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粗语改变印象（1）

走近伟人：毛泽东的保健医生兼秘书的难忘回忆（全本） 独家解密毛泽东在红墙内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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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任保健医生后，同毛泽东的第一次谈话，毛泽东用粗犷、幽默和嬉戏的语调说出的一句不登大雅之堂的粗语，使我感到震惊和不知所措，难以把自己过去心目中的伟大领袖和面前的他联系起来。

　　1948年夏，三交门诊部忙着收拾行装，要去河北省平山县，向北平靠近，傅连暲把我叫去。

　　“鹤滨同志，给你个任务，画一个可以坐着的担架，吴老（吴玉章）年老体衰、有病（痔疮）不能骑马，与我们一起走。”他说完后，把我带到外科专家周泽昭住所门前的院内，这里已经请来了两个木工。

　　我当起了设计“工程师”。周泽昭是四川人，对我建议说：

　　“可以坐的担架，就像我们四川阔佬上山时坐的滑杆。”

　　我没去过四川，什么是滑杆那时没有见到这实物。太师椅子我小时在有钱人的家里看到过，担架也看到过。为了使担架不直接触地，又在担架的中间部位装上四个短腿。这样对坐担架的人和抬担架的人都方便些，但也增加了担架的重量。画好后，头老是侧在一边的周泽昭（可能是儿时留下的残疾），看了看说：

　　“行！与滑杆差不多。”

　　坐式担架做了两个，一个给了吴玉章，一个留给了傅连暲。

　　1950年，作者曾随傅连暲到其寓所作健康检查。

　　到达平山县中央所在地西柏坡一带，大部分同道被分配到朱豪医院，也即中央医院了。我爱人叶阿莉在朱豪医院作化验员，她剖腹产生下了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取名王子冀，子年生在河北省之意。

　　我的工作尚未安顿下来，便随金茂岳（作他的手术第一助手）一行数人去解放不久的石家庄市，利用那里的医院条件，为任弼时夫人陈琮英做子宫切除术，她患有子宫肌瘤。因国民党的飞机轰炸未能作成，又回到平山。我被分配到东柏坡医务所，负责人是魏一泽。东柏坡与西柏坡只一坡之隔。这个坡既不太高也不太大，这个坡在两村之间的最狭处刨开了一个通道，这样两村之间的距离就只有十数米了，两村人员来来去去很方便。

　　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住在西柏坡的民房里。直接担任西柏坡工作人员保健医疗任务的还有一个班子，由任玉洪（红军战士，延安医大的同学）负责。我曾为西柏坡机关人员检查过身体，为陆定一看过耳疾，把他耳内的耵聍拴取了出来，他很感激。

　　“谢谢你，王医生，我这耳病多年了，一直弄不清楚，也没有能解决，被你弄好了。”他微笑着，黑黝黝的面孔闪出了光彩。

　　不久，我被派到峡峪机关，组成一个医务所，由我负责。同时兼中央机关和居民群众的眼科门诊。同我一起工作的除几名男护士外，还有女医生王一，峡峪机关有中央秘书处、总后勤部、青年团机关报等，机关的总支书记是曾三，我被推选为总支委员。

　　中共中央在这里召开了七届二中全会，党内、外的知名人士都云集到这山沟里来了，为进北平作准备。我也忙了，除了门诊外，还受委托去为民主人士看病。

　　我们学习了郭沫若写的《甲申三百年祭》。

　　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一文作于1944年，总结明朝末年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进入北京，推翻明王朝的历史经验。文中郭沫若说，在1644年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进入北京以后，一些首领因为胜利而骄傲起来，生活腐化，进行内部的宗派斗争，致使这次起义在1645年陷于失败。毛泽东借此文，告诫全党，不要重蹈覆辙。

　　天津战役胜利之后，我军切断了北平地区国民党军队从海上逃跑的退路；北平陷入我重兵包围之中，大势已去，傅作义将军接受了和平解放北平的条件，使北平免受战火之灾，这也算是傅将军做了件好事。解放军于1949年1月31日进驻北平，北平宣告和平解放。

　　1949年3月，西柏坡一带又热闹了起来，从北平来了一些车辆，要接中央机关进北平了。我们驻地的部分中央机关人员，从平山县的峡峪乘上了由北平发来的搬家汽车，行经石家庄、保定向北进发，沿途的农民们聚集在道路两旁，欢迎子弟兵进城。

　　毛泽东及党政主要领导比我们早到北平。

　　多么微妙地巧合，历史把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中的重大事件与毛泽东的行动都安排在了3月，1947年3月毛泽东撤离延安，1948年3月毛泽东进驻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1949年3月毛泽东进驻北平。

　　约莫过了十来天，便通知我去香山门诊部上班了。