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00剧场版去哪了:用学术革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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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学术革命中国

2011-06-14 17: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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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是西方的极左派,奥地利学派是西方的极右派,两个派别轮流统治中国。可怜的中国学术界一直就这样拜错师,走错路

  

CCN特约撰稿 高连奎

 

 

革命首先就意味着社会制度的改变,如果没有社会制度的改变,那只能称之为起义。中国古代那么多的农民起义,但都不能称为革命,就是因为他们折腾半天并没有使社会制度发生多大的改变。

而社会制度的改变,一般都伴随着学术革命,比如欧洲的资产阶级革命其实与启蒙运动紧密相连。现在的社会制度并非完满,中国要想建立好的社会制度,也需要掀起一场学术革命,如果没有学术革命的社会革命其实还是“起义”的性质,只是一场折腾。

 

学统、道统和政统遭破坏

那么,当代中国具备学术革命的条件吗?我认为并不完全具备,比如大师级学者为何越来越稀少?中国的大学为什么培养不出科技帅才?培养不出获诺贝尔奖的科学家?这些问题不仅是教育和学术机制的问题,更是历史与现实的纠结。

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就不得不从学统、道统与政统的视角切入。对于知识分子来说,道统是最高的。所谓“八条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中,诚意、正心、修身是灵魂,是道统,不仅政统(齐家、治国、平天下)要受此制约,而且学统(格物、致知)也是为道统而存在的。

中国与西方最大的区别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自古就是一个独立的社会阶层,而西方没有知识分子这个阶层,与中国知识分子阶层相对应的是骑士阶层。中国知识分子自古就有的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道统。我认为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道统是中国文化的精髓,中国应该继承和发扬。

中国文化思想的繁荣始于诸子百家时代,诸子百家时代是中国本土学术的萌芽与奠基期,诸子百家基本上都可用现代学科分类对应起来。中国知识分子的学统、道统和政统第一次遭到破坏是汉朝的“独尊儒术”政策,汉朝以后中国独尊儒术,中国只有人文,而没有学术,中国知识分子的学统遭到毁弃。这是近代中国被西方超越的原因之一。但是儒家思想成为主流,中国知识分子的道统与政统却确立了起来。

关乎中国知识分子道统的第二个大事件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口号是“民主”、“科学”。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中国知识分子的学统、道统和政统都遭到了流氓式的破坏。本来西方的科学与中国文化传统中的格物致知是统一,但是面对中国学术的落后,五四文人并没有认识到重建中华学统的重要性,而是将中国的学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西化。中国的道统也被西方的个人自由主义所代替,甚至国难当头的时候也有人整天鸳鸯蝴蝶,这些简直是中国文人之耻辱。

而这时中国的政统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信奉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将“政统”纳入学统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资产关阶级文人则彻底抛弃了“治国、平天下”的政统。这股“五四余毒”至今危害着中国的进步,是中国崛起最大的障碍。

 

歪风恶习盛行

五四时代是非常特殊的一代知识分子,因为他们兼具着文化知识分子和学术知识分子的双重身份。这种情况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五四以后,中国现代学术类别慢慢建立起来,文化知识分子和学术知识分子日渐分野。

中国的文化知识分子这一支流几乎继承了五四时代的破坏精神,并且从西方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概念和公民社会理念中去寻找他们存在的合法性。但是他们这种合法性是不牢靠的。

这批文化知识分子大部分没有经受现代学术训练,或者缺乏完备的社会科学知识。中国人向来强调以学养思、以学促思、思融于学,学统也是思统。因此,提倡建构学统,虽然不标榜死学问。但是,只有身在一种学统之中,知识分子做学问才能汲取到更充沛的生气,也才能更有效地批评种种社会现象。

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从从容容地“积学”。如果不能积学,知识分子谈论一切问题都没有他自身的根据。积学是知识分子维系自身价值立场的切实道路。只有在毕生积学的过程中,他才有可能找到安身立命之处。而中国的文化界知识分子最缺乏的就是知识。因此这批人被社会边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近年中国出现了一些歪风,比如一些诗人转型为出版人、书评作者,甚至是报纸文化频道的负责人等。这些人通过与学术界知识分子骂战来获得一些影响,但是这种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回应,其实是一种自讨无趣的行为。他们通过将学术界的水搅浑,然后从中捞得一些社会地位的图谋并没有得逞,而这种企图一旦被人识破,也很难维持持久。

另外一些历史学者分为两种,一种以对古人文化的诠释为业,比如易中天等,另一种是为历史翻案,比如为曾经的殖民者翻案,为中国历史上的汉奸翻案。袁伟时因此也名噪一时,近期又将为汪精卫翻案而蠢蠢欲动,估计这种翻案很难做到,比如他近期关于圆明园的文章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关注,另外他们这种利用为殖民主义者翻案和为国家汉奸翻案的成名路线也很难走下去。

中国知识分子中的另一支,学术知识分子从某种程度上也是继承了五四恶习,一直充当学术“二道贩”。但我们需要不仅是学习西方,而是在思想文化领域建立一个能与我们这个泱泱大国地位相称的独立学统。

当前中国这种迟缓的进程在世界各大文明民族的社会转型时期是不多见的,破坏多于建设,情感多于理性,我们的思想文化总是处于一种“无根”的状态。且不说这种思想文化的贫困已经并将继续给社会经济和技术进步带来怎样不利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如果一个民族普遍的缺乏理论教化、思想表现和自我意识,那么它在人类文明史上只是其中一个得过且过的过客,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存在。

 

世界学术“二道贩”

还顾当今世界,那些经济发达、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国家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学术体系,比如德国、北欧。“二战”之后,德国在废墟上迅速崛起,重新成为经济强国。而弗莱堡学派则是德国经济快速复苏的内在原因——社会市场经济的经济体制改革的理论供应者。北欧瑞典学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形成了一整套带有社会民主主义色彩的开放型混合经济理论。而且对当代世界有重要影响。

反观日本虽然是经济强国,但是在学术研究上没有任何影响力,大前研一号称是日本的战略思想家,但是笔者看大前研一的书,看不到任何思想的影子,都是些拼凑之作,与克鲁克格曼这些人差的太多。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己的学术独立,做事情就缺乏理智的判断性,就容易盲目,没主见,禁不住“忽悠”,苏联之失败也是这样。

中国曾经有“道德经”这样的世界级巨著,从西方古典经济学的鼻祖魁奈、亚当斯密到西方近代新自由主义的领军人物哈耶克都视老子为思想教父,中国孔子的理性与道德也曾经风靡世界,后来社会达尔文主义在欧洲兴起后,孔子的思想才渐渐没有了市场。即使到了近代,中国也出现了魏源、郑观应、康有为、孙中山这样具有世界级水平的思想大师,可惜自从五四时期中国传统文化遭到破坏后,中国再无伟大思想出现。

中国的学者到现在一直是世界学术界的“二道贩”,世界上什么理论最热门就将什么理论引入中国,而很少进行独立的研究,北大、清华是中国的最高学府,林毅夫、张维迎、李稻葵等是这些学校最有名的教授,但是这些人几乎就没有什么独立的思想,仍然在照搬西方人的经济思想,中国学术独立实际上已经是个迫在眉睫的事情。

 

中国学者要改坏毛病

我认为中国当前出现了两大断代,第一是与中国古文化的断代,其实是与西方社会科学的断代。与中国古文化的断代,非常容易理解,在此也不用我赘述。对于我们与西方现代科学的断代,这与我们建国前三十年马克思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有关,诚然马克思主义来源于西方,是西方社科学者的集大成者,但马克思主义也只是代表着当时西方社会科学最高水平,而马克思之后,西方社会科学又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而这方面中国却没有及时的吸收。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以政治学为代表的不少社科科学的新学科在中国得以建立,这为中国接近世界提供了机会。我一直认为科学无国界,这里的科学不仅仅包含自然科学,也包含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领域抄袭非常严重,特别是去年爆出的汪晖和朱学勤抄袭案,更是让大家对中国的社会科学心灰意冷。其实大家可以这样想,这些人知识功底本身就不扎实,学习都来不及,何谈创新,抄袭固然不对,但是这也客观的反应了当时那代人的历史情况。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的抄袭,因为这样让我们尽快的缩短了与西方的差距。

当前中国知识分子中,中国学者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敢说自己的话,我国的中年学者大部分有留洋的经历,这些人言必称外国人,即使是自己的想法也要假外国学者之口说出来,这些都是不自信的表现。中国的学者现在是宁可当别人的信徒,也不敢走出自己的路,笔者认为中国学者必须改掉的毛病就是言必称外国学者的习惯。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逆流也是我们应该值得警惕的,我们一直主张学习西方,但是西方也分很多学术派别,当然现在狭义的西方主要是学美欧。这样的学习我是支持的,我也认为是正确的,中国的社科科学研究绝对不能自绝于世界主流文明之外。但是我们必须反问一句,我们学习是真正的西方主流文明吗?

我感觉不是,其中在中国一直有个不公开的秘密,就是我们中国很多主流学者信奉的都是奥地利学派,而奥地利学派是最顽固的反社会主义,反马克思的一个西方学术流派,在西方也并不是学术主流,这个偏激的边缘学派在中国暴得大名是很值得反思的。

 

一错再错后而觉醒

改革开放后,中国学者在反思计划经济的同时,迷上了那些批判马克思主义的西方学者,走上了奥地利学派哈耶克主义的路,这真是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而不是从边缘进入主流。这种情况在经济学家表现的非常明显,比如张五常、郎咸平,这些美国派,回到国内都感觉不适应,每次都能掀起一股旋风,经过他们的宣传,我们才恍然大悟,中国学者信奉的根本不是什么西方的主流经济学,而是西方的一个激进的分支。

讲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比较悲观,似乎中国学术界了无希望,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如此的悲观。刚开始学习西方踩不对脚步,忽左忽右是正常的,我相信这种状况并不会持续下去,我也相信中国也会在充分吸收西方现代社会科学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学统,就像两百年前,西方吸收中国思想文化的精髓,建立自己的学统一样。

其实中国建立自己的学统是需要一定条件的,当前中国也是具备这样的条件的。比如每一次世界性的大危机之后都会出现一次大的学术革命,资本主义早期的经济危机诞生了马克思主义,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经济大萧条诞生了凯恩斯主义,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经济滞涨又诞生了一大批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派别。而本次经济大危机必然也会导致学术界出现大的变革,中国应该抓住自己的机会。

再有,建立自己的学术思想体系也要开辟新的领域。比如西方经济学主要研究经济发展的问题,而我们可以重点研究民生保障的问题,这也是经济学的研究范畴。当代中国虽然经济上有了很大发展,但是民生依然艰难,民众依然面临着生活没有保障、生存成本过高、贫富分化等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世界各国都同样在面对。可以说现在的学术界也非常的无奈,这都是进行学术创新的突破口。

中国的发展表明,暴力革命解决不了中国的问题,西方学术体系也解决不了中国的问题,中国学术界“爱美国主义者”推崇的美式套餐,实践证明也并非什么高营养食品。中国实际上需要一场学术的革命,用学术革命中国,解决中国自己的问题,正当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