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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苏轼梅花诗的特征

分类:默认栏目2007.4.26 21:00 作者:丹青手 | 评论:2 | 阅读:2657

梅花是各种艺术表现比较多的植物,经过历代的发掘,有关梅花美的认识越来越深入,梅花的审美意象也臻于完善,梅花写入诗赋,并作为专题描写的对象,经历了几个不同的时期,最早入诗应该是在《诗经》里的抒情诗《召南?摽有梅》,《诗经》里还有几处写到梅的诗句,但多是写梅的果实。在魏晋以来,梅花作为一种普通的、常见的花木开始为人们所欣赏、种植。南朝宋鲍照(约414-466)的《梅花落》应是现存最早咏梅花的诗作,咏梅文学有了这一开端,隋唐五代得以持续发展。唐初的咏梅作品还沿袭着南北朝的风格,停留在吟咏庭园梅树的狭隘中,但中唐以后士人南下,造成咏梅数量大增,情景也跟着多样化了。对于梅的描写,也不再只专注于梅的外观,而注意到梅的精神内涵了。到了宋代,咏梅作品更多于唐代,可以说是达到一个顶峰,出现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咏梅诗歌,也出现了一些咏梅大家,如我们熟悉的林逋.在梅花审美认识发展史上,就是一个划时代的人物,他给梅花注入了浓重的隐士情趣,梅花在人们心目中一些象征意义已达成共识,成为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梅花意象。

林逋之后, 苏轼对咏梅诗的贡献最大。苏轼一生咏梅42首,艺术成就也远在林逋之上。宋人周紫芝《竹坡诗话》这样写道:“林和靖赋梅花诗, 有‘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之语, 脍炙天下殆二百年。东坡晚年在惠州, 作梅花诗云:‘纷纷初凝月挂树,耿耿独与参横昏。’此语一出, 和靖之气遂索然矣。” ①苏轼咏梅, 不仅从神似入手写梅花的色、香等生态特性, 更以环境烘托梅花形象,还有着前人不同的感情色彩,他把自己的人生体验和主观感受融入到对梅花的描写中去,“感遇咏怀、借梅自寓 ,注入主流士大夫宦海沉浮、入世历炼的人生体验 ,表现出雅狷兀傲、清逸超迈而又不免几分孤清落寞的复杂性格和丰富意态。”k 苏轼把自身的思想和人生理想寄寓在“梅”的形象中, 让“梅”成为自己人生际遇和人格的代言物,还把梅花看作独立的审美对象加以描绘和塑造, 使得梅更具有人文精神,提升了梅的审美意蕴。把梅花引入主流仕大夫文人的审美视野,苏轼咏梅在梅花审美认识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

苏轼的梅花诗不仅在历代咏梅诗中有重要的地位,在苏轼的诗歌创作中,也体现了其艺术成就,概括来说,其咏梅诗有这几个显著的特征。

一、写作时间集中在“乌台诗案”以后

纵观苏轼的梅花诗,其创作时间上主要集中“乌台诗案”以后,以 “乌台诗案”为界,将其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一时期,苏轼仅有一首和梅诗,即《次韵李公择梅花》,除此以外,只有少数诗篇中提到梅花。其咏梅诗创作主要集中在“乌台诗案”以后,共创作了41首咏梅和梅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我们都知道,“乌台诗案”是苏轼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使苏轼的人生观念、艺术创作、审美情趣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从这一时期,苏轼开始高度的关注梅花。这里有几个原因,一、遭遇挫折的苏轼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仕途的坎坷,人情的冷暖,让他开始走向追求内心世界的超脱,“苏东坡由现在起,由情势所迫,要一变而为农夫,由气质和自然的爱好所促使,要变成一个隐士。” l他仿佛也成一株遗落幽谷的梅花了,此时告别烦嚣的官场的苏轼,变的孤独寂寞,和梅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苏轼“一肚皮不合时宜”m,梅则“自恐冰容不入时”;苏轼“心如玉焚而不灰”(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不肯“俯身从众,卑论趋时”(《登州谢上表》),梅则是“尚余孤瘦雪霜枝。寒心未肯随春态”(苏轼《红梅三首》)。1080年苏轼贬赴黄州,多情的梅花跟随“清溪三百曲”,“不辞相送到黄州” (苏轼《红梅二首》);1094年诗人贬惠州,“岂知流落复相见” n,又与“曾断魂”的梅花邂逅相遇。正是这些相似。才让苏轼看到梅花,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怀。对梅花开始了关注。二、苏轼从“乌台诗案”后,活动的地方主要在南方,这也是梅花的主要生长地。特别是苏轼几次流放,辗转在路途中,有时是荒凉的村郊野外,旅途的困顿,人生的失意,此时如看到高洁脱俗的梅花开在路边,作为富有诗情才气的苏轼,能不歌吟之? “梅花开尽白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这首《赠岭上梅》就是苏轼在 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正月初四,从海南遇赦北归,经过梅岭时所作,其中“过尽行人君不来”一句,梅花俨然成了苏轼的朋友了,他的无尽的感慨倾诉其中。

二、强烈的主观感受,拟人化的手法

在人生失意的时候结识的梅花,成了苏轼倾诉内心情感的一个忠实朋友,在写梅花的诗句中,作者往往带着强烈的主观感情在里面。

苏轼把封建士大夫宦海沈浮,人生飘泊的枨触骚怨,迷惘感慨带到咏梅中。苏轼笔下的梅花常常带有感遇咏怀,托物自寓的色彩,所写梅花多置于深更月黑,残夜霜晓的孤清落寞的氛围中,自我遭遇心态融入到对梅花的描绘中。苏轼笔下的梅花形象孤寂与雅逸,幽独与清耿交掺互渗,一方面体现着诗人孤芳自赏,幽洁自持,雅逸自赏的性格志趣,另一方面也流露出内心深处与世逶迤而又不甘沦弃的凄楚与落寞.这种休戚交掺的深厚寄托,进一步丰富了梅花形象的人格精神内涵,同时也进一步拓展了士大夫与梅花意象的心理投契. 无论是拟人写物,还是托物自寓,苏轼笔下的梅花比较起林逋所咏,有了更强烈的主观写意色彩,包含了梅花作为精神品格象征的进一步自觉。

表现在其诗中,苏轼常用“独”字和“一”字来形容梅的幽独寂寞。其中,直接用到“独”字的有8处,占全部咏梅诗的19%,出现频率很高。苏轼还把梅花置于广袤的天地之间,通过和自然界的事物对比,来突现梅花的幽独。如:“蕙死兰枯菊亦摧,返魂香入岭头梅。数枝残绿风吹尽,一点芳心雀啅开”(《岐亭道上见梅花,戏赠季常》)。这两联用了三个对比来写梅之“独”。一是在时间上,梅花比惠、兰、菊开得晚,开得孤独;二是和这些花所生地势相比,梅花开在高处,在“岭头”,在地理位置上显得孤独。再由近处观梅,残绿落尽,一树梅枝仅开了一朵梅花,这又有一层孤独。孤独正是遭到流放的苏轼最大的感触,这中个人的强烈的主观体验,在这首诗中,通过“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相比林逋描写的梅花,其幽独有不同的特点。他的梅花是小园之梅,表现的是一种与世隔绝的存在方式:“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山园小梅二首》)。“雪后园林才半树,水边篱落忽横枝”(《梅花三首》)。“小园烟景正凄迷,阵阵寒香压麝脐”(《梅花三首》)。而苏轼所见所想、所感所叹的梅花走出了小园,回归自然,栖身于幽谷、岭头、水边、月下等幽静空寂之境。在广阔的环境背景下,梅花让人感受到的不仅是存在方式的孤独,更是无人欣赏的精神上的寂寞。

在梅花诗中体现的强烈的主观色彩,体现在写作手法上,苏轼更多的是采用拟人化的手法。

    苏轼梅花诗的拟人化,表现为两种情况,一是把梅花作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来写,把梅花比拟缟袂佳人,深林孤女,月下之仙姝,沦落之怨妃等等,如《红梅三首.其一》“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在这里,梅花就有了人的性情了,前三句,以描写和议论的笔触,完全是在写一个娇羞美丽的女子,写她的思想和容颜体态,看不出是在写梅花,直到最后一句,才点出诗的描写对象原来是在写梅花,手法上遗貌取神,以神为主,把梅整体上拟作人的形象,赋予了人的性情气质。苏轼通过高洁,幽逸,孤峭不同气质的美人拟喻,进一步凸显了梅花超然脱俗的品格。另一种情况是将梅花自寓,写梅花的境地,也在曲折的表现自己的境地, “先生独饮勿叹息,幸有落月窥清樽。”(《松风亭下梅花盛开》)“酒醒人散山寂寂,惟有落蕊粘空樽。”(《再用前韵》)“人去残英满酒樽,不堪细雨湿黄昏”。(《再和杨公济梅花十绝》)等诗都可体现苏轼吟梅诗中高洁之志与孤寂之感交渗一体的双重感情取向,寄托了内心深处与世委蛇而又不甘沦弃的孤清与落寞,在这里的梅花也是作者自己的化身了,作者将自己的人生体悟,寄托到梅花身上。苏轼写梅花,除了上述的两中拟人化的情况外,还一个现象值得一提,把梅花作为对人的思念,那就是其词 《西江月·梅》“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常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在这词中的梅花,就是苏轼爱妾朝云的化身,是一首不折不扣的咏人的乐章。全词纯用拟人手法,让人觉得此梅或是人的“物化”,此词也许别有所寓?究竟所寓者何?看了前人的记述我们才恍然大悟。宋人惠洪《冷斋夜话》云,“其寓意为朝云作也”,王楙《野客丛书》也说:“东坡在惠州,有梅词《西江月》……盖悼朝云而作。”  朝云是苏轼生命中的一个特殊的女人,把梅花比拟朝云,可以看出梅花在苏轼心目中有着重要的情感!

三、对“梅格”的挖掘和升华。

苏轼对梅花的关注,将梅花作为一种富有人性话的描写对象,是从“乌台诗案”之后开始,此时,苏轼的思想有了巨大的变化,体现在其诗歌作品中,特别是在梅花诗歌的创作中,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对梅花的形态描写,不是象前人诗歌中只是简单的描写梅花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的幽雅形姿,而是富有梅花一种作者主观上的品格,当然这种品格并不是苏轼强加在梅花身上的,是因为梅花的习性和生长环境塑造了梅花的这些品格,如梅花历经严寒,迎风斗雪,自然就让人想到其凌寒不屈的品格,梅花开放在百花寂静之时,自然让人感觉到梅花不同流俗,清奇卓绝的气质,对“梅格”的挖掘和升华,是苏轼梅花诗的一个很显著的特征,也是苏轼梅花诗对咏梅诗的发展和贡献。

随着林逋咏梅影响的不断扩大,到苏轼时关于梅花品格美的认识已极其明确.当听到有人认 林逋‘疏影’联咏桃李也可时,苏轼明确指出:‘必非桃李’,‘杏李花不敢承当’。‘不敢承当’所言不在写物传神的似与不似,而是格调品位之高低尊卑,苏轼强调的是梅花不可僭替的精神内容。 这种“格”的意识,体现在创作上,一个特别之处,便是对梅花的拟人化描写。前此石延年〈红梅〉诗有“认桃无绿叶,辨杏有青枝”的句子,对这种拘执形貌学童言式的写法,苏轼极为不满, 在《红梅三首》中的第一首:“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明确提出写梅当写“格”的主张,苏轼把梅花比拟美人,通过对美人外示慵惫而内极高贵的描写,表现孤傲幽峭的“梅格”。

梅花是诗人精神情感的化身,被赋予了人的品格。贬谪黄州途中,诗人写下了《梅花二首》:春来幽谷水潺潺,的皪梅花草棘间。一夜东风吹石裂,半随飞雪度关山。何人把酒慰深幽,开自无聊落更愁。幸有清溪三百曲,不辞相送到黄州。这组绝句写梅花生于深幽谷底,开于“草棘”之间。尽管明亮鲜艳却无人赏识,自开自落,开得无聊,落得忧愁。此时的苏轼刚刚从“乌台诗案”的梦魇中走出,内心失落、苦闷,没有人能够理解。这种情形就好似眼前的梅花。诗人为梅花营造的是一个幽静空寂的环境,盛开的梅花和周围的杂草、荆棘构成鲜明的对比,不仅孤独而且显示了“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洁。

苏轼还赞赏梅花不畏岁寒、不落俗态的君子品格,“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红梅三首》)。“罗浮山下梅花村,玉雪为骨冰为魂”(《再用前韵》)。这些梅花外有孤瘦霜姿、内具雪骨冰魂,寒心自持,这正是苏轼人格的生动写照。王安石执政时,推行新法,苏轼从实际出发,不怕得罪权势,多次指出新法的弊端。此时,从表面看,苏轼站在反变法的一边。但纵观他的一生,他坚持的是自己爱民为民的原则。元丰八年,政治格局发生大逆转,原先的守旧派纷纷上台,其代表人物司马光被任命宰相。他们采取一系列措施和行动来维护和巩固自己的地位。苏轼也被委以重任。这段时间他可谓是仕途顺遂。然而对于守旧派的所作所为,只要不利于民的,他就会站出来猛烈抨击。因此,苏轼先后受到两个党派的排挤。他为了保持本心洁净,先是险些命送囹圄,后又远谪海南,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从他的咏梅诗可以看出,他欣赏并追求独立自尊的处世方式。也正是由于这样,在纷扰的世俗社会中,他显得格外突出,没有知音,有时难免有些孤清落寞。这种情思也寄寓在咏梅之中。北宋中期以后,随着道德意识的高涨,儒家义理不断深入人心,梅花凛然“岁寒”的自然习性越来越受到士大夫文人的强调,渐渐地,梅花被赋予刚直不阿、坚贞不屈等品格意志和气节情操。最终,梅花成为儒君子人格“比德”的最佳形象。究其根源,在苏轼的“梅格”说中就已经包括了它的雏形。就这一点而言,苏轼咏梅在梅花审美认识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

四、发展了月下赏梅,托物咏怀的模式

苏轼爱月,其诗词作品中诗中写月之处很多,如《水调歌头》,是咏月词最著名的一首,向来脍炙人口,苏轼也爱梅,将梅和月结合,成了苏轼梅花诗歌中一个突出的特征。         

苏轼梅花诗所咏多为月下之梅,所写多是月下赏梅之情景,“多情立马待黄昏,残雪消迟月出早。江头千树春欲暗,竹外一枝斜更好。孤山山下醉眠处,点缀裙腰纷不扫。万里春随逐客来,十年花送佳人老。” o这是谪居黄州时的作品,“待黄昏”云云,尚不脱林的痕迹。“月黑林间逢编袂,霸陵醉尉误谁何。相逢月下是瑶台。藉草清尊连夜开。” p北客南来岂是家,醉看参月半横斜。他年欲识吴姬面,秉烛三更对此花。q这是元丰年间知杭州时的作品,景象和感觉都有翻新。最著名者当属晚年遭贬岭南的松风亭三首:春风岭上淮南村,昔年梅花曾断魂。岂知流落复相见,蛮风雨愁黄昏。松风亭下荆棘里,两株玉蕊明朝暾。海南仙云娇堕砌,月下缟衣来扣门。(《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风亭下梅花盛开》)罗浮山下梅花村,玉雪为骨冰为魂。纷纷初疑月挂树,耿耿独与参横昏。先生索居江海上,悄如病鹤栖荒园。天香国艳肯相顾,知我酒熟诗清温。(《再用前韵》,《苏轼诗集》卷38)七古叠唱,语重情深,比杭州时期又有进展。这些作品所咏都是月下对梅。

花好月圆、对月赏花本就是世人所乐道、诗人所常吟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北宋邵雍《花月长吟》道,“花逢皓月精神好,月见奇花光彩舒”,“有花无月愁花老,有月无花恨月孤”,花月交辉洋溢着物色的明媚骀荡,渲染出生活的美好温馨,诗人为之兴会神怡、赏心悦目。苏轼的月下赏梅虽然不脱这一传统的轨迹,却别有衷曲与幽致。

从物色意象看,与林逋“暗香”句相较,苏轼取景偏于月黑星阑、夜色阒寂,后人从苏诗中提炼出“月落参横”语频频用诸咏梅,正是抓住了苏诗这一独到的时间设定。苏轼梅诗中“夜”的意味极其浓郁,月色偏于澄澈或凛冽,而梅花形象也偏于幽独孤介、意色惝恍,两相渲染,气氛效果极其强烈,远不止林逋那份疏雅闲静。从主观情感上来说,与林逋客观咏物,重在意象刻琢的态度不同,苏轼出以感遇咏怀、比兴寄托,有着强烈的主观表现性,他带进了宦海沉浮、人生飘泊的深沉感慨。诗中所写月色朦胧中缟衣怨魂般的梅花,正是苏轼在许多作品中反复描写的“飘缈孤鸿影”自我心象的绝好写照。深更月下的幽寻醉卧,一方面淋漓尽致地展示了诗人孤芳自赏、幽洁自持、雅逸自恣的性格志趣,另一方面也寄托了内心深处与世逶迤而又不甘沦弃的孤清与落寞。尤其是岭南松风亭三首,更是充溢着天涯流落的凄楚迷惘。苏轼以个性化的经验丰富了“月梅”相映的审美感觉,而其文坛领袖的地位,更是扩大了这一咏梅方式的影响。

    苏轼的梅花诗歌,除了上述几个特征之外,还有一个特征也值得一提,就是他的梅花诗,经常以组诗的形式出现,如《梅花三首》、《梅花二首》、《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十首》和《再和杨公济梅花十绝》等等,在体式上也开了一个咏梅诗的先河,“苏轼《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十首》、《再和杨公济梅花十绝》,都是十首以上的组咏。苏轼以文坛盟主,10首反复唱和,影响较大。也许是受苏轼作品有形无形的启发,此后咏梅中十首组咏的方式极为频繁,张耒、李之仪、邹浩、王之道、刘才邵、陆游、杨万里、朱熹、徐国安、王炎、吴咏、张侃、方岳、释绍翁、刘黻、张至友、肖立之等都有整十的咏梅组诗,陆游、杨万里则有多组十咏”r

苏轼是有宋文学的集大成者、开先河者、树风气者,是宋代文坛中成就最大,影响也最大的一位诗人,堪称文坛一代领袖,但他一生充满了挫折和磨难,坎坷曲折的生活使他与梅花成了知己以如椽巨笔写纤小梅花,满腔热情地讴歌了梅花,强化了梅花超凡脱俗的品格,由于苏轼在文坛上的影响极大,所以他的热心咏梅,具有极强的榜样作用和示范作用"苏门弟子(如秦观、黄庭坚、晁补之等)及其后诗人,相继推出了一批咏梅佳作,这显然与文坛巨擘苏轼的影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