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虎你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纳兰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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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第一词人纳兰容若只活了31岁

        人生若只如初见。有多少人迷恋这样的婉转,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惊世绝艳出自纳兰。   纳兰容若,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严格说起来,纳兰性德才是真正的名。但,我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念到的是纳兰容若这风光旖旎,教人惊艳的名字,叫人想起来的是:胸纳幽兰,神容略若。一吟此名,浊世才子翩翩风貌,历历眼前。
      纳兰容若诞于清顺治十一年,正黄旗人,其祖于清初从龙入关,战功彪炳,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权倾一时的首辅之臣。容若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擅丹青,又精骑射,十七为诸生,十八举乡试,二十二岁殿试赐进士出身,后晋一等侍卫,常伴康熙出巡边塞,三十一岁时因寒疾而殁。
      纳兰容若著有《通志堂文集》二十卷,但大的的成就是在词上。他的词清新婉丽,独具真情锐感,直指本心,在他生前刻本出版后产生过“家家争唱”的轰动效应。在他身后,纳兰被誉为“满清第一词人”、“第一学人”,清家词话和学者均对他评价甚高,王国维赞曰“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北宋以来,一人而已。”所著一本《饮水词》,在上世纪就是年代曾经出版,无造成太大影响,后来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爆发,在四旧的洪流里失去了踪影。而像我们这种年纪的小孩,大概只能在梁羽生的七剑,在偶尔的零星文章里瞟见那个身影。据说在九十年代有出版社重新出版了他的词,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因为他倾心的风花雪月,在当代每个选本里,都只能得到“内容单薄狭窄”、“思想境界不高”之类的评论;在当代人编的书里,纳兰与纳兰词成了文学史的花边,成了可有可无的一抹闲笔。带来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子根本不知晓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这也无伤大雅,我们有太多的李白杜甫,有太多的国破山河在,我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一个来自游牧民族的,非正统的非传统意义上的词人,我们的遗忘,名正言顺且心安理得。
   当然,他的痴心一片,他的青梅竹马的表妹成为康熙的妃子,而他后来的妻子,两人情投意合,却早早逝去,导致他最终在思念亡妻的无法克制中抑郁而终。这些桥段,在现代的编剧眼里香艳无边,他的故事也慢慢的在荧幕上出现。我们看到一个英俊的、甚有女人缘的忧郁男人。但也仅限于此。他的多情他的多才他的慈悲,种种都只是陪衬,用来博观众一笑。   “花丛冷眼,自惜寻春来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那见卿。天然绝代,不信相思深不解。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   在新疆的天高草长,纳兰遇见了冒浣莲。把烛共谈,笑语盈盈。同样的绝代芳华,纳兰沉寂的心里是否有起了涟漪,我们无从得知。毕竟这也只是梁先生一时的神来之笔,如何考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明珠的垮台在他的往生之后。成全了纳兰这一生的完美。不可想像那样的纳兰公子在流放途中肩披锁枷颠沛流离。他在繁华中生,也在富贵中去。虽然他总是说他自己“不是人间富贵花”。但这样的完满,怎能不说不是上天对他的垂怜?    木兰花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到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饮水花间行,寂寞灵魂底。隔着三百五十年的距离。他说,人生若只初相见。请容许,所有的过往,都只如,初次相逢的那一刹那。那容颜,哪怕山一程水一程,而我,仍然义无返顾。         如果人真能转世,纳兰却不会转世。因为完美只有一次! 

注释:
纳兰性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初词人,满州正黄旗人,大学士明珠之子。人们在说到纳兰性德时,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南唐后主--李煜。后主的词可谓粗头乱服而不掩国色天香,洗尽铅华却更显天然风韵,人们总固执的认为李后主的词对后世词人是一个只能追求却永远不能达到的目标,后主的词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遮盖了后世任何一位词人的光辉。可没想到,到了词道已衰的清朝,居然出现了填词风格酷似后主的纳兰性德。周稚圭说:"纳兰容若,南唐李重光后身也。"梁启超的评价则更加言简意赅:"容若小词,直追后主。"  

        作为满族的第一位大诗人,纳兰性德的词是十七世纪下半页中国艺苑上放出的凄艳之花。他看似拥有了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一切--财富,权力,才学,友情,爱情,可他似乎并不快乐,他如同一只敏锐的鸟,察觉了已处末世的封建社会的腐朽,他终日感到空虚与幻灭,以至三十一岁便郁郁而终。


    在我们这样"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年龄读他那些"凄婉不可卒读"的小词,似乎更能感受到他词中那动人的感染力,不禁为之"心动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