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化妆师资格证书:杀妻求荣的名将吴起为何被刀砍箭射后大卸五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20:05:20

现在看来,宰相属于文官,主内;将军执掌兵权,对外。但这是社会不断发展、分工日渐细致的结果。早期,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分工还没到这个程度,将相一体是常事。出将入相,不仅仅是成语,更是事实。比如晋国,常备军分为上军、中军、下军三支(后来又增加了新军),这三支军队,分别配置主将、副将各一名。遇到战事,他们就统兵出征;战争结束,他们再脱下战袍,进入庙堂,分别执掌国家权力。这就是所谓的“六卿”。

当时,将军立了大功,无官可赏时,君主就会提拔他们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赵国的名将李牧,就当过相国。如果无此惯例,人们拿现在的观念考量,就无法理解廉颇和蔺相如争位的行为,也无法感受“负荆请罪”、“刎颈之交”这些成语的美妙。因为将军的最顶端,也就是相当现在的国防部长。除非军人独裁政权,否则将军再厉害,也要接受相国领导。你廉颇饶是劳苦功高资历深厚,也不能跟丞相叫板,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那么,在中国历史上的名将序列中,第一个出将入相的人是谁呢?本文的主角儿,名将吴起。

吴起先后在鲁国和魏国出任将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后来到了楚国,又被任命为令尹,主持变法,惊天动地。楚国属于蛮荒之地,不是周朝第一批分封的诸侯国。他们和吴国、越国一样,不遵循中原地区的礼仪,君主虽然只是子爵,却一直称王,不像秦国晋国,开始称公;魏国赵国,早期称侯。君主名分悬殊,官职设置自然也会有差别。这个令尹,就相当于中原各国的丞相。也就是说,吴起的出将入相,是货真价实的,并非仅仅只有名分,或者象征意义。

出将入相,志气文人的一生梦想,否则也不会创造出这个词语。如此看来,吴起一定是历史上的大“牛人”喽?是,也不是。

名将之污

英雄不问出身。伟大人物,往往会有个卑微的起点。至少他要从毛头小子,成长为一方统帅。谁穿开裆裤时,不曾调皮捣蛋,吸溜鼻涕?如果他果真少年老成到了当时就露出伟人相的程度,只怕会印证这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为什么?道理很简单。伟大可以看作一股真气,潜水时憋的真气。伟人从青年或者中年憋到终点,已属难能可贵;从少年就开始憋,半道上要么作弊浮水,要么气绝身亡。不是么?

吴起(约公元前440~381年)也不例外。他是卫国左氏人,这个地方,有人说是山东定陶,也有人认为在山东曹县东北。吴起本来有点家产,但他一心当官,因此到处游说君主。游说这个字眼和实践,很有意思,总让人联系起竞选。虽然游说的主要对象是君主,或者掌握权柄的大臣,而竞选需要面对的是广大选民,但二者之间,还是有着本质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广为宣传,自我推销。

竞选可以公开筹集资金,当选之后明里暗里回报支持者。但是吴起的游说,却没有拉到赞助,只能自己投入。就这样,他东奔西颠,游走于各国君主和权贵之间,最后收获的不是当官,而是破产。后来,齐国发兵进攻鲁国。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凶信,兵火燃起,应该迅速退避,但对于吴起,却正好相反。他立即找到鲁国的国君鲁穆公,毛遂自荐。

这一回,鲁穆公终于被吴起的口舌打动。派他领兵抵抗侵略,不失为一种选择,但其中有个技术性障碍:吴起是齐国的女婿。到了关键时刻,谁能确保他立场坚定呢?

国君的这个态度,让吴起不由得心焦火燎。拒绝就拒绝,同意就同意,最怕态度游移,老在是非之间。那实在折磨人,尤其在决定命运的时刻。早已破产的吴起再一次面临机遇,他会怎么办呢?根据《史记》的记载,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极端的方式,来赢得鲁穆公的信任:杀掉妻子。这就是所谓的“杀妻求将”。

关于杀妻求将,坊间还有另外的版本。有出戏叫《吴汉杀妻》,又名《斩经堂》,很多剧种都演过,我看过其中的京剧版,麒派戏。这戏说的是东汉名将吴汉,娶了王莽的女儿,担任潼关总兵。后来刘秀逃亡经过此地,被吴汉拿住。当时王莽篡汉,刘秀算是朝廷钦犯。吴汉这么做,完全符合政策规定,但他母亲却不这么看。老太太听说吴汉要把刘秀交出去,立即找到儿子,告诉他说:“傻孩子,王莽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赶紧杀掉他闺女,辅助刘秀兴复汉室,这才是正道!”吴汉提着宝剑回来,却看见妻子在经堂里念佛。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吴汉不忍动手。其妻得知详情后,随即自刎身亡,成全丈夫。

以一条人命的代价,换来将军的大印,现在看来,毫无疑问是个污点,很大的污点。所以戏里的吴汉,动手前有一大段二黄唱腔,表达内心的犹豫不决与痛苦彷徨。不仅如此,戏文内除了国仇,还设置了家恨:王莽手上沾有吴汉父亲的鲜血。饶是如此,剧作家依然找不到理直气壮地杀害无辜的正当理由,只好再退一步,让王莽的闺女自杀,吴汉的母亲赔死。

吴汉后来成为东汉的中兴功臣,在“云台二十八将”中位列第二。把杀妻的故事安到他头上,无非是要宣扬愚忠于皇帝的观念。刘秀是汉室宗亲么。但故事本身,根本经不起推敲。邓拓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吴汉何尝杀妻》,收录在《三家村札记》中,考证吴汉没干过这事,绝对无此可能。这事吴汉没干过,那么吴起呢?十有八九干过。至少我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反驳太史公司马迁。

吴汉没有杀妻,他妻子是自杀;两人之间不但有国恨,更有家仇;吴汉的母亲,也自缢而死,在道德上接近偿命。即便这样,这事如果发生过,也算不上光彩,更何况吴起之妻完全无辜呢?从这个意义上说,吴起身上的这个污点,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不管他建立过何等的功勋,有多么伟大。

鲁国不容

吴起以妻子的人头为代价,换取了人生大舞台的第一张入场券,这一仗他又打得如何呢?虽胜犹败,得不偿失。

接过兵符,吴起随即点齐人马,开赴前线。虽然立功心切,他并没有急于开战,而是首先派出使者前往齐军大营,请求讲和。鲁国的实力本来就不如齐国,吴起主动求和,齐军主将越发放松警惕。吴起呢,继续给敌人灌迷魂药。按照一般的规矩,行军布阵,中军的实力最强,吴起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把老弱的军卒集中到中军。等齐军心里的弦完全放松下来,吴起带领早已集结完毕的精锐部队,突然擂响战鼓,发起了攻击。齐军猝不及防,阵形大乱,一仗下来,损兵折将,不得不匆匆败退。

这就是吴起的初出茅庐第一功。应该承认,他这个亮相,相当精彩。按照道理,回到鲁国,等待他的,应该是鲜花掌声和红地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看到这个卫国来的毛头小子立下如此功勋,很多人都耳热眼红,于是吴起的很多毛病,都传到了鲁穆公的耳边。

他们说:“吴起这个人,残暴而猜疑。本来他家底丰厚,可他一心向上爬,到处游说,跑官要官,结果搞得两手空空,倾家荡产。乡邻们耻笑他,他就杀了三十多个说他闲话的人,逃出卫国向东而去。临走之前,他和母亲告别,咬着臂膀发誓说,不为卿相,不复入卫。吴起为了功名利禄,投身曾参的儿子曾申门下,后来母亲去世,他都不肯回家奔丧。曾申为此非常生气,就把他逐出了门墙。吴起没办法,这才转而学习兵法,侍奉国君。国君对他有疑虑,他不惜杀掉自己的妻子,以换取将军的名位。俗话说,树大招风。咱们鲁国本来是个小国,现在胜了齐国,名声大振。再这样下去,难免会引起别国的不安,他们都会图谋鲁国。而且鲁国和卫国是兄弟国家,吴起是卫国的罪人,国君您任用他,不是有负于卫国吗?”

这枚针对吴起的流弹,杀伤力委实不小。它列举了吴起的三大道德罪状,以及任用吴起的两个危害。吴起斩杀乡邻,是为不仁;杀妻求将,是为不义;母丧不归,是为不孝。鲁国是姬姓诸侯,开国君主是周公姬旦的长子姬伯禽,也就是周武王的亲侄子。清代的高士奇说过:“周之最亲者莫如鲁,而鲁所宜翼戴者莫如周”。因为这层关系,周礼最细心的保存者和最积极的实践者,莫过于鲁国,这就是那句话的来历:周礼尽在鲁矣。鲁国对礼仪重视到什么程度呢?有一则故事可以作为参考。周朝分封诸侯之初,姜尚曾经问姬旦:“您准备怎样治理鲁国?”姬旦回答道:“尊尊而亲亲。”就是尊重尊者,亲近亲人。一句话,重视人伦礼仪,别尊卑,分亲疏。周公接着反问姜尚:“您又准备如何治理齐国呢?”姜尚直言不讳地说:“尊贤而崇功。”意思很明白,尊重贤能,崇尚功业。

这事《淮南子·齐俗训》和《汉书·地理志》都有记载。齐国与鲁国的分野,由此可见一斑。尽管后来出现了“田氏代齐”事件,姓田的贵族崛起,夺取国家政权,把姜尚的后裔流放到了海岛,但那种治国思路,大抵没有废弃。所以在姜齐中出现了“春秋五霸”之后,田齐又成为“战国七雄”,而鲁国则早早地衰亡湮灭。一枚硬币总有正反两面。礼仪之邦往往孱弱而缺乏血性。道理和正义,经常被弱者奉为圭臬,是因为他们格外需要这样的保护伞,而强者对它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践踏而去。鲁国的地位如此之高,却一直国势不振,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被“礼仪”二字所误。

作为孔子的出生地,鲁国对于吴起的这三大道德罪状,难以接受是可以想见的。这很好理解。我们不妨参看管仲临死之前,跟春秋五霸中的第一个霸主齐桓公的对话。当时齐桓公征求管仲的意见,遴选可以接替他相位的人。管仲最先否定了鲍叔牙,因为鲍叔牙虽然是正人君子,但过于刚烈,善恶分明,容易记仇,不利于团结任用百官,发挥各自的长处。于是齐桓公问道:“易牙呢?”管仲说:“他不惜杀掉自己年幼的儿子,做成肉羹以讨好国君,没有人性,不宜为相。”齐桓公又问:“开方怎么样?”管仲说:“开方是卫国公子,他舍弃做千乘之国太子的机会,屈身侍奉国君十五年,父亲去世都不回去奔丧,如此无情无义,怎么会真心忠于国君?况且千乘的封地是人梦寐以求的,他放弃千乘的封地俯就于国君,期望值必定远远超过千乘之封。国君应尽量疏远他!”齐桓公又问:“那么竖刁行吗?他宁愿自残身肢来侍奉寡人,这样的人难道还会不忠?”管仲摇摇头说:“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怎么会真心忠于您呢?”

请注意这番对话的发生地。它不在“尊尊而亲亲”的鲁,而在“尊贤而崇功”的齐。齐国人都持这样的观点,吴起在鲁国,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完全可以这样说:一个不孝顺母亲、珍爱妻子的人,怎么会真心忠于鲁国的国君?

鲁国抛弃吴起,结论近乎正确,论据和论证过程小有问题。主要是任用吴起的那两个所谓危害,完全站不住脚。人也好国也罢,弱小者只有不断自我修炼,增强内功,才有可能生存乃至发展,一味示弱,就像小羊跪在狼跟前苦苦哀求饶命,怎是长久之计?所谓卫国的罪人,鲁国不方便使用云云,更是满纸荒唐言,否则楚才晋用一词,又如何解释。

历史无法倒推,也从来不接受辩解。反正吴起初经战阵的胜利,是典型的皮洛斯式的胜利:代价太高,得不偿失。尽管有满腹的兵韬将略,他也只得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心情悲怆地离开鲁国的都城曲阜,像枚孤单的落叶,被秋风吹向天涯。那些日子里,当他独自一人置身于在旅店的孤灯野火之下,不知道他可曾会想起冤死的妻子?或者说,当他想起冤死的妻子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细读史书中关于吴起的篇章,推敲他的性格为人,那时他恐怕不会想起泉下的冤魂。他那股追逐名利的劲头,类似于曹操的独白: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所以那段时间吴起考虑的问题,一定实际得多:自师从曾申开始,直到被任命为将军,他在鲁国前后待了六年左右。如今哪里还有更加合适的市场,可以把正值壮年的自己,卖个好价钱呢?

这个市场是有的,而且也不太远:一路向南,魏文侯治下的魏国。

魏国兴起

战国七雄中,最先崛起的是魏国。魏国之所以能占到这个先机,与两个人物密不可分:魏文侯与李悝。

三家分晋之后,智伯的领地多数归了赵国,韩魏两家,所得相对少些。魏国山地多良田少,粮食压力一直比较大。魏文侯继位之后,任用李悝,率先变法,国力逐渐强盛。李悝的名字,也写作“李克”,甚至“里克”,但是《汉书》认为,李悝和李克是两个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秦始皇实在居功至伟:若非他下令一把火烧掉各国的史书,历史怎么会如此扑朔迷离色彩斑斓?

李悝最大的贡献,是编纂了一部《法经》,在经济上主张“尽地力之教”,以及推行“平籴法”。《法经》分为《盗法》、《贼法》、《囚法》、《捕法》、《杂法》、《具法》六篇,后来商鞅把它带到秦国,秦汉两国的法律,都以《法经》为蓝本。因为这个缘故,后世把李悝视为法家的鼻祖。

对魏国国力影响最大的,还是“尽地力之教”和“平籴法”。“尽地力之教”说得通俗些,就是尽量增加每亩地的产出。每亩多收几斗粮,全国累加起来,就是个惊人的数字。谷贱伤农,谷贵伤民。而当时农民种地处于亏损状态,所以他们对农业生产的兴趣不高,从而导致产量下降,粮价上涨。针对这个情况,李悝建议实行“平籴法”,粮食丰收时国家收购,歉收时再平价出售,以稳定粮价。即便碰上自然灾害,粮价不致太贵,人民不至于流亡。换成现代语汇,就是国家收储计划。

魏文侯从谏如流,国家实力一天天强大。司马迁说:“魏用李克尽地力,为强君。”班固也称赞李悝“富国强兵”。李悝在魏国到底是否出任过相国,历史上还有争议,但毫无疑问,他深受魏文侯信任,能够参与高层的核心决策;吴起过来投奔,魏文侯也首先征询李悝的意见。

说起来,李悝跟吴起算是师兄弟,因为他也曾经师从曾申。他对吴起有所了解,于是也就实话实说:“吴起这个人,贪名又好色。但是论起带兵,就是司马穰苴也不过如此。”

李悝这个评价相当高。司马穰苴姓田,名穰苴,齐国人。因为后来做了主管军事的最高长官大司马,所以又被尊称为司马穰苴。当时晋军来攻,燕国也趁火打劫,齐军屡战屡败,形势岌岌可危。危急时刻,晏婴向齐景公推荐了田穰苴。这事非同小可,齐景公先找穰苴谈谈话,相当于面试。这一谈不要紧,穰苴的用兵方略和见解,深深地令齐景公折服。他立即决定,拜穰苴为大将军,领兵御敌。

穰苴说:“我只是田氏的远房后裔,身份卑贱。您直接把我提拔到这么重要的岗位,一时还难以服众。请您派一个身份高贵、有威信的人作监军。”齐景公顺水推舟,派宠臣庄贾监军。穰苴随即辞别景公,与庄贾约定:“明天中午时分,请您到军营会合。大军随后出发。”

监军的地位,论理比将军还要高。亲戚朋友官场故旧听说后,纷纷前来祝贺送行,庄贾置酒高会,喝得忘乎所以,早已把约定置之脑后。反正他是国君跟前的大红人,地位尊贵,又是监军。穰苴呢,次日一早赶到军营,下令立起一根木杆,观测日影,确定时间。到了中午,庄贾还没出现,穰苴随即命令放倒木杆停止滴漏,召集将领申明军纪。一二三点,四五六条。

黄昏时分,庄贾浑身带着酒气,跌跌撞撞地进了军营。穰苴问他为什么迟到,他说:“亲戚故旧都来送行,所以耽误了时间。”穰苴说:“将帅接受了任务,就该忘记家庭,置身军队,受军纪约束;击鼓指挥军队作战时,就该有忘我的精神。如今敌军深入国境,举国骚动。士卒风餐露宿于边境,国君寝食不安,国家和百姓的命运都掌握在您手中,还谈什么送行呢?传军法官!”

军法官立即跑步赶到。穰苴低沉但是威严地问道:“按照军法,行军误期,该怎么处理?”军法官说:“应该斩首!”孩子哭,抱给他娘。庄贾一见阵势不妙,赶紧派人飞马急报齐景公,请求救命。穰苴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令立即执行,杀无赦,斩立决,然后在军营示众。全将军士一见,十分敬畏,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些时候,齐景公的使者拿着符节,前来赦免庄贾。人命关天事情紧急,使者直接驾着车子驰入军中。司马穰苴高声问军法官:“在军营里驾车横冲直撞,应当如何处治?”军法官朗声答道:“当斩!”使者一听万分惊惧,立即恳求饶命。司马穰苴说:“既是国君的使者,可以不杀,但必须执行军纪。”于是命令拆毁车子,杀掉驾马,以儆效尤。

从那以后,齐军一扫萎靡之风,纪律严明,士气大振。穰苴随即领兵出发,奔赴前线。行军途中,他亲自过问士卒们的休息、宿营、掘井、修灶、饮食、疾病、医药等事宜,把供给将军的食物物品,用来犒赏军士。他和士卒吃同样的饭食,对体弱的士兵格外关心,很快就赢得了全军将士的信任。三天后,他部署调整队伍,有病的士兵都要求同行,大家纷纷主动请战。晋军和燕军听说后,全都不战而退。司马穰苴率乘胜追击,歼灭了部分敌军,收复全部的城邑和土地,然后凯旋班师。还未到国都,他就解散军队,废除军令,誓盟之后进入城邑。齐景公非常高兴,任命穰苴为大司马,掌管全国军事,田氏家族的地位和声望,也进一步提高。

齐国大夫鲍氏、高子、国子等人,嫉妒穰苴的功劳,不断地在齐景公跟前给穰苴上眼药,直到他被罢黜回家。这事进一步激发了田氏跟高子、国子等人的矛盾。后来田常杀了简公,尽灭高子、国子家族,直到田和自立为齐君,流放掉姜氏的后裔,姜齐灭,而田齐兴。齐威王当政时,命令大夫们搜集整理古时的《司马兵法》,将司马穰苴的遗著附在其中,称《司马穰苴兵法》,后世简称为《司马法》。《司马法》是我国军事史上非常重要的一部兵书,宋代时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