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之龙城歼霸 豆瓣:陈炯:《阿凡达》:开启立体电影时代的“神作”(时代周报 2010-1-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0:56:25


40年前,加拿大男孩卡梅隆被一个叫库布里克的男人推倒在墙上,后者的《2001太空漫游》让他看得目瞪口呆并连看了十几遍;3年前,因一部《泰坦尼克号》名满天下的卡梅隆对《好莱坞报道》说:“我们会让你感受到那种久未体会的感觉,被紧紧钉在墙上的感觉。我的目标就是让现在的人再次体会到我们当时看《2001太空漫游》的奇妙激动。” 这就是《阿凡达》,像当年彩色电影的历史性出现,它将开启从2D到3D立体电影的新时代,如果你以为它不过是高科技的堆叠,那就错了,正如制片人乔恩.兰道所说:“这和科技无关,这关乎哲学。《阿凡达》不是通过窗户去看世界,它是一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窗口。”

电影顽童与洁癖者

1954年,卡梅隆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一个有五个孩子的家庭,父亲是电气工程师,母亲是个艺术家。小卡梅隆曾用自制潜水艇把一只老鼠送到河底,也曾从小学习绘画举办过画展,这些在他成名后都被喜好附会的传记作者认为具备了父母亲双方的基因,但真正影响他的却是一个毫不搭界的外人—斯坦利.库布里克。1968年,14岁的卡梅隆在电影院里第一次看到《2001太空漫游》,被电影中瑰丽的想象所震惊的他连看十几遍,并从此意识到,原来有一种能让他脑子里稀奇古怪念头实现的东西,叫电影。

后来移居加利福尼亚的他辍学前曾主修哲学,没事却总跑到以电影专业著称的南卡罗来纳大学图书馆复印所有关于电影特效方面的论文。1977年卢卡斯的《星球大战》让卡梅隆懊悔得想撞墙,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过打零工这种毫无前途的生活,开始投身电影,心灵手巧的他因为制作电影模型而迅速被圈内知晓。“我永远是个14岁的男孩”,卡梅隆的幻想力并不因为自己制作过多模型而减弱,他学着写科幻剧本,并幸运地在《食人鱼2:繁殖》中初次执导,而一个“被来自未来的机器杀手追杀”的噩梦不仅让他写出了《终结者》剧本,还顺便收获了一个妻子—《终结者》制片人,这部电影最后大赚7800万美元。

此后作为一个不断带给人们视觉奇观的导演,卡梅隆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异形2》、《终结者2》、《真实的谎言》,还有那让他在奥斯卡颁奖礼上怒吼出“我是世界之王”的《泰坦尼克号》;同时他花的钱也越来越多,《终结者2》是他第一部一亿美元制作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是两亿美元,而《阿凡达》在宣布筹备时预算就超过了3亿美元,据《纽约时报》最新报道制作宣发加起来铁定过5亿美元。电影更像是满足这个“十四岁顽童”的昂贵玩具,接受本报采访时卡梅隆说:“我就喜欢做花钱的电影,用最新的科技,创作最新的视觉特效,一旦人们知道要跟我拍电影了就明白这东西肯定贵得不得了。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最棒的视觉刺激,最好的娱乐享受。”

也像无法控制自己脾气的孩子似的,卡梅隆委实谈不上“和蔼可亲”,演员工会经常会接到关于导演粗暴对待演员的指控。凯特.温丝莱特曾公开说,必须得有天价的报酬她才会考虑再和卡梅隆合作;而五位妻子的更换,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他人格的复杂性。但也有人觉得卡梅隆并不是反复无常,他只是电影工业里的洁癖者,他洁癖到如此地步,为了一部电影,他可以等整整15年。

电脑代替演员?还得一万年

在那些为数不多进入成年后还能记得自己童年梦想的人里,卡梅隆是一个:“当我儿时每晚都会梦到的;在我十几岁时我在纸上涂鸦;当我到处打散工、甚至去开大货车时,我依然每晚画个不停的……那是什么?都是科幻。对我来说,我一直梦想能够做这样一部电影,在其中,你创造了一个完整的世界,环境、植物、地理、各种生物。”福克斯全球总裁加诺普罗斯对记者说,15年前卡梅隆就拿着《阿凡达》剧本来找他,但同时他说技术并不成熟,时机还未到,“我们必须等到科技成熟时,那时电脑制作出的人会让你相信那就是真实的”。

时间到了2002年,《指环王2:双塔奇兵》的首映礼上,栩栩如生的动画人物“古鲁姆”让嘉宾席上的卡梅隆目瞪口呆又欣喜若狂,他确定童年梦想里另一个世界将会在CG技术帮助下降世此间,2005年随着首部IMAX-3D电影《极地特快》上映,卡梅隆高调宣布将开拍一部新片,这就是后来定名为《阿凡达》的电影,“阿凡达”在梵语里是“神意化身”的意思,卡梅隆的创世野心由此体现。

没有漫画、小说预热,彻头彻尾的卡梅隆原创,许多前所未有的技术,那些只存在卡梅隆脑海里的蓝色外星人故事—据说在和人类区分的冷色调里,因为绿色太俗、紫色看上去又像是淹死的,所以卡梅隆才让“纳美人”长着蓝皮肤—制作方福克斯的信心全部只因为“他是卡梅隆”。尽管全部电脑特技制作的《阿凡达》,没有天气麻烦,也不会有水的问题—这两样可是让《泰坦尼克号》成为传奇的大麻烦,制片人乔恩.兰道透露《阿凡达》“最难的是特写镜头”,因为电脑CG技术可以做出逼真的人物,但解决不了简单而复杂的人脸,某国内电影技术专家对记者解释,制作普通的木偶般人脸也至少要用三百个点来捕捉表情,而卡梅隆的野心是要让CG做出真正的人一样的动画人物,“我们必须等到科技能够完全用电脑模拟出人脸的表情,如果只有一部分像,那么观众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正的人脸。”

每周七天、每天18小时地扑在《阿凡达》上,整整两年半,卡梅隆和他的团队只拿到五个镜头,但就是这五个镜头使他们燃起希望,卡梅隆说:“这是女主角妮特莉妮最初的几个镜头,我们一看,不仅妮特莉妮看上去是一个真实人物,而且她的表情完全反映了扮演者佐伊.索尔达娜的表演。”这使得他们可能兑现对所有演员的一个承诺—影片动画人物的表演都会是演员自己的,因为卡梅隆坚持认为“故事还是要用演员的心灵、灵魂来表演的。直到电脑会哭、会笑,能感受爱之前,它们都不是人类。它们代替演员,也许还要再等一万年。”

观众想象不到会看到什么!

除对演员的许诺外,是对观众的许诺,在最早宣布《阿凡达》拍摄计划时,卡梅隆就称“观众想象不到会看到什么!”1月4日零时,《阿凡达》终于天神般降临到中国内地,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制片人乔恩.兰道所说的“这和科技无关,这关乎哲学。这不是通过窗口看世界,而是通向世界的窗口”的含义。

电影讲述未来世界中人类为获取潘多拉星球资源,以人类与当地土著纳美人的DNA混血,培养出身高近3米的“阿凡达”,受人类意念指挥。受伤的退役军人Jake以“阿凡达”身份降临纳美人中,在领略星球的壮丽的同时,也与纳美公主相识相爱,并进而反思人类的行为,最后身不由己地卷入到人类与纳美人的世纪大战中去。“潘多拉星球”在电影中最为逼真地呈现着,五彩斑斓的植物,奇形怪状的动物,悬浮的山体,宛如海底般的丛林……“不仅是美,还是奇观,3D真正做到不需要故意去炫耀,而是完全容纳在整个气氛当中。”导演张元赞不绝口。作为最成熟的3D电影,《阿凡达》体现的是最新的3D概念,电影产业评论人不二觉得《阿凡达》代表一种新趋势,“之前很多3D特效特意强调空间轰炸、视觉冲击,卡梅隆的了不起是他有足够资本把效果做得比任何人都炫,他没做。《阿凡达》就是要创造一个活生生的、有真实感的世界。”

《阿凡达》电影里有迄今为止最好的CG特效人物,最新的CG科技保证了动画人物的表情,细致到眼部周围的表情,都有着活生生的演员表演的灵魂在里面。电影里CG做出来的纳美女战士与沃辛顿扮演的残疾海军陆战士共同出现时,那句“I SEE YOU”说得荡气回肠,这是虚拟和真实人物在电影里完美共存的高潮,也让看电影的我们忽然也理解了《阿凡达》的立体电影哲学—我们真的是通过一扇窗户,看到了一个真实存在的潘多拉世界。

最后,所有以上的技术都是为了服务于故事,制片人兰道强调:“千万不要本末倒置,我们是因为卡梅隆的14年前的那个剧本而走到一起,不是因为创作了某种技术才为这个技术编写一个故事。”这既是卡梅隆自己所称的“老式并充满道德与良心纠葛的丛林冒险故事”:“我只会拍我想看的电影,当然,我已经55岁了,不太可能和14岁孩子喜欢看的电影一样了。但我认为我仍然只有14岁。想想看,一个蓝皮肤的、美丽的外星女孩,各种各样的机器、外星生物等等,这些都会很吸引年轻人吧!在异域星球上的冒险刺激,无论是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的观众,对他们来说都是永恒的刺激。”

立体电影,好莱坞最厉害的武器

《阿凡达》并不是凭空出现。立体电影历史几乎和电影本身历史一样长,1922年美国就出现世界上最早的立体电影《爱的力量》;1940年代苏联拍摄了世界最早的彩色有声立体电影《鲁滨逊漂流记》,一只沿着细树枝朝镜头走来的猫“踩”着观众头顶消失的镜头让人尖叫;立体电影第一次火热,是在1950年代,为了争夺被电视机抢走的观众,1953年到1954年之间,美国一口气生产了38部立体电影,其中《黑衣人》和《恐怖蜡像馆》尤为著名,不过放映时必须两个人同步放映,差一点点都会让画面模糊一片;1980年代IMAX问世,出现打着“3D”旗号的电影衍生物如《大白鲨:3D》出现,但技术粗糙,长时间佩戴眼镜甚至引发了“3D头痛”。

进入21世纪的好莱坞又一次陷入影院观众流失的困境,这次它的竞争对手是电脑游戏、网络和家庭影院。好莱坞的大腕儿们,斯皮尔伯格、彼得.杰克逊、罗伯特.泽米基斯无一例外地将数字3D技术视为电影的未来发展方向,其中卡梅隆尤为痴迷。随着之前限制立体电影普及的各种观影难题都被发达的数字技术解决,《Wired Magazine》断定在50多年后,立体电影又一次回潮,“现在它已经是好莱坞军火库里最牛逼的武器”。

最能凸显此种武器火力的,就是被卡梅隆称为“有史以来最复杂电影制作”的《阿凡达》,3亿美元的制作费、1600个镜头、几百个CG角色、用四年时间创立一套有自己语法规则的外星语言,《阿凡达》仿佛一块巨大的蛋糕,砸开了许多人的胃口—极大推动了美国本土3D银幕建设的同时,也为试验各种技术提供平台:《阿凡达》采用新的算法,有助于简化3D拍摄,让摄影师更多关注创意而不是3D本身拍摄的难度;其“面部表情捕捉Motion-Caputure”系统,能在离演员面部几英寸距离的地方用微缩高清摄像头以广角记录下演员面部最微妙的表情变化,从而将95%的面部动作传送给计算机里的虚拟角色;最神奇的是,他们专门开发出“虚拟摄影系统”,120架摄影机从各个方向捕捉演员的表演,同时对应虚拟数据库中已完成的3D环境,换句话说,就是摄影师从摄影机的这边看到的却是CG特技虚拟角色和背景结合后的场面。

《阿凡达》里程碑式的出现,让2D电影就像当年的默片对有声片一样显得过时。正如导演阿甘所说:“从电影技术的角度看,卡梅隆就是神,不崇敬不行。”



不少中国观众对立体电影的印象,是从1980年代戴着红绿眼镜看《快乐的动物园》开始的,这部由姜昆、李文华主演的喜剧片,虽然看下来头昏脑涨,但动物横冲直撞、仿佛将水喷到身上的经验还是让人记忆犹新。

2010年,中国观众将从《阿凡达》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那是一个全新的、真实的、可知的外星球彼岸,如同此岸一般真实可感知—和地球上其他国家地区的观众一样重回电影院看《阿凡达》吧,因为它提醒我们,电影的属性,曾经是童心和梦幻。

小电影院想装3D银幕都排不上队!

“如果说当年的《泰坦尼克号》让电影院意识到放大片是可以赚钱的,代表目前数字电影最高水平的《阿凡达》,则大大推进内地3D数字电影放映。”珠江金逸的谢世民说,在《阿凡达》启动内地宣传期间,他的MSN签名是“一部影片能有多大影响:《阿凡达》即将上映,3D数字厅数量立马翻了一番”。

2008年才被视为3D元年,全国院线装80块银幕迎接《地心历险记》,并最终票房达到6800万;2009年年初,3D银幕数达200块,到年底《阿凡达》来内地宣传期间,3D银幕增到了600块。3D增长的速度还在继续,电影产业评论人士不二认为,到《阿凡达》上映时肯定有800块,“其中两三百块是《阿凡达》带动的”。

尽管如不二所言“《阿凡达》几乎涵盖了地球上电影的所有制式”,中国电影院仍自觉、自愿地选择3D为兴趣投放点,这用经济账很容易解释,谢世民介绍,到目前国内3D放映系统主要有两种,比较便宜的是欧洲NuVision 放映系统及眼镜,需要更换为效果更清晰通透的数字白幕,缺点是眼镜价格昂贵;韩国的 Masterimage放映不需要换银幕,眼镜也是6元一次性的,但设备较贵。“在有数字设备的基础上,一般二三十万元即可完成3D银幕升级,一部电影就可以实现投资回收。”不二介绍道:“不过目前根本订不到数字3D设备,生产方要优先考虑万达、中影等大客户,普通小电影院现在排队也订不到。”

然而电影院如此积极安装也赶不上观众3D观影的热情,1月4日,《阿凡达》供应第一天,谢世民的MSN签名已赫然换成—“《阿凡达》3D根本买不到票,找我也没用,敬请提前两天。影城一天仅十场。”

拍了3D后都不想再拍2D了

“如果说《阿凡达》将成为3D电影革命,那也是因为它开启了新的电影拍摄方式大门,更多年轻人可以用更少的预算使用它发明的技术来拍出自己心中的故事。”制片人乔恩.兰道说。

2009年,中国电影市场上一部投资只有200多万的粗糙制作影片《乐火男孩》引人注目,因为它第一次鲜明地打出“真人3D”旗号。另一个在3D电影拍摄上走得更远更稳妥的是阿甘,他刚刚完成了投资7000万的《堂吉诃德》,他形容自己第一次看到拍的3D测试影像时“不是兴奋,是沮丧”:“当时为了测试一下3D、化妆等技术,拍的是堂吉诃德站在火山口幻想自己强大无比的内容,十天花了两三百万,结果那段影像放出来后特别沮丧,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是中国电影人里离《阿凡达》最近的一群—他使用了拍《阿凡达》的部分器材,“这个器材革命性地将两个摄影机成直角摆放,从而解决了平行摆放时‘小人国’成像的问题,使得拍摄的立体影像最可能地接近人眼的视觉体验”。“以后有可能我都不会再回去拍2D电影了”,阿甘如今已经彻底对立体电影上瘾,宣布将开拍2亿制作的《大闹天宫》:“拍完《堂吉诃德》,我不觉得3D有什么特殊,我不会特意强调其立体感,你不能让自己处于3D早期的杂耍状态里,我会把它当作常态的新技术来使用。”

“第一武指”袁和平则尝试拍摄3D武打片,其拟订2月初公映的《苏乞儿》将是3D版本,这是在科幻、动画等3D常规电影类型外的突破,众所周知目前3D在快速运动场景上还是表现欠佳,接受本报采访时袁和平介绍:“拍3D的武打片摄影器材比一般拍动作片所用的更专业,数量也更多,后期还需加入适当的计算机软件合成,才可造出活灵活现的三维效果。”不过3D表现动作场景的效果很值得期待,袁和平透露“3D动作设计可表现得更细致,好像拳头打在演员身上,演员皮肤上的微妙变化也能通过3D效果展现清晰。”但他对3D电影的拍摄并不痴迷:“现今3D电影已成为一种时尚,一个主流;特别对某一类型的电影反应尤佳;但不是所有电影都适合以3D来拍摄的,例如功夫片,当想去表达至高无上的境界便可以利用3D拍摄手法来拍出效果。”

中国能拍出《阿凡达》吗?

1月2日延后到1月4日,活生生避让出元旦三天假期档,有关部门对《阿凡达》的“特殊照顾”后,仍不能阻挡“天神下凡”的影响力,在北京影迷走在50年不遇的大雪中去看零点首映时,在广州影迷周一早晨8时到电影院排队时,在成都影迷飞行几百公里去外地IMAX时,人们都在想一个问题:中国能拍出自己的《阿凡达》吗?

“从技术角度看,3D拍摄前期国内外可以说没有差距,如果说后期,差50年我认为也有。”阿甘补充道,“但是技术是对全世界公开的,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国外技术就会向你开放。”他认为国内不可能产生卡梅隆这样的技术狂人,真正的原因是在知识产权问题保护上,“国外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专利,国内没有人有兴趣关注科学技术,反正有盗版。”

这种态度亦可以解读为缺少职业的自尊感,有近20年海内外电影制作经验的某资深人士私下对记者感叹:“中国出不了《阿凡达》,不在于电影技术、电影后台,而是电影本身。有怎样的电影市场就有怎样的导演。”在好莱坞,那是一个竞相进步争夺资源和观众的市场,而在中国电影市场仍处于粗制滥造就可以圈钱的初级阶段,电影行业“带头大哥”的示范作用,不是让人用15年去雕琢,而是如何在15天内利用资源巧取豪夺。

“绝大部分有可能发言有权利发言的我们,都自觉放弃了通往崇高的道路,而彻底拥抱了低俗。我们在虚高的票房中裸奔和狂欢的时候,彻底放弃了作为一个电影人,一个民族精神文化产品创作者应有的操守。”这是导演陆川在看完《阿凡达》后的反思。每个愿意反思的人都应该去看《阿凡达》,因为它提醒我们,电影的属性,曾经是童心和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