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站桩的功效:知青典型邢燕子:我这一生跟说笑话似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0:25:22

 

■毛主席去世后,这封悼念信寄给谁呢?就寄给了他的夫人江青

■耀邦同志当时说:“邢燕子是党培养起来的,她不是四人帮培养的。”

邢燕子跟人说过“我这一生啊,就跟说笑话似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全是急转弯:我没想出名却出名了,还闹到中央去了;我没想当官,却有了那么一大堆的职务;可是等我想继续革命工作的时候,却突然什么也不让我干了……你说是笑话不是?”

“文革”中说我是“黑典型”,是刘少奇培养的。那时候骂我的,前后地骂,走着遛地骂,有人还想把我父亲、我大爷、我哥哥从外地弄回来,在村里批斗。可是到了后半截,又说我的错误就是批过刘少奇。可是当时那个年代谁没喊过“打倒刘少奇”?谁没批过刘少奇?这方面我也有为难的事情。

1976年11月,天津市委凡是跟江青有过直接接触的人都要“自我清理”。毛主席逝世的时候,我们写过一封悼念的信件,寄给了江青,有人说那是“效忠信”,要重点清查。我已经反反复复解释过很多次。1978年,天津班子上中央办学习班,那时胡耀邦同志是中央组织部部长,在谈到我的时候,耀邦同志当时说了这个话:“邢燕子是党培养起来的,她不是四人帮培养的。”

1959年秋,我第一次见到胡耀邦同志,当时他是团中央书记,新华社记者吴大有介绍了我的情况,提出想让我在北京为团员青年做事迹报告。胡耀邦同志说:每当一个先进典型涌现出来,要让他们多干些实际工作,千万不要脱离群众。他说,燕子还年轻,要培养,不要老往外边跑。要好好学习,扑下身子真正和群众在一起。临走,胡耀邦同志还提出和我们合影留念。

见不见江青其实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事,当年谁不愿意见见毛主席的夫人?可是她让你去,你不去也不行,她不让你去,你想去也去不成。

那封悼念信呢,是我和侯隽联名写的,大意就是深切悼念毛主席,今后将继承主席遗志,好好学习,努力劳动工作等。落款自称“女儿”。那时候我们真的觉得毛主席对待我们青年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1964年12月26日毛主席邀请我和工人、农民代表参加生日聚餐,让我和董加耕坐在他左右,那天他说:今天没让我的孩子来,他们是吃蜜糖长大的,不下乡,不配。吃饭的时候,怕我们拘谨,吃不饱,给我夹了两个饺子一个烧饼,给董加耕夹了两个烧饼一个饺子。

信写好了,寄到哪里去呢?考虑到江青是毛主席的夫人,就把信寄给了江青。

那个阶段我压力很大,也感到别人好像都在躲着我。老王让我别去着急,他说,你是“三种人”吗?党和人民一定会相信你的。听得我是放声大哭。

慢慢我想明白了,这事儿就得自己想开了。

在班子里让我做个检查,我说,从哪儿说呢?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就是一个社员。再一个,“文革”中我既不是“保皇派”,我又不是“造反派”,我就是劳动模范起家的,我说啥呢?后来,做检查的事也就不再提了。

说实在的,我没想到我能当选第十届中央委员,更没想到后来,第十一届、第十二届又当了两届。

■我俩几十年没有打过架,但也没说过什么悄悄话

■我当市委副书记时,老王从来不搭我的车,倒是经常骑着自己焊的架子车接送我

那句俗词套话怎么说来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邢燕子的光焰背后,那个叫被安排的革命爱人王学芝的一辈子又是怎样的?

我们没有结婚照,连年轻时候的合影、跟孩子的全家福都没有。仅有的几张合影,都是老了以后照的。

有人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人家问,你们怎么说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贴心话,对我俩来说,这是一个新鲜事,真的。我俩到现在了,走路也是挨着走的时候很少,离着的时候多。一块出去溜达,老是,一瞧,这人远远地去了,那人跟别人说话呢。要说,搁现在,我有时候还敢跟他说个笑话啥的,过去没有那个。

老王脾气特好,什么事要是他不同意,他就给人一个里里外外不言声,也就是这样。我俩几十年没有打过架,但也没说过什么悄悄话。我们在娘家住的时候,睡在我们对面屋的就说,没有听过你俩说什么话儿。一个是那时候不懂,再一个,也没法说。过去天天就是顶着星星来,顶着星星走,没有在家呆着的工夫,12点才睡觉,说什么悄悄话呀?赶以后有孩子了,那更是里外忙得不得空闲。

一直都写我们姑娘队“冰上治鱼”的故事,在数九寒冬破冰捕鱼,其实,老王那时候就是生产队长,就是他领着我们去干活。撺冰窟窿是又得有技术又得有力气的活计,都是他们男同志干,女同志弄不动。

老王跟我没沾什么光,那个年代,对领导要求非常严格,组织上决不允许领导的家属沾光,所以当了市委副书记,我告诉老王,今后有事去市里,你去是去,但就是别去找我。他也从来不搭我的车,倒是过去充当我的“专职司机”——那时,我去县里开会,都是老王骑着“铁驴”(注:自己用铁管焊的架子制成的自行车)接送。从村里到县城七十里路,无论下雪,还是风天、雨天,都是送过去,完了再接回来。

老王入党早,当过生产队长、大队长、民兵连长、副业厂厂长,1981年跟着我调出来,在北新农场6年,1987年他才“农改非”,改了以后,在园林队当一般的工人,工资几十元。他唯一的一次发牢骚也是为这:我们单位的党员都是当干部有头衔的,只有我这个三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是工人!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为我,你还不都是为了我吗?是委屈你了。

其实要不他早当工人了,过去公社早就要他,修水利、建拖拉机站,那时候就要他去,可不是不让出去嘛。

这几年,我身体不太好,养病九年,都是老王买菜做饭。他有什么不舒服可是谁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