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鞭尾鱼鱼卵在哪:庄子:境界高低的差别,在于眼光与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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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境界高低的差别,在于眼光与知识
什么是眼界?眼界是所见事物的范围,借指人们认识客观事物的宽度或广度。什么是境界?境界本为土地的界线,常指人们思想认识上所达到的深度与高度。一个人的思想境界,基于其对客观事物的见识、理解与认知,表达的是其精神追求和人生价值取向的视角与层次,并蕴含在其为人处世、工作生活和待人接物的各项活动之中。
境界与眼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人们用“井底之蛙”比喻眼界狭窄,用追求“蝇头小利”比喻境界低微,用翱翔于万里长空之上的雄鹰比喻目光远大、志向高远,所表达的,正是眼界对境界的意义。没有开阔的眼界,就很难拥有崇高的境界。眼界决定境界,眼界是境界的前提。“夜郎自大”,也是因为崇山峻岭阻碍了夜郎国君的视线,不知丛山之外汉之辽阔。视野所及,心之所思,行之所至,体现出的是眼界与境界的统一。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枪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
“蜩”就是蝉,也叫知了。知了夏天在树林里叫得很好听的,秋天到了要蜕壳,蜕壳了以后,自己变化走了。壳留下来就是蝉蜕。蝉蜕是一种中药,它有清火作用,可治疗喉咙沙哑。“学鸠”是小鸟。
一只小鸟一只小虫,没有看到过大鹏鸟,因为大鹏鸟一飞起来,它们看都看不见,只不过听人家说有这么一件事,听了就笑:那个大鹏鸟多事,何必飞那么远?像我呀,“决起而飞,”什么是“决起而飞”?“嘣”一下跳过去了,这形容飞出去不远嘛;大鹏鸟是“怒而飞”,飞得很远,这之间何止天壤之别。小鸟小虫自已也很得意,“枪榆枋,”从这棵小树飞到那丛草上来,很远嘛,也很痛快。“时则不至,”时间不够,万一我飞不到掉下来怎么办?“而控于地而已矣,”不过掉在地上,也不会跌死。这个叫做飞啊?老母鸡被我们赶急了的时候,“咯咯咯咯”的,它也会“嘣”地一下飞个两步,就到前面去了,它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啊。这就是人生境界的不同。所以它们笑大鹏鸟:这个老兄真是多余,飞到南极去干什么呀?
眼光的高低其实在于心智
一个人眼光的高低决定了对事物的判断水准,也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走向。眼光高的人,一定会看到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契合点位。而眼光低的人,见识浅陋,一叶便可障目,片云便可遮天,其一生只能庸庸碌碌,一事难成。世间之大,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世间之小,也同样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因为真正的大小不仅在眼界之中,还在人的心智之中。
比如一个太大的葫芦,惠子因为“其坚不能自举”,皮太薄不能做容器,就认为它没用,庄子却说,你怎么就认定它非要剖开当瓢,而不用完整的它系在身上去遨游江海呢?有人将可以抗冻的家传秘方用于使家人在寒冷的冬天不被冻伤,而世代以漂泊为生;有人却高价买了此秘方使吴国兵士不被冻伤,在向越国发起的水战中大获全胜,而裂地封侯身价倍增。
所以每一个人眼界的高低,决定了他的思维方式。人们常常以世俗的眼光,墨守成规地去判断事物的价值,而只有眼界高的人,才能看到事物的真正价值。
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适”是走路。天空早晨的颜色叫“莽”,晚上的颜色叫“苍”。南北朝有一首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是西北地区傍晚的景色。还有一种解释:“莽苍”指近郊的草木之色。所以“莽苍”代指较近的地方。到近郊的草木间去,一天在那里吃上三顿,回来了肚子还饱饱的;假如走一百里路呢?就不同了,得带一点干粮,算不定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如果走一千里路,那就要准备带两、三个月的粮食了。庄子好象很喜欢旅行一样,告诉我们出门该怎么准备,实际上他讲的是人生的境界。前途远大的人,就要有远大的计划;眼光短浅,只看现实的人,他抓住今天就好了,没有明天;或者抓住明天,不晓得有后天。有一种人今天、明天、后天都不要,他要永远。庄子就是告诉这个东西。因此说: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大智慧者,永远不教给我们小技巧,庄子教给我们的是境界和眼光。庄子“逍遥游”里的境界,我们心向往之。但是,这种完整地看待一个事物的眼光,我们真正了然于心了吗?如果我们有这样的眼光,你也会抓住从你眼前走过的每一个机遇。
如果一个人没有眼光气度,就会看不远,那他的前途就有限。有远见有大见的人,他就有千秋的事业,永远有他的伟大。这是智慧大小有别。一个人寿命的长短,看你能不能把握。有些人活了几十年就死了,不晓得把握它。所以说:“小年不及大年。”
“物化”的作用,就是关于一切的生物互相变化,所以鲲鱼变成了大鹏鸟的观念,第一个要点是“沉潜飞动”,庄子用寓言,也是用事实来说明。这属于中国古代的科学,不要拿现代科学的观念来说,至于它的对与不对,需要另加求证。第二个要点,一切万有的生命之所以变化,中间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庄子提出来一个名词,叫“息”。中国后来的道家,取了一个名称叫“气”,万物皆是气化。说到气化,庄子文章写作的方法,和他讲话表达的方法不同,说到这里,恐怕人家不相信,他就提出来,我们抬头看天,究竟这个天是不是我们眼睛所看到这个样子?假如我们到了高空,例如坐飞机,倒过来看这个地球,地球等于在我们头的上面,那个时候看这个天又是什么颜色呢?这就说明一个道理,等于佛学所讲的:人世间一切的学问知识,都属于“比量”,不是“现量”的境界。所谓“现量”,就是呈现出来那个真实的东西。我们现在借用了佛学名称,就能了解庄子所说的道理。人类的见解、知识和生活经验都是“比量”,不是真实的。同样一个气候,同样一个空间,一个时间,一个颜色,因人而产生的感受各异。譬如说热,热到什么程度?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因此,冷热一切等等,都是比较的,不是绝对的真正的知识。所以,庄子拿大海作比喻,水不深不能载船,水要很深,面积也要很宽,大船才能行驶。然后讲大鹏鸟从北向南飞的时候,必须要等待大风,要有大风的风力,才能超越九万里的高空。
小鸟和蝉笑这个大鹏鸟,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气力?为什么一定要飞到南极去?等于讲,为什么要看尼加拉瓜瀑布?到我们新界看看那个流水,也是瀑布,差不多嘛?还要买飞机票出国。就是这个味道。这就是谈到境智“比量”的不同。每一个东西境界的大小,智慧的深浅,观念等等是完全两样。因此庄子提出来,小鸟和蝉的境界小,智慧浅,所以看大鹏鸟远大的高飞,不可想象。我们生活的经验,一辈子在艰难困苦中过惯了的人,看到那个富贵和特别伟大的场面,自已就觉得路都走不动,也不晓得如何自处了。这就是说明境界大小的不同。所以庄子跟着提出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智慧的深浅,寿命的长短,小的境界和大的境界相比较,差别太大。活了二百岁的人,他所经历的人世间的经验,同只活了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这个中间差别很大。这种境智的不同,犹如佛经的一句话,叫“循业发现”。每一个人根据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思想见解、智慧境界等,看一个东西的观念都不同。
因为《庄子》文章太美,看起来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如果把全篇的逻辑贯穿起来了,是非常有条理的。中间都是申述理由。庄子并不是用纯逻辑、纯理论性的方法,抓到一个主题,死死地在那个牛角尖上钻下去。庄子用文学境界的方法,从各种方面旁敲侧击,喜笑怒骂,正面反面地写来,所以《庄子》本身有他的文学境界的逻辑。
图文/网络   编辑/清风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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