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用的直播软件:茶风茶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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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武侯与普洱茶             清朝道光年间的《普洱府志》(古迹)中有这样的记载:“旧传武侯遍历六山,留铜锣于攸乐,置铜镘于莽枝埋角砖于蛮砖,遗木梆于倚邦,埋马蹬于革登,置撒袋于曼撤,固以名其山。”该志还提到,大茶山中有孔明山,是诸葛亮的寄箭处(孔明山在勐腊县明乡西50公里处)。   书中写道:三国诸葛亮路过勐海南糯山,士兵因水土不服而生眼病,孔明以手杖插于石头寨的山上,遂变为茶树,长出叶子,士兵摘叶煮水,饮之病愈,以后南糯山就叫孔明山。又说普洱县之东南有无影树山,山上有祭风台,山上的大茶树是武侯遗种,夷民祀之。另有传说云南六大茶山之一的攸乐叫孔明山,当地居民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三日为纪念孔明诞辰,都举行放孔明灯的活动,称为“茶祖会”。   关于孔明的传说还有许多,孔明本人并未到普洱,但这些传说多少反映了内地与边疆文化交流的背景。孔明成为先进文化的象征,圣贤,中华各兄弟民族都崇敬孔明,依托孔明的道德威望进行文化交融。   习俗唐人樊绰在《蛮书》中就普介绍银生城界诸山“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的饮茶习俗,至今1200多年了,这古老的习俗依旧可见。
     同里的茶楼             我们是往南园茶社而去。 一条悠长而逼仄的弄堂,刚好一个人直面而走,我们踩在街石上,街石发出“咚唐,咚唐”的声响来,如歌的叩击,使这一个清早绘声绘色地美妙起来。 南园茶楼位于同里镇最南面,在15条河港纵横分割“川”形地形的环境中,它很别致地座落在十字河岔口上。 老虎灶对着南园茶社的正门,重新砌过了,因之少了些旧气,也没有和着茶叶清香的水蒸汽冒出来,烧开水再也用不到老虎灶了,老虎灶只是一种标志和摆设。就象民俗博物馆里陈列的轿子,我们也再也不用它代步了。 但我想要是可能,最好还是用老虎灶烧水,在这样的小镇这样的茶楼,我更希望自然与风土人情所构筑而成的气息更纯粹一些,这样纯粹的气息更弥漫一些……   现在,我们就坐在南园茶社的楼上,四方八仙桌,一杯新龙井,细细地喝,缓缓而品。 南园茶社最初的名字叫“福安茶馆”。开办福安茶馆的是同里镇上一家小户人家,本来男耕女织,日子也是小康。有一天家门口路过一个算命先生,妻子说,我们的日子会不会更好过呢,不如请算命先生算算吧。丈夫说,万一算出来越来越不好过怎么办。算命先生说,所以要我来指点迷津呵,比如你们家,你们家的问题是严重缺水,不管如何,你们应该换一个沾“水”的生计。福安茶馆就这样开出来了。同里人喝茶的风气盛,茶馆的市口也好,再有了小夫妻热情周到的招待,生意也真是不错。 这一 天,是五年以后了,店老板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盘点起一天的收入,正想着算命先生的话倒也不无道理,一场大火突如其来,冲天而起,仓促之中的店老板只是从火堆中抢出了一只盛放茶叶的锡铸罐子。   常在福安茶馆喝茶的,有个叫顾达昌的生意人,顾达昌做的是古董生意,收进来,卖出去,再收再卖,闲瑕之间,就是上福安茶馆泡壶茶,说一些话。生意顺手的时候,茶馆店的老板跟着高兴,遇到麻烦的时候,老板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陪着顾达昌说说话,宽宽他的心。现在茶馆付诸一炬,走过废墟的时候,顾达昌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顾达昌经过废墟,是去熟食店买酱肉,熟食店的酱肉味道好,这是其一,顾达昌看上的,还有盛酱肉的那一只瓷盘。顾达昌收好了酱肉对店主说,不如将这一只盘子也买给我吧。 这盘子?不行。店主说,这是镇店之宝,大热天酱肉放在这只盘子里,四、五天也不改味道的。顾达昌笑笑,转身走了。过一天再来,买了酱肉还是开口要瓷盘,店主自然还是不答应。顾达昌说,你生意这么好,烦不着在一只能放四、五天的盘子呀。顾达昌还说你说酱肉放在盘子里四、五天,会有酱肉买不出手的负面效应的。等等。这样接二连三以后,店主终于松口了。 瓷盘落到顾达昌手上,顾达昌连夜去上海,然后,揣着一包银元回到同里,找到了福安茶馆的老板,顾达昌说,我要把福安茶馆再造起来。 福安茶馆梅开二度,还在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风貌。每逢大年初一,还是免收茶资,这一天顾达昌还会将自己收藏的唐伯虎的《双雀图》挂出来,新的一年,有一个开心和灿烂的开始。 福安茶馆的故事,仿佛是泡在白瓷杯中的清茶,让坐在楼头的品茗的人久久回味。福安茶楼改成南园茶社,是后来的事。当年南社的陈去病柳亚子常来喝茶,推究起来“南园茶社”取代“福安”,也应该是陈去病 、柳亚子的建言,“南园茶社”四字的头尾刚好是“南社”,这也不是巧合了。   而我们初见到的南园茶社,砖瓦有些碎了,门窗有些漏了,桌椅有破了,沿着昏昏暗暗的扶梯上楼去,不由不让人感慨沧海桑田岁月有痕。 二年前的一个春天,一位老作家到同里来,见了这茶这楼,不由感慨万千……要修复,按原来的样子修复。老作家说,就是一张旧画,重新揭裱一下,而不是重新画一张。重新揭裱一下,就是原来的气息和韵味还在,历史的沉淀还在,历史沉淀的光芒还在。 去年,同里镇政府会同有关部门,投入资金50多万元,就是按着“揭裱”的要求,修复了茶社。自此,古镇又新添了一页景致,初来乍到的游人和常来常往的朋友,也有了一个新的去处。 我们就这个话题说开去,想起了好多前和朋友来。说一个名字,就觉得是发了一份邀请,邀请他们到南园来坐一坐,也不谈文章,文章已摆着呢,也不谈人生,人生还走着呢,就这样的文人和文人,围着八仙桌,坐一坐,坐二袖清风,坐一杯清茶。 这样的同里和我们,是和谐自然,这样的茶楼和我们,是珠联璧合。 茶楼的另一端,是一方戏台,戏台上架着一把二胡,一把琵琶和一杆笛子。二位老人上台去演奏。是笛子和二胡。他们是器乐爱好者,退休了以后,来这里消闲,说是为茶客助兴,但他们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自己的开心更多一点。 曲子过半,弹琵琶的也来了,笛子却是坐在他的座上,就边吹边起身来,坐到中间去,琵琶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定,跟上拍子合奏起来。演奏的依稀是名曲,却不是大家风范,民间故事和街头小唱的感觉更强一点,还有丝丝随便哼哼的味道。这于茶楼反而更适合。我们坐得更是自在了。
       泡在茶碗中的成都             成都泡在茶碗中已经“一万年了”!“自秦取蜀而后,始有茗饮之事。”其实品茶可能还要早于秦取蜀时,就连都江堰的建造者还有人怀疑是否李冰,因为历史是胜者写的。祖先喝的什么茶不得而知,但我的父辈和我都爱喝茉莉花茶肯定是他们遗传的结果。前人不仅留下喝茶的习惯,还留下近万计的茶馆,留下蕴含玄机的茶具三件套,留下有些人本思想的茶桌茶椅、留下了博大精深的茶文化,最有代表的可能是“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吧。    浓酽的日子,清香的岁月。泡在茶碗中的成都会生活。每天清晨我被生物钟弄醒,便来到楼顶花园喝茶,看花,做操。四顾附近的楼顶和窗口,也有人在观察我,大概想:这人也爱喝早茶。此时的许多茶馆,已经有老茶客心满意足地拎着鸟笼离开茶馆来到锦江河边花园,同一手拿茶杯、一手拿收音机的老哥们一起,来一套舒缓的太极。上班后的十来分钟内,各单位的饮水机便开始招架各式茶具、水杯。端着茶杯俯瞰楼下,那家茶坊门前又照例停了几辆车和自行车;相邻的证券交易所门口,股迷正提着茶杯鱼贯而入。上班高峰期,乘等待红灯的极短时间,开车人举起茶杯扯上两口。不上班的人民中的一部分则聚集在人民公园鹤鸣茶社内,开同学会的,谈生意的,看书看报的,做作业的,写作的,相亲的,带孩子的,策划某个事情的,打麻将的,摆龙门阵的……就连那些机关门口的上访告状人员,也不会忘记拎着茶杯。几乎每个成都人身上都有对茶的依赖基因。成都人把开门七件事的次序重新排位,仿佛没有这碗茶,成都就会瘫痪。    泡在茶碗中的成都出创意。我在电台的朋友们就在茶馆中泡出了若干极富创意、影响成都市民生活的广播节目来。说不定此时的哪家茶馆又会成为一件“惊天动地”之举的诞生地呢。    泡在茶碗中的成都不乏浪漫和激情。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私奔,彭家珍义炸清廷官员的捐躯,年轻巴金的投奔激流;球迷到球场“雄起”之前,往往会选择属于球迷的茶馆滋润嗓子,“下课”以后也会涌进茶馆大侃球经。    几乎每个成都茶客都会有自己喝茶的最高境界。有的人坐在茶馆里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茶水已经喝白,可仍然理直气壮地不停地吆喝堂倌:“掺水哟”!等到肚子喝饱,便上厕所;如此反复,仿佛自己就是一台“循环机”。我的同学有个习惯是,坐在茶馆里,读着一本书,看半天也翻不了一页,眼光总是游离在河对面的某户人家的门口,“那小伙子的女朋友又来了”……发呆似地坐一上午,书没看几页,又该回家了。如果问成都人“你的第二母校在哪里”?不少人的回答是:茶馆。    若干年后,人们还会一边喝茶,一边摆龙门阵:“从前有个城市,叫泡在茶碗中的成都……”
   成都人,成都茶      

  寻常百姓的“开门七件事”中,“茶”排位最末,但这并不表明茶的身份“卑微”。从某种意义上讲,在现今人们生活中,茶的概念已远远超乎身体感官的需求,而具有更多的社会意义与文化含量。甚至可以这样说,茶已成为成都人宣泄情感的载体之一。这是油盐柴米酱醋六位“老哥”所不能匹敌的。

  在成都,我可以理直气壮地举出若干事例证明我言之不谬。成都的茶馆不仅历史悠久,且店家如云。民国时期全市就有茶馆400多家,这在当时的各大城市中堪称全国之最。时至今日,成都的茶楼、茶馆已发展到3000多家,从豪华时尚的高档茶楼到街边老树下的露天小茶馆一应俱全,消费少至两三元多到数百元,一年四季生意兴隆,这在全国绝无仅有。为什么成都会有这么多的茶馆呢?从气候来看,成都平原属亚热带季风气候,这里终年温暖湿润,温润的气候使成都人养成了喜吃麻辣的习惯。但麻辣食物吃多了会燥火,清淡的茶品正好可以调节,加之四川盛产茶叶,于是茶便顺理成章地成为百姓喜爱的饮品。“有行就有市”,铺天盖地的茶馆也就应运而生。蜀人饮茶渊源自古。 早在公元前59年,资中人王褒的《僮约》里就记载了在西蜀一个寡妇扬惠家里烹茶的情景:“舍中有客,提壶行酤。烹茶尽具,已而盖藏。”据说这是蜀人饮茶最早、最明确的记载。六朝以前的茶史资料也表明,中国的茶业,最初始于蜀。蜀为中国茶文化的摇篮。清初学者顾炎武考察研究中国古代茶事后得出结论:“自秦取蜀而后,始有茗饮之事。”茶坊与品茗的相映成趣,已构成成都一景。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体现了古老的巴蜀文化恒定不变的传统和恒久迷人的魅力,体现了四川先民特殊的生活情趣。难怪有外地人感慨:只要看看成都遍布大街小巷、公园河边的茶馆茶楼,就可以感觉到成都是一个多么消闲的城市。有人把成都人比喻成一杯盖碗茶,不张不扬、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喜怒哀乐随袅袅茶香慢慢蒸发。其实不尽然。硝烟刚刚散尽的世界杯赛给成都的茶饮业带来了更大的商机。在激情四射而又热血澎湃的6月,成都许多时尚茶楼里有了些共同的景致:午后的斜阳透过白色窗幔和绿色植物,斑驳的光影撒满茶楼,新添置的大屏幕背投彩电前聚集了无数真假球迷在快活与激动中“喜怒无常”,成都人惯常的温文尔雅的饮茶作派和含蓄内敛的盆地个性,在这期盼了44年的盛大节日里已被疯狂和张扬取代。这就是成都饮食和成都人的迷人之处了:清淡和麻辣共存,含蓄与奔放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