更多地懂得客观世界的规律,少犯主观主义错误。胜利属于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的,是属于全世界人民的。

 

1977年12月30日

 

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毛泽东同志历来坚持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东西。

       1936年12月,总结第五次反围剿使革命受到损失的教训时,批判王明机会主义“自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其实一点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也没有学到。”就是因为他们忘记了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东西——“具体的分析具体的情况”。

       1937年8月,毛泽东在《矛盾论》中指出,离开具体的分析,就不能认识任何矛盾的特性。强调,我们必须时刻记住列宁的话:对于具体的事物作具体的分析。

       1944年,毛泽东在研究对党内斗争的看法时,指出“应该分析态度,不要否定一切”。批评我们的同志“缺乏分析的头脑,对于复杂事物,不愿作反复深入的分析研究,而爱作绝对肯定或绝对否定的简单的结论。”我们要学会分析事物的方法,要“提倡思索”,提倡“多想”,养成分析的习惯。

 

1978年1月31日

 

   析“老实人吃亏”

 

       邓小平同志在党的十一大闭幕词中说:“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这是一个共产党人的起码标准。”“三老”精神是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发扬“三老”精神,对于清除“四人帮”流毒影响,拨乱反正,十分重要。当前,在社会上存在一种“老实人吃亏”的论调,我们要认真剖析这种思想,才能使“三老”精神大大发扬。

       所谓“老实人吃亏”,无非是这几种:有的人看到别人不择手段地捞取好处,假公营私,便宜到手,而自己却两手空空,无所获取,感到“吃亏”了;还有的看到别人拉亲搭友,烟来酒往,玩弄权术,营私舞弊,“后门”畅通,而自己却不会这一手,办事不成,感到“吃亏”了等。我们说,这样的人是“吃亏”了,但不是我们提倡的“老实人”。这种“吃亏”的所谓“老实人”是假老实人,这种人无非是对假公营私,投机取巧,甚至损公肥私,为非作歹不得或不敢,而又羡慕,垂涎而已的“老实人”。

       作为一个真正的“老实人”,就要“具有无产阶级的彻底的革命精神,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完全彻底地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对革命无限忠诚,为人民鞠躬尽瘁。”这样的人和无产阶级的事业是联在一起的,和革命、和人民是联在一起的。对于他本人决没有私利可图。要说“吃亏”,只是党和人民的利益受到了损失。对于有损于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感到心痛、愤恨、斗争。根本不存在单为自己吃亏不吃亏的问题。

       不老实的人终究要吃亏的。这是历史的经验。毛泽东说,什么是老实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是老实人,科学家是老实人。什么是不老实的人?托洛茨基、布哈林、陈独秀、张国焘是不老实的人。”“一切狡猾的人,不照科学态度办事的人,自以为得计,自以为很聪明,其实都是最蠢的,都是没有好结果的。”“为个人利益为局部利益闹独立性的人也是不老实的人。”“因为这种人,常常跟他们的个人第一主义分不开,他们在个人和党的关系问题上,往往是不正确的。”“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于自己也不吃亏。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总是吃亏。”

       所谓老实的态度,也叫科学的态度。不讲科学,而搞迷信,免不了要上当受骗,免不了要吃亏的。真正的老实人是追求科学态度的人。我们要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应该是老老实实地办事,世界上要办成几件事,没有老实态度是根本不行的。”

       古人云,鸟落网为得一把米,鱼上钩为得一鱼铒。有“私”字作怪,就会打开缺口,掉进个人主义的泥坑。说“老实人吃亏”,实际是头脑中有“私”字王国。让我们认真改造世界观,丢掉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真正做“三老”的人。

       三、关于个人主义。报复主义是个人主义的表现。“完全从个人观点出发,不知有阶级的利益和整个党的利益,它的目标不在敌对阶级,而在自己队伍里的别的个人。这是一种削弱组织,削弱战斗力的销蚀剂。”

       四、关于自由主义。它“是一种腐蚀剂,使团结涣散,关系松懈,工作消极,意见分歧。”“是一种严重的恶劣的倾向。”“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积极精神,克服消极的自由主义。

       五、关于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两者都是主观主义,是从不同的两极发生的东西。要反对主观主义,就要宣传唯物主义,宣传辩证法。”

       六、关于宗派主义。党内和党外都有宗派主义残余。铲除这两方面的祸根,才能使党在团结全党同志和团结全国人民的伟大斗争中畅行无阻。本位主义是一种宗派主义的倾向。宗派主义是主观主义在组织关系上的一种表现。所以,反对宗派主义和反对主观主义的斗争,应当同时并进。

       七、关于骄傲自满。毛主席强调,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毛泽东指出:旧毒、污浊、革命进程中的某些波折,以及可能的回头路,只要努力斗争,才能克服这些波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编   青春夜话

 

引言

 

       那是一个伟人的时代。在“全国学习解放军”的热潮中,全国有多少未婚热血女青年,都想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干部或战士作为终身伴侣。我的那位年花就是其中的一位。她从大局出发,为了我在部队的工作,十年两地生活,艰苦地支撑着一个家。说来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回想起来,又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现在,孩子们都大了,我们都到了花甲之年,翻起经过的事情倒觉得十分珍贵了。她的珍贵之处,在于告诉我们要珍惜爱情,珍惜生活,珍惜岗位,珍惜生命。

 第一章  春意盎然        1973年夏天,我从部队回山西老家探亲。路过省城太原,由亲戚牵线,我和在省城工作的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花见了面。我俩互相交换照片。我一见钟情,归队后就给她写回了“求爱信”。当时她在厂里报名要上技校,车间也批准。我的信一来,她爸爸和妈妈就不让她去上技校了。主要原因是,她对我的爱和家里对我的好感。说她要上学,就要让我等好几年,怕耽误了我。再就是她妈妈身体不好,妹妹和弟弟都是毕业生,担心他们下乡后家里也没人照顾。还有技校毕业后的分配问题等。最后的结果是她不去上学,在实践中学习吧。她确定不去,她的两个好朋友也不去了。因为她们干什么事都要互相商量的。       这次我见了她,她让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助她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她告诉我,因为她小学毕业后遇“文革”,没上成初中,文化低,写不了。我是1966届高中毕业生,比她文化高。       从此后,我和她就建立了通信联系。也叫谈恋爱吧。       1974年春节,我回家过年,我带她一起回农村老家看了老人。我给她20元钱,要她这没过门的儿媳妇第一次孝敬老人。不要笑,当时可不少,这是我一个排职干部五分之二的工资了。她生在城市,看到农村确实苦。这次我们俩相处了几天。叫进一步的了解。我俩也正式确定了关系,并商量了以后要办的事。我归队后,向组织上汇报了我们的关系,要求组织上审查。当时,部队干部的婚事,必须经过组织政治审查,组织上同意才能结婚。       1974年2月3日我写信告她说,组织上对我们很关心,以后派人回去调查。我还买了20元一米的毛料,给她做衣服。还准备给她买手表。我给她寄回了我写的《入党申请书》。我鼓励她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进步。       2月8日,她写信告我:这些天,她们厂除八小时工作外,还要搞两个小时的运动。每天的时间非常紧张。说到我们结婚准备,她说,她的穿戴自己准备,还有被面,已经让别人到南方去买了。她嘱咐我,至于手表,看经济条件,不要强行。不要因为买东西借一堆外债。以后还要过日子。她爱的不是我的钱财,爱的是人,是我的思想品德。成立家庭不容易,要靠我们的双手建立。随信她给我寄来了她和我妹妹的合影像片。       她的信寄来后,战友们见信中有相片,以为是我和她的合影,抢得要看。一拆信,啊,不是。大家都笑了。       我于2月18日给她去信,告她我的工作是很忙的。还告她说:结婚用的被子里和棉花套已买好,以后有机会到内蒙再买双人床毛毡,一块四五十元。我规划:今年建立家庭,明年再买辆自行车。每年办一件事情。三至五年内家庭大件东西就完善了。          2月24日她来信给我通报了她们厂的情况:“我厂和社会上一样,运动在不断地深入。2月份马上过去,生产任务还差得好多,设备也坏了。我们就得上夜班,用别的小组的设备来完成任务。夜班是很累人的,但大家认识到这是革命的需要,是对帝修反的打击。因此,大家是毫不讲价钱的。”       至于结婚准备,她告我等组织批下来再做也不晚。把钱准备好就行了。手表不要买了,以后再说。毛毡不要买双人的。军用布票发了后不要在本省花。等外省有好东西再花。当时是票证年代,没布票是不能买到布的。她要我把精力放在工作和学习上,不要因为准备结婚的事,影响工作。        我对两家的老人都是孝顺的。我知道她母亲有肝炎病,糖能补肝。从部队买了三斤白糖,通过邮局给她家寄回。不要笑,那时地方上可不好买白糖了。部队上买也得走“后门”,还不能买得太多。一块寄回的还有“的确良卡叽”布料。这些都是从部队服务社走“后门”买的。我还给她寄回学习材料。    我1974年3月1日去信告她:老家来信,农村的运动也搞得紧。嘱咐她不要介入她父亲单位的派性活动,上夜班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不要马大哈。当时,我已经看出她这人办事大大咧咧的,有点马大哈。要她在斗争实践中逐渐成熟起来。

       她于3月7日来信,告诉她母亲肝病又多了几个加号,现在家休息。她父亲血管有些硬化,引起腿和胳膊麻木。要我帮助买“脉通”。她记得我说过要衣服“衬领”,就是军衣领子里面上缀的。她刚学会用钩针,给我钩了一个。随信寄来。并祝我们的关系向纵深发展。还告我她的好朋友小董也找了个兵哥哥。

       她寄来的一条衬领引起了热闹。战友们和我开玩笑,说是“一条衬领一份心”啊。

    我收到信和东西后立马于3月17日去信。我夸奖她记心好。说我倒忘记“衬领”的事了,她还记得。我祝她的好朋友小董和对象的友谊和幸福。还嘱咐她工作忙,要注意休息,和机器打交道困了累了可不得了。

    我告诉她,对她的政审,组织上的意见,不要发函,还是派人去好。部队姚炳鑫干事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信得过,组织上要他抽时间去搞外调。我们主要考虑结婚的其他准备工作吧。

    收到我的信,她因工作忙,直到3月31日才来了信。她通报了地方上的情况。说省委扩大会后,地方出现了两派,闹得挺凶。有的单位停产和打架。她们厂受社会上的影响,两派也闹得挺厉害,还打了两次架,但还没闹到停产的地步。首季开门红的任务刚完成。她还告我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太好,也不知为什么。

    当我知道她心情有点不太好时,很着急。4月7日去信安慰她:“一个人在遇到困难时,要看到成绩,看到光明,看到前程,才能提起勇气。这也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品质。”我还告她,最近部队姚干事可能去省城出差,顺便对她的情况进行外调。

    果然姚干事4月14日就到了省城。她知道后,与她的好朋友小董一块请姚干事吃了顿饭,还送给了他一副扑克牌。不要笑,当时这还是好礼品了。姚干事回部队时,她托带了一封信给我,要我帮她对接待不周处向姚干事道歉。

    姚干事回来后说,这次地方行比较满意。我去信告她说,姚干事让好好谢谢她和她的好朋友小董了。姚干事夸她说的“适应新形势,新事新办”的话。

    我告她说,她的调查情况和体格检查表我都看了,比较清楚。说她们家的家庭成分没有超过下中农的。我告她,姚干事最近可能回湖北休假,要她把姚在太原照的相片寄回来。

       此后,我工作忙,到大同基层连队蹲点,后又到北京出差了。好久没给她去信。我知道她在等我的信。4月28日她给我写来了信:“你的工作一定很忙吧,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是吧。见信如见面,等信如等人,等人盼信的滋味你可能也知道吧。”当时不同于现在,一个电话解决问题,那时候八分钱的信要走好几天。她还通报了地方情况。由于有社会的干扰,厂里工人们的纪律很松懈,不好好生产。        1974年5月6日,我从北京回来后看到她的来信,当即写了回信作了解释。我还告她:姐夫来部队,走时带回结婚登记表,要她填好,签名盖章,然后寄回部队。另外,我还给她带回一套军衣。

      我嘱咐她说:“你是一名团支委,要严格要求自己,学习好,工作好,身体好。”并把这三点作为对她的希望与要求。我断然告她,我们的结婚准备工作争取8月1日左右做好。

       她对我贸然决定8月结婚有看法。5月18日,她来信发泄了一通:“再革命化,成家立业也得有些准备,不能空空荡荡吧。你说8月办,怎么办,在哪办,你准备工作做的怎样,是否合我的满意,你准备了那些家具,我还应准备什么?到现在我都一目无然,你这样做太小看人了。现在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准备,8月怎么办?”她就是这人,明知道她说得话有点重了,但说完就舒服了。

      她还通报了社会上的情况:“总的比较乱。有的单位停产搞派性。我们厂还算不错的,还可以生产,只是纪律松懈些。也影响完成国家任务。社会秩序很乱,奇迹就多了,什么咬了鼻子,咬了耳朵,咬了舌头的。白天行凶杀人的就有好几起。”

       我的脾气好。5 月23日,我从内蒙古丰镇县出差回部队见到她的信,对她的不高兴马上回信道歉和解释。她才知道是误会。因为部队和地方不一样。部队休假预先有安排的。按常规下半年11月就不安排了。叫冻结休假。我说接受她的批评,我没给她说清楚。但不是小看她的。我说:不仅我不小看,有谁小看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告她说,花260元给她买了一块大英格牌手表。当时的260元可不是个小数字啊。后来她才知道我给她买表后,我却没表带了。结婚时还是她父亲走后门给我买了一块国产的上海新款机械表。当时国产的上海表也是不好买的。

      俗话说,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上次写信后,加上我的去信,她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怕我思想会不愉快。6月3日,她给我写信安慰:“准备工作,我们都应该进行。但要在现有经济基础上进行。你也没必要因准备工作感到头疼和心情不愉快。我不需要你这样。结婚的家俱是可有可无的,这都无所为。我看你应准备的是我们办事时所需要的糖果之类。其他的到时再说。我的衣服之类,你不懂,也不用你准备,你把军用布票寄来就行了。床我可以准备好的,不会让你睡在地下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我告诉你,你几次做法我是有看法的,信上说不清楚,我也不计划说了。等见面慢慢细谈吧。”她也嘱咐我:不要因这事分散精力,影响工作。她说,因她水平有限,说话能力差,不对之处,请我提出批评。

       她还告诉我她们厂的情况:受社会影响,厂里比较乱的,已经到了半停产的地步。工人们也就清闲多了,也比较自由的。随信她还把结婚登记表给我寄回部队。 

       我收到她的信和登记表,于1974年6月18日回信。我给她捎回了军用布票,还捎回一本《青春》小说书。是反映上山下乡的,要她读后给下乡的二妹看。我夸她对结婚准备工作的态度是很好的。我还说了一片大话给她听:

      “用上三五七年时间,家庭总会闹好的。爸妈他们刚进城时和现在比变化有多大,现在的家庭不是很美满嘛。       “艰苦才可以创业。关键在人的思想路线。思想路线对了,没家业可以创家业,思想路线不对,有家业或大家业将来也会败家业。你想社会上在家庭和生活问题上的经验教训不都说明这些吗?”       另外,我还说要给她买件的确良衬衣和鞋袜。现在的人早看不起这些,当时还是好东西啊。       6月24日,她给我回了信:“至于准备工作,我们应该继续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靠外援是不行的。”       她知道我在信中说的道理是对的,但她还是告我:“我不愿听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也不需要你来武装,你武装好家里就行了。”        我们结婚的房子是个大问题。我一个穷当兵的,家又不在城里。用当地话说是“找房子比找对象还难”。她要找本厂工人,厂里许会分配她一间房子,可我不是厂职工。不过她的命运还不错。八九月厂里可能空出一批空宿舍房子,因为我是军人,十有八九可能照顾她。她大胆地申请了。厂里说还可以,但要部队的证明。她当即写信让我寄证明来。       我6月29日上午收到信,很高兴,下午就开了证明从邮局寄出来。我还告她说,我们的结婚登记表组织上已批准,只是要她厂里要开一张同意她结婚的介绍或证明,然后部队开一张总介绍信就可以拿结婚证了。现在和过去比可不那么麻烦了。当时我还告她说,结婚用的糖和烟我从部队买。       她收到我的信一直没写回信。我着急,7月19日又给她去信。7月21日,我姐夫给她送去100元钱和被褥里和面子,让她买被套自己缝。现在的年轻人结婚还有自己缝被子的?       7月28日,她才给我回了信。同时把厂的“证明”也寄来。她还给我邮了5尺布票,让给我老家的三姐,为我们做一对农村双人圆枕头。现在没有人要这些了。她还告我说,她一是有点懒,二是要说的话太多,拿起笔来不知从那开头写。所以,没有及时写信。       “八一”建军节,是军人的节日。我们部队放了两天假。8月1日晚上,我看完雁北地区和大同拥军慰问团演出的北路梆子《杜十娘》剧后,给她写了回信。我告她:我已经在部队买了四条群英烟,计划再让人从北京捎上30元的糖块。这点钱过去能买不少糖,现在可不行了。做枕头的事我也告了农村三姐。还告她买好的英格表走得正常。还说,我们一块的庞干事回石家庄探亲。他回来后我就可以探亲了。还告诉她说,姚干事在军读书班还打电话关心我们的事情。       她们厂从8月份起纪律好多了。工人们干劲也较前段好了。除干完8月份的任务还要补前几月的。所以这个月是比较忙的。她于8月11日给我来信:“关于准备工作,四条烟是不够的。30元的糖也不够。用不着这么好的烟。可少买两条。可否买“恒大”“三门峡”“墨菊”“黄金叶”等,多买几条就行了。关于鞋袜,我不需要你买,我现有的都穿不了。我需要一颗诚心诚意的心。”她还让我把结婚证办了最好。       我9月5日去信,告她:庞干事探亲病了,晚回来。他回来我才能回去。农村三姐已经把枕头做好。三姐还要我们回家吃嫩玉米和新的核桃枣。我还告她:姚干事家属来部队了。姚干事最近到大寨参观。路过省城住太原军区第四招待所。要她有时间去看看。关于办结婚证,我说:开玩笑,我一个人怎办?我告她糖已经买好,烟备了一条群英,一条大前门,一条恒大,一条墨菊。计划再买几条恒大烟。回家时再买些白糖和红糖。你们说,现在这些还算东西么?       9月18日,我又去信告她:我9月份探亲不可能了。庞干事和小陈去太原出差,顺便把买的东西捎回。我从军人服务社买了5斤白糖,当时商品奇缺,不太好买。我还确定地说:姚干事参加军读书班月底结束,我月底才能休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章  春暖花开

       1974年9月底,我回到了省城。是组织上批准我休假并结婚的。说实在的,是我回来才开始准备结婚的东西的。我岳父让人做的扣箱和厨柜还没油漆。厂里给了一间13平米工棚改的小平房,还没有粉刷。当时还没有装修一说,只能说粉刷。被子和褥子还没有缝起来。结婚证还没有开。因此,我这一个月是够紧张的。结婚日确定在阳历 10月13日。这一天正好是农历8月28日,星期天。我们没有找人选日子。我们觉得两个8和休息日就是好日子。我俩的结婚仪式就定在了这一天。

       我很珍视婚姻大事。一回来就积极做准备工作。我叫来农村的弟弟粉刷了房子。油漆了箱柜和门窗。我自己亲自缝了被褥。我在初中时就自己补衣服。当兵自己拆洗被褥。她自己准备她的嫁装。10月10号前,她还参加了厂组织的去大寨参观。10号以后我俩才办了结婚手续。

        我说结婚要穿便衣。我和她一起到五一大楼,在她参谋下,给我买了一件蓝色上衣。又花17元5角钱买了一双皮鞋。便装裤子没有买。为节省,我借了我哥的蓝色裤子。这样我个人就武装起来了。现在,男士结婚,哪位不穿高级毛料衣服。可当初就是当初。

        我父母年纪大了。我结婚操办只能靠城里的二姐夫。他帮助找了一台小骄车。当时这也就不小气了。那比现在的阔气呢。还找了照相的。没有摄象的,当时不咋时兴摄像。联系了太原的上海饭店等。我们结婚的模式是男女两家在一起办。我家在农村,城里亲戚也不多。总体是新事新办。中午在上海饭店吃饭。摆了10桌,花了二百多元。当时还要粮票呢。我俩在毛主席挂像和两面红旗前举行简单婚礼仪式。部队一位姓张的四川籍战友张大河当证婚人,念了结婚证。当时,上礼的最多的也就是十元,这个大礼就一俩个,最少的两元。其他有大伙凑份子买的枕巾,闹钟等。也有送“毛选”的。

        晚上,她的小学同学们和朋友们在我们的新房“闹洞房”。在光光的床板上,我俩站着由他们摆弄作动作。大家很捧场。本院子的人们都来看热闹。结婚后我俩回农村老家看了老人。

        婚后半个月,我的假期到了。我是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要遵守纪律,到时就得要走。这就是军人的婚姻,连个蜜月都过不了。谁让我是军人呢?谁让你找个当兵的呢?这个她理解,我们都认了。

        10月30日晚上,她送我到火车站。好在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当时火车常晚点。我们俩在车站里多坐了一个多小时。天冷了,我又朝北走,岳父怕我冷,把自己的皮大衣给我带上。

        我归队后,正赶上办公室由平房搬到楼上。报道组的小马也下了连队。11月3号深夜12点,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当时办公室和住宿在一块,安安静静地给她写了信。这是我俩结婚后我给她写的第一封信。

       “这次休假是有意义的。对于咱俩来说,办了一件终身大事。对于双方父母来说交代了一件事情。这一个月,天时、地利、人和,办的比较顺利。用军事术语表达是打了个胜仗。

       “一个月的生活,我进一步了解了你。你是那样的上进,总不愿落在别人后头;又是那样开通,自己认准的,大踏步走去。你是那样温柔,对丈夫体贴入微;又那样倔强,心里怎样想就怎样说,有志气,有骨气;你是那样大方,又勤俭持家。这些特点是革命家庭对你的熏陶。

       “一个月,不,是半个月的生活,仅仅是终身生活的短暂的一时。我很不愿离开你。但是党的工作,革命事业,这些是高于一切的。而且只是在我们积极为党工作的基础上,我们的爱情才会更有意义。爸妈是在同志基础上建立了终身的感情,我们分别时你‘同志’的称呼仍响在耳边。我们要牢记党的工作。

       “这几天,我一个人住办公室,孤伶伶的。夜里每每醒来,总以为你在跟前。想到你,我会进一步完成好党的工作的。”

         她告我,她收到信后喜出望外,不只一次地阅读着我的来信。我们经过一年的相处,她确认我是一位好人。我知道她过冬需要钱,回部队时间不长就给她寄回50元钱。不要小看,这是我少2元的月工资啊。

        1974年11月13日,是我俩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这一天,夜深了,她又一次读了我的来信。回味一月前的今天,她给我写了信。

        “回忆一个月前的今天,晚上人们在我们家折腾,闹洞房,你说就和挨批斗一样。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可笑得不行。”经过“文革”的人都知道啥是批斗了。

       “半个月的蜜月生活,给我的印象是很深的。我是不愿让你离开的。但党的工作和革命工作的需要,我是会服从的,我决不会拉你的后腿的,而且希望你更好地工作和学习。因为我们的爱情是建立在无产阶级基础上的。只有共同为党更好地工作,我们的爱情才会巩固和发展。

       “离开近半个月,我觉得好象特长。每当我走进家里,就觉得挺孤单的。三妹和我在一起,和她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躺下又久久不能入睡,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情景,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一样。睡梦里也常常看到我俩在一起,醒来是个梦,又觉得有点失望。不过我是能想开的,也是能够克服一切的。”

        我走后,她确实很孤单。好在家里大人和弟妹们关心,她也逐步适应了。她也当起了公公的儿媳妇,老公公过生日时,她给寄回10元钱。当时,人民币最大额10元,那有现在的100和50的。当时她已经敬了她小人的孝心了。

        部队每年冬天都要搞野营拉练。去年我没去,今年我肯定要去的。11月22日,我去信后她才知道。24日我参加了野营拉练,主要是驻训,也要行军,共行走600里。北至土贵乌拉(集宁),南到怀仁。大约12月底就回来了。拉练走之前,我又给她寄回30元钱。并把我岳父的皮大衣也邮了回去。

        她估摸我拉练快回营房了,于12月25日给我写了信。祝我新年快乐,同时通报了她们厂的情况。

        “我们单位最近几天是比较忙的。厂团委号召团员青年组织起来会战10天,以优异成绩迎接1975年的到来。各车间积极响应,成立了青年突击队。每天除了工作时间外,业余时间还要大干,这体现青年生力军的作用。效果是比较好的。”

        我在元旦前,12月29日也给她写了信,祝新年快乐。同时告诉她部队的情况。

“野营拉练经过内蒙古的隆盛庄、集宁、丰镇和山西省的大同云岗、怀仁等地。一路上住农村老百姓家里。他们待我们很好。体现了军民团结。

        “野营拉练确实是艰苦的。如天冷住不上热房,饭也吃不好,有时一天走八九十里的路。”

“部队进行防事故教育。11月下旬,驻阳高县的部队发生了严重的爆炸事故,死亡13人,伤40多人,实在太惨了。”

        我在信中表达了我对她的思念:“自从离开你后,心里很是想念,常梦见你。野营中有时触景生情也想到你。特别好久没见你的信,更是挂念你。我穿着你给打的毛背心,心里总是感到热呼呼的。当想到我返队时你那难过的心情,我恨不能插翅飞到你的身边,享受你的温暖。”

        我嘱咐她:要好好注意身体,睡觉时注意防煤气中毒。因为当时还没有现在的暖气,都是烧煤炭炉子。

        1975年1月7日,我结束了拉练回到营房。1月10日我给她写了信。她知道她给我捎来的枕头我已枕上了。我问她春节能否来队过节。好事先问房子。当时家属来队,要自己找房子。我又给她捎了20元钱。

        北方有个乡俗,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在娘家过年。那她只好在部队过了。春节前她乘坐火车到了部队。我到大同车站接她。部队领导和战友们都很好。节中她和大家一块看节目,看电影,打扑克牌。那时没打麻将的风。她还和大家打打乒乓球。她在厂里打乒乓球还得过名次呢,也是她的爱好。春节这一天,她还和大家一起包饺子吃。不好意思告大家,部队吃饺子,是事先把面分给各科。她负责和面时,在水管上接水,一下子把水接多了,成了面糊糊了。闹了笑话。又求食堂给了点面,才包了饺子。大家一块会餐,挺热闹的。她过得很高兴。

        这次春节休假,她住了一个月的时间。2月19日我把她送到大同火车站,目送她坐火车离开。

        她早晨从大同坐车,一路上人也不多。当天晚7时在太原东站下车。因为我没给家里写信说清她到站时间,她到站后家里没人接站。她自己一个人死气败力地把东西拿出车站。凑巧遇上小时的同学帮她把东西拿回家。

    离别的心情是难受的。她来信告诉了她的感受。她上车后,明知道要分别,但又觉得不会。当列车徐徐开动,我的身影渐渐缩小,她的心才猛然清醒了似的。我们是要分开了。她的眼泪不由地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她明白,革命工作在等待着我们,我们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应该以革命利益为重。想到这,她使劲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没让眼泪流出来。

    回去后第二天,她就上了早班。她告诉我:这天晚上,好朋友小董和未婚夫约她看歌舞。她坐在剧院里,想到我不在她身边,心里总觉得不自在。戏没看好,倒闹得心里不好受。睡觉后总觉得我和她在一起,醒来一看没有我,也是心里麻烦得不行,不知什么滋味。这也许是我们刚分别的原因吧。

    2月21日晚一点钟,她给我写了回信。

    “不知你有这样的感觉没有?我觉得这次到部队后,我和你从感情上更紧密了,也觉得更可亲了。回来不论干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你。今晚上做饭菜,又想到你也吃不上。每当别人谈到你‘这好’、‘那好’时,我心里就觉得高兴,为我有你这样的好丈夫感到高兴和幸福。”

    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在2月28日的回信中说:“看到来信心里是高兴的。念着信中的每一句话,好象你就在我的身边似的,转身一看又没有,可见是十分想念的。

    “你回去的那天,我的心情是难过的。好象你不会离开似的,可是离开了。我的心情骤然地变化,不知所云。我一个人走出车站,孤伶伶的,也不知该做什么,该朝那儿走了。索性坐到一块石头上,看着、想着,.....。”

    回营房后,我给太原家里打电话,没有打通。那时打电话,由部队总机转省军区总机,再转地方电话,不好打。现在的年轻人理解不了那时的通信工具。

    “你这次来队,我更加体会到你的温暖,你在我身边使我感到了力量,感到了幸福,你就是我一生中最理想、最贴心的人了。你给大家的印象是好的。有你这样的爱人我能不幸福吗?”我还要她回老家去看看老人。

    看了我的来信,她还知道了其他情况。如我可能参加北京军区新闻工作会议;她的肝功化验结果没问题等。

她按我的交代,于3月11日领着小妹妹回我的老家看了公公和婆婆、小叔子和大小姑子。

    她从部队回去后,每天时间好紧张。她的单位在当地搞得还是比较好的。每天不是开会就是突击生产,要不就是义务劳动。

    她结婚后很想买一辆自行车。凑巧搞到一个买车的票证。当时商品紧缺,有证才能买。是凤凰18型的,很不好买。原计划借钱买,结果碰了钉子和打击,心里很不高兴,很伤心。只好给自己的爱人哭诉。4月4日晚,她含着眼泪给我写了信。要我想办法在本月内速寄回150元钱,解决她的急需。

    我收到她的来信,很快就把钱寄回了。她收到了钱,车子也推回来了,她也高兴了。4月14日,她写信告诉了我情况,并通报了她厂的形势。

    “这一段地方形势好多了。许多不生产的单位也开始生产了。我们厂更紧张,革命和生产都出现了新的高潮。但也有干扰,一小撮人还在搞派性,还想把形势搞乱,混水摸鱼。这些人到头来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倒霉。”她还告诉我她的同事晓琴5月1日结婚的事。

    我从北京开会回来后,又安排传达贯彻,作动员、总结、指示等准备工作。她很佩服她丈夫的工作热情和精神。她说,4月15日我的去信,就是这种热情和精神的写照。

    4月15日我去了信:“紧张的党的工作给我幸福。我是一位共产党员,应该把自己的青春献给党。正象保尔说的那样,‘一个人的生命是应当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象保尔这样的人,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纪念保尔,将会鼓舞我们昂首前进。

    “亲爱的同志,当我和你谈论英雄的时候,我更加感到无限的远景和广阔的前途,我们正是在这点上结成了革命的伴侣。

    “春天到了,迎春花傲然怒放。我看着美丽的迎春花,心飞到了你的身边。睡梦中恍惚看到你那微笑的面孔,我是多么地高兴和幸福。忽而又看到你含泪的眼睛,我的心骤然难受重重。让我也含着泪水给你写这封信吧。紧握你的手。”

    春天到了。她给我寄来了她自己做的内衣。5月18日和29日,我去了两封信。

    “大同地区已是百花盛开之际。美丽的春夏之交,给人们带来了幸福。人们都在为秋季的大丰收辛勤工作着。部队形势大好,只是供应差一些。

    “师宣传队的韩排长出差见了你。我眼睛都亮了。这段时间心里老惦着你,好几次梦着你,和你闲谈。可一说话就醒了。心里好难过。

    “我的工作比较紧张,也自由,也顺利。姚干事下连代理指导员去了。何干事下连当兵锻炼去了。”我还告诉她,她弟弟要的二号军装,我已给登记上了。”

    7月,内地天气热了。她为避暑到部队探亲休假。大同地区相对凉快些。这是她第二次到部队了。她住了一个月,我又和她一块回去。这是我俩相处最长的一次了。

    我1975年9月7日夜晚乘坐卧铺火车回到部队。回来后,于15日写了回信。

    “归队的几天来,每每夜里都梦到你,和你有说有笑。醒来时就回想咱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感到很高兴和愉快。这次相处两个月时间,过得太快了,好象闪电一般。我俩都在珍惜这爱情的时光,珍惜团结互助的硕果。

    “这次休假,很感激家里大人们对我的关心照顾,他们给我力量,鼓励我积极工作。我是不会辜负他们的希望的。”

    我还嘱咐她,要注意身体,不要生气,因为我见她和邻居因为住房争吵过。要她想得宽些、远些。我还托人从天津买回糖块。捎回一丈军用布票。我还让在太原进修学习的部队医院干部杨道元医生帮助岳父诊断和治疗坐骨神经的毛病。

    她于9月23日晚给我写来了信,并通报了她厂的情况。

    “我们厂领导班子刚调整,新班子对工人们抓得很紧,连星期天都不休息。就这样,生产还是没有上去多少。因为现在工人们的房子、工资等具体个人问题解决不了,积极性不那么好调动。所以完不成任务,领导也没办法。

    “你走后,我觉得孤单得不行。不由得就想到我们在一块的日日夜夜。每当回想时,是感到高兴和幸福。收到你寄来的东西,更加深了我对你的想念。每当想到我们现在一南一北,就觉得很苦恼。这也是客观存在吧。没办法。”

    我收到她的信,10月2日去了回信。

    “看了你的来信,就好象见到你那慈祥的面容一样,你的句句话使我感到温暖。节中放假,我和大家一起玩,也觉得没意思。每每休息时就想到你在跟前那多好、多幸福啊!想到你,我工作有了力量。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爱戴,一定好好为党工作。我们都年轻,正是学习的时候,学习和工作好,我们的幸福才有基础。两地生活使人苦恼,当兵的都是类似情况。我了解你,你对生活充满着信心,这就是战胜困难的力量源泉。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与困难奋斗,其乐无穷。” 

    我还告诉她:近十天来,部队传达贯彻军委扩大会议精神。部队精简时,营团干部统一分配,连排干部转业回原籍,地区可照顾。干部们听了眼里湿渌渌的,心里热呼呼的。全师第一批转业184人。

    我还告她,这个月的津贴,当时部队不叫工资,已经还了借老乡王参谋的钱,下个月发了钱再往回捎,给她买毛裤。

    这年的中秋和国庆是一块过的。我老家的姐弟来城里,她要接待,她还看了城里的姐和哥。还给我老家大人带回月饼和礼品。10月7号,她还参加了一个同事的婚礼。

    老百姓有讲究,说怀孕的人不能参加婚礼。她不讲究。没料就出事了。她告诉我:在参加完婚礼回来的路上,天黑,路又不好走,她又是近视眼,由于掂的原因,回来后她的下部就见了红。她也没理会,直到晚上才发现。当时也没去医院看。到第二天早晨,她发现比头天晚上红多了,才赶快到省山大二院去看。下午觉得好些。10月8日她赶快告诉了我。

    在给我发信的第二天,9号晚上,大事不好,她就大出血,止都止不住。当时去了医院,没一个小时胎儿就自动流出。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10月11日,她又给我来了信。

    “人在病中是想亲人的。每当想起你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们共同栽培的硕果,使他不得成人就没了。在医院,每当看到别人的爱人来探望和陪侍的时候,我就不由的想到自己,就觉得有点可怜和委屈。每天除了一个可怜的病妈和一个拐腿的老爹为我奔忙外,就是小妹妹每天买这买那。我看到这些,一天医院也不想住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回家吧。

    “我现在还是卧床休息。再过些天,我就和好人一样了。你说,与困难斗其乐无穷。你看,乐得我的嘴都合不上了。”

    我收到她的两封来信,于10月22日回了信。

    “我从内蒙古出差回来才看到两封来信,想你在等我的回信吧。我的心情是难过的。我知道你吃苦了。你遇到不幸的事情,我又不在身边,感到对不起你。你病中想亲人,你的亲人千里迢迢念亲人,望你早日恢复健康。过两天我把钱给你寄回去,买点好吃的补一补。身体好了,就是我们的胜利。今天我到军人服务社给你买红糖,不巧没有。”当时给买红糖也是关心啊。

    “让我们接受教训吧。你也不要难过,坏事可变好事。你乐吧。我愿意看到你笑,笑我们进入新的生活,笑困难变成纸老虎。我们要充满信心和力量,感到光明和幸福。”

    我发信没几天,就请假回去看望了她。她见到自己的丈夫,心里十分高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三章  细雨缠绵

 

    我回来看望了她,并对她进行安慰。没几天我就回部队了。是我岳父送我上的火车。我回来后,于1975年11月8日给她去了信。

    “那天爸爸送我上了火车,一路平安归队,请放心。这次回家看到你是高兴的。因为我心里惦念你,见你身体恢复得很好,我能不高兴么。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自知之明嘛。你不要马大哈。要多休息一些时候,反正上班也干不了多少活。”

    她听到我的安慰很高兴。于12日就上班了。也不想在家待着。上班也没有什么重活,也能干下来。她告我说,我说她“马大哈”,真是说对了。

    我11月25日又给她去了封信。告诉她部队的情况,还是在安慰她。

    “师政治部机关整顿了12天,抖出了不少问题。有贪污、盗窃的。有经营安乐窝的。有政治上后进的。有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有小病大养的等好多不好的现象。这一整顿会振奋人们的精神,激发人们的斗志。我们报道组的几个人,庞家尧干事下连代职锻炼。陈刚干事和李子昌干事到大寨参观去了。我和小马要参加冬季野营拉练。

    “你还要多加注意身体,不要象没事似的。你要知道你的身体牵着我的心啊。你出事后,虽说我没恼你,却也忧你。这段时间,我有时梦到我坐在你的身旁,象在家那样。当我拉你的手和你说话时,忽然醒了,才知道是梦。

    “我想你盼你,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好好工作。这样才不愧为革命伴侣的称号。你也一定要关心我的学习和工作。有了你,才是我做好工作的大的安慰,才有新的动力。”

    我还告诉她,我已经给她弟弟订了1976年的《科普》杂志。

    她于1976年元旦给我发来了封信。祝我节日愉快。还通报了她们厂的情况。

    “我厂的形势还是好的。比较正规。生产任务也基本完成,纪律也卡得紧,不象以前那样松松垮垮的了。我们青年人也组织了突击队,每天是很忙的,尤其12月份更是如此。一月份也要大干一场。因为是第五个五年计划的第一年第一月,要大干一番。

    “我自从上班以来,身体还基本不错,但总是不象以前那样健康了。最近,我在夜里常常梦见你,你和我一起谈笑,一起做事,总想的你就在我的身边。醒来一看没有,就由不得胡想一气。也许是心里挂念着你吧。”

    她还告我家里的情况:贵阳的二妗和女儿回来送二舅的骨灰。太忠弟弟也下乡了。下乡的二妹妹变花填了表回来待分配。好朋友小董可能 1月15日去重庆结婚等。

    我1月11日给她写去了信。

    “我是1月8日从野营路上回来的。因闹肚子,比大部队早回来一天。这次拉练时间不长,路程也不太远,只是伙食不太好,人们不满意。野营总的是有收获的,这是主流。

    “从信中知你工作够忙的。你是团支部的小头目,不忙不行啊。我支持你的工作,愿你作出好成绩。但要注意身体。

    我还告她部队情况:陈刚干事的爱人来队了。小马也回家找对象去了。庞家尧干事下连代职也回来了。我还就周总理逝世写了一段。

    “周总理逝世,全国悲痛。为防止阶级敌人乘机捣乱,部队处于战备状态,不让探家、外出,不知何时才能解除。我科汪德兴科长告我说,让你来部队过节来吧。”

    我的领导真关心她。鉴于这种情况,她还是来部队过了春节。节后,她和战友茹全贞干事家小姑娘一块回去。

    她从部队回去后因身体不太好,休息了几天,于2月29日晚给我写了信。

    “大同分别后,我一路顺利到达太原,到站早晨七点。因事先没联系,也没人接。我出站后慢慢往回走。下午我到厂里补办了休假手续。我到医院看医生,医生让我继续休息。我也就没去上班。你的嘴好点了没有,要注意不要再上火了。

    “我回来的第二天(2月25日),好朋友小董也从部队回来了。姐夫托爸爸买汾酒,我也给办了。把小董带的点心给姐夫家小红拿了一包。老家弟弟带他对象在二姐家过的年。二妹妹又去了大同口泉。我弟弟也要下乡。

    “你要的《红楼梦》、《水浒传》,我都买下了。要不要邮去,来信说明。另外,小董的好朋友一位24岁的太钢教师,家庭和本人政治上都很好,非要找当个兵的,让咱们帮忙,你给咱们老乡李参谋说一说。请见信后速回信。”

    我在连队蹲点时,别人把信捎给我。我很快给她去了信。

    “关于买的书你先放着。找对象的事我已告李参谋。农村弟弟结婚的事,你先把我们准备的东西给他邮回去。办事时,我回不去,你代表我参加他的婚礼吧。

    “自你走后,我的嘴就基本上好转了。现已彻底好了。你就别挂念了。那天,我怀着舍不得的心情送走你。徐徐的列车开动了,不知咋搞的,我泪流满面,又怕别人看见,只好忍着出了车站。回想你在我这儿帮我忙的情景,对你有说不出来的感激。

    “我下午两点回营房。第二天上午,我就和周福昌主任坐小车到了内蒙古前旗616团8连。连队生活也是很有意思的。大约20多天。我和周主任住在一起,一块劳动,还给连队讲课,夜里查铺查哨。现在连队正搞老兵复员。

    “亲爱的:感谢你对我学习的大力支持。我想到你,就更加充满了信心和前途。我决不辜负你对我的希望,要努力锻炼和提高自己,多为党做贡献。”

    她收到信后,正好她二妹妹去大同。她就让给我带了一封信。我于4月4日回了信。

    “妹妹带来的信我收到了。这次和首长一块下基层,收获不小。受到了锻炼和教育。信中看出你对我的希望和鼓励,我十分高兴。也看出你对前途的希望,这是幸福的。听说你完全恢复健康,我很高兴。你健康了,才能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当然也牵着爱人的心。

     “上次托解干事和茹干事在外地给你买裤子,他们说颜色不好,不敢买。我把钱捎回,你自己看着买吧。另外,农村弟弟结婚办事,我们除了给东西外,再给写上10元礼吧。李参谋的对象的事,他说她家庭负担过重,不说了。他也正忙于给他在新疆的姐姐看病。小马复员,我送给他一对枕巾,也代表你了。他走时,我和他谈心,对他有所教益。虽指出缺点也是诚恳的,对他今后有好处,咱是对革命负责。

    “师政治部科室作了调整。我调到了组织科工作,从宣传科嫁出来了。老乡王兴悟干事到了群联科,大学生陈仁伦干事到了秘书科,李国君干事和孙广福干事到了文化科。3月15日,我参加军里的党委扩大会议,待了10天写论文稿。我的行李两天前才从连队拿回来。这几天我还得到基层了解情况去。”我要她来部队休假。因为内地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她收到我的信,果然来部队休了。她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回去后,她于 1976年5月27日晚上给我写来了信。

    “自从和你分开后,一路顺利,平安到达。爸爸和小妹去车站接我。回到家后,见到你的电报,不知咋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这次去部队,使我更加了解了你,觉得你比以前更可亲了。看到你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对学习的刻苦钻研,是值得我好好向你学习的。你对我政治上的帮助,生活上的关怀,使我更觉得为有你这样的丈夫而感到高兴和自豪。

    “我回来后,在家休息了一天。5月18日早晨和二姐夫坐火车回了老家,参加了农村弟弟的婚礼。他们的婚礼办得很隆重,好多乡俗我都没见过,开了眼界。家里亲戚也很多。这一天吃饭的有200多人,也很热闹。

    “这次我回家住了4天。回来后又到大哥大嫂家看了。大嫂她5月12日又生了一个男孩,吃得还可以。她姐伺侯她。

    “我于5月26日正式上班。上班也不正常,厂里很乱,工人们混班,一两个小时就回家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完成任务。这个月恐怕连开支也很危险。因为生产不好,产品没有,开支就成问题了。我只有随大流瞎混吧。

    “另外,《水浒传》我已买了几套,是托人买的。你说有书你就可以回来买的。舅舅也从部队探亲回来,二妹妹也调回来了。如你能回来,我们家的人就都见面了。最好是过端午节回来。盼来信。”

    6月2日我写了回信:“知你在不长时间办了不少事情,我十分高兴。你办得很好,很对。

    “那天,我送你上车,看到你身体不太舒服,心里有些难受。咱俩分手后,我想起上次你回去的事,没人接,让你受累,就觉得对不住你,心里更难过了。这次你带了不少东西,没人接咋行?我才想到拍电报告知家里。电报拍了,又惦念,不知能否提早送到。看了来信,我才放下心来。

    “你走后没几天,我就和姜保忠科长下基层了解情况。6月1日才回来。科里韩树模干事送他爱人回家了。李士玉干事又接到家里电报回了北京。现我和小韩两人,事也不多。

    “最近我们计划买3000元的书,主要是毛主席指出的4本书和一些党团组织方面的学习材料、英雄人物故事等。还有杨荣国著的《中国简明哲学史修定本》、《鲁迅文选(上下)》等知识青年丛书。各样需要100套。

    “亲人,自我们分手以后,我就在机关灶吃饭。伙食差得很,没人抓。想到你在时千方百计为我改善生活,就觉得还是爱人亲。夜里也常常梦见我们一块生活,聊天,你的形象在我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特别是你鼓励我学习和进步,我仿佛觉得你在变,变得更好,是不是叫世界观的转变啊。

    “我觉得作为一个革命青年来说,要前进,要有作为,决不应该停止,倒退。这不但是理论问题,也是实践问题。列宁有句名言:鹰有时可能比鸡飞的低,但是鸡却永远飞不到鹰那么高。我希望自己的爱人成为一朵盛开的梅花,成为一只矫健的雄鹰。我呢,现在的任务还是学习,因为我在组织部门还没有迈出第一步。”

    6月8日,她告诉我已经买了一部分书。“《水浒传》我已经买了16套。每套2.95元。现放在家里。是托人买的。我原以为你‘六·一’节能回来,还让小妹妹到站接了一回。你要买的书,柜台上暂时没有。等有机会你回来领你去买吧。”

    我收到信后,就回太原买书了。这次回来买书。收获还是大大的。我回来后,于1976年6月25日给她去了信。

    “这次赴并,任务完成得不错。你对我的工作是大力支持的。我没给家里帮忙,反倒找了不少麻烦。书款已汇到太原了,共6000元。只是还有两包书没到。就是从解放路书店买的《联共布党史》50本和《论孔丘》40本。

       “最近老乡李参谋和马干事到省城,我让他们给你带了40元钱。30元还二姐夫。10元给你花。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过于大意。上次我见你身体不舒服,我心如刀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病要抓紧治疗。时间已经12点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大同办事,暂写到此吧。”

        她收到我的信,于7月2日很快就回了信。

        “关于书,我检点了。你很快就会收到的。马干事6月27日来家,钱我收到了。李参谋在太原,我看过他一次。庞干事把你带的洗衣粉也拿来了。我每天到单位混一下,报个到就走了。根本谈不上完成任务。也许过一段会好的,反正现在是不行。

        “我近几天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心里麻烦得不行。每天回家除了睡觉就好象没干的。好象睡觉才能排除一切烦恼,才能清闲一时。具体什么麻烦也说不清。总的是不怎么痛快。过些时候可能会好的。随便和你说说,你也不必挂在心上。”

       我近来的工作好象轻松一些了。7月15日给她去了信。

        “从太原购书一事就基本了结。那两包书也收到了。最近茹干事回去,我让他给你带回一包白糖。这次给二姐家二保换了一顶军帽,不知合适不?”当时社会青年能戴一顶军帽是很高兴的事了。

        “这半个月,我没有深入部队,有时间就看些书。我计划攻读马恩列选集,共八大本。现已看列选第四卷了。初读不好懂,越读越有意思。比一般的文学书籍好千倍。道理都在这里面。

        “列宁革命的实践告诉我们,生活就是斗争,不参加斗争,不叫生活,只能活着。列宁是个革命的乐观主义者。在他那里没有忧虑,没有怨恨,没有困难。不是因为他是天才,而是因为他能解忧虑,溶怨恨,克服困难。无论在革命最危险的时候,他从容不迫;革命最困难的时候,他沉着冷静;被敌人流放西伯利亚,他仍然坚持为革命讴心沥血。看了列宁的著作深受启发。人们说攻读马列,看来不攻是读不下去的。因为一没时间,二难懂,只有攻才能解决。”

        之后,我托茹干事和李参谋捎回白糖。她也给我捎了话,也就没写信。我于8月8日又去了信。

        “久未收到来信,甚想。近几天部队较紧张。唐山地震,38军和66军及沈阳部队全力抢救。我们军主要搞战备。为防震,我们都住帐篷里。政治部的都住汽车上。首长到前方看地形,要组织前指。估计我要去。唐山地震伤人不少,38军在8月1日前就掩埋了震死的1万多人。我们部队干部战士也有在唐山的,有的一家死了五、六口人。大同地震台预报当地也有地震。

        “这几天来我每天在等你的来信。白天晚上都等。做梦就梦见咱俩在一起;晚上梦你,白天就等你的来信。时间过得太慢了。”

         唐山地震后,她在太原也是忙于为震后伤员服务,没顾上给我写信。我去信后,她才给我写了一封信。我8月19日又去信。

        “政治部三分之一的人下连队蹲点了,全师领导机关共下去60多人,首长带头。我已于8月16日随师田铭福副政委下到驻内蒙部队的三机连了,大约一个月。好久未见到你的字迹,很是想念。下连队这几天,我每每梦到你,总想一个月快快过去吧。

        “你放心,我会不辜负你的希望,会努力工作和学习的。我听茹干事说你参加接待震区伤员的工作,也一定很忙的吧。希望你多加注意身体。”

        毛主席逝世后,我于9月13日又给她去了信。

        “9月7日我看到了你的来信。我是从内蒙回来看到的。原计划回来休假,遇到毛主席不幸逝世,我们进行紧张的战备。现在正在休假的还要催回部队。

       “毛主席的不幸逝世,是全党全国全军的灾难。我们都带黑纱、做花圈,寄托哀思。我们处于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进入阵地,现在已经有一部分人进入阵地了。大家决心用鲜血和生命保卫祖国。看来,形势个把月才会平和。战备一时不能松懈。

       “省城也一定处在悲痛之中吧。望你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另外,我从河南一个朋友那里要了一个药方子,试着为爸爸治腰痛。”

        9月15日深夜一点,她给我写了回信。

        “最近几天,省城和全国一样,处于悼念毛主席逝世的悲痛之中。我们厂也在为主席带黑纱、做花圈。还在主席灵堂前宣誓:继承毛主席的遗志。这些天工人们化悲痛为力量,都在大干快上,用实际行动表示悼念。9月18日省城在五一广场举行了50万人追悼大会。我们厂要参加3000人。

        “亲爱的:近一个月没给你去信,你怨我了吧。去信你不在机关也看不到,也还是积压着。这些天来,也许盼你心切,特别想你。睡梦里常梦到你在我身边。醒来后,好长时间睡不着,回想着我们在一块的日日夜夜。好朋友小董和她爱人等你回来,没等上,很遗憾。他爱人9月10日返重庆部队了。他们俩也是难分难舍的。这点我有体会。八月十五中秋节,妈妈和大哥让我去他们那团圆,我没去。等你回来再团圆吧。”

    之后,因为我在部队紧张,她就先来部队休探亲假。随后我休假,与她一块回了省城的家。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四章  春花秋果

 

    我休假结束归队后,于1976年12月12日写去了信。

    “你好。徐徐的列车拉开了亲人的手,我的心如刀绞似的难受,珍珠似的泪花挂在眼眶里,流到面颊,吞到心上,象一块石头压住喉咙,使人喘不过气来。

   “两个月啊。多么短暂的时间,弹指而过。这是血肉凝成的感情啊,被时间磨得更深。在这时刻,有谁能舍得分别呢?

   “咱俩说:‘让我们唱歌吧。’话刚出口,喉咙被堵住了。你的心情是多么纯洁,多么真挚,我不愿意让你流出爱情的眼泪,我不能让你难受。

   “两个月了啊。你来队时树叶还是绿绿的。现在已是深冬,变化之大,但这些对于我们只是一闪而过啊。我们总是那样地珍惜她。今年家庭建设上没干什么大事,修房子也算一项吧。明年再整理家里面吧。”就是在平房外接了一间厨房。邻居家都接了,就剩我们家的了。

    “那天我上了火车,有座,睡了好几个小时。在车上买了5角钱的旅行糖。算是回来应付了兄弟们了。走时忘了带老乡荣参谋爱人给荣参谋带的豆腐干了。我给他买了一包饼干代替了。”现在5角钱掉到地上都没人拣的。现在看来,过去是太寒酸了啊。

    “归队后,我参加了在阳高教导队举办的理论学习班,张润芳副科长负责,参加的还有陈、韩、庞干事等。”

    1977年元旦后,她给我写了来信。

    “分别近一个月,实是想念。元旦过节,更想念亲人。从你走后,夜里常常梦见我们在一起的情景,觉得你就在我身旁一样,你成了我一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深深体会到,你对我的爱是那样的忠厚和真诚,对我是那样的关怀和体贴。使我不由的想起我俩在一起,我惹你生气的事,心里很是难过,眼泪就不由的夺眶而出了。总觉得对不起你。

   “亲人,原谅吧。我就是脾气不好。但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动摇的。这点你是应该坚信的。就是你说的话,让时间把我们的血肉凝成的感情磨得更深吧。我们爱情的结晶,今年也许会要结果了。我这次会细心地培育,希你放心。

    “我们厂和你在时差不多,生产还是上不去。今天,我去二姐那看了看妈妈,他们都很好。二姐家的二小子也到28军当兵了。”

    1月9日,我去信夸她的信写得好,表达了她的心。要她多加注意身体、卫生,对弟妹们也少发脾气、少生气。还告诉她:“近来看了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悼念片和《天山的红花》、《洪湖赤卫队》等。1月8日师部用大座机放映,效果很好。我还告她,政治部的茹干事家属做了手术,效果还可以。何辉林干事家生了个男娃,起名叫何东,快两个月了。”毛主席逝世后出世的,当时人们都时兴按时世起名。

    我说:“我在部队一切都好。没下基层连队,每天看些书报,搞些材料。其他也没什么乐趣,常常想念你。”

    1977年5月1日这一天,我给她写信,祝她节日愉快。

    我说:“回想去年的今天,你是在部队过的,我们在一块看电影等。”我嘱咐她要多加注意身体,特别今后不要老想生气,要少管闲事,多保重。我还告她,4月30日,我坐师里的轿子车把自行车送到口泉二妹子那儿,时间很仓促,只和妹说了几句话。

    我还通报了部队的情况:最近我要和张德泉科长,还有其他六、七个人搞整党试点,大约半个月。四川籍杨继富干事也参加。另外,我告她,炮团报道组的耿干事因收听敌台,在审查期间外逃,部队保卫部门发了通缉令,后来在湖南长沙追捕到。

    我去信后,她一直没给我写回信,想是忙吧。直到6月26日,我又去信问侯。

    “近两个月了没你的回音,很想念。4月30日从二妹那回来后给你写信,第二天就下部队搞整党试点。一直搞到6月2日才回机关。回来后,立即买了30斤大米,让二妹子捎回。6月13日,我又下到内蒙红砂霸的一个团的九连蹲点。近半个月时间,直到昨天才回来。”现在买30斤大米是不缺了。当时,地方上吃粮是供应,部队一次买30斤就不少了。

   “回来没见你的来信,我很失望。我也可能是想你,夜里常常梦见你,或梦见与你有关系的事情。红糖我已买了10斤。探亲时我带回去。另外,还买了七八十斤白面。还买了些油。再联系买些鸡蛋。这段时间我的精力是集中到你身上了。”我还嘱咐她思想要开朗些。工厂的事情不要多管,注意身体。我买的这些东西,回家时都要装在大提包里上火车。到站后,再用自行车驮回家。”

    她知道我很惦记她。她收到我的信,于6月28日及时回了信。

    “二妹子25日已经从口泉回来。端午节也没法给你捎棕子,回来吃吧。25日茹干事和小赵干事来家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我,才知你在连队。

    “关于鸡蛋你就不要在部队买了。当地能买下。你买些面和油就行了。好朋友小董生了个女孩,吃得还可以。她爱人在生产后的第二天从部队回来照顾的。”她还告诉我一件不愉快的事:“前一段时间,厂里清查和‘四人帮’有牵连的人和事时,把我也说成了‘四人帮’了。就是去年1976年八、九月份,车间给厂领导写了一封大字报,我签了个名,就成了‘四人帮’了。我不承认,在会上和他们干了两架。也没说下个长短。现在也就放到一边了,没事了。就这事,我思想有些不愉快,也自我安慰得差不多了。厂里这几个月比较忙,不象从前那样自由了。我身体没什么事。也没休息,每天坚持上班。”

    听说她的心情不好,收到信后我于1977年7月3日去了信。

    “近来心情愉快了吧。你几次来队,对大家总的印象是泼辣、乐观、大方的。我很爱你的这种性格。也希望你发扬这种美德。要经得住考验,天不会塌下来,我们也不会垮台。学习鲁迅先生的品格,认清了的真理就一直走下去。但我们平时也要注意,不说出原则的话,放开眼界看未来,走党指引的路。我们决不把那些投机家放在眼里。”

    我还告诉她部队的情况。最近科里事情多一些,军里开会要四份材料,正在准备。部队都在认真贯彻党的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今年纪念“八一”建军节50周年,据说要大庆祝。另外,司令部邱参谋长带几个人抓机关食堂,饭菜有了好转。粗粮细作,饭桌上放了醋和酱油瓶子,各得其所。当时桌子上放醋和酱油瓶子,人们就感觉满意了。另外,军营的路也改造好了。

   “农村老家形势也不错,听妹夫说,村里去了工作组,搞得轰轰烈烈,但斗争很复杂,这也是正常现象。”

    我还告诉了其他一些事情。如我们正在通读“毛选”五卷。如张润芳副科长家属和邻居吵架,秘书科胡科长帮助处理。如农村姐夫到天津出差路过大同,我让给她捎着给买件衬衣等。

    7月19日,她给我来信,把半个月的情况告诉了我。一是姐夫从天津回来,衬衣给买回来了。二是农村老家弟媳生了个男孩。三是她的弟弟到北京去玩,可能从大同回来后7月27日到部队看我。四是如可能8月份要回去休假。因这时间回来正好打煤糕。当时没煤气没暖气,没蜂窝煤,只能把煤面和烧土和起来打成煤饼,晾在地上等干了再烧。要避开雨季和冬季。五是休假时要我从部队买点香油。当时地方上不好买啊。六是她挺着大肚子,计划下月休息,现在还得上早班。

    因为她怀孕生产是头胎,没有经验。生产前我找了在军队264医院妇科工作的孔秀娥同学。因为她血压有点高,就提前住进了医院。预产期到了没生产,她每天主动为妇产科擦地板,打扫卫生,促快点生产。
    在未生产前,我们就为孩子起了名字。是男的叫俊,是女的叫艳。因为当时不象现在能识别男女的。    9月3日早晨,小宝贝出世了,是女娃,那就是艳了。她生产还比较顺利的。因为是头胎,我提前几天回来照顾。在她的月子里,我和60多岁的老母亲伺侯着,她还是满意的。就是孩子的奶不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五章  体贴入微
 

   我休假期满,还是一样的按时归队。这次她不能到车站送我了。我岳父代她送我到火车站。我归队6天后,于1977年10月9日写了回信。

    “离开了你和家人,离开咱艳艳,倒是好象没离开似的。白天说话叫人不自觉就要叫你的名字,突然清楚了才没叫出来。夜晚做梦,梦见给你买菜什么的。有时梦见跑了一天也没买到香菜,急的不行。平时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自己一抱就想到咱小艳,眼睛就湿润了。她那么可亲可爱的。特别是人家小孩朝着我笑,想咱艳也会笑了吧。她身上会有你许多特点。

    “你一定很辛苦。我知道困难是有的,但我了解倔强是你的优美性格。困难在你面前会变为鸡蛋老虎、纸老虎和布老虎的。三年来的许多实践证明,许多困难在你面前化为乌有,你说是不是?”

    我还告诉她部队和战友们的情况。“张德泉科长和韩干事,他们去阳高举办支部书记集训班去了。科里工作较忙,我与张润芳副科长到军部开会。14日到65军参观。杨继富干事准备休假,他家又生了二胎,是女孩。江苏籍孙以为干事也要回去结婚。湖北籍的陈刚干事家生了个女孩。老乡石宝根干事家也生了个男娃。”

    我在信中说:“写这封信,庆贺我们结婚三周年,庆贺咱艳出生40天。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我们是满怀信心的。”

    她生了艳后,事情就多了。给我写信的时间更紧了。直到10月28日晚上,我妈和小艳睡觉了,她才给我回了信。

    “我和小艳是7号从我妈那边回咱们这边家的。因为你走后的第二天,天气就变了,刮了好几天的风,所以我们就多住了几天。你走后,我和小艳在妈妈的照顾下都很好。妈的身体很好。她还是很会保护自己身体的(注:已是67岁的人了)。小艳也不象你在时那样屎尿多了。这样也减轻了妈妈不少负担。我们祖孙三人,每天吃了饭就睡觉,好象除了睡觉就没有其他干的似的。”我理解她。家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录音机,你说能干么?

    “咱小艳比你在时可爱多了。小脸蛋吃得又胖又圆,变得也白了,大腿有你的胳膊粗了,那一块胖肉实在是让人亲得不行。这几天也懂得人逗了,一逗就笑。不光笑,还嗷嗷地和你说话呢。

    “前几天,也不知咋搞的,艳白天睡觉夜里哭。一哭就非叫人抱不行。 一抱就不哭了。给奶吃也不行,真气得你没有办法。让她光哭也不忍心,只好起来抱。有好几天夜里,我都是在通宵抱着她。这几天好些了。

    “亲爱的:你等着吧。到了艳百天,我把我娘儿俩的照片给你寄去。我的奶还是很多的。小艳现在也攒肚子了。一天拉一次屎。有时两三天才拉一次,都长肉了。等你春节回来,肯定是个又白又胖的胖娃娃了。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分别近一个月了,十分想念。夜里我常梦见我们在一起的情景,总想看到你的身影和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就想拿出你的来信翻阅。象看到你和听到你说话一样,感到高兴。由不得眼泪就在眼里打起转来。

    “结婚三年来,我们的感情在逐步变化着。三年的相处,使我对你有了深刻的了解,对你从心里来说是深深地爱上了。看到你对我思想和工作上的开导,生活上的爱护,使我觉得你可亲可爱。总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这次回来,一听你要离开,心里就不知咋的觉得难受。

    “就写到此吧。小艳又哭得不行了。因小艳艳捣乱,这封信写了三次才写到此。我也有好多话,不知从哪开始和你说起了。心里也觉得一股不舒服,主要是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尽。下次再说吧。紧握你的手。”

        我收到她的信,于1977年11月12日去了信。

       “从信中,我看到你那真挚而又纯洁的心,这是我已经体会到的。文字总是难以表达的。明天又是有纪念意义的那一天了。(注:13号是我俩的结婚纪念日)。三年的时光把我们的感情化为一体,任何杂质都没有。我知道你在为我们的艳子劳累着,这怎么能不使我对你更加爱在心上呢。我相信,我们的结晶会象征着我们的好而健康发展。”

       我嘱咐她:“要多加注意身体,不要麻痹。对咱艳也不要太娇惯,顺其自然。按辩证法办事吧。”还说:在部队买了一斤干姜,每斤1.5元。当时商品真奇缺,这么远还要买这东西。

       我还告诉她部队的情况:现在科里事情不少。杨继富和孙以为二干事探家,科里剩几个人忙,军里师里都要开会,还要搞年终总结。

       我们政治部干部科的何兴悟干事到省城出差,顺便去看了她。回来后给我说了她的情况。我随即于12月2日给她去了信。

       “何干事从省城回来,说见到了你和咱小艳。听说小艳吃的很好,我心里很高兴。就在何干事回来的那天晚上,我还梦见抱着咱小艳玩呢。昨天是咱小艳三个月,庆贺我们的小艳,让她更鲜艳吧。听说你有点高血压,怎么搞的,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另外,我在信中还说了其他情况。一是师里开庆功会,我们科里负责组织。又赶上揭批“四人帮”战役,科里工作挺忙的,要一直忙到年底。二是前一段,三姐夫到部队把干生姜和钱捎回去了。三姐夫还给我们做了个小饭桌,放到城里二姐那里了。

        我确实忙,在科里我算是一个主力。她理解我的工作。1978年的春节前,她抱着小艳来到部队上。这是小艳在部队过的第一个春节。我们过的很好。节后不久,我送她娘俩到了大同车站,她们就回去了。她们走后第二天,我就到连队蹲点了。3月9日才回到机关。3月18日我给她们写了回信。

       “一个月没见面很想得慌。一个月前的现在,我已送你上了火车,按说车现在已经开动了。你来队的一个多月,给我的生活增加了色彩。你时刻在鼓励我不断前进。我把心里话和学到的东西交流给你,作为我们幸福的一枝。人的思想开通,不是小聪明,不是骗术,是真正的用“一分为二”的辩证法思想武装头脑。这不仅在懂得,更重要的在运用。

       “你那看书的精神无形地激励着我。我为有你这样的泼辣、倔强而又肯学习的亲人而自豪。毛主席说‘用加强学习和自我批评的方法’,要改造自己,这是战无不胜的武器。这也是你身上的长处。不对的就改,这是我们感情继续深化的基础。

       “这次一个月的接触,一点一滴进一步磨练了我们的情感。特别是你临要回家了,连电影也顾不得看,给我缝补衣裳。这一针一线在意味着我们的不断连接的共同理想。亲爱的,我们心头开放着一枝美丽的鲜花,激励着我们对生活充满了必胜的信念。我们会生活得更好。

       “分别一个月常惦念,一写信就象见到了你一样,我在等你的对话。看完信后请替我抱抱我们的好宝宝吧。”

       信中我通报了部队的情况和我的活动:前几天韩干事和杨干事到山阴部队农场蹲点去了。我3月20日又要重返驻内蒙部队蹲点,由政治部王毅副主任和组织科张德泉科长带队,我们几个人一块去。主要是帮助总结基层一个团里一位四川籍班长阳昌友临危不惧救战友的事迹。部队党委给他记了一等功。宣传科老解英超干事他们已从四川射洪县外调回来。记功后,我们科的张科长带领我们整理材料,北京军区《战友报》于1977年3月15日以“忘我的精神——阳昌友临危不惧救战友”作了报道。

        她看到信后,来信为我介绍了近期她和小艳的情况。我见信后,于1978年4月15日去了信。

“我从内蒙古红砂坝9连回来,看到你的来信。听了你介绍的情况,我是很高兴的。同时也知道了你的辛苦劲。你们身体都好,我的心情你就会知道了。

       “部队情况,机关正搞围河造田。(注:当时师长是后来到了北京军区的副司令员李来柱)。我们半天工作半天劳动,比较忙。营房和家属院的围墙都建好了。想亲人们明年来队一定不认识这块地方了。那时肯定是一片绿油油的果实累累的景象。”

       我还告诉她,科里的大学生李士玉干事已复员到了北京。科里又来了新的同志。

这封信发走后不久,我出差回到太原。期间农村老父亲也来到省城,老人70多岁了。我们领他看了病。这次我归队后,于6月20日、6月26日和6月29日给她写了三封信。

    这是6月20日的去信。

    “那天我俩相别,一路平安归队。科里张副科长和韩干事都休假了。孙以为干事家属来队了。小赵建毅干事下连队了。最近安排河北籍韩树模干事到炮团当了组织股长。这是人员变化。

       “我见到你,确实感到你是很辛苦的。为了我们共同的幸福,你奋战着。你承担着主要家务,忍受着困难,还时刻鼓励我好好学习和工作。就在我休假期间,你还要挑起铁桶去担水,你的心是扑在我们的幸福之上的,这不能不使我从内心里对你充满无限的爱。你还为我做了那可口的饭菜,(注:当时在部队上是吃不上好饭的),使我体会到亲人的关爱。

       “你为了我,你的脾气也在改变着。不象过去那样急了。归队之日,我回想着你的一举一动,更使我感到你的真挚之情。也使我自愧。由于年轻人的脾气,有时我说话办事对不住的地方,你要多加谅解啊。

       “我们的小艳确实聪明伶俐,长大了一定象我这样爱想问题,象你那样能干。当她领着小弟弟(注:再生一个的心愿是要一个男娃)玩耍的时候,咱俩的心情又会怎样高兴啊。请替我亲亲咱小艳宝吧。”

       这是我6月26日的去信:

       “茹干事从太原回来,我问了他家里的情况。现在部队正传达贯彻全军政工会议精神,开10天会,三四百号人。我们正承办准备工作。小韩德立干事探家,他小郭生了个女孩。

        “上次去信正是农历十五。明月照进窗内,我想起与你从开始第一次见面,到我们结婚,到艳子出生,快5年了。越想越觉得你的感情,你的心,是那样的真挚,象月光那样的纯洁。我把你的所有来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越看越想到,如马上能见到你或见到你的来信是多么高兴啊。

       “当我忙碌地工作和学习之余,想到你的帮助,你支撑着家庭,才有我很好的工作机会,感到对你更亲。想到现在才是我们生活的开端,等再抱一个儿子(也可能是女儿),那时你这朵花开得就更鲜艳了。

       “另外告诉你,我可能要参加北京军区第四届党代会。这是师党委和首长们对我的信任、鼓励(也是张德泉科长的关心)。全师11名代表。我绝不会辜负大家的希望的,也不会辜负你这个最亲的人的希望。”

        这是6月29日的去信:

       “我定于8月6日在北京开会。看来按原计划的休假要重新安排了。如能来,你于7月8日夜动身来大同。因7日前我们师正开连以上干部会议,7日结束,我也忙过去了。你来队后,让妈妈回老家照顾一下老父亲。

        “如来你提前买卧铺票。部队往大同每天都有班车,中午一点从营房出发,四点从大同返回。你来时带一个面袋子。别的什么也不要带(注:当时能买一袋白面也是高兴事),带好小艳就行了。你来队住上25天(注:真可怜啊,在一起要按天数计算的)。住到8月初,我送你回去,就去北京开会。”

       我去信后,她按我的安排于7月初到部队休假。我从大同车站接她们娘俩回到营房,我们又团圆了。我们真幸福。可短短的20多天,她娘俩又要返回家了。我参加完北京的会议,回到营房,于8月20日给她去信报平安。

       “你回去后,我于第二天晚上就动身去了北京。8月7日北京军区党代会开幕。8月18日从北京回来。会议期间,华国锋主席及叶剑英、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和北京军区领导接见了我们,并和我们一起照了像。回来这几日正忙于传达贯彻会议精神。

       “这次去北京,照你的话,托人买了35斤鸡蛋挂面,每斤7角钱(注:鸡蛋挂面只有北京有,要全国粮票)。昨晚我已经把这些东西装了箱子。连买好的三条香烟,还有部分书籍,从大同周士庄火车站慢件托运到省城东站,顺信把领货凭证寄回。

       “我的休假,看来要往后推了。政治部周福昌主任要我参加师政工干部集训队,时间40天,要一个多月后才能见面了。

       “另外告诉你我们师领导班子调整,新的领导成员来了。周主任过些时候就要离开。领导班子变动较大。”

我发运东西时,正遇大同周士庄车站停电,担心货运出问题。我于8月26日给她写回一封信。

    “东西托走后,担心出问题,请收到后检查一下。我原计划参加师政工干部集训,现又定我到阳高部队整顿团党委,师里穆振武副政委和我科张润芳副科长一块去,时间大约一个月。杨继富干事家属也回去了。新领导来了较前抓得紧。营房里的路都铺上黑油了。

    “这次你离队坐火车走时,我看到你难过的心情,我俩都是一样的。我是个男人,就强忍着,把难过的泪水咽到肚里了。对于这些,我们回过头来应该是高兴的,让我们用笑来表述吧。

    “我争取在艳宝过生日时休假回去,祝贺她的一周岁生日,祝贺她生活在幸福之中,祝福她幸福地成长。祝你和妈妈、艳宝都健康。”

    她好久没用信来表述了。9月5日她给我写了回信。

    “寄来的东西全部收到了。那天从大同回来,弟弟和小妹到站台上接的我们。回来第二天我就上班了。老家妈妈9月8日才来,我和弟弟去站台接她的。她老人家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

    “小艳回来一个月病了一次,发烧,吃了些药就好了。没什么大的毛病。现已经能走四、五步了。她一岁长了八颗牙了,会叫爸爸、妈妈了。我一说你回来了,她就往门口看,找爸爸,挺懂事的,现在更惹人喜爱了。她就是不怎么想吃东西。你买回来的挂面煮上也只吃一两口,喝点汤。还是每天两顿稀饭,现在她还是不胖,但精神很好。等你回来说不定就会走得利索了。

       “亲人,现在天气凉了。你要注意穿衣服。你的烂袜子我都拿回来了,现已补好,也不值得邮去(注:那是缝缝补补的年代)。你在那儿再买一双好了。

       “你回来时再开一个证明,前次开的证明,厂劳资科说不行(注:厂规定男方探亲后不再安排女方探亲。部队不管这些,证明好开),所以车票也没报销了。

       “另外,8月28日晚上二姐夫和哥来家,说老家父亲最近拉痢疾,又发烧,想让妈回去照顾几天。我帮找了些专治痢疾的药。妈于8月29日就回去了。小艳由三妹看着。

       “我们厂现在也不好请假。生产抓得比以前紧多了。紧握你的手。”“紧握你的手”,这简短的五个字,成了我们互相通信的结束语了。

       我是公家人。也是个忙人。我也由不得自己。我服从组织和工作,不能按预期时间探亲了。于是我于1978年9月17日去了信。

       “我现在还在阳高县617团参加整党,估计月底结束。搞完整党能否探亲还是问题。听说师里要召开‘三学’代表会,要我参加准备工作。我是不想搞了,决心要休假,因为再晚了,上了冻,连煤糕也打不成了(注:当时烧火全靠煤糕,没有煤糕冬天咋过)。

       “我们科张德泉科长调军组织处当了组织处副处长。原张润芳副科长当了秘书科长。科里处于没有头头的状态。老孙以为干事因风湿性关节炎治疗刚出院,现正休养。看来我休假还得你屁股上催才行。证明已寄回,内容写了‘因战备工作紧不探亲了’(注:对军人妻子卡那么严干什么?)。”

       为了催我回去,她给我发了个电报。过去有急事都这样做。我于10月5日去了信。

“来电收悉。我于9月28日回到营房,阳高某团的整顿已告一段落,我还要写总结。‘三学’代表会的工作还要我搞,推不过去。最近又从军里调来位白先合副科长和从基层调上来位冯瑞刚副科长.他俩对我们几个的休假还是关心的。看来,休假要拖到11月份了。

       “这一段时间妈不在,你够忙的了。这个国庆节,我是过得最不舒服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夫妻俩却对着明月两相思。这几天,我想你娘俩想得身体都不舒服了。今天好多了。决心好好干一个月,把‘三学’会开好。张德泉科长在时干得好,新领导来了不了解情况,咱更要好好协助做好工作。

       “过中秋节,我买的吃了一斤月饼,1.2元钱。(注:这点钱现在连一个也买不上了)。你过冬的衣服借钱自己准备吧,这个月我就不给你捎钱了(注;罗锅子上山——钱紧啊)。回去再说吧。”

        大约过了一个月,11月6日,她给我来了信。

       “听小赵干事说你工作很忙,暂时不能回家,你就安心搞工作吧,不用惦记家里。

       “国庆节前,我和小艳都病了,现在都已经好了。请放心。我每天照常上班,身体也恢复了。小艳每天费得不行。嘴细得要命,精神很好,就是不胖。嘴很巧,学啥都会说啥,是很喜人的。现在已经会走十几步了。最近喝不到水上了火,起了满嘴的口疮,过几天就会好的。

       “国庆节我们也没休息,加班了。10月3日,我带小艳去二姐家,下午才回来。老家三姐夫来了,拿来几个月饼和核桃,还说农村老父亲病好了,有精神了。最近老家东窑的外墙倒塌,要修理房子,妈妈暂时不能来,我这里还是三妹巧花帮着看小艳。

       “另外,你有时间买上两套沙发弹簧,每套不超过10元。天气冷了,你要注意穿衣服。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身体好了才能更多地为党工作,不要辜负了华主席对你们的期望。”

       11月中旬,师里“三学”会议开完后我就休假了。我回家来她就轻松了好多,高兴了好多,因为我们又团圆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六章   花儿朵朵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严守纪律,休假期满,照旧按时归队。归队后,于1978年12月17日写了报平安信。

    “那天我一路平安归队,只是火车晚点,直到下午四点才坐汽车回到营房。归队几天来工作较忙,没及时回信,请原谅。

    “短短的一个月完成了一年的团聚任务。一个月来,我们在一起喜愁怒乐,反复无穷。我们回农村老家看了,看到乡村老百姓如何过日子,长了见识。一个月来,我们生活得是很好的。特别我们的艳,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甜蜜感,她是我们的希望。

    “一个月来,我更加体会到你那真挚和纯洁的情感。想到你,我会更好的生活。我身上有你一点一滴,一针一线的心血。你一个人承担着沉重的家务,我能不把这些永记心中吗?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我会做一个正直的人的。

    “近来小艳吃得好吗?一定哄她多吃些。最近我们部队政治部和司令部要分食堂。趁此,我又买了40斤大米、2斤油。(注:当时粮油太缺了,按地方供应买不了多少粮油的)。

    “科里孙和杨干事准备休假,又增加了葛立建和王幸生两位干事。老乡石宝根干事的家属又来队了。另外,还有件新闻,师医院的老乡赵常生医生,因他爱人有桃色的事情,他回去处理去了,可能要离。反正不是好新闻。”

    1979年春节,因我工作忙,不能回去,她来部队过年。这是小艳在部队过的第二个春节。我们在部队可以自己开灶,也可以在食堂吃。节中各种文化活动也多,还是很热闹的。我们一家过得很高兴。住到2月下旬,她们就回去了。她们回去后,还是我于 3月9日主动给写去了信。

       “我们离开不觉又半个月了。这几天我经常想你,常常惦念你和小艳。今天在办公室,与小赵干事说话,顺口叫出了你的名字。幸好只有我俩,不然要闹出大笑话了。小赵也意识到了,他也理解。因你离开不久,我平时叫习惯了。

       “你离开了。我多想和你再说句话(注:两地生活面对面说话都是珍贵的)。这几年来,我觉得你进步了许多,比以前更懂事了。你觉得自己退步了,不如以前了,可能是迫切向上的心理反映。你那刚毅的性格是值得我学习的。你要记住我的话,在你身上寄托着我的希望。你在困难中幸福的生活着,我是很高兴的。等咱小艳和尚未出世的心头肉二宝子生出来,他们长大后,我们一家子会更美满的。

       “现在我还是坚持学习文化。说大点是为了现代化,说小点也是为了你,为了宝贝们,为了我们的幸福。我想到你,学习、工作、锻炼身体都有使不完的劲。”

       我还嘱咐她:“要多加注意身体。自己顾好自己,想吃什么就弄点吃。对未出世的二宝子也要精心爱护。遇事要多考虑,不要过多参与。”

        她没给我来信,我惦记她们,于1979年4月1日又去了信。

        “近来妈和小艳都好吧。我很惦记家里,快吃不下饭去了。想你们想得都快发疯了。

        “部队最近正传达贯彻北京军区计划生育会议精神,部队要求生育二胎要间隔三年。师机关要生二胎的不够三年的只有两个人,是司令部一个老乡王新义和我们。我已经告诉政治部李国华副主任,把事情说清楚了(注:怀孕后,开始我们不想要,她去医院检查,有点高血压,医院不敢为她流产,所以保留下来)。我们已经向居委会要了准生证,我已经告诉组织了。因为部队有一条,二胎间隔不够三年,采取不了措施的,按地方规定办,那我们就不成问题了。师政治部是连续两年的计生双百分单位。今年不发生问题北京军区就要奖励。我们不能拉后腿。”

        我还告诉了其他事情。一是宣传科河北籍李彦民干事爱人早产,生了个女孩。二是政治部机关搞小结,组织科表彰了孙以为干事、赵建毅干事和我。我想这个成绩与家人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我还给家里寄了钱和糖。

       她怕我着急,于4月7日写了回信。

        “你一定在等信了吧。你的来信和钱及糖都收到了。最近十多天,我都是比较忙的。每天除了上班还要照顾小艳,上班也是去混一下就回来。前几天,小艳开始低烧时,我只给她吃了婴儿安,结果过了两三天就突然烧起来。我赶快抱她到儿童医院检查,确诊是肺炎。晚上还得起来给她喝几次水。这几天给她打针,让她再巩固一下,现已基本好了。小艳现在精神还很好,就是不怎么想吃东西。她听见院里有的小孩叫爸爸,她也叫。我问她爸爸在哪?她说在大同。她可亲了,你一定也很想她吧。

       “这次老家妈妈来了很不安心。来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和别人说想回家,照顾不了几天;和我父母说把艳送托儿所吧,要不让三妹看吧;又问我是几月的身子,我说阴历五六月,她说老家弟媳也是,又对到一块了。反正她是不安心的。”

       另外,她告我,春天到了,要注意身体。她的身体很好,不别挂念。

我于4月14日给她去了信。

       “对妈妈我总是担心,她老人家过得不是很愉快的。尽管咱们照顾她好,原因不在咱这,这是由种种原因造成的,她心里象钻了兔子似的,我们也应理解。

        “我很同情妈妈。我不愿让妈妈心上有任何的创伤,但她怎么想的,我们无能为力。咱们就好好照顾她老人家吧。我常在外,你在她跟前,你就是她老人家的亲姑娘。她爱喝糖水、茶水,你就给她买好后告诉她。糖吃完了,咱们再买(注:当时能喝一杯糖水就很不错了)。我们多做一些耐心的工作,感化她,让她好好照顾咱小宝贝。”老母亲是快70岁的人了,太难为她老人家了。她看了一辈子儿女,后又看孙子外孙,够累的,还有几个在后面要看。什么时候享老年福啊。可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在信中还说:“当前全国搞‘四化’,现正调整,以便今后稳步前进。就是说中国式的现代化不一定按洋人那样办。现在理论战线较混乱,社会上有些人怀疑党的领导、马列主义、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最近邓小平有个讲话,讲得好,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我们师结合实际要召开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青年工作由我在抓,因此,我工作较忙。

       “前一段由于上火,小毛病在我身上作怪。前次补牙后把嘴内咬破,又得了口角炎,喝白糖水也不顶用。想你在对我关心,心里总是想念你。现在身体恢复了。你放心吧。

       “这次政治部总结表彰,我又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还奖励了一条枕巾和一个搪瓷杯子。这也是组织的关怀。写到此吧,我又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了。让我们生活得更有意义吧。”

       她的信还没有来,我又于1979年4月29日去了信,祝“五一节”节日愉快。

        “佳节之际倍思亲。‘五一节’到了,也想念亲人。又一个春天到了。这儿杨柳发芽了,报春花傲然怒放。春暖花开,这是多么美好的象征啊。前几天,我给你买了晴纶秋裤,深桃红色的,90公分。同时也买下拖鞋。我知道你脚小,你是穿得的。艳子较过去更聪明了吧?等我再回去,她就更好玩了。她是我们五年恩爱的美好象征。我们会精心培育她的。

       “部队转业这一批已开始。我科孙以为干事和宣传科老解英超干事确定转业。我最近正忙于筹备师青年积极分子代表会,工作虽紧张,但还是愉快的。”

        “五一节”中她收到我的祝福。5月2日她回了信。

        “节日看到你的来信,很高兴。她奶奶到大哥那儿去了。今晚上我刚从爸妈那边过来。我想让艳断奶,因我一点奶也没了,可她还要吃,我想试几个晚上,就没把她抱过来。关于二胎出生证,我问了居委会,不成问题。居委会主任说,我们院里年纪大的第一胎的有三个指标。可有一个圆板头的嫂子到现在还没怀孕,名额就给咱们了。可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怕你在计生问题上受影响。至于我在地方是不怕的,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担上的,如果部队逼得紧的话,你就把一切责任推到我身上,由我来担着。

       “我们的艳宝贝是比过去更聪明了。她好象什么都知道,你说要干什么,她马上就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是非常喜人的。小嘴巴特别灵,什么都会说,就是不胖,吃喝还行。妈的身体也很好,能吃能睡的。上月我给她买了一块头巾,还买了一个做棉袄用的丝棉套子,看来她是挺满意的。

       “我的身体还可以。吃饭也行。比春节前体重增加了许多。就是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最近指甲盖塌下去了,身体不知缺什么东西,我也懒得去看(注:有病拖着,成了坏习惯)。我还托人给你买晴纶秋衣和秋裤,结果现在还没买来。你倒提前给我买下了。要是有的话,你自己买上一套吧,省得我到处托人买。我也懒得上街,也不容易碰上。天气暖和了,要注意身体。时间不早了,都快12点了。明天我还要上早班。就写到此。”

        她来信后,我很快于5月7日回了信。

       “你的来信,从字里行间,我体会到了一种真挚的感情。秋衣我买好了,秋裤有穿的,你就不要让人家捎的买了,原有的红秋衣和旧秋裤都还能穿,再买就浪费了。你的心我知道,但是我们还是要艰苦些。你倒应该给自己买件好外衣武装一下。

       “读了你的信,真好象是你的心在我的胸前跳动一样的。我穿上你给我织的毛衣,浑身上下都有你的手保护着我。这是双温暖而灵巧的手。让我紧握你的手吧。想起来也可笑,我们的情书是在结婚后写啊,这也是军人婚姻的特点。好好地照看咱艳宝吧,替我亲亲她的小脸蛋吧。

       “过五一节,我们放了两天假。我拆洗了一床被子,补了两件秋衣秋裤,还复习了数学,总之是有趣的。另外,还看了电影《追鱼》、《女郎织女》。节后,部队召开了青年积极分子会议,较顺利。下一步计划下连队调查。可能明天就要下去,今天抽空给你写信。”

       1979年5月7日这一天,我给她写信,她也给我写信。我俩不约而同,对到一块了。她来信是要我赶快把这个月的钱寄回去。因她的工资发了以后,托人帮助买了100斤麦子,1斤0.35元。上个月我汇的钱她买了40斤高价白面,又托人从北京给小艳买了些好吃的好穿的,钱都花完了。她现已借了别人10块钱,不愿意再借了。

        另外,她告诉我省城新华书店来了一套新出版的《基督山伯爵》,每套四册,共四元。是法国大仲马著,蒋学模译,197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如要的话。因为当时买好书也不容易,还要托门子。

        我工作是忙的,经常深入基层。我收到她的信,很快把钱寄回去,就是没有去信。直到5月26日才回了信。

       “我从内蒙回来,看到你的信,先把钱寄回了。还没来得及写信。今天才歇口气,写封信吧。你的主要任务是注意身体。

        “我很想念你们,恨不得插翅飞到你身边。有时也做个梦,好象我们见面才几天。有时我看看我俩在一起的合影,我还放大了两张,又觉得你就在我这儿。有时做梦,梦见二宝,没弄清是男宝女宝。他在你身上,大概你知道吧。”现在还能知道怀个男女,当时可真的不知道。

        “工作之余,我想到你的辛苦在支持着我的工作,我感到了很大的力量和温暖。我觉得,除了党性在激励我外,你——倔强而纯洁的女性,是我奋斗的强动力。你多加注意身体是我最大的祝愿。”

        她收到钱和信,给我回了信。并让干部科的何兴悟干事给我带来了粽子。我于6月10日回了信。

       “粽子吃了。听何干事说了家里的情况,知你够累的。听说你身体好,我是高兴的。你还要注意爱护自己。大概再有50天,小宝贝就要出世了吧。我们是二胎,越临近分娩越要注意。你当过赤脚医生是应该知道的。小宝贝的小名就叫二宝了。盼他(她)要比姐姐更加锐气,男娃叫锐,女娃跟她着她姐叫慧吧。”

        她这人就是马大哈。她觉得你有文化,你的子女,你说叫啥就叫啥吧,叫啥都好,这些事她是不待管的。她认为自己把孩子操持好就行了。

        我为党努力工作没有白费劲。听说组织上要提拔我当组织科的副科长,要成为营职干部了。我是很高兴的。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对我说,俺倒不希望你当多大的官,只是希望你不断进步的。

        我于1979年6月30日去了信。

        “有人说我们今年是双喜临门,都盼我们有贵子、有位子。我们要更加谨慎,不能骄傲自满。每当我工作做出成绩时,总是首先想到你,因你帮了我好大的忙。好比我们拉车爬坡,我拉你推。我们做一件事情,总是分不开的。我有荣誉,就有你的一份。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把对你的爱真正地倾注到了工作之中了。

        “你知道吧,当小二哇的一声表示他是男性时这就是我俩最圆满的事了(注:重男轻女啊。当然,有女盼男也是可以理解的)。小艳大概会说好多话了吧,我很想她。今年我把蚊帐带回去,好让小宝贝们白天睡觉防苍蝇扰乱了。

        “部队建设形势是快的。通往周士庄的公路快修起来了。政治部关自发科长确定第三批转业。干部科王铁庄科长下团当副政委了。我科冯瑞刚副科长调团当政治处主任了。白先合副科长探亲了。办公室就我们几个人跳舞。”

        我们家没有收音机,她想买个红灯牌的。我让师电影队李彦民队长买下了。我于7月14日去了信。

        “电影队小高把收音机拿过来了。近来我科事情太多。从明后天起,要办支部书记集训班八至十天。我和老葛立建干事参加。白副科长探亲还没回来。宣传科湖北籍陈刚干事家属来队了。我见了他的小孩,就想到了咱小艳,想艳也能在院子里玩耍了吧。小艳比她大两个月。

        “我是很惦记你的身体的。这次顺便把看病的介绍信寄去(注:当时要在部队医院看病和检查,得拿部队介绍信)。拿它可以在部队264医院门诊。我们的一位女同学孔秀娥可能在妇产科当了护士长了吧。就在她管的那儿接生吧,熟人好办事嘛。”

        二胎的分娩就是快。7月25日上午,她小肚子略有点痛,就要上厕所,上厕所后就往山大二院跑。好利索,一去就生产了。

        真是好险啊!如在厕所多待一会儿,就危险了。她生产后告诉了我,我很快就回去了。我知道她又生了一个女孩。有人说生个男娃就好了。我妈说,女娃好。咱们家孙女还是不多的。我们都说好。因为我们头脑中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不太浓的。老家我弟弟又生了一个男孩。有人建议,把这俩娃子换了吧。我们俩都没那个意思。我们自己生的宝贝我们自己亲啊。男女都一样。我们是花儿朵朵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七章  意浓情深
 

       她在坐月子期间,有我妈和我照顾,她和二宝子都很好,只是奶不足,我又给她抓了几付中药下奶。我休假期间,把我母亲送回农村老家,把小艳也带回老家。假期到了,我一样按时归队。

       这次休假我也累了,肚子不好,又把腰扭了,她很惦记我。我归队后,每次都是我先给她写信,这次她于1979年9月26日先给我写了问候信。

       “分别几天,实是想念。你现在还拉不拉肚子?腰还痛不痛?你要当回事治疗,千万不要拖。

       “那天你走后,我回到家里就觉得孤闷死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整天就和丢了魂似的。晚上躺在床上才静静地想你和我艳宝了。”确实,你说一家子分成三块,能不想么?她告我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又流了半夜的眼泪。我妈回去后,她小妹妹和她在我们这边住。二宝还很好。

        她说:“我每天闲下来就不由得要东想西想,总是觉得艳子回农村总不如在自己跟前放心,也许这是多余的,可是不由人啊。我打算上班前回老家一趟看看艳。原想休息到过年,看来不行,厂医院开假条卡得很紧,不好开。我看马马虎虎休息过了百天就不错了。

        “二宝子醒了,要吃奶了。我是躺下睡不着,又爬起来在被子里给你写信。我的奶和你在时差不多。国庆节快到了,祝你节日愉快。吻你!”

       我收到信后,于9月30日复信。

       “还是你先给我来信了。我们从今晚开始放国庆假三天。我归队后,因我们的住房紧,葛立建干事的家属来队住了,我就住到了师部招待所。回来几天怕跟不上形势,自己抓了点学习。今天,我又住到我住的那房里,总算安静一点了,才给你写信。佳节之日倍思亲,只好以信表述了。

       “我身体一切都好了,肚子不拉了,腰也不痛了。部队工作主要是年终收尾,政治教育还是真理标准的讨论。十月初机关干部评职定级,主要是干事们。我科工作不少,老白和我,主要怕搞不好科里工作。领导把科的工作交给我俩,这是党的工作,只能干好,不能干坏。

       “这次休假,你可能深有体会,我对你象神经病似的爱着。你是那样地纯洁、真挚、泼辣。当你感到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时,又是那样地悔恨和痛心,那样地坦白和忠诚,说出了发自内心的话,使得我对你谅解一切,对你爱的更深一层。事实上,我们经过五年的锤炼,你更加充满了我的心窝,只有你能够唤起我的生活,照亮我的前途。这就是我的心声。我们应该创造一种新型的家庭。

       “我们这里天气冷了。我穿上了你给我打的线裤和毛衣,想到这,我就象扑到你怀抱里那样的温暖。

       “关于咱艳宝,我和你一样的想念她。为了她的成长,我们应放开心,让她在老家,让妈妈照顾她。你如果能回去看看她更好。她一定更聪明了。为了咱二宝子,你可再吃上两付中药下奶。吻你的下脖子吧。”

       节后,她收到了农村老家的来信,说小艳宝很好,她于 1979年10月3日写信告诉了我。

       “小艳宝和老家院子里的人也熟了。每天玩得也很痛快。就是你走后她哭了两三天。每天要爸爸。后来就慢慢好了。前几天还下到村的沟里她四姑家住了一晚上。我就放心了。

      “另外,听说你们师宣传队要来省城招文艺兵,我们车间张师傅有个姑娘,从小就爱好文艺,想打听一下谁来带兵,住那儿,请你尽力帮忙。”

        我收到信后,于10月5日去了信。“师宣传队招兵早20天就办好了。文化科孙广福科长休假了,如女孩不错,等孙回来再说吧。我给厂打电话,让总机转告张师傅吧。

       “亲人,离开你半个月,有机会和你通一次话,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幸福。我想念你,我愿听你那清脆而利索的声调,就是在家里也愿意听你给念一段书。你的容貌、言语、表情,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工作中不可缺少的鼓舞力量。我是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小艳子在老家很听话,就让她在爷爷和奶奶跟前吧。她还小,不怎么懂事。再说,她在老家,你可集中精力操心咱二宝,明年再接她回来送幼儿园。你说想她,那我也想你与他,那怎么办呢?天越来越冷了,你要注意身体,防止感冒。隔一段来信,免得我等信啊。”

        随后,我又连续两次去信问候。一封是11月3日,一封是12月1日。她因工作忙,又累二宝,也懒得动笔,没有写回信。

       我11月3日去信告诉她几件事:一是我们年终工作较多,明天开始要进行个把星期的军事演习;二是部队要调工资级别,百分之四十的调;三是增加5元的副食补助;四是给我岳父和我内弟各价拨了一条军裤,是布的,一条3.5元,还买了一床被套。

        我问候她:近来身体怎样?血压怎样?我说:“我简直每天都在想到你,特别梦见你时,象真的见面那样亲切。你的真挚的爱情在激励着我,扎进我的心灵,时间的流逝只会加深再加深。”

       我12月1日去信告诉了她几件事:一是一周的军事演习已经结束;二是接着搞了10天的经验材料;三是科里搞年终总结;四是科里计划在省城宏音印刷厂定做一批文件资料盒,我就可顺便回家。

       我说:“这一段想你想得常常失眠。大概是等你来信的原因。我是天天等,唯一的希望是能够看到你的信息。听说你高血压,近来身体怎样?我是很掂念你的身体,血压高是什么原因。”

       我说:“你收到信后给老兄来信,也安慰一下。近来要不要给寄钱回去?我计划春节前积攒100元。我盼你的来信都快发疯了。”

       12月上旬,我回省城出差,为科里定做文件资料盒。我们见面了,好高兴啊!

       我回去出差个把星期,1979年12月10日回来的。回来时,我岳母给我炒了些玉米,回部队给大家吃。当时就是好吃的东西了。我于12月16日写了回信。

      “这次出差,时间虽短,我是高兴的。看到你生活愉快,咱二宝吃得很好,我埋怨你不来信的情绪就都消除了。只要你愉快,我就会愉快的。

        “这次回去,爸妈待我很好。我把大人们的这份心记在心里。我要以实际行动,把他们对我的关心变成更加真挚的感情,倾注到你的身上。

       “时间的流逝,五年多了。你对我是进一步了解了。这次,我觉得你温顺得多了。你的感情更加真挚,你对我更加信任了。这五年来,尽管我们在一块儿的时间是有限的,但我们有哪一刻不在互相思念呢?因此,珍惜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光,是十分宝贵的。

       “人不要看不起自己,也不要老把自己摆成救世主,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这是我的一点体会。我想,做人大概就得这样。否则会走向反面,受到惩罚的。

       “人要真聪明,不能自欺欺人。鲁国有一个人,拿着长竿子进城门。竖着横着都进不去,没办法。这时来了个老头,让他把竿子锯开拿进去。那人照此做了。回味这笑话实在有意思。他为什么不顺着把竿拿进去呢。太教育人了。

       “说这些吧。代我亲亲二宝子,祝你们母子身体好。”

       她收到信后,于12月22日及时回了信。

        “21号收到信,22号就给你写回信。这两天正埋怨你不来信,说曹操曹操就到,想信信就到了。你走后,小二宝烧了两三天,这几天好了,挺精神的。

        “我们确实是抢了个二宝。这几天我们车间出了计划生育的制度,是从1979年10月开始执行的:第一胎没有指标不准生,生了要扣奖金,本小组一个季度没有评比资格;第二胎间隔四年以上,不够者扣奖金半年,小组半年不能评先进,扣除工资的百分之十,直到间隔四周岁为止。你说我们不是抢了个老二?我们老二还算是有福气的了。

      “12月28日29日我厂要进行升级考试了。我现在脑袋里还是一团糨糊,啥也不知道。这几天也是学习'岗位责任制'、'工人责任制'和'应知应会'。每天背,比上学时候难多了。脑子根本就不够用。前面看,后面忘,瞎胡混吧,到时候再说。我觉得自己升级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我这几年生孩子出勤天数不够。我的信心也不足。升就升,不升拉倒,管它的了。所以考不考也不在乎。

      “你给我写的古代笑话,是否在说我办事要动脑筋,不要轻信他人的话。

      “这次回来有没有成效,25号才能说话。元旦快到了,祝你节日愉快吧。吻你! 

    我收到她的信,于1980年元旦给她写了回信。

    “节日愉快。今天是元旦节,我们放假两天,真正才能休息一天。明天我是不能休息了,材料还没写完,还得加班。今晚有时间给你写信。

       “今天休息是这样安排的。昨晚上看了电影《三个母亲》。今早睡到8点半,9点会餐,10点打扑克玩到下午两点(注:过去没有麻将牌。只玩一副扑克牌的升级)。后又看了一个半小时的书,看《鲁迅全集第(12卷)》。4点吃饭。4点30分全科同志到白科长家聚乐。5点30分在白家吃饭喝酒到7点30分。现在9点35分开始想你,你看多紧张啊。这时候你大概也在看电视了吧(注:15寸的黑白电视机)。我这一想你,想到咱艳宝、二宝,大概会一直想到梦里去了。

       “上封信中写的笑话,是我从鲁迅全集里学到的,现学现卖。因为我受到启示,所以想讲给你听,看来你也是受启示的。谁也不是天才,要不断地从生活实践中总结提高。我体会,有些道理貌似有理,实际是无理的,是经不住实践检验的。我把自己受启发的告诉你,也等于你看书了。可不要噘着嘴,怨我文化高的欺负你了。这是和你开个玩笑吧。

      “那我就再给你说个笑林:有两个人,张三和李四。一次两人争斗。张三咬了李四的鼻子。李四把张三告了。张三不承认。判官说:李四鼻子高,而口底,怎能咬住?张三说:踏上凳子不就咬住了。说得判官不知所措。这个笑话也很有意思啊。

       “关于计划生育,我们这儿特别强调一胎率,生一胎表示终生不要的,奖励50元。同时从8月份起每月给5元。我想,我们两个千金,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要人不要那些钱。让我们好好地抚育她们。快过年了,艳宝的新衣服你就操心给做好了。

       “亲爱的:把我们对孩子的爱倾注到对她们的关心上、培养上,你说对吗?你可不要忘记‘那次’(注:那是她坐月子时,我妈妈拿一个桃子给我吃,没给她,她就耍小孩子脾气,火了。后来才知婆婆是好心,她坐月子不敢让她吃生冷)因一怒之下走了不看二宝,让二宝哭的事。那样咱还不会说话的宝宝要对你发怒了。不要恨我,你老汉是一片衷情啊。吻你!”

       我上次回去,她最担心的是怕怀孕。心里老是担惊受怕的。结果11月15日有怔兆,她写信告诉了我。后来确诊没有怀孕。虚惊一场。过了5天,她于20日又给我发来了信。

        15日的信这样说:“你回来就是能给我找一些多余的麻烦。从你走后,我就有些担心,怕回来这几天给出个洋相。事情偏就那样。我去医院查了几次,查不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查不出来就留下老三,没有嘛,那就更好。”

       20日的信这样说:“现在好了,一切如愿。是老天爷的照顾,你也不要着急了。我说留老三实际是吓唬你。我这地方也是属于中国的,现在我厂计划生育也是一胎化,我怎敢要老三。我也是有组织的人嘛。即使有了老三也是会采取措施的。不为我想吧,还要为你想的了,我是不会让你受制的。你放心吧。你也不要自责‘对不起’我了。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

       她还和我商量了过春节的事:“关于春节,你如果有差事就回来吧,我们好一起回老家过年。或是到部队过年。回老家,我就把艳她们带回来,因为二宝现在就没人看。我今年不想请假。因为我刚上班就请假,脸上也实在太不好看了。”

       1980年的春节,我从部队回来,我们一块回老家过了年。这也是结婚后我们全家四口人在农村老家过的第一个春节了。我们过的很热闹。节后老母亲跟我们一起回来,帮我们照顾两个娃娃。我归队后于 3月1日去了信。3月7日她给我回了信。

       “2月28日晚,老乡赵常生医生把你捎的70元钱给了我。这次随信把买书的发票寄去。

        “这些时候,我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过节后,我就上了班,早8时到12时,下午2时至6时,白天一点时间也没有。本来时间就紧张,结果是半月中她奶奶病了两次。一次是在老家,邻居家儿子拿雷管当炮放把耳朵震聋,我领她看了耳朵。让住院输液,她是不能扎针,只好吃药,只住了四天,人家就让出院。说慢慢对付就会好的。医院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害得我每天两三次往医院跑。前几天,她又是急性胃炎,又吃些维生素B12。现在老人一切都好了。

       “你走后的几天,小艳还说了几天爸爸。我说你爸爸去大同了。她说不是,是坐汽车。在她的小心眼里可能是想了几天的爸爸吧。

       “我们厂从三月份开始调资。现在每天学习,分三阶段,第一阶段学习;第二阶段考试,评比;第三阶段定员,结束到五月底。听说缺勤半年(1978至1979年)就没有资格参加升级,所以我现在也就不想了。因为我早就超过半年了。

      “亲爱的:你是个聪明懂事的人。我比起你来差得很远,不过是还没有到了糊涂到顶的程度。你对我说的话,我也能记住一些,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妈妈的,你也不必为这事操心。事是人为的,能办好也能办坏,没有存坏心,我看是不会办坏的。我相信我的心是好的。我也相信事情也是会办好的。你相信吗?”

       3月份的这一段时间,她主要忙于给我买书。把书买好,又把发票给我寄回。3月25日她又给我发了信。

     “你对一对,还差几张发票。我最近又给你买了些书:《说岳全传》2套,每套1.90元;《福尔摩斯探案集》3本,每本1.10元;《醒世恒言》3套,每套2.55元;《红与黑》3本,每本1.95元;《东周列国》3套,每套2.78元。

      “再告你两宝子的情况:艳从老家回来后还是很好的,一直都很精神。没有闹过什么毛病,就是特别捣蛋。有时她把二宝揉来搓去,欺负得不行。给二宝喝点奶,她也要抢着喝,不让我抱二宝,让抱上她,哄上才行。有时也挺听话。问她说,你爸爸呢?她说坐上汽车去大同了。说话还带俏皮的。还是让人喜欢的。

       “二宝子不行,过年以来,经常闹点毛病,这可能与吃牛奶有关系。因天气暖和了,有时吃得不合适。前一段是拉不下来,4至5天拉一次,拉一次很费劲的。每次拉屎时,我总得跟她掉几点泪。看见她实在可怜,我带她去了好几次医院,有时用药也不行。现在好了,能够每天拉一次了。今天又咳嗽,我怕她有炎症,又带她到儿童医院跑了一趟。确诊是感冒了,又打了几针。我从过年到现在,基本上是每个星期天都往医院跑的。

       “昨天老母亲吃得有点不合适。我带她去看了看中医。要她吃饭注意,少吃肉,开了两付药。等药吃完再带她去看。至于我们相处你就放心吧。为了我们两宝子,我是能够忍受一切的。再说孝敬老人,我们也是应该的。

       “我们厂最近要升级考试。现在组织技术理论学习,是比较紧的。说实话,要说不累不紧是假的。一个孩子的时候也累,可是不象现在,因为大的不懂事,小的又要闹,真是叫你忙不过来。忙不过来时就有些恼火。火有什么用,最后还得自己安慰自己。家里的什么事也拉不下的,都要自己去做。最近又拉了一车煤,等你回来休假时又有干的了(注:打煤糕的事)。家里的事情就干不完。告你这些,你也不必操这些心。我不过和你瞎说说算了。

       “亲哥:春天到了,工作忙,你也要注意身体。她奶奶的耳朵还是和你在时一样,有点聋,不过不象以前那样耳鸣得厉害了。给你寄去艳宝的照片,照得挺有意思的。吻你!”

       我收到信后,把买书的钱及时寄回去,并写了信。她于1980年4月28日晚上又给我来了信。

       “最近这几天,不知是想你还是咋的,每天晚上都梦见和你在一起。我的眼睛也光跳,耳朵也发烧。心里嘀咕不是你有什么事吧。怕你身体有什么不合适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很是想念。因为我这人有点迷信。如一切都很好,见信后马上回信。如果是等不上我的信你“说”我了,那就不要说了。

       “前几天,我们一起到二姐家去,结果下午二宝子又病了,是抽风。二姐家毛毛和平平一块到了医院,给她打了一针,带些药就回来了。反正二宝子毛病不少。最近又给她吃些中药看看。如要成了抽风的毛病就麻烦了。这属羊的就是灾难多。”

       “我的这封信的内容间隔了半个月,后面的内容是半个月后写出来的。这个月我们厂是比较忙的。这个月的任务也多,又赶上考试。人们都不安心,闹得人心慌慌,想升级的就不用说了,在积极准备。现在考试和实际操作已结束。现进入评比阶段,更吵得不行。为了一分儿也要争个面红耳赤。每天下了班就开会。一开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不开会也要加班突击任务,连班干。

       “厂里忙不说,回家就更忙。这两个宝子也不争气。这后半个月两人都是支气管炎、咳嗽,二宝子尤其厉害。我每天上班也是急急忙忙,去干上一会儿就赶快回来。抱上大的打了针回来,再抱二的去打针。一天光跑医院就得四、五趟。回家再做上一些家务,到晚上就瞌睡得不行了。最近这两宝子的病都好些了。都不打针了。还在吃药。你就放心吧。

       “亲爱的,最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去想你了。今天我又是早班加二班。下班回来他们都睡觉了,我才坐下来和你说话。

       “舅舅去大同,本想让他把给你单位买的书捎去,又怕你不在,路又那么远,就没让他带。昨天舅舅回来,我看到了你捎回来的鱼和气球,知道他见到你了。

        “这几天,我不知怎么搞的,整天好象迷迷糊糊的。前天带上小艳去大东关菜市场买菜,都快到了,结果是把一个老太婆撞倒了。还把人家刚买的鱼缸也砸了。我赶快下车子说好话。老太婆挺通情达理的,因没伤着骨肉,也就没多纠缠,只是赔了人家两元钱算了事。后去人民市场买东西,给小艳买了个小儿童车,人们都说买得不好,我自己也火得不行。

       “亲爱的:现在都深夜一点半了。要说得话还多。明天我们开始过五一节。休息三天,2号上班。明天她奶奶带艳去她二姑家。我在家收拾,洗衣服。我忙得连看电影的兴趣也没有了。从去年腊月到现在我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注:她是最爱看电影的了)。电视也是很少时间看的。

       “我写得太乱,看不懂就瞎看吧。谁让你找了个文盲呢。。我是想到哪写到哪的。祝亲哥节日愉快。”她也说得太过分了。大不了初中没上嘛。

        我的工作是挺忙的。连过节也没顾得给她写封信。到5月19日才写了封短信。

       “你的来信我看了很高兴。特别从字里行间看到你的心灵在提高。明天我要去军部参加青年工作会议,25日正式开会。这几天整理材料,31日会议就结束了。会后就盼见你和咱宝子们了。

       “科里四川籍杨继富干事准备转业,张润芳科长和电影队高树臣干事也可能走,都在做转业准备。小赵建毅干事回太原结婚去了。

       “亲爱的:时间太晚了。草做诗一首送给你:明月高挂缺而圆,思肠念肚白昼连。水深而回情意慢,一日互励百载长。吻你。”

        后来的通信就是我和她商量她探亲的时间问题了。她于5月25日回了信:“我厂考核还没有结束。估计下月差不多。我计划等厂调完资后再去部队。”

        我于6月9日去信:“可能的话,你带上宝子们6月15日来队。这几天我确实够紧张的。军考核组来考核,又要紧急集合。10号以后可搞完。你来时把那块花床单带来,因为我在这儿不想再买了。我拿大米与当地村民换了10斤鸡蛋给咱们吃。盼日相见了。”

       她也是同一天给我发的信。

       “我们厂考核升级到了后一阶段。小组和车间排队。每天开会。我们组还不错。有的组开会到深夜两三点钟。争吵得面红耳赤。原先说10日出第一榜,结果现在也没出来。我组16人给我排了第四名。我是除产病假还请了四个月的假。规定是超过半年就不能升级,我还没超过。升不升就看车间了。

       “两宝子现在都很好。就是小艳不好好吃饭,瘦了不少。二宝吃饭还可以。就是不吃牛奶。近一个月了,我的奶是不顶一点事了,只有几口。二宝基本上就是靠吃饭。她奶奶近来没闹毛病,就是叨叨着要回家。农村的银兰妹妹也生娃了,是个小子。

       “我们调资估计月底差不多了。这样月底去部队吧。什么时候去再告你。”

       6月底,她们娘仨一块来了部队。我到火车站接了她们。欢呼我们的团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八章    难能可贵
 

        她们娘仨在部队住了近两个月,我送她们回去。我归队时,是大妹变花和妹夫连和平送我到太原东站的。归队后,于1980年9月7日和10月1日去了两封信。

        9月7日的去信:“那天感谢大妹和妹夫相送。我一路平安归队,请放心。东站正在搞建设,很凌乱,新设的临时侯车室都不好找。时间如梭,过得真快,不觉得又一个星期了。你们在时,我在每日课间休息时间也能回宿舍抱抱两宝子,现在只是思念了。

       “今寄回我‘不休假的证明’和你来队时的照片。这次你来队,我俩除某个晚上因什么事噘过一回嘴外,都过的甚好。我感激你真挚之情和一片诚心。”

       10月1日的去信:“国庆节我们放了两天假,看了两场电影《不是为了爱情》和《燎原》。明天就正式上班了。想你这一段也是忙的吧。你在厂里上班卡得紧,回家事情又多,你辛苦了。

        “这一个月我们也是够忙的。10日至20日学习军事,准备军事演习。20日至30日下部队调查共青团工作情况。国庆节后还要下基层。这个月,我抽时间读完了《醒世恒言》,有所感受。它教育人们要去恶从善,去邪归正。

        “亲爱的:自从送你们母子三人回去后,常常想念你们。想念时就看看照片,想想相会之情。想你之时,就想到了你对我的一片真挚之情。你为了我们的爱情,辛辛苦苦勤劳忙奔,把精力放到宝子们身上。想到你时,就想到你对我各方面的关心和照顾。你承担了家务,给我争取了很好的工作和学习的机会。你我在一块时,你千方百计地使我们高兴和欢快。你的心,我深深感受着温暖和幸福。想到你时,有时也想到我们噘嘴,不过有些事想起来,也叫人十分可笑。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意思,象小孩子们闹架一样。都是些小事情,如一个桃子,一个铲子,一双袜子等。这些比起我们青春结缘到白头伴老,犹如一根毫毛。《醒世恒言》中说,‘从来做事要同心,夫唱妻和种情深。万贯钱财如粪土,一分仁义值千秋’。讲得很好。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愿想了。

       “想你时,我是想啥说啥,你大概不会恼我吧。我觉得,你比六年前逐渐成熟多了。办事情,处理问题也成熟多了。六年来,你纯真泼辣的性格也影响着我,教育着我,使我进步,这是你对我无影或有形的帮助。

       “想到你时,我还想到艳宝和二宝,我们要让她们学习到好多的文才;将来让她们找个理想的工作。想到我们还要买电视机(注:这个目标在当时不奇怪)。想到将来我转业以至退休,我依偎在你的身边是多么的幸福。想到你再来队时,我们就会盖上你给带来的新被面被子,它会包住我们的幸福;想到以后的日子可能还要比现在过得更好。

       “咱艳宝和二宝更活泼可爱了吧。艳是否又多认了几个字。二宝会走了吧,玩的好吗?这次给你寄回30元钱,查收。祝家庭和睦。”

        她收到我的信和寄去的钱后,1980年于10月4日写了回信。

       “前次来信后,我就写了一封回信,至今还在衣服口袋里装着没有发走。揉得快烂了。今天我重写一封吧。望老兄不要见怪。多加原谅。

       “前一段时间,弟媳小凤买来一本《经济学词典》,早就想给你发走,每天穷忙,也不知干啥。今天,我专门去给你发书,寄信。她奶奶是上月17日来的,是农村弟弟福祥送她来的。弟弟回去时,我给老父亲带了几个月饼。

        “我把艳送到幼儿园了,她还可以。她也愿意去。每天还催我呢。小家伙也是个热闹人。每天早上送去,晚上接回来。二宝就是她奶奶看的。她奶奶刚来时看她,她哭了好几天,不跟。后来就在她姥姥家习惯了几天。才回到咱这边。我一下班回家,二宝就非要我抱不行,抱上就不下身了。

       “亲爱的:国庆节过得好吗?想我们了吗?10月1日,她奶奶去了她二姑家。我洗了几件衣服。后来,我们到她姥姥家吃了饭。下午我带艳看了一场电影《庐山恋》,回来就不早了。吃了晚饭她姨姨们看电视,我也没心思,就领上我家俩宝子回家睡了觉。2日早上起来,我给她俩梳洗了,就领上她俩去邮局把钱取回来。饭后,我又领上艳到迎泽公园坐了电马,玩了一上午,下午才回来。玩得也没意思。主要是看到别人家成双成对地一家欢乐,而我们却松不拉稀,冷冷清清的。

        “你可知道,在部队,每到课间休息时,我都盼着你回宿舍来。巴不得你不要离开。现在看到人家,全家在一起高高兴兴度假,我怎能不想呢?这几天我也想了好多,想完了还是自我安慰,告辞。想总得要想,现实还是现实。盼只盼我们早日团圆,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我在外常常惦念家里。冬天到了,我想办法为家里购买储存冬菜,从大同找车拉回去。我还对我岳父要办的事作了回复。我于10月17日去了信。

       “今天收到爸爸来信,说到表弟中元子当兵继续留队的事。我已打听过,部队正精简整编,要把超期服役的兵都复员,原准备提干没提的都要走。我师规定复员期间,一律不接受外部调来者。从现在看,调动太困难了。

       “另外,最近师里有汽车去省城,可能明天去。我买了一麻袋土豆。因司机不认识我们家,我让把土豆放到刘副参谋长家。他就住在市里建设路,住的是铁路局的宿舍,他在铁路支左时住那的。离我们家不远。具体地址是建设路四号院一排一号。在邮局和体育场对面。你可先找到地方,把土豆拉回来。麻袋上有个白布条,上面写的我的名字。麻袋口是用铁丝缝的。麻袋是向老乡荣和平参谋借的,请收好,以后要还人家的。”

       她把土豆拉回去后,家里爸妈和弟妹们都很高兴。因为家里还没有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俗话说,天下一大怪,土豆当饭又当菜。这不?主食和副食都有了。她于10月21日给我来信告知。

       “前天我已把土豆拉回来了。今天我厂休息。我们是在妈妈那边过的。她奶奶去了她二姑家了。艳还是每天送幼儿园。在园里吃两顿饭。她捣蛋得很,小嘴巴还是可会说了。她说咋就要咋。我也没时间教她认字。现在恐怕连原来认的字也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天气凉了,姐妹俩也挺能吃的。二宝最近也胖了。自己能在地下乱转游了,就是脾气不好。她拿上吃的东西,别人咬一口,她马上就给扔了,不要了。要不就抓你的嘴和脸。经常招呼不住就抓了姐姐的头发和脸了。她的嘴还是笨得不行。就会叫妈妈和抱抱。其他就不会说。

        “咱们家的沙发包好了,床也都油漆好了。只等你回来坐和睡了。前几天,我自己打了70多块煤糕,结果是天不照顾,刚打了两天就让雨淋了,坏了三分之一。这几天还不太冷,我还在院里作饭。昨天,我把家里的火炉油了些漆,等漆干了,我就把火炉生到家里取暖。

       “亲爱的:这次分别以后,特别是最近这些时候,我特想你。真的,几乎每天都在想。夜里常常梦见和你在一块玩和交谈。昨天早晨和你说话说得都差点误了上班。一睁眼,时间倒差了5分6点了。急忙穿上衣服就往厂里跑。路上还想着梦境。

        “在一起时,我不免对你爱发些脾气,使你不高兴,过后我也是很后悔的。因为我是在深深地爱着你的。现在才深深地感到,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是幸福和温暖的。写到这吧。二宝醒了。现在天气冷了,你要注意多加衣服。吻你。”

       我于1980年11月2日去信:“前两天才从团里调查了解情况回来,看到你的信,见信如见面,能不高兴吗。见信知你心,特别信中表达你内心的衷情。我理解这是我和你的真挚之情。我们都应感到高兴和幸福。

       “知艳和二宝子都好,二宝子也胖了,我是很高兴的。她姐妹俩好,是我们爱情的美好象征。我们的接班人,她们今后会生活得更好。对二宝子,你平常要多和她玩、闹,不要老是抱着,要多开动她的脑筋,增长她的情感。对她的脑子发育有好处。我们要精心地培养和哺育她们。多和她们说话。我俩就这俩宝贝,要让她们茁壮成长,都聪明,就象你和我一样。象你一样泼辣、精神、能干、一样美。

        “亲爱的:我对你,何尝不是象你对我的心一样。只是感到有些时候你年纪小些,加上平常社会生活常识不多,社会教育少,凭自己感情办事多,一些道理懂得还少。因此,有两个毛病。一是心胸还不那么开阔,二是有一点自私。客观原因就是你接触社会少,与在家庭束缚时间长有直接关系。具体表现是:遇事不冷静,好感情冲动;计较一得一失,有些是看不上眼的,不值一文的事情;有时以己之见,度人之为,所以往往冤枉人;说话不注意,不顾及后果,不管是对谁,包括老人和你心爱的丈夫。

       “在对你表达一片衷情时,说说心里话,你大概不会噘嘴吧。感情只能加深,不应该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影响,有些事情不足挂齿。这些是教训吧。我只相信我们的感情是会进一步加深的。

        “我觉得你是在不断进步的。在实践中,你在不断地克服自己的毛病,你会更加进步的。最近,部队姓石的老乡的爱人和左邻右舍吵架,闹得很凶,影响也不好。自己还吃了亏,领导也没法解决。这个教训是深刻的。

“信中知你和婆婆处得好,我很高兴和放心。她老人家是70多岁的人了。人老了,一切需要你多加照料。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和她计较。要象和你的生母相处一样与婆婆相处。她老人家能给咱们看住二宝子,看住门就不错了,就帮了我们大忙了。你对我爱得深,我知道,也要体现在爱我的生母和孩子们身上。在这上面,你要多体会爸爸对你的提醒。这些话可能是多余的,希望你听后能够高兴。

“另外,我已托人去买葵花籽了。买好后给你寄回。同时,寄回30元钱。这些天我常想你,梦见你和宝子们。我给你托梦了。盼你来信。希望半月能互通信。多叙我们的生活。你是我的知音,所以一写就长。吻你。”

我说了话就算数。她却因工作忙,也有些懒得动笔。这一段我坚持每半月给她去一封信。我于19801120日去了一封信,这封信从大同写到北京和唐山。

这一段是在大同写的:“最近,北京军区召集会议,大约15天。我等你的信,没见到。看来半月二十天是见不上你的信了。等我开完会回来再看吧。”

这一段是在北京写的:“昨天晚上给你写信,太晚了。今天在北京军区招待所接着给你写。我们去唐山开会路过北京。(注:唐山地震后,刚恢复了城市秩序。在这里开会,好让人们看看这里的情况)。我计划从唐山回北京后,再到表弟哪儿看看。估计开完会就到下月初了。

“我和小赵干事一块出来开会。希望能从兄弟单位学到一些东西。明天一早就要转车到唐山。昨晚上,我梦见了你。心中好高兴。梦见我和你见面,和你搞对象,你说笑人不?我知道你每天忙家务是辛苦的。想到这,我是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这一段是在唐山写的:“又过了一天了。昨天晚上,我们在北京军区看了电影《悲惨世界》。今晚看电影《复仇》。明天去参观当地军事表演。我一切顺利。紧握你的手。”

我从唐山开会回到北京后,见了表弟。回大同后,先给我岳父母写了信。说了开会情况,同时汇报了我在京见到表弟的情况。我知道表弟要结婚,还代表她送了表弟一付枕巾表示祝贺。她见到我给她父母的信,知我的活动情况。之后,我又于1213日给她去了信。

“上次给你的信,我写了好几个地方和好几个时间。我已于本月9日返回水峪营房。回来后急于向领导汇报会议精神。我先给爸妈写了信,还没来得及夫妻对话,不要见怪。

“这次唐山开会,主要是北京军区召开的全区青年工作经验交流会。在唐山开会期间,我和小赵干事还拜访了早些时候转业的老解干事。

“唐山之行,没有什么好买的,我买了一套唐山生产的酒具和几个小碟子。买了一套茶具,准备送给小赵和小孔他们。北京之行,也没什么好买的。买衣服都要布票。我转来转去,只给咱艳宝子买了一条裤子,一双手套和一付拖鞋。先寄回去了。

“在北京我们还见到了科里管内勤的老杨干事。我们还为科里同志花了些钱。为每人买了一个大提箱,30多元一个。价码砍成了10多元。

“亲爱的:昨天晚上作梦梦见你,可能是心中想的缘故。梦见我们在一起,我依在你的身边,我们在说话,象你在我这儿时一样。不知咋的,我哭了。你安慰着我,象你上封信里说得那样,你的安慰是那样的真挚和纯洁,那样的真诚。我哭醒了。醒了后,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想是你给我托梦了吧。

“我越想越感到,我在各方面要对得起你,不能给你增加一分忧虑。于是今天挤时间给你去信,向你问好。我想我们应该生活得更好。我们的两个宝贝天真可爱,她们就是我们生活的希望。

“我想,你每天是比较辛苦的。要上班,又要送艳去上幼儿园,又要看二宝,还要做饭。老兄知道你,了解你。就因为这样,老兄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我们的爱情生活会更好更美。请代我亲吻宝贝们吧。另外,给你寄回30元,查收。盼你回音。”

人逢佳节倍思亲。元旦节到了。我于1231日夜12点给她们写了信。

“预祝元旦节好。过了元旦,师里准备开全师庆功大会。我从唐山开会回来后就接上搞师里的年终总结,现在总结材料还没定稿。估计198116日至7日开会。老刘珍明副参谋长已回到部队,我见过了。他说了你的一些情况。

“亲爱的:数月不见,你的身体还好吗?艳一定比我见过时又懂了好多事了吧,二宝子也大有进步吧?每当我翻开你娘仨在部队时的相片,就想到你们。每当我加班工作到深夜休息时,也首先想到你们,然后入睡,睡中有时就梦见了你们;每当看电影看到一些情景时,触景思念你们。

“我想你时,总是想到开始从爸爸同意咱俩见面,从妈妈同意咱俩相处,及我俩回老家在火车上的情景。每当想到你的时候,总是使我感到我长了这么大,除了我小时候的母爱之外,就是你的一颗真挚的心在吸引着我。有时我也想到我俩发生口角,但人常说,‘俩口子吵架不记仇’的话,而且每次都是我用一颗火热的心把我们的感情融化在一起。你说不是吗?你那泼辣的性格,真挚的爱情时刻给我鼓舞和力量。你的这种性格和品格是值得我学习和欣赏的。

“亲爱的:最使我值得高兴和一辈子忘不了的情景是,我们刚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你来部队,穿着一件白花兰底的外罩,特别是你的笑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你笑得是那样的美,以至使我的心醉了,我的心交给你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俩相处七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那生动的时刻是难以忘怀的。今天是元旦的前夕,明天就是又一年了,新年思亲人,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心情。

“妹:请你相信您的老兄吧。他在惦记着你和孩子们。他在辛苦地工作着,你不要因什么小事伤了他的心,不然会因小失大的。人常说,青春是美的。我们应该珍惜青春的爱,不要因区区小事,给爱加上无辜的东西,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我们在一块相处的时间是宝贵的,我相信,谁也不肯无谓地浪费这黄金的时光的。吻你吧。28日寄回30元钱,希查收。”

1981年春节,是我回家过的。我们很珍惜相聚的日子。我相信新的一年我们会更好。我归队后,于年216日给她们去了信。

“我一路平安归队。今晚上就要到阳高县的一个团去蹲点,政治部副主任张德泉和白先合科长带队。今下午抽时间给你写信。

“这次回家过春节,我总的感觉是过得很好的。首先,数月没见到你和孩子们,心里想得慌,见到你们很高兴;二是把妈妈和二宝送回老家,解决了妈妈要回老家的矛盾;三是见到了省城的爸妈,十分高兴,感谢他们对我的热情关怀;四是能够妥善地处理好存在的一些问题,比过去更顺了。而且有些问题谈得很好,对家庭建设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夫妻进一步相爱了。‘我们家’的概念进一步建立了。五是你的迎送是我这次回去的新印象。我回去一下公共汽车就见到你在站前接站。离开时,你又送到车站,离开的最后一眼也是见的你。亲爱的,为我们的爱情的深入欢呼吧。

“另外,有几件事。你有时间的话,帮人买一件人造毛裤和买几斤棉花。也劳你为农村弟弟买些简易胶卷。还有,家里的烟筒,过一段要抖一次,防止煤气中毒。老兄深深地爱着你,多原谅老兄的错处。吻你。”

她于198131日给我写了回信。

“来信说的几件事,我已经办了一半了。烟筒抖了;人造毛裤今天上午刚买到,32寸长,13.3元。你看是寄回还是有人捎回。棉花也有,还可以。只是棉花票不能用。因为省票在市里不能用。需换成市票才行。如要换,就要少买一斤多棉花。因市里发的是7两票。我也没敢换,不知人家愿不愿换。你和人家说,如愿意,我就给他办。关于购胶卷,二妹夫连和平的弟弟在河南一个什么县的胶卷厂工作,我让他们帮助买些价钱便宜质量好的卷。

“亲爱的:你回去又忙开了吧。分别半月了,很想念。你的身影常在我的眼前晃动,就象你在我身边一样,心里感到幸福和美。我常想,要是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就好了。盼着这一天吧。这次回来,我见到你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们又生活在一起了。可那几天,我见你穿的长秋裤睡觉,我就觉得办了一种亏心事一样脸红,感到惭愧,对不起你。因为我没做到一个妻子应做的事。对她的亲人关心不够。望原谅我的过失(注:不是什么事,是裤衩烂了,只好穿秋裤。当时,裤衩都是自己买或自己做。)

“小艳也常说到你和二宝。她每天去幼儿园,还很好。就是让她认字和数数就不干了。光捣蛋。要不就说困了,要睡觉,反正是不想学习。也许是我教的方法有问题。因为我没有耐心。她不想学,我也就不待管她了。

“紧握你的手,我要去上班了。吻你!盼来信。”

我收到信后于311日去了信。

“见到你的来信,好象见到你一样。象是你在我面前说话一样。我内心里感到高兴。你的来信象一盆火,使我心里热呼呼的。我还是那句话,我深深地爱着你。这次归队,我在夜里常常梦见你。那天中午,我刚睡了半个小时,还梦见你。你说多幸福。特别我睡觉时,穿着你给我新做的裤衩,就想到你。

“我们在一块的机会少,互相体贴的机会也少。我想到你为了我们真诚的爱情,而克服着许多困难,心里更感激你。你的心老兄能体会到。有你在我心里,我工作高兴。我并不因为我们常不在一块而懊恼,因为这是客观情况,懊恼也解决不了。我们现在应该为我们的爱情高兴。这是正视现实。我们的爱情是军人的特征。我们的爱情生活一样是甜蜜的。特别是咱们的两个小宝子,我们美的爱情的结晶,给我们增加了活力和美满。每当我想到咱艳已能和你提着一个提包送我走时,我就感到了巨大的力量。你看她在车站里那活蹦乱跳的高兴劲,你看她走出去老远,又高兴地跑回来,多活泼。我们要为我们的花朵奋斗。

“另外,我买了‘茸结晶营养品’捎回,给得病的妈妈吃的。祝她身体早日康复。再就是我想,如有可能,咱们买一个带表的红灯牌收音机,大约130多元。它可以定时,方便你上班。如那里没有,我在大同买好了。

“我们这里白天机关整顿,晚上处理工作。早晨抓早操。平时抓卫生。有时工作加班到1112点。新来的领导劲头足,抓得紧。可能下周又要深入基层。我们准备4月下旬召开青年积极分子会议。5月份小赵干事要回去结婚。就写到此吧。紧握你的手,长时间地吻你。”

她收到我的信和捎回的营养品,于326日给我来了信。

“营养品收到了。感谢你对父母的一片孝心,本应及时去信,因种种原因没有写成。

“一是想让你在你的生日的那天收到我亲手剪制的衬衣和写的信。结果是艳病了。艳她舅母也过来,每天忙得不行。衬衣没做起来,信也没写成。

“二是两年来,给你做了两次裤头都不合适,我心里火得不行。心想,非得下决心学裁缝不可。不为别人吧,还为自己穿戴方便点。想事,事如愿。上个月,市妇联组织缝纫学习班,由居委会报名。我乘机占了个名额去学。每天下午去学,上午我还要上班。回家再做些杂事,也就没时间给你做衬衣和写信。一直拖到现在。衬衣现在已经做好了。是用你买的那块白布做的。也不知你穿得合适不?你要是4月底能回来,我就不给你邮寄了。回不来,我再给你邮去。现在我才真正体验到了爱人的力量。

“另外告你:一是由于气候干燥,艳在幼儿园喝不到水,感冒了几天,现在好了;二是农村弟弟要的胶卷二妹子已经买好,共10卷。等有时间再给他寄回去;三是老乡宁助理要的棉花我也给买下了;四是关于收音机,我的意见买个落地的。你说买带表的,我们都有表,要表干啥。现在这儿有一种浙江产的‘樱花牌’164元的,不知好不好。就写到这。长时间地吻你。”

老乡王保全副指导员在省城出差回部队,她顺便让他把棉花和毛裤捎回来。并于47日来了信。

“捎回5卷棉花。每卷7两,价0.77元。共3.5斤,价3.88元。你要给人家交代清楚。

“艳还是每天去幼儿园。你给写的字认下一二十个了。记心还是不错。我计划月底回老家看二宝。顺便把福祥弟弟的胶卷带回去。”

我于421日去信:“我现正在阳高县一个团里筹备会议。希望你能在五一节看到我的信。我的工作近来较顺利。五一前开完会,争取五月中旬能探亲,好回去打煤糕。(注:因这时候雨水少,好打煤糕)。

“亲爱的:给你草诗两首。一首是‘抬头望明月,举头满怀情。思君白昼连,银丝几时生’。另一首是‘青天架长虹,日月分外明。为党埋头干,不负妻女情’。我时刻记着你对我的鼓励和支持。我是决不会虚度自己的年华的。因为我这几年的每一个进步都与你息息相关。第四批军队干部转业工作已经开始。1968年入伍的转业的不多。组织还需要我干。我咋好不识抬举呢?于是我只好再埋头拉车了。”

她收到我的信,原计划月底回老家看了二宝后,再写回信。不料422日,她在厂里干活没注意,被一块铁片溅起来打了一下。她就休息了。她计划26日回老家看二宝,也能和二宝多待几天。在她回去的前一天,于425日深夜给我写了回信。

“来信知你工作是忙的。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们厂还是老样子。每天都有干的,但纪律不象从前抓得紧了。明天我和艳一块回老家。事先也没给老家打招呼。

“说起回老家,爬大坡是有点发愁的。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我计划过了五一再上班。

“妈妈的肝病现在不见有什么发展。不过最近这两三天,她觉得特别疼,不知是扭着了,还是病在发展,说不清。每天还是吃药不断。

“最近一段时间,我就是每天一个人回咱们这边睡觉。进门不由得就想到你。你要是在家吧,我们也是热热闹闹的一家。如今四分五裂,我一个人守得空房子。孤孤单单的,说没说,道没道,由不得想打开半导体收音机听听。结果是对不上台,要不就没声音了,听得也恼火。所以现在我特别想买上一台大收音机。不为装饰,还为解闷呢。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就写到此吧。12点了。明天我还要爬山。等我从老家回来以后,再给你去信。再向你汇报情况。也不知你五一前能不能见到我的信。吻你吧,我的亲爱的。”

我五一节收到她的来信,于198153日回了信。

“来信收悉,东西也收到。我是429日才回到机关的。忙了一阵子,总算开了一个好会。5月中旬,军里还要召开青年工作会议,很可能让我参加。我科小赵510日回家结婚。四川籍老杨干事探亲又病了,一时回不来。我计划安排月底休假吧。

“亲爱的:人常说佳节之日倍思亲。今年五一节也是一样的。我十分想念亲人——你和两宝子。你的信和邮来的衣服成了我节中的思情之物。现在天气开始暖和了。我已经换上你给我亲手织的毛衣和线裤(注:大同地区要比内地晚一个月)。象上封信说的‘思君白昼连’,真是做梦也在想你们啊。

“关于收音机,等我考虑好咱们买个好的。买落地的也买得起。可咱家现在是砖地,地不平,放上也不稳。请放心,我是会给我们幸福的。望你多加注意身体。紧紧地吻你吧。”

我写的信她还没看到,她从老家回来后,于54日夜给我写了信,通报了情况。

“昨天我们才从老家回来,在老家住了一个星期。家里老人和孩子们都很好。二宝回去这一段时间,和她姑姑们也惯了。我觉得二宝回老家比在省城时更沉默了。奶奶待她再好,也是个没娘的孩子。我想她精神也总是受制的了。二宝不说话,心里可清楚了。

“我回去一进门就叫二宝。她把头低下也不吭气。我连叫几声,她也不动。我的眼泪倒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了。后来,我又拿上吃的给她,才把她拉过来。过来后,她奶奶再抱,倒不跟她了。晚上睡觉,我拍着她睡。我的手刚一离开,他的那眼就睁开了。非让一手拉住,一手拍才睡了。白天一看见我坐下,就赶快坐我的怀里来了。她一下也不让姐姐挨我。连鞋都不让我给姐姐穿。

“离开那天,早上一起床,我抱住二宝眼泪不由得就掉下来。二宝见我哭了,她也把嘴噘着,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两个小手还给我来回的擦泪。她看见她三妈奶二小(注:她三妈家二儿子,比二宝大一个月),她也坐到我怀里,把我的衣服扯的。我把衣服撩开,她抓住奶笑了。笑了一阵又使劲拽了一下奶,松开手。把我的奶能抓破。

“我想,二宝刚回去那些时,她看见人家吃奶,俺儿可怜得也不知咋想来。听说她刚回去哭了好几天了。这次我回去一看一听,就想把她一块带回来。可她奶奶说不来。我想她奶奶不来,我也要带二宝回去。不让俺儿再哭了。结果那几天的风刮得连人也看不见,根本不能带她走,我也就没带成。我上了火车,才后悔应该再多住几天,等风不刮了,把俺儿一块带回来。我想得哭了一路。今天,我的眼还是湿得痛呢。

“这次回去,因没有事先打招呼,可把我给累欠了。开始,我估计下了火车准有顺路人,让人家帮我拿拿东西,或捎个信让家人来接。没想到,在车站下了车,根本没有顺路人。下车的人连我和艳才四、五个。人家还是朝相反方向去的。我说,这下可凉了,一点指望也没有了,走吧。(注:要爬四、五里路的山头)。我家艳还算是争气的了。比她妈第一次回家还强,一直走回去。在路上也没有打麻烦。她看见我拿不动提包了,还要和我抬上走。一路上嘴也叨叨个不停。可能说了。

“上封信是不是29号收到的。那天早晨天都快亮了,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我去了大同,听见你和别人在屋里说话。我就叫了你一声。你就出来了。看见是我,还说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就笑了,梦也就醒了。我想梦见你,可能是你收到信了。托梦来了。我记得,这些年,凡是你要给我来信,前一两天我总能梦见和你在一起。”我确实是29号回机关看到她来的信的。

“亲爱的:你这个月能回来吗?我们盼着你了。每当我清闲下来的时候,就想起你。想你的时候,又是恨你又是可怜你,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亲了。现在只能怨日月过得太慢,不能把你快快地送到我身边。

“还有一件事。老妈妈今年七十岁,我想给她过一过。这次回去老父亲也说,今年给你妈过七十,你们回来吧。我说:行。他说,不动亲戚和村上的人,光你们兄弟姐妹们。后来,我和三姐说这事。她说,那时村里正农忙,巴不得一天当两天用,谁能给她过生日。我想,干脆咱们在省城给妈过吧。我是有这个打算。

“这次回老家,我们还看了村里人家嫁闺女,娶媳妇。现在农村是骑马坐骄,还有响器。也挺热闹,挺有意思。咱艳看了后告她奶奶说,人家是‘鬼抽筋了’。逗得人们都笑她了。

“三姐和四妹也都好。只是四妹家有点事。四妹准备阴历四月二十几住新窑洞,结果是51日夜里,让坏人把窑给炸了,三间炸了两间。把妹夫给气坏了。妹妹是火得骂妹夫,当村干部得罪了人惹下的事。当天晚上就去公社(注:现在成了乡了)和县里报了案。我走的时候县里和公社公安局的都在村里住着搞调查。妹夫他们请了个算卦的,说是在13号前准能破案,不知卦准不准。总是有个安慰吧。

哥:今天晚上,我特想和你说话。罗里八唆写了这么多。认不得的字你就瞎猜意思吧。时间不早了,12点多了。拥抱你睡觉吧。”

我按计划5月底回去休假。休完假她娘仨又和我一块到部队。她们在部队期间,正值我上调到军里,我们又一块住到军招待所。直到她们回家时,我又把她们送回家。这是我们一家在一起处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我归队后于年1011日写去了信。

我一路平安归队。那天下车后,正赶上有面包车接站,我就搭车回到营房。归队以来,不觉又一个星期了。说是不觉,是说每天事情不少,混得快。前两天,我把钱邮回去了。今天是星期天,早上起床后我洗了澡。上午给你去信。

“昨天师干部科李干事调到军干部处,他来时,顺便把我们托人给做的面箱子拉过来了。师干部科张大河干事调回四川成都了。晚上我们看了电影《阿诗玛》,内蒙古电影制片厂出的。看完电影,我把东西整理了一番。时间也就12点多了。

“随信把你在周士庄营房照的像片邮回。是师组织科里晋城籍的王海瑞干事给洗的。军里山东籍张正德检查员的家属来队了。咱的一套餐具都借给他们用了。办公室周林青主任带他一家子休假了。下一步我和专职副书记老孟恒昌到各师转一转,了解情况。

“亲爱的:这次我们相处百十天,是结婚以来处的最长的。过得是幸福的。七载的生活,我们爱情的根子扎得越深了。你我相处越来越了解。你也变得越加温顺和贤惠了。

“七年来的经验说明,夫妻之间互相体贴,互相尊重,互相影响,互相帮助,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互相爱慕,互相关心,是十分重要的。这封信希望能在我们结婚的纪念日1013日让你看到。怎样纪念这个难忘的确定我们终身的日子呢?我没有别的话,只有两句:一是,你是我心中的爱妻,终身的伴侣;二是,愿我们一家子的生活更幸福和美满。

“亲爱的:人生的道路不是平坦的。人总是在奋斗中前进的。人生的哲学就是奋斗。归队的这些天来,我时时回味我们在一块的生活,你以真挚的感情关心和体贴我,我是终身难忘的。七年来,我们的奋斗成绩是大大的。家庭的建设,两个宝贝的哺育,我在部队的进步(注:1971年提干部,1974年正连,再到1981年当副团职)。我们应该祝贺我们的七年。这是我们幸福的七年。紧握你的手。”

确实,这七年之中我的进步不小。1971年提干部到1981年当副团职,整整十年。我的进步,首先要归功于组织的培养。政治部换了三个主任,即周福昌主任,尹文声主任和申安明主任。他们关心和器重我。特别是有可敬可爱的张德泉和姚炳鑫两位大哥及其他朋友的帮助和指导。我终身都不会忘记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九章   千锤百炼

  1981112我岳母因肝癌不幸病逝。她给我发来了电报。我很快就赶回太原。我俩和弟妹们一块安慰爸爸,把妈妈的丧事办完。

    岳母的丧事办完后,我就归队了。1121,我去了信

   “先为去世的中年妈妈悼念。现已是三七了。那天我一路平安回到大同,坐晚上810分的班车回到军里。办公室周林青主任休假也回来了。我回来的第二天,张正德干事休假,一家三口回他山东老家了。

   “最近我正准备搞年终总结材料。我军从112日至13日事故较多,原统计死亡18人,这几天又死亡8人,共26人。我军各级都在抓防事故。郭林祥委员到守备一师抓整顿去了。

   “亲爱的:我知道,你失去了生母,这是很悲痛的。我的心也一样。请你接受老兄的安慰吧。我是不会辜负已逝妈妈的希望和你的支持鼓励的。鲁迅说,他的工作是把别人喝牛奶和喝卡啡的时间用上了。我觉得一个人有所作为,就要在陡峭的山路上攀登,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我俩是一体,分不开才是属于我们的。你的努力也是我的努力,你的贡献也是我的贡献。什么你的我的,都是痴话。要多注意身体。

   “平常要多安慰老爸。我老母亲的照顾也都托你了。她年龄大了,老返小,我们不要和她老人家计较,要让她精神好,不要增加她的精神负担。我们也不要干后悔没及的事情。这样做,我的精神也可以得到安慰。对于两宝子,平常多给于她们开导,开发智力,这是大计。”

    121,我又去信寄了一首诗和一篇《报告文学》。诗是《黄金时代好作为》,她知道是劝婆媳关系和好的。《启明星》(报告文学)是为纪念去世妈妈的。《黄金时代好作为》诗中有两句她很欣赏:“你为谁,我为谁,同心共望一代威,前人栽起参天树,后人攀上七星魁。”、“公婆善,小媳慧,孙儿喜得人人累,快快写信告她爸,黄金时代好作为。”作品《启明星》,她看了觉得写得也好。个别地方她作了修改。

    她于1211日和17日两次写了一封信给我。

    1211的信:“对你写的《黄金时代好作为》,我看得都笑了好几回。因为我是知其意的。

   “你走后第二天,我就上班了。上了七天班又休息了。病因不告诉你也知道。如不休息,我们就该上‘光荣榜’了

   “艳也没去幼儿园。因她四姨没有上班。她就一直在她姥爷家。她四姨说:你妈病了,你不看看你妈去?人家不吭气,也不回来。我二宝比她强多了。一会问:妈妈你病了?一会儿给我嗑瓜子,我也不觉得太闷了。嘴巴是啥也学得说,说话比以前清楚多了。她奶奶的身体也还好。

   “前几天,农村弟弟来省城住了三、四天,采购了照相放大机和放大纸。昨天来信说:放大机已安装好了。以后照了像,他给放大吧。我计划15号左右上班。”

    1217号的信:“你工作忙,又要业余搞创作,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必要时增加点营养品。我昨天已经上班。我厂从这个月后半月起至过春节期间没有休息日,为生产赶进度。

   “艳和二宝都很好。二宝哭时还是爸爸、爸爸地叫呢,一说就是爸爸接我来呀。本应及时回信,前几天写了信也没发,两次的信今天一起走吧。” 我收到信后,连续于1981年底和1982年初去了三封信。

   1981年12月20的信:“《启明星》是为悼念妈妈而作。事实是真的是报告文学。文中加进你的修改笔迹,我是十分高兴的。笔迹溶于一起,岂不美哉!

   “我一切都好。给艳和二宝买点好吃的庆祝元旦。也知道远方爸爸在她们身边。另给艳买了四本小人书。你一定要给她讲故事,她最爱听石猴子从山里出来的故事。你就看图说话启发她,她不好好认字也不要吓唬她。”

    1982年17的信:“元旦节我们放了两天假,我和山东籍张正德干事一块到大同市玩了一天。第二天我到了郭林祥委员家,帮助他小三复习数学。

   “元旦老乡赵常生医生来我这里,说要回太原去,我让他给你们带些东西。一大帆布提包,装着50斤白面和一些花生。15号晚上,你叫上弟弟到东站里面接站,不要误了。

   “春节我何时回现在定不了。大概不会到了腊月三十的。等我回去给你过生日吧。赵老乡还想在省城搞药剂实习,如有时间帮助他联系一下。”

    1982年117:“军里的年终总结刚结束。今天是星期天,明天我和周林青主任一个工作组到周士庄的206师里调研,可能三几天。可能不会早回去过年了。食油我已经买下了,春节我带回去。”

    这个的春节是我回去过的。我们很高兴又团聚了。我归队后于27日和214日写回了信。

    27的信是我在下基层途中写的:“那天,我一路平安归队。3就下工作组了。3号下午,周林青主任和我驱车数百里,从大同到集宁到土莫尔泰守备一师,检查‘中央军委紧急通知’的贯彻情况。这一段,有你给我打的毛背心和线裤保护,虽说高天滚滚寒流激,也是心头微微暖气吹。

   “今年春节,我过得是愉快的。特别是看到了你——逐步成熟起来的孩子的妈妈,看到了家庭的团圆,内心是无限高兴的。一进家,看到咱们俩宝子,活泼可爱的小宝贝,一切忧愁和烦闷立刻烟消云散了。特别春节我和你干杯的情景,酒似浇到心头一样,心花怒放了。现实总是给人出了一道道难题,设了一重重关卡,然而,正视现实的人们正是从这难题和关卡中争得了无限的欢乐和兴趣。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人铺出来的。

   “亲爱的:你是一个勤劳、诚实、泼辣、用心的女性。我们结婚七年多,你为我们的幸福付出了多少辛勤的劳动,承受了多少困难。我们由简陋的家庭发展为美满的家庭,由我们俩人创造了天真伶俐的两个宝子,更为生活增加了美的气氛。那时,我只是个23级的排职干部,现在,从级别到职务也都有变化。我俩的感情由开始认识、见面、初步的熟悉,发展为内心地深入了解,成了融为一体的不可分割的伴侣。回想近八年的生活,我们象在大海里游泳那样,我们是强者。让我们欢呼我们生活的胜利吧!

   “我渴望时刻与你在一起的甜蜜的生活,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我渴望和小宝子们共享天伦之乐。这个愿望会变为现实,但也要时间。让我们欢欢乐乐地争取新的美满。愿你继续发扬你那刚强的精神,让我们携手奋斗一个美满的世界。”

    这封信写好后,我没有发走。回到机关后又于214日写了信,一块发给她。

   “你一定在等我的信了吧。我昨天晚上才回到机关。回来后和一块的张正德检查员吃饭喝了酒。今天过星期天,给你再写一封信。老家父亲吃了你给带回的香肠等,是很高兴和愉快的。夸你这个媳妇好。

   “这次下部队转了10天,估计这一段不下去了。老孟书记的姐夫去世,他回太原处理此事。我们还忙于了解贯彻‘紧急通知’的事,调查案子。昨晚上梦见又和你窃窃私语了。盼来信。” 她收到我的信,知道我在盼信了。她于 1982220日写了回信。

   “见信如见面,又可以私语一阵子了。亲爱的,你走后的一两天,我就象着了魔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该到哪好,这是近两年来少有的心情,确实是难过了几天。母亲在世时,我还可以和她唠叨,说说母情的话。现在她老人家不在了,唯你知心的人又不在身边,我有苦乐哀愁也没有诉之处了。我不知是否在拉你的后腿。我现在盼只盼我们早日生活在一起,盼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正月十五那几日,农村三姐来咱家住了一天,顺便给她女儿小红配了眼镜。说老家家里很好。三姐回去时,我给老父亲带回了那瓶麦乳精,让他老人家自己冲着喝吧。她奶奶在我们这儿也挺好。你走时她有点感冒。后来,我给她看了大夫,吃了点药,现在好了。

   “咱们的两宝子,和你在时一样都很好。艳就是太捣乱了,对她也没有办法。她光逗得二宝哭。急得我二宝说,让把她送到姥爷家吧。二宝可懂事了。话也说清楚了。

   “正月十七日,我们给妈妈过了百天。爸爸心情也不好,说是想出去转转。前几天去了灵石县,说想跑的话还要去孝义看老亲家。今天还没回来,不知去了没有。

   “我们车间这个月的任务比较多,每天扣得很紧的。我徒弟休息了,每天就我一个人顶着。从明天开始每天12小时,带饭在厂里吃(注:现在哪还有带饭的),完成这个月的任务。原想给你做棉背心,脱了棉袄穿,这几天没时间。等有空了,再作吧。注意身体。”

   她寄信时,还给我寄了她的一张照片。她开玩笑地写了一句话:“请给照片上的人找个对象。”这也是我们之间乐观的一种表现吧。她于220日给我来信,我也正好于221日给她去信。

   我的去信:“上周去的信收到没有?我们最近还是忙于贯彻中央紧急通知精神,也没有再下基层。

   “昨夜入睡,醒了三次,梦见你三次,还梦见咱们家也有电视机看了。这次归队是十分想念你的。东站你送我时的情景,我是历历在目。我上车后,马上打开车窗,想再看你一眼,想再说一句话,直到徐徐的列车把我们的视线拉了十万八千里。

   “这次在家过春节,我们一家玩得是十分高兴和愉快的。特别是觉得应该给咱两宝子玩得高兴。给她们穿新衣,吃好的,放鞭炮,挂红灯等。两宝子也逐渐记事了。她们寄托着我们的希望。

   “对于你,我了解你对去世母亲的悲痛。我是力争在我们相处有限的时间里,给你大量的安慰的。我写的《启明星》就是记载的对母亲的悼念。

   “另外,这次回去,我担心又给你身体上增加麻烦,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春天到了。气候干燥,你要注意身体健康。”

    我是阴历二月十一日的生日。她知道我的生日快到了。结婚这些年来,我过生日我们都不在一块,她也没有机会亲自给我过。想到这,她于35日写了封信,给我祝福。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可能因工作忙忘了吧。明天是你35岁生日,老头子了。要是在家的话,我会给你做长寿面和你爱吃的糕来度过的。现在么,只能去信表示祝贺了。我们母女们祝你身体健康,工作学习顺利!

   “爸爸这次出去到孝义偏城见了老亲家,他在老家住了一天,两亲家说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看了农村的姐妹,下午就回来了。说老父亲身体可以,每天还用荆条编筐子。她奶奶也很好。

   “我们的两宝子也很好。最近二宝不知什么原因身上起了些疙瘩。我领她看大夫,说是过敏,给开了点药,正吃着。艳还是那样,捣蛋得不行,一天跑得不在家。我们厂的幼儿园还没有修建好,不能送。她每天就在家玩。她小姨给她买了几本小朋友的书,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看一看。二宝子和她姐姐抢着要看,一下也不让姐姐,脾气坏的厉害。我还是老样子,很好。春天气候干燥,你要注意身体。紧握你的手。”

    我连续看到她的两封信,于310及时回了信。

   “两封信都收到了。看了家信象见了你一样亲切。你的像片我看到了。我把她珍藏在我的工作证里,常装在左上衣兜里。常贴在心脏的地方。我爱你盛开的鲜花,更爱花中蕴藏的真挚纯洁的心。想到你和我们的幸福,想到全家的欢乐,每天早晨我都要坚持按时起床跑步锻炼。

   “我体会与人奋斗,也就是与生命奋斗。去世的妈妈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的。病魔就成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当我们清醒的纪念妈妈的时候,就要提出一个任务,就是同病魔奋斗,消灭杀人的病魔。但我们不是医生。锻炼,加强锻炼,就是妈妈留给我们的武器。她老人家在生命的最后给我们揭示了这一点。

   “亲爱的妹妹:我们这九年的相处,使我更坚定了一个观念,你就是我心底追求的唯一伴侣。我们要把爸妈身上的长处吸取过来,变成自己的,我们就会进一步成熟起来的。近年来,你的进步是很大的。你的心在鼓舞和激励着我,促我更新,促我进步。我充满了极大的幸福和希望。

   “另外,你别给我做背心了,你有时间给我钩两条脖领子,要往的确良军用衣服领上缀的。我们还是抓中央紧急通知的贯彻。咱们老乡赵常生医生在北京作了脑手术,还可以,现在在师医院休养。”

    她收到我的来信314日马上回信

   “城里二姐家二宝明天出车去大同,我把做好的棉背心让他给你带去。你那里也热了吧,可脱了棉衣穿上毛衣和棉背心就行了。另外,我和邻居郭姐说好,从她厂里买长治洗衣机,还不错。她答应帮我们购买,每台约200元。我想买,你让二宝把钱带回来。

   “今天省城开展学雷锋纪念日活动。我也享受了点军属待遇。我去上班了,居委会领着不知哪儿的学生,来到咱家帮助擦玻璃、抬水、和煤泥。干了一下午。这是开展文明月学雷锋活动。我们厂也在开展这一活动,每天打扫卫生,星期天也不休息。 我收到信后给她打了电话,并把钱寄回。并于 1982年4月12日写了回信。

   “那天给你打了电话后就把钱寄回了。这段时间,北京军区秦基伟司令员来军里检查卫生和军容等,所以军部工作都很紧张。另外,老孟恒昌专职书记去北京开会,会议精神也准备传达,又要搞材料。

   “亲爱的:那天电话中我和你说了几句,我是高兴的。平时工作之余,经常惦念你和两宝子。有时回想我俩相互了解,相互鼓励,相互帮助的过程,更思念你。

   “我体会到,人生在世上不是那么容易的。八年了,我是很感激你为我俩的幸福付出了辛勤劳动和代价。每当我看电影中的一些情节,我就更加想念你和咱们两宝子,我的眼眶常常沁着爱情的泪花。

   “我越来越感到我是一只风筝,只有你能拉住我,可怜我,你也有力量拉住我。我也甘愿做你的风筝。每当我俩难受时,从对方眼中含着的珍珠,就能映出互相的思念。近几天我闹了点胃病,也没去医院,工作也没耽误。

   “我室张正德检查员五、六月份休假,我的休假要和他错开。我什么时候休你安排一下,盼来信。”

   这一段时间她说特别想念我。我的信和钱收到后,她于418日晚写了回信。

  “信和钱都收到了,请放心。说老实话,妈妈在世时,我也时常想你念你,但有时还是愉快的。因为有苦我也有说的地方,乐也有乐的地方。在精神和思想及经济上都觉得很有依靠,不觉得怎样。也不怎么感到你不在的孤单和冷清。过年后的这几个月就不行了。有苦有乐有事也没个说的地方了。对于死去的妈妈,只有永远的思念了。

   “亲爱的:我现在心里只装着你和我们的宝子们。我的终身希望和幸福也都托付于你了。兄弟姐妹们,当人大了以后,各自成家,还是各顾各家为主,再亲的兄弟姐妹也是各自为各自着想了。

   “这几个月来,我经常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想我们的未来。从你打电话之后的几天,我就象着了魔似的,每天就不知想干啥了。想你想得坐站都不是,就象得了病似的,没一点精神。你说月底回来,我就每天翻日历,恨不得这一天马上就到跟前。可是时间是一秒秒地过的。我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最近两三个星期天,除上午在家干些活,下午和晚上就是带上两宝子和她奶奶去公园玩,消磨时间。反正家里的活也没个完。人活的不一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关于休假,就按你的时间安排吧。我们到车站接你。

   “另外,你要布票买军大衣,要有机会可买上两件。有战士大衣更好。布票我给你寄去。现在两宝子都睡了,她奶奶看戏还没回来,我才提笔给你写信。”

 过了10天,我去了信。1982年4月29日发回的。“两封信都收到了。原计划五一节休假,由于郭林祥委员要送他岳母回去,我的探家时间就往后推了,大约五月中旬吧,这几天让你等了。信大概5月1日能收到,祝你们节日愉快,我就高兴了。

亲爱的 你是我心中的花,那么朴实天真,那么真挚和亲昵。八年的结婚史,我是在全心全意地爱着你。我总是用全部的心血浇灌我们的爱情之花。

“你对我的情感,我是理解的。我常对人说,我的那位为我们的幸福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我们不能把大好时光白白浪费过去,我要以好好学习和工作来报答。

“这段时间,除工作外,我又攻读了《东周列国》、《镜花缘》、《官场现形记》,并作了学习笔记。一早一晚我们还要练习武术,学习刀法。我学的东西,将来教给孩子,就给她们省了大量搜索时间,可更多地学习别的知识了。

 “亲爱的:请你相信你的笨兄对你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人生的道路是坎坷不平的,但我相信,咱们能从不平的道路中,觅到平坦的路。幸福的走完我们爱情的一生。

 “我的胃病,最近好多了。我也给自己约法几章,一不发牢骚;二不在吃饭时生气;三不管闲事。想到你,我加强了自己的锻炼。我体会,与人奋斗,确实是十分必要的。

 “来信中知你在婆媳关系上处的不错。我是高兴的。祝你继续发扬。告诉妈,我过一段回去。我知道,她老人家嘴里不说,心里也想儿子啊。

 “我已买了50斤天津小站米20斤次大米10斤食油,探亲时一块带回去。”当时次米也不好买。买了往家拿也不容易。我这个小伙儿象毛驴似的,要驮近百斤重的东西回家啊。真是不容易啊。 过五一节,我为公办事顺便回太原家,回来后于 510去了信

“五一节见到你和我们的两宝子是十分高兴的。知道你对老母亲好,我也是满意的。特别看到你把两宝子带得聪明、伶俐,我十分感激。这些都是在我们爱情的道路上经得住检验和考验的方面。

“人生的道路是艰难的。正因为如此,有的人怕艰难而逃避现实,到了世外桃园;有的人怕艰难而贪图享乐,追求低级生活;有的人怕艰难而不求进取,陷入难为情;而有的人则正视现实,与人奋斗,走人生之路,在艰难的道路上踏出坦途。

“人生是不容易的这正如在水里游泳一样,谁不使劲,放松奋斗,谁就会被淹没。毛主席曾讲,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他老人家,对生活充满了高度的信心力。他活了83岁了,他的灵魂至今永生。这就是人生的楷模。

“结论是:欣然落于人世上,就要生活得象个人。要生活得象个人,就要与人奋斗,不妄人生一世。

“我对生活是充满信心的,这是因为我心中有了你,一支盛开的年花,还有两个很有生命力的蓓蕾。我向你学习,学你勇于奋斗的精神。

“妈妈的鞋,我已经给买好了33黑绒,压膜底。3元钱一双。大同口泉制作的。可不好买的。”

  老家三姐来信告她说,农村老父亲病了,已经上了年纪了。她当即把老母亲送回老家,顺便看了老父亲。回来后,她于1982年52日给我来信作了通报。

“我回去看了老父亲,他精神还可以,只是消瘦了好多。好汉还怕三泡屎,别说上了年纪的人了。我们回去已经不拉了。我在老家住了三天,把二宝也病了,高烧一直不退。就赶快回来了。

“我一回来就抱着二宝赶快到儿童医院,检查结果是重感冒引起气管炎。为照顾她,我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好多了。把她送到幼儿园,她每天哭,哭也得送去。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现在这儿已经热了,这么热你休什么假,回来干啥呀。我的意见七、八月休假,然后咱们一块回来。那时天也凉了,回来准备打冬天用的煤糕和准备冬天的菜。我们娘仨都住在她姥爷家。三妹子巧花晚上在咱们那面住,给看家。”

 收到信后很快于526日去信了

 “妈妈回了老家,这一段够你辛苦了。给爸爸和家里的妹子们也带来不少麻烦。妹妹们都大了,你是大姐姐,不要动不动就训她们,有话好好说。以前,她们小,你可以打和训,现在就要注意些了,不要任你性子

“这一段我抽时间读完了《官场现形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特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读后使人受教育。保尔.柯察金是人生的榜样。现我又读《镜花缘》上集。我是把别人抽烟和闲暇的时间用上了来读书的。是你承担了家务,给我挤的时间。你放心,你老兄是会加强自己的学习,不会虚度时光的。

“你也要注意身体,天这么热,要多喝水。你这小胖子更要注意水。我不在你跟前,我就拿话嘱咐你吧。

 “我们这儿,张正德检查员已经确定调回守备二团当政治处副主任。又调来三个人。他们是原落办的张旭生、朱洪泰和从师炮团调来的栾新纪。平常事情还是很多的。”

 6月15,我又去了信。“从上次写信以来,我读完了《镜花缘》上集现正读《红与黑》,已读了一半。我打算有时间的话把国内外名著浏览一遍。要象你少年读书那样多读些书。除此外,学习些拳术。现已经掌握了三套长拳和一套刀法。还准备学一套短棍。培养锻炼身体的兴趣。

“亲爱的:我多次梦到过你和咱们的宝贝们。也许是想念的原因。这个星期天,二姐家二宝来我这儿玩了几个小时,走时我把买的食油让他给你带回去。上午我把钱给你寄回了。另外,军里给我们办公室三张号买自行车,加重飞鸽一辆,女24型飞鸽两辆。你看,如要的话来信告知。

 之后,她就来到大同休假9,我和她娘仨一块回太原。我归队时,艳子竟愿意和我一块到部队。她也就放心地让艳跟我走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章    根深叶茂

 

    我领艳回部队后,怕她惦记艳子能不能适应,于 19821012日去了信。

   “那天你和爸爸及三妹、四妹、五妹送我们离开省城,一路平安到达大同,坐班车回到营房吃了一路,情绪还好。

   “这几天,我主要是忙于联系艳进部队幼儿园事。先让她熟悉进入情况。短短几天,她进步不小。从107日起,我手把手地教她写字,现已记了六天的日记了。一边记一边让她念,日记也是她的话。今天我把她送到幼儿园了,住到那里。我把她拍的睡了后才离开。幼儿园里有10多个孩子,大中小班都有。

   “这下面是艳这几天写的日记:

   ,妈妈送我上火车。爸爸告我说亲妈妈一口,我亲了两口,妈妈笑了。爸爸问我说:今晚上你就见不上你妈妈了。我笑着说:今晚上你也见不上我妈妈了。爸爸夸我是好宝宝。

   ,爸爸给我买了巧克力,花了一元二角钱。还买了一大桶乳精。幼儿园有四个老师,翟老师和李、高、孙老师等。翟老师还给我做了纸大炮。下午,爸爸把我接回来,给我吃了两个苹果。晚上,到翟老师家去了,还给她带了几个月饼。我吃了翟老师家的三块好糖。

  爸爸领我到大同公园玩。给我买了洗脚盆,拖拉板鞋,还买的吃了蛋糕、冰棍和凉粉。晚上,看了电影《苗岭星火》。我二姑家的二哥来我家了,晚上走了。下午,我和爸爸给妈妈打电话,没打通。

   十月十一日,我开始正式进了幼儿园。晚上看了电影《笑语欢歌》。

  月十二日,我开始住到幼儿园。”

   艳的日记,除个别字认不来,大部分都念下来了。还学会五、十、十五、二十地数数

   “全托幼儿园,星期六晚上接,星期一早上送。入园要检查身体,我没领她检查,找了个化验单。入园自己带洗脸毛巾和洗屁股盆,自己买牙刷,杯子,拿一套换洗的衣服,周五换洗。每月费用17.00元。晚上睡的地方有小人书和积木。晚830开始睡觉。她适应几天就会好的。

   “艳很懂事。和她商量事情都好办。她对我说,我听你的,你也得听我的。在家里,我还能训她打她,在这里啥也得和她商量。她还对我说,她不在,我一个人在部队就闷了。这几天,她还学会拿纸折叠衣服、裤子等。从进幼儿园第一天看,她吃饭还可以。

   “关于我的工作,搞年终总结,准备下基层调查。我告诉艳说要下基层。她说:你下去谁领我看电影?我说,让张伯伯家的燕萍姐姐领你去看。她说:那星期天我在哪儿睡?我告她,星期天爸爸就回来了。她真象个大娃娃了。

   “今晚上我送她到幼儿园,我让她睡了,她抱住我的胳膊,只叫爸爸。她过几天就会好的。都有个过程。我准备明天早饭后看看她,晚上就不去看她了,让她自己和娃娃们玩,自己去睡。

   “下周我准备外出下基层调查。最长不超过一周。周六回来接她。总的情况是好的。我们给你往厂里打了几次电话,都说下班了。没法接。艳说给姥爷打,又占线。给四姨单位打,说她们搬家不在。给五姨单位打不知电话号码(注:当时家里都没装电话)。

   “这几天情况就这些。这儿每周可看两次电影。以后只要我在单位,看电影时,我就接她回来。第二天一早送去。现在是忍痛割爱,也得让她适应生活。过几天会好的。

   我领艳到部队后,她口头上说放心,心里总是惦记得不行。反倒由思念一个,成了思念两个了。收到我的来信,她于19821021日给我们父女俩写了回信。

   “从你走后,这些天我是比较忙的。咱们的厨房8号开始打地,一直到这个星期天基本结束。虽说都动手,但也是很累的。这一段,我还跑了大哥家大儿子文生当兵的事。还腌了些冬菜。所以一直也没顾上到医院做人流。计划18号去做。结果文生的事怕南城区过不了关,我又跑了两次。到19号要去做,谁料大妹子是早产,才七个月。又来医院保胎,我又跑了两次医院。我说我的事不能再拖了,要拖就要受更大的罪了。所以我决定明天去做。

   “二姐家二宝19号去大同,我让他把艳的棉衣棉裤及鞋子都带去了。看了你的来信,知我艳还是懂事的。看见你写的我艳子抱住你叫爸爸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掉了几滴眼泪。后又想,反正有你在那儿,我也放心。孩子们还是让摔打些好。

   “二宝子自姐走后,也不怎么好好地到幼儿园了。我带她出去玩了两次,就一下也不想去幼儿园了。这几天就是姥爷看的。我也准备休息了。等我上班再送她上幼儿园吧。

   “我们厂从10号起抓纪律,每天时间卡得比较紧。每天翻两次牌子,中间要抽查,厂门还关着的,把人们搞得是挺紧张的。

   “文生当兵的事,到目前为止,不会有大问题了。带兵的张排长这次可下功夫了。昨天我还和刘福生参谋长说了这个事,他也说问题不大(注:按正常兵走的,有点说情)。

   “大同现在冷了吧。艳的大衣过些时再带去。请你代我亲我艳两口,说妈妈、妹妹都在想她。祝你们冬安。”

   我收到信后,于111日去了信。

  我领艳到办公楼拿到你的来信。看信后,她说我可想妹妹了。还说我妈妈让你亲我两口。你托大二宝捎来的东西收到了。脖套我已给艳戴上。棉衣还没有穿。

   “咱艳来部队也算是惩罚了我。半个月的时间里,人家腿上碰破发炎的地方(注:在家时自行车脚蹬子把艳的腿碰破的),一直没好了。中间一块好了,用胶布沾的五六个地方发炎化脓。耳朵上的黄水疮也扩大,沾到脸上,两眉间起了两个小颗子,也发炎。脸下面,嘴角下起了两个小颗子也发炎,象是黄水疮。每天到卫生所看,不见好。我要下基层,也没敢去。我把她从幼儿园接回来,打了三天青链霉素,效果很好。卫生所打针是经她同意的。她和我勾了手,说打针可以,不愿打是大狗熊,但哭不算。结果是她哭了两次就不哭了,很听话。现在已结了痂子,脸和耳朵上的痂子也掉了,腿上的痂子还没掉。现在又去了幼儿园了。这个星期天,我又领她到大同市玩了玩。我每天给她煮的吃挂面或在部队食堂打饭。后让她去幼儿园吃。我还用纸叠了十多种玩具给她玩。

   “这20多天时间,小艳进步也不小。我教她学会唱《社会主义好》的歌。还教她认会军棋上的字。幼儿园还教会她一首歌,教会画苹果和梨及楼房。

   “艳还说,给妈妈写信,说自己会给自己洗屎巴巴屁股狗蛋。说在大同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如香蕉、橘子粉、山揸片等。

   “每天我让她睡觉时,都要她笑一笑。我把写好的信念给她听,当念到‘洗屎巴巴屁股狗蛋’时,她自己都笑了。艳在我这儿又认了28个字,平均每天一个字。凡要办什么事,我都和她商量,有时也说她。她在这儿看了电影和戏也不下10场了。一场也没误过。

   “亲爱的:我只有在信中给你安慰吧。这个月也给你捎不了多少钱了。买面油30元,艳幼儿园开支30元,也所剩无几了。这次,给你寄上20元吧。年终了,也不想借公款。借了也不让超过六个月。

   “这几天我心情愉快了。艳还坚持念日记。她经常念叨姥爷和姨姨们,还有她舅舅家女儿鑫鑫。她跟我说,咱们回去鑫鑫也大了。

   “下一阶段的工作,我准备搞工作总结。不下部队了。” 她收到寄去的信和钱,于 19821117日来了信。

     “钱收到了。今天二姐家二宝去大同,我让他给你们捎去了些吃的和穿的。油茶是牛油的。衣服是给艳套棉衣穿的。

   “这段时间艳在你那也够你累的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如艳在那对你工作有影响,就让她表哥把她带回来。不要把我你两人都拉倒了。我现在是落后了,不要把你也因些小事拉倒。

   “我已于本月5日上班了。身体还可以。小二宝也还可以。因我休息,小二宝一直没去幼儿园。我上班后,她二姨又休息。小二宝又能在家了。二妹早产是个男孩,可惜没成。我写信时问二宝说啥呀?她说,问爸爸好,姐姐好。让他们回来接我来。

   “别不多说了。明天是十月初六,又该准备给已去世的妈妈过周年了。”

    我担心她惦记艳,总是及时给她反馈情况。我于1121日去了信:

   “信和东西都收到了。我们很高兴。昨晚上空军曲艺团演出文艺节目,我把艳接回来看了。我怕她冷,给她穿了你捎来的衣服,她很高兴。阿姨问谁给做的?她说妈妈,很自豪和愉快。昨晚上看完节目回来,吃了两个橘子。今下午五点我又把她接回来,又吃了两个橘子。我又教她认了10个字,现已认下80多个字了。我给她做了小黑板,学写她的名字,写算术,还用小木盒做了算盘,用纸卷的算珠,用布包上。做了80个小算珠。可以算80以内的算术。她还学会摆象棋子。

   “从上次给你写信,大约有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来,艳玩得很好。那次打针很见效。现在她腿上的痂子全掉了。昨天收到你的信,给她说意思,她还催我给你写信。今晚她自己洗袜子,洗屁股。她还说要告你,她自己洗自己的臭脚丫了。

   “她还说,我真想妈妈,可想我妹妹呢。想二姨。问鑫鑫还吃不吃奶。问舅舅给鑫鑫吃啥。还问她姥爷好。

   “艳在这儿,虽说给我忙了点,也给我带来很多乐趣。我给她用纸叠了十几件玩的东西。有桌子、椅子、衣服、花篮、四瓣花、房子、船、书包、钟表、兔子、孔雀、鱼、飞机、大炮、坦克、火箭、手枪、机器人等。我也是一边学一边给她做。

   “艳自己也学会叠衣服和小马、船、鸟等。她的进步,一是认了新的字;二是会认得手表钟点;三是会说一年有十二个月,每月三十天,一天24个小时,一小时60分,一分60秒;四是会从一五、一十地数到一百;五是会数十二属相;六是会唱《社会主义好》的歌。七是在幼儿园学会两首儿歌;八是会拿算盘算20以内的算术;九是不象在家时那样老哭了;十是也大胆些了。

   “近两个月来,我领艳看了14场电影和4场戏了。艳很聪明。她病时,我说你快好吧,挺可怜的。她说,可怜了吃罐头。你来信说,她起疮是身上有火。她说,有火吃橘子。小嘴巴就说吃了。上周我给她定了五斤牛奶。星期天打1斤半,吃三次。

   “棉衣是立冬那天给她穿的。袖子短了点,我给她放了一点。可以了(注: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啊)。她的棉裤还没穿。今天上幼儿园,我给她戴了手套,穿上棉猴了。这些天,我是一半心在工作上,一半心在她身上了。

   “我已把单位工作总结写出来了。除此外,我还整理了过去留下的50余篇作品,把集邮按1950年至1982年顺序重新做了整理。我还给艳的识字片上注了汉语拼音,有些字她自己可以拼个大概谱。她每天玩得很好、很乐观。每晚上睡前,她都要翻着看看字,我都让她笑一笑。前些天,我买了一筐国光苹果,一斤三角钱。现放在老张旭生检查员的菜窖里。我还给艳定了一份‘小泥猴’画报。

   “艳可懂事了。她经常念叨你,还念叨姥姥可怜。我见她高兴了,和她开玩笑地说,你回你妈那去吧,我这儿不要你了。她也笑着回答:不,不回。回去看不上电影了。 “一次,艳用纸叠了六、七个小马,边叠边说,马想家,人就不想家?有时经常念叨,妈妈什么时候来?我说明年来。她说那过年我们就回去。还说有好吃的先给妈妈和二宝吃。二宝吃大的,我吃小的。她在我们食堂,也和当兵的叔叔伯伯们有说有笑,也敢吃饭。星期天,我就领她到食堂去吃,有时自己做点(注:拿煤油炉子做饭)。

   “军人服务中心也开始卖挂面,还可以。一斤0.35元。前几天,我买了三斤,用山西粮票买的。原张德泉科长的侄女就在服务中心卖豆腐、挂面和奶。很方便。

   “关于我的身体,最近我到109医院看了看胃病。作了钡餐造影。下周看结果。平时只是吃些药。你也要注意身体。

   “就说这些吧。这封信昨晚上写了一半,今早上写一半。刚取回奶来,给艳喝了奶。从下周起,幼儿园没夜班了,每天要接送。不过也好,接回来可对她教育。她也是高兴的。

   我收到她1117日的来信,于19821227日去了信

   “年终总结已经搞完。准备安排新一年的工作。部队明年是两整,上半年是整编,下半年是整顿。我们单位变化不会太大。

   “艳还是每天接送幼儿园。一早起床,我洗脸后就去吃饭。饭后回来给她穿衣服。有时她自己穿。我给她洗脸后,送她到幼儿园吃饭。她下午5时在幼儿园吃饭后,我530分接她回来。

   “有时我逗她说,你回去吧。她说,我还想妈妈呢。我说你亲不亲爸爸?她说都亲,亲妈妈、二宝、四姨她们。有时说,过年回去给姥爷买那么多好吃的。她在这儿进步不小。大约认了500个字了。今天又认了一遍,都能认下来。不少字还认得汉语拼音。可以拼来。

   “你给她做的衣服正好。洗澡的问题,老张科长家韩姐和她侄女燕苹各领她洗过一次,我帮她洗过一次。我给她熬得喝了油茶,她一边喝,一边说,真香。也没少喝。

   “我的身体,109医院确诊是12指肠炎症。让住一段时间医院治疗。我看明年再说吧。平常天气冷,肚子不好,我就自己煮些挂面吃。每次吃,都想到你对我是很体贴的。我的身体以前吃喝不注意,确实需要保养一下子了。这次引以为戒了。

   “亲爱的:我看到你的来信很高兴,佩服你的学习精神,这就是你给我的力量。我远不在家,对你体贴不够,你自己多注意了。军大衣已经买好了,没要布票,只要了30元钱。

   这半年来,我二姐家二小子经常往来大同,也来回给捎东西。她也就没咋给我写信。我于1983115日和125日去了两封信。

  115日去信说:“元旦前大二宝来了。把面让他捎回了。元旦节我们过得是好的。我领艳到大同市玩了两次。给她买了二两饺子吃,还给她买了玩具。她玩得可高兴啦。

   “艳进步不小。我问她我们家里有几口人?她说,四口。问她是谁生的?她说妈妈。问亲谁?她说都亲。晚上回来喝水还要拿酒杯喝。看电影时很活跃,到处找熟人玩,也很有礼貌。电影的内容也能看进去。有的片子还能分清好人坏人。

   “我试着让她算10以内的数,包括加减。在幼儿园,她的小孩剪贴课的剪贴,还上了墙,得了甲分。这孩子很好客,很活跃。有时骂人的和大人们骂的一样样的。她已经认识的500个字,基本上能够巩固住。《小朋友书》中的有些句子她也能念下来。

   “元旦节我们共看了六场电影。每场我都要领艳去看。每天艳都要问有没有电影?亲爱的:近来你还学习缝纫剪裁吗?时近腊月,春节即将来临,我们会面之日指日可待。盼望近日能见到你的信。盼望我们的团聚之日早日来临。

   125日去信说:“前几天,艳感冒了。昨天好了。她已经到了幼儿园。今下午我给你邮回60元,你收到后速给老家寄50元,作为今年一至四月份咱们给老人的养老金。有时间还可给老人写封信。

   “艳常念叨你和家里人。那天,她伯伯来信,问艳好。她能认下几个字来,见是省城来的信,说是妈妈写来的。也催我给你写信。她说不写信就成了陈世美了。你看她多可爱。

   “咱艳宝子长得越象你了。她的脸型真象你的脸型,那样圆而润;也象你一样,脸上还长了几个小黑点。近几个月来,她更聪明了,说起话来象大人似的。看了电影也能知道其中的点意思。她的头发也长了。她说过年回去,让姨姨们给她烫发。她的小嘴巴可是不让人的。

   “过年我计划带点苹果回去,再买些烟酒。你有时间给咱宝贝们买几张新年画,她们一定喜欢。紧握你的手。”

   这个春节,我带艳回太原过年。她和姊妹们到火车站迎接我父女俩高兴归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一章   莺歌燕舞

    1983春节过后,我就归队了归队后于 35日和312日写回了两封

    35的去信:“感谢老爸和二妹、妹夫为我那天的送行。我一路平安归队。下车后,正好碰上送我回家时保卫处的小车,回到营房。归队后的第二天就参加了军里的会议,开了两天会。

   “开完会后,小妹夫小宋就来了。我领他到大同市参观了名胜古迹。小宋在我这儿住了三个晚上。还好,每天在食堂吃饭。我也没有下基层。

   “下一周我要随同周林青主任、李干事和小常干事到天镇县守备一师的部队蹲点,顺便把小宋送走。要不然让小宋多玩几天。小宋身体有点上火,想让他喝酒也不好意思了。我这儿也没什么新鲜东西。我给了小宋一个活页夹子本,作为大同之行的留念吧。

   “部队整编正在进行中。我的情况,由于自己没有申请转业,领导也不会安排。我看再混两年再说吧(注:说混是口头语,实际是努力的)。听说我们办公室八人中有二人转业,主要是老一些的同志。

   “春天到了。你的精力要用在两宝子身上。天气干燥,防止她俩闹病。我一起的老朱检查员的二小子又住院了,原来的肺炎没好。这几天老朱两口子成天往医院跑,忙不迭。咱两宝子都很聪明,要正确引导她们,启迪她们的心灵。你也要注意身体。

    320的去信:“明天又要下到集宁部队调查党风问题。下周回来。部队精简整编还没有搞完。军师领导班子还没明确。团的班子超过35岁的不考虑进入。我们这儿三个老头,现在都还干着。另外,部队还要搞工资普调。还有也嚷着要安排买国库卷(注:当时是分配人人买,不是象现在自由买)。

    “亲爱的:按我俩的计划,5月中旬到北京旅游。五一节人员太多。到七八月份又太热。现在我们就做准备,进入情况,了解北京车次,文物古迹等。准备得好,事情就能办好。

    “近来你还是那样地忙吧。我们都上了30岁了,体质都会有变化,都要注意些身体。另外,有时间多给咱两宝子开导开导。”

   她收到我的两封信后,于32111点写了回信

    “不知你下部队回来没有?正月十六日送你回去后,下午我又带着两宝子看了街上踩高跷和大头娃娃的元宵节活动。晚上,我们娘仨就在咱们这边睡的。她俩各睡我一边,一人要我的一个胳膊,互不相让。

    “今天她们都到幼儿园了。二宝子不愿到幼儿园,哭了好几天,现在好了。她们是16号去的。前半个月是她姥爷在家看她们的。

    “我们厂现在也实行了承包,搞得还不错。因产品有销路,工人的工资也就有保证了。承包的办法是:完成本人工时给工资,超额一点给2角钱。工人们干劲很大,就是不知能不能兑现。要能兑现,下个月干劲就更大了,因为有钱催的。所以时间就抓得紧,拉得长,我们也得跟上一样干。还好,我是开锤的,每到六点我就能走了。因为我要到幼儿园接娃娃们。所以每天我先干,干完早一点回家。

    “亲爱的:我们分居九年了。我在家里该干什么也干了。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家里的事你也就少操心。在部队能干就多干些。干个两三年再回来算了。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干。不要和领导多制造矛盾。省得给咱们穿小鞋。我发现现在的一些人心都坏了,什么事都可以做。你处理问题比我是强得多,不过我还是愿意提醒你。因为我是吃过亏的。作为你的爱人,我还是要说的。“再就是你的身体,一定要好好注意。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住院治疗一段,不要一拖再拖。食堂的饭不好,自己就在家做点吃。你爱吃甜食,可以买些点心之类的糕点,放在宿舍里随时都可吃。

   “现在我们这儿已经暖和了。大同也开始热了吧?你如不下基层,在机关穿毛衣和棉背心就可以了

   “亲爱的:25号是你的生日,36岁了。祝你生日快乐!现在我们娘仨每天都在咱们这边睡。让她们写字、画画。这张纸上是二宝画的爸爸。寄给你看(注:她随信寄来我二女儿画的一张纸)。另外告你,二姐家大女儿毛毛在矿机搞了个对象,现在正谈恋爱。”

我下部队回到机关,看到她的来信,于198343日和418日写回了两封信。

    43的信:“大同这儿的天气忽冷忽热。我们还都穿的棉衣。部队精简整编还在进行,基层已经搞完,军领导班子和军机关编制还没有确定。我是除了工作,再学习点。学习也没个准,计划学习英语,也是复习。尽管用不上,总可以辅导我们的心肝宝贝。她们都很聪明。你是她们的生母,也是启蒙老师。你说每天教她们看书写字,这是对的。不要怕她们闹得乱。对艳要让她复习我教过的字。我们对她们亲自教育也就10多年时间。10多年后,她们大了,自主了,也不用我们教了。

   “我的身体一般。每天早晨练练拳术。吃饭注意些,不吃多。不吃不好消化的。平时不发脾气,也不许别人对我发脾气。

   “亲爱的:感激你对我身体的惦念和关怀。最近,全国宣传张海迪,她一个严重瘫痪的人,求知的欲望和生活的兴趣,是那样的强烈。我们都应该学习她的那种精神。

   “当然,身体是思想的房子,知识是车子。我们都要注意身体。你也进入了三十岁了。人年轻时,往往对一些毛病不以为然,放纵、任性、贪欲、急躁,这些东西都有消极的后果。活动和劳动是必要的,往往活动多的人,生命力是强的。

   “我们年轻人,对长寿不研究,不理会,但年大体弱时,再研究注意也往往不足矣。最近我看了一些资料,要坚持这几点会好的。一是常梳头,疏通脑皮血管;二是多揉面,活动面部神经;三是眼睛常环顾,活动心灵窗户;四是耳朵常弹,提高听力;五是常舔小腭,增加唾液;六是常扣齿,老而不掉牙;七是不随便吐唾沫,常咽为好;八是吸新鲜空气,促进脑吸氧;九是暖背,背心的效用在此;十是常摸肚子,有助肠胃功能;十一是常提肛,老不拉稀;十二是常上下活动四肢,有利筋骨。这些是说给你的,别人听了也没意思。你听老兄一言,就是老兄的福气

   “寄上20元,查收。另外,注意收藏信封的邮票。紧握你的手。”当时我在部队喜欢集邮,她经常给我购买新邮票和把用过的邮票给我收藏起来。

    418的信:“最近郭林祥委员去省城开省人大会议,他是代表,问我太原家有什么事,我说没有。他估计过五一节后才返队。军领导班子已组成。

    “另外告你,老朱家二小子闹肺炎近两个月了。我听你的话,于411日正式住了部队109医院检查,和朱的二小都住内一科。

    “我看病主要是去疑心。做胃镜检查,因大夫外出,暂时做不了。到今天已经住院一周了。白天没事,一边住院,一边学习点英语,看点书,活动活动,倒也是轻松了一些。个把星期的住院,我才体会,病重的妈妈不去医院的心理。

    “医院收的病号,也有不少地方老百姓。病房是大房子,伙食一般,很少吃上白面的馍,馍都是发黑的和一般面粉做的。大米稀粥很稀。我打算五一节出院。昨晚病房有个老百姓输液,我怕睡不好,向医生请假回机关住了一宿,休息得还好,但这一夜就梦见你好几次。

    “五一节快到了,佳节倍思亲,病号更思亲思情。我想还是告你住院的消息吧。你也不要为此太挂念、惦记。不会有什么大毛病。星期天上午,想到了你和孩子们,眼睛里都生出珍珠来了。

    “亲爱的:我听你的。等军纪委领导班子确定后,我还是给他们干一阵子。对于工作,那是张飞吃豆牙——小菜一盘了。我是轻车熟路的。

“我在医院,坚持写109号日记,体验了医院生活。生活中的材料是太丰富了。我在这儿还好。我不要别的安慰,有你一纸家书就行了。今想亲人,一笔而书。咱们逛北京的事,还在计划之列。亲我们的宝贝们。”

她收到我住医院的信后,就带着我们的俩宝贝来到部队看我。因为这是我们结婚后这么些年来,我第一次住院。她们来看看我,对我也是一种极大的安慰。这个五一节,我们在一起处得很高兴。中间也有些插曲,忘了什么事,也有过不高兴。过了五一节,她们娘仨就回家了。回去后她于1983517日给我写了来信。

   “那晚上车后,餐车主任就给拿来一条毛毯,我给两宝贝拿四个凳子拼好当床,二宝子11点就睡了。艳12点睡的,两人一晚上睡得挺好(注餐车主任是我们亲戚的关系。当时也是省了卧铺钱)。我趴在桌子上眯了两个多小时。早上火车到站,她姥爷和三姨、五姨去接的站。回家后,我吃了早饭就睡了觉。下午就去上班。第二天,两宝子就去了幼儿园了。因过六一节,让家长们拆洗被褥。我又洗涮了两天。

   “她舅母也住了医院,做了手术。切了一片肺叶,手术作了五、六个小时。刀口长17寸,是个大手术。住院期间离不开人,她单位也不给出陪伺人,都是两家姐妹们招呼着,至今已一个星期了。昨天我在医院陪伺了一个上午。

   “老兄,还是你说的那句话,身体是老本,要珍惜老本。你通过这住院检查,要对症下药,好好治疗,也要保养。你可买些鸡蛋和麦乳精,每天早上冲着喝。不要舍不得。象你说的,我们生活会越来越好,那么,我们珍惜老本就更重要了。

   “亲爱的:这次去部队,本来是想看你,让孩子们和你一块过节,让你高兴。因我有体会。人在病中是想念亲人的。这次去,使你高兴了。可我也惹你生了气。实在对不起。你就多加原谅吧。你说的,每次矛盾都是我挑起,而你又用火热的心把它融化,使我们和好。这点我是深有体会的。所以我从内心对你是感激的,也是佩服的。你大概也感觉到了。

   “这几年,我对你从内心里佩服,也加深了对你的爱。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品行正直、实实在在的人。对家里姐妹和朋友们都是真心相待。在为人方面也是老练的。在处理各种矛盾和事情中,能够顾全大局,全面考虑,把事情处理好。在孝敬老人方面,我也是远远赶不上的。

   “哥:我这个人是不会说安慰话的,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就象你前几封信说的,心胸不开阔,有点自私。肚里放不下二两重的事。遇事不冷静,好感情冲动。就拿那天的事说,我本来是想在你跟前撒娇的,和你开开心。结果弄巧成拙。加上我看了农村弟的来信,说你给家里寄了东西,我就觉得你对我不信任。每次生气,都是因为算帐和往家里寄钱和东西。晚上,我们一夜的话,你把我也扎实地说醒了。应该顾全什么,我也想通了。

   “兄:你是我心爱的人,也是我的长兄。你做我的终身伴侣,我是感到幸福的。我回来这几天,每天晚上梦到你,可能是想你的原因吧。天气热了,你注意别上火。”

   我收到信,529写去了信

   “我在医院里收到你的来信,信中真挚的感情给了我极大的安慰,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信中你谈到的一些思想是很好的。可见你的进步是不小的。

   “现在我已经出院了。是 527日上午出院的。现在已经参加了工作。但还需继续吃药。我自己在生活上注意,平时不吃得过饱,要精咬细咽,吃饭时少说话,平时不发牢骚,克制感情冲动。这样会恢复得更好的。

   “无病一身轻。身体好些,人就感到轻松些了。说实在的,我部队生涯10年多,够紧张的。现在注意力还要放在身体方面至于工作,现在新手不少,新的局面也不好打开。应付的事情多一些。

   “亲爱的:感谢你千里迢迢带着娃娃来相会,使我精神上享受了莫大的幸福。你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幸福姐’。10年的生活,我知道你是一个倔强的女性,但在我身上,你从来也不固执,总是那样温柔的和我生活在一起。

   “你的脾气,总是在逐步的为我们的共同生活做出适应性的变化。说实在的,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就很欣赏你的这一长处。你勤劳地操持家务,你耐心地抚育孩子,你感情纯真,不带杂质。你的弱点,只要我给你指出来,你总是能心领神会,逐步纠正。我所以常以火热的心感化你,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把一颗纯洁的心和甜蜜的温柔的女性的美,全部地倾注给我。只有你才是我的爱,终身的爱。这正是我们共同幸福的坚实的基础。我俩的结晶,更加深了我们的这种幸福。

   “亲爱的:我郑重地告诉你,你是了解我的,以后你会更加了解我,了解你亲哥的全部心血。我们在建筑我们牢不可破的爱情。

   “人生活离不开金钱,但金钱是肮脏的东西。我们不可没有它,但也不可太看重它,特别是人们能够生活了之后,更不可看重它。爱情和时光是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

   “我很欣赏你信中提到的顾全大局的思想。人不是孤立的人,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关门主义’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即为了深水沟不要鱼,为了草丛的爱而讨厌雀,这是不行的。有鱼水沟才鲜,有雀草丛才旺。你爱我、亲我,我的环境你也不能撇开,起码要顾全一下。

   “我从内心说,不愿看到你的眼泪。我看到你伤心就象一把刀子刺我的心似地难受。因为我感到,作为你的伴侣,我绝不能有一丝使你不幸福和不愉快。相反地只有你幸福和愉快,我才有同样的感觉。

   “就写这些吧。我买回的宝宝福,让艳坚持吃一段时间。你辛苦了,也要注意身体。吻你。紧握你的手。”为了让我早日恢复身体,她打听到外国“胃得乐”药对治疗胃病有好处。就托人买好给我寄来。我收到药后,于1983年611日和77日去了两封信。

   “寄来的药收到了。从610日开始吃此药。这次住院,一是认清了病症,二是提醒生活上注意。事情会按我们的意愿办好的。我已经工作了近半个月了。除了在机关上班外,就是读书,练习书法。我想,亲人给自己争取了时间,我一定要运用这些时间多学习一点东西,才对得起你,对得起老人们的期望,对得起姊妹们的关怀。

   “你是了解我的,对于我,时间是不会白白浪费掉的。在医院一个半月时间,我复习了英语语法、语言并做了笔记。这半个月来,我又阅读了美国名著《飘》的上册和《根》,巴金的名著《家》、《春》。这些都为今后业余创作打下了基础。学习之余,还练习书法。

   “在读小说方面,我的阅读能力是不如你的。你小时候读了不少作品,而我却没有接触这些。在学校时,我主要是钻研功课,业余时间又当班干部,放假时间又参加劳动,是没有时间看闲书的。  

“我还是那句老话,我的精力主要来自你那儿的鼓励。你在我身边时,我愿把学到的东西给你鉴赏;你不在这,我就把你争取的时间充分运用起来,把学习的东西作为我们共同的收获。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们要好好学习。大自然是丰富的知识宝库。只有人,真正的人才会掘起它。

   “亲爱的:上封来信中,你的话时刻萦绕在我的心灵,激起我心灵的火花。近十年甜蜜的生活,进一步锤炼了你那纯真的心,陶冶了你那坚贞的品格。这些怎能不使老兄心中唱起‘我爱你,我永远爱你’的歌啊。

   “我听你的话,一定在生活上注意。加强治疗,搞好身体。也望妹身体好,望咱俩心肝宝子更聪明。用你的母爱代我加强对她们的熏陶吧。

  77的来信:这儿天气热了。盼你和小宝子来同避暑。前些天,我做了些你们来队的准备。我的宿舍搬到老郭委员住过的那一间了,房子大了一点,也有窗纱了。今夏天蚊子不会再那样咬人了(注1981年我们刚去军大院时,宿舍里没有窗纱,晚上开着窗户,蚊子可把我们咬坏了)。我把锅和煤油炉子也擦洗了。过两天再找好煤油。万事俱备,迎接亲人。你来队时记得带上食油桶啊。”

    此后,她娘仨来部队避暑。在部队期间,单位领导安排我进京出差。借此机会,我领着我们一家子到北京和天津旅游了一趟。她和孩子们都是第一次进京。我们参观了北京故宫、天安门、颐和园、动物园等地方。我们去了天津,到了劝业场和水上公园去玩。从京津回来后,她们就返回家了。

    她娘仨从部队回去半个月,她于819日下夜班回家后深夜1点钟给我写了信。

   “回来快半个月了,半个月中梦见你好几回。可能是刚离开想念的原因吧。那天,我们一路顺利,到站后,在家的三个姨姨来接我们。第二天我就上班了。厂里上班还是比较轻松的,每天工作两三个小时就完了。

   “天气凉了。又该准备冬天的衣服了。今天,我给二姐家二姑娘小红做了一件衬衣。大姑娘毛毛93日结婚。老家可能来人,我准备让农村弟弟参加完婚礼后,把两袋白面捎回去给爸爸他们吃。现在回老家的火车在小站不停了。要不然等你回家往回拿就太累了。

   “咱们的两宝子回来后很好。艳还是不想吃饭。这两天让大夫看了看,吃了点药。她也没去幼儿园。我上班后,就是她姥爷看着她们俩的。

   “亲爱的:这次去部队两个多月,还忘了一件事。就是想给你做套便装,回来休假时穿。结果拿的皮尺,忘了量尺寸,反倒连皮尺也忘到你那了。只好等你回来再说了。

   “你最近身体怎样?胃有没有不好?腰痛好利索没有?痔疮好点吗?昨天在厂里闲谈,说厂里来了个治痔的好大夫,我想你回来后让人家看看。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让我们也少操些心吧。紧握你的手。吻你。盼信。”

    我收到信后,于823日和831日去了信。

    823的去信:“你们走后我很想念。因为我的宿舍里一下子很寂寞。所以,自然不自然地回想你们在这儿的情况。咱两宝子在这儿时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看到她们,我心情舒展多了。

    “这次你来队,我们玩得是很好的。尤其是京津之行,总的是成功的。咱们的照片我洗了两卷(注:当时用的是12片的照相机),各样洗了一张。那两卷还没洗完。我看照片,回想在京津活动的情况,有时不禁一人放声大笑。在天安门前,二宝子要给我照相的动作,我抢了一个镜头,你和艳在旁边,照的是成功的(注:当时二宝子才四岁)。尤其二宝子的捣乱劲,使你没办法给她照。在营房照的几张也不错的。我准备把京津之行的一套照片汇集起来,作为留念。大约有30片之多。 “关于往老家捎白面的事。我想,还是我从大同托运吧。省的东倒西倒的费事。毛毛结婚,你就帮着张罗。并代表我参加她的婚礼吧。

   “我们这儿正调整宿舍。老朱检查员已住进家属宿舍楼了。住纪委办公室王树忠主任下面。我的身体还是那样,和你在时一样的。胃得乐药,我已经吃了两个月,药也吃完了。效果还不错。

   “亲爱的:我俩从19736月见面,到现在已经10年时间了。10年前你是刚20出头的黄毛丫头。你闯进我的生活,你象仙女一样迷恋着我的心。当时,我尽管已经二十七八,但从来也没享受过恋爱生活。经过10年的熏陶,你已经是我幸福的化身。生活是丰富的,但有时也使我苦恼,只有从你身上我才享受到新的活力。当我吻到你那甜蜜的小嘴时,我的心醉了。我们的前途是无量的。哪怕象我们在京津之旅时,似逃荒那样同甘苦,我们也是幸福的。

   “今年你的几封信写得都很好。我很感激你,也很感激你对孩子们的辛苦。希望你身体好。紧握你的手。”

    1983813来信:“这次离开后,我是日日思念你,恨不得让你经常在我的身边。一次,我偶尔翻出了我俩的结婚照片,看见你喜气盈盈,喜得心花怒放,使我回想起当初见你时,象见到多么纯洁的一枝花。现在,我们已有10年结婚历史了。我每每想你时,就拿出工作证看一看,就是对我的安慰(注:我们初见面时他给我的个人照片,我一直保留在工作证里)。

   “我们京津之行的另两卷照片也洗出来了。我们在天津水上公园照的像还可以。还有在北京崇文门、火车站等地照得也可以。特别咱两宝子又娇喜又丑态的像,令人好笑。

   “另外,农村三姐来信,说老父亲的病加重。他老人家全身肿痛,大小便不能自理,咳嗽吐红色带血的痰。每天连一两面也吃不进,日日思念儿女。我们给捎回的海参肉,他吃了。有时说:我想吃年花媳妇做的饭,想吃羊肉。三姐白天黑夜理他,已20多天。我计划10号休假,回去护理老父亲。因10号前王树忠主任要送他老母亲回天津,个把星期才能回来。

  “侄儿文生已经安排到军教导队当通讯员兼文书。但他的关系还没从师部转过来。姚炳鑫干事已住军事院校培训。我和老乡王润生大胡子到车站相送(注:我和老乡王干事在部队都不注意刮胡子,战友们送我俩‘小胡子’和‘大胡子’。老乡王后来升到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姚干事后来提升为运城军分区政委,正师职干部,可怜患肺癌于2006年没了)。

   “亲爱的:盼望能很快到你身边。我买下的缝纫机先别往回拿了。我想让你在部队用。我回去前再给四妹冬花那儿打电话吧。”

    之后,我于10月休假探亲。105日我领着二宝子回老家看望老父亲。1015日我从农村老家给她去信:

   “回来近10天了。一切都好。二宝子也玩得很好。就是刚回老家的第一天晚上哭得想妈妈,要妈妈。第二天就好了。

   “老父亲的身体日渐衰弱。每天只喝一个鸡蛋汤,另吃几筷子面。每天晚上喝好几次水。整天贪睡,自己爬不起来。连奶粉也只喝半小杯,还要喝几次。

    “父亲的生日是阴历825日。我计划等做完父亲的生日后再返队。你就于1024日回来,带上艳。有人接站。父亲生日后你再回去。我不能和你一块返回,我觉得不能一做完生日就一哄而散了。

   “你来老家时,带一瓶香油来,老父亲生日估计动百人左右。另给二宝子带件上衣和线裤。欢迎你回老家来。二宝子听说你要回来,也高兴了。催着给你写信。

    这次回来,我探亲,一直在家护理老父亲,给按摩、包饺子吃。因为我知道,在老人身边照顾的时间太少了。力争多补偿一些。没想到全家准备为老爷子做80岁生日,他老人家在生日前就过世了。当大家商量为他做生日的事时,老爷子还插嘴,而他自己说的是为自己办丧事的事呢。真的应上了。父亲的丧事办完后,我就归队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二章    志高道远

 

   我归队后于19831121日和1129日给她去了两封信。

    1121的去信:“归队不觉一个星期了。一回来,我就着手搞单位年终总结材料。机关的年终总结还要考试。今上午已经考完。我花脑子背了好几道复习题。因此,拖到今天才写信。办公室的老栾新纪和老张旭生都各自回家跑转业的事了。办公室又调来一位王忠华同志。这样,我在单位就成了老大了。

    “这些天,老父亲的去世,对我们真是个不幸。这次休假,你对我关怀体贴,我是清楚的。我连续地照顾老父亲,又接上处理丧事,情绪受到伤害,加上累,我的身体确实有了下降。归队这些天,我吃着你给买的奶粉,身体有所恢复。由于肠胃不好,一下子补不上去,逐步恢复吧。

   亲爱的:你的逐步成熟给了我很大的精神安慰。我觉得你认识和处理问题,较前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不是片面、偏激和自私了。以至于我对你办事感到十分放心了。你对于家庭问题的处理也表现得柔和、顺理,对孩子们你真是慈母之心;对于我,你也知道怎样安慰了。这不是大话,里面都有内容。夫妻之间,不存在恭维,我是在肯定你的进步。说实在的,有你的安慰,我的生活充满了信心。但是,我们也有实际困难。陆游说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的目标会达到的。

    “哥家文生,过几天来我这里。我让他捎张车票给你(注:当时我们坐火车通过关系不买票,单位报销时再找车票,能沾十二元的便宜)。你对咱艳生活上要多加照顾,对二宝子也要多开导她。你也要多加注意身体。吻你。另外,请你把信封上的纪念邮票给我邮回来。”

    1129的去信:“这些天,我很想念你们。昨夜还梦见你,见面后,你开玩笑地说:‘老公同志’。说完吻我。醒来后,我想了好多。想到你对我那么好,我应该一刻不离地得到你的幸福

    “这个星期天,我到二妹子(注:二妹子是二小姨子周变花,她来到了太原单位的下属大同单位工作)那儿去了一趟。她说想吃大米,我给她买了点。这一段时间,我在这儿又花了一些钱,从单位买了一套饭桌,40元,带着6个小凳子。花20元买了两袋白面(注:50斤一袋)。看来,今年过年又是要负债了。

    “我的工作还是搞单位年终总结材料。下月初可能到基层转圈,了解典型情况。老家妈妈自那次得病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现还在休养治疗。

   “顺信把车票、连同证明寄回,能报销的话就赶快办了。另外,你有时间向舅舅

打听工人调动的有关政策及留职停薪怎么搞。反正我还要在部队干几年,你户口不

动,工作不动或留职停薪,然后,来队在部队家属工厂上班吧。咱们在一起度过这几年。                                                     

  收到信后,她于1983123日给我回了信。                      

   “不觉分开已快一个月了。艳每天上学,我也没注意抓她的学习,学前班也不布置校外作业,她每天下学后玩的时间多了。二宝子还是每天上幼儿园,玩得很好。

   “我们厂情况和你在时一样。前几天进行了一次升级考试。考理论和实践,开卷考,走了个过场。厂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抓得很紧,主要是让做绝育手术。近来风声小了,等风声紧了再说吧。你见信后,给我汇些钱来。我这个月发了35元,花不过来了。

   “还有,转业干部走时,他们配备的营具有的上交的,你可找他们早打招呼,留给咱们用。如凳子、桌子和小柜子等,都可以。

   “亲爱的:天气冷了。你应该多注意身体。去年我给你捎的牛油茶也不知你喝了没有,还能不能喝?过些时候,二妹夫连和平可能去大同休假,我让他给你带块茶垛去。你早晨锻炼回来,自己在煤油炉上做点油茶,吃点心之类。老兄,你现在是最需要好好保养,因你现在还不老,等身体垮了就晚了。我可不想等你晚了再保养。

    “你走后这20多天里,我也办了些事。大小缝制了七件衣服,有二妹夫的上衣,二姐和弟媳的裤子。还想说啥来,给忘了。想起来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该上班去了。是二班。祝你身体健康。”

    她发信的第二天,我于125日给她写了信。

    “不觉归队20多天了。今天又是一个星期天。心有思君,提笔写信。现在有时间了。每周写一封信。不是想故意惑绕你的思绪,而是因为我俩之情是老夫妻了。有话隔几日就想说一次。

    “说工作。明年初军要召开工作交流会,下周可能下基层了解典型材料准备情况;年终个人总结也搞完了,自己总算还是积极地工作的,我和朱洪泰都受奖,这是鼓励。

    “说生活。小饭桌付的是半价,花了70元,主要是给随军家属的;父亲丧事的办理,组织考虑我的困难,救济了80元,总还解决一些急需。对于工资,我还是照旧。拿出50元列入另册,存放起来。

    “亲爱的:思念你更体会你对我的温暖。自从我俩在一起,我个人的生活才有了照顾。参加工作前,我一直在外上学;当兵后,又远离家土,父母、姐妹、兄弟,谁能接济自己。我俩的结合,给了我生活新的天地,是那样广阔,那样幸福。但我们现在还在奋斗阶段。什么时候我们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夫妻孩子团圆在一起,才是我们的目标。10年来,我们的爱情生活是和谐的、有节奏的,也是在困难中煎熬的,还是顺利的。这些,都值得我们庆幸。

    “我们办公室老栾新纪转业,老朱住家属楼,付正坤和王中华检查员又在招待所住。这次从家回来,自己倒显得孤单了。因而,自己除了玩玩哑铃锻炼外,学习外语、写写字,再就是思念亲人了。今后,你要能留职停薪,来部队家属工厂上班,我们就在一起了。过上几年团圆日子。然后一块转业。我们盼着这一天

    “关于计划生育绝育手术,如催得紧,还是到部队上来做好了。听说厂里不让到外面做,是免费手术。咱也不希罕那几块钱,部队上手术总是好一些吧。吻你的手。”
我写去了信,钱也寄去了。她于 19831210日给我写了回信。

   “信和钱都收到了。关于我的工作,我向厂劳资科打听了一下。如工人本人愿意自谋生路,不愿退职,可和厂里签定合同,时间一年。如合同到期,本人愿意可再签。但以后调资和升级都不给考虑。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厂还没有先例。因为一说要影响调资和升级人们就不干了。我向一些人打听,他们说,不如吃劳保。可劳保也不是好吃的,不那么容易。是怎样,咱们在探讨。

    “二妹夫原计划12月休假,但单位人手少,他走不开。油茶也没法给你带去。等二妹子回来再说吧。昨天上午和好朋友小董上街,正好碰上郭林祥委员,我们在一块聊了聊。另外,我过年的衣服已经买好了。俩宝贝的衣服还没顾上做。不过再忙也误不了宝贝们穿的。你给艳写的信,她都能认下来了。祝你身体健康。吻你。”

    1225,我又写了信:“这些天来,我到天镇和集宁等地的部队转了一周。上周回军里收到你的来信。昨天,我到二妹子那去了一趟。听说妹夫元旦要来。今天,我把咱这儿的伙房收拾了一下。

    “听说咱艳近日患腮腺炎打针,这几天好些了吧?我查了查食疗手册,绿豆160克即三两左右,黄豆80克即一两半,红糖120克即二两半,入水共煮至烂熟,随意常食有效。有时间给艳煮些吃。另有方子,把仙人掌从中劈开敷到肿处。

    “部队现在正调整住房。超住房面积的加收费用。象我住两间正符合团职干部而家属不随队的要求。家属在的可以住一套房子。超住一间的加收一元多钱。我打算占单元的一套房。等老栾走后,我就全占住了。部队大院环境还不错。如你明年春天能来队,那更好了。你过来,我联系部队药厂的工作,上班又近,又好照顾咱两宝子。这些天,有人问我们的情况,我说你要搬过来。过几天,我再向营房处领上几件营具。”

    此后,我就回太原休假了。我在家过了春节,直到元霄节前就归队了。我于1984218日去了信。

   “正好正月十六日,我们的会议刚开完,我就急着给你去信。想你和孩子们元霄节过得好吧?我开了一周的会议,忙了四、五天,总算又松了口气了。

    “那天,我一路平安归队。正好碰上军组织处的小赵建毅干事也坐这趟火车返回来,有车接他买的书,我就搭车回到营房。回来后,朱洪泰检查员又摆了酒席,正好我室付振坤也回来了,大家喝了一阵子酒,晚上12点才休息的。

    “亲爱的:春节期间,我们玩得是高兴的。我们聚合在一起,是多么欢心,多么幸福。尽管我们生活简陋,但是有趣的。在人间,所有夫妻之间并不是都亲密无间的。而我们生活则是纯真和甜蜜的。可以说,我们在一块是高兴的。这是我们共同浇灌的结果。紧握你的手。”

    她收到我的信,1984222日晚复信。

    “时间真快,分别都快半个月了。春节在一块的情景常在眼前。我今晚看了一场电影《嫁不出去的姑娘》。主要说的是,一个姑娘叫李彩凤,因条件太高,要价太大,没人敢娶,嫁不出去。是个讽刺剧,挺逗人笑的。看完电影回来,我给你写信。

    “我的工作问题,你是要抓紧些。因我厂在月底前给二胎以上的妇女作绝育手术。如不作,就要把刚升的一级工资浮动掉。再给处分。我的意思,在六月底前把工作落实,还想在三至四月份休假,然后一直在部队。舅舅的意思是,把我的工作关系调过去,省得再调资时找麻烦。他说,我已经拉了一级工资,如再不调就拉两级了,将来回来工资下降40元,那我的收入就太低了。如能联系通,最好把工作关系放到军人服务社。艳35日开学,如3月份休假,我就打算不把二宝送幼儿园了。别的不多说了。盼信。”

    我收到信后,于31日去信:“至于工作调动问题。我和军后勤部徐部长说了。牛义生副主任也和他打了招呼。说是想办法给安排。答应给安排到军部大院里。五妹夫的好朋友小王来大同,在我这里住了两个晚上。我让他捎话,让你开商调函,从厂里开,然后我们单位盖章。才能办理工作关系。“我反复思考工作调动是个长远问题,我们要想得广一些。如在部队三五年,调来也好,到转业时再说。不过调动的话,我们住厂的房子问题会打麻烦。好些人劝说调动要考虑好。

   “你早些休假我同意。如来,可到省军区找老丁、小王他们打电话,也可以到军区纪委办去打(注:当时打长途电话要从邮局打。从部队往部队打方便些,也不用花钱)。来时带什么东西,你自己安排吧。紧握手,吻你。”

   为了商议她的调动,她坐上她们厂来同办事的大车到大同跑了一趟,顺便把一对沙发拉到部队。我于317日和325日去了两封信。

   317的信:“为了我们的共同事业,你辛苦了一趟。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给四妹打了电话,她说你回去就12点多了。我是不想让你坐大车,受那份罪。想来,这些汽车司机跑长途,虽有时捞些外块收入,也是很不容易的,是很辛苦的。 

   “这次你来,我俩共同探讨,分析各方面的矛盾、可能、结果,分析得是对的,还要靠我们自己拿主意。一个家庭无非是涉及到房子、妻子、孩子、票子,各方面都要顾及到。选一个恰当的办法。归纳起来,我们的主意:以省城为基地,以你的厂子为基点,采取先留职停薪,继病假,而后争取吃劳保的办法,在部队药厂上班,度过部队生活的三至五年(注:后来的行动基本上是按这样走的)。这一打算,完全可以回答各方面的担心和疑问。当然,这样做,经济上要受些损失(注:甘蔗没有两头甜啊)。你也不要因此事睡不着觉。

   “今天,于洪礼军长亲自抓机关干部的军体训练。单杠引体向上、双杠支撑、跳马。军政治部不少同志做不来,推了光头,多数不及格。我只有跳马勉强及格。体质太差劲了。

   “我想,作为人,一要锻炼身体,二要学习和工作,要接受新知识,参加实践。三要调剂生活,包括精神生活和人员关系。人不锻炼,上了50岁,体质就完了。还是早锻炼为好。妈妈没有活到60岁,就是一个很大的教训。纪念妈妈,除了向她学习好品德外,接受她的教训,就是最大的纪念。清明节,你送妈妈的骨灰到老家,你就按我告你的那样办好了。

   “艳上学了。你要多注意她的饮食,让她把水喝到。对她的意志不要太压抑。让她自由地发展她的个性。今天星期天,我给你写信。你要多注意身体。紧握你的手吧。”

   1984325的去信:这几天,机关学习军事,其他工作正常。另外,我在跑关系,联系侄儿文生学开汽车,参加汽训队的事。算是办成了。是不想办求人的事。可是不办又觉得不甘心。我能办到的还是要主动去办的。今天,我到周士庄的师里跑了一趟,帮他把行李拿到我这儿,让他到守备一师汽训队培训,大约六至七个月。地点在雁北山阴县

   “再一件事,是机关开办大专学习班,司政后机关干部大部分都报了名。6月底统考哲学。我也报名了。好在我从今年元旦起就着手准备学习,你见我抄了一大本子哲学题,花了不少心血。这些天有时间就看书背题。

    “关于你的工作,我已经见过徐登高部长。他说在部队药厂工作不错。我说了我的打算,他说可以。”

    我很爱学习,平时我还写点什么的。我写了首《春》的诗,以她的名义寄给了省城《文艺》。我的诗写得还好,可惜投稿有点太晚了。省《文艺》的人员找到她,说了情况。她告我说,为她的丈夫的文才很自豪。她于55日给我写了信,鼓励我再接再励。

   “今天有位省城《文艺》的同志送来一封信,是两首诗:

春(外一首)

东风送暖流,贵雨润禾头;

百花齐争艳,锦衣盖神州。

妙手

万众喜调整,同心助安定;

回春寄妙手,挑战齐老人。

 

   来人说,诗写得还有点水平,原准备采用,结果是有点晚了。说要出版吧,还得重新排版印刷。这样等出来就到了夏天了。还说,现在正收集7月份的稿子,现在写秋天的诗还可以。还希望你多写些稿给他们寄去。

   “亲爱的:当来人找我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呢。一看字,我就知道是亲人的手迹。听他一说,我心里真为你高兴。望你继续努力。多写些更好的稿子来。祝你成功。紧紧地吻你,我的你。”

   为了支持我的工作,她这个军嫂离开了生育她的省会城市,离开了父母姊妹,离开了她工作15年的岗位和同事,我们一家四口在大同聚到了一起。结束了10年的两地生活。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三编   新闻报道

 

                          一   人物通讯

 

认真书的带头人

(一九七一年六月二十三日)

 

    毛泽东思想的灿烂光辉照亮了内蒙古草原,乌兰察布盟兴和县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谈到这里革命和生产的大好形势时,都称赞驻兴和县解放军支左小组负责人赵鹤安同志,说它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教育群众的好带头人。

    赵鹤安是人民解放军北京部队某部政委。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他带领解放军支左人员到兴和县执行三支两军任务。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有不少干部和群众主动找上门来反映情况,研究工作。赵鹤安热情地接待来访人员,一直忙到深夜。熄灯后,他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他想:支左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怎样才能不辜负毛主席的殷切期望呢?赵鹤安一骨碌爬起来,点亮小油灯,翻开《毛泽东选集》,一字一句地学习毛主席的伟大教导:“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地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书记要当好‘班长’,就应该很好地学习和研究。”毛主席的亲切教导使他心明眼亮,他激动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要革命就要加强理论学习。三支两军人员担子重、工作忙,但是最重要、最当紧的是认真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

    从此以后,他把活学活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摆在一切工作的首位,当作政治生活中的第一需要,每天除了坚持“天天读”,还挤出两个小时认真看书。不管时间多紧,任务多重,工作多忙,身体多累,都自觉地坚持学习,做到多读、多想、多问、多讲、多记、多用、多总结。他常说:“对于领导干部来说,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点滴时间都是可贵的,一分一秒也不能放过去” 。自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以来,他紧密联系支左工作的实际,又一次通读了《毛泽东选集》,并且选读了《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反杜林论》、《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等马列的著作,在弄懂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一些基本观点上下功夫。

    赵鹤安常说:“认真读书,只有结合实际才能学懂学通,要真正掌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必须在实践中学习,边学习边实践,反复学习,反复实践。”他到兴和县一年多的时间,跑遍了全县二十个公社,一百多个大队,坚持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实践中认真看书学习,用革命理论指导革命实践。

    合少营大队当时是个“老大难”单位。为了改变这个队的落后面貌,让毛主席关于“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在合少营大队开花结果,赵鹤安亲自到这个大队蹲点,进行调查研究。他经过深入地了解,弄清了这个大队的主要问题,是一小撮阶级敌人在进行破坏和捣乱。为了打胜这一仗,他刻苦学习了马列主义有关阶级斗争的论述。每天清早,赵鹤安来到地头、村头和大家一起学习毛主席关于“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教导。收工后,他又走家串户,访贫问苦,和贫下中农促膝谈心,深入了解情况,向马、列的书和毛主席著作请教。赵鹤安一遍又一遍地学习毛主席提出的我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联系阶级斗争的现实,深深感到,只有坚决对一小撮阶级敌人进行战斗,才能巩固农村的社会主义阵地。他和宣传队的同志们一起,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阶级斗争的伟大理论武装群众,终于揪出了一小撮坏人,取得了对敌斗争的新胜利。一个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很快在这个大队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

    合少营大队的变化,使赵鹤安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革命理论对革命实践的指导作用,他积极协助大队领导班子办起了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全大队很快掀起了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群众运动的高潮,干部和广大贫下中农的两条路线斗争觉悟迅速提高。赵鹤安又把在合少营大队取得的经验,推广到全县,有力地推动了全县的农业学大寨运动。

    在东梁大队,赵鹤安和贫下中农一起抗灾抢险,在斗争一线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进一步树立了“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的思想。去年七月的一个傍晚,一场暴风雨袭击兴和县,好几个地方受了灾。暴风雨刚过,赵鹤安就出现在受灾比较重的东梁大队,和贫下中农一起投入抗战第一线。在这场战斗中,贫下中农战天斗地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使他又一次感受到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人民群众的巨大力量。回到住所,已是深夜一点多钟,赵鹤安不顾劳累,反复学习毛主席关于“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教导,联系自己的思想实际,批判一类骗子散布的“群众落后论”等历史唯心主义的反动谬论,深刻认识到,对待群众的态度,是对待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态度的试金石,从而进一步增强了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的自觉性。第二天,他亲自召开群众座谈会,以小学生姿态,虚心向贫下中农请教,用毛泽东思想把群众中的先进思想、先进事迹、先进经验总结起来,有力推进了面上的抗灾工作。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赵鹤安反复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的这一光辉论述,深刻认识到,要革命一辈子,就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革命理论。他说:“认真读书,就要认真改造主观世界。有了正确的思想,才能执行正确的路线,更好地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

    赵鹤安刚到兴和县的时候,人们都亲切地叫他老赵,有事也爱找他谈,有工作也爱和他研究。他下去征求意见,大家也都无话不谈。可是后来,有的同志开口就叫他“政委”。赵鹤安觉察到,这不单是一个改变称呼的问题,而是反映了自己产生了脱离群众的苗头。他带着这个问题,反复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有许多的东西,只要我们对他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包袱,成为我们的负担”这一教导,认真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包袱”。他想:自己过去从枪林弹雨里滚过来,今天又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大风大浪中闯过来,全靠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全靠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今后如果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看不到继续革命的万里征途,就会停顿起来,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想到这里,赵鹤安下定决心,带头搞好思想革命化。

    在革命理论的指导下赵鹤安捕捉“私”字象雷达那样灵敏,斗“私”象秋风扫落叶那样无情。一次,县革委会开门整风,大家对一位干部提了不少意见,说他有不突出政治的苗头。群众的意见是给这位干部提的,却句句打在赵鹤安的心上。他想,这位同志工作热情高,有经验,但是由于中了“阶级斗争熄灭论”的流毒,只顾埋头干,不看“纲”和“线”,放松了抓根本。这位同志犯错误他本人有责任,但自己为什么对他的问题认识不到,帮助不够呢?他带着这个问题,认真学习了毛主席关于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的一系列教导,在会上深刻检查了自己放松政治思想工作的问题。会后,又主动和这位干部结成“一对红”,互相帮助,促漆谈心,共同总结不突出政治吃过的苦头和突出政治尝到甜头,使这位同志受到很大教育。就在帮助这个同志提高觉悟的过程中,赵鹤安在自己的头脑里主动打了一场破私立公的进攻战。从此,他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的自觉性更高了。(新华社通讯员)

 

    : 此文为1971620日新华社呼和浩特二十日电的全文。发表于新华通讯社通稿。 1971623日刊登于《内蒙古日报》。197172日刊登于《人民日报》。  

忘我的精神

                             ——阳昌友临危不惧救战友

(一九七七年三月十五日)

 

    今年一月十五日下午,五一0八三部队某部七连班长阳昌友和副连长王西海带领作业班在坑道内掘进。打好炮眼,阳昌友和副班长及战士侯弟平、马林福开始爆破。作业面上迅速点了十一炮。在点最后两炮时,突然“轰”的一声,第一炮响了,顿时烟雾腾起,乱石飞迸,一片漆黑。阳昌友听到炮响,一边呼喊着战友的名字,一边往安全地段撤。没跑几步,绊着了倒在地上的副连长。他马上扶起副连长,撤离了险区。这时,阳昌友碰上了从险区撤出来的侯弟平。当他发现马林福还没有撤出来时,心急如焚,便让侯弟平背副连长下山,自己转身向作业现场冲去。“马林福!”“马林福!”阳昌友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呼喊。这时,阳昌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出战友。快接近险区了,阳昌友机智地倒转身子,背对着作业面,弯下腰迅速地边退边摸。十来根导火索哧哧作响,瞬间将会连续爆炸。阳昌友的生命受到极其严重的威胁。他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迅速、沉着地找寻,终于摸到了马林福,小马头部负重伤,昏迷不醒。阳昌友用左臂将他一夹,就往外跑。刚迈两步,“轰!”地响了一炮。阳昌友被打倒,乱石砸穿了他的工作服,他的背部、臂部受伤,耳膜震破了,两手碰破了。但他还是紧紧地夹着小马,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爬起来继续向外跑。刚撤出险区,作业面的炮就“轰!轰”地连着响了起来。

   为了表彰阳昌友的模范事迹,五一0八三部队党委给他荣记了二等功。

 

  注:此文是师政治部副主任王毅和组织科长张德泉组织陶平、张福清、陈刚撰

写的新闻报道。阳昌友的模范事迹报道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20分钟,被山西人民

广播电台播30钟。

  

韩汉文一身正气  两袖清风

(一九八二年八月十四日)

 

    驻军某部汽车连指导员韩汉文,以前当管理排长时,管钱管物,经受过很多东西,但他从未占过公家一点便宜。后勤木工要用连队木料帮他做点家具,也被他一再谢绝。在汽车连当干部,用车可谓“近水楼台”,可他从不为私事随便用车,更不借机捞“油水”。一次,他探亲后领着爱人、孩子来队。下了火车,他不向连队要车,搭乘卡车回连,孩子受凉还感冒了。有个司机拉木料要给他抽几块木板,韩汉文当即给与了严肃批评,并教育大家廉洁奉公。有人说他苛求自己,“有权不用,自找吃亏”。韩汉文却说,咱党员干部,就是要用好权,行得正。

    难能可贵的是,韩汉文还坚持原则,打破情面,敢顶不正之风。有的领导干部超规定批报旅差费,他卡过;有的请客喝酒搞特殊,他顶过。一次,有位领导同志让他准备一桌酒席,他问:“谁出钱?”这位领导同志以为说着玩,信口答道:“谁吃喝谁拿钱。”结果,月底发工时,韩汉文在吃喝人的工资袋里都夹了张纸条,每人扣了一块多饭钱。

   “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是领导和大伙对韩汉文的评价。今年,韩汉文荣立二等功,并光荣地出席了北京军区“双先”代表会议。

 

 :  此文是本人与朱洪泰合写的。1982814表于山西《大同报》

 

                              欧荣斌一身正气拒腐蚀

   (一九八二年八月十四日)

 

   驻同某部炮连司务长欧荣斌,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经受了炮火的考验,火线入党并立了三等功。在反腐蚀斗争中,他一身正气,又经受住了“糖弹”的袭击,表现出共产党员应有的品质。

    今年元月份,他回广东家乡探亲,社会上出现的投机倒把、走私贩私活动、使他非常气愤,决心站稳立场,同这些违法犯罪行为作斗争。回家不久,一位表弟拉他入伙,出外倒卖银元。他义正辞严地说:“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决不能干这种肮脏的买卖” !并严厉地批评了表弟,劝说他不要干这种犯罪勾当,返回工作岗位。一天,欧荣斌的本家叔叔,来找他,让小欧穿上军装跟车去趟广州“捞外快”,以图“保险”。欧荣斌立即拒绝了此事,并说:“对越反击战中许多战友为保卫祖国,捍卫领章、帽徽的尊严和荣誉,不惜流血牺牲,我怎么能为弄‘黑钱’而玷污军装呢!”他耐心地劝叔叔把好方向盘,不要走邪道。

  此文是本人与朱洪泰同志合写,1982814日发表于山西《大同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   实践体会 

 

                      透过现象抓本质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

                              (一九七零年十月三十一日)

                                    班长  彭方金

 

    今年是我入伍的第六个年头,和我一块入伍的同志,有的复员了,有的当了干部。这时,我产生了“再干一年回家”的活思想。有了这种活思想,工作的闯劲就不如以前足了,遇事还爱发脾气。同志们给我提意见,我也检查了自己革命干劲不足、工作方法简单等七、八条缺点,一连斗了好几次,可进步不大。同志们说我斗“私”靶子找的不准,触及灵魂不深。

    我带着这个问题,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的伟大教导,认识到我工作上劲头不足,爱发脾气这只是现象,实质上是我继续革命觉悟不高,战斗队思想树的不牢。

    问题找准以后,我就带着问题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学习《老三篇》,学习新党章规定的党员必须做到的五条,狠批“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公私溶化论”,狠斗名利思想,决心为人民扛一辈子枪,站一辈子岗,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我牢记毛主席的“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伟大教导,和全班同志一道按照四好的四个方面建设我们班。今年初评,全班又被评为四好班,还被树为全连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先进典型。我还帮助兄弟班创四好,同志们称我是“兵老心红的好党员”。我说:“是毛主席的哲学思想照亮我的心,我要紧跟毛主席,永远干革命”。

    实践使我深深体会到: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是我们改造世界观的尖锐武器。掌握了它,就能透过现象,抓住实质,打好破私立公的歼灭战,加速实现思想革命化。

 

   注: 此文于197031日刊登于《解放军报》。

 

                       一分为二看自己  自觉改造世界观

                             (一九七零年十 月六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副指导员  高永明

 

    我入伍不久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了排长,以后又到连里当干部。这时,我看见和自己一起入伍的有的当班长,有的还是战士,就觉得自己“出生好,进步快”,思想上没啥问题了,改造得差不多了。在支委会上,有的同志批评我骄傲自满,我还不以为然。

    在一次连里召开的干部、战士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讲用会上,我受到很大教育。今年入伍的新战士唐春恩,刻苦地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以只争朝夕的精神改造世界观,入伍六个月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了落实毛主席关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指示,他发高烧,还冒着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坚持战斗。在讲用会上,他和班长、连长、指导员,都谈了自己如何搞好思想革命化的体会。可是轮到自己讲用时,却感到空得很,没什么可讲的。事后,我回想自己当战士,当班长,当排长的时候,讲用会上自己总抢着发言,畅谈毛泽东思想指挥自己不断进步的体会,满肚子话说不完,而为什么今天却感到“空得很”,“没什么可讲的”呢?

    我带着问题学习了毛主席的教导:“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想中,都是普遍存在的。”使我认识到,人的思想是一分为二的。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是长期的,社会的阶级矛盾和斗争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头脑里反映出来。当我自觉地用毛泽东思想去不断地战胜资产阶级思想时,就前进,讲用会上也就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我当了连的干部后,由于自己没能用一分为二的观点认识自己,盲目地自满起来,放松了思想改造,讲用会上怎么不感到“空得很”,“没啥可讲”呢?

    为了进一步提高改造世界观的自觉性,我又认真地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事物内部矛盾着的两方面,因为一定的条件而各向着和自己相反的方面转化了去,向着它的对立方面所处的地位转化了去”的谆谆教导,认识到,“出身好,进步快”,这是实现思想革命化的有利因素。但它决不能代替思想改造。“进步”和“退步”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骄傲自满就是由进步向退步方面转化的条件。在讲用会上我由原来的“抢着发言”到后来的“没什么可讲的”,正是自己由进步向退步转化的危险信号。

    认识提高后,我就努力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经常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分析自己的思想情况,自觉地斗私批修,不断促进了自身思想革命化。

    注: 此文于1970116刊登于《人民日报》。                                进步越快越要自觉抓紧思想改造

         (一九七零年十月三十一日)

            副指导  高永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们应当永远记住这个真理。”

    我在实践中深深体会到,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去做,永远把自己摆在一个小学生的位置上,虚心学习,就能不断前进,反之,就必然落后。

    我当了连的干部以后,见和我同期入伍的同志有的当班长,有的还是战士,就觉得自己进步快,思想改造的“差不多”了,尾巴翘得老高。支委会上同志们批评我有骄傲自满情绪,我还有点想不通。一次,连里召开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讲用会,同志们发言很热烈,可轮到我讲用,就没啥可讲的了,急得我脸通红,出了一身汗。我想,自己在当战士、班长、排长的时候,每次开讲用会都抢着发言,为什么当了连的干部就没啥可讲的,这不是变了吗?

    带着这个问题,我学习了毛主席的教导:“事物内部矛盾着的两方面,因为一定的条件而各向着和自己相反的方面转化了去,向着它的对立方面所处的地位转化了去” 。我想:“进步”和“退步”这一对矛盾,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在一定的条件下,它们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我在当战士和当班长、排长的时候进步,并不等于我今天也进步,我今天不学习,骄傲,今天就落后。骄傲自满就是由进步向退步转化的条件。

    以后,我坚持天天抓自己的活思想,天天活学活用“老三篇”,天天用三个光辉形象对照自己,时刻注意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把每一点进步都作为继续革命的新起点,作为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不间断地进行思想改造。我还经常到班、排征求战士的意见,听取群众的批评,请战士当老师。我连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和我一起入伍的老驭手刘志怀,入伍六年六年红,我就到马房里去向他学习,找自己的差距,正确认识自己,自觉地斗私批修,促进了自身思想革命化。

 

   此文由高永明介绍,我整理。于19701031刊登于《解放军报》。

 

                                内因是变化的根据

  (一九七零年十一月十六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五好战士  张根喜

 

    我一九六八年三月入伍后,分配到连续多年的四好班。在领导和同志们的帮助下有了进步,加入了共青团,年终评上了五好战士,还参加了团里组织的骨干训练班,学政治,学军事,我的收获不小。

    集训回连后,我被分配到连续几年没沾四好边的五班。我想,把自己放到这样一个后进班,算是进步不了啦。思想上有了包袱,学习、工作都有些放松,作风也有些稀拉,和同志们谈心也比较少,只求“过得去”说行了。

    指导员了解了我的思想问题,和我办起了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教我好好学习毛主席关于内因与外因的教导。

    当天晚上,我打开《毛主席语录》一字一句地学起来。毛主席说:“唯物辩证法认为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鸡蛋因得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子,但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子,因为二者的根据是不同的。”我一边念,一边琢磨。五班比较后进,这只是客观条件,是外因。自己的主观努力是内因,是搞好思想革命化的依据。客观条件再好,主观不努力,正确的思想也不会跑到自己头脑里来,无产阶级世界观也不会自然地形成;客观条件差一点,但是只要我们能够充分的发挥主观能动作用,刻苦地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不仅能够搞好思想革命化,还可以改变客观条件,使五班由后进变为先进。

     注:此文系张根喜讲述,我整理。于19701116刊登于《人民日报》。 

党委“一班人”都关心团的建设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日)

 

人民解放军某部二营党委

 

    近几年来,我们营党委不管任务多重,工作多忙,始终有一名党委成员专管青年工作,较好地保证了青年工作的开展。

    但是,有一次,负责青年工作的党委委员郑殿芳建议党委分析一下全营青年工作的情况时,有的党委成员却认为,青年工作有人专管就行了,不必牵扯党委更多的精力。这种“与己无关”的思想,反映了一些同志对青年工作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于是,党委成员反复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教导,联系建国以来两个阶级争夺青年一代的阶级斗争的实际,狠批一类骗子在青年工作上散布的种种反对谬论。大家认识到,做好青年工作是全党的大事,是国家永远不改变颜色的大问题。对于这样的大问题,党委“一班人”都有责任,都要关心,认真抓好。

    从那以后,党委更加重视共青团工作。做到党委布置任务,检查工作,总结经验,推广先进典型时都想到共青团工作,并结合部队的中心工作随时给共青团工作指方向,定任务,提要求。每个党委成员无论是考虑工作,还是下连蹲点,都时刻把共青团工作挂在心上。党委副书记、营长马连生在一个连队蹲点,发现这个连队党支部比较注意团支部的组织建设,忽视团支部的思想领导,团支部的工作搞得不够活跃。他又调查了其他连队,也有类似情况,就及时向分工负责青年工作的党委成员郑殿芳反映了这个问题,并和他一起召集了各连党支部书记会议,研究解决办法,确实加强了对青年工作的政治思想领导。

 

  注: 北京军区206617二营是重视共青团工作的先进单位。此文是我与该团干事孙才友合写,于 1972122日刊登于《人民日报》。

 

        干革命就要全心全意不掺假

(一九七零年四月九日)

共产党员  刘志怀

 

    毛泽东同志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我认识到:为人民服务是全心全意还是半心半意、三心二意,是根本和原则问题,是党员党性强不强的表现。

    我是1965年入伍的,六年来和马打交道,今年是第六个年头了。和我一块入伍的有的当了排长和连的干部。我思想上产生了“换班”思想。一天,上级分配了一匹“一风吹倒”的瘦马。我凭着几年喂马的经验,感到要喂好它不容易。于是,头脑中闪出了念头:能喂好吗?搞不好把人也拖瘦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入伍来就当驭手,工作中从来没有过“问号”,组织上还培养自己入了党。为什么现在思想上倒产生难题呢?带着问题,我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的教导,觉得:所谓“难题”,难就难在“换班”思想在作怪,有了“换班”思想,革命的劲头就不足,为人民服务精神就不够,不怕苦不怕死就更谈不上。这说明自己政治觉悟还不高,世界观的改造还不彻底,组织上虽然入了党,但思想上还没有完全入党。

    为提高自己觉悟,我又认真学习了新党章的总纲部分,认识到,作为党员,在革命路上没有息脚的凉亭,更不能有“换班”思想;只有胸怀大目标,才能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扎扎实实作好本职工作。我对照党章要求,检查了自己灵魂深处的私心杂念,决心用新党章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断克服头脑中的私心杂念,不断提高政治觉悟,在实践中锤炼自己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红心。

    毛主席指出:“不准备付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而空谈什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就是有意无意地、或多或少地背叛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不是一个自觉的忠诚的共产主义者。”遵照毛主席的教导,我愉快地接受了任务,挑起担子,把喂好马当作为早日做好反侵略战争的一切准备所做的一份贡献,当作锤炼自己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极好机会,。我决心:宁肯把自己拖瘦,也一定要把瘦马喂好

    心里想着共产主义,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为了照料马,我起早摸黑,有时连饭也顾不上吃,觉也顾不上睡。在风雪严寒的冬夜,我怕把马冻着,就守在马棚为马烧火取暖。马不想吃干草,我就东跑西颠,为马找料。遇到出车,马上坡拉不动,我就帮着拉。下坡马压不住车,我就帮着用膀子顶。有时马病了,我心里更是着急。一次,马病得厉害,我也患了胃病,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同志们看我一天天消瘦的身体,要我休息。我看着病马怎能休息。我想到毛主席“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伟大教导,想到杨水才的事迹,浑身力量更大了。杨水才为革命“小车不倒只管推”,我这根“扁担”什么时候不断就得尽管挑。我把被子搬到马棚,和同志们轮流照料病马。经过三个月的时间,这匹马成了健康的好马。领导和同志们鼓励自己,评选我出席了上级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我觉得,工作是自己应当作的,离党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实践使我深深体会到,共产党员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必须不断地用毛泽东思想克服头脑中的私心杂念,破私立公,不断提高改造世界观的自觉性;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适应新形势发展的需要,不断革命,不断进步。

    注:刘志怀原是1667队九连饲养员。此稿是刘志怀口述,作者帮助整理。发表于1970410内蒙《乌兰察布日报》。 

对同志要极端的热忱

(一九七零年七月十二日)

政治教导员  张生海

 

    毛泽东同志指出:“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联系自己在连队工作的实践,深深感到,一个政治工作人员,在应用毛泽东思想培养人、教育人、改造人的过程中,必须具有白求恩同志的那种“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的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才能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干部战士的心坎上,把每一个同志都培养成为无限忠于革命事业的好同志。

    桂含喜同志是1969年入伍的战士。开始在战斗班,他努力学习,思想进步很快,入了团,被评为好战士。后来,调他到了炊事班烧火。我过细观察,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高。我想,过去的小老虎,现在没精打采的,一定有了思想问题。我便把小桂叫到我办公室,同他谈心。经过了解,果然发现他对本职工作认识模糊。他对我说,拿着煤铲烧火,怎能保卫祖国?我想,小桂保卫祖国的思想是非常可贵的。我们应该帮助他弄清革命全局与本职工作的关系,引导他全心全意的为革命干好炊事工作。

    一天,我来到炊事班,蹲在灶门口和小桂一起烧火。我给他讲张思德、白求恩完全彻底为人民,全心全意干革命的故事。和他一起讨论烧火做饭搞好生活管理,对于提高部队战斗力的重要意义。从而,使他认识到全局和局部,实现共产主义大目标与立足做好本职工作的关系,提高了政治觉悟。他坚决表示,做到党叫干啥就干好啥,站在灶门口,胸怀全世界。桂含喜同志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和炊事班同志们一起,苦练野炊、夜炊本领,被同志们称为落实战备的好骨干。不久,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桂含喜同志的进步,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时,我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战士入了党,思想上有了进步,作为政治指导员的工作是要更加深入细致呢,还是可以松口气呢?我认识到,白求恩对同志对人民极端的热忱,“贵”就贵在“极端”二子上。我们对每个战士,不能只负责一阵子,要负责一辈子;不仅要做好一时一事的思想工作,要坚持深入持久地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改造人。于是,我重新分析了小桂近来的思想情况,抓住他“在进步面前怎么办”的新问题,给他讲毛泽东同志关于“矛盾着的双方互相斗争的结果,无不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的道理。使他认识到,在进步面前,一定要戒骄戒躁。进步和退步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骄傲自满就是由进步向退步转化的一定条件。从而鼓励他不断进步。

    桂含喜同志坚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自己,有了成绩就找差距,有了进步就找不足,不断加强了思想改造,被大家誉为“心红似火”的好党员。

    我按照白求恩对同志对人民极端的热忱的精神,积极做好干部战士的思想政治工作,越做越和同志们亲,心贴得越紧。同志们称我是贴心人。领导机关树我为“模范政治指导员”,并提拔我到营部当了政治教导员。

 

     张生海同志是原1666部队政治教导员。此稿是口述,作者整理的。发

表在 1970712《内蒙古日报》。

 

                           谈谈改造世界观的几点体会

   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日)

  军医  张景耀

 

    一、克服“改造到头”思想,坚持改造不放松

    我是1960年入伍的。入伍没几年各方面进步很快,光荣入党,当了军医,经常受表扬。在荣誉面前,自己曾一度产生了优越感,觉得自己思想革命化差不多了,“改造”二字该对外了。由于思想改造松了弦,工作就满足于一般化。

    一次,我给连队一名重病号看病,由于没有放心上,三天只看了两次,也没有采取积极的治疗措施,结果,这名战士很有意见。说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脸上一阵火辣:以前自己和战士们很“热乎”,他们有病我积极治疗,关系很融洽,为什么现在变得僵起来了呢?我知道自己确实被“荣誉”蒙住了眼睛,产生了自满情绪。说明自己在“思想上入党”还要继续抓下去。我对照党章,认真找差距,为自己提出了新的标准。

    从此,我改变了自己。心想到连队,工作服务到连队。在深入连队中磨练和改造自己。一次,二连十几个人感冒病倒。我马上蹲到连队,及时治疗。为不使病蔓延,我好几个夜晚守在连队,观察病情,分析原因,采取了有效措施,很快刹住了“感冒风”,保持了部队战斗力。我体会到,刀不磨要生锈,人不改造就要落后。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就必须不断克服“改造到头”的思想,坚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树立共产主义世界观。

    二、狠斗私字“一闪念”,打好思想上的歼灭战

    毛泽东同志指出:“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他们的思想意识是一定要反映出来的,一定要在政治问题和思想问题上,用各种办法顽强地表现他们自己。要他们不反映不表现是不可能的。”我认识到,两种思想经常在斗争,总归是世界观的斗争。对于一个党员,要善于抓住一闪念的斗争,打好思想上的歼灭战。

    一次,部队执行任务来到一个小山村。我一放下背包,就去为老百姓看病。老百姓很感动。有一位60多岁的老人还亲自点着烟让我抽。当时,我见她又咳嗽吐痰。我嫌她不干净,推托说不抽。而有的同志则不一样,他们和老百姓打成一片。我觉得自己和老百姓情感上发生了变化。我抓住这一点,从世界观上找到了原因。我首先从情感上改造自己,才能帮助老百姓改变穷困状态。

    今年三月,我们巡回医疗来到某山村。村里有位饲养员杨大伯拖着一条腿找我们,要给他割腿上的瘤子。说大医院把他推出来,有的说没有钱不能割,有的说怕血管瘤不敢给手术。他见大家为集体劳动,很想出力,但腿不听使唤。他的作为使我很感动。我认真检查了他的瘤子,诊断他的瘤子是带有毛细血管的粘液瘤。我做了治疗方案,向领导作了汇报。在领导的支持下,我们热烈而镇定、紧张而有秩序,成功地完成了手术。不久,杨大伯恢复了健康,很感动。我见他愉快地投入了生产,也很高兴。

    我体会到,为什么人的问题确实是个根本问题,原则问题,世界观问题。也体会到,只有抓住私字“一闪念”狠斗,才会不断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

    二、刻苦的磨练自己,在“自觉性”上下功夫

   毛泽东教导我们,应该学习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要象鲁迅那样,严格解剖和磨练自己。

    一次,我给一位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治腿痛病。开始,治疗几次不见效,病人就失去了信心。她说:“我这条腿是带到棺材里了”。真得是这样吗?我想到毛主席说的“客观现实世界的变化运动永远没有完结,人们在实践中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没有完结”。认识到,自己没有治好这种病,不能说这种病治不好,是还没有掌握这种病的规律。为了找准新的穴位,解除阶级姐妹的病苦,我就试着在自己腿上扎针。有次,我发觉一针扎下去,腿不自觉地抬了一下,感觉很灵敏。我就记下个穴位,经过反复试验,终于找到了治疗的规律。我给病人治疗,效果很好。连续扎了几次,病人的腿完全能动了。我看见病人好了,参加了劳动,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件事启发我,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是在实践中锤炼的。

    从此,我自觉磨练“两不怕”的精神。我参加长途野营拉练,一天九十里,脚上打了泡,马上想到同志们脚上会不会打泡?想到这些,我顾不得挑自己的脚泡,到各连转了一圈,手把手的教战士们挑脚泡的技巧,使同志门很快恢复了疲劳。

     注: 张景耀同志原为1664部队通信营军医。当时部队驻内蒙古丰镇170仓库。

此稿由张景耀同志口说,作者文字整理。发表在1970820《乌兰察布日报》。

敢于坚持真理 修正错误

(一九七一年十月八日)

 

某团政委  周福昌

 

    毛泽东同志指出:“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起来。”我体会到,正确对待群众的批评是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的重要保证。

    对待群众的批评,有两种态度,一是当面接受,过后又不认帐,甚至产生抵触情绪;二是把群众的批评当作前进的动力,对群众的批评进行认真地分析从中汲取营养,把工作做得更好。后一种是我们应取的态度。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有过斗争的。

    年初,部队“两忆三查”教育后,上山施工。我带工作组到一连蹲点。当时,我认为,教育之后该出成果了,于是就到工地抓施工进度。我发现器材不足,有“窝工”现象,就出面和地方联系,或向别的单位借用。我以为这样抓施工进度就能上去。谁知群众反映说政委眼中有物没有人。开始,我还想不通。后来,我翻开《为人民服务》,“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 。毛主席的教导似春风吹进了我的心田,一下子亮堂了。我们领导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合乎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群众敢于批评,是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于是,我对群众的批评进行了认真分析。认识到,群众批评不是不让抓物,而是批评没有抓思想;不是批评不让抓物质成果,而是批评我没有依靠人的觉悟去抓出成果。

    我联系对群众批评的态度,感到自己身上还有官架子。毛主席告诫我们有缺点,“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任何人不论官有多大,在人民中间都要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绝不许可摆架子” 。回想自己以前总认为比同志们经历多,见识广,懂得多,群众批评是对自己不尊重。这是“领导高明论”的反映,是唯心论的先验论。

    实践使我深化了认识:广大群众的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只有牢固树立群众观点,虚心向群众学习,迈开双脚到群众中去听取群众批评,才会更好的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把工作做得更好。

 

   注: 周福昌同志是原1666部队团政委,后担任师政治部主任。此稿是他本人口述,作者整理,发表于 1971108《内蒙古日报》。

 

运用毛主席哲学思想搞好管理教育

(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连长  范永德

 

    开始我认为,管理教育无非是管人管物,对后进管一管,对不良倾向抓一抓。因此,发现问题就开会点批。这样做,有些问题虽然解决了,但不够彻底;有的问题反倒闹大了,闹僵了。为什么好心没有好结果呢?

    我读了毛主席的教导,“这些同志看问题的方法不对。他们不去看问题的本质方面,主流方面,而是强调那些非本质、非主流方面的东西。应当指出:不能忽略非本质方面、非主流方面的问题,必须逐一地将它们解决。但是,不应当将这些看成为本质和主流,以至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我明白了: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有积极因素,也有消极因素;有主流,也有支流。如果只看到一面,看不到另一面,就会犯错误。原来自己一片好心,只抓后进的一面,违反了唯物辩证法,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后来,我注意从两方面抓。

    一是抓好后进的积极因素,促使后进变先进。后进有后的一面,也有进的一面;有消极因素,也有积极因素。后进转变先进的过程,就是消极因素转变为积极因素的过程。连队卫生员小孙转化进步的过程就说明了这一点。小孙是1968年入伍的战士,入伍两年来也进步不快。我注意发现他的进步面。一次,他从大同住院回来,主动向组织汇报了思想,他在医院表现也不错。抓住这一点,我们鼓励他继续努力。效果很好。从此,他工作劲头也大了。后来,他还入了团,评为好战士。

    二是要抓好先进的活思想,促使先进更先进。毛泽东指出:“必须学会全面地看问题” 。怎样看先进,也有辩证法。以前自己认为“先进就没有错误了”,或认为“出不了问题”,因此,出了点问题就大惊小怪,这都是不正确的。通过培养报话班这个典型的工作才受到启发。使我认识到,在注意到一种倾向时,要注意可能掩盖的另一种倾向,对典型要不断培养才能前进。

    实践使我体会到,后进、先进都具有两面性。互相转化,关键是要有一定的条件。只有过细分析,认真研究,摸清事物变化规律,找出解决矛盾的方法,才能促成事物的转化,达到革命的目的。

 

   注:范永德是原1666部队七连连长。此稿由他口述,作者整理,发表于19711124《山西人民广播电台》。

 

大胆揭露矛盾才能大步前进

(一九七二年一月十一日)

 

连长  范永德

 

    我在原单位当副连长时,和同志们混的熟,不怕同志们挑毛病。特别是我个性强,有时听不进群众意见,同志们经常提醒。自从调到七连当了连长,担心自己来到新单位,人生地不熟,怕暴露了自己的毛病,因而,十分注意。没有想到还是露了馅。一次,我带领大家在八天时间抢播种八百多亩玉米。劳动中我事事走在前,处处带头干,满以为能完成任务。没有想到任务完成不多,还闹了一堆意见。同志们说,新来的连长干劲足,就是只相信自己。我明白了,自己尽管注意自己的毛病,但还是犯了。

    我学习了《矛盾论》,毛主席指出:事物矛盾的法则,即对立统一的法则,是自然和社会的根本法则,因而也是思维的根本法则。“一切矛盾都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的任务在于尽可能正确地反映和解决它”。真是不学《矛盾论》心里头有矛盾,学习《矛盾论》心里头亮堂堂。我认识到,一切矛盾都是客观存在的,对矛盾只能揭露才能主动解决它;不能掩盖,掩盖是不行的。自己来到新单位,怕影响自己的威信,不听取大家的建议,这是违反了唯物辩证法。

    我懂得了,对待思想上的矛盾只有正确地揭露它,才能解决它,才能前进的道理。在连队军人大会上,我把自己的思想“底子”翻箱倒柜地亮给大家,让大家帮助“会诊”和“开药方”。我还深入到班排和干部战士促膝谈心,征求意见。为圆满完成任务,我放下架子,和同志们召开“诸葛亮”会。从而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提前完成了任务。

    打那以后,我经常学习毛主席哲学思想,在群众中亮私斗私,征求群众意见,使自己思想觉悟大大提高。同志们为鼓励我进步,还推选我出席了北京军区积极分子代表大会。

    实践中我体会到,思想改造要勇于揭露矛盾,解决矛盾,才能前进;回避矛盾,掩盖矛盾就要后退、落后;只有大胆揭露思想上的矛盾,用毛泽东思想回答和解决,才能在思想革命化的道路上大步前进。

    注:范永德是原1666部队七连连长。此稿由他口述,作者整理,发表于1972111日《山西人民广播电台》
胸怀大目标   立足做好本职

(一九七二年六月十四日)

 

战士饲养员  雒守卫

 

    我是1968年入伍的。几年来,我明确了做好本职工作与大目标、支援世界革命的关系,工作劲头更足了。

    入伍不久,领导分配我喂猪。当时我不干。心想,人家扛枪,我挑担,成天围着猪圈转,当个猪倌,对党和人民有多大贡献?正当我思想卡壳时,连首长及时找我谈心,还送给我《为人民服务》,要我好好学习。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一拿起毛主席的书,总是不愿意放下。张思德是怎样做人的?我们应当怎么办?书里面讲得很清楚。

    在第一段中,毛主席说:“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我学了一遍又一遍,越学心里越亮堂。我琢磨着:一个革命战士要做到“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就要时刻把世界革命装在心里。“完全”,就是每做一件事都要从世界三十亿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彻底”,就是把标尺定在共产主义大目标上,为消灭剥削阶级,解放全人类奋斗到底。喂猪虽然又脏又累,但是连队不可缺少的工作也是和世界革命紧紧连在一起的。为连队养好猪,改善连队伙食,促进连队革命化、战斗化建设,也是对世界人民地有力支持,也是为世界革命做出的贡献。

    毛主席的光辉思想照亮了我的心。我喂猪的劲头就上来了。我不嫌累,不怕脏,一心要把喂猪工作干好。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连队放电影,可是,我们的“大老黑”快要下崽子了。同志们说:雒子,你好久没有看电影了,去看吧。但是,我心里有数,决不能为自己看电影把集体的这一窝猪崽子毁了。毛主席说,“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的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想到这里,我就直奔养猪场守“大老黑”去了。

    司务长见我忙了一天,怕我把身体累坏了,一个劲地催我休息。我担心后半夜“大老黑”下崽,我就干脆拿了两条麻袋当被褥,在猪圈里找了块地方躺着。“大老黑”有什么动静,我就能很快发现。第一天,第二天,……我在猪圈里一直等候到第四天早晨,六只小猪崽终于安全地产了下来。为了防止大猪压住小猪崽,我又在猪圈里守了七个夜晚。有的小猪不会吃奶,我就每隔两小时给喂一次奶;有的小猪体弱怕冷,我就解开衣扣贴在胸口上暖一暖。在护理小猪的一个月中,我的体重减轻了,衣服弄脏了,但是我做好本职工作的决心更大了,信心更足了。

    在养猪中,我还仔细地观察猪的生长规律和习性。对那些胆子比较小的和长膘慢的猪就分圈养,分槽喂。一年多的时间,由原来的十多头猪增加到四十多头,出肥猪十多头,比较好地改善了连队的伙食,减轻了人民的负担,受到领导和同志们的好评,并推荐我出席了团、师、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和力量。

    今年是我入伍的第四个年头了,和我一起入伍的同志有的当了班长,有的提了干部。有的同志就对我说:入伍三、四年了,一直当“猪倌”,工作有成绩,不提干部也该当班长啦!乍一听,心里闪出了一个念头:喂猪时间是不短了,总该“换班”了吧!这个念头一闪,我立刻意识到:是“半截子”革命思想在作怪。带着问题,我打开《为人民服务》,又一次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完全”、“彻底”的教导,认识到“完全”就是要我们从“全”字上想问题,“彻底”就是要我们在“底”字上下功夫。自己喂了三年猪,这是为人民利益做了一点工作,还不完全,虽然工作有点成绩,但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还不彻底。要真正做到“完全”、“彻底”就应该不论时间长短,条件好坏,成绩多少,把人民的需要永远作为自己的志愿。

    提高认识后,我认真检查了工作中的差距。我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今年二月份,我喂的猪一下就病倒七头,使我慌了手脚,东奔西颠,到处请医生,买药品。由于连队离卫生所较远,治疗没及时,结果死了两头。为什么会造成死亡呢?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到家。后来,我决心练习针灸,给猪当一名“赤脚卫生员”。我抽星期天的时间跑到二十多里外的书店里买了一本《新针疗法》,为了治疗猪的各种疾病,我选好穴位在自己和猪身上试扎。半年来,我基本上学会了简单的治疗方法,能够治疗一般的常见病、多发病。我听说四八八一部队有个战士对治疗猪瘟很有经验,对于有些少见多怪的病也能对付。一次,一头八十多斤重的猪得了软骨病,后腿立不起站不住。对这种病,我从没见过,开始治疗了一段时间效果不大。有的同志说:“别费那个劲了,干脆杀掉吧!”我想,这头猪还不大,只要勇于实践,还有治好的可能。怕费劲就杀掉,不符合毛主席“完全”、“彻底”的教导。我决心把这口猪的病治好。我象对“病号”一样精心护理它,吃食送到它嘴边,拉屎送它到窝外,白天扶它晒太阳,晚上送它回猪圈,还到处打听治疗软骨病的办法。当得知软骨病是缺钙时,我就一边扎针,一边到各单位找鸡蛋壳粉碎后给它喂。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终于痊愈了。我用“完全”、“彻底”照自己,不仅把猪喂好了,还把喂毛驴、磨豆腐揽在自己身上,减轻炊事班的担子。同志们和我开玩笑,说我是“老都管”,我觉得为人民服务就不应该分“份内”、“份外”。

    实践使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人有没有出息,能不能为革命作出贡献,不在工作,关键在思想。有了高度的政治觉悟,有了“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就能把自己有限的精力用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就能从大处作眼,从本职工作做起,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为世界革命作出贡献。

 

    注:雒守卫同志原是1666部队九连的饲养员。此稿是他口述,笔者帮助整理。

发表于1972614《山西日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   理论文章

 

                  一条为篡党夺权服务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

                             (一九七七年一月十八日)

                             解放军某部政治部理论组

 

    王张江姚“四人帮”为了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复辟资本主义,长期以来,不仅在政治上极力推行一条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利用手中的权力,在组织上丧心病狂地搞宗派、结行帮,分裂和破坏党的团结和统一,打击和陷害中央和地方的党政军负责同志。在深揭狠批“四人帮” 篡党夺权的罪行中,我们一定要深入揭发批判“四人帮”推行的那条为篡党夺权服务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肃清他们的流毒。

    按照什么标准选拔干部,培养接班人,这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在组织路线上斗争的一个焦点。毛主席科学地总结了国内外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特别是鉴于赫鲁晓夫叛徒集团篡夺苏联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深刻教训,完整地提出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项条件。坚决按照这五项条件选拔干部,培养接班人,就能保证党和国家的领导权永远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使党不变修,国不变色。

    王张江姚“四人帮”出于篡党夺权的狼子野心,肆意篡改毛主席关于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项条件。他们摇唇鼓舌,乔装打扮,别有用心地抛出“黑三条”,即“领导熟悉,群众拥护,上上下下要精干”。他们要求其死党、亲信严格按照这三条,挑选他们的“接班人”。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方法剖析“四人帮”的“黑三条”,就不难看出他们所指的“领导”不是别人,正是自封为“核心”和“左派”的“四人帮”自己。他们“熟悉”的,无非是紧跟他们,忠于他们,愿意为他们卖命的心腹死党。所谓群众“拥护”,不过是他们遮人耳目,瞒天过海的骗人空话,是掩盖他们招降纳叛,结党营私的幌子。他们说的“群众拥护”,说穿了,就是选拔人才,统统要以他们一帮子拥护为标准,所谓“上上下下要精干”,就是象假英雄、真右派张铁生那样,要上能投机钻营,敢搞所谓“反潮流”,下能煽风点火,“放火烧荒”,具有从事反革命活动的法西斯“本领”。

    这就不难看出,“四人帮”抛出的“黑三条”和毛主席的五项条件是格格不入的,是完全对抗的;是用封资修的思想毒素腐蚀共产党员和革命干部,培养的是为其复辟资本主义服务的驯服工具。林彪抛出所谓“高举”“突出”“干劲”黑三条,是为组织其法西斯的大小舰队服务的。“四人帮”同林彪提出的这一套修正主义的选拔干部、培养接班人的标准,名目虽然不同,但实质一样、目的一样。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不讲马列,不讲阶级和阶级斗争,不讲为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利益,都是妄图按照他们地主资产阶级的面貌改造我们的党,改造我们的干部队伍,以实现其篡党夺权的罪恶阴谋。

    派别是阶级的一翼。在无产阶级队伍里拉山头,搞宗派,结行帮,正是党内外资产阶级反对革命,阴谋复辟在组织上的必然表现。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凡是要搞阴谋的人,他总是搞几个人在一起。”纵观党内历次机会主义路线头子,都是这样干的。“四人帮”也绝不例外。他们懂得,要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必须千方百计网罗党羽,在党内建立一个“四人帮”的独立王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全心全意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抛出了一个“突击入党、突击提干”的“双突击”。但是,“四人帮”横行霸道,不得人心,按照他们那“黑三条”选拔的苗子,在人民群众中名声很臭,广大党员和群众中根本通不过。于是“四人帮”反党集团在搞“双突击”时,又玩弄了一系列鬼蜮伎俩:一是所谓“圈定”,就是由“四人帮”一伙内定名单,然后拿到基层党组织强行通过;二是所谓“上级审批”,就是利用窃据的权力,在不经广大党员和群众讨论、基层党组织同意的情况下,越级批准;三是所谓“搬石头”,就是说如果你反对“四人帮”的亲信入党和提干,就把你当“石头”搬掉,以此来压制群众,推行他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在“双突击”中,“四人帮”大搞“任人唯亲”路线,凡是和他们三代有缘,沾亲带故的,都要拚命拉入党内;对那些拍马奉承,拉拉扯扯的,不管是地痞、流氓、反革命分子,还是叛徒、特务、变节自首分子,统统加官晋爵,甚至连毛主席亲自定案的坏人,他们也狗胆包天的为其翻案,委以重任。“四人帮”为了拼凑篡党夺权的黑班底所玩弄的阴谋,可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四人帮”为了扫清他们篡党夺权的障碍,还开设了“钢铁工厂”、“帽子工厂”,真是棍子遍地打,帽子满天飞。他们利用手中控制的舆论工具,施阴谋,放暗箭,制造谣言,捏造罪名,大肆攻击和陷害革命干部;他们利用权势和特殊地位,在党内称王称霸,大施淫威,胡作非为,大搞以帮划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不同意他们意见的同志,动辄以莫须有的罪名,置之死地而后快。在“四人帮”两个“工厂”的迫害下,有多少党的好干部蒙受不白之冤,多少党的好儿女受到摧残。

    对“四人帮”这种猖狂的反革命宗派活动,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曾经进行了多次严肃的批评教育。但是,“四人帮”为反动的资产阶级本性所决定,他们对毛主席的批评教育阳奉阴违,毫无悔改,在反革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然而,凡是搞阴谋诡计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及时地识破了他们的伎俩,一举粉碎了他们的复辟阴谋。“四人帮”终于垮台了,他们那条为篡党夺权服务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也成了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

 

    注:  此文是在张德泉科长带领下写的论文。这是我起草的文章的第三、四部分。发表于1977年1月18日《山西日报》第二版。

 

必须继续努力作战

(一九七三年三月七日)

 

    中央两报一刊元旦社论指出:“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搞好批修整风,进一步贯彻执行毛主席提出的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战略方针,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沿着党的‘九大’路线继续前进” 。这是毛主席在新的一年里给我们提出的新的战斗任务。在当前一派大好形势下,我们一定要积极响应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伟大号召,谦虚谨慎,继续努力作战,不断夺取新的胜利。

    胜利了,不要忘乎所以,这是毛主席的一贯教导。回顾我们党的历史,在各个胜利的关头,毛主席总是号召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不断革命,继续前进。早在一九四四年,抗日战争深入发展的时刻,毛主席在《学习和时局》一文中深刻地分析了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历史,指出:“我党历史上曾经有过几次表现了大的骄傲,都是吃了亏的。”并谆谆教导全党同志“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带领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夺取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在胜利面前,毛主席又提醒大家“要有清醒的头脑和正确的方针”,号召人民用战斗来保卫得到的权力。在全国胜利的前夜,毛主席估计了民主革命胜利以后国内外阶级斗争的新形势,告诫全党“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毛主席深刻分析了社会主义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尖锐性、复杂性,号召人们把思想战线和政治战线上的革命进行到底。在批修整风运动深入发展的大好形势下,毛主席又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发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伟大战斗号令,鼓舞着人民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重温毛主席的这些光辉教导,感到无比亲切。过去我们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不断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今天我们只有进一步提高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自觉性,才能够更好地巩固和发展革命的大好形势。

    要发展革命的大好形势,必须继续努力作战。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产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要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要提高警惕。”毛主席的教导,深刻地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尖锐性、复杂性。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决定了党内斗争的长期性。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妄图把复辟的希望变为复辟的行动,钻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也总是千方百计地寻找机会表现他们自己。我们必须牢牢记住党的基本路线,按照共产党的斗争哲学行事,坚持不懈地同阶级敌人作斗争,同资产阶级思想和一切剥削阶级思想作斗争,才能将革命不断推向前进。当前,在批修整风运动不断取得胜利的形势下,我们有些同志产生了一种松懈、轻敌的思想,认为“该揭的揭了,该批的批了,差不多了”。这是对路线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认识不足的一种反映。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历史告诉我们,要彻底清算一条错误路线,不只是把错误路线头子搬掉就行了,重要的是真正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肃清错误路线的流毒和影响。因为党内机会主义路线的产生,有它深刻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决不会因为机会主义路线头子的垮台,他们的反动思想和反动谬论就随之消失。正象伟大导师列宁所说的那样:“旧社会灭亡的时候,它的死尸是不能装进棺材、埋入坟墓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 。要真正弄清机会主义路线的实质,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肃清流毒和影响,必须经过长期的批判和斗争。如果不继续深入开展革命大批判,不把他们搞的那一套反马克思主义的路线批深批透,只满足于已经批过了,那末,在激烈复杂的阶级斗争中,他们的反动思想还会继续泛滥,向我们进攻。因此,我们必须克服批修批得“差不多了”的思想,继续抓紧抓好批修整风这件头等大事,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批深批透,争取更大的胜利。

   要发展大好形势,还必须以总路线精神要求自己。毛主席为我党制定的的总路线,反映了全国人民的最大利益和迫切要求,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前进的灯塔。只有按总路线精神办事,才能加快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发扬了这种精神,全心全意为革命,一颗红心为人民,甘当革命的螺丝钉;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王国福,发扬了这种精神,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员关成富,发扬了这种精神,革命路上不歇脚,“一溜小跑干革命”,为宣传毛泽东思想奋斗终身;人民的好干部杨水才,发扬了这种精神,与天斗,与地斗,与阶级敌人斗,作到“小车不倒只管推”,为革命战斗到最后一口气。我们一定要以英雄人物为榜样,在革命的大道上迈大步,鼓干劲,争上游,为革命努力创造第一等的工作。那种不前不后甘居中游的思想,是违背总路线精神的,不把这个思想排除掉,就不能继续革命。我们每个革命同志都应当以总路线精神对照自己,给自己提出问题,是不是鼓足干劲了?是不是力争上游了?是不是多快好省地干工作?要经常把自己的工作与党和毛主席的要求比,与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比,与先进单位和先进人物比,高标准,严要求,争取为革命做出更大的贡献。

    注: 此篇是本人与马炳泉同志合写的。刊登在197337日《河北日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   经验消息

 

抓紧经常性路线教育  不断引深批修整风

(一九七二年十月三十一日)

 

 

    本报讯   解放军某部直属通讯三连党支部遵照毛主席关于路线问题“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教导,在集中时间进行批修整风以后,总结经验,提高认识,克服松劲情绪,继续抓紧经常性的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不断把批修整风运动引向深入。

   讯三连党支部在全连集中时间进行了一次批修整风以后,党支部召开支委会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总结了前一段集中教育的成果,分析了路线教育中遗留下来的问题和当前干部战士的思想实际,使大家认识到,批修整风是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长期的战斗任务,应该充分利用反面教员,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进一步批判修正主义,在经常性的教育中,反复实践,不断认识。因此,党支部决定继续抓好批修整风这件头等大事,用批修整风去推动各项任务的完成。他们加强领导,具体进行部署,制定教育计划,引导干部战士攻读《共产党宣言》,反复学习毛主席的一系列重要指示,掌握理论武器,进一步展开革命大批判。他们还根据连队实际,举办政治夜校,健全学习辅导小组,使路线教育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

     在经常性路线教育中,三连党支部注意引导干部战士对前一段路线教育的重点问题不断加深理解;对遗留下来的一些疑难问题进行“补课”。他们还及时分析干部战士的思想动态,针对性地加强理论教育。有的同志口头承认长期性,但实际上求稳怕乱。这些都反映了对马列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的观点和毛主席的重要指示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党支部就集中一定时间,专门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组织大家学习《共产党宣言》中“资产者和无产者”这一章,深刻领会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每一次斗争的结局都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和“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等论述,学习党的基本路线,使大家认识到,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斗争每取得一次胜利,革命总是向前迈进一步,反革命力量终归逃脱不了彻底灭亡的下场。经过学习,进一步激发了大家继续革命的斗志。

    三连党支部在经常性路线教育中,注意把路线教育和各项具体工作结合起来,把批修整风贯穿到各项政治教育中去。在上党课时,他们结合学习“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个观点,教育党员坚定地树立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的思想,同时看到革命任重道远,应该充分发挥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作用。在军事训练中,他们以毛主席的“十大军事原则”为武器,批判一类骗子搞的一套所谓“战术原则”,划清两条军事路线的界限,提高按照毛主席的军事思想练兵的自觉性。在进行管理教育时,他们用“要严于解剖自己”,“人贵有自知之明”的观点教育全连指战员,发扬谦虚谨慎的作风,严格组织纪律,增强革命团结。在进行战备思想教育时,结合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批判唯心主义世界观,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扎扎实实做好战备工作。

最近连里进行“永远保持艰苦奋斗的政治本色”革命传统教育,党支部就把批修整风同传统教育很好地结合起来,引导干部战士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没有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也就不能执行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的教导,从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的规律和特点上,深刻认识发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对于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重要意义。经过教育,全连艰苦奋斗的作风大大发扬。最近,上级交给三连一项繁重的营建任务,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支部书记、指导员贺永亮同志带领全连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努力克服困难。汽车运料供应不足,他们就人工挑水、筛沙、背石头,保证施工顺利进行,使工效提高了一倍,受到领导的好评。(凌陆文 战斗文)

注: 此文刊登在19721031《山西日报》头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五   其他报道

 

王某是怎样堕落到邪路上的?

(一九八二年八月二日)

 

    大同市破获了一起以“某部队李刚”署名的倒卖中药材黄芪的案件。现已查明,“李刚”是以大同车站派出所所长为首的10人投机倒把集团。某团司令部副参谋长王某参与了这个倒卖黄芪集团,而且是此案的主要成员。

    王某系河南省某县人,现年三十四岁。王于一九八一年九月至一九八二年一月期间,伙同集团成员先后三次从大同地区非法收购了万余斤黄芪,运到广州,转手出售,从中牟取暴利上万元。严重违反了国家工商管理法规,破坏了国家对黄芪的种植和收购计划,挖了社会主义墙脚。在违法活动中,王利用职权之便谎骗领导和战士,擅自调动本团车、马车,作为其非法活动的运输工具;骗取部队证明信作为其违法活动的“保护伞”;私自派遣连队战士作为其非法活动的无偿劳力。王还亲自赴广州提货提款,得赃款数千余元。事情败露,他又与同伙密谋策划,销赃灭迹,越陷越深。四月二十三日,王被隔离审查。经党组织的耐心帮助教育,他才开始较好地认识和交待问题。

    王十五岁参军,经过部队党组织十多年的教育,本应忠诚党的事业,为党积极工作,但他却辜负了组织的希望,陷入不能自拔的泥坑。教训是严重的、深刻的。王某是怎样堕落到投机倒把的邪路上去的呢?

                 不求进取  思想走下坡

    王某思想溜坡是从一九七九年开始的。七九年之前,王总的表现是不错的。当战士,刻苦好学,积极上进,被评为“好战士”;当班长被评为标兵班长。入伍第三年就入了党。当排长和连的干部时,仍然保持普通一兵的本色,带领部队圆满完成各项任务,先后受到师团嘉奖四次,荣记三等功一次,被树为好排长、好连长。一九七八年,王担任连长时,团结支部一班人,带领全连超额完成施工、生产任务,荣立集体三等功,使连队由后进一跃为硬骨头连队。后来,王任军务股长,正是历史转折时期,他没有紧紧跟上飞速发展的形势,以致走上了与党离心离德的道路。

    党的三中全会,拨乱反正,确立了党的政治路线和思想路线,极大地鼓舞和调动了人民群众艰苦奋斗,实现四化的积极性。王某对于党的三中全会的重大意义和带来的重大变化认识不足,学习不够,却在这个新的历史时期思想僵化,不求进取。在转折之前,王凭着年轻、热情,凭着朴素的感情还可以干一阵子;在转折之时,他不加强学习,不接受新的事物,就必然要颓唐、落伍。

    王某抱着僵化的头脑,观察形势,判断情况。报纸上开展真理标准的讨论,评价毛主席的功过,提出完整、准确地掌握毛泽东思想体系,反对个人崇拜、个人迷信等等。王感到不好理解,觉得丢掉了精神支柱,进而对政治失去了兴趣;对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的学习不大关心;学习报纸也只是看看新闻和趣谈。担任副参谋长以后,负责转业干部集训的行政管理工作,更是把政治学习放到脑后。常委开会,他打听到是学习上级文件、指示,就借口工作忙,请假不参加。甚至连组织生活也参加得很少。当时形势发展较快,他越不学,越跟不上;越跟不上,越不想学;开始不想学,到后来发展到害怕学习。

    王某头脑中正确思想灌输的少,错误思想就乘虚而入。他不是正确理解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而是用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观点作错误的解释。他把学习资本主义企业管理和先进科学技术理解为要搞资本主义经营。他把首先让一部分人劳动致富歪曲为允许一部分人不择手段富起来。他把搞活经济的政策和投机倒把活动混为一谈。他个人主义思想也逐渐地滋长,开始过多地考虑小家庭的利益,考虑走留动向,并着手准备自己的后事。

    同志们在帮助王某总结教训时指出:王“左”的思想影响还没有认真清除,就又陷入了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泥坑,关键是在转折时期,放松学习改造,没有站稳脚跟,被历史车轮甩到后头。

滥用职权  假公谋利

    毛泽东同志曾经告诫全党:我们的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王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对勤务员的称号看得很轻,对权倒是看得很重。他由连长提升为副营长、军务股长、副参谋长,接着又担任了团党委委员、团纪委副书记、团直党委书记、司令部支部副书记等党内职务。他不认为职务变了,需要加强业务学习;不认为这是组织的任,工作的需要,而错误地把职权当作特权。以权行令,假公济私,朝下坡的路滑下去。

    王某当军务股长擅自运用军务部门给战士的批假权,经常托有关系的战士外出买紧俏商品。他喜欢到部队转圈,每到一地,说不上三句话,就打听那些战士亲属在重要部门工作。他心中有一本特殊战士花名册,自己需要办什么事,就批假托战士去办。大家讨厌这种做法,叫他公私兼顾股长。今年春节前,作为副参谋长的王某,仍然滥用批假权他了解到三炮连一战士父亲在鱼场工作,就以安排战士探家为名,回去捞鲤鱼,让春节前带鱼赶回部队。两年来,王某先后委派过十多名战士,为自己代买过自行车、缝纫机、香烟等物品。

    王某错误地把职权当作利益的再分配。认为权大多捞,权小少捞,在其职谋其利,理所当然。他抓住战士的心理“调兵”,接收过“小意思”;接兵,自接受,或廉价购买过地方群众的各种物品。一九八0年他去河南带新兵,就拿回花生、面粉、香油、鱼虾、莲藕等很多东西。王某还抓住各种机会以权谋利。去年底,团后勤派车到内蒙为部队买土豆。王指定战士从团澡塘装了八麻袋煤,搬到汽车上,又派战士随车去内蒙给其换土豆,影响极坏。

    王某相信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歪理,不珍惜党给的权力,把职权变成了搞不正之风,违法犯罪的工具。在倒卖黄芪的非法活动中,他身着军服亲自带车去转运黄芪,用的是他“副参谋长”的头衔,打的是以“部队收购”的幌子,使倒卖集团逃避众人耳目。他私自委派连队战士以“公差”的名义为他们装卸倒卖的黄芪,仗的是他一个团部门领导和团直领导的身份。去年,王负责转业干部集训,他打着为转业干部托运东西的名义,开了往广州发运黄芪的车站发货证明。后来,又假名团卫生队发运黄芪,要盖卫生队的公章。负责盖章的战士提出要经卫生队长同意。王心怀鬼胎,俨然摆出首长的架势说:我副参谋长办个事,还要给队长请示?连压带吓,盖了两个印章。但“特权 ”易搞,法律无情。王不当“公仆”当主人,严重脱离群众,必然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此文于 198282日发表于北京军区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党纪工作简第

九期。

 

跟 鸡 寻 主

一九七三年四月十二日)

 

    天,某部防化连炊事班副班长邓凤鸣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正朝伙房走去,准备上班。当路过柴草棚时,一只母鸡突然从棚子里飞出来。小邓走近一看,见脸盆似的柴草窝里摆着五个鸡蛋。小邓不禁“啊”了一声。他思量着:我们连队没有养鸡,这准是附近群众的鸡在这里下野蛋了。顿时,毛主席关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教导仿佛响在耳边。“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的歌声回荡在脑海。他决计找到鸡主,把鸡蛋送还主人,以实际行动落实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可是,送给谁呢?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班里同志们,并和大家商量出了一个“跟鸡寻主”的好办法。

    第二天,五六级的西北风刮起漫天的黄沙,使人难以睁开眼睛。小邓却时刻守侯在柴草棚前,惟恐放过母鸡再来的机会。到中午开饭时分,那只母鸡又来了。小邓迅速上前拦击。这母鸡一见迎面有人,返头就往回跑。小邓拿着那五个鸡蛋,连饭也顾不上吃,死死跟在鸡后面,终于找到了主户。这家老工人看着送来的鸡蛋十分感激。逢人便说:人民解放军纪律真严,不愧是毛主席教导出来的好战士,人民的子弟兵。

    注: 这是发生在原1664部队直属防化连的故事。当时防化连驻在山西大同市火车站北面附近。此稿发表于1973412日《山西日报》。

六    报道总结

 

      20年新闻报道流水帐

 

(一)《石家庄日报》1969712日综合消息:

    京字417部队干部战士联系实际学习毛主席指示

(二)《战友报》1969129日简讯:

    4749部队九连紧跟形势,发动群众,干部带头开好讲用会,不断总结经验,推动部队建设

(三)《乌兰察布日报》1970410日体会文章:

    干革命就要全心全意不掺(刘志怀)

(四)《内蒙古日报》1970712日体会文章:

    对同志要极端的热忱(张生海)

(五)《乌兰察布日报》1970820日体会文章:

    谈谈改造世界观的几点体会(张景耀)

(六)《解放军报》19701031日体会文章:

     透过现象抓本质,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彭方金)

(七)《解放军报》19701031日体会文章:

    进步越快越要自觉抓紧思想改造(高永明)

(八)《人民日报》1970116日体会文章:

    一分为二看自己  自觉改造世界观(高永明)

(九)《人民日报》19701116日体会文章:

     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张根喜)

(十)《内蒙古日报》1970113日体会文章:

      安全行车的主动权从那里来(师直运输连三班)

(十一)《战友报》19701211日体会文章:

      掌握安全行车的主动权(师直运输连三班)

(十二)《新华社通稿》1971620日人物通讯:

      认真读书的带头人

(十三)《内蒙古日报》1971623

      认真读书的带头人

(十四)《人民日报》197172

      认真读书的带头人

(十五)《战友报》1971914日本报消息:

      1664部队通信三连在集中教育后《抓紧经常性教育,提高干部战士觉悟》

(十六)《内蒙古日报》1971108日体会文章:

     敢于坚持真理  修正错误(周福昌)

(十七)《山西人民广播电台》19711124日体会文章:

      运用毛泽东哲学思想搞好管理教育(范永德)

(十八)《山西人民广播电台》1972111日体会文章:

     大胆揭露矛盾才能大步前进(范永德)

(十九)《山西日报》1972614日体会文章:

     胸怀大目标  立足做好本职(雒守卫)

(二十)《乌兰察布日报》1972821日本报消息:

      驻军某部二连《端正学风,注重实效》

(二十一)《山西日报》19721031日本报消息:

       驻军某部三连《抓紧经常性路线教育  不断引深批修整风》

(二十二)《人民日报》1972122日体会文章:

       党委“一班人”都要关心团的建设(某部二营党委

(二十三)《雁北报》1973420日体会文章:

       1664部队部分班长谈学习体会——

       学立场、学观点、学方法(王洪宪)

       要着重解决世界观问题(刘贵德)

       要狠抓世界观的改造(刘福和)

(二十四)《河北日报》1973317日体会文章:

         必须继续努力作战

(二十五)《山西日报》1973412日故事:

         跟鸡寻主

(二十六)《内蒙古日报》1974523日本报消息:

         1664部队把批判和学习马列毛著结合

(二十七)《乌兰察布日报》1974625日体会文章:

         在完全彻底上狠下功夫(张景祥)

(二十八)《内蒙古日报》197496日理论文章:

         歪曲革命形势是阶级敌人惯用的手法

(二十九)《内蒙古日报》1975225日理论文章:

         关于正确认识阶级斗争问题

(三十)《大同报》1975418日本报消息:

         1664部队《认真分析,提高教育质量》

(三十一)《内蒙古日报》1975625日本报消息:

         1666部队三炮连坚持进行我军宗旨教育《牢固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自觉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

 (三十二)《内蒙古日报》19751121日本报消息:

         1664部队工兵三连教育干部战士发扬愚公移山精神《排除万难学理论,

         挖山不止防腐蚀》

(三十三)《雁北报》1976530日本报消息:

         1664部队直属侦察连组织干部战士重温毛主席“五二零”声明《认清大

         好形势,切实加强战备》

(三十四)《内蒙古电台》197658日本台消息:

         1666部队三炮连组织团员青年学习革命理论《坚定无产阶级政治方向,

         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侵蚀》

(三十五)《内蒙古电台》1976617日本台消息:

         1666部队把理论骨干的学习同群众学习很好地结合起来,搞好普及提高

(三十六)《山西日报》1977118日理论文章:

         一条为篡党夺权服务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

(三十七)《战友报》1977315日文章:

         忘我的精神——阳昌友临危不惧救战友

(三十八)《战友报》197778日简讯:

          阳昌友临危不惧救战友,荣立一等功

(三十九)《中央人民广播电台》1977825日人物通讯:

         忘我的精神,自觉的战士

(四十)《山西人民广播电台》1977910日人物通讯:

          介绍一等功荣立者阳昌友忘我救战友的事迹

(四十一)《光明日报》19771024日故事:

          千里寄深情

(四十二)北京军区纪委《党纪工作简讯》198282日第九期:

          王某是怎样堕落到邪路上的?

(四十三)《大同报》1982814日故事:

          韩汉文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四十四)《大同报》1982814日故事:

          欧荣斌一身正气拒腐蚀

(四十五)山西纪委《纪检通讯》1984427日第五期:

          大同市驻军某部纪委克服“软”字,以新的姿态做好纪检工作

(四十六)北京军区纪委《党风党纪简讯》1986910日第六期:

          坚持办案原则,搞好案审工作

(四十七)《山西人民广播电台》1988420日新闻联播:

           驻军坦克某师严格执行财经纪律,搞好生产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