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高盛的平均工资:试析一张寿光老照片背后的历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1:49:20

试析一张寿光老照片背后的历史 - 李 沣

(2011-07-06 02: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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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

金马

公孙弘

《汉书》

刘氏

 

下面是最近友人发来的一张寿光老照片,他们判断这张照片出自清末或民国初年,这个判断是正确的。这张照片十分珍贵,深入研究,能揭示出若干寿光的人文历史。《寿光日报》已就这张照片发表了行家们的真知灼见,本人从历史的角度再谈点看法,以期与大家讨论。 




这张照片更为珍贵之处,是人物背后也就是这户人家中堂

这辐四条屏因被遮挡,文字不全,开始用了很多功夫猜测缺漏的文字,后来突然发现,条辐所书内容为节录的东汉著名经史学家班固的《两都赋序》,全文为:

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謌(歌),荐于郊庙。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着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

班固是《汉书》的作者,汉武帝和汉宣帝两朝是西汉的鼎盛时期。此赋可以说是对西汉鼎盛历史的一个形象概括。

“武宣之世,崇礼官,考文章。”崇礼官,也就是“独尊儒术”;考文章,也就是“举贤良文学”,设“五经博士”。

“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关于“金马”,一说为宦者署门傍有铜马,故谓之金马门;一说为贤人待诏处,《汉书》曰:“天子擢弘(公孙弘)对为第一。召入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如淳曰:“武帝时,相马者东门京作铜马法献之。立马与鲁班门外,更名鲁班门为金马门。”看来这个金马门与推荐贤人、能人有关,为伯乐之属的办公地点。“石渠”,国家藏书和读经书的地方,《两汉纪》云:“上因令向(刘向)受谷梁春秋传,与诸儒讲《五经》于石渠。”

“内设金马石渠之署”,是汉武帝政治治理的重要特征和功成名就的重要原因。武帝初年设五经博士,元光元年,董仲舒在“天人三策”中又提出设太学,专门培养五经博士。元朔年间公孙弘为相时,建立了一整套培养五经博士,选贤良文学的制度。元光元年,董仲舒、公孙弘同被征召,拜为博士。

“外兴乐府协律之事”,武帝郊雍拜五帝,后禅泰山拜泰一,定郊祀之礼。公卿李延年好音,曰:“古者祀天地皆有乐,而神祗可得而礼。”乃立乐府,李延年为协律都尉。

汉武帝“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其政治目的就是为了“兴废继绝(兴灭国,继绝世),润色鸿业。”

大汉帝国这时“众庶悦豫”,《汉书“载:“民人给家足,都鄙廪庾尽满,而府库余财。众庶街巷有马,仟陌之间成群。”

因为世道太好,上帝光顾,“福应尤盛,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荐于郊庙。”

《汉书》载:

“元狩元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获白麟,作《白麟》之歌”;

又载:“行幸东海,获赤雁,作《朱雁》之歌。” ;

又载:元鼎四年六月,“得宝鼎后土祠旁。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宝鼎》、《天马》之歌。” ;

又载:元封二年冬“甘泉宫内中产芝,九茎连叶。上帝博临,不异下房。作《芝房之歌》。

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大祝迎神于庙门。至汉武帝定郊祀之礼,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作歌“荐于郊庙”。制礼作乐,如《汉书》言,可以“通神明,立人伦,正情性,节万事者也。”

“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这是汉宣帝时的一些瑞符经国大事。

《汉书·宣帝纪》载:

本始元年五月,凤凰集胶东、千乘。赦天下。

本始四年五月,凤凰集北海安丘、淳于。

地节二年夏四月,凤凰集鲁郡,群鸟从之。大赦天下。

元康元年三月,凤凰集泰山、陈留,甘露降未央宫。

元康三年春,神爵数集泰山。六月,五色鸟以万数飞过属县,翱翔而舞,欲集未下。

汉宣帝视这些祥瑞之事,为上帝赐福,每每出现,都大赦天下,赐爵减赋加帛,如神爵二年诏曰:“凤凰甘露集降京师,群鸟从以万数。朕之不德,屡获天福,祗事不怠,其赦天下。”甘露二年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减民算三十。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金钱各有差。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汉宣帝有亲民思想,如他所言,“唯恐羞先帝圣德,故并举贤良方正以亲万姓。”

行“与民休息”之策,轻徭薄赋,“明休息,思富养民”。出现了繁荣昌盛的“昭宣中兴”时代。

汉宣帝将这些祥瑞福兆,作为年纪。从公元前61年至前49年,用神爵、五凤、甘露、黄龙纪年。

这时的“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

《两汉纪》云:“汉武之世,得贤为盛。是以兴造功业,制度遗文,后世莫及。至孝宣承统,继修鸿业,亦讲论六艺,招选取茂异。”

汉武帝重用侍从之臣,让所谓“天子之宾客”参预谋议。侍从、宾客,本来在行政系统中没有什么地位,但由于侍从于皇帝左右,成为皇帝的心腹,并跟随皇帝以备“左右顾问”,形成了掌握实权的决策集团。《汉书》载:“擢助为中大夫。后得朱买臣、吾丘寿王、司马相如、主父偃、徐乐、严安、东方朔、枚皋、胶仓、终军、严葱奇等,并在左右。屡举贤良文学之士,公孙弘起徒步,数年至承相。”

司马相如,为武骑常侍;虞丘寿王,为侍中中书;东方朔,为太中大夫;枚皋,为郎,这些侍从之臣,“朝夕论思,日夜献纳”,在皇帝身边,或议论朝政,或出谋划策,或向皇帝献纳诗赋歌功颂德。

这辐书法作品,刚劲有力,行笔洒脱,而所书内容又是歌颂武、宣二帝闻名的班固的《两都赋序》,书法的作者肯定不是乡间的一般绅士或文人,而是与朝廷有某种联系的高官大学士。

具体说,这辐书法大作产生于什么年月?是那位大文人的手笔?因条屏最后书写这些信息的部位被一盆假花遮挡,这些信息成了空白,无法知晓。但非常可贵的是,条屏最后的上部还留下了“崑泉四兄”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就成了揭开这辐书法作品谜底的唯一线索。

按照书法常规,这辐条屏的最后部位应该有以下内容:班固《两都赋序》,什么年、什么月(或季)什么人书,而“崑泉四兄”在这些文字的上头。“崑泉四兄”这四个字的上方或者下方有缺字,完整的书写格式,应为“崑泉四兄雅瞩”或“崑泉四兄雅正”之类。

“崑泉四兄”不是书写者,但有其兄必有其弟,既然是遵“崑泉四兄”之瞩,遵瞩者必然是老五,是小弟,因此落款处书写者名字前还必然有“愚弟”二字。而且由此可以判定,这里有个兄弟五人的小社团。这个五人小社团都是哪五人?都是什么人?目前还没有看到可靠的文献标示或证明,只能进行推测以寻求间接证据。

清人撰修的《寿光乡土志》载:“刘珝,字叔温。生而颖悟。五岁时有老人相之,曰:是儿面有纹,类丞字,后必为相。正统十三年(明朝正统十三年为英宗十三年,即公元1448年)成进士,;累官至太子太保,谨身殿学大学士。直经筵日,每进讲,反复开导,词气侃侃,闻者为悚,学士刘定之称为讲官第一。入内阁预机务。宣宗极重之,每称为东刘先生而不名,赐印章一文,曰嘉,犹赞珝。然性悚直,自以官僚旧臣,迂事无所回护,卒为万安刘吉所排挤,致仕归。归后父母殁,皆庐墓三年卒谥文和,嘉靖初祠额曰昭贤,令有司春秋致祭焉。著有青宫讲义,古直文集若干卷。子鈗,字汝忠,荫补中书舍人,累官至太常寺卿,娴于文笔,与李崆峒、康对山、何大复、边华泉辈为友,时称五才子,所著曰《西桥集》。”

明朝时,寿光人刘珝(公元1426年——1490年),正统十三年进士,授编修。成化十年进吏部左侍郎,充讲官。次年以本官兼翰林学士,入阁参预机务。寻进吏部尚书,谨身殿学士。

刘鈗(公元1476年——1541年),刘珝之子,字汝中,号西桥。少聪敏,八岁时宪宗皇帝召见,命为中书舍人。历官五十余年。嘉靖中至太常卿兼五经博士,仍供事内阁诰敕房。

据《寿光乡土志》载,刘鈗娴于文笔,与李崆峒等四人为友,时称五才子。据此,“崑泉四兄”及他们的兄弟五人,或者说是崑泉五兄弟,似乎与刘鈗他们五才子有关。这一判断的另一个证据是“崑泉”二字。崑泉之“崑”,不是昆弟之昆,而是崑崙之“崑”。用此“崑”必有其特别的用意。

张华《博物志》引河图括地象曰:“地部之位起形高大者,有崑崙山,神物之所生,圣人仙人之所集也。出五色之气,五色流水,其泉南流入中国,名曰河。”崑崙五泉流入中国成黄河,崑崙五泉何等神圣、伟大!?有多么丰厚的炎黄文化内涵!?五才子自比崑崙的五泉兄弟,似乎非常吻合这些文人雅士的情调和胸怀。

刘氏家族是寿光阳河地区最大、最有声名、最受人尊敬、也最有历史的大家族。刘珝之父为刘昺,英宗时人,通经史,善诗文,不慕荣利。晚号松溪居士,教授子六人,多显达。宪宗时,曾聘至阙下,辞不受职。后以子刘珝贵,封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刘珝孙刘澄甫,正德三年进士,累官广西道监察御史。博学淹雅,善诗文。与弟刘渊甫及青州先达冯闾山、杨渑谷辈结诗社,著有《山泉集》,(这个“山泉”文集名,与“五泉”有关,是晚辈对先辈的一种怀念。)刘澄甫之孙刘三宅,由进士授永嘉令。才识第敏练,剖决如流,以卓异征授吏科给事中。时张居正用事,政多操切三宅疏。刘氏家族的刘昺、刘珝、刘鈗、刘澄甫、刘渊甫、刘三宅,从明英宗到明嘉靖、隆庆,历朝为官,而且都通经史,善诗文,因此这个大家族,一直到清未仍不失文雅显贵,在中堂之上遗留这辐名贵书法作品,就有其必然性,这辐四条屏,承载和延续着这个家族的历史和文化。

阳河刘氏家族把颂扬汉武、宣二帝的《两都赋》,世世代代悬挂祖屋的中堂之上,表明阳河刘氏家族与刘邦的西汉王室有某种亲缘关系。依据史料推测,这种关系大概有三种可能;一是阳河刘氏家族是汉高祖刘邦的子孙后代,刘氏家族是汉皇室的后裔;二是阳河刘氏家族是高祖宠臣娄敬即刘敬的的后裔;三是阳河刘氏家族是汉武帝丞相公孙弘后裔的亲家。现就这三种可能情况做一些分析:

1.   阳河刘氏家族是汉高祖刘邦的子孙后代。

楚汉之争时,楚王韩信东征齐获大胜,改封楚王韩信为齐王,都临淄。刘邦消灭异姓王后,行非刘姓莫王的分封制度,至刘邦死后,被封为诸侯王的刘氏子弟共有九个。在齐地被封的为刘邦长庶男刘肥,称齐悼王,都临淄。《汉书·高帝纪》载:“以胶东、胶西、临淄、济北、博阳、城阳郡七十三县立子肥为齐王。”《汉书·高五王传》载:“齐悼惠王(刘肥)子,前后凡九人为王:太子襄为齐哀王,次子章为城阳景王,兴居为济北王,将闾为齐王,志为济北王,贤为葘川王,卬为胶西王,雄渠为胶东王.”刘肥之子刘贤为葘川王。西汉景帝三年,济南、葘川、胶东、胶西等诸王与吴、楚谋乱,皆自杀,因此徙济北王刘志为葘川王,即懿王。葘川懿王传子刘建。“懿王之子孙亦大量封侯,在寿光境内的的有:剧元侯、懿王子刘错传六世;平望侯懿王子刘赏传六世;益都敬侯刘胡传三世。┅┅在寿光境内,还当有宜城侯(今益城)刘偃,亦是懿王之子,传二世。”(孙仲春:《寿光史略》第28~29页,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版。)

根据《汉书·高五王传》,葘川在齐都临淄以东,胶东、胶西郡(或国)以西。应该说汉初刘贤的葘川国地域还是很大。但《汉书·地理志》载:“甾川国,文帝十八年别为国。县三:剧、东安平、楼乡。”对《汉书》此记载,经史学学有不同看法,徐松曰:“葘川始立国恐怕不止领县三,传称武帝为悼惠王冢园在齐,乃割临淄东圜悼惠王冢园邑,尽予葘川,薛初属楚,故为薛郡,不止一县地,实临淄东境也。宣帝五凤中,王终古有罪,诏削四县,若只领县三,何足当削,此恐薛先为所属,削后移属之也。”谭其襄按:“葘川国武帝元朔二年以前领域颇大,元朔二年以后陆续分封二十一个王子侯国别属北海等郡,宣帝时又削四县(薛县或在其中)版图方才缩小到三县之地。这就是说以剧(今寿光南纪台)为都的刘肥子刘贤的葘川国,武帝以前版图相当大,也就是前面说的在临淄以东,胶东、胶西以西的这一大片土地上。

综上所述,在今寿光这片广大的土地上,经过长期的繁衍生息,留有刘氏王朝的大量后世子孙。明朝的阳河刘氏大家族,很可能就是汉时都剧(今纪台)的葘川国王的刘贤、刘志的子孙后代。

2.   阳河刘氏家族是高祖宠臣娄敬的后裔。

在西汉王朝的建设和治理中,齐国的一位小人物娄敬曾起过十分重要的作用。高帝刘邦欲都洛阳,戌卒齐人娄敬求见,历数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为固,土地肥沃,金城千里,乃天府之地,力劝高帝入关而都之。《汉书》载:高帝“即日驾西都关中。于是上曰:‘本言都秦地者娄敬,娄者刘也。’赐姓刘氏,拜为郎中,号曰奉春君。”

这位齐人娄敬很可能就是汉葘川国人。汉初的葘川国后辖三县,为东安平、剧和楼乡。东安平在剧的西北,即临淄以东的寿光地域;楼乡在剧的东北。“楼”,娄的衍生字,楼的本字为“娄”,楼乡即娄乡。贾效孔先生在《寿光考古与文物》一书中列表明示,纪台东北的田马镇有娄家村,村北的后埠岭,出土周、汉遗物;相邻有步家楼村,村西土埠有汉遗迹。娄家之“娄”和步家楼之“楼”,都是娄敬之“娄”。娄敬劝高帝都秦地,劝高帝与匈奴和亲,劝高帝徙六国贵族、豪强十万余众充实关中,深得皇帝器重,所以赐刘姓。因此在田马地区的刘姓后人,祖上很可能就是娄(刘)敬。

三、阳河刘氏家族是汉武帝丞相公孙弘后裔的亲家

班固的《两都赋序》歌颂的是汉武帝和汉宣帝的丰功伟业,而武帝时,北海葘川国在武帝左右的一个重要人物是丞相公孙弘。《汉书》曰:“公孙弘,葘川薛人也。”因薛城、薛县在徐州滕县界,经史学家对公孙弘的祖籍是不是葘川有些争论。尽管多数经史学家,依据公孙弘“家贫,牧豕海上”,惟葘川北近海,而鲁国薛县去海绝远和“葘川国复推上弘”的记载断定,公孙弘为葘川人,但对葘川薛人的“薛”,有各种假设和说法,但都不能以理服人。清人叶圭绶在《续山东考古录》中做出了有说服力的解释,他说:“《汉志》:‘北海郡有■县。’(注:■字为“幸瓜” ,电脑字库无此字)颜注:‘■即執字’。《王子侯表》:‘■节侯息’,《史·表》作報,师古又谓即瓠,報又瓠之讹,师古自相矛盾。■、執与薛边旁相似,音复相近,盖薛即■之讹。“幸瓜”字诸书不多见,或竟误读作薛,或此县名音本作薛(县名不读本字,各从土音者甚多)。《汉志》(幸瓜)属北海。县北六十里有霜雪城,既濒大海,又近剧县,西南去临淄,东南去北海郡皆不远,故齐、淄川、北海三处皆可统辖,盖雪又薛之讹。”叶氏认为,北海的(幸瓜)县即薛县,又讹为霜雪城。因此公孙弘为北海葘川(幸瓜)薛县人即霜雪城人无疑。

公孙弘是武帝的重臣。《汉书》载:“武帝初即位,招贤良文学士,是时弘年六十,以贤良征为博士。”元始中下诏曰:“汉兴以来,股肱在位,,身行节俭,轻财重义,未有若公孙弘者也。位在宰相封侯,而为布被脱粟之饭,奉禄以给故人宾客,无有所余,可谓减于制度,而率下笃俗者也。”公孙弘,一代人杰,身居宰相位,身穿布衣,食脱粟之饭,奉禄给故人宾客,无有所余,可为地地道道的雅儒清官。《汉书》曰:“汉之得人,于兹为盛,儒雅则公孙弘、董仲舒、儿宽,文章则司马迁、相如,滑稽则东方朔、枚皋,皆有功迹见面述于世。”公孙弘辈,也乃《两汉赋序》中所列之贤士。

公孙弘还为齐国的子孙后代,也为葘川国的子孙后代做了一件大事,即诛主父偃,为齐悼王后裔平反。

主父偃,齐国临淄人,在齐国受排挤,诸侯宾客多厌之,后有功朝廷,大出狂言曰:“宾客弃我,我厄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耳!吾日暮,故倒行逆施之。”

《汉书·高五王传》载;元朔中,“偃言齐王内有淫失之行”,皇上拜偃为齐相,让去齐国处理此事。“偃至齐,急治王后宫宦者为王通于姊翁主所者,辞及王。王年少,惧以罪为吏所执诛,乃饮药自杀。”《汉书·主父传》曰:“乃使人以王与姊奸事动王。王以为终不得脱,恐效燕王论死,乃自杀。”主父偃因淫乱之事逼死燕王定国后又逼死齐王次昌。这时赵王上书揭露主父偃的一些恶行。而公孙弘也大声疾呼:“齐王以忧死,无后,偃本首恶,非诛偃无以谢天下。”偃遂坐诛。偃虽被诛,但齐因此无后,国绝。葘川国与齐国相邻,“武帝为悼惠王冢园在齐,乃割临淄东圜悼惠王冢园尽以予葘川,令奉祭祀。”也就是把临淄以东的齐地,连同悼惠王冢园一起割给葘川国,并由葘川国奉祭悼惠王。武帝时的葘川国领土,西面已经到了临淄。

公孙弘与葘川国王室的关系非同一般。公孙弘后裔与葘川国王室建立某种亲缘关系,如公孙弘儿孙辈女子嫁给葘川王室,很有可能。《寿光乡土志》有如下文字:“阳河村(刘氏)明成宏正嘉时,人文蔚起,最为望族。后析居野狐北星落公孙庄诸处,传至今历二十五世。”阳河刘氏后又星落公孙庄。公孙庄,公孙氏族的聚居地。表明刘氏与公孙氏,在明时建立了某种因缘关系。公孙弘在武帝时的执政功业,确实值得后世子孙骄傲和颂扬。刘氏后人将歌颂武宣盛世的《两都赋序》悬挂中堂,是为铭记先辈功德。

(写于2011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